论和晓梅小说中色彩的运用及其象征意义

2017-04-14 04:49
昭通学院学报 2017年4期
关键词:月白爱情色彩

徐 睿

(太原学院 中文系,山西 太原 030000)

● 云南文学研究

论和晓梅小说中色彩的运用及其象征意义

徐 睿

(太原学院 中文系,山西 太原 030000)

纳西族女作家和晓梅一直以其极具个人特色的书写方式见长。她的小说用词考究、富有灵性,且在色彩上形成了斑斓的视觉冲击感,红、白、灰色彩的运用不仅与人物命运、性格紧密关联,更有深刻的象征意义。

和晓梅; 色彩运用; 女性成长; 象征意义

云南纳西族女作家和晓梅自1999年携处女作《深深古井巷》亮相文坛之后,就一直以其极具个人特色的书写方式见长。她立足于自身性别体验、充满女性柔情与母性悲悯的性别言说,源自于纳西族东巴文化传统、作为民族一员所切实感受、传承着的民族审美表达,脱胎于女性与民族却不囿于单一女性与猎奇民俗的清醒知识分子视角,均使得她的作品中“弥漫着一种纳西现代知识女性特有的对世界的关怀。对女性生存的追问,穿越了时代和文化的边境,具有独到的认识价值。”①和晓梅获第四届(2004年度)春天文学奖提名评语,转引自黄玲. 高原女性的精神咏叹:云南当代女性文学综述[M]. 昆明:云南人民出版社,2007:93.

而在女性、民族、历史、反思等种种宏大的标签和主题之下,和晓梅的作品又同时非常可贵地兼具了阅读美感。这种美感显而易见,是由作家在创作过程中的审美个性和艺术追求积淀而成的。和晓梅的审美个性和艺术追求,不仅体现在用词考究的精致之美、意象独特的灵性之美,更体现在色彩斑斓的画面之美。马克思说:“色彩的感觉是一般美感中最大众化的形式”,和晓梅小说中丰富的色彩词汇、与色彩密切相关的人物形象、富有色彩感的意境氛围,均在行文间绘制了浓淡合宜、疏落有致的文字画卷。本文正是试以色彩为切入点,细品和晓梅文学世界中独具风姿的山岚水色。

一、红色——燃烧的火焰

田红、蓝(《昌青街记事》)、水月白(《蛊》)、“鲜艳颜色但失去质感”的母亲(《未完成的成丁礼》)、青蓝色的奶奶(《有牌出错》)……和晓梅小说中色彩语言符号的运用首先直观地表现在了人物姓名的选择和人物形象的塑造上。被作者赋予色彩的人物形象与读者色彩审美经验间的碰撞产生了一种陌生化的阅读体验,使得考量以色彩为名的人物姓名、人物形象和人物命运间的关系具有了独特的审美意义。请看以下两段文字:

“他只是诧异这个世界突然多出了一个看上去不那么破烂的人物,穿着白底碎花的棉布裙子,斜背着军绿色的书包,安静地走在他的视线里。”[1]103

“她常常感觉自己的目光就像即将遇到洪水的蚂蚁,在那张没有表情的白皙脸庞上慌慌张张地爬行……田红每周一次穿着白色衬衣蓝色短裙站在昌青街口等她父亲的身影也让老七厌烦,她站立的地方会突然变得透明,透明像水一样四处漫溢,掩盖了昌青街的凌乱与肮脏。”[1]105

由这两段描写不难看出,在小说《昌青街记事》中,和晓梅充分调动清新的色调塑造了田红——这个以色彩为名的女子——年少时素雅、纯净的形象,她无论姓名、着装还是气质、面庞,皆是由一组色彩语言符号构成。而当笔者将探寻的目光转到人物的名字“红”和人物的形象特质之间的关系时,却发现田红的命运,不仅在她名字的衬托下铺就了沉重的底色,更蕴藏了终成悲剧的寓言。

