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 枝 富
(江苏省产业海外发展和规划协会,南京 210000)
【《史记》学术动态】
《史记》研究的新创举
——2016年《史记》研究“北京研讨会”“重庆研讨会”评说
朱 枝 富
(江苏省产业海外发展和规划协会,南京 210000)
2016年10月15日,北京师范大学历史学院、北京史记研究会在北京举办“《史记》学术研讨会暨北京史记研究会第三届年会”;11月10—11日,重庆市文化艺术研究院、中国史记研究会、重庆市民间艺术家协会在重庆举办“巴渝文化发展论坛暨《史记》学术研讨会”。这两次研讨会,内容各有侧重:“北京研讨会”突出《史记》文本梳理研讨;“重庆研讨会”突出司马迁生年疑案研讨。两次研讨会都举办得非常成功,能够抓住《史记》研究中的一些重大问题进行深入探讨,推进《史记》研究深入,具有开创性意义,开拓了思路,取得了实效,是司马迁与《史记》研究的新尝试、新拓展、新创举。
司马迁;《史记》研究;“北京研讨会”;“重庆研讨会”;文本梳理;司马迁生年疑案
2016年10月15日,北京师范大学历史学院、北京史记研究会在北京师范大学共同举办了“《史记》学术研讨会暨北京史记研究会第三届年会”(以下简称“北京研讨会”),约70位专家学者以及有关方面代表参加。这次研讨会举办得非常成功,能够抓住《史记》文本梳理研究等一些重大事项进行深入研讨,对于推进《史记》研究深入,具有开创性意义,是《史记》研究的新尝试、新拓展、新创举。
研讨会共分为三段进行,即开幕式、大会发言、学术研讨。
上午先举行开幕式,由北京师范大学历史学院副院长李帆教授主持。他首先介绍了研讨会的有关筹备情况、出席的代表以及邀请的嘉宾。分别是:北京师范大学历史学院院长、杨共乐教授,北京史记研究会会长、商务印书馆文津文化公司总编辑丁波先生,北京史记研究会名誉会长、中央社会主义学院张大可先生,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韩兆琦先生,北京史记研究会副会长、北京市政协委员袁志鸿先生,中国人民大学历史学院李晓菊教授,解放军艺术学院文学系陈曦教授,北京史记研究会秘书长、首都医科大学刘春梅教授。邀请的嘉宾代表有:北京师范大学历史学院陈其泰先生、杨燕起先生,红河学院田志勇先生,渭南师范学院文学院凌朝栋先生,浙江工商大学人文学院徐日辉先生,江苏省产业海外发展和规划协会副会长兼秘书长朱枝富先生。在主席台就座的代表和嘉宾是(由左至右)李帆、杨燕起、张大可、杨共乐、丁波、韩兆琦、陈其泰、田志勇。
开幕式安排杨共乐、丁波、朱枝富三位先生致辞。
首先,杨共乐先生代表北京师范大学历史学院致欢迎词。他对各位专家、学者的到来表示衷心的感谢和热烈的欢迎。他介绍了老一辈研究家陈垣校长、白寿彝先生以及韩兆琦、杨燕起先生对《史记》研究的发展作出了杰出的贡献,奠定了《史记》研究的基础。他郑重宣布,聘请张大可先生为北京师范大学历史学院特聘教授,充分肯定张大可先生的激情、执着、干劲,认为永远值得大家学习。他预祝《史记》研究取得更大进步,《史记》研讨会取得圆满成功。
接着,丁波先生代表北京史记研究会致开幕词。他向北京师范大学历史学院表示真诚的感谢。他介绍了北京史记研究会成立三年来所开展的学术研讨活动,建立了史记研究网,举办了学术研讨活动,出版了研究会会刊《史记研究》,为从事《史记》研究的学者以及各界人士搭建了研究交流平台,也承担了一部分中国史记研究会的工作,不断成长进步,取得了一些新的研究成果。并表示,研究会将进一步加强相关体制和工作机制的建立,建立微信交流群和信息发布平台,把研究会工作进一步做好,真正做到推进研究,服务大家。
然后,朱枝富先生代表出席嘉宾致辞,对研讨会的成功召开表示诚挚的祝贺。他认为北京史记研究会对于集聚《史记》研究精英,推进《史记》研究深入,对于全国《史记》研究的深入开展,起到表率和引领作用。祝愿丁波会长带领北京史记研究会唱好《史记》研究重头戏,打好出版佳作攻坚战。他认为北京师范大学是《史记》研究重镇,人才辈出,硕果累累,白寿彝先生开创了一代新风,引领《史记》研究新潮流,韩兆琦先生、杨燕起先生在《史记》研究领域取得了瞩目的成就。朱枝富先生师从张大可先生,集中精力进行“创新《史记》现代文本”研究,希望得到北京史记研究会、北京师范大学历史学院以及各位专家学者的大力支持!
开幕式结束后,全体嘉宾和代表到北京师范大学历史学院主楼前的操场上拍照留念。
第二阶段是大会发言,韩兆琦、陈其泰、杨共乐、杨燕起、邓明辉、张大可六位先生发言。
韩兆琦先生发言的主题,是剖析《史记》叙事中的若干自相歧义问题。主要是:一是刘邦破项羽的最后关键之战是在“垓下”,还是在“陈”?《高祖本纪》《项羽本纪》《淮阴侯列传》等都说是在“垓下”,而《曹相国世家》《樊郦滕灌列传》等却说是在“陈”。他认为项羽最后是被刘邦诸路人马合围于垓下,其间再没有什么“陈之战”。二是刘邦自咸阳是从哪一条栈道入汉中?是怎样烧掉的?《高祖本纪》说是走“子午道”,《留侯世家》说是走“褒斜道”。他认为刘邦所走的是子午道,是他边走边将栈道烧毁。三是项羽是死在“东城”,还是死在“乌江”?他认为司马迁在《项羽本纪》赞语中写项羽“身死东城”,是笔误,而是“身至东城”。这一字之差,引起了学术界的一场笔墨官司。四是周亚夫破吴楚,是在“昌邑”,还是在“下邑”?他认为周亚夫坚壁于昌邑,而后移兵而南,相峙于下邑,破吴楚。五是张汤之死,是罪有应得,还是公开平反的大冤案?《酷吏列传》说是大冤案,并且得到了平反,《汲郑列传》说是张汤罪有应得。他认为丞相三长史加害于张汤,是一个大冤案,汉武帝已经给予公开平反。
陈其泰先生发言的主题,是析论《李斯列传》的史学价值。他认为《李斯列传》是“一生成败浮沉,半部秦朝历史”。他肯定《李斯列传》“体圆用神”的编纂特色,前半部写出了李斯只身入秦的奋斗史,后半篇突破了“专传”集中记载传主本人事迹的惯例,多线条叙事,将个人沉浮与秦朝覆灭交织展开。其宝贵的史学价值是既生动地记叙了李斯本人成败浮沉的经历,又巧妙地展现了秦朝由建立到覆亡的历史。其生动紧张、起伏变化的历史场景,鲜明的人物形象,与蕴涵深刻哲理、耐人寻味的论赞交相辉映,构成了史传作品的绝唱。《李斯列传》最能说明《史记》编纂手法的高超,《史记》的写作被章学诚赞誉为“体圆用神”,当之无愧。
