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光潜与黑格尔《美学》的翻译

2017-03-12 03:00
文化学刊 2017年11期
关键词:译稿朱光潜黑格尔

朱 墨

(安庆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安徽 安庆 246133)

朱光潜与黑格尔《美学》的翻译

朱 墨

(安庆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安徽 安庆 246133)

朱光潜翻译黑格尔的《美学》受到家庭环境的、个人求学道路以及自然美的影响。上世纪五十年代后期,朱光潜开始翻译该书,一方面是研究黑格尔美学基本原理、《西方美学史》的需要,同时是建立中国美学学科的需要。上世纪五十年代末,朱光潜翻译的该书第一卷出版,第二卷书稿在“文革“中抄走,重新找到后,他悄悄的继续翻译,并完成了黑格尔《美学》第二卷和第三卷的翻译,“文革”结束后,该书三卷出版。该书的翻译是研究黑格尔哲学体系的需要,对了解马克思《经济学哲学手稿》也有重要意义。

朱光潜;黑格尔;《美学》

一、 朱光潜翻译黑格尔《美学》的背景

朱光潜是一个翻译家、美学家,教育家。他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翻译了黑格尔一百余万字的《美学》巨著,第一个将该著作介绍给了国人。

第一,工作环境、个人经历的影响。

工作环境的影响。1897年农历九月十九日,朱光潜诞生于安徽省桐城县一户书香世家。1918年秋,他考取香港大学教育系。1923年秋,任上海吴淞中国公学中学部英文教师。1924年秋,任白马湖春晖中学英文教师,12月在《民铎》杂志5卷5期发表《无言之美》。

在白马湖教书期间,丰子恺的漫画,李叔同的书法,使朱光潜喜欢上了中国传统的书画;他喜欢美学和浪漫派的文学,与个别同事主张无政府主义也有关系。西方美学主张“无所为而为”,把人生当作一幅恣意涂抹的图画去欣赏。浪漫派的文学,充分发挥个人的自由。因此,美学和烂漫主义的文学,迎合了朱光潜的追求自由的胃口。

客观美的影响。1924年9月13日,朱光潜自家乡去上海,船过焦山。中秋的明月将江水照得通亮。朱光潜放下手上的歌德小说《少年维特之烦恼》,独自一人来到甲板上,突然,被眼前的美妙的景色惊呆了。他1947年夏天在《生命》一文中说,“我心里那时侯也有那万里无云,水月澄茔的景氛,于是非常喜悦,突然起了脱离这个世界的愿望。”[1]

按黑格尔的理解,这里的美的意蕴,并不属于月亮、江水和夜色本身,而来源于观赏者追求幸福而不能至的绝望心情。

克罗齐哲学的影响。1926年,朱光潜到英国爱丁堡大学读书,接触到了克罗齐的思想,因为克罗齐是一个新黑格尔主义者,受克罗齐的影响,朱光潜选修了《美术史》这门课,从而接触到了黑格尔的美学思想。一次,朱光潜参观苏格兰国家画像馆里的陈列时发现,英国人喜欢画人物,很少画山水。中国一向只看山水画,也只爱看山水画,人物画像倒没有看惯,不大能引起深心契合的乐趣。朱光潜不懂西方人为什么专爱画人物画?山水画和人物画是两个不同的题材。朱光潜读黑格尔著作时发现,在黑格尔眼里,涉及到自然与人谁更美的问题时,黑格尔说,人体美才是理想美。朱光潜觉得有道理,如希腊的雕塑,都是人物;中国汉唐以前的画,也多半画的是人物。看来,中国一向着重山水画,或许是偏见。

克罗齐(Benedetto Croce,1866—1952),意大利拿卜勒斯人,哲学家(新黑格尔派)、文学批评家、历史学家和美学家,家境富裕,主张思想自由,反对宗教。

上世纪五十年代,贺麟在《朱光潜文艺思想的哲学根源》一文中认为,朱光潜没有对康德和黑格尔作独立研究,新黑格尔派的唯心主义旗帜下的克罗齐才是朱光潜文艺思想的主要哲学根源。[2]