在传统的色彩美学中,红色是太阳和火焰的颜色,是热烈奔放的色彩,既代表生活的激情,又象征勃发的生命力。但昌青街的这抹红,却呈现出与她的名字截然不同的冷漠、甚至阴郁的气质:“田红没有朋友,她也很少讲话,她更像活在昌青街的外面,活在生活的外面”[1]104。在名字与人物形象的这种尖锐对比中,人物身上的绝望和悲剧意味愈加浓厚。如果说年少时的红尚能在死气沉沉的昌青街成为一抹清丽的亮色,那么随着母亲蓝医生的出轨、代表父亲的军绿色军车一去不返,从未明媚热烈过的红,至此时已经被父母双亲的离去抽走了生命中最后的蓝与绿。

若仅仅是这样失去色彩,红的悲剧还可以说是一个失去父母之爱的孤女在岁月长河中的沉没,即便浓丽褪去但清新仍在,哪怕是在父母离去之后逐渐成长、成家,也不失为是一种安慰。但红色同时是血液的颜色,亦代表杀戮、复仇和生命源头原始之欲的诱惑,昌青街的红,在母亲对家庭的背叛、父亲对自己的抛弃所带来的“大把大把的眼泪和孤独中”[1]106,衍生了浓烈的恨意,成为一团燃烧自我、毁灭自我的复仇火焰。在这种执念般的仇恨中,田红首当其冲地,献祭出了自己完整的人性,而她最深重的悲剧,也正始于此处。

从母亲的出轨、袁疯的消失,到父亲的一去不返,田红的情感世界,从坐着父亲军绿色的大车来到昌青街起,就没有以完整的模样存在过。独自成长的伤痛和被父母抛弃的苦涩,夹杂着她对亲情的渴望、对爱情的疑惑和对命运的愤恨,逐渐凝成一团在内心燃烧着的烈焰,烧灼、吞噬着她的理智,使她披上了复仇的铠甲。她淡漠的眼神中没有爱情,甚至没有感情,她是一个如开弟所言“没有目光”[1]108的女人,也只有在提到复仇时,她才“目光突然不再散乱……像是一种尖锐的利器”[1]109。她身而为人,却失去了人天性中与生俱来的爱的能力,只是把身为女人的躯体当做筹码,用来完成复仇的交易。直到钟逸民死去,复仇再无指望,田红这团燃烧着自我的红色火焰,在庸常的岁月中燃尽了最后一丝色彩,最终成为一个眉目模糊的、老七口中“黑色毛衣”的昌青街女人。

然而红的悲剧,是多重性的,父母之情的缺失仅为其一,男女之欲的推波助澜才是她多重悲剧的第二面。正如红色象征原始欲望的冲动,田红也在有意或无心的阴差阳错间成为了昌青街“激活欲望的处女”[2]。虽然与老七的轻佻活泼相比,她的吸引力绝非是侵略性的,甚至也远非是富有女性魅力的,但在日子单调、污浊如“一条死去良久的鱼”[1]101的昌青街,田红的风格迥异和清澈安静,吸引了习惯用暴力释放自己过多荷尔蒙的方小壮,点燃了昌青街少年们一场前所未有的街头混战;也在田红为了报复袁疯对母亲蓝医生的始乱终弃、用亟待借钟逸民复仇的手牵着他覆在自己柔软的皮肤上时,扮演了诱人犯下原罪的潘多拉,驯服了钟逸民;更是在钟逸民一手炮制的供不应求的彩色小照片中,成为了没有头而只有裸露躯体的、一个纯粹的欲望符号。

被抛弃的亲情、只有欲望的爱情、和从未拥有过的友情,这样的红,只有在命运摔打中逐渐褪去的光芒与神采,又何曾热烈、明媚过呢?红的名字,已经成为这个被暗沉命运吞没的不幸女性身上唯一的色彩和最大的讽刺。

二、白色——不尽的情泪

与《昌青街记事》中人物形象与姓名间千丝万缕的关联相类似,在中篇小说《蛊》中,和晓梅塑造了如下的水月白形象:

“除了白,鹫不能够找到其他的印象,他率先看到的是一对赤裸的小腿,风刮着裙裾,将素白的摆紧拗地贴在她的小腿上……她的手臂,朦胧地包裹在纱绸的袖子中,透出些含糊的细白。她的脸自然是早已失了血色,所以就白得愈发彻底,白得一览无余……像把一枚钻石拿到阳光下,一束光就可以轻易地令它剔透无比。”[3]16

