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1岁儿童面孔认知发展

王哲

摘要：面孔认知能力的发展，不同研究之间存在差异。这可能是因为面孔认知能力包括多种方面并且各个方面的发展模式不同。研究采用5个不同的面孔任务（即时记忆任务、面孔遮挡匹配任务）和2个房子/汽车对照任务，考察7岁、9岁、11岁以及成人的面孔认知能力。研究结果表明，面孔认知能力发展不同与其他物体，并且面孔认知能力所涉及到的不同方面在发展过程中并不同步。

关键词：面孔认知 发展 儿童

一、前言

面孔是人们日常生活中最常见的事物，通过面孔认知这种基本而重要的社会行为，人们可以获得他人的身份、年龄、性别、态度、情绪状态等众多重要的信息。面孔认知能力到底包括哪些内容，人们又是如何获得这些能力的，这些问题引起了研究者们的兴趣。

研究者发现很多面孔加工的技巧在婴儿期间已经形成，如婴儿更喜欢像面孔的物体；婴儿能再认母亲的面孔。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兒童的面孔认知能力跟成人相比还是有一定的差距。虽然研究者都同意人们对面孔的认知能力随年龄而提高，但是对于具体发展模式却一直存在争议，根据不同的研究结果主要有三种：（1）发展一直持续到青春期（12～17岁）结束。（2）发展到10岁左右结束。（3）在10～12岁有一个反向发展的阶段，Carey等人发现12岁和14岁的被试在面孔再认的绩效上有一个下降。这些发现的差异的部分原因可能是实验任务的差异，有些研究采用再认任务，有些采用前后比较任务。这些研究结果提示：面孔认知能力可能包括多个方面，不同的能力发展时间有所差异。Bruce等人的研究发现，儿童对于表情辨别任务在4～5岁就可以完成的很好，而对于轮廓相似的面孔的比较任务，直到9～10岁还不能完全正确地完成。

以往的研究中，研究者多数采用单一任务或者少数几种任务来考察儿童的面孔认知能力的发展。在本研究中，我们将通过改变不同的任务，以及多种信息同时呈现等方式全面考察儿童面孔认知能力的发展状况，并且进一步探讨儿童面孔认知能力是否跟成人相似。

二、被试

成人被试：30名成年人（男性15名），为浙江理工大学学生，平均年龄19.3岁。

儿童被试：儿童被试全部是杭州实验外国语小学学生，其中9名7岁儿童（男性5名），21名9岁儿童（男性11名），32名11岁儿童（男性24名）。

三、实验任务

实验包括7个任务，其中5项跟面孔认知加工有关，2项是一般性的认知加工任务，具体实验任务见表1。这些任务分别考察了面孔认知加工中的整体和部分加工能力，结构信息和特征信息加工能力，即时记忆能力以及在受到干扰的情况下的面孔识别能力。并且使用了房子和汽车作为对照刺激，考察一般性的认知加工能力的发展。

四、实验结果

1.不同的面孔认知能力达到成人水平存在差异

7（任务）× 4（年龄）的重复测量的方差分析结果显示，任务的主效应显著F（6，462）=40.887，p<0.001，年龄主效应边缘显著F（3，77）=2.689，p=0.052，更为重要的是年龄和任务的交互作用显著F（18，462）=78.058，p<0.001。这一结果表明不同的任务在年龄之间有不同的发展模式。

面孔即时匹配任务各年龄之间的差异显著，p<0.05，表明该任务不同年龄之间存在差异，从图上看7岁和9岁儿童之间没有显著差异，但是9岁儿童和11岁儿童和成人之间差异显著，表明与这一任务相关的面孔认知能力发展较晚，但是到11岁仍然没有达到成人水平。与这些任务相对照的是面孔异同比较任务，该任务不同年龄之间的差异不显著，p=0.195，从图1上看，各年龄组的绩效均达到85%以上，表明与这一任务相关的面孔认知能力在7岁的时候就已经达到成人水平。

以上结果证实了我们前期的假设，面孔认知能力涉及到不同的成分，这些成分发展趋势各不相同。

2.面孔认知发展具有独特性

在本研究中，我们选用了另外两种材料，但是用一样的研究范式考察面孔加工和一般性认知发展之间的关系。

面孔和汽车的即时记忆任务，这两个任务除了材料以外，其他条件一致，以汽车为协变量，考察不同年龄段之间的差异，研究发现，年龄主效应显著，F（3，88）=2.851，p=0.042。从图1上看，汽车即时任务在各年龄段之间差异并不明显，而面孔有明显的发展趋势。这表明与即时记忆任务相关的认知加工方式在一般性的发展停滞后，面孔认知加工仍有了明显的进步。

对面孔和房子的比较任务做同样的操作，结果发现，年龄主效应显著，F（3，88）=4.461，p=0.006。从图1上看，面孔比较任务4个年龄组之间差异不显著，但是房子比较任务年龄组间差异显著。这表明与比较任务有关的认知加工，面孔认知加工和房子认知加工发展速度不同。

以上结果表明，面孔认知加工方式不同于其他物体的认知加工方式，他们在发展速度上存在明显的差异，这一结果支持了面孔认知发展具有特异性这一假设。

五、结论

（1）面孔认知发展具有独特性。汽车的即时匹配任务绩效在各年龄间没有差别，而面孔的绩效有明显的发展。这表明与即时记忆任务相关的一般性认知加工发展停滞后，面孔认知加工仍有了明显的进步。

（2）不同的能力的发展模式不同。面孔结构信息和特征信息的辨别能力在7岁时就已经达到成人水平，但是面孔即时记忆能力、身份匹配能力等发展较晚，在11岁时仍然和成人有区别。

本研究的结果表明面孔认知能力发展不同与其他物体，并且面孔认知能力所涉及到的不同方面在发展过程中并不同步。

参考文献：

[1]Mondloch，C，J.Lewis，T，L.&Budreau，D，R.et al. Face perception during early infancy.Psychological Science.1999，（10）：419-422.

[2]Pascalis，O.Schonen，S.&Morton，J.et al.Mothers face recognition by neonates：A replication and an extension. Infant Behavior and Development.1995，（18）：79-8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