朱光潜曾谈到自己为什么研究黑格尔美学与克罗齐的著作。朱光潜在《文艺心理学》中说:“因为喜欢哲学,我被逼到研究康德、黑格尔和克罗齐诸人讨论美学的著作。”

第二,研究黑格尔美学、《西方美学史》的需要。

研究黑格尔美学基本原理的需要。1960年,作为北京大学的教授,经历了上世纪五十年代的各种冲击后,朱光潜获得了在高级党校讲授《黑格尔美学的基本原理》的机会。他不仅可以系统的继续研究黑格尔的美学,而且可以站在中共中央党校的课堂上,系列的举办黑格尔美学基本原理的讲座了。1961年1月23日,朱光潜给滕万林写信说:“寄你一份去年在高级党校讲的《黑格尔美学的基本原理》,看过后对于读黑格尔和对于马克思早年写的《经济学哲学手稿》(这是研究马克思主义美学的基本文献)的学习或许有帮助。”[3]

撰写《西方美学史》的需要。1962年1月12日,朱光潜在《光明日报》发表《怎样理解艺术形式的相对独立性》一文,认为“中国的书法是一种很高的艺术,而它的美也决不只是一种形式美”。[4]

既然书法很美,其内容就不可能是空洞的。朱光潜这个思想,受到黑格尔的影响。他正在撰写《西方美学史》讲义,并在“德国古典哲学”一节引用了黑格尔的话:“形式的缺陷总是起于内容的缺陷。……艺术作品的表现愈优美,它的内容和思想也就具有愈深刻的内在真实。”[5]

上世纪五十年代,北大教授朱光潜在全国最早开设了《西方美学史》的课程。1962年4月,全国高等院校文科教材会议(杭州)决定在高校逐步开设美学课,并指定朱光潜撰写高校教材《西方美学史》。

朱光潜撰写《西方美学史》,一个重要参考资料即黑格尔的《美学》。在西方,美学著作虽是浩如烟海,真正的历史上起重大影响的书,也只有几部,如:柏拉图的《文艺对话集》、亚理斯多德的《诗学》、康德的《判断力的批判》和黑格尔的《美学》等。朱光潜认为,对有志在美学方面深造的青年人来说,应该学习一两种西方语言,能达到自由阅读原著的程度,这对于学好美学,是非常必要的。

在介绍包括黑格尔《美学》等西方美学著作的过程中,朱光潜提出了翻译、介绍、吸收西方美学家思想的原则、方法。朱光潜以翻译西方著作,与中国传统美学思想结合,为当代美学的建设与发展,提供了有效的途径。

第三,美学论战的需要。

与姚文元的美学论战。上世纪五十年代末和六十年代初,朱光潜卷入了美学大论战。朱光潜的美学观点遭到来自四面八方的批评,朱光潜本人也主动出击,批评了一些错误的美学观点。1961年3月,朱光潜在《新建设》,第二、三期合刊发表《了解艺术美,有助于了解现实美》一文,对姚文元发表在1月17日《文汇报》上的《论生活中的美与丑》一文,提出了批评。

姚文元认为,凡是新生的、向上发展的就是美的,衰老死亡的、阻碍发展的就是丑的。这个“美的规律”,黑格尔和车尔尼雪夫斯基已论证过,蔡仪也论证过,但朱光潜认为,它未必是全部真理!因为它要牵涉到反面人物、悲剧题材、感伤诗,过去文艺的价值等问题。朱光潜举例说:“姑举《红楼梦》里的刘姥姥为例,假如现实中有那样的老妇人,她无疑是丑的,但是作为艺术作品,她是一个写得淋漓尽致的逼真的人物,能否产生美感呢? ”[6]

姚文元把现实和概念看成绝对对立,朱光潜认为,文艺不仅反映现实,而且它本身也是一种现实,从现实出发,就不能不重视文艺创作的实践。一些人受了姚文元的影响,主张美学只应研究现实,否定了文艺,姚文元对于这个结果,是不能辞其咎的。