就在作者对白色的极力铺陈中,名如其人的水月白形象跃然纸上。在纳西族的民族传统中,自古便有“尚白”的文化渊源,“白色乃是光明、洁净、无欲、善良、美好等的象征”[4],但同时又暗含了丧葬、悲凉和牺牲。水月白的人生困境和爱情悲剧,也在她看似空灵、实则蕴含虚无的名字中早有隐喻。

水月白的白,源于她纤尘不染的着装、超然世外的气质、更源于她人生经历的一片空白。从渴望爱情的纯洁少女,到为爱人献出双眼的圣女,再到最后灵气尽失的庸常妇人,水月白的故事,本质上是一段爱情主题之下的女性成长。相较男性成长叙事,女性的成长常处于一种被动的从属位置,甚至仅是作为传统男性成长故事中的配角存在,但在水月白的身上,我们却看到了完整的女性心理成长书写,读到了水月白由一张白纸到绘满俗世烟尘的成长脉络。

水月白以一种洁净、无欲的纯洁少女形象出现,成长过程中本该形影相随的引导者的缺失、人生经历和情感体验的空白导致了她在面对“爱情”这一成长关键词时的无措——“在以前的岁月里,没有人告诉她什么是爱情”[3]18,因而水月白对爱情最初的理解实则来自想象,也正是这种想象使她以一种决绝的孤勇,爱上了、甚至在想象中就已经爱上了初次见面的大侠古萧汉。这段短暂却刻骨的爱情不仅开启了命运暗黑的闸门,更开启了水月白人生的第二个阶段,使这个单纯的少女以此为契机,突然地成长了——“她在一天一夜之间经历了其他人也许需要一生来经历的生死转换与爱情觉悟,她在一天之间变成一个不折不扣的坚毅女人。”[3]23这种成长,不单来源于死里逃生后对生命的勘破,更源自于身份角色的转换。从少女到女人,使她不愿再以天真无知的女儿身份回到父母的家中、而更倾向于成为一个“我是我自己的”[5]独立个体,凭借爱情给予的勇气独自踏上为爱人寻找解蛊方法的未知旅程。白色所象征的牺牲和悲剧意味,也在此时悄然笼罩在了水月白的的第三个成长阶段之上。

在本阶段,女祭司以讲述者的身份短暂填补了水月白成长过程中引导者的缺失,用摩些头领家大小姐——即水月白生母的故事完整了水月白的爱情启蒙,为水月白的精神寻母画上了句点。但显而易见,被爱人遗弃和以施蛊让爱人铭记的头领家大小姐显然不是一个理想的爱情参照,她为爱情付出了等待的青春、绝望的婚姻和一生的泪水,但她的爱人却在给出承诺之后毫无愧疚地全身而退。这种付出与回报、乃至双方恋爱地位严重不对等的爱情,没有警醒水月白反思女性在两性关系中的自我价值,反而导致她随着这位成长之途上唯一的主体镜像,走上了为爱不顾一切的老路,以一种为爱献祭的牺牲姿态挖去了自己使爱人遭受苦难的双眼。母亲用泪水下的情蛊,最终由女儿挖去的双眼偿还,但即便是这样,这对不幸的母女依然没有得到一直渴求着的爱情。这是命运,更是选择。水月白的纯白洁净,也注定在这场逐爱之旅中,如镜中花、水中月般消逝无踪。

如果将田红比作一团燃烧自我的火焰,那么水月白就是一捧流不尽的泪水,她们的身上有着太多的相似:同样一身洁净而来,却在污浊中归于沉寂;同样对未来心怀期待,却在命运铸就的暗沉的往事中亲手将未来埋葬。于田红和水月白而言,红白色彩既是作者赋予的名字,亦是作者传神塑形的工具,色彩与人物形象、生活际遇、性格命运的高度契合,不仅是“人如其名”,更是“色如其人”。作者也正是以色彩为媒,表达了文学作品背后的理性思考,从而使小说具有了意蕴无穷的美学价值。张爱玲曾以红白玫瑰的意象揭示人性中对“爱不得”的贪婪,和晓梅笔下的红白意象却更多地促人反思女性心灵成长和自我救赎的价值与意义。

