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主义信仰与宗教信仰的比较分析*

2017-04-02 02:21雒新艳
关键词:宗教信仰科学性信仰

雒新艳,孙 洲

(河海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江苏 南京 211100)

马克思主义信仰与宗教信仰的比较分析*

雒新艳,孙 洲

(河海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江苏 南京 211100)

认识有真理和谬误之分,建立在一定认识基础上的信仰则有科学与非科学之别。不承认信仰有科学与非科学之分是一种极端,将科学性与非科学性信仰的判断标准简单归结为是否有利于社会生产力的发展,则是信仰问题上的另一种极端。信仰的科学性不仅要有观念形态,即社会科学意义上理论逻辑的价值科学性,还要有具体现实形态,即实际生活中的事实科学性。信仰作为人的精神现象的最高端,以简单化、抽象化的标准来“辨别”其科学性都是不科学的,也会致使信仰问题简单化、庸俗化。

马克思主义信仰;宗教信仰;科学性;观念形态;现实形态

信仰作为宗教的“专利品”存在数千年的现实之中,提及信仰人们便想到宗教、礼堂的钟声、寺庙的香火。当然,这是由于在历史的长河中,宗教信仰一直是人类信仰的主要形式,除此之外,人们几乎不知道还有什么其他信仰。但是,随着马克思主义从唯物史观出发揭露宗教的本质,“信仰”也随着“宗教信仰”虚假外衣的褪去,独立于世。独立于世的信仰不再是宗教的附属品,而成为大众精神生活的灵魂,并且“它”有了更复杂的内涵,即从对少数英雄人物的信仰到理想信念的信仰,从具体器物的信仰到理论精神的信仰。基于此,信仰也成了“人人都需要”的精神必备品,虽然不一定是“人人都有”的。人人都需要的信仰是每个人的“私事”,是建立在个人的认识和价值选择或信仰选择的基础上。认识具有真理和谬误之分,建立在一定认识基础上的信仰则有科学与非科学之别。相对主义观点认为,一种信仰之为信仰根本就没有对和错、科学与非科学,而在于它对信仰者的意义。信仰者感觉到自己所持的信仰是好的,而非信仰者根本不能体会到这一点,如何能对这种信仰对错进行判别呢?因此,信仰的科学与否是一个伪命题。可以看出,这种观点偏颇之处就在于它片面强调了信仰的主体主观性而忽视了信仰客体本身的客观基础与客观作用,即任何信仰都是现实世界的反映,意识任何时候也都只能是被意识到了的存在,无论这种意识是否虚假,也无论这种信仰多么复杂。由此,信仰是有科学性与非科学性之分的,正如马克思主义信仰就是科学性与真理性统一的信仰,且在信仰的方式、信仰的行为、追求信仰的理想过程、信仰的现实功用方面都彰显出作为信仰的科学性这一特性。正因彰显出这些科学性的特征,使得马克思主义信仰在“虚假”宗教信仰的层层围困中仍散发出独特的魅力。

一、何为信仰——从神学研究走向马克思主义研究的视角

对于信仰的认识是对科学性信仰认识的前提。任何问题的研究都有特定角度阐发出的特定观点,信仰也不例外。人们对信仰的研究及其视角经历了从神学走向马克思主义社会学的历程。在历史唯物主义观点看来,信仰是人的一种精神追求与精神状态,同时,它又是一种复杂的社会精神现象。但在神学那里,信仰就成了宗教本身。从马克思主义信仰的研究视角回溯对信仰的认识过程,是信仰的科学性与非科学性的认识论基础。

最早将信仰的认识问题提升到理论高度的当属神学。神学出现以前就存在着信仰现象,但都是零碎的、自发的对于信仰的认识,应该说人们还没有完全意识到自己的信念就是一种信仰。神学的出现使人们对于信仰的认识提升到了理论高度,但其将信仰等同于宗教来对待,因而信仰问题在宗教范围内不可能得到客观的认识。德国神学家郭蒂尼说:“信仰并不是一种普遍性的概念,能够将基督教信仰、回教、古希腊宗教和佛教等等不同的宗教冶于一炉。信仰乃是某一件独特事实的名称,是世人对藉基督降生的上帝所作的回应。”[1]因而,神学在对信仰的认识上就强制性地把信仰和基督教划上了等号,这种在某一信仰对象内研究整体信仰现象的方法,是无法跳出自身的枷锁,也是无法认识全部信仰的。这样做只能是对宗教的辩解与信仰的误解,信仰研究等待着新的契机与转向。

