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应链社会责任管理研究述评与展望

（电子科技大学中山学院 管理学院，广东 中山 528400）

1 引言

随着经济与竞争全球化不断向纵深发展，社会、经济和生态问题日益显现出来，要求企业承担社会责任的呼声越来越强烈。近年来，产品质量安全、生产安全、环境污染、劳工问题、诚信缺失、违规经营等事件的频频曝光，对消费者生命健康和财产安全造成了较大的损害，严重影响了消费者的消费信心，也损害了政府形象，进而引发社会对企业履行社会责任的信任危机。企业的产品、形象与声誉受到社会责任履行程度的直接影响，最终体现在企业竞争力强弱上面。供应链管理是企业在21世纪适应新的市场竞争环境行之有效的举措，因此，学术界、实业界和各国政府都非常重视和关注供应链社会责任的履行和治理问题。随着供应链协调与管理理念和思想的普及以及经济全球化步伐的快速推进，就像企业竞争不再局限于单一企业间的竞争一样，从范围上来讲，社会责任也突破了单个企业的局限，延伸到整条供应链当中，必然大大影响供应链系统抵御社会责任风险的整体能力。供应链社会责任的履行具有双面性，既可提高供应链及其链上企业的声誉，提高消费者的购买信心，扩大市场需求，又需要链上成员企业付出一定的代价，增加一定的成本。如果发生了供应链企业社会责任缺失事件，将导致消费者购买信心的急剧下降以及市场需求的急剧下滑等，将给供应链上的企业带来致命的打击。如2008年由于供应商非法添加三聚氰胺降低原料成本的三鹿奶粉事件，使得三鹿公司破产倒闭导致国产奶制品品牌的市场占有率急剧下降；2010年因为制动系统和加速踏板的供应链合作商提供的商品存在缺陷，丰田汽车不得不面向全球召回800多万辆整车，导致丰田汽车在全球的销售量急剧下滑；2012年欧洲的“马肉风波”也使得消费者对欧盟的食品安全信心下降，市场需求急剧萎缩；2013年，在济南发生的沃尔玛（中国）投资有限公司因供应商管理漏洞而引起的以狐狸肉冒充“五香驴肉”事件导致沃尔玛声誉受损；2015年9月18日，德国大众汽车受到美国环保部门（EPA）的控诉，起因是大众汽车在美国的汽车尾气排放检测时借助安装在柴油发动机上一个软件使尾气排放达标，涉嫌造假，这次事件导致大众汽车股价暴跌，公司首席执行官引咎辞职，沉重打击了大众公司的发展和德国制造的国际品牌声誉，使其陷进美国甚至全球性信任危机泥潭中。这些都是企业社会责任缺失事件的发生对供应链产生巨大破坏的有力佐证。

2 供应链社会责任的内涵

企业社会责任(Corporate Social responsibility,简称CSR)的概念是由Bowen于1953年第一次提出的，自此以后，关于CSR的概念和内涵，学术界展开了长期的研究和讨论。Bowen明确提出企业的社会责任是一种义务，这种义务体现在依照社会的公共目标和价值趋向根据有关政策提出对应的决策，实施符合预期的具体行动[1]。Carroll设计了一个企业社会责任四维模型，得到学术界广泛采用。这个模型认为CSR包含了经济的、法律的、伦理的和慈善的等四个方面的责任，并视为一个“金字塔”结构，他认为对企业来说，关乎生存和发展的根本是经济责任，全社会期望企业要履行的义务总和就是企业社会责任[2]。Elkington则认为经济的、环境的和公共的三个方面的责任构成了企业社会责任，并提出了一个新的概念—三重底线[3]。Ernst&Ernst根据财富500强披露的相关企业履行社会责任的信息，做了深入地跟踪研究,提出了企业社会责任的六大方面：一是环境（包括产品改进、污染控制、废旧物回收、环境治理）；二是机会平等（包括地区平等、弱势群体、妇女、种族）；三是员工（包括培训、个人咨询、安全与健康）；四是社会（包括教育与文化、健康、公益活动）；五是产品（包括质量、安全）；六是其他（包括信息公开、股东等）[4]。

