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光地的学术思想与闽南文化精神的内在契合性

王婕鹏

（1.福建师范大学公共管理学院，福建福州350007；2.泉州经贸职业技术学院，福建泉州362000）

李光地的学术思想与闽南文化精神的内在契合性

王婕鹏1，2

（1.福建师范大学公共管理学院，福建福州350007；2.泉州经贸职业技术学院，福建泉州362000）

清初著名政治家、理学家李光地在统一台湾、澄清吏治、奖掖学术和发展教育等方面为巩固统一的多民族国家做出了重要贡献，其理学思想、易学思想和民本主义思想具有丰富的内涵。李光地的学术思想与闽南文化精神具有内在契合性，其政治思想、教育思想和治学思想对当代文化建设具有积极的借鉴价值和启发作用。

李光地的学术思想；闽南文化精神；内在契合性

一、内涵与价值：李光地学术思想梳理

（一）以性为本的理学之维

作为康熙时期的御用理学家，李光地在推崇朱子学方面功不可没。在理气观上，李光地基本承袭了程朱理学的观点，但更关注如何在腥风血雨的战乱之后重新坚定民众的信仰，故而对程朱理学作了适当的发挥，把“理”阐释为一种“性命之理”和自然界“霭然”“肃然”的理气，用一种人性化、感性化的眼光去观察天地万物阴阳之变化，而不像一般理学家那样只沉溺于对“理”与“气”的思辨中。在人性论上，李光地也作了一些修补，认为“理即性”，强调“性”的人性化意义及其内在的生命伦理意蕴，而不赞同程朱“性即理”的观点。程朱把人性分为“天地之性”和“气质之性”，而李光地认为，人性是由“天地之性”所赋予的“纯粹至善”之性[1]30，没有不善的成份；“气质”不是“性”，但能影响人性善的纯洁程度，因此，要克服“气质”，就必须做到儒家所要求的“中节”和“继”。李光地的人性论一反程朱以“理”来说明封建伦理道德的合理性和权威性，而代之以“性”予以阐释，意图在于强调自然、社会的“属人”本质，以及封建纲常、伦理秩序的亲和力，从而维护和巩固封建制度。在工夫论上，李光地以“立志”“主敬”为“知行”之本[1]222，进而吸收陆王的“知本”“诚意”思想，并且融通程朱“主敬穷理”之说，要求人们“格物致知”“知性明善”[1]147。

作为清初理学名臣，李光地倾注了毕生精力宣扬、丰富朱子学说，突出封建纲常、伦理道德的规范制约作用，并将其作为清政府的官方统治思想躬亲践行。总的来说，李光地的理学思想既承袭程朱，又兼采陆王，但均有所创新、发展，契合了刚刚建立尚须巩固的清初政权的需要。

（二）通经致用的易学之思

明末清初，《周易》成为士人学子的研究对象和学问热点，出现了众多流派，李光地的易学是其中重要流派之一。李光地治《易》兼宗象数，易理精详，冠绝一代，是“四圣”的功臣，更是程朱之后至清初出色的易学家之一。李光地的易学不乏通经致用的官方易学色彩，主要体现在他的《周易通论》《周易观彖》《周易折中》等著作中。

李光地的易学以程朱易说作为治《易》的宗旨，发展、创新了程朱易说，主要涉及理学之旨、人事之蕴、图书象数之学等内容。他树立融贯思维，将《彖传》与《大象传》、卦与卦、卦义与《系辞传》、上下经、程朱易学与历代易家的主要思想加以融化汇合，进行全面透彻的理解，还将天文、历算等最新科学成果与象数进行渗透融合[2]14，并确立了“折中”原则，以孔子易说为程朱、诸儒以及编修者易学观点的权衡标准。总的来说，李光地的易学思想具有浓厚的人事色彩和政治基调，既宣扬“君尊臣卑”的专制思想，向臣民展示王道思想的政治蓝图，又竭力提倡“君道修为”，主张通过对君主理想人格的塑造，约束、限制君主的至上权力，使君主尽可能地保障、尊重臣民的基本生存权和起码的人格尊严。可以说，李光地的易学思想蕴含着对君主、臣民双方的勉励与鞭策。李光地还主张以易致用，重视《易》在实际生活中的应用，这是李光地易学的杰出之处。李光地将《周易大传》的“有应有比”和“无应无比”各自构成阴阳对立、排斥与联系的思想概括为“交易变易”[3]，用“交易变易”来说明阴阳的对立统一，提出以类相生和反类相生的辩证法。他非常看重这一点，并把它贯彻到毕生修身治国的实践中张扬所谓的“王道”，从儒家的立场为封建秩序的合理性作了论证。这是由他所处的时代所决定的，具有一定的历史局限性。

