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雪原》中姓名称谓语的英译特征研究
——以《中国文学》中沙博理英译文为例

2017-03-16 03:58孙明珠韩江洪合肥工业大学外国语学院安徽合肥230009
沈阳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2017年1期
关键词:林海雪原姓名英译

孙明珠, 韩江洪(合肥工业大学 外国语学院, 安徽 合肥 230009)

《林海雪原》中姓名称谓语的英译特征研究
——以《中国文学》中沙博理英译文为例

孙明珠, 韩江洪
(合肥工业大学 外国语学院, 安徽 合肥 230009)

采用了《中国文学》中翻译家沙博理的节选译本(3~8章),借助平行语料库,通过定性与定量相结合的方法,对两个文本进行详细的对比与分析,深入探究了小说《林海雪原》中姓名称谓语的英译特征,认为沙博理在处理姓名称谓语的翻译时呈现出两种倾向,对于重塑人物形象、显示人物关系、深化小说主旨产生了一定的影响。

林海雪原; 沙博理; 姓名称谓语; 英译

称谓语作为语言的一部分,具有鲜明的文化特色。孔子说:“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这“名”当然也包括称谓[1]。作家往往将特定的文化意义附着在小说人物的称谓之中,利用称谓将其内涵意义与人物的身份、地位、性格、命运等实际特征联系起来以显示创作意图,如突出人物性格,突出故事情节的戏剧性,以至于突出小说主题等等,这就是称谓的命名意义[2]。小说中的称谓由作者首次命名,而译本中的称谓则是译者基于作者命名之上的二次命名,对于那些依赖于译本或译语来获取信息的单语读者来说,要想了解原小说中的人物身份、人物性格、人物关系或小说主题等,则要完全寄希望于译本和译语。译者基于原称谓的二次命名,虽然不足以改变整个故事情节和主题思想,但对于凸显人物性格、显示人物关系、揭示小说主旨方面也会产生不小的影响,进而影响译本读者的阅读感受。

《林海雪原》为作家曲波所著,是一部以历史题材为主题的文学作品,讲述的是新中国建国前中国人民解放军在东北地区的剿匪战斗,生动再现了地方抗战的历史和新中国建国前的敌我形势。书中所重现的历史背景和生活都极具时代特色,将我国历史上的一个独特的时期展现在读者面前。独特的历史背景和社会环境造就了称谓的独特性,而称谓的独特性也恰恰反映了建国前的社会状况。人民解放军和土匪是文中主要的敌对力量,他们的姓名称谓是文中主要的称谓语。

汉语称谓的英译研究迄今为止已有不少,这些研究从总体上看可以分为两类,一类是对称谓语的英译进行综合性的探讨,如亲属称谓(“爸爸”“妈妈”“爷爷”“奶奶”等)的英译、拟亲属称谓(“叔叔”“阿姨”“大爷”“大娘”等)和社会身份称谓(“局长”“书记”“经理”等)的英译等,另一类则是称谓在具体文本中的英译策略和方法探讨,也多以亲属称谓、拟亲属称谓、社会身份称谓为讨论对象。 前者多涉及英汉称谓的语言和文化差异,但往往并不考虑称谓具体的使用语境,比较宏观;后者虽然结合具体文本语境,但多单纯研究译本的英译策略和方法,很少去探讨称谓翻译所呈现的特征、特征所达到的效果以及特征背后的动因,且文本多集中在《水浒传》《西游记》《红楼梦》等此类传世之作,缺乏对《林海雪原》此类革命历史小说的涉猎。有鉴于此,本文提取了《林海雪原》节选译本中的姓名称谓语作为译例,通过定性与定量相结合的研究方法,分析沙博理在处理姓名称谓语的翻译时所呈现出的特征及达到的效果,并探讨其背后的动因。