随着市场竞争越来越激烈和全球经济一体化的深入发展，供应链与供应链之间的竞争已经成为市场竞争的常态。消费者购买的产品都打上了鲜明的横向一体化烙印。履行社会责任的行为主体从个体企业向整个供应链扩展，单一企业为社会承担责任的一个简单、独立的行为，便借助供应链以增强、传递、扩散、反馈等形式蔓延至整个供应链，这样，个体企业的社会责任行为便汇聚成一种复杂的供应链企业群体社会责任的聚合行为，具有新结构、新模式的特征，进而形成供应链社会责任。Poist最先关注供应链上的企业社会责任问题，并提出物流社会责任的概念，并指出在企业物流管理活动中将供应链环节的合作伙伴纳入企业全面社会责任战略实施和管理的必要性和可行性[5]。Brown和Maloni认为在全球化条件下不断扩大的供求模式和社会公众要求企业履行社会责任的压力日益增大的外部环境使供应链上的企业必须为其上下游企业及第三方物流服务商等供应链合作伙伴的社会责任行为进行担责[6]。Jennings和Carter运用调查研究和案例分析方法，以供应链决策中社会责任所发挥的重要程度为依据，从六大方面对供应链社会责任进行了划分，分别是：环境、多样性、伦理道德、慈善事业、安全问题以及人权问题[7-8]。国内学者陈远高深入研究了供应链社会责任的内涵和概念，认为供应链社会责任就是供应链上各个节点成员企业要对供应链上的相关利益方负担的道德性与强制性义务，这些相关利益方包括供应链上游企业、下游企业、终端客户、内部员工以及供应链涉及的政府、社区、外部公众与生态环境等，并且认为从内容方面而言，供应链社会责任不仅包括单个企业独自负担的社会责任，还包括供应链成员企业对其上下游企业所需承担的社会责任部分，即合作伙伴企业的权益保护责任，如风险分担、履约承诺、信息分享、质量保障等；如人才培养与训练、企业文化再造与传输、知识共创共享等保障合作可持续的社会责任；以及对供应链上游企业和下游企业在环保、员工合法权益保护等方面的改进责任和监管责任等。在这些方面，供应链核心企业将承担更多的社会责任，发挥主导作用[9]。

通过对上述相关文献的研究发现，供应链社会责任相对于个体企业社会责任具有以下三个特点：一是供应链社会责任履行过程中，核心企业具有很强的主导性，主要体现在核心企业主导制定供应链社会责任标准，并以自身的社会责任行为影响且决定着整体供应链的社会责任水平高低；二是在供应链间社会责任表现出显著的外部性，也就是说社会责任对供应链企业间具有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特征；三是社会责任与其所得收益的不对称性，即供应链的开始端和最末端往往是承担的社会责任较小，但却是社会责任的最大受益者，而供应链中间节点上的成员企业负担较大的社会责任，却只有较小的社会责任受益。