（三）以民为本的民生情怀

清初闽学秉持齐家治国平天下的儒学理念，强调务实致用，关注国家治理、百姓生存等现实问题。作为清初闽学复兴者之一的李光地，其民本思想也是对以往儒家传统民本思想的继承和发展，具有浓郁的民生情怀。

李光地认为“重民”是“垂拱而天下治”的关键。作为一个君权天授论者，李光地认为国君受天命而治理天下，君王“立国应以民为邦本”，获取万民心，赢得百姓支持。清军入闽时，李光地请求禁止屠戮，以慰残黎，还提出了勿扰民、勿劳民、勿病民、蠲免钱粮等主张。为了使人民生活优裕富足，免受战争祸乱而流离失所，李光地主张地方官员应该积极为百姓谋福利，大力支持“平粜米粟”这一济民善政，建议“平粜以出富人之谷，为惠无穷”[4]。李光地主张兴修水利，开沟洫发展生产。在修治子牙河、永定河等堤岸的过程中，他不辞辛苦地进行实地考察，终日奔波在治河工地上。李光地根据南方农业生产的经验，建议民众在适合种植水稻的水田上栽种稻谷，在不适合种植水稻的水田上种植蒲草或莲藕。李光地还指导民众广泛开垦水田，修建水渠、水沟，用来分散洪水和泥沙，并将沟中的淤泥用作肥料。这些措施在一定程度上使民众得以利用南方的水利资源，化劣势为优势，既增加了粮食收入，又规避了水患的风险和灾害。李光地认为官吏贪酷会导致滥刑，要使人民生活在安定之中，必须做到省刑治贪。他多次向康熙皇帝上疏治贪，主张对贪官绳之以法。他本人严于律己，实心为民，为减轻百姓的负担，而裁减河工冗员，免除开发永定河的捐纳，杜绝官员贪腐弊政，多次实地视察旗民圈地，鼓励百姓开垦种植多余的荒地。在李光地的眼中，清朝统治的“和而安”是至关重要的，他倡言“以民为本”思想的根本目的在于惠及百姓并取得他们的支持，以巩固清王朝的统治。

二、闽南文化精神：李光地学术思想的源头活水

闽南文化是中华民族文化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是极具鲜明地域特色的族群文化。经过一千多年的交融与发展，闽南文化积淀了深厚的历史底蕴和深邃的思想内涵，成为独具特色的多元一体的地方文化。从闽南乡土和特定的地域文化背景走出来的李光地，其思想深受闽南文化的熏陶、影响，并与后者具有内在的契合性。

