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交学院 黄文红
在经济全球化、教育国际化和文化多元化的背景下,培养学生的跨文化交际能力成为外语教育的最终目的(贾玉新,1997:3)。跨文化交际能力是一个复杂的概念系统,跨文化敏感度是其核心要素之一。它侧重反映个体在与不同文化的人们互动时情绪或情感的变化。跨文化敏感度具体指:“个体面对文化差异时产出正面情感倾向的能力,这种正面情感倾向最终会促成有效而得体的跨文化交际”(Chen&Starosta,1997)。因此,跨文化敏感度是学习和成功进行跨文化交际的关键和先决条件,是跨文化交际能力发展的起点。
跨文化敏感度由于涉及学习者的心理和情感,一直被视为是文化学习测试和评价的最大困难所在,在教学中也容易被忽视。要加强这方面的研究与教学实践,亟须解决的问题是开发具有良好信效度的测量工具。在国外,Chen&Starosta(2000)基于美国文化背景研发的 Intercultural Sensitivity Scale(简称ISS)是测量跨文化敏感度的经典量表,国内已有的研究(如张芝花,2015等)直接使用ISS调查中国学生的跨文化敏感度,但中国文化环境下的价值观和国情与美国差异很大,对跨文化敏感度的看法可能异于西方。因此,我们不能直接使用基于西方文化背景的经典量表,而应通过实证数据检验ISS的信度和效度,并在此基础上构建本土化的跨文化敏感度量表,以期为中国环境下跨文化敏感度的测评与培养提供较为科学的依据。
学者对跨文化敏感度的研究可以追溯到20世纪50年代。Bronfenbrener,Harding和Gallway(1958)认为跨文化敏感度与人际间敏感度类似,指一个人分辨他人行为、认知或情感方面之差别的能力。Bennett(1986)从跨文化适应的角度,将跨文化敏感度视为个体在认知、情感和行为三个层面,从民族中心主义(ethnocentric)视角转化到民族相对主义(ethnorelative)视角的过程。这似乎将跨文化敏感度直接等同于跨文化交际能力(Chen & Starosta,1997)。Bhawuk & Brislin(1992)指出跨文化敏感度应至少包含如下三方面内容:对人类行为的可能差异有所了解;面对文化差异时能够保持开放的心灵;在不同文化里表现出行为弹性。
Chen& Starosta(2000)则认为,上述学者并未给跨文化敏感度下一个清晰明确的定义,而是将其与跨文化交际能力、跨文化技巧等概念混为一谈,这给跨文化交际能力测评和培训带来了困难。为了厘清这些概念的区别和联系,Chen&Starosta(2000)提出,应将跨文化交际能力视为上位概念,包含情感(Affective)、行为(Behavioral)和认知(Cognitive)三个维度,分别对应跨文化敏感度(Intercultural Sensitivity)、跨文化技巧(InterculturalAdroitness)和跨文化意识(Intercultural Awareness)三个要素。Chen&Starosta(2000)将跨文化敏感度定义为:人激发自己积极理解、欣赏并接受文化差异的主观意愿。随后依据现有文献总结出跨文化敏感度应包含的六项因子:自尊(self-esteem)、自我监控(selfmonitoring)、开放度(open-mindedness)、移情(empathy)、交际参与度(interaction involvement)与悬置判断(non-judgment)。根据这六项因子,首先设计出73个描述项,并采用了从“非常不同意”(1分)到“非常同意”(5分)的 Likert五级量表形式。168名美国大学生参与测试,经过首轮因子分析,保留了44个描述项。随后,另外414名美国学生填写了包含这44个项目的问卷,经过探索性因子分析,最后保留了24个描述项,这24个描述项最终构成了ISS。从这24个描述项中共提取出5个特征值在1.00以上的因子,分别是:交际参与度(Interaction Engagement)、差异尊重度(Respect for Cultural Differences)、交际信心(Interaction Confidence)、交际愉悦感(Interaction Enjoyment)及交际专注度(Interaction Attentiveness)。表1列明了这些因子的定义及各自包含的题项。该量表在美国使用时其整体Cronbach α系数为0.86,显示具有较高的内部一致性。
