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文清
(中共安徽省委党校理论研究所,安徽 合肥 230022)
近年来,随着中国的快速崛起,全球越来越多的目光转向中国,关注中国,研究中国。围绕中国快速崛起的“中国模式”一词业已成为国内外讨论甚至是争论的热点,尤其是在舆论界、学界和政界,人们纷纷对“中国模式”展开分析,进行研究,试图探究出其中奥秘所在。尤其是随着党的十九大的召开,中国共产党对经济社会发展规律和主要社会矛盾的准确把握,对棘手问题的清晰认识,对解决问题路径的精心布置,充分展示了中国共产党人治国理政的超凡勇气和掌控本领。中国人民对未来经济和社会充满信心和期待,国际社会对“中国模式”的探究兴趣日渐浓烈。这一不同于西方模式的概念是对促使中国快速崛起的内在要素及其互动关系的系统概括,是中国认识并叙述自身走向成功的重要理论范畴,也是外国读懂中国并据此开展有效交流的知识基础。但因立场、视角、观点和方法不同,研究“中国模式”的专家所得分析结果和阐释内容大相径庭,可谓是众说纷纭、莫衷一是。对于身处中国且亲身感受到 “中国模式”发挥巨大功效的中国学者来说,毫无疑问,对此更有话语权,所需要的只是运用科学方法对其展开分析,得出结论而已。笔者认为,沿着“中国模式”这一概念产生和发展的理路,构建理论框架,进行系统阐释,从而说服自己并说服他人,将“中国模式”的话语权牢牢掌握在中国自己人手中。
自冷战结束以来,西方国家自认为包含着西方民主制度的所谓新自由主义市场经济的西方模式是最优经济和社会发展模式,并美其名曰“华盛顿共识”,强烈要求向世界各地传播,甚至不惜武力推广。然而,事实证明,主动按照西方模式所进行的朝向西方民主式的自由主义市场经济转型,至今没有成功的范例,反而导致模仿国政局不稳、经济滑坡、人民生活水平下滑,很多按照西方模式进行改革转型的国家为此付出了极其惨痛的代价。苏联解体、东欧巨变令人触目惊心、唏嘘不已;拉美国家频繁发生严重金融危机,长期陷入“中等收入陷阱”而停滞不前、不可自拔;中东的一些国家政权更迭、社会动乱,恐怖势力横行,至今恢复常态的希望仍很渺茫。
按照“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和“三个有利于”原则,运用“摸着石头过河”方法和“实践检验真理”的标准探索前行的中国则在西方世界不断指责乃至谩骂声中获得了巨大成功,探出了一条新路,确立了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及相应的政治、社会和文化体制机制,发展势头长期强劲,令西方社会和广大发展中国家称奇。同时,中国通过对外开放,逐步与西方主导的国际社会接轨并融入了该国际体系,从该国际体系外的革命者变成了体系内的参与者、建设者和改革者,并随着综合国力的不断增强而在国际事务中发挥的作用逐渐增强,现已成为国际格局中不可忽视的重要一极。2008年爆发的国际金融危机和随后出现的欧债危机使西方经济至今还处于萎靡不振状态,而看世界经济形势,中国持续保持高增长,2010年,中国GDP首次超过日本,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更为难能可贵的是,中国的工业制造能力超过美国,成为世界上最大的工业产品生产国,且有甩开身后各国之势。可以说,中国近年来以其自身的快速发展带动世界经济前行,为世界经济的稳定和进步做出了中国的贡献。
毋庸置疑,中国的迅速崛起证明了西方模式之外的中国模式客观存在,且具有越来越强大的发展后劲,似有超越西方模式之势。这些客观事实为“中国模式”概念的形成、内容的探究乃至话语的传播提供了坚实的物质基础。有学者认为:“中国模式是关于人民共和国60年‘成功之路’的理论。”[1]有些学者进一步提出:“中国经过30多年的改革开放,在经济发展上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而且中国确实走出了一条同西方发达国家所不同的发展道路,有许多自己独特的做法。将这个道路、这些做法加以总结,然后冠以‘中国模式’,是完全可以的。”