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茶叶市场交易方式研究

王 正 环

(福建广播电视大学财经与管理系,福建 福州 350003)

我国茶叶市场交易方式研究

王 正 环

(福建广播电视大学财经与管理系,福建 福州 350003)

对茶叶交易方式的研究进行述评，介绍茶叶市场交易方式的分类及其特点，通过对不同交易方式的比较评估，提出完善我国茶叶市场交易方式的对策：(1)促进由直接交易方式为主向间接交易方式为主转变；(2)建设以拍卖交易方式为主体的多个交易平台；(3)建设以比赛交易方式为核心的交易机制作为重要补充。

茶叶；交易方式；拍卖交易方式；比赛交易方式

交易方式是指交易过程中双方采用的各种具体做法，是交易双方联系的手段和方式。合理选择和组合交易方式，对流通的发展、绩效的提高具有重要的作用。我国是世界第一大茶业生产国，随着茶叶产量不断增加，供大于求的压力不断增大，茶叶交易中表现出来的恶性价格竞争以及价格不透明等现象，都反映出我国现有的交易方式存在缺陷。因此，有必要展开相关研究，选择既符合我国茶叶大国地位又具有市场规范的交易方式。

一、茶叶交易方式研究述评

随着我国茶产业的发展，对茶叶交易方式在实务上的探讨和理论上的研究一直都未停止。实务的探讨以批发市场为主，吴锡端描述了在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转型后，从1984年开始，茶产业获得大力发展后，由于各级政府和社会的重视，建成各种茶叶批发市场，到2003年通过茶叶批发市场交易的茶叶数量已经超过50%[1]。然而，随着近年来批发市场数量的增加，由于自身所普遍存在的散、乱、杂和不易监管等特点，同时也由于其他消费终端的发展，很多批发市场的影响力正在逐步缩小并走向衰落。批发市场的衰落引发了业界和理论界的思考：是否有更合适的交易方式来应对茶产业市场的发展。

对茶叶采用拍卖交易方式的思考是伴随着茶产业发展的进程开始的。徐永成提出借鉴新加坡茶叶拍卖市场的经验，探讨我国茶叶参加国际拍卖的可行性[2]。其后很多学者探讨了建立茶叶拍卖交易的必要性和可行性[3-9]，并从不同角度提出应借鉴国外经验，引进和建立我国茶叶拍卖交易方式。在实际操作中，2012年我国茶叶拍卖交易服务有限公司在杭州成立，2012年7月广州国际茶叶交易中心(GTTC)成立，2013年我国拍卖行业协会武夷山全国茶业拍卖交易中心成立。然而，由于此类研究和实务运作基本上是照搬国际茶叶拍卖交易体系的运作方式，更多地是依赖企业自身力量来引进新的交易方式，一定程度上与我国的茶叶交易实际出现了脱节，在实际运行中均不够理想，未能在整个交易体系中占据重要的位置。较早成立的广州国际茶叶交易中心于2017年1月终止了典藏茶交易系统和仓储服务。

电子商务的发展带来了传统商业的革命，也引起人们对茶行业引入电子商务的关注。王小伙等率先提出茶业电子商务赢利模式的选择与创新[10]；马良渝、雷国铨等对茶行业引入电子商务进行了探讨，其梳理了茶行业发展电子商务的现状，对传统茶产业如何运作电子商务进行了理论探索[11-12]；尹真平、王洪江等对茶叶电子商务消费心理进行了研究[13-14]。茶产业电子商务经过10多年的发展，目前我国茶叶B2C网上零售的交易规模在天猫、京东、当当等综合电商平台上占到了整个交易规模的90%，从线上市场分布上判断，目前茶叶电商的主战场为淘宝。阿里研究院发布的《2015茶叶电商微报告》显示，2014年茶叶共卖出了88亿元，但产品集中在中低端产品，消费人群中中青年占绝大多数。综上所述，各种现行的茶叶市场交易方式均反映出与现行市场的不相适应，因此有必要进一步探讨各种茶叶市场交易方式，并辨析其与我国茶叶市场自身特性之间的关系，从而合理选择我国茶叶交易方式。

二、茶叶市场交易方式的分类及特点

交易方式从不同的角度可以有不同的划分。从完善茶叶市场交易方式的角度看，交易过程的不同是我们需要考虑的重点。综观全球茶叶交易方式的发展历程，以及参考国际其他农产品的交易方式，可以将茶叶的交易方式分为直接交易方式和间接交易方式。

