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峡两岸大学生职业选择考虑因素与灵敏度的比较——以上海、台北为例

陈为年

（澳门城市大学 商学院，澳门 999078）

一、绪论

海峡两岸（大陆地区与台湾地区）因历史因素自20世纪中叶起便分治，彼此隔阂超过一个甲子。近十来年随着两岸关系的紧张缓解，经济、文化、学术的交流日趋频繁，两岸人民的往来互动也更胜以往。未来引领社会发展的主人是青年人，然而大陆地区与台湾地区分隔数十年，各自有其不一样的演变过程，塑造出彼此相异的环境与社会文化，进而影响两岸大学生的工作价值观和择业倾向，因此对两岸大学生的职业选择考虑因素和灵敏度的差异性进行比较研究是有其价值。

大陆地区改革开放近四十年，成果丰硕，上海市的经济发展日以千里，无疑是大陆地区在经济发展上具代表性的城市；而台北市长期以来便是台湾地区经济最为发达的中心城市。因此，本研究比较上海、台北两个城市，针对两个城市的本地大学生，探讨其职业选择考虑因素，发现彼此的差异性，探究其原因，同时讨论其中各因素对职业选择影响的灵敏度特征。

二、文献综述

对于职业选择，身处在现今的工商社会中，薪资福利往往是重要的影响因素，尤其从经济学的视角上来说，重视效用最大化，更加使人会认为薪资福利是影响职业选择时的最重要考虑因素，但事实未必如此单纯，不同的价值观和不同的主客观因素，便会产生不同的驱动力，这背后有经济因素，更有着许多非经济因素。这世界仍有许多人工作于非政府组织的公益机构，薪资福利一般或更低，此类工作者仍充满理想与热情并全心投入，我们也可见到某些人汲汲营营往高薪资福利的机构寻找机会，例如投资银行、IT高科技产业等，这就说明了人们基于不同的驱动力在做职业选择。

有关职业选择的理论，可分为匹配理论、发展理论和决策理论（Super，1980）[1]。匹配理论关注人员和职业的匹配程度，例如性向的差异、人格特质的差异、个人与社会环境互动的差异等；发展理论关注生活层面，例如认同问题、生活角色问题、个人与环境的统合问题；决策理论关注匹配和发展的成因。

对于职业选择，Holland（1997）[2]认为职业选择与人格类型有密切关系，并将人格特质分成六种，包括实务型、研究型、艺术型、社会型、企业型、事务型等，人们在日常各类活动中表现个人人格特质与类型，同时也考虑环境因素与人格特质的交互作用，进而影响其职业选择。而Ginzberg（1984）[3]着眼于生涯发展论，人们在其生涯发展过程当中，长时期的人生多项经历，不断进行调整，产生其职业选择。

对于影响职业选择的因素，中外学者们也尝试从不同的视角和分类加以探讨。田秀兰（2000）[4]的研究指出职业选择受到自我观念、时间、经验的影响而变化，也会受到学业成就、个人兴趣和周遭亲近人士意见，以及所处的工作微观环境和社会宏观环境等的综合影响。Krumboltz（1976）[5]认为影响个人职业选择的因素有个人禀赋和特殊能力、环境条件和事件、学习经历、工作的方法技巧，个人禀赋和特殊能力例如智力、兴趣；环境条件和事件例如社会变迁、家庭背景；学习经历有工具性与联结性之分，工具性例如各类计划与各类技能，联结性例如工作态度、职业喜好；工作的方法技巧为以上三项彼此影响后的结果，例如解决问题技能，以上各因素仍会彼此不断相互影响。Gottfredson（1981）[6]认为人们选择职业会受限制与妥协的影响，限制是指人们于发展经历中受到内外各类因素影响，使得在选择职业时受到限制，经过一系列修正，获得适合的职业选择；妥协则指受客观外在环境的影响，个人为扩大职业选择范围，先牺牲自身期望，改采妥协作法。Lent等人（2002）[7]研究发现79%的大学生在选择理想职业时遭遇阻碍，其中经济因素首当其冲，其次为个人问题（包括自身专业、职业适配等）和个人能力。李兴国（2016）[8]指出经济条件好的家庭，子女在职业选择时，心理压力和负担会相对较小，对职业的发展和自己的兴趣会更加关注；同时也指出择业环境的影响，在经济环境较好的情况下，大学生就业压力较小，职业选择的自由度相对较大，反之则就业压力就会较大。此外，Erford和Crockett（2012）[9]提出职业选择影响因素分为内在因素和外在因素；Wilk、Desmarais和Sackett（1995）[10]提出职业选择影响因素包括兴趣、专长和价值观；Herr、Cramer和Niles（2004）[11]认为职业选择影响因素分为个人与环境因素。