[2]然而,中国的巨大成功却未能得到西方社会正确的解读,他们仍固执地认为只有西方模式才是正确模式,而且是人类发展的最终模式,尤以日裔美国学者福山的“历史终结论”最为典型。他们的思维定势是:凡是不符合新自由主义市场经济模式和西方民主制度的发展道路都是不对的,是不可持续的,终将会导向西方模式。他们对西方模式在现实推行过程中所遭受的重创和失败不予解释,即使解释也是含混不清、不知所云。仅有少数遵从理性和科学精神的开明学者开始怀疑西方模式,并将目光转向快速发展的中国,探究中国模式,分析中国模式中的经济社会发展路径、发展规律及发展趋势,探讨中国模式中的现实基础、制度变迁、机制作用、社会变化及其国际影响。其中最需要提及的学者莫过于提出“北京共识”的乔书亚·库伯·雷默。2004年 5月,美国学者乔舒亚·库珀·雷默发表题为 《中国已经发现自己的经济共识》的论文。作者对中国经济改革成就及其经验作了全面分析,指出中国通过艰苦努力,大胆实践,已经摸索出一个适合本国国情的发展模式。他将这一模式称之为“北京共识”(Beijing Consensus)或叫“中国模式”,并将其与“华盛顿共识”做了比对,认为建立在“北京共识”基础上的中国经验具有“普世价值”。一石激起千层浪,一场关于“中国模式”的“有与无”、“到底是中国模式、中国道路还是中国经验”、“存在但能否持续”等的争论相继展开,持续不断,此起彼伏,争论的内容和视角可谓是“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由此带来了迫切需要学术界正面予以回答的严肃问题,即到底有没有“中国模式”?如果有,它是什么?判断标准是什么?其发展趋势如何?如何看待“中国模式”?如何看待对“中国模式”的众多解读?针对这些问题,不是用西方的眼光和标准来判断,也不是用乌托邦式的空想设置作为标准,而应当到中国发展现实的时空中探寻理路,以实践为准绳,从中找出答案。
“中国模式”实质上指的是中国走向现代化的方式方法,国人习惯于称之为“中国道路”。人们往往认为,中国模式开始于我国的改革开放,而实际上,它始于1949年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之时,因为此时就已经将国家工作重心转向了经济和社会建设。刚开始时仿效的基本上是前苏联的社会主义模式,呈现三个典型特点:一、社会主义国体是以工人阶级领导的、工农联盟为基础的人民民主专政;二、政体是人民代表大会制度,一切权力属于人民,人民通过地方各级人民代表大会和全国人民代表大会行使国家权力;三、公有制(国家所有和集体所有)占绝对优势,计划经济主导整个经济和社会运行。因而不论是政治方面还是经济方面,与西方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拉美国家抑或东亚其它国家相比,当时的中国呈现出鲜明的独特性。直到1956年,苏联模式一直是中国经济和社会发展的模板。后来,苏联模式弊端日益显现,中苏关系紧张并走向恶化,中国便开始了独立自主发展的探索进程。当然,因“左”的错误,中国不仅没有抓住机遇快速发展,反而因发展方式错误致使羸弱的经济和社会基础遭受了极大破坏和损失。在认识到苏联模式的弊病以及我国的文革错误之后,中国政府以实践作为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认识到了我国所处的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客观事实,及时做出了工作重心的调整,将工作重心转移到以经济建设为中心上来,同时坚持四项基本原则,坚持改革开放。从1978年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为标志,中国开始走上了以公有制为基础、多种所有制共同发展且在政府指导下的改革开放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发展之路。