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莉
(西南石油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 四川成都 610500)
·社会学研究·
休闲生态系统及脆弱性修复机制探析
张莉
(西南石油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 四川成都 610500)
休闲作为现代社会人们生活的重要主题,是集本真自我、自然生态、社会生态为一体的系统理念。作为三维生态系统的内在构成,休闲价值理念在应然层面实现着三维系统的和谐统一,在实然层面却面临着系统四大脆弱性的困境。如何修复、矫正与平衡休闲生态系统,则需提升休闲系统的生态价值,实现其内在机制的延伸与改进。对此,生态休闲应运而生并作为一种更高意境和道德规约的休闲理念顺应着时代发展,实现着对休闲生态系统的修复与优化。
休闲 生态休闲 生态系统 脆弱性
休闲作为人类共同追求的生存状态,其本身就是生态的,生态性是其本质内容。[1]作为一个有层次的生态环境,休闲实现着人类生命样态与外部世界的共生共存,并在彼此生成、关联、契合中构成了包括自在心境、自然环境、社会环境在内的三维生态系统。
(一)自在心境生态系统
自在心境生态系统强调对休闲主体自身内在心理环境平衡性的维护,强调“身闲”与“心闲”的统一,休息与发展的协调,这不仅为实现个人自由全面发展提供了主观条件,也是休闲实践的重要价值皈依。
一方面,休闲从劳动补偿的角度保障着休闲主体的休息权,在平衡劳动与休闲关系中注重对休闲主体疲劳的缓解和身体的恢复。这层含义在我国农耕文明时期表现十分明显,主要强调劳作之后的休息行为,如《辞海》中将“休闲”解释为“农田在一定时间内部种作物,借以休养地力的措施。”[2](P210)通过“田休”养地引申出“人休”养体力的内涵。对此,张萱进一步将“闲”分为“身闲”和“心闲”,是身体休息和精神自由的统一,其中“身闲”是“心闲”的基础和条件。[3]另一方面,休闲强调拥有自由时间以实现休闲主体的“心闲”及“发展”。在马克思看来,自由时间是指非劳动时间,但又区别于满足生理所需要的时间,在这部分时间里,休闲主体可从事更高层次的休闲活动,正如马克思所说:“如果音乐很好,听者也懂音乐,那么消费音乐就比消费香槟酒高尚。”[4](P361)瑞典哲学家皮普尔强调休闲是一种精神态度,是保持平和宁静状态的同时所展现出来的创造能力。马惠娣则进一步认为,休闲是包括情感、意志、文化、思维方式在内的一种价值取向,是人自由选择有意义和目的的活动,并在活动中恢复身心并充实自我。[5]而这种平静、自由、创造和超越则意味着休闲主体自我意识和内在精神境界的提升,意味着“身闲”向“心闲”的过渡,休息与发展的统一,是维持人体生态平衡的内在要求。
(二)自然生态系统
自然生态系统坚持以尊重和保护自然为宗旨,平衡自然环境内在关系为价值诉求,是休闲系统的生态保障环节和内在之义,展示了休闲的环境关怀感和生态伦理关照,以实现绿色休闲与自然休闲的统一,自然生态与自在心境的协调。
一方面,休闲的非功利性和精神向度能为自然减压减负。从休闲的字面意思解读,“休”强调依木而休,“闲”指娴静与安宁,不仅表达了劳动与休憩的辩证关系,还指出了“闲”作为体力劳动之外精神活动的要义。[6]作为确认劳动意义与价值的休闲,并不强调与自然进行物质交换也并无对其进行过度开垦以谋求自身发展之意,不主张以物质消耗为条件而注重以自然山水为怀,不刻意也不做作,在融入自然中提升审美体验和审美情怀。这不仅有助于个人身心的恢复与调整,也有助于自然界进行修整以再现生机。另一方面,休闲的生态价值还表现为对自然环境的尊重,强调与自然为善。