杨共乐先生发言的主题,是对《史记》关于音乐的记载予以补遗。他认为司马迁对张骞出使大月氏、大夏等有很多记叙,但忽略了从大夏带来了当地音乐,即“胡乐”。张骞在出使西域时,曾学得《摩诃兜勒》一曲,传入中国,李延年根据此曲,更造新曲二十八解,皇上将其定为“武乐”。李延年用张骞传入之曲改造原有的“出塞”“入塞”等旧声,使其焕发出新的活力,这是中国文化发展史上的一件大事,不但为新的音乐门类的出现创造了条件,也为中华传统音乐走出宫殿、走向民间开辟了新的路径。《史记》没有记载这方面的内容,予以补遗。
杨燕起先生发言的主题,是对《史记》中的国家学说进行系统阐述。他认为《史记》构成了“国家学”,中华原始国家的构建有五个基本条件,就是国家诞生、国家天子、国家地理、国家机构、国家精神。《史记》热烈歌颂了从黄帝的“万国和”、秦始皇的统一六国到汉武帝的开拓边陲三个波峰期中华大一统的巨大业绩,并综合论述国家构建中的战争功能、制度演进、德力转变与人物作用等的相关因素及其理政经验。《史记》所涉及的国家的构建与理念、政权的存续与转移、国家的运行与制度、国家的结构与世家、国家的发展与功名等,具有重要的价值与作用,《史记》是当之无愧的治国宝典。
解放军防化学院副教授邓明辉发言的主题,是“一带一路”战略下的军事力量重塑与境外运用。他认为要推动“一带一路”战略,实现区域经济融合发展,以军事实力作为后盾是必然选择。在汉代,为确保丝绸之路的畅通,汉朝在军事方面采取了一系列重要措施,因有军队驻守边境,才保证了丝路交通的安全和稳定,而其衰落同样也缘于军事力量的衰落。在全球化不断深入的今天,国家利益所涉及范围已经超过了传统的“领土边疆”,延伸到全球各地,国家利益的全球性要求军队跨出国门,维护国家的海外利益,保护国家的“利益边疆”。总之,解放军要强化战力,服务和保障“一带一路”战略的实现,成为维护自身安全和利益的重要力量,也要成为维护海外地区和平与安全的重要力量。
张大可先生的发言,主要讲了三个方面的内容:一是关于《史记》的文本研究,形成全新的“现代版《史记》”,或者“现代《史记》读本”,是这次研讨会上的重头戏,在《史记论丛》中放在最前面,提供给学者研讨,这是一个跨时代的创新举动,将会在学术界引起广泛的讨论。二是开展对司马迁生年的研究。今年重启司马迁生年疑案研究,北京史记研究会和中国史记研究会要举全会之力,集体攻关,梳理和总结百年来的论争,画出一个阶段性句号,为《史记》研究廓清障碍。三是对《中国历史文选》进行研讨。这次邀请了十几位撰写作者集中讨论,提出修改意见。昨天晚上已召开了讨论会,大家畅所欲言,抒发了很好的意见。打算明年出版“文选”作者的教学体会,后年出版《中国历史文选》修订本。
下午进行学术研讨。由黄春梅女士主持。朱枝富先生、陈曦女士作重点发言,分别阐述《史记》现代文本梳理与司马迁生年问题的研究成果。他们的发言将在本文的第三、第四部分分别予以介绍。
然后,参加研讨会的嘉宾逐一发言,具体是:北京师范大学历史学院王志刚先生;中国社会科学院崔耀华先生;四川师范大学历史文化与旅游学院陈琰先生;自由撰稿人张建安先生;中国人民大学历史学院庄亚琼博士、石鹏博士;中国保险学会史志办公室成继跃先生;渭南师范学院凌朝栋教授;中国劳动关系学院杨波先生;浙江工商大学徐日辉先生;中国青年出版社王斌俊先生;包头师范学院历史文化学院宁侠女士;云南大学历史与档案学院历史系周立英女士;华南师范大学历史文化学院许展飞女士;山西大学历史文化学院杨永康先生。
最后,杨共乐先生致闭幕词。他表示,北京师范大学历史学院有责任为大家搭好台,让大家唱好戏。《史记》研究是大家永恒的话题,是具有非常魅力的话题。今天的研讨会质量很高,大家提出了很多值得思考的问题,再一次感谢中国史记研究会张大可会长,感谢北京史记研究会丁波会长以及参加这次会议的所有专家学者。北京师范大学历史学院将努力把《史记》研究的平台搭建好。史记研究会明年将有研究著作出版。衷心祝愿大家对《史记》研究越来越感兴趣,取得更大成效。世界需要史记学在中国这个地方发出更加响亮的声音!
研讨会上,发布了由杨共乐主编、商务印书馆出版的北京史记研究会会刊《史记研究》(第一辑),分为《史记》文本研究、《史记》史事探讨、《史记》人物研讨、司马迁思想研讨、《史记》散论、2015年《博览群书》特邀教授笔谈、司马迁生年研讨七个栏目,共收录了43篇研究文章。《史记研究》(第一辑)把《史记》文本研究放在首要位置,刊登了张大可、朱枝富先生共同完成的标点横排简体《史记》文本梳理(研究版)样本《五帝本纪》和《史记》读本示范(阅读版)样本《五帝本纪第一》,分别在前面加了形如论文的“编者按”以及“梳理说明”。这是《史记》文本研究的新尝试、新创造。结尾刊发了陈曦女士关于司马迁生年疑案研究的重点文章《李长之关于司马迁生于前135年说举证十条无一考据——兼论郭沫若“〈太史公行年考〉有问题”亦无一考据》,具有振聋发聩的作用。
由重庆市文化艺术研究院、中国史记研究会、重庆市民间艺术家协会共同主办的“巴渝文化发展论坛暨《史记》学术研讨会”(以下简称“重庆研讨会”),于2016年11月10日至11日在重庆市举办,90多名代表出席,其中专家级的代表有70多名。这次研讨会主题非常集中,进行巴渝文化大交流,突出史迁生年大讨论,既有研究深度,又有学术广度,对推进巴渝文化发展、促进《史记》深入研究起到了积极作用;成果非常丰富,有精心出版的学术论文集《史记论丛》(第十三集),也有教授专家带来的学术成果;组织非常严密,精心安排研讨会的主题、内容、形式、日程,做到完美无缺;合作非常成功,中国史记研究会与重庆文化艺术研究界深度合作,强强联合,安排有序,研讨深入,开拓了思路,取得了实效,是巴渝文化与《史记》学术研究的新拓展。
2016年11月10日上午,首先举行开幕式,由重庆市文化艺术研究院院长刘德奉主持。他首先介绍在主席台就座的嘉宾:重庆市文化委巡视员、西南大学刘明华先生;中国史记研究会会长、北京历史文化学院张大可先生;中国史记研究会副会长、陕西师范大学文学院院长张新科先生;浙江师范大学俞樟华教授;浙江工商大学徐日辉教授;中国史记研究会秘书长、商务印书馆文津公司总编辑丁波先生;湖南省张家界市旅游研究院院长田贵君先生;湖南省张家界市天力旅游投资有限责任公司董事长张兰女士;重庆市民间文艺家协会秘书长郭静女士。