(一)直接交易方式及其特点

1.直接交易方式的内涵及形式。直接交易方式是指由交易双方直接联系并完成交易的方式。直接交易方式中，由于交易规模、交易手段等不同，实际中主要存在以下几种形式：(1)店铺交易。店铺交易在我国茶叶零售交易方式中最常见。店铺交易往往以茶馆、零售店或超市等为经营主体实现与消费者的直接交易。(2)批发市场交易。批发市场往往依托茶叶产地或销售区域，形成交易场所。如依托铁观音产地的福建安溪的全国茶叶批发市场，以及依托销售区域的福州“海峡茶都”、北京马连道茶城。(3)订单交易。这种交易也叫合同或契约型交易，指茶农或茶企同购买者(固定的客户或经销商)之间签订订单，然后组织安排茶叶生产销售的一种农业产销方式。这种交易方式在大宗茶外销和一些特点较为明显的名优茶订单生产中较为常见。(4)网上交易。伴随着我国互联网技术和电子商务的发展，茶叶交易网络化是一个很重要的发展趋势。

2.直接交易方式的特点。直接交易方式具有如下几个方面特点：(1)存在时间最长。基本是伴随商品交易的产生而出现，有广泛的市场基础。(2)随机性较大、覆盖范围较广。除经济利益外，交易双方没有强有力的约束机制。(3)交易时间最短。(4)成交价格信号短促。买卖双方成交的价格只能代表当前的市场行情。

(二)间接交易方式及其特点

1. 间接交易方式的内涵及形式。间接交易方式是指交易双方通过第三方中介实现交易完成的方式。按照第三方中介的不同，市场上的间接交易方式可分为以下2种形式：(1)拍卖交易方式。其第三方中介是拍卖平台。茶叶拍卖是国际茶叶市场上最主要的交易方式，国际上约有70%的茶叶贸易是通过拍卖市场成交的。世界茶叶市场交易中心主要集中在斯里兰卡、印度和非洲等主要产茶国。其中，斯里兰卡和印度通过拍卖市场，掌握了全球红茶定价的话语权。(2)比赛交易方式。其第三方中介是比赛茶组织方。我国古代比赛茶始于唐，盛于宋，风行于当时各个阶层。宋朝斗茶的决胜要点在茶水与汤花，不同于现今比赛茶的评比项目，但一较高下的意旨不变。现代比赛茶再次风行的地方是在台湾地区，如今，比赛交易方式也逐步在我国其他地区风行，从安溪、武夷山等主要茶区兴起，并逐渐向其他茶叶产地和销售地区推行。

2. 间接交易方式的特点。在间接交易方式中，拍卖交易方式和比赛交易方式有着不同的特点。

(1)拍卖交易方式的特点。总结国内外茶叶拍卖经验，发展拍卖交易方式主要有以下2个特点：1)透明度高。拍卖恪守“公开、公平、公正、价高者得”的“三公一高”基本原则，严格杜绝幕后交易。参与拍卖的标的都会在拍卖前公开展示，可通过第三方鉴定机构对拍品给出鉴定结果，有效地降低了商家和消费者之间的信息不对称性。2)竞争性强。拍卖交易相比直接交易有很大不同，即引入了众多的卖方和买方。通过买卖双方的竞争，以竞争带动价格，以价格平息竞争，从而不断推高拍卖价位，最后达到一个自发的高度，形成市场上的均衡价格行情。

(2)比赛交易方式的特点。比赛交易方式属于一种较新的交易方式，其发展模式也在逐步完善。总结各地比赛交易的经验，可以看出，比赛交易方式的特点主要表现在以下2个方面：1)形成权威的评级规范。比赛交易方式一般会邀请行业专家和资深茶农联合进行评鉴分级，从而为市场提供了不同档次茶叶较为清晰级差的规范参考。2)形成价格标杆。比赛活动结束后，获奖茶按不同等级，会形成一个几年间变化不大的较为稳定的价格区间，从而为整体茶叶市场的定价提供重要的参考标杆。