个人工作的驱动力与工作动机、工作态度密切相关，个人职业选择也深受其影响。李诚（2005）[12]的调查研究中指出企业员工较重视工作稳定度、升迁与发展机会、工作的自主性、工作的有趣性和薪资水平等因素。Wrzesniewski等人（1997）[13]认为员工的工作态度有三种类型，其一是将其视为工作，目的是获得工资报酬；其二是将其视为职业，目的是名望、地位和权力；其三是将其视为天职，目的是社会贡献。

由上所述，个人职业选择影响因素包括个人因素与环境因素。个人因素包括专长、兴趣以及态度与动机，而态度与动机可借由环境因素说明，例如期望高薪资福利、期望工作稳定、关注未来发展前景、为社会创造价值等，也包含因环境而限制或妥协（陈为年，2017）[14]。

三、研究模型

本研究以上海与台北的本地大学生为比较对象，研究并比较其职业选择考虑因素的异同，同时讨论影响因素对不同职场方案影响的灵敏度分析，采用层次分析法（analytichierarchyprocess，简称AHP）进行研究。

根据前述文献，同时采用陈为年（2017）[14]同类研究的层次结构模型，将职业选择考虑因素分为个人因素和环境诱因，其中个人因素特指专长和兴趣，而借由环境诱因说明态度与动机，环境诱因主要分为和谐与安全的工作环境、工作的稳定性、薪资福利、升迁机会以及社会贡献等。上海本地大学生的职业选择方案一般可分为政府部门、事业单位、国营企业、民营企业、外商投资企业和教育单位等，而台北本地大学生的职业选择方案一般可分为政府部门、公营事业机构、民营企业、外商投资企业和教育单位等（陈为年，2017）[14]。本研究的层次结构模型如图1和图2所示。

图1 上海市本地大学生职业选择考虑因素的层次结构模型

图2 台北市本地大学生职业选择考虑因素的层次结构模型

四、研究方法

本研究采用层次分析法（AHP）分析上海与台北的本地大学生职业选择考虑因素，影响因素和备选方案的比较权重来自对专家的问卷调查结果。本研究的调查对象为10位专家，在上海与台北各调查5位专家，其中3位为人力资源单位的企业高层管理者，2位为人力资源管理专业的学者专家，每位专家皆有足够的专业能力和相关经历，同时也长年关注大学生的职业选择趋向。

进行问卷调查时，对同一层次的因素或方案两两比较，相比较的重要程度划分为1到9共9个等级数值，数值1表示相比较的两个因素或方案同样重要，数值越大的因素或方案表示其越重要。

数据处理方面，本研究采用yaahp10.5进行分析。正式计算排序权重之前，先对调查结果进行判断矩阵一致性比例检测，就一般标准而言，一致性比例应小于0.1方可接受；若大于0.1且小于0.2，本研究采用最小改变法对不一致判断矩阵调整；若大于0.2则表示太过偏离一致性，需另行特别处理，本研究并无一致性比例大于0.2 的情况。

之后，进行影响因素和备选方案对决策目标的排序权重计算。由于各专家皆具有足够专业的分量，本研究给予每位专家相同的专家权重，群决策结果是以各专家的排序权重结果计算其加权算术平均，获得各因素或方案的最后排序权重。

在灵敏度分析方面，当某个影响因素权重从0到1变化时，分析备选方案权重的变化情况，包括变化的方向、最大值、最小值、最大值与最小值的距离。当改变某个影响因素的权重时，它的权重改变量将按其余影响因素的初始权重比例分配到其他各个影响因素。