开幕式安排刘明华先生、郭静女士、张大可先生、张兰女士分别致辞。
刘明华先生代表重庆市文化委员会致辞。他向来自全国各地的专家学者、嘉宾表示热烈欢迎,介绍了重庆的历史文化与历史发展,认为3000多年来,重庆人民共同创造并发展了巴渝文化,为重庆人民留下了宝贵的精神遗产。这次研讨会是一次跨学科领域的研究合作,也是一个大历史范畴的有益探索,对推动巴渝文化研究和巴渝文化在重庆、在中国发扬光大,推动重庆文化发展繁荣,推动《史记》学术研究深入,将发挥积极的作用。
郭静女士代表重庆市民间文艺家协会致辞。他介绍了协会“立足田野、学术立会”的宗旨,引导民间文艺工作者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创作导向,弘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深入开展文艺创作、文艺评论、学术交流活动,预祝研讨会取得圆满成功。
张大可先生代表中国史记研究会致辞。他认为中国史记研究会近70位学者怀着浓浓的重庆文化情节、对巴渝文化深入探讨的热情以及对史圣司马迁高山仰止的崇敬,参加一年一度的学术研讨盛会,是值得纪念的一件大事。这次研讨会的举办,既是中国史记研究会的光荣,也是山城人民的自豪。感谢东道主重庆市文化艺术研究院在时间紧、程序多、任务重的情况下,为举办这次研讨会所付出的辛劳。他介绍了研讨会论文集《史记论丛》(第十三集)的编辑情况和突出亮点。本文在后面介绍论文集时将作具体介绍。
张兰女士代表下一届研讨会东道主致辞。他介绍了张家界市的有关情况,表示明年在张家界举办研讨会,作为东道主,诚挚邀请各位专家学者出席,共同探讨旅游文化与司马迁学术思想,把《史记》研究引向深入。
接着,举行学者赠送研究著作和书法作品仪式。中国史记研究会名誉会长、北京师范大学教授韩兆琦先生赠送《〈史记〉与传记文学二十讲》;张新科先生赠送《百大家评注〈史记〉》(上、下册)与《〈史记〉评注读本》;俞樟华先生赠送《清代的〈史记〉研究》《桃李集》;北京史记研究会赠送《史记研究》(第一辑);张家界市政协副秘书长、历史文化研究会会长李书泰先生赠送《鬼谷子身世研究》;《渭南师范学院学报》编辑部赠送《史记》研究专刊3期;陕西省司马迁研究会副会长薛引生先生赠送书法2幅,一是祝贺研讨会召开:“司马乡人蜀道来,巴渝盛会初冬开;探究太史生辰事,争放百花斗艳台;鸿儒悬河先作范,后生飞步续贤才;鉴古知今路还远,嘉陵长江声浪徊。”二是咏赞张大可先生:“张君论史迁,大笔叙名篇;可与鸿儒列,著称一家言;名高文自贵,史传惊论坛;学界热潮起,家家意争先。”然后全体代表到重庆市中心文化广场拍照留念。
研讨会论文集《史记论丛》(第十三集),由张大可先生、刘德奉先生、陈曦女士主编、中国文史出版社出版,全称为《重庆巴渝文化与〈史记〉学术研讨会暨中国史记研究会第十五届年会〈史记论丛〉第十三集》,共刊登论文84篇,78万字,分为“序篇·史圣颂”“第一辑巴渝文化研讨”,包括构建巴渝文化研讨、巴渝文化与重庆文化研讨、巴渝文化女怀清研讨3个专栏,刊登论文25篇;“第二辑《史记》学术研讨”,包括《史记》文本与注释研究、《史记》思想文化研究、《史记》传记人物研究、《史记》文学艺术研究、“一带一路”学术研讨、《史记》史事研讨、司马迁生年研讨及其他7个专栏,刊登论文59篇。论文的数量大、质量高,涉及面广,特别值得称道:一是深化了巴渝文化的研讨;二是深化了对《史记》思想文化艺术的研究;三是深化了《史记》研究的学术价值与社会效益的统一;四是深化了对《史记》疑案问题的研究。“序篇·史圣颂”,是韩城市邀请中国史记研究会为新建的司马迁广场撰写的碑文。张大可先生、重庆市旅游与文化研究院院长李永明先生受命创作,又广泛征求意见,修改了六稿,最后定稿刊发,是集体智慧的结晶。
而后,开展大会交流。上午第一阶段是巴渝文化研究主题交流,刘明华先生主持,重庆市作家协会原书记王明凯先生交流巴渝文化构成要素;重庆工商大学教授熊笃先生交流“巴渝文化”是贯通重庆古今的主流文化;重庆市文化委员会副主任雷平先生交流巴渝文化与重庆文化。
上午第二阶段是交流《史记》研究主题,张新科先生主持,李永明先生交流《范蠡“陶硃公”名号考释》;山东省惠民县学者吴名岗先生交流《司马迁自叙生于建元年间》;解放军艺术学院教授、中国史记研究会常务副秘书长陈曦女士交流《李长之关于司马迁生于公元前135年的十条举证无一考据》。
下午第一阶段是交流《史记》研究主题,徐日辉先生主持,张大可先生重点发言,交流司马迁生年疑案百年论争述评,然后是自由发言,韩城市学者张韩荣先生、安徽师范大学教授袁传璋先生、《管子学刊》编辑王珏先生等参与。
下午第二阶段是分组讨论。共分三个小组,巴渝文化研究小组由重庆三峡博物馆原馆长王川平先生、重庆工商大学教授薛新力先生主持;《史记》研究第一小组由许昌学院教授马宝记先生、河北大学教授吴淑玲女士主持;第二小组由渭南师范学院教授曹强博士主持。
11日上午第一阶段是继续大会发言。第一段,薛新力先生主持,重庆市文化艺术研究院研究员胡天成先生交流《构建巴文化学的初步设想》;重庆工商大学教授段庸生先生交流《巴渝地区古小说与民间故事》;西南大学副教授余云华先生交流《“渝人”及其习俗》。第二段,俞樟华先生主持,江苏省产业海外发展与规划协会副会长兼秘书长朱枝富先生交流《〈史记〉文本研究的深入与创新》;渭南师范学院马雅琴教授交流受丁德科先生托付《〈史记〉两千年研究述论》;薛引生先生交流《司马迁思想与当代中国发展》。
上午第二阶段是小组讨论汇报与闭幕式。刘德奉先生主持,先由中国劳动关系学院副教授杨波先生、渭南师范学院教授曹强先生、重庆工商大学讲师聂树平先生分别汇报各小组讨论情况,然后由张新科先生、刘德奉先生分别代表中国史记研究会、重庆市文化艺术研究院致辞。