一、《林海雪原》中姓名称谓语的翻译

姓名是人诸多称谓中最基本、最重要的称谓,是人在社会生活中区别于其他社会成员的标志符号。姓名称谓即以姓名称呼他人。现代社会的姓名由姓氏和名字合成,但在社会生活中,姓名称谓既可以直呼姓名,又可单称名字,亦可用“小”“老”等词修饰姓氏再进行称呼。姓名称谓在社会称谓中是占主要地位的,尤其是在现代社会中,以姓名相称是最主要的称呼方式。《林海雪原》中直呼姓名和单称名字的情况较多,主要可以分为革命英雄人物称谓和反面人物称谓,这些人物称谓主要用来显示人物的社会身份、凸显人物性格。而沙博理在翻译姓名称谓的时候,并未追求字对字的翻译,而是明显表现出以下两种倾向。

1. 革命英雄人物称谓的有意亲切化处理

在人民解放军内部,少剑波、高波、孙达得、栾超家、杨子荣、刘勋苍、董中松是主要出现的人物,他们的称谓经常以姓名或名字的形式出现。通常而言,直呼姓名表明称呼人与被称呼人之间的关系较为生疏,所体现的情感较为平淡,而以名相称表明称呼人与被称呼人之间的关系更近一些,所表达的情感也更为亲切,作者在叙述时直呼其名,也能拉近读者与原著人物的距离。沙博理在翻译这些重要的革命人物的名字时候,基本采用的是威妥玛式音译,如Shao Chien-po、Pai Ju、Sun Ta-teh、Luan Chao-chia、Yang Tzuyung、Liu Hsun-tsang、Kao Po、Tung Chun-sun。这些名字在原文中有时以姓名出现,有时则以名字出现,但译者在处理这些人名时,并非字对字翻译,而是根据原文的情感和语境进行恰当的取舍和换译。为了让读者了解到原文的人物定位,译者在人物第一次出场的时候都以姓名介绍,有些辅以适当的解释说明,而在后文人物姓名再次出现时,译者则仅以名译之,省略了姓,显得更为亲切,如Chien-po、Chao-chia、Tzuyung。不过,像高波这样两字结构的名字,在文中出现次数不多,译者为了方便读者理解,都以姓名翻译。白茹虽是两字结构的名字,但由于白茹是《林海雪原》中重要且唯一的女性革命人物,而且出现次数频繁,所以译者在处理这个名字的时候灵活多样。

白茹这个姓名在原文中出现了48次,而白茹的昵称“小白鸽”在原文中出现了3次,对于白茹称谓语的翻译可分为昵称称谓(37处)、指示词+名词称谓(8处)、姓名称谓(2处)、代词称谓(2处)、省略称谓(2处),其中代词称谓和省略称谓多数是出于篇章衔接和连贯的需要,而姓名称谓则是直译的结果,这三类都为中性称谓,共计6 处。指示词+名词称谓为“the girl”,昵称称谓为“White Dove”“Dove”,这些都是译者换译的结果,共计45处,以情感立场为参照,沙博理对“白茹”的翻译,明显体现出译者对白茹的喜爱之情和美化之意(见表1)。

表1 “白茹”“小白鸽”称谓语的翻译

译者只有在前2次白茹登场的时候将其译成了“Pai Ju”,并且在第一次白茹登场的时候对白茹进行了增译说明,以便读者更好地了解这个人物。

ST:外面狗咬,杨子荣和白茹气喘面红地闯了进来。

TT: Outside , a dog barked. and Pai Ju, the girl who had been chosen to be the unit’s medical orderly , burst into the room , panting and flushed .

沙博理这样的处理方式,给了白茹明确的定位,全名“Pai Ju——白茹”,是一个“girl——未婚的小姑娘”,在革命部队的职务为“the unit’s medical orderly——剿匪小分队的医务护理员”。