先后产生并推广了20世纪80年代的解放农村生产力的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20世纪90年代末的城市国有经济体制改革;提出并推行了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确立了以完善公有制为主体、多种所有制经济共同发展为主要任务的基本经济制度;坚持对外开放国策,吸收外来投资、学习先进的技术和管理经验,积极融入全球化,并于2001年成功加入WTO;2010年中国GDP首超日本,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随后其经济体量直追美国,且将身后经济体的差距越甩越远。对外开放近四十年来,中国人的学习能力和创新能力不断增强,国内经济和社会发展长期处于发展快车道。在国际上,中国国家实力逐步从跟跑者变成了竞争者,在有些领域已经成了领跑者,且这种趋势还在继续,后劲十足。
回顾历程,中国的发展并非一帆风顺,而是历经波折、挫折和磨难。受西方模式理念的影响,大多西方人不看好中国的发展方式和发展前景,甚至带着有色眼镜非难中国,诋毁中国的社会主义事业。在东欧剧变及前苏联解体后,世界曾一度认为社会主义在全球已经彻底失败,而资本主义则取得了压倒性的胜利,西方模式将会是人类发展的最终形式,“历史终结论”伴随着“中国崩溃论”一度甚嚣尘上。中国国内也有一部分声音主张西化,凡是不符合西方标准的都不被看好,这部分声音对中国人的发展信心曾带来一定的负面影响。但中国上下的主流意识是明确的、坚定的,以经济建设为中心不动摇,“一心一意谋发展、聚精会神搞建设”,韬光养晦,奋发有为,虚心学习,努力进取,稳扎稳打,步步前进。中国的社会生产力快速发展,人民生活水平显著提高,国力大为增强,国际地位凸显,令世界为之赞叹。事实雄辩地证明:中国不但没有崩溃,反而通过改革开放实现了大发展和大跨越;社会主义不仅没有消亡,反而以崭新的姿态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中国以其独特的发展模式证明了 “中国模式”的巨大成功,“实际上,不管人们认不认可中国模式,中国几十年来所走过的道路,的确与当代国际社会的主流模式有明显的差异。这一点毋庸置疑。如果对这一模式加以概括的话,那就是在现代化进程中逐步形成的‘经济持续增长,社会协调发展,国家和平崛起’的一整套思路、理论和实践。”[3]由于中国的快速发展,国际社会越来越关注中国发展,越来越多的国家开始研究“中国模式”,迫切想知道中国成功的奥妙所在,有哪些可资借鉴之处。中国自身也应对其有理论概括和解释,给予其严谨的定义、科学的解释和有效的传播,从而不仅凝聚中国而且信服世界。
从实践中总结出来的中国模式的内涵是:呼应期盼发展经济,先行试验稳定政局,对外开放引进所需,传承创新更新观念,务实战略引领复兴。中国模式依据中国所处的基础、文化、环境而产生和演变,因而具有典型的中国特征,且在经济、政治、社会、文化领域呈现出不同的特征。
在经济领域,农业大包干点燃了人们干事创业的激情和活力;乡镇企业和城市承包经营开启了优胜劣汰的市场竞争模式;公有制经济虽控制国家经济安全和经济命脉,但也需参与市场竞争,提高商品和服务供给能力,通过发展使国有资产保值增值。整个社会的经济制度是公有制为主体,民营经济和外资经济参与其中,多种所有制相互竞争、共同发展的市场经济体制。由于公有制经济的主体地位,中国能在经济危机发生的困难时期实现平稳过渡,又由于多种所有制相互竞争,市场就能有活力,从而使整个经济体实现又稳又快又好地发展。
在政治领域,中国的国体和政体以及中国执政党的党性决定了一切工作的出发点和落脚点均是人民。一切权力属于人民,人民代表大会制度保证了人民当家作主;基层群众自治制度保障了基层人民的自治权力;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能最大程度地实现思想和政策的协调,也为各群体民众提供了参政议政和表达利益诉求的通道;民族区域自治制度保障了各民族之间的团结友谊、和睦相处,再加上“实践是检验真理的标准”广为认同并深入人心,为改革一切阻碍发展的体制机制框框奠定了扎实的政治基础。再加上中国共产党历来从严管党治党,尤其是党的十八大以来,深入推进反腐败斗争,努力把党建设成为始终走在时代前列、人民衷心拥护、勇于自我革命、经得起各种风浪考验、朝气蓬勃的马克思主义执政党。[4]有了执政党的正确领导,中国的发展就有了坚强的政治保证。