张新科先生受张大可先生委托,对重庆市文化艺术研究院、重庆市民间文艺家协会付出的辛勤劳动,表示衷心感谢;认为史记研究的领域在不断扩大,研究的问题在不断深入,研究的队伍在不断壮大,研究的团队也越来越强,彰显了《史记》永恒的魅力和不朽的生命力。代表们会上会下、会内会外热烈讨论,以问题为切入点,各抒己见,甚至观点针锋相对,如对司马迁生年问题的研讨,体现了良好的学术交流氛围,是一次研究成果十分丰富的学术大会,取得了极大的成功,对各位专家学者的努力表示感谢。他认为,今后的《史记》研究,还需要进一步深入,要做到“四化”:一是综合化。经历了两千多年的《史记》研究,研究资料需要进行系统的总结梳理。这次对司马迁生年疑案的梳理,就是综合化的体现。二是理论化。《史记》研究不能只停留在零散的资料上,应进一步提炼出理论问题,这样的研究才更具生命力。三是信息化。在当今“互联网+”时代,学术研究在手段上也要有所改进。传统的手工作业应当继续保持,同时还要建立资料库、数据库。四是世界化。《史记》不仅是中国的,也是世界文化经典;司马迁不仅是中国的,也是世界文化名人。要积极与国际研究机构、学者加强联系,真正将《史记》研究推向深入。学术研究还应为当代文化建设服务,只有与现实相结合,才更具有生命力。
刘德奉先生认为这次研讨会具有四大特点:一是主题集中。集中对巴渝文化、《史记》研究进行学术交流,既有研究深度,又有学术广度,对推进巴渝文化、《史记》研究起到了积极作用。尤其是对司马迁生年问题的讨论,开展了争鸣式学术交流,是一种值得称赞的学术精神。二是成果丰富。有精心出版的学术论文集,是研讨会最为厚重的学术成果;也有专家、教授把研究成果带到会场,与大家一起分享。三是组织严密。从去年筹谋策划,对于会议的主题、内容、形式、日程等都做了精心安排,尽可能做到完美无缺。无论是开幕式、大会交流、小组讨论,还是大会合影、新闻报道、服务保障,都严谨有序,忙而不乱。四是服务到位。三家主办单位倾力合作,相互支持,互为补充,积极做好各项服务工作。这是一次全国性学术会议与地方性学术会议很好合作的典范,大家相互促进,各自都取了很好的效果。
下午参观考察重庆三峡博物馆,主要是参观“壮丽三峡”,还参观了“远古巴渝”“抗战岁月”“城市之路”等主题展览。通过参观考察,开阔了视野,增长了见识,受到了教益。
为了开好这次研讨会,于会议前的11月9日晚上,中国史记研究会召开了理事会,由常务副秘书长陈曦女士主持,着重研究讨论了四个方面工作:一是副会长兼秘书长丁波先生报告一年来的协会工作;二是刘德奉先生介绍研讨会筹备情况;三是张大可先生介绍增补理事情况,决定增补张兰女士、李永明先生、朱枝富先生为理事,说明司马迁生年疑案问题的有关讨论事项;四是确定明年研讨会在湖南省张家界市举行,李书泰先生介绍有关情况。
在“北京研讨会”上,把《史记》文本梳理的研讨,作为一场重头戏来展开,引起了与会学者的高度重视。
在北京史记研究会会刊《史记研究》(第一辑)中,将《史记》标点横排简体文本梳理(研究版)样本《五帝本纪》放在第一篇,在“编者按”和“梳理说明”中认为,古籍标点横排简体是一场革命。如果古籍整理走出学术圈子,让广大人民喜爱,乃至于中小学生也可直接阅读古籍,应该打破一些传统的校勘规矩,以方便大众应用为最高利益。就是古籍标点横排本一律使用规范简体字,把古今字、繁简字、通假字、冷僻字一一改正使用本字,可以省去许多烦琐注释,甚至省去许多今译。提出这一问题本身,就是冒天下之大不韪;真正推行,将是一场古籍整理的革命,少不了一场大争论。我们主张,古籍整理严格区分两种排版:直行繁体,保留传统;横行简体一律使用规范简体字。有了直行繁体,庶几可以避免负面影响。进行横排简体《史记》文本梳理,运用现代思维审视《史记》,运用现代语言改造《史记》,运用现代方法解读《史记》,形成规范的《史记》横排简体文本和通俗的《现代史记》阅读普及文本,是时代发展对《史记》研究提出的新要求,是用司马迁改造古文精神研究《史记》的新尝试,也是将《史记》研究引向深入的新举措,是《史记》研究的创新之行、开拓之举,具有重要的时代意义和创新价值。
在《史记研究》(第一辑)的《史记》读本(阅读本)示范样本《五帝本纪第一》的“编者按”和“梳理说明”中认为,《史记》读本,是将研究成果直接标点成为一种新版《史记》,去掉一切说明文字,故称为《史记》读本示范样本,是《史记》大众读本的省称,也可以定义为“现代版《史记》”,就是对古籍《史记》进行标点、横排简体的文本梳理,便于大众阅读,实质上就是一种古籍整理样式。学术界与出版界的古籍整理已持续了一百多年,出版了大量的古籍整理图书,但至今还没有专门定义为“古籍读本”的整理品种。《史记》读本首开其端,将是古籍整理史上的破冰之旅,开拓出一种新形式、新样式,或者说是新品种。运用现代思维审视《史记》,运用现代方法解读《史记》,适应现代快节奏生活方式,推出一种普及版的原本《史记》,便于大众阅读,是时代提出的呼唤。古籍标点、横排简体,做到彻底的现代化,突破一些传统的禁区,便于普及,将是一场革命。《史记》读本师法司马迁改造古文的方法梳理《史记》文本,核心要义是两条:一是用现代语言标点的方式标点古籍;二是横排简体一律使用规范简体字,使文言古籍现代化。这是研究《史记》的新尝试,也是将《史记》研究引向深入的新举措,也是《史记》研究的创新之举,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与示范意义。推而广之,将引发古籍整理上的一场革新,产生一种新的古籍整理样式和品种。简体字是文字改革的一项革新,目的就是方便大众识读。古籍文本一律使用规范简体字才是货真价实的革新,“古籍读本”的要害就在于此。而全面落实,就要突破一些传统的禁区,具体说就是打破古籍整理不能改字的禁区。其实,改繁为简,已经是打破了不改字的禁区,只是这是一个小步。循此思路,再向前跨一大步,一律使用规范简体字,其内容有六个方面:其一,改繁为简;其二,去异标新;其三,舍古存今;其四,弃假用正;其五,同义求俗;其六,生冷替代。即繁体字、异体字、古今字、假借字、同义字、生冷字六个方面的文字,一律改用规范简体字。古籍文本如此处理,行文通顺畅达,省去许多繁杂语言的注释。浅显文言文的古籍,包括《史记》,基本成为大众读本。古籍读本的整理形式推广后,学术界约定成俗,或更高地由国家颁布一个法规,古籍繁体直行本按照传统,永久保持古籍原始风貌,横排简体本等同古籍今译,只作为时代产品,即一个时代的现代版供大众阅读。此外,影印古籍可以永久保存原始版本,不必忧心古籍读本的推广将使古籍沦丧,那是杞人忧天。