在马克思看来,不管在理论领域还是在实践领域,植物、动物等都是人精神的无机界,是人生命活动的一部分,作为对象(材料)和工具的自然界作为人的无机身体而存在。[7](P161)认识人与自然界的一体性能帮助我们更正确地理解自然规律,反之则将引来自然界对人类的报复,正如阿尔卑斯山的意大利人把山坡上被精心保护的枞树林摧毁时,本地区高山畜牧业的根基也随之毁掉,雨季又使更加凶猛的洪水倾泻到平原上,带来生活环境的严重破坏。[8](P998)然而,休闲内在的闲适和宁静的态度,及其浓厚文化底蕴对生态文明带来的矫正和平衡力量,都有助于在尊重自然规律的基础上维系自然生态系统的平衡。
(三)社会生态系统
社会生态系统是人作为社会人存在所依赖的支撑环境,其生态系统的平衡主要是指其内在关系和机制的健康和谐,这是休闲生态系统又一重要环境支撑和重要组成部分。“成为人”作为休闲追求的最终价值,其休闲活动并非完全独立完成,而是需要社会环境中他人和群体的帮衬,可以说,休闲创造的是个人与社会关系及共同体的内在统一。
一方面,人的社会性是社会生态系统成立的重要条件,也是休闲生态系统关注的重要内容。在马克思看来,人的本质并非单个人所固有的抽象物,而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社会性是其本质属性。[9](P60)因为人们为了能有效地进行生产,需要彼此影响和共同作用并在这一过程中发生一定的联系。这不仅指出了人与动物的本质区别,也强调了社会关系作为人活动的主要形式,是人生存和发展的必要条件。这种社会化的联系从人一出生便形成并伴随一生,能帮助个人获得社会认同的品质、价值、信念等理念和行为方式。[10]立足于人的社会性本质和“成为人”的价值目标,要求在休闲活动中正视个人的社会联系,以此维系休闲系统中社会生态系统的平衡。另一方面,人际生态系统的和谐是维系社会生态系统的重要着力点。作为具有社会性的现实个人,良性人际交往及和谐人际关系是人际生态系统平衡的主要表现,也是人们在交往中所形成健康心理关系的重要内容。对于和谐人际思想的阐释,在我国古代哲学和西方哲学中都能找到丰富的理论支撑。如:孟子的“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的思想主张;弗雷德里克·巴斯夏提出的“和谐不意味着完美,而意味着完善”等思想。[11](P459-460)在信息化的社会系统中,人们休闲活动所涉及的人际交往更加丰富、范围更加广泛,维系人际交往和谐保障人际生态系统的平衡,是社会生态系统和休闲系统有序运转的重要支撑。
在应然状态下,休闲内在的三维生态系统环环相连,互为支撑,然而在实然状态下,休闲生态系统所面临的四大困境所导致的系统脆弱性却是一个无法回避的现实问题。
(一)休闲内容去自然化
休闲内容的去自然化强调休闲主体在日常休闲中背离了休闲本真的生态诉求,休闲不再意味着休息和修养,反而在超越适度范围内增加了自然环境的负担,破坏了自然生态系统的平衡性。一是在享受性休闲意识的支配下忽视自然环境的价值和尊严。在日常休闲生活中不乏存在这样一类休闲主体,由于缺乏生态自觉意识,只顾自身感受而肆意乱扔垃圾、采摘花草、践踏草坪等,给自然环境带来了持续的破坏。二是在功利性的休闲意识主导下因经济利益而对自然环境进行野蛮开发的现象仍存在。马克思曾以美索不达米亚、希腊、小亚细亚及各地居民为得到耕地而毁灭了森林而出现不毛之地的事例警醒过世人,然而当下仍存在对自然资源的掠夺式开发现象,甚至在休闲活动中,也难以放弃对于自然的强烈主体优越感,导致了资源短缺、土地沙漠化等危及人类生存的环境问题存在。[12]由于休闲内容的去生态化,休闲主体盲目消费了自然的同时,也剥离了休闲本原的生态理念,使休闲生态系统神与形相分离。
(二)休闲形式的物化