在社会领域,改革开放前的中国长期处于城乡二元分割的结构状态,以工农业剪刀差的形式,农业农村农民的部分利益转移到了城市,目的是为了建立工业体系和国民经济体系。改革开放后,农民在农闲之际到城市打工,为工业化和城镇化提供了充足的劳动力。机械化和农业科技的普及使得农业生产力得到大幅提高,更多的农民可以摆脱农业束缚,转向城市成为城镇居民,由此拉开了我国城市化进程的序幕。发展起来的工业和城市转过来反哺农业和农村,国家免除农业税甚至给予农林业补贴,大力实施减贫扶贫脱贫计划,加强农村基础设施建设,扎实的举措使农村的面貌发生了巨大变化,城乡差距逐渐缩小,农民们有了实实在在的获得感。城市社区、单位、非政府组织和慈善人士积极与困难家庭结对子、找路子,帮助城市困难群众克服困难,摆脱贫困;政府大力加强城市棚户区改造和廉租房、公租房建设,最大程度地避免了很多发展中国家出现的“贫民窟”问题。城市发展中出现的一系列问题通过政府牵头、社会参与,正一步步得以解决。
文化领域,我国的执政党和社会主流阶层坚持马克思主义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在意识形态中的指导地位,同时充分吸收祖国传统文化精华,借鉴外来优秀文明成果,与中国的社会实践结合起来,形成了现代中国特色的文化理念、观念和思维方式,谋划中国发展路劲,并在实践中进行检验,坚持正确的理念,摈弃错误的思路,从而推动中国的现代化不断往前发展。事实证明,发展模式之不同源于不同的文化理念和不同的思维方式。
从逻辑理路来概括,所谓“中国模式”,就是中国在走现代化发展道路过程中,对内积极谋求发展、对外大胆迎接开放、不断面对问题、分析问题和解决问题的一系列方式方法。这些方式方法是中国现代化继续推进的宝贵财富,但也需不断创新、与时俱进。党的十九大报告中提出的“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就是鲜明例证。
“中国模式”其实是一个世界现代化进程中比较出来的概念,之所以称为“中国模式”,是因为其具有与其它模式显著不同之处。通过比较分析可知,“中国模式”的核心构成要素是:社会主义制度(不同阶段有不同的具体表现形式)、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共产党的领导和共同致富的理念。这四者的结合及其有效运行成就了的中国模式,是世界发展史上所没有的先例,它开拓了人类社会发展的新道路。“中国模式”既有别于其它社会主义的发展模式,也与现代西方资本主义制度模式有着根本的区别。
中国的崛起和不断成功奠定着并厚实着 “中国模式”的基础,吸引着全球关注和探究的目光,但也存在着一些争议,因为“中国模式”还不够成熟,也还没有定型,还面临着很多考验和艰巨挑战。
在经济领域,“中国模式”当前面临的最大问题是如何从政府主导的经济增长,转向由市场主导的经济增长,即如何更好地发挥市场本身的作用,未来中国经济的发展能否真正转向以内需为主导,真正做到“调结构、转方式、促发展”,实现好经济发展方式的转型,是当前和今后需要面对和解决的重大问题。目前,“中国模式”在经济上是政府主导下的以公有制为主体的市场经济,是一种政府主导型的市场经济,政府对经济领域干预过多和固有偏好,就会造成国企垄断,民企受到压抑,不能很好发挥市场主体的作用和优势,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市场主体的积极性和主动性,从而不利于竞争能力的增强和创新水平的提高,对科技和综合实力的领先性发展不利。长期来看,这可能导致中国经济效率降低、甚至停滞不前,有落入“中等收入陷阱”的危险。
不可否认,中国政府主导型的经济模式在一定时期内有其优势,比如在新中国成立初期的经济水平较低时期,在应对重大自然灾害和国际重大金融危机时期,的确发挥的作用是卓有成效的,因为它能在短期内集结起强大的国家力量对付困难和挑战,但在常态经济发展过程中,其弊病便尽显无疑。虽然政府主导型的“中国模式”在2018年国际金融危机爆发后受到热捧,但中国自身应当自省自警,因为市场与政府都不是万能的,都有内在缺陷。在现代市场经济体系中,市场调节与政府干预、自由竞争与宏观调控相互补充、缺一不可,关键是寻求到市场机制与政府调控的最佳结合点才能发挥出最大优势,突破挑战,经受住考验。