总结上述二者的特点，可以看出，拍卖交易和比赛交易的共同之处在于，均在于第三方力量的引入，从而对产品、交易过程和定价机制的规范起到很好的引导作用，也对茶行业走向产业化的经营无疑具有重要的作用。其差别在于，在实际操作中，比赛交易第三方鉴定的专业性相对较高，而拍卖交易通过竞争形成的价格较之比赛交易的约定价格更符合市场经济的规则。

三、对茶叶市场现存交易方式的比较评估

上文探讨的几种交易方式，在我国茶叶市场交易中不同程度地发挥作用，其中直接交易方式一直是我国茶产业的主要交易方式。随着茶产业自身及国际贸易的发展，有必要对上述交易方式进行比较评估，以便建立更好的交易组合方式。

(一)直接交易方式的优劣势分析

1.直接交易方式的优势分析。1)直接交易方式交易效率较高，且现实中茶行业较大的利润空间决定了直接交易方式还会在较大范围内长期存在。在国内交易方面，特别是名优茶交易部分，由于直接交易方式在交易时间和成交价格方面体现出较高的交易效率，所以还会长期发挥作用。在实际交易过程中，虽然直接交易可能会产生较高的交易成本，但由于行业惯例所形成的较高的交易价格(特别是名优茶)，最终实现的利润回报远大于交易成本方面的支出。因此，在茶叶普遍是小农经营的实际状况下，茶农往往不愿采用拍卖交易等方式，直接交易方式起作用的空间仍然存在。2)电子商务交易方式在年轻人群体中具有不可忽视的作用。电子商务交易方式在近年来表现出强大的生命力，但考虑到其消费人群集中在中青年，且消费产品多为中低端产品，各茶企应充分认识到该消费人群是未来我国茶叶消费市场的生力军，应加大电子商务交易方式的营销力度，重视和培育年轻人群体建立对茶类饮品和企业品牌的忠诚度，以保障茶行业未来的发展。

2.直接交易方式的劣势分析。1)规模劣势制约了国际知名品牌的培育。虽然我国的茶叶品牌已经在国际上具有一定的知名度，但在直接交易方式下，需要单个企业去承担产品的形象推广、价格发现以及品质保证等功能，大多数企业受规模所限，难以承担知名品牌的培育，也限制了国际贸易规模的进一步扩大。2)产品等级与价格体系较为混乱。由于行业监督和规范执行不到位，市场上的茶商品，往往都使用特级或一级字样标识，极大地混淆了产品的区隔度，有些产品存在以次充好，同时也引起定价体系的混乱，影响了茶叶市场的健康发展。3)食品安全质量问题。直接交易方式中因为交易双方即茶农和消费者是直接联系并完成茶商品交易，所以，政府在管理上仍存在较大的监管空白，对农药残留等环节的管控还存在漏洞。在国际贸易中，这个问题更为突出。欧美及日本等发达国家，作为茶叶的主要消费国，为了限制茶叶进口，往往采用技术壁垒的形式加以限制。如日本公布的《食品中残留农业化学品肯定列表制度》中涉及的茶叶检测项目有276种；欧盟2010年发布的对茶叶的农残限量达453项， 2015年又进一步提高对来自中国的茶叶(不管是否加香料)的抽检比例和标准。这种贸易壁垒导致产品检验不过关而遭销毁或退货的现象时有发生，制约了出口市场的进一步拓展。

(二)间接交易方式的优劣势分析

1.间接交易方式的优势分析。

(1)拍卖交易方式的优势：1)完善了价格形成机制，主导了茶叶的定价权。拍卖过程中公平、公开，以质量、品种、特色、供求关系为判断标准，通过竞争定价可以获取合理的价格，对茶叶市场供求和价格的基本稳定有一定的积极作用。同时，利用拍卖的竞价机制和价格发现功能，能有效提高拍卖茶叶的价格，成为其他茶叶价格决定的参考。如斯里兰卡出口绿茶均价每公斤达到11.85美元，其交易方式是采用拍卖交易。2)促进了茶叶标准化工作。拍卖的运行机制在长期发展过程中，形成了非常完备的标准分级体系。产品质量经过拍卖公司检测认定，严格实行包装规格化、重量标准化和质量等级化等要求来确保交易规范化，从而减少买方的检查及度量等成本，减少交易双方信息不对称所导致的效率损失。印度、斯里兰卡等以拍卖为主的市场，目前都采用ISO3720标准对茶叶进行分级，为茶叶交易的规模化提供了保证。3)培育了国际知名品牌。拍卖的价格发现、品质保证等功能，有利于培育茶叶知名品牌。如斯里兰卡的锡兰红茶品牌经过拍卖的助推作用已成为国际茶叶名牌。知名的茶叶拍卖中心，可以吸引各地乃至全球茶叶采购商，建立起集中的平台，极大地促进茶叶交易的规模化和国际化，使强势品牌的形成成为可能。4)完善的拍卖交易方式可以减少产品流通环节，从而降低获得信息的成本。对于生产者来说，通过拍卖，可以减少销售人员，减少市场信息的获得费用，以及在销售过程中由于投机和信息偏差所导致的损失，缩短销售时间和降低耗损。对于承销商来说，若从产地进货，要么通过通信手段向生产者或中间商订货，但往往由于信息不对称而增加经营风险和交易费用；要么是承销商亲自在产地进行组货，由此也就增加了产品的采购成本。拍卖市场的存在就可以让承销商准确地根据需要，用最快的方式和较少的交易费用来选择合适的产品。