张大可先生在上午的大会发言中认为,历史在向前发展,我们在古籍整理和研究中,也要审时度势,不断创新。我们要大众化,用现代语言,换一种方式去阅读《史记》,异体字全部改成标准简化字,古今字、通假字统一改成简化字。冷僻字,如《五帝本纪》中的“徇齐”,两个字都是通假字,一般读者都弄不懂是什么意思,所以改成了“迅捷”,指小孩思维敏捷,就非常通俗易懂。字还是两个字,但好读多了,好懂多了。大家可以看到干干净净的《史记》文本,做到等字,字数一样,司马迁原来的《史记》是多少字,现在的《史记读本》还是多少字,不多一个字,也不缺一个字。异体字一律改成通假字,单字叫作同义字,双字叫作同义词,更加方便掌握。这样,我们的这本书阅读起来就不复杂。这是一项跨时代的革命创新。我们为了保证严谨,在读本示范样本中,把每一篇改动的字数都统计出来,还原出来,用这样的方法,达到我们研究《史记》的意义所在。
朱枝富先生在下午的学术研讨中作了重点发言。他认为《史记》文本研究进展到现阶段,需要进行集成研究和系统梳理。《史记》文本梳理,主要是开展以下四项工作:一是进行《史记》原文文字的系统梳理。按照删“繁”就“简”、去“异”标“新”、弃“假”用“正”、舍“古”存“今”、“同义”求“俗”、“生冷”替代的原则,主要进行繁体字、异体字、通假字、古今字、词性变化较大的同义字(词)、比较生冷的文言字(词)等方面的文字梳理,一律替换成规范简体文字和现代白话文字。二是进行《史记》段落划分的系统梳理。按照条理清楚、详略得当、突出主线、方便阅读的分段标准,对《史记》的段落进行统筹思考,重新划分,该分开的则分开,该合并的则合并,形成比较合理的、有一定规范的段落。三是进行《史记》标点符号的系统梳理。按照现代白话文的标点符号使用规范,参照《常用标点符号用法简表》,对《史记》的标点符号进行重新思考,予以更新、改正,改造长句,完善句式。四是进行《史记》原文内容的系统整理。参照前人的研究成果,进行汇集考辨、综合思考,并断以己见,对其中明显的讹、误、衍、脱的字、词、文,能改则该,力求不害原意,更加准确,更加完美。主持人刘春梅女士在总结性点评中说:创新《史记》现代文本,应该是个革命性的事情,既更多地保留了《史记》原有的东西,又有更多的可读性,有利于《史记》的传播,所以,我们都对最终的成果非常期待,坚信也是大家共同的期待。
在“重庆研讨会”上,朱枝富先生就《史记》文本研究的深入与创新,作了专题发言。他认为,《史记》研究了几千年,每个时代都有代表性的研究成果,现代则需要深入和创新。所谓“深入”,就是要对历代的《史记》研究予以汇集,把《史记》中的一些疑难问题解决掉。而《史记》中的疑难问题还是很多,需要深入考辨分析才能得出比较科学的结论。要完善《史记》繁体文本,规范《史记》简体文本,创新《史记》现代文本。所谓“出新”,就是要拓宽眼界,开拓思维,跳出原有的框框条条,开拓新的研究内容,运用现代思维审视《史记》,运用现代语言改造和提升《史记》,运用现代方法解读《史记》,对《史记》文本的文字、标点、段落、内容进行系统梳理和校正考订,使其更加完美、精确和通俗易懂、喜闻乐见,形成规范的《史记》简体文本和通俗的《史记》现代文本,别出心裁,标新立异,提出一些新思路、新见解。这是时代发展提出的新要求,是运用司马迁改造古文的精神研究《史记》文本的新尝试,也是将《史记》文本研究引向深入的新举措,具有重要的时代意义和创新价值。应当说,开展《史记》文本梳理,推进研究的深入与创新,做到彻底的现代化,突破一些传统的禁区,便于普及,将是古籍校勘整理领域的一场突破性革命。
在“重庆研讨会”上,集中讨论司马迁的生年问题,通过系统梳理、综说述评、争鸣讨论,力求澄清各种误读误解,形成比较准确、比较一致的意见。
司马迁的生年问题一直悬疑未决,至今争论了一百年。学术界第一个考订司马迁生年的学者是王国维先生。他于1916年发表《太史公系年考略》,推定司马迁生年为汉景帝中元五年,即公元前145年。1922年,日本学者桑原先生提出司马迁生于汉武帝建元六年,即公元前135年。1923年,王国维先生重新发表论文,全文不变,只改了一个字,将“生年”改为“行年”,表现了他的自信。1944年,李长之先生认为司马迁生年为公元前135年,提出了10条论据。1955年,郭沫若先生发表《〈太史公行年考〉有问题》,支持李长之先生的主张,并终止了1955年学术界纪念司马迁诞辰2100周年的研究盛会,引发了旷日持久的学术大讨论,公说公理,婆说婆理,莫衷一是。2005年和2015年,中国史记研究会召开了司马迁诞辰2150周年和2160周年纪念大会。今年,中国史记研究会和北京史记研究会共同发起,对百年争论的60多篇文章、100多万字进行全部梳理,排比行年,集中考辨,解决司马迁生年研究中的误读误解、无据推论、主观臆断、猎“奇”失“正”等问题,力求做出总结,画出句号。因此,“重庆研讨会”把司马迁生年问题作为研讨重点,安排了两个时段的大会发言,让双方各抒己见,展开研讨。
张大可先生对司马迁生年的十年之差、百年论争进行了全面的总结述评,回顾了百年论争的由来,提出了鲜明的观点,充分肯定王国维先生提出的司马迁生于公元前145年,在这次研讨会上作了重点发言。他针对近年来认为司马迁在《太史公自序》《报任安书》中讲明自己生于建元年间的所谓“新论”,详细解读有关内容,不厌其烦地条分缕析,逐句、逐词甚至逐字讲解,以让与会学者真正弄懂其中的准确含义,予以正确解读,以免误读、偏解、妄议。他认为王国维先生考证司马迁生年为公元前145年,论点坚实,方法正确,逻辑严密;郭沫若、李长之主张司马迁生年为公元前135年无一考据,不可听信。并认为排比行年是考订司马迁生年唯一正确的方法,将王国维、郭沫若两说对照,列出了司马迁行年表,使人一目了然。最后得出结论,认为对论争的问题画一个句号,已经是水到渠成,司马迁生于公元前145年可以作为定论。