经历了宗教改革与启蒙运动,哲学理性的发展为信仰摆脱神学的束缚提供了真正的契机,信仰以独立的概念出现在认识论的领域中,从而在概念的剖析中也发展着自身复杂的内涵。首先,在概念认识上对信仰与宗教进行了区分,即对belief与faith的区分。后者侧重于宗教信仰,富有神学色彩;前者是指认识论的信念、相信和信仰。其次,把信仰与谬误、真理联系起来,即从认识上对信仰概念进行界定。例如,康德认为,在主观上能确定、并且在客观上也能确定的有关判断的认识即知识。在主观上能确定、在客观上得不到确定的就是信仰;反之就是意见。再如,罗素认为,信仰包含真理和谬误两种性质,假若不存在信仰,那么也就不存在真理和谬误。[2]我们并不能够苟同他们对信仰的认识,但从认识论角度出发来研究信仰本身就是信仰研究的一大进步和一大转折,从而为近现代信仰的多学科、多维度认识埋下伏笔。

从心理学认识信仰是现代人本主义心理学对信仰研究的一大贡献,这种研究从主体人的心理和人格角度对信仰进行认识。比如,美国的弗洛姆在《为自己的人》一书中说:“信仰是一个人的基本态度,是渗透在他全部体验中的性格特征,信仰能使人毫无幻想地面对现实,并依靠信仰而生活。”[3]弗洛姆指出了信仰作为一种心理态度,表现在他相应的行为方式中,有了信仰的人能够有力量面对现实,同时也脱离不了信仰。信仰作为心理状态还有理性和非理性之别,理性的信仰能够产生健康的、正常的人格,而非理性的信仰则产生畸形、变态的人格,类似于精神病类的人格。

信仰的研究发展到马克思主义阶段,信仰的内涵借唯物史观才得以真正地展现出来,对信仰的认识也从“神学”彻底转向了“科学”。首先,对信仰的认识应该放到社会实践中去,信仰的本质也只能在社会实践中才得以体现。信仰在根本上是人类的精神活动,根源于现实世界,是社会中的“人”在实践过程中所形成的社会现象,离开了现实的人与现实的社会,这一精神现象也就不复存在。其次,信仰不单纯是个人的态度,它是在人理性认知现实或者信仰对象的基础上产生的感性情感的倾向。可以说,信仰“是人们基于理性认识基础上形成的对世界和人生终极发展状况的总体性把握,它是对个人以至人类一定历史时期对于所面临的深不可测的未知的X的整体性认识”[4]。没有理性、知识基础的“确信”和“支持”,这种信仰就是迷信和盲信。最后,信仰不是宗教的“附属品”。马克思主义也是一种信仰,并且是一种与宗教信仰根本不同的“科学性信仰”。只要具备成为信仰的条件和要素,那么都可以为人或集体所信仰。“马克思主义强调信仰研究的客观立场和科学态度。”[2]也只有在实事求是的科学态度之下,人们对信仰的科学性与科学性的信仰才能有清楚的认识。

二、科学性的信仰与非科学性的信仰之“辨”

不承认信仰有科学与非科学之分是一种极端,将科学性与非科学性信仰的判断标准简单归结于是否有利于社会生产力的发展,则是在信仰问题上的另一种极端。固然生产力的发展是彰显信仰科学性的重要因素,但是信仰的复杂性就在于它既是与人类社会现实紧密相连,又不是由某种现实物质利益所直接决定的。用生产力标准直接套用,是一种庸俗的经济唯物主义历史观。那么,在现实生活中,判断科学性的信仰与非科学性的信仰的标准如何确立呢?众所周知,信仰的科学性不仅要有观念形态,即社会科学意义上理论逻辑的价值科学性,还要有具体现实形态,即实际生活中的事实科学性。信仰作为人的精神现象的最高端,以简单化、抽象化的标准来“辨别”其科学性都是不科学的,也会致使信仰问题简单化、庸俗化。