五、上海市本地大学生职业选择考虑因素和灵敏度分析

（一）上海市本地大学生职业选择考虑因素分析

根据层次分析的群决策结果，显示影响上海本地大学生职业选择的因素，环境诱因显着重要于个人因素（见表1）。

表1 上海本地大学生个人因素和环境诱因对职业选择的排序权重

表2 上海本地大学生个人因素和环境诱因的子因素对职业选择的排序权重

子因素层中，影响上海本地大学生较重要的因素为薪资福利和升迁机会，工作稳定性和个人专长的重要性次之，和谐与安全的环境、兴趣和社会贡献较不重视（见表2）。

方案层中，上海本地大学生的职业选择方案以外商投资企业和国营企业最受青睐，民营企业和教育单位次之，政府部门和事业单位较低（见表3）。

表3 上海本地大学生职业选择方案对职业选择的排序权重

依据前述结果，对于上海本地大学生而言，环境诱因的影响显著大于个人因素，子因素层中以薪资福利和升迁机会的重要性较高，兴趣与社会贡献的重要性较低。较理想的职场为外商投资企业和国营企业，而政府部门和事业单位则较不受青睐。上海为一线城市，房价和物价皆高，但也吸引各地人才，竞争更为激烈。根据Gottfredson（1981）[6]的限制与妥协理论，以及Lent等人（2002）[7]研究发现经济因素是大学生选择理想职业最大的阻碍，因此上海本地大学生考虑环境和经济的条件，显著比较重视环境诱因，尤其是薪资福利和升迁机会，注重经济需要和发展性，而以外商投资企业和国营企业较能满足前述的需求，至于政府部门和事业单位，虽然有不错的稳定性，但在经济需要和发展性上，与外商投资企业和国营企业比较，便相对见拙。

（二）上海市本地大学生职业选择的灵敏度分析

根据前述对上海市本地大学生职业选择考虑因素的分析，我们了解上海本地大学生在职业选择上明显受到环境诱因的影响较大；在环境诱因方面，薪资福利的权重最高，而社会贡献的权重最低。因此，本研究分别针对环境诱因、环境诱因中的薪资福利、环境诱因中的社会贡献等三个要素进行备选方案的灵敏度分析，当该要素权重从0到1变化时，分析备选方案权重的变化情况，由各备选方案权重变化的“最大值－最小值”反映其灵敏度。

1.上海市本地大学生职业选择对环境诱因的灵敏度分析

上海市本地大学生职业选择对环境诱因的灵敏度分析如表4所示。其中，国营企业、政府部门、事业单位的权重随环境诱因权重增加而增加；民营企业、外商投资企业、教育单位的权重随环境诱因权重增加而减少。教育单位、国营企业的灵敏度明显较高，其余备选方案的灵敏度则不明显。

表4 上海市本地大学生职业选择对环境诱因的灵敏度分析

如前述所言，上海为一线城市，具有高房价高物价的现象，且竞争激烈，经济压力大，教育单位在个人因素方面的表现显著高过于在环境诱因方面的表现，因此其权重随环境诱因权重增加而减少，受环境诱因权重变化的影响大，灵敏度明显较高，若环境诱因权重降低，增加个人因素权重，教育单位的权重便会明显增加。国营企业在环境诱因方面的表现明显高过于在个人因素方面的表现，因此其权重则是随环境诱因权重增加而增加且灵敏度也比较高，若环境诱因权重增加，国营企业便会明显更受青睐。其余备选方案受环境诱因权重变化的影响较不明显，政府部门、事业单位在环境诱因方面的表现稍高于在个人因素方面的表现，其权重则是随环境诱因权重增加而增加，但差距不大，灵敏度较低；民营企业、外商投资企业在环境诱因方面的表现稍低于在个人因素方面的表现，其权重随环境诱因权重增加而减少，同样差距不大，灵敏度也较低。外商投资企业在个人因素和环境诱因两方面都有较佳表现而有较高权重，而民营企业、政府部门、事业单位在个人因素和环境诱因两方面都表现一般或偏低。

2.上海市本地大学生职业选择对薪资福利的灵敏度分析

上海市本地大学生职业选择对薪资福利的灵敏度分析如表5所示。其中，国营企业、外商投资企业的权重随薪资福利权重增加而增加；民营企业、政府部门、教育单位、事业单位的权重随薪资福利权重增加而减少。国营企业的灵敏度最高，教育单位的灵敏度一般，其余备选方案的灵敏度则较低。