陈曦女士对此用力甚勤,功力甚厚,在“北京研讨会”“重庆研讨会”上都阐述开展司马迁生年问题研究的成果,主要讲说李长之关于司马迁生于公元前135年所举证的十条无一考据,而且也违背了推理的基本原则,运用文学想象的手法代替考证,无一条成立,并认为郭沫若的《〈太史公行年考〉有问题》亦无一考据。因此,她完全可以断定,司马迁生于公元前135年的说法是根本站不住脚的,应予以推翻,不能再混淆视听;司马迁生于公元前145年确信无疑。她还提交了《评赵生群的司马迁生于公元前135年说之新证》,对赵生群先生的司马迁生于建元六年不是假说而是事实所列举的事实进行了系统的考辨,认为赵生群先生在司马迁生年问题上的“新证”,新意不多,在论证过程中,有鉴别史料不客观、以假说为依据、考证缺乏、倒因为果等偏差,延续了李长之先生的错误理念和方法。因此,认为司马迁生于公元前135年的说法不能成立。
吴名岗先生主张司马迁生于建元六年,即公元前135年,在大会上交流。他认为司马迁自叙生于父亲“掌天官”的建元年间,把自己的生年系于父亲的行年之下。认为《太史公自序》中的“有子曰迁”的“有”,就是“生”的意思,从上下文看,也是“生子曰迁”的意思,是司马迁明写自己生于建元年之后。同时批评张守节《正义》说司马迁太初元年四十二岁与司马迁所说明显不符,毫无依据。对此,北京史记研究会《史记研究》(第一辑)刊登张奇虹的评论文章,认为《太史公自序》中没有记载司马迁生年,从《太史公自序》中寻找司马迁生于公元前135年的证据,不是“新大陆”,而发端于李长之先生,“司马迁自序生于建元年间”是一个伪命题,用“时间顺序”记事推论“自序生于建元年间”也是不成立的,批评《正义》之词亦不成立,并进行了具体的评论。如果按照吴文认为的用“时间顺序”记事观点来推论,司马谈先出仕,后生子,又“生龙门”,难道司马迁在京城做官,又跑到乡下去生子?“迁生龙门,耕牧河山之阳”,难道司马迁在十岁之前就在乡下耕牧吗?而将“有”字解释为“生”,以证明司马迁生于司马谈“仕于建元”之后,也未免有些武断,因为“生”不是“有”的唯一解释,既然不是唯一,就经不住推敲,而作为论据来支撑观点,也就不攻自破了。因此,毫无疑问,司马迁也就不是生于建元年间了。
在大会交流中,还研讨了《史记》人物、《史记》文本、《史记》研究史、《史记》的当代应用等专题。
李永明先生交流《范蠡“陶硃公”的名号考释》,认为范蠡泛舟五湖后取得极大成功,财货“累巨万”,很有可能就是通过经营某种紧俏商品而致富。范蠡称为“硃公”,说明他主营的业务很有可能就是“硃”。“硃”,《广韵》解释为“朱砂”,《康熙字典》解释为“丹砂”。现在一般称“陶朱公”,而“朱”,则是“朱砂”之“硃”的简化。当时,巴寡妇清经营丹砂而富显天下,说明丹砂在当时非常紧俏,也证明“硃公”名号的含金量极高。范蠡的老家宛和成名之地越国,都是丹砂产地,而定陶,有经营丹砂的可能性。范蠡离开齐国,“怀其重宝,间行以去,止于陶”,或许“重宝”就是主营丹砂的秘诀。这是比较典型的考辨研究,大胆设想,细心求证,从蛛丝马迹中寻找关联的线索,富有新意。
马雅琴女士代表渭南师范学院校长丁德科先生交流《〈史记〉两千年研究述论》,认为《史记》两千多年来的研究历程、研究成果,可概括为“本”“评”“著”“诗”“戏”“人”“台”七个方面。“本”,研究《史记》文本,把出土文物与书面文献结合起来,善于运用西方理论,实现从微观文献研究到宏观思想研究的飞跃。“评”,对《史记》编纂体例、实录精神、历史人物、文章风格等发表富有创见的评论。“著”,研究《史记》的论著纷纭涌现,呈现出普及性、工具性、综合性、理论性等特征。“诗”,用诗歌形式传诵,是评论司马迁与《史记》的特殊形式。“戏”,用戏剧形式传播《史记》,呈现出内容与形式的时代性、虚实相生的艺术性、寓教于乐的功能性等特色。“人”,研究《史记》的学者累积有两千多人,既是《史记》研究家,也是《史记》人文精神的践行者。“台”,搭建司马迁与《史记》研究的多层次、立体化、网络化平台。这一研究的时间跨度大、内容多,需要很强的概括力和思辨力。
薛引生先生交流《司马迁思想与当代中国的发展》,认为理论研究要与现实相结合,发挥现实指导作用。司马迁生活在西汉最强盛的汉武帝时期,形成了比较完整的思想体系,对当代中国的发展具有一定的影响和作用。一是司马迁的经济思想,与当代市场经济体系建设是非常贴切的,如当代践行“无商不活”,就从中感受到司马迁经济思想的超前、卓越以及深远影响。二是司马迁的民主思想,与当代加快民主建设进程是一脉相承的。如司马迁的民本思想,与当代强调“替人民着想,做人民公仆”的理念如出一辙。三是司马迁的法治思想,对当代推进依法治国进程,具有重要借鉴作用。司马迁笔下的李离、石奢,办了错案后,自请死刑,启示我们要建立符合司法规律的办案责任制,做到“有权必有责、用权受监督、失职要问责、违法要追究”,建设公正、高效、权威的司法制度,从而把依法治国落到实处。四是司马迁的处世思想,有利于当代践行核心价值观。司马迁称赞“公仪休拒鱼”,启示我们应当主动做到不义之财不取,在物质财富不断丰富的同时,让精神情操、思想境界也丰富起来,崇高起来。其研究具有很强的现实性、指导性。
在《史记论丛》论文集中,还有不少论文提出了一些真知灼见的观点。在《史记》文本研究方面,朱枝富先生的《〈货殖列传〉疑难考辨新论》,在参考古往今来20多种关于《货殖列传》注疏著作的基础上,提出诸多阐释新见,以期准确把握司马迁撰写《货殖列传》的真实意图,挖掘文本内容的深层含义,具有独到的方法和创新的见解。在《史记》思想文化研究方面,内蒙古师范大学教授可永雪先生的《司马迁是怎样实现自己的人身价值》,认为司马迁在生与死的剧烈交战中选择了艰难的生,沉重的生,也是崇高的生,伟大的生,为中华民族留下了难得的精神遗产,即新的人生价值观。在《史记》传记人物研究方面,山东理工大学《管子学刊》副编审张杰先生的《〈清华大学藏战国竹简(陆)·管仲篇〉塑造的齐桓公、管仲形象》,认为《管仲篇》所塑造的齐桓公、管仲内圣外王的君臣形象,与《史记》为代表的传世文献所塑造的疏于修身、精于治国之道的君臣典范,具有明显的不同,据此推测,刘向一定不会将《管仲篇》编入《管子》,有助于读者把握战国竹简《管仲篇》塑造的齐桓公、管仲形象。在《史记》文学艺术研究方面,俞樟华先生、虞芳芳女士的《从山水游记看柳宗元对〈史记〉的学习》,认为柳宗元的游记散文形成“峻洁”的文风,在很大程度上学习了《史记》在空间叙述后创造出的“移步换形”的纪行模式。文章角度新颖,阐释充分。在“一带一路”学术研讨方面,张大可先生的《把握机遇 打造韩城文化成为欧亚新丝路的东端起点》、北京大学国际关系学院博士后徐庆超先生的《“一带一路”与中国外交》、解放军防化学院副教授邓明辉先生的《“一带一路”战略下军事力量重塑与境外运用》、重庆社会科学院副研究员胡攀先生的《重庆打造“一带一路”和长江经济带文化发展战略支点的路径选择》、韩城市文体广电局干部程永庄先生的《老城这篇文章说大也小》等,延续了中国史记研究会服务社会的传统,对于促进国家乃至地方经济社会文化发展,推动现代化建设,步入更加美好的明天,具有重要的启发意义。