表1.ISS的构成
ISS是在美国文化背景下形成的,且只基于美国大学生的数据。Chen&Starosta(2000)指出,该理论模型能否适用于其他国家和其他文化环境中还需要进一步检验。Fritz等(2002)使用该量表对400名平均年龄为21岁的德国学生进行调查,验证性因子分析显示该量表整体上适用于德国的样本与环境,但交际愉悦感和交际专注度两项因子的区别效度(discriminant validity)较低,且其信度趋于临界值。作者因此建议未来可以考虑将两项因子合二为一。Fritz等(2005)继续使用该量表对367名学生(包括179名德国学生和188名美国学生)进行调查,结果未能验证该理论模型。他们指出,未来迫切需要对该理论模型进行跨文化验证,尤其是在非西方文化环境下进行验证。Tamam(2010)使用该量表调查了447名马来西亚大学生,验证性因子分析发现该理论模型不适合马来西亚情境,这就对该量表的跨文化有效性进一步提出了质疑。而目前国内尚无研究专门考察ISS在中国应用的信度和效度。
1)ISS中文版的翻译及修订
以ISS英文版为基础,根据忠实、通顺的原则由三位英语老师(均有英语语言文学专业博士学位)进行翻译。之后,由每位老师推荐10名优秀学生(每位学生均具有跨文化交流的经历),共三十名学生,分成5个焦点小组,进行约一个小时的访谈,表达他们对跨文化敏感度和ISS中文版用词上的理解。访谈的内容进行录音,分析的结果用于修订ISS中文版的项目。
最终中文版项目包含两个部分:第一部分为个人信息,包括性别、年龄、所在学校;第二部分为24个问卷题项,采用Likert量表的形式,由被试从数字1—5中进行选择:1代表非常不同意,2代表不同意,3代表不确定,4代表同意,5代表非常同意。
2)受试
受试属于方便样本,由六位老师在所在高校(分别为2所985学校,2所211学校和2所专升本学校)发放问卷1 200份,回收问卷1 195份,其中有效问卷1 182份,包括男生受试608名,女生574名,分别占51.4%和48.6%。受试年龄从18到25不等,平均年龄为21.34。
3)数据分析程序
数据分析分两步进行:第一步,运用探索性因子分析(Exploratory Factor Analysis,缩写为EFA)方法进行结构效度检验,以探明中国情境下跨文化敏感度的主要因子,并通过Cronbach α系数进行内在信度检验;第二步,利用验证性因子分析(Confirmatory Factor Analysis,缩写为 CFA)方法对所得模型进行模型拟合优度检验(Goodness of Fit Test)。EFA 采用 SPSS 17.0,CFA 采用AMOS17.0。
1)探索性因子分析及信度检验结果
在进行主成份分析时,鉴于各潜在因子之间可能存在某种程度上的相关,没有采用常用的Varimax旋转(即方差最大旋转法),而是采用Direct Oblimin旋转(直接斜角旋转法)(参见秦晓晴,2003:54)。第一轮 EFA 显示 KMO=0.879>0.8,Barlett球形检验结果显著(p=.000<.05)。上述两个统计量表明本数据样本大小符合要求,适宜做因子分析(参见秦晓晴,2003:59),取特征值大于1和因子负荷绝对值大于0.4作为因子显著性的标准,第一轮主成分分析得到6个因子,但最后两个因子均只包含一个项目,分别是描述项1和描述项18,由于项目数少于3个的因子不适合做主要因子(秦晓晴,2003:65),遂将描述项1和18删除,而描述项19和20的因子负荷绝对值小于0.4,同样被删除(第5部分讨论了删除的原因)。删除4个题项后,第二轮EFA显示KMO=0.888>0.8,Barlett球形检验结果显著(p=.000<.05)。同样取特征值大于1和因子负荷绝对值大于0.4作为因子显著性的标准,再结合碎石检验结果,共得到4个因子,特征值均大于1,累积方差贡献率为52.07%,较全面概括了数据特征。之后,对含有20个题项的量表进行Cronbach α系数检验以探明其内在信度。
下表2汇报了各题项的因子归类、因子负荷值及Cronbach α系数检验结果。参照跨文化敏感度研究的相关文献和下属问卷项所测内容,拟将四项因子命名为开放度、移情度、交际信心和差异尊重。一般认为,Cronbach α值≥0.70时,属于高信度;0.35≤Cronbach α 值<0.70 时,属于可接受的范围。本研究中量表整体Cronbach α系数为0.865,前两项因子的信度系数亦高于0.7,只有后两项因子的信度系数略低于 0.7(分别为 0.681 和 0.673),这可能是由于项目数不多时,系数不太高(秦晓晴,2003:77)。总体来看,该量表的信度系数属于可接受的范围。