在白茹这个名字第三次出现的时候,译者开始将其译为“White Dove”,即白茹的昵称“小白鸽”,由于原文为节选,所以原文中并未出现“小白鸽”名字的由来,但译者为了使得这个人物读起来可敬可爱,特地增译了一段文字来解释说明白茹的功绩和“小白鸽”名字的由来。“This slim young girl was a Model Rescue Nurse. In one battle, she had rescued thirteen men under heavy fire. Because her surname Pai meant white and since she seemed to fly rather than walk most of the time, the men affectionately called her White Dove.”这样,在白茹这个名字第三次出现的时候,译者便可以顺理成章地将其译为“White Dove”,并在后文中反复使用“White Dove”。尽管原文中“小白鸽”只出现了3次,但在译文中“White Dove”却出现了34次,“Dove”出现了2次,有意放大了白茹可爱可亲的形象。

译者之所以对这些人民解放军的姓名称谓做这样的置换处理,主要是为了突出军民和谐、同志友爱,同时也是为了拉近读者与这些革命人物的距离,显得更为亲切,更具亲昵色彩,这样,译语读者能从中体会到革命英雄人物的可亲可近,增强对革命英雄人物的好感度。

2. 反面人物称谓的有意负面化处理

《林海雪原》中的土匪等反面人物以姓名出现的很少,多以官职、绰号、代号代称。原文中出现的反面人物的姓名主要有:许大马棒30次、刁占一12次、郑三炮12次、许福11次、栾平4次、侯殿坤1次、谢文山1次、马希山2次、李德林1次、九彪1次。

对于上述这些姓名的处理,译者基本采用的也是威妥玛式音译,如“Tiao Chan-yi”“Luan Ping”“Hou Tien-Kun”“Ma Hsi-shan”,但对“许大马棒”和“郑三炮”这两个匪首名字的处理,译者又有所变化。从翻译方法上看,译者显然认为“大马棒”和“三炮”不可作人名,但可以是绰号,用以揭示人物性格特征,所以将其分别译为“Horse-Cudgel(隐喻性符号)+Hsu(姓)和“Three-Gun(隐喻性符号)+Cheng(姓)”的称谓形式。许大马棒是奶头山的匪首,长相凶恶,无恶不作,是个地道的杀人魔王,“马棒”是蒙古族用来打猎防身的武器,攻击性极强,这与他凶残好斗的性格极为相符; 郑三炮也是东北山头有名的惯匪,是许大马棒的炮头,枪法极准。“许大马棒”和“郑三炮”的译法不同,也使形象发生了改变。倘若译者也完全用威妥玛式音译来处理这两个名字,则会将原文显化的特征隐化,以致失去原称谓语的附带意义,从而使该人物的性格特征变得模糊。而沙博理利用意译+威妥玛式音译这样的处理方式,既符合西方名在前,姓在后的称谓习惯,同时也突出了人物的性格特征,为读者传达出了一种气势汹汹的感觉,比单纯音译更能体现出匪首名字的特色。

“刁占一”同样也是一个匪徒,这个名字在原文中反复出现了12次,“刁占一”由于长相滑稽可笑,长得像猴子一般,“雷公嘴,罗圈腿,瞪着机溜溜两个恐怖的猴眼”,外号“刁猴头”,“刁猴头”在原文中出现了6次。但译文中,“Tiao Chan-yi”只出现了1次,“Monkey Tiao”出现了9次,“Monkey”出现了6次,“the frighted bandit”和“the prisoners”各出现一次(见表2)。不管是“Monkey Tiao”还是“Monkey”,都给人一种滑稽可笑的感觉,带有明显讽刺嘲弄的意味,所以译者反复使用Monkey译法,一个可笑的土匪形象跃然纸上。“the frighted bandit”和“the prisoners”是译者根据上下文语境所进行的换译,前者的语境是“刁占一”被人民解放军捉住后向刘勋苍求饶,他“又慌又怕”,所以沙博理将“刁占一”翻译成“the frighted bandit”,也再一次强调了刁占一与人民解放军为敌的土匪身份,后者的语境是白茹让蘑菇爷爷看管“刁猴头”和“小炉匠”,所以沙博理将“刁猴头”和“小炉匠”合译为“prisoner”,表现出他们此时被囚的状态。译者在这两处的处理方式不仅保证了行文的简洁流畅和篇章的连贯衔接,而且用“bandit”和“prisoners”这两个带有贬义色彩的词,更强化了“刁占一”这个人物给人的厌恶之感。