三、灰色——故事的底色

当色彩这一审美要素显现于和晓梅小说创作的总体艺术构思时,不仅表现为人物形象塑造上核心色彩的一枝独秀,更表现为文字整体构图上浓淡色彩间的不断变换和彼此烘托。与人物色彩的鲜明、充实不同,和晓梅小说的背景色调多倾向于暗沉的灰色系,试看以下两段文字:

“小河流里冒着些轻曼的灰白色烟气,像戏剧里的白衣人舞者的袖子,又渐渐地升腾着,在那些青灰色的瓦房和闷黄色的土坯房中间,隐约地缭绕……一片迷雾,分不清是水汽还是烟,抑或是寒意。”[6]31

“那股沙尘突然就那么浑浊而昏暗地席卷过来,它从高楼的背上升起,很快就弥漫了整个天空,整个世界……沙尘阻挡了他对眼前的看见,一切都灰蒙蒙的……”[7]

朦胧、浑浊的灰暗底色是和晓梅在小说创作时的常用色调,无论第一段中的灰白、青灰、闷黄和迷蒙的雾气,还是第二段中灰蒙蒙的沙尘,都为人物的出现和氛围的营造做好了铺垫。

在小说《水之城》中,出现在迷雾中的母亲深紫色大衣、鲜红的嘴唇和街道上身着青、蓝色的妇女,这些本该为古城增添别样色彩的人物形象却在小说灰色基调的笼罩下,褪去了原有的鲜活而蒙上了浓重的阴影。凄清、阴冷、压抑是我们对这座水之城的第一印象,随着情节的渐次展开,灰色始终笼罩着水之城:“下了一整夜的冻雨虽是停了,天空却依旧沉着,呈着烟灰的颜色,如一些厚实的墙,四面压来”[6]41,“灰色的清晨”[6]41、“寒冷得没有色泽的清晨”[6]42……而母亲的爱情悲剧,也在更深重的灰色氛围中滑向了另一种可以预见的婚姻悲剧。

除去用灰色营造小说意境,作者在《未完成的成丁礼》中,还借由漫天灰尘,串联了泽错记忆中的蓝色牛仔裤、粉色花朵和现实中的红色风衣等几种关键色调,使灰色的背景色成为联结过去和当下的纽带,实现了时间轴上的灵活切换,并最终以路人的红色风衣为切入点,将穿梭于记忆、时空的笔触回落至泽错记忆深处母亲鲜红的百褶裙,使两种同色却不同质的红色达到了高度的重合,消除了二者时空上的差距,泽错记忆的闸门也由此顺理成章地开启,在灰黄沙尘的裹挟下自由穿梭。朦胧的水雾和灰黄的烟尘也犹如巨大的幕布,在小说与现实间划下了分明的界限,将处于阅读情境的读者抽离出过去的日常现实,进入由作者所创造的瑰丽世界,从而形成文本和读者之间的距离感,使小说情节更具戏剧张力。

此外,和晓梅小说中灰色系的运用还体现在对人物形象的烘托映衬方面。例如《昌青街记事》中对昌青街就有这样的描写:“灰白的尘土随着一辆驶去的汽车飞扬,昌青街就会像一条死去良久的鱼”[1]101,“一个灰色阴暗的世界”[1]105,“更加灰乱,更加颓败”[1]106……而被着以白、蓝、军绿、白底碎花的色调,气质疏离、面庞白皙的田红,就在灰暗背景色调的反衬下成为一抹引人注目的清丽亮色,与庸碌的昌青街民众区别了开来。直到最终被灰暗吞没,对比清丽与庸常的两种状态,田红身上的悲剧意味在一成不变的灰暗底色中愈显浓厚。

根据色彩视觉艺术理论,眼睛对单一色彩进行长时间的注视之后,会产生视觉疲劳感,需要用与该色彩相对应的补色来中和光色刺激,而人也会在观察色彩的过程中自觉或不自觉地从心理、生理上追求视觉平衡,以求最大程度地避免视觉疲劳。而在众多色彩中,灰色作为中性色,以其极高的包容性,在补色关系中成为最常被运用到的色彩:“当任何色彩与中性灰色并置时,都会立即将灰色从中性的、无彩色的状态改变为一种与该色相适应的补色状态”[8],因此灰色在与各种色彩的组合搭配中,都能够实现对比的鲜活与补色的和谐。将该理论引申到文学领域,和晓梅小说中大量灰暗色系的运用,也正是在利用中性色达到小说色调审美平衡的同时,兼顾了对主要色彩的烘托映衬,使小说在整体意境上具有了仿佛水墨画般浓淡合宜、主次分明的审美观感。