批评周谷城美学观点。在上世纪六十年代初的美学讨论中,朱光潜和复旦大学教授周谷城也有几次交锋。朱光潜认为,周谷城谈美学的文章,是以黑格尔唯心主义辩证法曲解、歪曲了马克思主义的辩证法。如周谷城在《史学与美学》里说:每一阶段的斗争过程都是辩证的:即由“在自”到“外自”,由“外自”到“为自”是也……

1963年10月,朱光潜在《文艺报》第10期发表《表现主义与反映论两种艺术观的基本分歧》一文,说:“读过毛主席的《矛盾论》的人都会感到毛主席把辩证发展过程说得多么清楚,而周先生却把辩证发展过程说得这么玄秘。”[7]

朱光潜认为,黑格尔的“自在”和“自为”由对立而统一为“自在又自为”的辩证式,只适用于“有自意识的人”,周谷城却把它理解为可以普遍应用到任何事例,包括土改。土改的矛盾是地主与农民的矛盾,而不是什么私有制“外化其自身”,私有制怎样能够“外化”为公有制呢?

二、 朱光潜翻译黑格尔《美学》的过程

第一,翻译黑格尔《美学》第一、二卷。

黑格尔《美学》第一卷的出版。解放前,朱光潜翻译了克罗齐的《美学原理》,解放后,陆续译出柏拉图的《文艺对话集》、莱辛的《拉奥孔》、爱克曼辑的《歌德谈话录》以及黑格尔的《美学》第一卷、第二卷书稿。

翻译黑格尔《美学》,是周恩来总理交给朱光潜的一项艰巨任务,而翻译黑格尔《美学》,正是朱光潜多年的夙愿。

在翻译《美学》(全三卷)这部大书时,朱光潜为了通俗起见,开始主张抛开黑格尔的哲学术语和艰涩的表现方式,把作者的意思掌握住,然后用明白晓畅的汉语把它表达出来,也就是所谓“意译”,但这样做,需要对作者每一句话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朱光潜担心自己没有把握,最后决定按直译,加必要的注释。

1958年,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了朱光潜翻译的黑格尔《美学》第一卷,第二卷刚译完,“文革”就来了。

将译好的黑格尔《美学》第二卷一部分借给漫画家方成。上世纪六十年代初,在翻译出版黑格尔《美学》第一卷后,朱光潜立即翻译第二卷。1976年的一天下午,学生张高峰来北大燕南园66号朱光潜家,看望老师。谈话中,张高峰说:“您还记得吗?六十年代初,我和方成来看您,您还把《美学》译稿借给了方成一部分呢!”原来,上世纪六十年代,朱光潜曾经把正在翻译的黑格尔的《美学》第二卷一部分译稿借给了方成。

方成1918年生,原名孙顺潮,广东中山人。1942年武汉大学化学系毕业,那时,朱光潜是武汉大学教务长。方成在抗日战争胜利后,到上海改行从事漫画工作。

黑格尔《美学》第二卷译稿“丢失”。“文革”中,朱光潜停止了翻译《美学》的工作。他翻译未完的黑格尔《美学》第二卷书稿,因为家中人来来往往,也“丢失”了。那些光顾朱光潜家的年轻人,有的年龄还小,有的是邻居。朱光潜的小女儿后来回忆说,他们“懂美学或者黑格尔吗?以这种方式表明自己的革命,这样就是革命了吗?”[8]

在上世纪六十年代后期,朱光潜写了材料,表示自己以后不再搞这些东西了,即不再翻译黑格尔的《美学》了。

第二,继续翻译黑格尔《美学》第二、三卷。

找到了黑格尔《美学》第二卷的译稿。1970年冬日的一天,朱光潜在西语系乱纸堆里,突然发现了自己翻译的黑格尔《美学》第二卷的译稿。仔细一看,那正是自己上世纪六十年代末在家中丢失的未翻译完的手稿。

见了凝聚自己血汗的《美学》第二卷译稿,朱光潜向翻译组负责人马士沂提出:自己想拿回来,继续翻译,但不敢去拿,你看怎么办呢?马士沂问:为什么不敢去拿呢?朱光潜说:这些译稿尚待校改,但我已经写过材料,说不再搞这些东西了。