表5 上海市本地大学生职业选择对薪资福利的灵敏度分析

国营企业的权重随薪资福利权重增加而增加且灵敏度最高，同时根据前述分析，国营企业权重随环境诱因权重增加而增加且灵敏度也比较明显，显示国营企业较大的优势在于环境诱因中的薪资福利，而在其他要素方面国营企业的平均表现较不如在薪资福利方面的表现。教育单位的权重随薪资福利权重增加而减少且灵敏度一般，而前述分析中，教育单位权重随环境诱因权重增加而减少且灵敏度明显较高，说明教育单位的弱势在环境诱因，薪资福利在环境诱因中也是其较弱的一环。其余备选方案受薪资福利权重变化的影响较低，显示在这些备选方案中，薪资福利的表现与环境诱因中的其他要素平均表现差距不大，外商投资企业的薪资福利表现稍高于环境诱因中的其他要素平均表现，民营企业、政府部门、事业单位的薪资福利表现稍低于环境诱因中的其他要素平均表现。

3.上海市本地大学生职业选择对社会贡献的灵敏度分析

上海市本地大学生职业选择对社会贡献的灵敏度分析如表6所示。其中，政府部门、教育单位、事业单位的权重随社会贡献权重增加而增加；国营企业、民营企业、外商投资企业的权重随社会贡献权重增加而减少。教育单位和外商投资企业的灵敏度较高，国营企业和事业单位的灵敏度一般，政府部门和民营企业的灵敏度较低。

表6 上海市本地大学生职业选择对社会贡献的灵敏度分析

企业主要是营利性质，在社会贡献上的表现与环境诱因中的其他要素平均表现相比便较为失色，因此国营企业、民营企业、外商投资企业的权重随社会贡献权重增加而减少，其中外商企业在环境诱因中的其他要素平均表现较明显胜过在社会贡献方面的表现，对社会贡献权重变化的灵敏度较高，国营企业在社会贡献方面的落差情况会好些，差距一般，对社会贡献权重变化的灵敏度居中，民营企业在社会贡献与环境诱因中其他要素平均表现皆偏低，差距较小，对社会贡献权重变化的灵敏度较低。而政府部门、教育单位、事业单位以国家社会的公益为主，在社会贡献上的表现便胜过在环境诱因中的其他要素平均表现，因此其权重随社会贡献权重增加而增加，其中教育单位在社会贡献方面的表现较明显高过于在环境诱因中的其他要素平均表现，对社会贡献权重变化的灵敏度较高，事业单位差距一般，灵敏度居中，政府部门则差距较小，灵敏度较低。

