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马继媛,银川能源学院
学者尹冬华认为,公民网络参与就是指“公民借助互联网而进行的有关公共事务的表达与讨论、网络结社以及经由网络动员而引发的集体行动” ;乔成邦将公民网络参与定义为“公民通过电子邮件、电子论坛等网络形式,参与或影响政府公共政策或公共事务的行为过程。 ”等。本文将公民网络参与定义为公民通过互联网平台,参与或影响政府公共政策或公共事务的行为,是公民参与的一种特殊形式。
在西方相关文献中,多把由Carver(2001)和Kingston(2002)构建的电子参与阶梯合称为Leeds Ladder,即利兹阶梯。利兹阶梯是基于决策过程中政府在网络环境中赋予公民权力的层次而划分公民参与程度的,共分八层,底部三层为低层次参与:基本网站浏览、在线服务、沟通障碍;上部五层为高层次参与:网上论坛、在线调查、在线对选择的解决方案进行评论、公众参与GIS、在线决策。
本次调查采用问卷调查法,分别在厦门市六个区进行问卷的分发,共发出250份问卷,成功回收212份。
2.1.1 问卷的基本状况分析
运用SPSS软件对个人信息部分进行描述性统计分析,年龄主要分布在20-29岁,占总数的75.9%;受教育程度则主要集中在大专或本科一栏,其比重为55.7%。
2.1.2 网络认知度的描述性分析
网络认知度主要是了解厦门市公民对网络的依存度、对网络的主观感受以及对网络信息的信任程度等方面的信息。在政策信息的获取渠道方面,经统计发现,有受访者将互联网作为政策信息的第一来源渠道,占到了总数的38.2%。由此可见,互联网的信息获取方式已经得到群众的普遍认可,并越来越受到青睐。然而,在网络信息的可信度方面,仅有5.7%的人对网络信息持真实可信的态度,而绝大多数的人(占61.8%)则认为网络信息中含有大量的垃圾和虚假成分。与此同时,在关于网络环境的主观感受方面,44.3%的人认为网络环境一般,有进一步发展和完善的空间;另有8.9%的人则认为目前的网络环境较差,不安全。
2.1.3 网络参与度的描述性分析
网络参与度,是指受访群众日常生活中通过网络参与公共事务或公共决策的程度。通过问卷调查,对照利兹电子阶梯模型中的参与等级,可以看到厦门市公民的电子参与度由高到低呈金字塔型分布,即越是较高的参与形式,则参与的人越少。
通过问卷调查获得的数据显示,在受访人群中大多数公民网络参与度不高且参与层次偏低;不同的收入阶层以及不同文化水平的人群,其掌握的网络资源相差甚远,对政策的影响力也大小不等。那么究竟是什么原因制约了公民网络参与的发展?本文对问卷数据做以下分析。
2.2.1 网络认知度、公共事务关注度与公民网络参与度的相关分析
在对问卷数据进行进一步处理后,重新得到网络认知度、公共事务关注度及网络参与度的取值表,进而通过运用SPSS进行相关分析(取显著性水平0.05),结果网络认知度与网络可信度的相关系数为0.196,P=0.004<0.05,即两者之间存在正的弱相关性;网络可信度与网络参与度的相关系数为0.207,P=0.003<0.05,所以二者也存在正的弱相关性;网络环境的评价与网络参与度的相关系数为0.24 5,P值近似于0,二者是正的弱相关性;同样,公共事务关注度与网络参与度的相关系数为0.207,P=0.003,因此公共事务关注度与网络参与度也呈正的弱相关性。
2.2.2 公民网络参与度的回归分析
利用线性回归对公民网络参与度进行综合分析,选取了性别、年龄、学历、职业、户口、网络认知度的三个指标(网络可信度、网络重要程度和网络环境)及公共事务关注度作为自变量,网络参与度作为因变量,分析各自变量对因变量的影响情况,得出回归方程。
在调查中模型采用了向后筛选策略进行建立。拟合了各个模型决定系数的改变情况,由此可以看出,利用向后筛选经过了七步完成回归方程的建立。从方程建立的过程看,随着解释变量的不断减少,方程的拟合优度有所下降,依次剔除出方程的变量是学历、职业、户口、性别、网络的重要程度、年龄。在显著性水平α为0.05的情况下,可以看到这些被剔除变量的偏F检验的概率P值均大于显著性水平,因此均不能拒绝检验的原假设,这些变量的偏回归系数与0无显著差异,它们对被解释变量的线性没有显著贡献。方程的D W检验值为2.134,残差存在一定程度的正自相关。
最终的最优回归方程为:
其中x1:网络的可信度;x2:网络环境的评价;x3:公共事务关注度。
从回归方程中可以看出对网络环境的评价和网络的可信度这两个方面的偏回归系数较大,说明了这两个方面对公民网络参与度的影响较大。
通过本文的分析可以看出,厦门市公民网络参与度仍主要处于较低的层次。我们得到了一个回归模型,据此提出了政府应加强网络平台的搭建,如对政府门户网站进行人性化设计、优化网络环境提高网络参与的安全性、规范网络参与秩序、加强网络监管等。
[1]尹冬华.公民网络参与:新政治系统理论的分析框架[D].中共天津市委党校学报,2010,(02):44-53.
[2]乔成邦.公民网络参与的意义、障碍及发展路径[J].许昌学院学报,2008(03):129-1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