休闲形式的物化即消费主义化,这是当前消费社会的重要生活方式,人们消费的目的不再是满足真实的需要,而是迎合被制造出来的欲望,个体自由遭到围困和销蚀,人对物的依赖和渴望无节制的物质享乐成为休闲的重要内容。亚里士多德曾提出的“以休闲为中心”过渡到了消费社会“以欲望为中心”,欲望支配着人们的思想和行为,制约自在心境系统的平衡也揭示了休闲生态系统的脆弱性。
一方面,休闲的物化表现为符号化。[13]在符号化的休闲中,人们对休闲活动的选择不再是休闲本身,而是关注不同休闲所代表的符号意义,以获得与自己地位和身份相匹配的符号力量,或者依靠符号力量来掩饰内心的空虚与不自信。在这种情况下休闲沦为商家“符号的系统化操控行为”,而人们对这种符号化的欺骗却普遍缺乏抵抗力。[14]在休闲符号化意义的引领下,人们身份焦虑导致其攀比心理也较为突出,这不仅淹没了人们内心的平和宁静,使得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变得微妙和复杂,也使休闲本身作为虚假和异化的体验而存在。另一方面,休闲的物化导致休闲商业化和低俗化。积极健康的休闲有助于休闲主体自在心境的和谐和休闲生态系统的平衡,反之亦然。正如莫蒂默·阿德勒所说:“人们需要高尚的美德去工作,同样需要高尚的美德去休闲。”[15]然而,由于消费社会中商业性、媚俗性的文化产品迅速成长,休闲活动极具商品拜物教的特征,导致休闲丧失了其应有的思想性。在这样的异化环境中,人们更乐意沉迷于麻将馆、网络会所、歌舞厅等休闲场所,而对创造性和发展性的休闲活动(如:看书、收藏、摄影、舞蹈、绘画、书法之类)的关注度却严重不足,商业和低俗休闲文化的存在打破了休闲生态系统的平衡。
(三)休闲目的的工具化
休闲目的的工具化强调休闲价值诉求的异化,即休闲不再是为了在休息和修养中实现休闲主体身心的愉悦,不再是为实现自在心境生态系统和外围环境生态系统的和谐,其价值取向和诉求在实践中遭到了背离甚至放弃。
在生态价值层面,休闲内含丰富的生态理念,其本身就是生态系统的价值构成,生态性是其重要的属性也是其追求的重要价值目标。然而,在具体实践中人们却不自觉地将这一目标当作了工具。尤其是20世纪下半叶以来,技术导向的工业文明开启了向自然界进军的号角,控制自然、征服自然的观念不胫而走,甚至在人们的休闲活动中,也不忘将自然界作为人类智慧的对象和体现,从而导致了人与自然关系的异化,休闲生态理念目的性的背离。在“成为人”的层面,约翰·凯利在《成为人的自由》一书中指出,休闲作为“成为人”的过程,是人生中最持久最重要的发展空间和舞台。[16]对此,在马克思则从人的全面发展角度加以阐述,因为“作为一个总体的人,应占有自己全面的本质,包括全面发展的人的需要、能力和社会关系等。”[17]然而,在具体休闲实践中,由于活动层次和内容的参差不齐,其关注点对人发展的游离导致自我实现功能的异化,以及对休闲带来的商业利润的聚焦等,都违背了休闲人本价值诉求,导致人作为“工具人”而非“目的人”存在。
(四)休闲主体的消解化
休闲主体的消解化进一步回应了休闲主体工具性的存在,并指出休闲主体在休闲过程中本质的退化,这是休闲生态系统脆弱性的直接影响因素,也是休闲主体自身异化的重要表现。
一方面,休闲工作化和快餐化,人们在忙碌中消解自我意识,并作为“单向度的人”而普遍存在。随着生产力的提高和工作时间的制度调整,到目前为止,我们所拥有的节假日时间几乎占了全年的三分之一,然而人们却显得更加忙碌,休闲成为了对工作的补偿,匆忙休闲、快餐休闲、假日休闲成为了现代人休闲的重要标签。追溯其原因,正如杰弗瑞·戈比所说:“对物质的欣赏使人们难以处于休闲生活状态之中,也常常使人们把休闲的机会加以转让以换取更多的金钱。”[18](P118-119)“金钱作为外在的本质统治了人,人对其顶礼膜拜”。[9](P448)可以说,市场经济条件下“物”骑在马鞍上驾驭着人类,人的主体性意识在休闲工作化中被逐渐消解。