“北京研讨会”“重庆研讨会”的评说,就说到这里,下面我要说一说我参加这两次研讨会的感想和收获了。
在“北京研讨会”上,做了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就是修改《史圣颂》。张大可先生在去年渭南《史记》研讨会上参观司马迁祠文化广场时发起,起草《史圣颂》,以镌刻到广场纪念碑上。在研讨会上印发了征求意见稿,引起了与会学者的广泛兴趣,大家集思广益,纷纷提出了一些很好的修改意见。原稿920字,应当说基础是很好的,文情并茂,发人深思。而如何精益求美,更进层楼,高度概括《史记》的深远意义和重大价值,代表时代水平,创造出一个能够千古传诵的“颂”文,则还是需要认真琢磨和推敲的。我把这件事当成一门“功课”,回来后深入思考,认真作业,提交了一份较有分量的答卷,主要从重写开头一段、变动“颂”的行文顺序、统一“三奇”的开头句式、调整司马迁“学”“游”内容、改变司马迁“尚奇”的表述、增加对《史记》的总评价、增加《史记》是继《春秋》的内容、增加《史记》的“思想之奇”、把“奇人”与“奇地”有机融为一体、整齐“击节长歌”的句式等十个方面进行修改,改动面为26%。10月19日,我到北京参加另外一个会议,会议期间有一些空余时间,我与张大可先生相约,再次将《史圣颂》的修改稿作出推敲。张先生欣然同意,于是,我们利用中午一起吃饭的间隙,在我的“史圣颂”修改稿的基础上,予以磨砺,真正是字斟句酌,咬文嚼字,共同修改了近20处。下午,我又再次琢磨推敲,又觉得还有几处需要再修改,又打电话给张大可先生,他觉得有些是不谋而合,应予以修改。
参加“重庆研讨会”,对于我来说,具有非常的意义。我于1985年参加了在司马迁故乡召开的全国司马迁与《史记》研讨会。由韩城市司马迁研究会发起,具体组织者是张天恩先生,邀请了当时在全国各地研究司马迁与《史记》比较活跃的十多名专家学者参加,我有幸被邀请,其中印象比较深刻的,有张大可先生、赵生群先生、徐日辉先生等等。特别是张大可先生,正值中年,研究成果丰富,由甘肃人民出版社出版了《史记研究》专著,是当时为数不多的《史记》研究专家。当天晚上韩城县委书记召开座谈会,张大可先生敢于讲话,非常直率,提出了很多建设性意见,也提出了一些尖锐的批评,甚至还有些火药味。研讨会赠送了《韩城县志》和郭沫若“千秋太史公”的碑文拓本,参观了龙门、高门原、司马迁祠等。后来又参加了1986年、1988年分别在南京大学、陕西师范大学召开的全国《史记》研讨会。在这几次研讨会上,我与张大可先生结下了深厚的情缘。30多年过去了,回想起来,还历历在目,非常有意义。但可惜的是对当时的资料没有好好珍惜,几经搬家而散失,现在只能靠回忆了。有鉴于此,我从2015年7月被邀请参加北京史记研究会举办的研讨会开始,每次都请助手参加,录音、拍照,然后写出“评说”,以此作为永恒的纪念。这次参加“重庆研讨会”也不例外。会议期间,张大可会长和陈曦常务副秘书长明确这次研讨会的综述就由我来撰写,我愉快地接受。我想,一定要把这次研讨会综述写好,既要反映研讨会的整体面貌,也要突出研讨会的重点事项,在综述中要贯穿着思想,充满着情感,要让没有参加研讨会的人读后感到身临其境,产生向往之心和投入之情。从收集资料到整理阐述,用10天时间,从“学术研讨总概说”“巴渝文化大交流”“史迁生年大讨论”“我以我心属《史记》”四个方面进行综合述评,提交了一份答卷。
在这次研讨会召开期间,我还要拜访《渭南师范学院学报》的编辑们。他们的学报,连续刊用了我的几篇文章,我要对他们表示感谢。高敏芳女士于今年担任学报总编,我要将最近的研究情况予以交流。这真是“心有灵犀”啊!于是,我到了重庆的住宿宾馆,就与他们相约,于晚上一起交流。他们聘请我为“司马迁与《史记》研究”栏目特邀主持人。学报为半月刊,其中每年6期为《史记》研究专版,在全国的知名度很高,被教育部评为“名栏”。这在全国是不多见的,在《史记》研究方面就仅此一家。我对此非常敬重。他们赠送的期刊,我每期必看,感觉时有新意,其编辑、版式设计水平也比较高。于是,我每拿到一册,不仅仅是阅看,而且是欣赏了。这次,学报总编高敏芳女士、副总编詹歆睿先生、“司马迁与《史记》研究”名栏编辑部主任朱正平先生、编辑梁红仙博士4人都来参加研讨会,可见他们对《史记》研究的高度重视。我愉快地接受了这一任务。我是喜欢说干就行、诺重千金的人,在研讨会期间,就予以思考,开展工作。我想,根据我的研究特长,可以在《史记》研究专版中的“司马迁思想研究”“《史记》文本研究”“《史记》研究史”三个专栏做好特约编辑工作。于是,我先从“司马迁思想研究”专栏做起,预约了在《史记》研究中功力比较深厚、知名度较高的可永雪先生、马宝记先生、康清连女士、马雅琴女士、南京国际关系学院教授徐同林先生、淮阴政协文史委员会主任徐业龙先生等6名资深学者、专家,请他们从各自的研究特长出发,撰写关于司马迁思想研究方面的论文,要求在2017年2月底前完成。他们欣然答应。不久,渭南师范学院报刊社给我发来了聘书,内容是:“朱枝富先生:鉴于您在史记研究方面取得的学术成果和学术影响,本社特聘请您为《渭南师范学院学报》‘司马迁与《史记》研究’(教育部名栏)栏目主持人。特发此证!渭南师范学院报刊社 2016年11月。”这对我是极大的鼓励,更有信心做好栏目主持工作。詹歆睿先生给我带来了由渭南师范学院院长丁德科教授、文学院院长凌朝栋教授等主编的《司马迁与〈史记〉研究年鉴》(2013年卷),内容非常丰富,其中有一栏,为“学术组织与专家”,专门介绍了有关我研究司马迁与《史记》的情况,包括作者简介、出版专著、发表论文、成果获奖等。我对此致以深深的谢意!