六、台北市本地大学生职业选择考虑因素和灵敏度分析

（一）台北市本地大学生职业选择考虑因素分析

根据层次分析的群决策结果，显示影响台北本地大学生职业选择的因素，与上海相同，环境诱因显着重要于个人因素（见表7）。

表7 台北本地大学生个人因素和环境诱因对职业选择的排序权重

表8 台北本地大学生个人因素和环境诱因的子因素对职业选择的排序权重

子因素层中，影响台北本地大学生较重要的因素为薪资福利和工作稳定性，升迁机会的重要性次之，社会贡献和兴趣较不重视（见表8）。

方案层中，台北本地大学生的职业选择方案优先考虑政府部门和公营事业机构，其次是外商投资企业，之后为教育单位，民营企业敬陪末座（见表9）。

表9 台北本地大学生职业选择方案对职业选择的排序权重

依据前述结果，对于台北本地大学生而言，与上海相同，环境诱因的影响显著大于个人因素，而子因素层中以薪资福利和工作稳定性的重要性较高，升迁机会的重要性次之，社会贡献和兴趣的重要性较低。较理想的职场为政府部门、公营事业机构以及外商投资企业，其后是教育单位，而民营企业则较不受青睐。台北是台湾地区的首善之都，与上海类似，同样房价和物价皆高。根据台湾地区主计处2017年7月的统计数据，2015年的经济成长率为0.72%，2016年为1.48%，预测2017年为2.05%，说明台湾地区近年经济表现不佳。此外，根据台湾地区主计处统计，近五年（2012年至2016年）台湾地区大专及以上者失业率皆超过4%，台北市女性大学学历失业率皆将近4%或超过4%，台北市男性大学学历失业率皆超过5%，甚至有超过6%的情况。换言之，台湾地区近年经济表现不佳，失业率不低，台北市大学学历失业率更高，大学毕业生工资也长年偏低，同时少子化的情况是台湾地区多年来的严重社会问题。根据Gottfredson（1981）[6]的限制与妥协理论，以及Lent等人（2002）[7]研究发现经济因素是大学生选择理想职业最大的阻碍，所以台北本地大学生也同上海一样，显著比较重视环境诱因，较为看重的是薪资福利、工作稳定性以及未来升迁，社会贡献、兴趣便有所牺牲。一般而言，台湾地区的政府部门和公营事业机构拥有优于其他职场的平均工资福利，也具有高度的工作稳定性；而教育单位则深受少子化的影响，教师过剩的现象更使得问题雪上加霜，工作稳定性面临严重威胁。

（二）台北市本地大学生职业选择的灵敏度分析

根据前述对台北市本地大学生职业选择考虑因素的分析，我们了解台北本地大学生在职业选择上同样受到环境诱因的影响居大；在环境诱因方面，也是薪资福利的权重最高，而社会贡献的权重最低。因此，本研究同前述对上海市的灵敏度分析，在台北市方面也分别针对环境诱因、环境诱因中的薪资福利、环境诱因中的社会贡献等三个要素进行备选方案的灵敏度分析，当该要素权重从0到1变化时，分析备选方案权重的变化情况，由各备选方案权重变化的“最大值－最小值”反映其灵敏度。

1.台北市本地大学生职业选择对环境诱因的灵敏度分析

台北市本地大学生职业选择对环境诱因的灵敏度分析如表10所示。其中，公营事业机构、政府部门的权重随环境诱因权重增加而增加；民营企业、外商投资企业、教育单位的权重随环境诱因权重增加而减少。政府部门、教育单位、公营事业机构的灵敏度较高，外商投资企业的灵敏度一般，民营企业的灵敏度则较低。

表10 台北市本地大学生职业选择对环境诱因的灵敏度分析

依据前述，台北是台湾地区的政治、经济中心，房价和物价皆高，近年经济表现不佳，失业率不低，台北市大学学历失业率更高，社会有少子化和大学毕业生工资偏低的现象。在此氛围下，公营事业机构、政府部门在环境诱因方面便表现突出，尤其在薪资福利和工作稳定性方面，因此在环境诱因方面的表现明显大于个人因素，其权重随环境诱因权重增加而增加且灵敏度较高。教育单位的工资福利与工作稳定性原先也较优于其他一般职场工作，但少子化、教师过剩的问题，使教育单位前景不太乐观，环境诱因大不如个人因素，因此教育单位的权重随环境诱因权重增加而减少且灵敏度也较高。如前述经济表现、失业率、工资等问题，外商投资企业、民营企业在环境诱因方面便不如个人因素，其权重随环境诱因权重增加而减少，虽然整体而言，外商投资企业权重仍优于民营企业，但外商投资企业在环境诱因上对比个人因素仍有些距离，所以外商投资企业对环境诱因权重变化的灵敏度一般，而民营企业在环境诱因和个人因素上的表现都偏低，差距较小，对环境诱因权重变化的灵敏度也较低。

2.台北市本地大学生职业选择对薪资福利的灵敏度分析

台北市本地大学生职业选择对薪资福利的灵敏度分析如表11所示。其中，公营事业机构、政府部门的权重随薪资福利权重增加而增加；民营企业、外商投资企业、教育单位的权重随薪资福利权重增加而减少。公营事业机构的灵敏度一般，其余备选方案的灵敏度则较低。