文学作品中的一切皆是作家有意选择的结果,更何况如闻一多所言:“色彩即作者个性之表现”[9]。因而和晓梅作品中大量色彩语言符号的出现也绝非偶然。

首先是作者身处远离汉族主流文化的彩云之南,纳西族各具色彩的鬼神形象、色彩独特的民族服饰、以色彩为族名地名的命名方式……都在潜移默化中使得作者对色彩的感受更为敏锐,东巴后人的身份也让作者较为系统地接触到了色彩斑斓的东巴文化:“我看到一卷有着浓烈色彩的绘画,鲜艳的颜色吸引了我的眼球……”[10]324。其次,和晓梅曾坦言大学时代“喜欢张爱玲、沈从文”[10]326,而张爱玲小说中丰沛的色彩意象、由五光十色的斑斓世界走向“没有光的所在”;沈从文小说中古典美学意味的青山绿水、水墨画般淡淡的“黄泥乌瓦”,都是为众多学者所津津乐道的审美认知。这二位作家作品中对色彩的偏爱,也在一定程度上对和晓梅审美个性的形成产生着不可小觑的影响。

红、白、灰本是生活中最常见不过的颜色,但在创作过程中经由作者文化底蕴、审美认知、创作心理等多种因素的合力,这些色彩便从自然界中的普遍存在升华成为了具有特殊含义的象征性指称。从审美受众的角度出发,对色彩的感觉是一种直接诉诸于视觉的简单审美活动,但对文学作品中的色彩审美就复杂的多。由于文字这一审美媒介的存在,直观的视觉冲击转换为对色彩词汇的体验,使得这种审美过程与其说是对色彩的感觉,倒不如说是将文本客观文字与读者主观情感相结合、在意识再造空间的再次加工、重新审美过程,经此之后出现在读者意识中的色彩,就已经是全新的、私人化的文学意向了。作者也正是通过对色彩意象的运用,在个人化的书写方式与大众化的情感体验间搭起了共通的桥梁,唤起读者在客观文本与主观感受之间的共鸣,使文本具有弹性与非确定性的想象空间,从而起到了塑造典型人物、突出主要角色、强化主观情感的作用。

[1]和晓梅. 昌青街记事[J]. 长城,2010(1).

[2]波利·扬-艾森卓. 性别与欲望·不受诅咒的潘多拉[M]. 杨广学 译. 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3:103.

[3]和晓梅. 蛊[J]. 边疆文学,2006(10).

[4]白庚胜. 纳西族色彩文化制约机制谈[J]. 云南社会科学,2001(1):62.

[5]鲁 迅. 鲁迅全集(第3卷:伤逝)[M]. 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14:54.

[6]和晓梅. 水之城[J]. 中国作家,2003(2).

[7]和晓梅. 未完成的成丁礼[J]. 边疆文学,2009(1): 90.

[8]白芸. 色彩视觉艺术[M]. 北京:清华大学出版社,2011:34.

[9]闻一多. 闻一多全集(第三卷)[M]. 北京:三联书店,1982:270.

[10]和晓梅. 呼喊到达的距离[M]. 昆明:云南人民出版社,2012.

On The Use Of Color And Its symbolic Significance In He Xiaomei’s Fiction

XU Rui
(Department of Chinese language and literature, Taiyuan University, Taiyuan 030000,China)

The Naxi female Writer He Xiaomei has been known for her highly personal writing style. Her novels are elegant in words, rich in spirituality, and have a colorful visual impact on color. The use of red, white and gray is not only closely related to characters、fates , but also has profound symbolic meanings.

He Xiaomei; Color utilization; Female Development; Symbolic meaning

I207.42

A

2095-7408(2017)04-0048-05

2017-04-18

徐睿(1988— ),女,山西定襄人,助教,硕士,主要从事中国当代文学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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