表2.探索性因子分析和内在信度检验结果
续 表
2)验证性因子分析结果
本研究随后对EFA所得的四因子理论模型进行CFA。本次分析经11次迭代后收敛。各项模型拟合指数见表3。
表3.验证性因子分析结果
从上表中可以看出,卡方值 Chi-square/df<3,显著水平 p=.072>0.05,这两项关键指数说明四因子理论模型拟合度较好。拟合度的其他重要指标 RMSEA=.066<0.08,GFI,AGFI和 CFI均大于0.90,只有 TLI 和 IFI 略小于 0.90。许 宏晨(2009)指出,要想确定模型与数据是否拟合,主要看绝大多数拟合指数是否接近或达到基本标准。因此,从整体来看,模型与数据达成了较好的拟合,该问卷具有较好的结构效度。中国情境下跨文化敏感度量表模型路径见图1。
图1.中国跨文化敏感度量表模型路径图
总体来看,EFA共删除了原有问卷中的四个题项,初步形成了包含20个题项的中国本土化跨文化敏感度量表。该量表包含开放度、移情度、交际信心和差异尊重四项因子。其中开放度和移情度为新增加的因子,交际信心和差异尊重为原量表中的因子,原量表中的交际愉悦感因子被删除。本研究对这四项因子的命名与界定主要参照相关文献和下属问卷项所测内容。
1)中国跨文化敏感度量表因子构成
因子1开放度由8个题项组成(IS4,IS6,IS7,IS9,IS11,IS13,IS15,IS22),指“个体是否能对不同群体,以及他们的文化准则、价值观持一种开放的态度,避免产生偏见”(Arthur&Bennett,1995)。开放的态度意味着摒除民族中心主义与偏狭主义的误区,愿意寻求和抓住机会平等地与异文化成员交流并发展和保持良好关系。Chen&Starosta(2000)依据现有文献总结的跨文化敏感度六要素中即包含开放度。在Tamam(2010)的马来西亚跨文化敏感度量表中,IS4,IS7,IS9,IS15,IS22同样隶属于“开放度”因子。在本研究中,该因子解释变异量的百分比为16.227%,为中国情境下跨文化敏感度量表的首要因子。这说明,在中国情境下,开放的态度被视为跨文化敏感度的最重要组成部分。其下属问卷项 IS4,6,7,9,15 主要反映的是主动与异文化群体交流的意愿,IS11,13,22涉及的主要是悬置判断与偏见的态度。
因子2移情度下辖五个描述项(IS14,IS17,IS21,IS23,IS24)。该因子由ISS中表达交际专注度和交际参与度的题项组成。移情指“个体在跨文化交际过程中能理解他人的情绪和感受,并站在他人的立场去思考和处理问题,而不是以自己的经验和文化准则作为解释和评价别人行为的标准”(Chen&Starosta,2000)。在跨文化交际能力的相关研究中,移情一直被视为跨文化敏感度的重要组成部分。它突出的是“把我们自己投射到互动对方的位置,暂时地想对方之所想,感对方之所感的过程”(陈国明,2009:232)。换言之,移情主要强调的是对交际对方的情绪与行为的关注。与ISS不同,在本量表中移情度构成独立因子,这与中国文化传统是相符的。中国情境下特别强调移情,推崇换位思考。例如,儒家经典《论语》中提出,“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和“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总结起来就是“推己及人”,设身处地从对方的角度去考虑问题。宋代朱熹在《朱子语类·大学三》中指出“俗语所谓将心比心,如此则各得其平矣。”
因子3交际信心由4个题项组成(IS3,IS5,IS10,IS12),结合现有文献,本研究将其界定为“在跨文化交际过程中个体充分认识到自我的价值,并能积极应对因文化差异产生的挫折感和疏离感的能力”。交际信心在ISS及Tamam(2010)的量表中均构成独立因子,Chen&Starosta(2000)将其定义为“跨文化交际中交际者的信心程度”。与移情不同,它主要指向交际者对自我的认知。只有具有一定程度自尊与自信的人,才能接受他人与期待被他人接受,从而发展出认可及尊重文化差异的正面情感,并且形成一定的社交放松能力。