到了重庆,登记入住后,领到了一大袋材料,我首先翻看这次研讨会论文集《史记论丛》(第十三集)。我的《〈货殖列传〉疑难考辨新论》收入该文集中。打开后,首先看“题记”,我有些惊喜。我的研究文章得到了充分肯定。在“特别值得称道”的“四个深化”中,认为“有不少可喜收获,深化了《史记》思想文化艺术的研究”,列举了我的文章作为点例,予以肯定,说:“朱枝富先生的《〈货殖列传〉疑难考辩新论》,在参考古往今来20多种关于《货殖列传》注疏著作的基础上,提出诸多阐释新见,以期准确把握司马迁撰写《货殖列传》的真实意图,挖掘文本内容的深层含义,具有独到的方法和创新的见解。”在研讨会开幕式上,张大可先生代表中国史记研究会致辞,又阐述了同样的观点。在小组讨论中,我介绍了自己的一些研究方法,杨波先生在小组讨论情况汇报中,再一次予以肯定,说:“朱枝富先生介绍《〈货殖列传〉疑难考辨新论》的撰写,提到他独特的治学方法,即把历代的重要文献、重要思想集中起来,尽可能多地收集起来对照研究,给我们留下深刻印象。”而在今年10月15日应邀参加北京史记研究会在北京师范大学历史学院举办的研讨会上,印发了由商务印书馆出版的《史记研究》(第一辑),其中收录了张大可先生和我共同完成的两篇《史记》文本梳理文章,即《〈五帝本纪〉文本梳理》《五帝本纪第一》,用醒目的字体排列,并且都加了“编者按”,在《卷首语》中说:“本辑论文第一栏目《史记》文本研究,向学术界推出一个重大的讨论课题,即‘古籍标点横排简体是一场革命’,希望受到大家关注。我会计划在2017年推出现代版的《史记》,更希望学术界开展热烈讨论,开拓古籍整理事业发展的新局面。”对我们正在开展的《史记》文本梳理工作提出了很高的要求,也赋予了极大的意义。其中还选用了我的两篇文章,即《横排简体〈史记〉标点符号系统梳理》《别开生面,成就卓著——2001年以来司马迁经济思想开拓性研究评说》,各两万多字。这为我的《史记》研究增加了动力。
到达重庆的当天晚上,会务组请我参加晚上召开的中国史记研究会理事会。在理事会上,有一项重要内容,就是增补理事,由张大可先生作说明,一共增补3位,即李书泰先生、张兰女士和我。张大可先生说:“朱枝富不是大学的教授,原来在江苏省盐城市工作,年轻时就爱好《史记》,研究《史记》,1985年就参加了在韩城举办的全国《史记》研讨会,当时我们相识。他当时30岁,我想让他考我的研究生,由于种种原因,没有如愿。后来没有了来往,前年我们联系上了,作为嘉宾,邀请参加了北京史记研究会举办的两次研讨会。我们多次商量,一拍即合,共同开展《史记》文本梳理,实行等字替代,所替代的字词都加以说明。这是一项富有挑战性的工作,是在做前人没有做过的研究工作,预计今年年底能够完成初稿。明年研究会重点推出三套书,其中有两套就是我和朱枝富共同完成的《现代史记》(研究版)和《史记读本》(现代版),有几百万字。这项工作得到商务印书馆的大力支持,列入明年出版计划。在今年北京史记研究会出版的《史记研究》(第一辑)中,在全书的开头刊登了样稿,即关于‘五帝本纪’的文本梳理和读本样本;在全书的末尾刊登了司马迁生年疑案研究的文章,一头一尾,表明今后将突出做好这两项工作。朱枝富已出版了关于《史记研究》的几部书,目前是我进行《史记》研究的最重要的助手。增补其担任中国史记研究会理事。”在征求全体理事意见后,全体理事一致鼓掌通过。这使我非常感动,也非常激动。
重庆会务组安排我在大会上发言。讲什么呢?我曾经请教张大可先生,他说,发言只有十分钟,也讲不出什么,你就讲一讲自己的所做所想。我受到了很大启发,我一直在实践和考虑《史记》文本的梳理工作,感觉到《史记》文本梳理面临着三大任务,即完善繁体文本,规范简体文本,创新现代文本,在当今时代,《史记》研究需要深入和创新。于是,就从这个角度,形成了一个10分钟的发言文稿。俞樟华先生主持,在发言后的评语中说:“朱枝富先生提出的文本梳理是十分重要的。正确的文本是研究的基础,一切研究都是从正确的文本开始的。我觉得朱枝富先生讲得非常好。”
巴寡妇清,是重庆市长寿区人,司马迁在《货殖列传》中着墨不多,但是中国古代非常重要的女实业家,得到秦始皇的嘉奖,具有非常重要的典型意义,也折射了司马迁的经济思想,我一直对此比较钟情。这次到重庆参加研讨会,产生了到实地考察的愿望。于是,在研讨会结束后就多待了一天,到长寿湖,看到了巴寡妇清的炼丹台。我登上炼丹台遐想,一个穷乡僻壤的寡妇,居然能够得到当时最高统治者秦始皇的青睐,被通报表彰,据说还被请到都城咸阳安度晚年。这在中国历史上产生了多么深远的影响,是多么了不起!在当今社会,我们建设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就是需要这样的人才,“上则富国,下则富家”,把中国建成文明富庶的强大国家。
参加两次研讨会,非常感动,也非常感谢中国史记研究会张大可先生、丁波先生,感谢《渭南师范学院学报》编辑部,感谢《史记》研究的专家学者对我的激励和帮助。我时发感慨,“我为司马迁而歌,我为《史记》而狂”,并写成了一篇回忆录,发表在《渭南师范学院学报》2015年第11期上。我非常欣赏刘勰的“登山,则情满于山;观海,则意溢于海”,也写成了一篇文章,回顾我开展《史记》研究的历程,刊登在我的专著《司马迁学术思想大观》里。古代文学家屈原说:“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这也是我时常念叨而予以励志的一句话。我还写过一首七言律诗:“卓识雄才司马迁,爱国忧民心挂牵。学究天人通今古,治乱兴亡一家言。史坛绝唱传千代,无韵离骚立峰巅。隐忍发愤建功德,名山事业满人间。”并请全国著名书法家丁嘉耕先生等书写,置于我出版的专著封底。我研究司马迁与《史记》,从年轻的时候就开始,完全是一种兴趣和爱好,用时下的话来说,就是一种梦想,梦寐以求的理想,人不可以没有面包,但更不可以没有梦想,中国有中国梦,个人有个人梦,我做的就是“《史记》梦”,梦牵魂绕,终身追求。去年,我请张大可先生为我的专著作序,他欣然命笔,认为我的研究“具有炽热的时代精神和很强的现实性”,“学习司马迁,研究司马迁,朱枝富同志给我们做出了榜样”,“欢迎加盟中国史记研究会,共襄盛举”,这是对我的鼓励和肯定,令我热情高涨,信心百倍,我要竭尽全力做好司马迁与《史记》研究工作。
【责任编辑 梁红仙】
A Creative Activity onHistoricalRecordsResearch—The Review of Beijing and Chongqing Symposiums onHistoricalRecordsin 2016
ZHU Zhi-fu
(Jiangsu Oversea Industry Developing and Planning Association, Nanjing 210000, China)
On October 15, 2016,HistoricalRecordsAcademic Symposium, that is, the third Annual Meeting forHistoricalRecordsresearch was held jointly by the College of History of Beijing Normal University and BeijingHistoricalRecordsResearch Committee. From November 10 to 11, Ba Yu Culture Development Workshop, namely,HistoricalRecordsAcademic Symposium was hosted By Chongqing Culture Art Research Institute, ChineseRecordsoftheHistorianResearch Committee and Chongqing Folk Artist Association. These two symposiums focus differently: Beijng Symposium underlines the textual sorting; Chongqing Symposium questions about Sima Qian’s personal life, birth year in particular. These two symposiums were held successfully with the concentration of some critical problems for discussion in depth and boosted theHistoricalRecordsresearch from new angles in a pioneering sense with practical effects, and really meant breakthroughs for Sima Qian andHistoricalRecordsresearch.
Sima Qian;HistoricalRecordsresearch; Beijing Symposium; Chongqing Symposium; textual sorting; question about Sima Qian’s birth-year
K207
A
1009-5128(2017)01-0085-12
2016-12-02
朱枝富(1955—),男,江苏东台人,江苏省产业海外发展和规划协会副会长兼秘书长,主要从事司马迁与《史记》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