表11 台北市本地大学生职业选择对薪资福利的灵敏度分析

如前述台北市本地大学生职业选择对环境诱因的灵敏度分析，公营事业机构、政府部门在环境诱因方面表现突出，尤其在薪资福利和工作稳定性方面。公营事业机构、政府部门在薪资福利方面的表现高过于在环境诱因中的其他要素平均表现，所以其权重随薪资福利权重增加而增加，但政府部门有比公营事业机构更好的工作稳定性，政府部门在环境诱因中其他要素平均表现对薪资福利的落差便小于公营事业机构，所以公营事业机构的灵敏度一般，而政府部门的灵敏度较低。前述已提及近年台湾地区经济表现、失业率、工资等问题，以及少子化和教师过剩等情况，民营企业、外商投资企业、教育单位在薪资福利方面的表现较不如在环境诱因中的其他要素平均表现，但皆落差不大，所以其权重随薪资福利权重增加而减少但灵敏度较低，不过整体而言，外商投资企业权重仍优于教育单位和民营企业。

3.台北市本地大学生职业选择对社会贡献的灵敏度分析

台北市本地大学生职业选择对社会贡献的灵敏度分析如表12所示。其中，教育单位的权重随社会贡献权重增加而增加；其余备选方案的权重随社会贡献权重增加而减少。教育单位的灵敏度最高，外商投资企业的灵敏度一般，公营事业机构、民营企业、政府部门的灵敏度较低。

表12 台北市本地大学生职业选择对社会贡献的灵敏度分析

前述已说明由于少子化、教师过剩的问题，使得教育单位前景不太乐观，但其社会贡献的表现是有目共睹的，因此教育单位在社会贡献方面的表现显著地高于在环境诱因中的其他要素平均表现，所以教育单位的权重随社会贡献权重增加而增加且灵敏度最高。公营事业机构、政府部门虽然也有相当的社会贡献，但二者在薪资福利与工作稳定性方面有更好的表现，使得此二者在环境诱因中的其他要素平均表现高过于社会贡献，但差异不大，因此公营事业机构、政府部门的权重随社会贡献权重增加而减少但灵敏度较低。民营企业、外商投资企业皆是以营利为目的，社会贡献较不如在环境诱因中的其他要素平均表现，因此其权重随社会贡献权重增加而减少，但外商投资企业的社会贡献对比环境诱因中其他要素平均表现仍有些距离，所以灵敏度一般，而民营企业在社会贡献以及环境诱因中其他要素平均表现上都偏低，差距较小，对社会贡献权重变化的灵敏度也较低。

七、结论与建议

经由以上分析，说明上海和台北的本地大学生皆一致性地较重视环境诱因，且明显高过于对个人因素的考虑，在现今竞争激烈和受制于经济问题的情况下，上海或台北的本地大学生都将当前经济问题列为优先考虑，较重视薪资福利，社会贡献和个人兴趣因而易被牺牲。职场选择方面，薪资福利较为优厚的职场会优先，但上海也包含升迁机会的因素，台北也包含工作稳定性的因素，上海是外商投资企业和国营企业较受青睐，而台北则是政府部门和公营事业机构。

在灵敏度分析方面，上海市本地大学生职业选择受环境诱因影响的灵敏度以教育单位、国营企业明显较高；受薪资福利影响的灵敏度以国营企业最高，教育单位的灵敏度一般；受社会贡献影响的灵敏度以教育单位和外商投资企业较高，国营企业和事业单位的灵敏度一般。台北市本地大学生职业选择受环境诱因影响的灵敏度以政府部门、教育单位、公营事业机构的灵敏度较高；受薪资福利影响的灵敏度，公营事业机构为一般，其余备选方案则较低；受社会贡献影响的灵敏度以教育单位最高，外商投资企业的灵敏度一般。由灵敏度分析结果，上海和台北的备选方案的灵敏度和权重变化方向等特征有大致相似的结果，但因两个城市的政策、经济与社会情况的差异，所以存在些许出入。

前述已说明，面对当前经济问题，上海和台北的本地大学生于择业时，皆较重视薪资福利，社会贡献和个人兴趣因而易受妥协，这是值得警惕的社会现象。若能发展良好的经济环境以及完善社会福利体系，我们的大学生方能适性适才适所地选择职业，以健康的态度面对职业选择，更能无后顾之忧地以个人兴趣、社会贡献等为考虑重点，不但增进社会整体的创新动能，也有益于成就每个个体，鼓励多元价值，造就个人与社会的双赢局面，如此良性循环，使整体社会不断向上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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