（一）刚健有为：闽南文化精神的砥砺

古代闽南地区远离政权中心，地理环境恶劣，闽越人在移民迁徙过程中，为了生存而拼搏、与恶劣环境相抗争的精神，在一定程度上造就了闽南人尤其是泉州人刚健有为、爱拼敢赢、自强不息的精神特质。李光地的身上带有明显的闽南文化精神烙印。李光地提倡“主于发明道理、不为人”的批判精神，认为人的认识应该随着实践的拓展而不断深化，对事物的认识不能停留在古人的思想理论层面上，“读书最怕是无疑”[5],反对思想僵化和绝对化。李光地认为治学的目的是为了探究真理、判断是非，不能以古人言论为绝对标准。他既不迷信“二程学说”，也不盲目崇信朱子学说，而以王学修正朱学。李光地认为天地之生人为贵，理学的最高范畴是“性”：人性高于“天理”，是衡量传统社会的政治法律、伦理道德、风俗习惯的准绳。他的这些思想观点得到了当时社会上一些激进的思想家、改革家的认同，成为他们反对封建旧制度的思想武器。李光地以“性—仁—博爱”[5]为本体，坚持以博爱释仁，批判儒家“爱有差等”说，将“兼爱”的思想提升到“性本”的高度。另外，他还批判了程朱理学的“天理人欲之辩”和“存天理灭人欲”的禁欲思想，提出了“人欲非恶”和“公天下之欲”[5]的契合近代人文主义背景的命题。可见，李光地具有理性主义的治学态度,突破和革新传统思想体系，其思想蕴含着近代人文主义的因素。

（二）务实进取：闽南文化精神的滋养

闽南恶劣的地理环境孕育了古代移民强烈改变现状、谋求生存、维系发展的意识，也孕育了当代闽南文化务实进取的精神特质。“泉州人个个猛”“宁做鸡头，不当凤尾”“想当头家，不当伙计”等古今民谚都是闽南文化精神的反映。这种追求不断改善生活条件的务实进取精神，在一定程度上滋养了李光地的学术思想并推动其发展。通过对前朝灭亡的经验教训的反思，李光地提出了“存实心，明实理，行实事”[5]的学术宗旨，极力主张学者要务实，要有真本领，要干实事，而不要说大话、说空话、讲虚文。他提倡实学和研究“专门之学”，强调人的一生需要研究六艺并且将其付诸日常实践，主张对梅文鼎的天文学和数学、顾炎武的音韵学、阎若珠的考据学、万斯同的历史学，及官制、田赋、地理之类作“精详可据”[5]的研究。李光地身体力行，开创了清代重实际、重实证、重实践的学术风气[6]。同时，李光地还主张“工商皆本”[5]，激烈地抨击当时封建体制对百姓的经济掠夺和政治压迫，主张实行有利于新的经济因素发展的社会改革。他认为，自然经济向商品经济发展是一种必然趋势，主张国家应该允许无地可耕的农民开发山泽资源，鼓励民众做买卖，共享山泽之利。为了发展贸易，李光地指出要处理好政治与经济的关系：一方面主张对政治体制进行改革，反对官僚利用职权之便参与经商，与百姓争夺利益；另一方面，反对将“金币之重”[5]引入政治生活，强调澄清吏治、清除腐败，主张高薪养廉。可见，李光地的思想深受早期启蒙思想的影响，是初期民主意识的萌芽，促进了当时社会的发展与进步[6]。

（三）包容开放：闽南文化精神的化育

自古以来，闽南人就有“漂洋过海，过番谋生”的传统，凭借靠海的优势向外拓展生存空间，寻求更好的发展前景。宋元时期，有30多个国家和地区的商人到泉州经商，呈现出“市井十洲人”“涨海声中万国船”[7]的繁荣景象。闽南商人也审时度势，远渡南洋，移民海外谋生发展。双边的贸易往来和移民海外，使泉州成为多民族、多宗教、多语言融合的开放地区，孕育了闽南人善观时变、应势而发的精神气质，养成了他们平等友善、海纳百川的广阔心胸。闽南文化的兼容性和开放性，培养了李光地豪放豁达、兼收并蓄的开放意识。在学术上，李光地主张摒弃各派学术门户之见，取各家之长而避其所短。他认为，不应独尊朱熹，也不能全盘否定陆王学说，应将二者统一起来，既重向外体认，又重向内省视。他还公开辨析佛、道两家与儒家学说的异同点，认同佛、道教思想的某些积极因素，以此来弥补儒家学说的不足，而儒家学说也可以包容佛道两家坚韧的修养、修炼工夫,从而将佛道思想纳入儒家“崇尚实有”“以仁为主”的积极用世的轨道。李光地还积极接受西学，将中西天文历算之学融会贯通，促进了学术的发展与进步。经济上，李光地认为应该勇于接受西方技术发明和引进西方科技人才，反对地方官吏实行海禁，主张应该充分发挥沿海的地理位置和自然环境优势，鼓励东南沿海百姓下海，开展对外贸易。这些主张深受闽南海洋文化的滋养，极富海洋文化的精神特质。