马士沂将译稿放到朱光潜的手中,说:“既然你以前放了毒,现在再把全书好好看看,错在哪里,批判批判也好嘛!”在马组长看来,朱光潜继续翻译这本书,是一件好事。

黑格尔《美学》三卷全部译完,约一百万字。校译第二卷和翻译第三卷的任务,对于一个七十四岁的老人,是沉重的任务,但却是朱光潜的精神寄托。此后,朱光潜在马组长的支持下,每天继续翻译黑格尔的《美学》了。

努力翻译黑格尔的《美学》。北大翻译组占用了民主楼二层东侧的两间屋子,马士沂和几个年轻人在外间工作,把朱光潜安排在安静的、靠里面的屋子工作。朱光潜的桌子上摞着一沓草稿,上面是联合国的文件,下面堆了黑格尔的《美学》。几个年轻教师对朱光潜比较照顾,给他翻译的联合国文件比较少,能让他有时间翻译、校对黑格尔《美学》第二卷。

见朱光潜总在埋头工作,北京大学“军、工宣队”队员不知道他在翻译什么,赞扬说:“这个老头还挺努力的”。[9]

朱光潜稿纸上写得密密麻麻,难以辨认。马士沂找到中文、外文都很好的一位女同志,帮助誊写。当时,朱光潜每月只能领到二十元生活费,这位女同志没有工作,生活也不宽裕,但她分文不取,帮助朱光潜抄写了大量稿件,并在誊抄过程中,对译稿的遗漏,随时提出了宝贵的意见。在她的帮助下,在马组长等同志们的支持下,朱光潜完成了黑格尔《美学》第二卷的翻译。

第三,黑格尔《美学》全卷的出版。

校改黑格尔《美学》第一、二、三卷。1973年年底,110万字的黑格尔《美学》第二、三卷译毕。黑格尔的《美学》第一卷,1959年由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1970年冬续译第二、三卷,译完后,朱光潜把全书一~三卷,从头到尾,又校改了一遍。

翻译黑格尔的《美学》后,朱光潜打算接着翻译歌德的《谈话录》,如果时间允许,再把《西方美学史》看一遍。1973年11月5日,朱光潜给在安徽师范大学教书的老同学章道衡写了一信。其中说:“我一直都在北大,文化大革命中受到过应得的冲击,三年前即正式得到解放了。领导上指示我把黑格尔的《美学》译完,此书第一卷译文原已在上世纪六十年代出版,剩下的二、三卷约七十万字也于最近两年译完了,已列在人民文学出版社的出版计划中,但看目前形势,这类冷门的巨著恐非当务之急,听之而已。[10]

“文革”时期,朱光潜完成了黑格尔《美学》三大卷的翻译,但对于人民文学出版社何时出版该书,他就不知道了。

黑格尔《美学》第一、二、三卷的出版。1978年3月22日晚,朱光潜给老同学章道衡写信,谈到黑格尔《美学》出版一事:“拙况如常,文化革命前有些译稿和译著,“四人帮”倒后,都要出版或再版了,黑格尔《美学》三卷现已由商务在排印中,旧译莱辛论诗画界限、新译爱克曼的《歌德谈话录》均由人民社在排印,《西方美学史》亦准备再版,目前在校改或看清样,所以仍很忙。”[11]

1979年至1981年,商务印书馆陆续出版了朱光潜翻译的黑格尔《美学》(三卷四册),完成了朱光潜的一个心愿。

三、朱光潜翻译黑格尔《美学》的意义

第一,研究黑格尔哲学体系的需要。“文革”中,一位年轻的同志见朱光潜在翻译黑格尔《美学》,悄悄地问,为什么翻译黑格尔的《美学》?朱光潜说,了解黑格尔的《美学》,有助于理解黑格尔的哲学体系,因为《美学》是用艺术发展的具体事例来阐明客观唯心主义及其辩证法的,比起黑格尔的《精神现象学》《逻辑学》,具体易懂。此外,黑格尔《美学》的文笔很美,简明流畅。恩格斯在1891年11月写信给康·斯米特说:“为消遣计,我劝你读一读黑格尔的《美学》,如果你对这部书进行一点深入的研究,你就会感到惊讶。”

朱光潜翻译《美学》,深深体会到恩格斯的这句经验之谈。读黑格尔的《美学》,一点不觉得晦涩,不仅给人启发,而且深入浅出!