(一)从观念形态辨别科学信仰与非科学信仰

看一种信仰是不是科学性的,关键是从观念形态上对信仰对象进行认识,考察其信奉的命题是否科学,是否神秘化,是否建立在科学的现实基础上,等等。简言之,就是这一信仰是否具有科学性。将马克思主义信仰和宗教信仰加以比较就可以看出,前者是一种科学性信仰,主要表现在以下三个方面。

第一,马克思主义信仰的对象是客观世界及其规律。正如信仰是以世界为对象,马克思主义信仰也是以整个世界为对象。尽管任何信仰都有对自以为的世界真理的追求、向往、认识和实践,但它们对于真理的把握程度、认识方向和真实性的差异决定了信仰的科学与否。马克思主义从唯物史观与辩证法的角度去认识世界,把握世界的整体图景,从而使信仰者在理性认识世界的基础上形成对人生的总体性把握。然而,对宗教信仰而言,世界是存在于“神”的视野下,宗教信仰者们还处在让现代科学去承认“神”的困境中,一方面,拒绝以科学的精神来认识“神”,另一方面,又以神秘的方式来曲解科学。此外,从具体对象来说,马克思主义信仰的具体对象应该说就是“人民”,正如基督教信仰的“上帝”一样。如果基督教将“上帝”随时挂在嘴边,那么马克思主义信仰者挂在嘴边的就是“人民”。在马克思主义信仰那里,“人民”是最高的信仰对象,并且这种“人民”不仅仅是抽象性概念,更是现实的人;不是虚无缥缈的神,而是信仰力量源泉的“人民”;不是少数个别的“人民”,而是多数大众的“人民”。可以说,宗教信仰中的“神”或“上帝”在唯物史观的透视之下,早已显现出其“虚无”“非现实”的本性,而科学真实的信仰对象是科学性信仰的前提之一,以客观的“人民”与客观的“世界”为信仰对象的马克思主义信仰必然彰显出科学本性。

第二,马克思主义信仰不是一种抽象的社会理想,它植根于现实生活,具有深厚的现实性,而宗教信仰则是一种神秘性的信仰。从概念上看,共产主义信仰是以马克思主义为核心理论的,共产主义既是一种抽象概念,但又蕴含着丰富的现实性。共产主义的核心内涵是实现人类的自由而全面的发展,其特点也即前提就是实现社会生产力高度发展、物质生活极大丰富、阶级得以消灭、社会成员共同占有社会生产资料、国家也随之消亡等,而其基本途径就是通过发展生产力、提高人的素质,以现实手段实现对私有制的扬弃。可见,共产主义不是一种纯粹的想象、空洞的东西,它根源于现实,更要在现实中实现。宗教信仰所要追求的不是现实,而是“天国”。这一“天国”没人知道到底在世界的哪个角落,因为它不是根植于现实,而是根植于意识。正如不知“天国”在何处的神秘之感一样,宗教信仰的对象也是神秘的、非现实的。神秘性是基督教“上帝”的本质特征,它是被笼罩在神秘迷雾中的存在。法国近代思想家帕斯卡尔甚至认为神秘正是基督教的本质。他在《思想录》中指出,基督教确切说来就是在于救世主的神秘,上帝或神并不以其所可能做出的全部证据来向人们显示他自己。于是,他奋力疾呼:“就在宗教的十分晦涩之中,在我们所拥有的极小的光明之中,在我们对宗教的认识的无动于衷之中,去认识宗教的真理吧!”[2]163也正是在其神秘性中,宗教信仰保持着对信徒而言的神圣性,这也是维持宗教信仰延续存在的本源之一。但是,这种神圣感终归是一种不科学之感,再强烈的神圣之光也掩盖不了其非科学的信仰本质。