(2)比赛交易方式的优势：1)一定程度上规范了茶叶产品的等级规范。目前在比赛茶做法较为成熟的台湾地区，一般采用地方的农会与茶业改良场的茶叶专家合作担任主办评鉴单位，茶农们缴交精制过的茶叶后，由经验丰富的评茶师团队，进行评鉴分级，分级后再由主办单位统一贴上比赛茶封签包装，从而为市场提供了不同档次茶叶较为清晰级差的规范参考。2)比赛茶可以通过自身的社会影响力，往往具有较强的公信力，获奖茶的价格可为市场定价提供参考，并带动整个茶叶市场的价格，形成规范茶行业价格体系的标杆。3)促进了消费者对茶叶市场的认知。比赛茶风行之前，消费者的认知较多停留在对某种茶的模糊笼统的认知上，通过比赛茶的举办和宣传，消费者可学会鉴别不同品种茶，客观上实现了茶叶市场产品多样化，对消费者来说也有了更多的选择余地。

2.间接交易方式的劣势分析。虽然间接交易方式存在上述优点，但目前市场上所表现出来的状况并不容乐观，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1)拍卖方式还未能成为市场的主流。由于缺乏强力引导，市场机制尚未成熟，茶农等中小规模经营者往往为了自身利益，对拍卖方式持观望态度，使得拍卖方式的规模效应难以体现。(2)比赛茶过度的炒作则可能反过来影响该品种茶叶市场的健康发展。茶叶市场近几十年来的价格混乱有目共睹，特别在局部产品市场的过度炒作，由此带来市场价格的剧烈波动，这也引起业界共同的反思。究其原因，就在于茶叶市场定价体系的混乱。如1996年， “魏荫杯铁观音茶王赛”上，500 g“茶王”茶拍卖价为16万元;1999年,“北京茶王赛”上，100 g铁观音茶拍卖价为7万元。过度的炒作虽然带来一时的利益，但近年来铁观音的市场价格日渐下滑，便是过度炒作的苦果。(3)比赛茶的规模有限，发展较为混乱。规模限制降低了比赛茶在整个茶行业中作用的发挥，而种类日渐繁杂的各种比赛茶的涌现，又使得其产品或价格的公信力受到影响。一方面，只能涵盖参赛茶而对整体茶叶市场影响有限。由于单次比赛的采样水平较低，如武夷山的比赛茶每次也只有10 kg左右，最终形成的规范的包含等级标识的茶产品，数量极其有限，与消费者的需求存在较大落差。虽然获奖茶的价格质量能得到一定的保障，但其他更多的非比赛茶，在品质、检测等方面存在的问题依旧未能得到解决。另一方面，管理机制较为无序混乱，影响了其公信力。不仅比赛种类繁多，而且主办方也是五花八门。如武夷山、安溪等政府主办的茶王赛，有些乡镇也自行组织斗茶赛，很多商会、企业也纷纷组织所谓的茶王赛，致使茶王赛泛滥，缺乏公信力。

四、完善我国茶叶市场交易方式的对策建议

从制度设计的角度来讲，优秀的交易方式应当是较高的交易效率与较低的交易成本。在以产品最终消费为目的小批量农产品交易中，直接交易表现更便捷、更经济，体现出一定的交易效率优势。而对一定规模的生产者而言，间接交易在规范和规模效应方面的优越性又是直接交易所无法比拟的。因此，本文认为应促进由直接交易方式为主向间接交易方式为主转变，实现向拍卖交易方式为主体和比赛交易方式为重要补充的转型。