3 供应链受企业社会责任的影响

企业到底会受到社会责任什么样的影响？从现有的文献可知，只有少数文献认为企业的绩效和社会责任无关，即二者之间不具有相关性。如经济学诺奖获得者Friedman批判了企业社会责任行为，他提出企业利润的增长会受到履行社会责任的不利影响，并会带来一系列危害[10]；Aupperle等人的研究认为无论运用怎样的财务测量方法和公司社会责任变量，公司社会责任与公司收益（无论是账户收益还是市场收益）之间都无必然的关联，公司收益并不会因为公司履行社会责任而增加[11]。但绝大多数研究显示与上述研究相反的结论，认为企业社会责任对供应链的影响主要在如下几个方面：一是社会责任与企业绩效具有正相关性。Frooman实证研究了一些不负社会责任和存在非法行为的企业，研究发现：那些不守法的、对社会不负责任的得不到股市的认可和肯定，企业的财务收益和社会责任行为之间存在正相关关系[12]；Mill也认为企业收益和长期的社会责任投资之间存在着正向关联，这是他实证研究英国部分大型企业收益和社会责任投资之间的关系后得出的结论的[13]；彭小珈等选取41家沪深A股食品类制造和加工上市公司作为研究样本实证研究了这些上市公司履行社会责任的行为数据，研究发现：企业绩效受到企业社会责任行为的正面积极的影响[14]。二是强化企业社会责任有利于企业竞争力的提升。李武武等以旅游业25家上市公司连续6年的年报信息做样本，对这些旅游业上市公司经营效益和公司履行社会责任行为的相关性进行分析,结果表明积极参与社会责任实践有助于提升企业的市场竞争力[15]；张旭等通过对2003-2007年股市上的59家医药公司的信息样本进行实证研究，结果表明企业竞争力和企业社会责任之间有正向相关性[16]；刘凤军等基于612个汽车消费者样本，利用结构方程模型和层级回归方法,对企业社会责任(CSR)与品牌影响力的关系进行研究，结果显示CSR承诺以及CSR水平可以显著地提高品牌影响力，进而提升企业的竞争力[17]。三是企业成长与企业社会责任之间存在正相关性。田虹以通信行业上市公司为样本，通过对其绩效与社会责任之间的相关性分析发现，企业社会责任与企业竞争力、企业成长、企业利润都呈现显著的正相关关系[18]；刘志成等实证研究了股市上农业的31家公司，以检验这类上市公司的成长绩效会受到社会责任的何种影响。结果表明公司社会责任与企业成长绩效之间存在显著正相关关系[19]；王红倩等利用医药行业历史数据分析企业技术创新是否会受到企业社会责任行为的影响以及何种影响，分析发现企业良好履行社会责任会对医药企业研发投入力度产生积极影响，进而有利于企业的快速成长[20]。

供应链是由若干节点企业组成的一个网络结构，包含为消费者提供产品和服务过程中涉及的所有上下游企业。在供应链整体视角下，企业社会责任将对供应链产生怎么样的影响？Carter和Jennings等通过案例分析研究，指出CSR对供应链运作绩效具有正面作用[21]；Fabian指出在供应链发展的任何阶段，企业社会责任意识的淡薄与实践的缺乏都会对供应链企业的信誉造成重大损害[22]；Simpson和Power指出企业很好的履行社会责任益处多多，既能在供应链上的成员企业之间建立积极的竞争关系，又能有效地提升社会对企业的认同和顾客满意度、减少浪费、降低废物排放、改善成本、提升绩效，还可以有效地促进技术创新和企业发展[23]。王清刚等以2009—2012年证监会行业分类下制造业企业的报表信息为研究对象，分析了供应链上的企业价值与其社会责任行为之间的相关性，分析发现供应链中企业价值的提升会因企业履行了对大部分利益相关者的社会责任而得到促进[24]。谢志明等依据广州、深圳两地共236家制造企业数据,考量环境协同、环境监督与企业绩效之间的关系，研究证明供应链关注环境绩效可以增强财务绩效[25]。