第三,马克思主义信仰不仅以科学来认识信仰和自身,还能够与科技进步实现良性的互动、互补,从科技进步和科学精神中实现自我的发展和完善。[5]马克思主义科学地揭示出信仰的本质,它是根源于现实的精神活动,而宗教信仰却以“信仰即宗教”的虚假观念掩盖自身的虚假性。不仅如此,康德力图将信仰和科学划分为截然不同的领域,通行不同的理性法则。甚至有些人认为信仰和科学存在水火不容的矛盾关系,并以中世纪宗教信仰对科学的压制来说明。但是,离开科学去看信仰易盲信,而离开信仰去做科学易无力。一方面科学性的信仰必然包含内在科学性,并以科学性来赋予自身理性。科学性的信仰不是反理性的,排斥理性的信仰实质上是迷信或者盲信也即不科学的信仰。另一方面,科学需要信仰。信仰为科学提供动力与精神支撑,“为科学提供前提预设、价值目标和认识方法上的补充,并规范和引导着科学的发展和应用”[6]。只有在信仰的支撑和引导下,科学才能展示人性与科学性的魅力结合。正如爱因斯坦的名言:“科学无宗教则盲,宗教无科学则跛”[7],科学与信仰对于社会的发展就像车的双轮和鸟的翅膀,不可缺少任何一面。

(二)从现实形态辨别科学信仰与非科学信仰

任何理论要有说服力,就要通过实践的检验,信仰也不例外。从观念形态上对科学信仰与非科学信仰进行检验,最终还是要在实践中实现科学性的确证。在观念形态上具备科学性的信仰在现实形态中也必然会展现出其科学性特质,正是其在现实形态中所彰显的科学性进一步支撑着观念形态判别标准的说服力,两者相辅相成,互为依存。

在现实形态上辨别科学信仰与非科学信仰,首先依据在现实中是否紧紧围绕“真、善、美”三大理念。这种理念虽说是某种抽象价值,但是可以通过现实实践活动体现出来。“真”即真实,是事实之真,也就是真实的事实。信仰之所以成为信仰,最基本的就是信仰主体能够在理智上对信仰对象充分相信。也就是说,信仰主体总是力图在理论上证明自己信仰对象的合理性。这种证明方式存在理性和非理性两种。理性的逻辑就是以理性的事实——真实的事实来论证自己的信仰,这种论证恰好是科学的研究探讨本身,也即科学活动。如共产主义信仰是一种科学信仰,是以理性的事实来论证自身。凭借共产主义信仰中国共产党实现了反帝反封建战争的胜利,建立了社会主义新中国。经过改革开放三十多年的发展,中国更是跻身世界第二大经济体。2008年金融危机,中国的表现又催生出了这样的预言——只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才能救世界。宗教信仰则往往运用非理性即非逻辑的东西来进行理论确证,如2012年“世界末日说”,事实证明只是子虚乌有。这种确证在事实面前恰恰是“伪证”,是不真实的论证,尽管宗教信仰者自身对此十分信服,但实则是非科学的。“善”即善恶之善,在现实层面表现为信仰的行为是“善”的,信仰引导信众走向“至善”,当然“善”也有真善和伪善,伪善不是“善”。如具有原教旨主义性质的伊斯兰国,以伊斯兰教-逊尼派为主教,其倡导的“善”实质上是“恶”,恐怖主义暴行不是引导信众走向“善”的国度,其践行教义的过程更是惨无人道的“恶行”。马克思主义信仰是一种“真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诚信、友善”倡导人人至善,实践马克思主义信仰的终极价值也是要以劳动实践为根本,这样的信仰才是真正的科学性信仰。“美”不等于美貌,它是“真”与“善”的最终表现与结果。“美”是“真”的“美”,是“善”的“美”,“善”也是“真”的“善”。总之,“真、善、美”作为人类价值领域中三类基本的价值理念,是相互联系的。在现实形态上彰显出“真、善、美”的现实活动或状态,才是科学性信仰的应然表现。