(一)促进由直接交易方式为主向间接交易方式为主转变

积极发挥间接交易方式在完善行业规范方面的优势，吸收国际经验，将第三方中介纳入传统直接交易方式中，全面实现由直接交易方式为主向间接交易方式为主转变。通过第三方中介在交易过程中充分发挥作用，设置统一的检测监督机制，有效降低单个经营者的成本，加快茶叶市场统一规范的形成。在实际操作中，可以考虑推动传统批发市场向拍卖市场转型，或者在传统批发市场中引入拍卖机制。同时，也倒逼茶叶种植者从源头治理上，改善农药残留等问题，实现从整体上带动茶叶产品市场质量的提升，在此过程中培育优秀品牌，促进茶叶市场稳健发展。在此基础上，充分利用直接交易方式灵活的运行机制和效率优势，辅以间接交易方式，填补面向终端消费的市场区域，实现交易方式的全市场覆盖。

(二)建设以拍卖交易方式为主体的多个交易平台

政府和行业协会等权威机构应积极加强引导，尽快建立健全多个大宗茶拍卖交易中心，这些交易中心依托主要产区或主要消费区，通过加大对传统市场在品质、价格等领域的监督管理，驱使主要的交易过程纳入该市场体系，从而完善茶叶市场价格决定机制、品级确认机制，并实现对市场流通产品的品质管控。对外市场方面，可以根据《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深入推进农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加快培育农业农村发展新动能的若干意见》(2017)，鼓励扩大茶叶产品出口，加大海外推介力度。加强农业对外合作，推动农业“走出去”。以“一带一路”沿线及周边国家和地区为重点，建立境外茶叶拍卖中心、后期包装和加工基地及配套的仓储物流设施，同时积极参与国际贸易规则和国际标准的制定、修订，有效降低国外贸易壁垒对我国茶叶出口的制约。如随着国际市场对绿茶的需求日益增加，通过高效完善的茶叶拍卖体系，利用我国巨大的资源优势重拾绿茶国际市场的定价权，创造良好的茶叶国际贸易环境。

(三)建设以比赛交易方式为核心的交易机制作为重要补充

针对市场中名优茶交易部分，充分发挥比赛茶在产品规范和价格体系形成方面的优势，建立和完善比赛交易方式。具体包含以下3个方面：(1)建立完善比赛茶交易机制。以政府或专业权威机构为主体，建立健全公平规范的比赛茶制度，依托政府和专家权威的公信力来规范行业的混乱现象，设立统一且严格规范的不同茶产品等级规范，以及对应的信息查证机制。通过大量不同等级比赛茶在市面的流通，并经过市场中业者和消费者的比较与鉴别，逐步建立起市场认可的茶叶行业产品规范。(2)引导比赛茶进入上述拍卖交易中心体系。除了传统拍卖交易市场，也可通过电子交易市场等扩大拍卖市场的范围和交易量，保证有足量的不同等级的茶叶商品进入流通环节，从而为市场提供充分的价格参考体系，完善名优茶的市场价格决定机制，避免价格混乱现象。(3)加强比赛茶监督机制。特别是针对参赛产品的检测机制，保障比赛茶产品质量，同时加强茶叶经营者的健康环保意识，促进市场健康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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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华启清)

Study on the trading mode of tea market in China

WANG Zheng-huan

(DepartmentofFinance&Management,theOpenUniversityofFujian,Fuzhou,Fujian350003,China)

This paper reviews the literature on tea trading mode and introduces the classification and characteristics of the trading mode on tea market. The countermeasures are proposed to improve the trading mode of the tea market in China by means of the comparative evaluation of different trading modes, that are, promoting the transformation from direct trading to indirect trading, constructing of auction trading as the main body of trading platforms and building the game trading as the core of trading mechanism as an important supplement.

tea; trading mode; auction trading; game trading

2017-03-25

福建省科技厅软科学项目(2015R-0004)；福建省教育厅A类课题(JA13382S)。

王正环(1973-)，男，副教授。研究方向:茶文化产业及农业经济政策。

F724

A

1671-6922(2017)04-0054-05

10.13322/j.cnki.fjsk.2017.04.0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