另一方面,休闲主体性被驯化。技术发展实现了人们休闲方式的多样化,技术异化却导致了休闲主体被驯化,这都是客观存在的事实。马克思曾经指出没有需求就没有生产的推进,然而在技术和媒介主导下所滋生的欲望却往往并非真实而是休闲主体被驯化的表现。因为在媒介技术无孔不入的广告植入下,人们难免头晕脑胀迷失自己,并被动地接受所谓的欲望、个性和时尚,作为非本真自我的存在,其所消费的产品也相应的以异化和抽象的方式存在。与此同时,技术打破休闲空间限制,在方便人们交际的同时,也容易将人带入并锁定在虚拟空间,难以回归到本真自我的原初休闲状态,人们不再为休闲而休闲,而是在缺乏自主选择中被休闲所束缚。
面对休闲脆弱的三维生态系统,生态休闲理念应运而生,这一理念的提出立足于休闲的原初生态诉求,并赋予了其更高目标的道德规约,作为一种更高境界的休闲方式体现着本真自我的回归,实现着对自然、对社会、对他人的关照,帮助人们更好地审视内在心境与外在环境的生态关系并寻求优化之道。
(一)强化内生系统:生态人格的培育与养成
生态人格是生态休闲和生态文明建设的重要内容构成,作为新的人格范式,其立足于主体参与层面,强调休闲主体生态思维方式和生态行为方式的统一,休闲主体意识与价值,责任与尊严的融合,有助于实现休闲主体自在心境生态系统的修复。
作为一种不同于“经济人”和“社会人”的“生态人”构成,生态人格强调个体人格的生态性规定,是“知”、“情”与“行”的内在集合,其中“知”与“情”体现着生态意识与生态智慧的统一,“行”则反映了休闲主体将智慧付诸于行动的内在要求。[19]在“认知”层面,生态人格集生态价值观、生态消费观以及生态幸福观为一体。其中,生态价值观是指人们对于休闲本身生态价值以及对个体生命意义的正确认知;生态消费观则是强调正确处理休闲与消费的关系,并能客观看待“物”和“欲望”本身,有效把握和对待自我的真实需求,树立科学健康的休闲消费观;生态幸福观则是指休闲主体能正确地认识休闲生态与幸福的关系,能理性审视和衡量“物本财富观”并杜绝幸福被物化和被物所奴役,以保障休闲主体在休闲生态体验中获得长久满足和持久幸福感受。在“情感”层面,生态人格实现了生态认知向生态情感的过渡,并以生态情怀的稳定性和自觉性感受自然生命、精神生命的存在,是尊重、热爱、敬畏、保护等真切情感的有效统一。在“行为”层面,生态人格强调以生态认知和情感为基础,以生态责任感和使命感为导向,在休闲中坚定生态原则以维系休闲主体自在心境和外在自然及社会环境的和谐。在生态休闲中培育生态人格,需实现“知”、“情”、“行”的协调一致,以实现休闲主体自我的超越。
(二)优化自然生态系统:审美性与伦理性相统一
生态休闲作为人类全新的休闲理念和高质态的生存发展状态,在追求自在生命与自由体验方面与审美有着共同的目标指向,作为一种审美的精神文化活动,生态休闲具有强烈的伦理属性,即加强了休闲的道德引领并以此强化其道德理性,有助于从主体约束层面和理念规约层面维系自然生态系统的平衡性。
生态休闲的审美性是集自由、体验和创造为一体的价值理念。其中,追求现实个人自在自为的存在是生态休闲审美性的价值诉求,也是生态休闲“成为人”过程的表现。对此,黑格尔曾指出“审美具有解放的性质,是人心灵获得自由。”[20](P147)作为高层次的休闲,生态休闲指向无羁绊的心灵状态,强调对自我生命的爱护与欣赏并不断强化个体生命的意义。而审美体验则是生态休闲在实践过程中的具体内心感受,是人性的自然回归,表现为身心的放松与愉悦。对于这种内心感受,伊所-阿霍拉在《休闲与娱乐的社会心理学》书中用“畅”形象地加以概括和诠释,强调精神上自由、美好与满足体验,这也是生态休闲审美性最突出的特点。[21]与此同时,生态休闲的审美性还体现自由创造层面,实现对主体本质力量的关照与回归,正如马克思所说,在审美状态下人能充分发挥自觉性和创造性按照“美”的规定来生产生活。[22]