在政治领域,“中国模式”当前面临的最大问题是如何进一步推进党的领导、人民当家作主和依法治国三者之间的有机统一,既能保证社会的平稳有序,又能最大程度的发挥人民群众的积极性、主动性和创造性,且能在法制的框架内发挥作用。中国当下在经济、社会领域中遇到的诸多深层次问题,最终都与我国的政治体制有关,因此需要深化改革,促进发展。为此,需要解决好以下主要问题:一是从严治党和建党。就现代国家治理来说,执政党在国家政治生活中的作用是不容置疑的。问题的关键是,执政党以什么样的方式执政,更加有利于一个国家的经济和社会发展。就中国本身而言,共产党主导的国家治理模式,有其独特的优势,但如何更好地体现人民的意志、摆正执政党与人民作为权力主体的关系,无疑是一个不容忽视的问题。这要求党内民主政治建设要着重解决以下问题:首先,加强党员的党性教育,牢固树立并切实践行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观念。在党的领导、人民当家作主和依法治国三者关系之中,人民当家作主是根本,党的领导和依法治国要体现人民意志,是为人民的利益服务的。其次,充分开展党内民主。在党内建立民主、公开、竞争、择优的干部选拔任用制度,将那些“想干事、能干事、干成事、不出事”的干部选拔到各级领导岗位上来。再次,改革组织体系,既要防止党政之间因功能重叠而导致权力之间的扯皮、推诿和低效,又要有明确的权力清单,做到“不缺位”,也不“越位”。
二是加强法治建设。“中国模式”最终能在多大程度上取得成功,能在多大范围内得到海内外的广泛认可,被世人所接受,关键还是要体现在法治建设上。但目前,中国仍有很长的路要走,需要克服的困难还不少:一方面,长期以来的“人治”思想在人们的心目中仍然根深蒂固,如“清官”、“精英政治”观念,这些观念的可怕之处在于排斥法治。另一方面,目前中国政治体制中有关对政府权力的监督和制约,确实难尽人意。尽管理论上几乎完美无缺,如执政党的监督、权力机关的监督、司法监督、舆论监督以及民众的监督等,但在现实生活中,却常常不能发挥很好的功效。因此,需要有良好的制度设计并建立有效机制才能发挥公共权力的应有作用。
在社会领域,“中国模式”面临的挑战有贫富悬殊、社会分层、环境污染、能源不足和创新乏力等问题。不可否认,中国经济的快速发展在很大程度上是粗放式的,是以牺牲环境和能源为代价的、不可持续的。除此之外,“中国模式”还面临着贫富分化与分层、城乡与区域发展不平衡、公共服务均等化不足以及因一系列原因导致的创新不够等诸多问题。这些问题必须得到解决,从而最终促进人、社会、区域、自然之间的和谐发展。因此,“中国模式”需要在以上诸方面寻找到好的解决方案。
当前,关于“中国模式”的争论仍在继续。面对这些争论,我们既要有定力,也要保持清醒,在对“中国模式”所带来的巨大成就和美好前景充满信心的同时,还要看到中国自身发展面临着复杂的考验和挑战。只有经受住这些考验,战胜了这些挑战,才能以较为完美的形式呈现在世人面前,才能使“中国模式”在日趋复杂的国际国内复杂环境中规避风险、把握机遇,使其焕发出更大的创造力,为中国的发展提供巨大的动力,对世界的发展提供更多可资借鉴的经验。
[1]潘维.《中国模式——解读人民共和国的60年》[M].背景:中央编译出版社,2009年版第5页。
[2]刘建飞.应当超越中国模式的政治内涵[J].人民论坛,2010,(16).
[3]郑永年.“中国模式”为何引起世界争论?[N],参考消息,2010-05-05.
[4]习近平.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 夺取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胜利[M].背景:人民出版社,2017年10月第一版第6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