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工作》编辑部
跨文化与社会工作本土化讨论
《社会工作》编辑部
本土化,可能是近些年来在中国社会工作学领域讨论最为频繁的概念。事实上,社会工作从20世纪30年代被引入中国那天开始,本土化讨论就没有停止过:要不要本土化?如何本土化?与本土性社会工作的关系又是什么?交锋也可谓激烈:有的学者秉持着折衷主义,认为将西方社会工作理论与中国实际相结合,所谓中西合璧;有的则干脆采取拿来主义,认为可将此“洋货”直接为我所用;有的却认为中国早有社会工作,只是不叫此名,可能叫民政工作、妇联工作、扶贫工作。持第一观点的人较为多些,而持第二、三种观点的尽管少数,却很有代表性。
然而,站在今天的现实立场来看这些讨论,不管是折衷主义、拿来主义,还是“民粹主义”,都是立足自己的“一个本位”来理解社会工作。现在,中国社会工作的正式发展已经推进了十多年时间,如果算上20世纪三四十年代的探索,已经有不少的经验积累。这些经验积累至少可以回答这些问题:来自西方社会的那套社会工作理论与方法,在中国不同的历史阶段中,是部分适用还是全部适用?
如果将社会工作理解成人类修复自己社会功能的一种能力,那么,就注定它具有强烈的社会性特征,而这种特征恰恰提醒人们,社会工作不能像理工类学科那样,有一些通用的公式可以适用不同政治、文化的情境中的对象。由此,对待生成于西方文化土壤中的社会工作学科(甚至制度),在引入于中国的时候,就要考虑到它的文化敏感性,即需要转换话语,涵化内容,重置形式,让“中国情境”更能有效消化和接受。
但是,本土化之路在哪里呢?近年来,学者们拿出了很多方案,具有启发意义。而“跨文化理解”可能也是其中之一。从理论上来说,跨文化就是要求专业社会工作能正确理解不同文化背景的政治、经济、文化、习俗以及人的行为,并对此充分包容、接受与适应。基于这样的认识,应以中国的理论去引领和建构社会工作理论与方法,即让西方专业社会工作进入中国相关理论框架,并转换成中国话语。这需要走出“西方中心主义”思维定势,站位于中国的政治制度、文化环境,去消化西方文化语境中的社会工作知识体系;还需要充分正视中国现有的一套非常成熟的助人机制,和由此形成的实践经验。
2016年12月17~18日,在中山大学社会学与人类学学院、中山大学社会工作教育与研究中心主办的新常态下中国社会福利与社会工作的转型国际会议上,有3位学者从不同角度论述了跨文化视角下对社会工作本土化的理解。现发表于此,可能对中国现阶段的探索有所裨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