表2 “刁占一”“刁猴头”称谓语的翻译

许大马棒、刁占一和郑三炮都是选文中关键性的反面人物,因此,译者对于他们称谓的处理显得尤为精细,力求符合人物形象,并带有明显的感情色彩。这样,译语读者单从称谓的翻译就能看到土匪凶恶凶残、滑稽可笑的形象,感受到译者所要传达的的贬斥情绪。

二、沙博理翻译姓名称谓语的内部、外部因素

1. 译者个人的文化身份和文化态度

沙博理在其自传《我的中国》中叙述了他的人生,他的文化身份经历了这样一种变化:“一个犹太人——美国人——中国人”,其动态的文化身份对其翻译思想和翻译行为也产生了重大的影响。沙博理祖上是犹太人,1915年出生在美国,在那里度过了他的青年时代,接受的是“西式教育”;1947年沙博理来到中国,开始主动接近并吸收中国文化,通过与其妻子凤子的结合,他渐渐融入到中国文化之中:“凤子于我不只是一个妻子,她是中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是流淌在中国和我之间的一条不断的溪流,期间流淌一个民族,一种文化,一个社会的精髓……我爱上了凤,也爱上了龙。了解和热爱中国龙,使我更加热爱和珍视我的中国的凤。”[3]随着沙博理对中国日渐深入的了解,他的文化立场愈加倾向于中国,他开始真正从一个中国人的角度来观察和对待中国。他担忧中国前途,积极参与中国事务。而对于中国文化的热爱,使得沙博理在翻译中满怀热忱和忠诚,他选择了中国,也选择了中国文化。沙博理在其对外翻译中,一心想向世界传播新中国的形象,正如沙博理自己所说: “我钦佩中国人民和他们正在创造的美好的新世界”。沙博理也曾说过,“做文学翻译也要有立场、有观点、有世界观,知道自己爱什么、恨什么,才能选择自己最想让外国受众知道的东西,告诉他们一个真实的中国。”[4]沙博理对于中国的深厚感情和爱恨分明的态度使得他始终站在中国共产党的一边,因此,译文中人民解放军称谓语和土匪称谓语的两种处理倾向正是掺杂了作者的情感态度,以直接影响读者感受。

2. 意识形态以及赞助人的影响

翻译是一种行为,任何行为都有一定的目的,那么翻译也必然有其目的[5]。翻译不是在真空中发生的,多数情况下它会受制于某个社会的主流意识形态。沙博理为《中国文学》杂志翻译《林海雪原》节选是在1958年,彼时,新中国刚成立不久,正处于建设社会主义的艰难时期。国际上,由于二战之后东西方之间的冷战局面,整个世界按照政治意识形态被划分为东西两大阵营,西方资本主义对新中国进行全面封锁,使新中国在发展道路上仍面临巨大的困难。在西方人的眼中,新中国是不被接受的,中国文化更被认为是低等文化。此时,新中国急于树立新中国形象,对外宣传新中国。在延安时期,毛泽东就曾强调过文艺与政治的关系,指出:“在现在世界上,一切文化或文学艺术都是属于一定的阶级,属于一定的政治路线的。为艺术而艺术,超阶级的艺术,和政治并行或相互独立的艺术,实际上是不存在的。”[6]新中国成立初期,我国文艺工作重点便秉承着“政治标准第一,艺术标准第二”的传统,在国家意识的规约下,强调文学创作对政治意识的服从。作为主动对外输出自身文学文化的对外翻译,对于西方社会了解新中国,树立新中国形象具有至关重要的作用。在新中国诞生的同一天,负责进行对外宣传和出版工作的外文局成立了,外文出版社直接隶属中共中央对外宣传小组,这其中的政治意味不言而喻。《中国文学》则是外文局出版的综合性刊物,旨在对外宣传新中国,树立新中国形象。沙博理作为外文局的一名外籍翻译人员,在一定程度上处于“翻译匠”的尴尬境地,其翻译思想和翻译策略都受制于国家政策和外文局的统筹,所以,在塑造共产党形象的时候,沙博理尽量美化人物形象,就算是姓名称谓语翻译这样的细枝节末也是小心斟酌,力求拉近外国读者与中国人民解放军的距离,增强外国读者对于中国人民解放军的好感度。对于反面人物的有意负面化处理,有利于反衬中国共产党的美好形象,让读者自觉向中国共产党靠近。