第二,提出学术名词翻译中的统一问题。1978年秋天,朱光潜校译黑格尔《美学》第三卷译稿。商务印书馆的编辑陈兆福与朱光潜讨论该书译稿问题。谈到翻译的准确性问题。朱光潜说,有几个关键词,我已经琢磨了多年,乃至十年二十年,如《费尔巴哈和德国古典哲学的终结》一书中的“终结”一词,德文原文是Ausgans,有两个意义,一是“出路”或“结果”,二是“终结”和“终点”,马克思的唯物辩证法和唯物史观正是在批评继承了黑格尔和费尔巴哈的基础上重建起来的,怎么能说德国古典哲学到马克思时代便已“终结”了呢?

谈话后,朱光潜把自己的意见整理成一封信,在1979年1月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的《出版工作》19期发表。朱光潜写道:“希望有一部可靠的译名词典……一系列(译名)统一的各科词典……(使)翻译工作者、编者节省许多精力,免去许多不必要的争论……把培养新生力量当作头等大事来抓,抓的办法是翻译和科研结合。”[12]

第三,有利于了解马克思早期著作《经济学一哲学手稿》。朱光潜上世纪五十年代就关注翻译的马克思《经济学哲学手稿》一书,但当时没有弄懂。上世纪八十年代,该书成为学术界的讨论的热点。朱光潜因为翻译了黑格尔的《美学》,再次研究该书,发现马克思的这部早期著作受到了黑格尔著作的影响。他在1980年天津百花文艺出版社出版的《美学拾穗集》《缘起》中说:“去年我看到世界各国马克思主义的学者们都在热烈讨论马克思的《经济学哲学手稿》,这是我在上世纪五十年代就已读过而没有读懂的。于是又把它翻出来再啃,并且把其中关键性的“异化劳动”和“私有制与共产主义”两章重译过。虽不敢说我读懂了,毕竟比原来懂得多一点。这部经典著作受黑格尔和费尔巴哈的影响都很深。[13]

《美学拾穗集》收入朱光潜八十岁以后撰写的有关美学论文或札记十一篇文章,其中包括谈《经济学哲学手稿》一文。

在朱光潜翻译人生中,除了暮年翻译维柯的《新科学》,他翻译黑格尔的《美学》时间跨度最长,耗费的精力最多。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朱光潜以七十岁的年龄的完成了这部一百万字的巨作的翻译,是当代中国翻译史和美学研究史上的一个佳话。

[1]朱光潜.朱光潜全集(第9卷)[M].合肥:安徽教育出版社,1992.276.

[2]贺麟.朱光潜文艺思想的哲学根源[N].人民日报,1956-07-09(10).

[3][4][6][7][10][11]朱光潜.朱光潜全集(第10卷)[M].合肥:安徽教育出版社,1992.257-258. 332. 372. 428. 438-439.

[5]朱光潜.朱光潜全集(第7卷)[M].合肥:安徽教育出版社,1992.138. 284.

[8]陈远.陈远口述史系列:在不美的年代里[M].重庆:重庆出版社,2011.

[9]朱世嘉.带着永恒的感念……[N].光明日报,1986-03-30.

[12]朱光潜.朱光潜纪念集[M].合肥:安徽教育出版社,1987.73-74.

[13]朱光潜.朱光潜全集(第5卷)[M].合肥:安徽教育出版社,1992.347.

【责任编辑:王崇】

B83-05

A

1673-7725(2017)11-0192-05

2017-09-30

本文系安徽省高校人文社会科学研究基地重点项目“美学视域下朱光潜翻译思想与治学特色研究”(项目编号:SK2016A0569);安徽省哲学社会科学规划办项目“现代安徽作家与十九世纪英国文学”(项目编号:AHSKY2015D122)的研究成果之一。

朱墨(1985-),女,安徽安庆人,讲师,主要从事语言文学、现代人物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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