生态休闲的伦理性是指生态休闲是一种伦理现象,具有丰富的道德价值,其本质实现了对休闲生活的道德追问,具体包括对道德关系、道德责任、道德规范等维度的思考。在人与自然的道德关系中,生态休闲的伦理性表现为对极端人类中心主义和个人本位主义的摒弃,实现人与自然二元对立思想向整体性思维建构的过渡,这是环境道德素养内化于人的道德良知后形成的伦理规范,有助于平衡人与自然关系以维护人类生存的有机身体,将人与自然融合的意境提高到新的层次。与此同时,生态休闲强调对传统休闲的道德修复,即实现对休闲主体义务和责任的追加,并确立相应的道德规范以充分发挥道德的调节功能,平衡休闲主体与自然环境的关系,突出自然环境系统在休闲生态系统中的重要地位,以维护自然生态系统的平衡性。
(三)提升载体系统:文化归位与制度归位相协调
生态休闲从回归休闲文化和强化制度规范的角度实现的休闲生态系统载体环境的优化和提升。休闲作为一种文化活动,其文化价值和精神价值是其重要的内容构成,实现休闲文化归位实质上在于强化休闲的文化性和精神性,尤其在休闲消费中,文化归位显得十分重要。为摆脱休闲消费的低俗化和功利性,提升休闲消费的文化品味,生态休闲批判消费主义倾向,坚持核心在于休闲不在于消费的价值观。作为一种科学休闲消费理念,生态休闲更注重精神消费和体验消费,正如马克思所说,抽烟、喝酒等物质消费不应该是共产主义社会人们之间主要的交往手段,而叙谈等闪烁人类精神之光的交往方式应得到大力倡导。与此同时,生态休闲也能有效摆脱“物”的主导,帮助人们获得内心的满足、欣赏和愉悦,由我对物的盲目“消费”过渡到“物”对我的完善。[23](P154)这不仅实现了对人目的性存在的再确认,也为修复休闲生态系统提供了良好载体支撑。
由于文化归位更多体现在自律机制修复层面,自律系统的完善还需他律机制的有效保障,制度归位弥补了这一空缺并有助于实现文化自律和制度他律的有机统一。在制度归位层面,生态休闲强调充分发挥政府宏观调控功能以维护休闲生态系统的文明化,用制度和法律手段约束破坏休闲生态系统平衡的行为,坚决抵制不健康的休闲方式。一是充分发挥政府对媒介的引导以实现媒介阵地功能的充分发挥。政府可借助互联网、电视、报纸等载体加大宣传力度并营造和谐健康的休闲文化氛围,通过在学校引入《休闲学》等相关课程引导和教育人们认识休闲、学会休闲,提升休闲活动的层次和境界。二是完善相关制度规范。虽然目前政府已出台了《旅游资源保护暂行办法》、《旅游投诉处理办法》、《国民旅游休闲纲要》等规定,对于维护休闲主体合法权益发挥了重要作用,但如何更好地完善休闲市场监管以保障制度约束的可持续性,还需进一步完善休闲制度规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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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912.81
A
1007-9106(2017)05-0083-05
*本文为2015年四川省高校人文社会科学重点研究基地“四川省新农村乡风文明建设研究中心项目”,项目编号:scxf201518;2015年四川省社会科学研究规划项目(文化产业专项课题)“新常态下城市休闲文化创新驱动研究——以成都市为例”(项目编号:SC15XS027)。
张莉(1986—),女,西南石油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讲师,博士,研究方向为休闲文化与思想政治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