三、结 语

小说中的称谓是原作者的有意命名,而对这些称谓的翻译则是译者的二次命名。姓名称谓语的翻译看似只是文本翻译的细枝节末,但不同的翻译给读者带来的阅读感受自然不同,因此,对于确立人物身份的姓名称谓语的翻译也不容忽视。由于受到个人文化身份和文化态度的影响,沙博理在翻译《林海雪原》(3~8章)中的姓名称谓语时所呈现出来的两种倾向,明显掺杂了译者的个人情感态度;而意识形态以及赞助人对于沙博理译文的影响则进一步决定了译文的呈现面貌。由此可见,翻译并不是在真空中进行的,它在一定程度上受到意识形态、赞助人和译者自身的影响。鉴于对《中国文学》中《林海雪原》姓名称谓语的翻译特征研究,笔者就中国经典文学的外译提出若干建议:在进行对外翻译的时候,应该考虑到以下几点:①选择什么样的文学作品来进行外译?② 哪样的译者能更加有效的进行翻译?③如何翻译才能达到一定的翻译目的? 对于文学作品的选择,能够传播中国文化、反映中国时事又易于被目标语读者所接受的作品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而像沙博理这样具有双重身份的外籍译者、汉学家,在了解中国文化的同时又能更准确地把握外国读者的阅读口味和阅读习惯,相比中国译者,他们在对外翻译方面更具优势;译者在进行对外翻译的过程中,不仅要考虑到语言层面的区别,还要综合考虑到意识形态、赞助人、诗学等文化层面的影响,牢记其翻译目的,力求传播中国文化,构建中国民族形象。

[1] 潘明霞. 《红楼梦》中称谓语的翻译[J]. 山东外语教学, 2002(3):55-57.

[2] 葛校琴. 二次命名对小说意义的重构:《为奴隶的母亲》之称谓翻译[J]. 外语研究, 2012(3):75-79.

[3] 沙博理. 我的中国[M]. 宋蜀碧,译. 北京: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 1998:443.

[4] 张贺. 带着理想去翻译[N]. 人民日报, 2010-12-03.

[5] 吴蒙. 论译者主体性研究中的译者主体意识:以《瓦尔登湖》的两个中译本为例[J]. 沈阳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2015,17(6):838-841.

[6] 毛泽东. 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M]∥毛泽东选集:第3卷. 2版. 北京:人民出版社, 1991:865.

【责任编辑 刘 洋】

On Chinese-English Translation Characteristics of Name Address Terms inTracksintheSnowyForest: A Case Study on Shapiro’s English Translation in Chinese Literature

SunMingzhu,HanJianghong

(School of Foreign Studies,Heifei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 Hefei 230009, China)

The translation features of the name address terms inTracksintheSnowyForestare studied, based on the English version (chapter 3~8) of the translator Sidney Shapiro in Chinese literature. With the aid of parallel corpora, a detailed contrast and analysis of the two texts are made through the combination of qualitative and quantitative method. The study shows that Sidney Shapiro presents two tendencies in dealing with the translation of name address terms inTracksintheSnowyForest, which have certain effects on reshaping the characters’ images, displaying characters’ relations, deepening the novel theme.

TracksintheSnowyForest; Sidney Shapiro; name address terms; translation

2016-09-22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资助项目(13BYY038)。

孙明珠(1992-),女,湖北荆州人,合肥工业大学硕士研究生; 韩江洪(1967-),男,安徽霍邱人,合肥工业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

2095-5464(2017)01-0075-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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