（四）造福乡梓：闽南文化精神的修为

晋唐以来，中原大量移民进入闽地。面对蛮荒险恶的地理环境，为了抵御外界侵袭以及谋求可以定居的场所，他们组建族群，团结互助，抱团生存，繁衍生息。后来，闽南人为了谋生漂洋过海时，也将这一习俗带到迁居地，把对故土的热爱和思念衍变为重乡崇祖的祖根意识，祖祖辈辈延续传承下来[7]。此外，闽南人还十分重视教育事业，乐于捐资助学、扶贫济困，热心公益事业以回报桑梓。这种重乡崇祖的爱国情怀，不仅是闽南人抵御外强入侵、维护祖国统一的凝聚力，而且是他们关心乡里、热心公益的精神动力。从李光地的身上，我们也能看到这种重乡崇祖、造福乡梓的闽南文化精神的修为。早年，李光地积极配合清廷平定三藩之乱。在耿精忠叛乱和郑经骚扰福建期间，他不畏耿精忠的胁迫，坚定拒绝郑经的诱说，入京上《蜡丸疏》，平险隘、治浮桥、馈物饷军，率民兵备办粮米，供给民众口粮，矢志灭贼，实心为国。在夺取台湾方面，李光地力排众议，建议康熙帝抓住时机收复台湾，并保举施琅为将，进兵台湾，为实现海峡两岸统一做出了贡献。在直隶任职期间，李光地提倡经学，激励实学，创设义学，亲临授课，循循善诱，同时重视廓清学校和科场积弊；通过筑堤、分流、排涝等工程，成功治理了永定河、子牙河、漳河、黄河等水患，给当地农业带来了丰收景象。晚年，李光地主持纂修《朱子全书》，确认朱熹学说为维护官方统治的哲学，为封建王朝找到了维系人心的有效工具，促进了当时社会经济的稳定和发展[6]。在做人做事方面，李光地不仅严格要求自己，而且严格要求家人、族人和乡人。他亲自订立《本族公约》《同里公约》《丁酉还朝临行公约》等家规民约，以身作则，并凭借家训族规、村规民约，教导族人要治学、向善，震慑不法之徒，革除社会陋习和不良风气。

三、李光地学术思想的现代价值

李光地在朝为官近50年，在平定三藩之乱、收复宝岛台湾、治理河患、澄清吏治、奖掖学术和选拔人才等方面卓有贡献，一生深得康熙皇帝宠信和称赞，先后三次受御赐亲笔匾额“夙志澄清”“夹辅高风”“谟明弼谐”[6]。李光地的学术思想和执政理念受传统儒学思想的影响，具有早期的启蒙思想意识，在清初思想史上居于重要地位。他立足于所处的时代，回答了那个时代提出的许多问题，而且他的一些思想观念、实践命题常常能超越他所处的时代，对当今社会具有借鉴意义。

李光地生活在明末清初时期，其时阶级、民族等各种矛盾交织在一起，尖锐而复杂。在从政生涯中，李光地以天下为己任，积极参与国家大事，在身陷囹圄之时能审时度势，将个人荣辱得失置之度外，做出了顺应历史潮流的正确选择，竭力辅助朝廷平定了三藩之乱，促进了国家的统一，维护了中华民族的最高利益。李光地的修身、廉政、治国思想主要包括“格物致知”“明性知善”的修养理论和“立国应以民为邦本”的理念。他的这些修身固本、廉洁自律的思想，对加强廉政文化建设来说是宝贵的思想资源，具有一定的启示意义。李光地在治理水患、澄清吏治、奖掖学术和选拔人才等实务方面的主张和理念，有利于推动当下领导干部的勤政、廉政建设，对于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提高官员干部的德性修养、弘扬廉洁为官的从政精神也有重要的借鉴意义。