4 供应链社会责任的治理

供应链上个体企业履行社会责任的行为和水平，与社会责任在供应链上的整体履行状况密切相关，不仅仅自己做好就行了，尤其是那些链上的核心企业，在社会责任没有得到很好履行从而对整条供应链造成重大破坏性后果时，应当发挥其主导作用，除了切实承担起自身应负的社会责任外，还要关注和重视链上其他单个企业在社会、环保等诸多方面的影响，因此，加强对供应链及其成员企业的社会责任治理是不容置疑的。纵观现有供应链社会责任治理的相关文献，基本上可以归纳为如下几个主要方面：一是关于供应链中各节点成员企业之间社会责任治理的研究。Pedersen和Ersen以全球供应链为对象进行研究，提出了协调供应商与采购商之间履行社会责任的行为规则以及如何确保社会责任履行的安全措施[26]；Eric等认为采购商在供应链中实施采购计划时要确保供应商在环境与劳工等方面社会责任的履行，但采购商对供应商高强度的监测未必能增强后者的遵守，相反还有可能损害二者之间的关系[27]；付波和范志国对存在于供应链管理中的社会责任问题进行了分析，建立了供应链管理监督模型[28]；吴定玉建立了以利益相关者合作为基础，以共同治理为目标的供应链社会责任治理模式和机制，并进一步探讨了应采取的对策与措施[29]；周翼翔提出了对供应链社会责任进行网络治理的设想，并对其动力机制和内在逻辑做了理性分析，建立了网络治理的模式[30]。二是以社会责任为基础的供应链网络均衡研究。王宝英运用系统动力学模型，对供应链复杂网络系统在履行社会责任时的自组织演化进行了分析[31]；Chang和Hsuech针对一个承担社会责任的由生产商、分销商与零售商组成的三级网状供应链，提出了一个厂商之间的竞争战略，即生产商之间基于社会责任的协作[32]；Cruz和Matsypura构建了基于全球供应链企业社会责任风险的供应链网络均衡模型[33]；金汉信和彭纪生针对供应链网络，建立了多准则的以企业社会责任为基础的均衡模型[34]。三是基于企业社会责任的供应链系统风险传导与风险评价研究。袁裕辉[35]和王英宝[36]对供应链企业社会责任风险来源及风险传导进行了研究；Colomé等认为企业社会责任应放入供应链中进行统一考虑，而且大型企业对上游供应商在企业社会责任方面的要求会沿着供应链向上传导；许建和田宇[37]研究了基于企业社会责任的供应链管理风险评价问题[38]；许建等以汽车制造业为实证研究样本，运用其构建的可持续供应链企业社会责任风险评价指标体系，对汽车制造业可持续供应链社会责任风险度进行了比较有效地研究和评价，可以作为企业选择供应链合作伙伴的可靠依据[39]；王宝英对企业社会责任风险的来源进行了供应链视角的分析，分析了供应链中各节点成员企业的社会责任风险传导模型的四种情况[40]。四是供应链在社会责任视角下的协调机制研究。Ni等[41-42]、郭春香等[43]基于社会责任下对由制造商和零售商组成的二阶段供应链的协调问题进行了研究；梁佑山等[44]研究了一个基于社会责任的制造商和两个零售商的供应链渠道竞争问题。五是闭环供应链在社会责任视角下的运作管理和协调研究。王晶和赵然[45]基于企业社会责任的视角，提出一种由企业承担废弃产品回收处理成本责任的闭环供应链模式，通过供应链进行运营优化使总的供应链成本达到最低，且减少产品对环境的污染；高举红等[46]研究了考虑社会责任的闭环供应链协调问题；杨玉香等[47]考虑了多层多成员的再制造闭环供应链网络，通过建立闭环供应链网络均衡模型，提出了基于企业社会责任的闭环供应链协调机制，并设计了在履行社会责任时闭环供应链中的每个决策者为此需要支付费用的定量计算公式。

从上述文献可知，有关供应链社会责任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其概念与内涵、供应链受社会责任的影响及其治理等几个方面，供应链在履行和治理社会责任决策时往往都建立在这些研究成果的基础之上，亦即对供应链履行与治理企业社会责任发挥了决策支持作用。同时也发现，现有的文献内容在以下几个方面还存在欠缺，有待于今后做进一步地完善与深入：

（1）没有从企业社会责任视角研究供应链协调的契约设计问题。目前的研究更多从定性分析的角度来分析供应链企业社会责任的履行机制问题，而较少从定量分析的角度进行分析。事实上，由于越来越复杂的供应链结构以及供应链涉及的成员越来越多，如果只是定性的分析难以有效地为供应链企业社会责任的履行制定决策。在定量分析过程中，通过建立供应链企业社会责任模型，要实现企业社会责任下的供应链利润最大化，然后设计协调契约就显得至关重要。