在现实形态上不仅紧紧围绕“真、善、美”理念的信仰是科学性信仰,一种科学性信仰在信仰方式上也能体现出独有的科学性。信仰方式,即信仰者从事信仰活动的方式、行为,而信仰行为分为两类:一类是信仰所专有的行为,即做出这种行为的动机就是一个来源,那就是信仰。除此之外,别无他物。另一类是并非为信仰所专有,但也是因信仰而采取的行动。如某种行为出于信仰而为人所做出,但是出于道德和人性同样会去做,像助人为乐、见义勇为,这样的行为从道德层面看并不是信仰行为。进一步分析,我们可以将信仰所专有的行为分为仪式行为和非仪式行为。仪式行为是通过特定的仪式或者固定的行为来表达对信仰对象的崇拜,但脱离了信仰这种行为可能会显得毫无价值;非仪式性的信仰行为固然是信仰所特有的行为,但不固定、不程序化、随机个性化。任何信仰都可能会具备这两种行为,但是在信仰中所占据的地位和作用不尽相同。宗教信仰以仪式行为为核心,这种仪式在信众那里具有权威性与神圣性,不可侵犯。正因此,宗教信仰也忽视了对现实世界的改造与关联。而共产主义信仰,即马克思主义信仰是以非仪式行为为核心,这些行为不像仪式性行为那样神秘和神圣,因为其本身就是改造世界的客观性活动,如为人民服务、建设社会主义和谐社会、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等。以脱离实际的仪式行为为核心的宗教信仰必然是带有神秘性质的非科学性信仰,马克思主义信仰在改造现实的信仰实践中也愈加彰显出其科学本性。

三、结 语

唯心主义是一朵不结果实的花,宗教信仰也可以说是一朵不结果的花。虽然在数千年的人类历史中,宗教信仰一直充当着人们的精神慰藉品和依靠,指引人的生存和发展,但从科学上看,它是非科学的。尽管有些宗教信仰无论是在观念形态上还是在现实形态上都具有一定的合理性因素,如基督教也引领人们走向善,教导人们在生活中要有善心、行善行,但这种向善的终极价值是为了升天国,然而天国作为教徒的彼岸世界看似存在,实质上是虚无。所以,有合理性因素不等于合理,有科学性价值不代表就是科学的。在“信仰热”不断升温的今天,信仰危机也在不断加深。每个人都需要信仰,每个人也都可以自由地选择信仰,但选择了科学的信仰是危机的化解,而选择了非科学的信仰则是危机的加重。

目前,很多人尤其是大学生群体都愿意主动追求信仰,但困惑于什么样的信仰才是正确且值得信奉的。在一些人看来,马克思主义信仰似乎没有基督教、佛教等宗教信仰更能“抓得到、摸得着”。但是,作为不同于宗教信仰的理性信仰,马克思主义信仰是建立在科学基础上的入世信仰,在现实中不能像宗教信仰那样“超然”,反而容易受到现实世界变化的冲击和挑战,如共产主义运动的局部失败对马克思主义信仰信服力的削弱。即便如此,我们更要回应现实,回击挑战,在认识世界和改造世界的进程中加强和坚守自己的信仰。一方面,我们要加强马克思主义的科学性建设,通过理论的研究和实践的发展来为科学性的马克思主义信仰奠定基础和根基;另一方面,要加强马克思主义信仰建设,通过学校等阵地来强化科学信仰教育。我们要通过课堂教学等多种方式,以哲学、思想政治教育等多种课程载体来培育学生科学的信仰观,并推动学术研究来揭示科学信仰的形式(马克思主义信仰的科学性和本质、宗教信仰的实质),使得大众能够正确认知信仰发展的历程,养成对待马克思主义信仰的科学态度等。

随着在时代和实践中的不断检验,马克思主义信仰必将不断彰显出其科学本性;对科学性的马克思主义信仰的坚定与选择,当代社会的理想信念和信仰危机问题也将会得到逐步的解决。

[1]郭蒂尼.信仰的生命 [M].台北:联经出版事业公司,1983:12.

[2]刘建军.信仰追问 [M].北京:中国青年出版社,2014:13.

[3]弗洛姆.为自己的人 [M].孙依依,译.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88:184.

[4]谷生然.马克思主义信仰论:和谐社会视域中的社会信仰研究[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5:45.

[5]侯惠勤.马克思的意识形态批判与当代中国 [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0:468.

[6]周文华,王公晓.论科学与信仰的和谐发展 [J].广东社会科学,2012(4):98.

[7]爱因斯坦.爱因斯坦文集:第1卷[M].许良英,范岱年,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76:182.

(责任编辑:张 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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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96-3262(2017)05-0001-05

2017-05-10

雒新艳,女,河海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副教授,硕士生导师,哲学博士,主要从事意识形态和马克思主义哲学原理研究; 孙 洲,男,河海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硕士研究生,主要从事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和马克思主义哲学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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