因子4差异尊重由3个题项组成(IS2,IS8,IS16),结合现有文献,本研究将其界定为“在跨文化交际过程中,尊重而非歧视来自不同文化背景个体的生活和行为方式”。差异尊重在ISS中亦构成独立因子。在Deardorff(2006)采用德尔菲研究法提出的金字塔式跨文化交际能力理论模型中,尊重他文化及文化的多样性同样被视为跨文化交际必备的情感态度。
最后,还要指出的是,这四项因子相互影响,相互联系,并非孤立存在,互不相连的独立因素。
2)对被删除因子和题项的讨论
在本研究中,交际愉悦感最终没有构成中国情境下跨文化敏感度量表的独立因子,ISS中反映交际愉悦感的3个题项(IS9,IS12和IS15)落在了开放度和交际信心因子上。在此前的多项验证性研究中,交际愉悦感因子的信度系数不高或被删除。在本研究中交际愉悦感因子被删除可能反映了中西文化的差异。中国人,出于礼让、尊重和保全面子的考虑,在人际沟通方面有两大特点:一是他人取向(other-orientedness);二是注重维护和谐的人际关系(Hall,1976)。他人取向意味着中国文化环境下的“自我”并非孤立的实体,而是生活在各种人际关系中的实体。换言之,中国人群体观念比较强,在实际交往时,非常关注他人和社会的评价,易于表现出顺从他人、不得罪人、保全对方面子,以维护和谐人际关系的特点。由此推断,交际者本人在交际过程中是否愉悦,是否享受交际过程不是关注的重点。
原问卷中的第19题“在与不同文化背景的人交往时,我对他话语中的微妙意思很敏感。”为考察交际专注度的正向题,在本研究中因因子负荷绝对值小于0.4而被删除。当前跨文化交际中通用的语言是英语,对美国被试而言,他们是在用母语跟人交流,很容易发现话语中的微妙含义。焦点小组访谈发现,对中国学生而言,他们是在使用外语跟人交流,囿于语言水平的限制,很难察觉话语中的微妙意思。可能基于同样的原因,在Tamam(2010)针对马来西亚被试的研究中,该问卷项亦被删除。
另外因因子负荷值较小被删除的是原问卷中的第20题“我认为我国的文化优于其他任何文化”。该题项为考察差异尊重度的反向题,跨文化敏感度较高的人应该不赞成这一看法。然而,中国学生长期受到的教育是,中华文化历史悠久,光辉灿烂,博大精深,我们为我们悠久的文化感到自豪,应该热爱我们祖国的文化。因此,学生很容易赞同这一看法。数据表明,在第20题上偏向同意一端的受试高达75.5%。
3)对外语教学的启示
此前运用美国情境下的ISS量表对中国学生进行的调查发现中国学生跨文化敏感度不高(如周杏英,2007;胡艳,2011等),其原因可能有二:一是在教学中重视文化知识的传授,而忽略了情感态度的培养;二是受到本民族文化背景与国情的影响,中国受试对跨文化敏感度的理解与西方有差异,例如强调交际得体性,关注对方的感受,不重视自我的交际愉悦感等。因此,未来必须在外语教育领域进行教学模式的积极转向,改变传统单一的知识性文化教学模式(黄文红,2015);不仅要让学生理解目标文化的价值观,还要引导学生觉察与反省自身文化的价值观,使得学生对本族文化与目的文化的理解积极互动、相得益彰,从而实现跨文化交际能力培养的“超越”。
本研究以Chen&Starosta(2000)基于美国文化背景开发的ISS为基础,对我国1 200名大学生进行问卷调查,并通过探索性和验证性因子分析以及内部信度检验,初步构建了一份具有较好结构效度和信度的中国本土化跨文化敏感度量表。该量表包含4项因子(开放度、移情度、交际信心、差异尊重),共20个描述项。与原量表的不同之处在于:增加了开放度因子,交际专注度和交际参与度合成移情度因子,交际愉悦感因子被删除。本研究结果再次说明,由于文化背景及国情的影响,我们在使用西方文化背景下开发的量表时,需要专门检测其信度和效度,并进行本土化修正。
本研究的局限性在于,样本只来自北京地区六所高校的大学生群体,受试人员背景不够多元化,未来还需要在中国其他地区的大学生和不同行业的受试中进行验证性研究和修正。此外,量表的完善是一项十分复杂与长期的过程,永无休止(文秋芳,2012:32),本研究只是跨文化敏感度本土量表构建的初步尝试,还可以进一步完善。最后,客观量表具有封闭性,相关研究还可以结合其他质性评价方法(如跨文化交际行为直接观察法)等来更为全面地评估跨文化敏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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