（2）没有考虑企业社会责任信息不对称下的供应链协调问题。目前的研究基本没有考虑企业社会责任的信息不对称问题，因而问题的研究相对比较简单。事实上，由于供应链的复杂性和成员的多样性，供应链各个成员为了自身的利益，往往会对自身履行社会责任的信息进行过滤或者处理，具体来说就是对企业履行社会责任的水平加以放大，而有意隐瞒或者缩减企业履行社会责任不好的信息，使得供应链中企业获得的是不对称的社会责任行为信息，因此，研究企业社会责任信息不对称下的供应链社会责任质量就具有非常重要的现实价值和理论意义。

（3）没有考虑政府激励下的供应链社会责任履行策略。目前的研究主要是考虑企业依靠自身的内生动力来履行企业社会责任，而没有考虑政府激励对供应链履行企业社会责任的影响。事实上，供应链履行企业社会责任水平的高低会受到政府激励政策与措施的重要影响；同时，通过对此进行研究将对政府部门制定企业社会责任的激励政策具有重要的作用。

（4）没有考虑多渠道供应链在社会责任视角下的协调问题。单渠道供应链是目前的文献主要关注的重点。随着电子商务的快速发展及国家“互联网+”行动计划的实施，越来越多的企业既通过传统的销售渠道销售产品，也通过网络平台销售产品，因此，在多渠道下，不同渠道间相互存在竞争，供应链企业如何进行企业社会责任履行的决策并实现供应链协调就显得非常重要。

5 供应链管理在社会责任视角下的研究展望

不断丰富与发展的供应链管理理论以及日益多样化与复杂化的企业社会责任问题，使得供应链社会责任管理的研究在已有成果的基础之上，还要关注以下问题：

（1）供应链社会责任履行信息不对称。现有的文献中往往考虑的是对称的供应链履行企业社会责任的信息，事实上为了自身利益的最大化供应链中各节点成员企业常常会将没有很好履行的社会责任信息加以隐瞒，因而在供应链管理研究中把不对称的企业社会责任履行信息融入其中进行分析，将成为一个新的研究方向。

（2）政府激励对企业社会责任的影响因素。企业履行社会责任不仅受到消费者的影响，而且还受到政府对其进行激励与约束的重大影响。政府部门对企业社会责任履行好坏的激励和处罚力度很大程度会影响企业的决策。因此，把企业社会责任的政府激励机制融入到供应链管理中将是另一个新的研究方向。

（3）供应链基于企业社会责任的契约机制。就供应链履行企业社会责任水平的高低而言，消费者和政府激励以及供应链内部的机制都很重要。在供应链模型中纳入企业社会责任，如何选择合适的契约来确保供应链成员较好地履行企业社会责任并实现供应链利润最大化将是需要进一步研究的内容。

（4）供应链受企业社会责任影响的多周期性。目前的文献中对供应链受企业社会责任的影响主要只考虑一个周期，事实上，企业履行社会责任需要付出相应的成本，但履行社会责任对供应链企业的影响可能具有滞后性或者多周期性，即供应链企业履行社会责任时的影响并不一定马上就显示出来，很可能是在后续的影响力度会更大。因此，把企业社会责任与供应链的多个周期结合起来进行研究也是新的研究方向。

（5）供应链社会责任预警机制。企业社会责任的履行水平不仅对供应链成员产生重要的影响，而且也对社会产生重大影响。因此，建立有效的供应链社会责任预警机制非常重要性，但目前很少有这方面的研究，需要引起进一步的关注。

（6）基于企业社会责任的多渠道供应链协调。随着互联网的快速发展及商业模式的不断创新，销售渠道的多元化趋势越来越明显，多渠道供应链已成为主流，其中，不同渠道供应链受企业社会责任的影响是不同的，而且不同渠道间还存在竞争关系。所以，在企业社会责任视角下建立多渠道供应链模型，并进行合适的契约决策实现多渠道供应链协调也是未来要研究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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