李光地治家理族的思想和实践，对当代社会的家风建设也有借鉴意义。身处中国传统社会的李光地，深受儒家文化熏陶，自然也追求家与国两全其美。他以制定家训族规和订立乡规民约的方式，教导家族子孙要治学、向善，既保全了自己的晚节，也保护了李氏后辈，做到了“齐家”。面对子孙骄奢蛮横、家风散漫的现象，李光地深感痛心，在《诫家后箴》中义正词严地表达了与邪恶风气作斗争的决心。出于维护家族长远利益的目的，李光地在《诫家后文》和《本族公约》中描述了祖辈艰苦创业、勤俭持家、谦虚谨慎和遵纪守法的优良传统，谴责家族子弟违法乱纪的行为，表示要通过严明的国法家规加以警戒惩处。李光地甚至甘愿背负“刻薄”之名，严格法纪、教化族人、净化乡风。从某种程度上说，李光地的家训发挥了教化功能，对世人起到了教育警醒作用。研究李光地制定的乡规民约，可以让李光地家训文化活在当下，有助于我们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营造风清气正的社会环境。

此外，李光地的治学思想也有一定的积极意义。李光地认为读书要广泛涉猎，博采众长，学会融会贯通，提倡对汉赋宋词、诸子百家“择其尤者，含咀英华。将来融洽，不名一家”[8]296，如果学有余力，还可就“列代诗骚，搜春撷卉，以咏以陶”，“如是读书，方有根柢。文学德行，实相表里”[8]297。这对我们今天提倡回归经典，学习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发掘经典文献中的优秀人文内涵，都有着一定的借鉴作用。李光地还告诫读书人“荣华憔悴，谁其免兹。消息盈虚，委命于时”[8]297，要学习古人“武公九十，犹曰小子。伊川涪还，聪明未止”[1]1728的好学精神，对我们读书治学大有裨益。

[1]李光地.榕村全书：第八册[M].陈祖武，点校.福州：福建人民出版社，2013.

[2]冯静武.李光地易学思想研究[M].成都：巴蜀书社,2015.

[3]詹石窗.李光地与《易》学[J].周易研究，1992（4）：12-18.

[4]陈桂炳.论李光地的民本思想[J].漳州师范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1（3）：72-75.

[5]许苏民.李光地的思想贡献及其历史进步意义[J].福建论坛（人文社会科学版），1992（5）：7-12.

[6]陈祖武.论李光地的历史地位[J].福建论坛（人文社会科学版），1992（5）：62-68.

[7]刘琼华.弘扬闽南文化提升泉州区域文化软实力[J].吉林化工学院学报，2013（6）：13-17.

[8]李光地.榕村全书：第九册[M].陈祖武，点校.福州：福建人民出版社，2013.

Inherent Correspondence between LIGuangdi’s Academ ic Thoughts and M innan Culture Spirit

WANG Jiepeng1，2
（1.School of Public Administration，Fujian Normal University，Fuzhou 350007，China；2.Quanzhou Vocational College of Economics and Business，Quanzhou 362000，China）

LI Guangdi，as a famous politician and Neo-Confucianist in Qing dynasty，made significant contributions to the consolidation of a unified multi-ethnic country by unifying Taiwan，clarifying bureaucracy，rewarding and promoting academics，and developing education.His ideas of Neo-Confucianism and Yi-ology and People-oriented doctrines are rich in connotations.There are inherent correspondence between LI Guangdi’s academic thoughts and Minnan culture spirit.His political thoughts，educational thoughts and the research thoughts have a positive reference value and enlightening effect on the construction of contemporary culture.

LIGuangdi’s academic thoughts；Minnan cultural spirit；inherent correspondence

B249.9

A

1009-7740（2017）02-0100-05

2017-04-20

福建省中青年教师教育科研项目“‘良好家风’融入高校社会主义价值观教育研究”（项目编号：JAS161044）

王婕鹏（1987－），女，福建泉州人，讲师，硕士研究生，主要从事思想政治教育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