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正丽
(1.安徽新华学院 思想政治理论教研部,安徽 合肥 230088;2.安徽大学 马克思主义研究院,安徽 合肥 230601)
大众文化与中华民族共有精神家园的构建
蔡正丽1,2
(1.安徽新华学院 思想政治理论教研部,安徽 合肥 230088;2.安徽大学 马克思主义研究院,安徽 合肥 230601)
精神家园深刻体现着处在一定文化体系中的主体的情思寄托与价值诉求。建设中华民族共有精神家园是我国当代文化建设的重要使命,也是人们孜孜不倦的精神追求。大众文化是建设中华民族共有精神家园的重要路径和文化资源,通过提升大众文化的文化品格,一方面挖掘其激发个体文化自觉的潜能,另一方面发挥其培养群体价值共识的作用,进而有效促使大众文化成为建设中华民族共有精神家园的重要文化载体。
大众文化;文化建设;精神家园
十七大报告首次提出“建设中华民族共有精神家园”,十八大报告在如何推进社会主义文化强国建设中进一步提出:“文化是民族的血脉,是人民的精神家园。”虽然关于构筑精神家园的问题早有提出,近年来党和国家也做了很多有益的探讨和有效的实践,然而建设中华民族的共有精神家园依然是当下文化建设的使命,至今我们依然走在追寻精神家园的路上。
文化滋润着我们民族的生命,是建设我们精神家园的基因。社会主义文化建设一般层面上旨在为社会主义经济、政治等各项事业的科学发展凝聚精神力量。而社会主义文化建设在人类文明发展的历史长河中,它的繁荣和发展旨在推进人类文明进步、促进文化自觉、达成文化共识、构筑人们的精神家园。在一定意义上说,精神家园是社会主义文化建设的价值目标。
何为精神家园?近些年来,学术界对“精神家园”内涵及特质进行了多方讨论,其基本共识是:精神家园旨在表示社会群体在一定的物质生产和精神生产基础上,经过理性思考而形成的对生活意义、生存价值和生命归宿的一种精神和文化的认同。就个体而言,精神家园体现为个人的心灵归属;就整个民族而言,精神家园是人们在长期的生活实践以及文化活动中积累的以民族精神为表征的精神归宿。黑格尔在《哲学史讲演录》中对精神家园的心灵归属感有一段经典的表述:“一提到希腊这个名字,在有教养的欧洲人心中,尤其是我们德国人心中,自然会引起一种家园之感。”[1](P15)精神家园还可以从主客体两个维度进行分析,就主体维度而言,它是一种主体对家园认同的主观感受和主体性的价值追求,体现主体“精神在家”的意识,它是人类最高层次的内在精神需要,人类只有找到自己的精神家园,才获得生命的意义,才有个体生存的勇气和意义;就客体维度而言,“精神家园”又是一个客观的价值系统,在这个意义上的精神家园是由一套整体的价值观念组成的,包括认知结构、情感体验、价值观念、理想信念等,主要体现为促进人类进步的共同价值观念,其价值共识渗透在人的行为、制度、习俗等之中,是对个体价值追求的集中凝练和有效提升。人类千百年来文明发展的历史,不断提高着主体在追寻精神家园中的自觉意识,丰富着精神家园的客观价值体系内容。
精神家园是寄托在一定文化体系中的价值追求。精神家园内含的归属之感、认同意识等是建立在对一定文化系统认同的基础之上。这一文化系统包含着由经验、常识、习惯等组成的自在的文化要素,及由知识、价值、信仰、艺术、科学等组合的自觉的文化要素。这些文化要素共同表征着特定的文化体系中的文化精神及价值目标。当代中国,在经济与文化全球化的时代背景下,社会主义文化体系呈现出文化多元化景观,多方面折射中华民族精神家园的思想内容。在这一文化体系中,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是中华民族精神家园的血脉之源,当代社会主义先进文化是精神家园的主流,外来有益的文化是中华民族精神家园的补充力量。社会主义文化建设需要促进多元文化的健康发展,从而凝聚不同群体的精神共向,促进人们的文化自觉和文化自信,为中华民族共有精神家园提供资源支撑和路径保障。
文化本身是一个有层次的结构系统,中华民族的共有精神家园离不开文化的多样性,不同质的文化满足不同主体精神需求。《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文化多样性宣言》中指出文化在不同的时代和不同的地方采取了多样性的表现形式,作为一种交流、创新、创造的源泉,文化的多样性对于人类就像生物多样性对于自然界一样是不可缺少的。中华民族共有精神家园建设需要多元文化的良性互融。其中,大众文化在与其他不同形态的文化交融中发挥出消弭文化鸿沟,实现多元文化共同指向于中华民族共有精神家园构建的路径保障作用。
文化人类学认为,文化是以普遍性为基础的多元结构体系,这一结构体系中不同形态的文化存在着相互作用的过程。在社会主义文化的结构体系中,主流文化发挥出价值主导、思想整合的作用,且承担着搭建合理的文化层次结构、形成稳定的文化价值模式、构建中华民族共有精神家园思想认同的文化共同体的作用。但主流文化的这种功能意义的实现,需要其转变成作用于大众文化的方式去感染他者。传统文化是中华民族共有精神家园的文化根基,它凝聚着一个民族的自我认同感。新时期,社会的整体转型影响到传统文化的延续,传统文化需要与其他文化展开交流、对话,其道德世界观需要与现代的科学精神、民主精神相结合,传统文化的绵延传承还需要借鉴于大众文化的传播路径来突破在一定地区、民族等发挥影响力的局限性。当然文化包含的内容不仅是文雅、品味、教育与艺术鉴赏等,不只是属于一部分习得知识的人,而是所有的人都“有文化”,“文化是发生于所有人之间的一个事实,而不是某一个部分人(所谓精英)之中”[2](P217)。这为大众文化的合理存在开辟了空间,大众文化作为一种文化现象,通过日益渗透在人们的生活实践中,提高了个体的文化水平,实现了大众自身的文化权益。“最有趣也最重要的文化力量是影响人们日常生活部分”[3](P31),可见,大众文化通过广泛渗透到不同群体的日常生活之中,成为影响中华民族共有精神家园构建的不可忽视的文化形态。但文化并不意味着文明,大众文化从出现至今,更多的是对其负面作用的批判,只有把大众文化扎根于社会主义先进文化的建设之中,使其从传统文化中汲取养料,从主流文化中获得生存的航标,才能发挥大众文化在构建中华民族共有精神家园的路径保障作用。
一定文化体系中的不同文化在相互交流中形成文化互融,但文化互融并非不同文化之间无规则的叠加。中华民族共有精神家园构建需要有一个稳定的社会价值模式,所以在融合中要坚持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的指导,吸收和传承中华民族传统文化的积极文化要素的养料,借鉴大众文化的传播路径,尊重文化的多元存在,最终实现文化之间的良性互融。使当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既保持我们主体文化的稳定性,又呈现兼容并包,海纳百川气概。总之,大众文化是多元文化走向精神家园之境的必要路径与重要通道。
世纪之交,中国文化面临着深刻转型,其最重要的标志是大众文化的兴起,整个中国文化地图因之而变化,随之而来的是学术界掀起了大众文化研究的热潮。我国的学术界对大众文化的研究经历一个从批判到维护,从主观臆断到客观分析,从立足于西方语境到立足于本土语境的转变。近年来,整个社会不仅对大众文化持肯定态度的倾向越来越明显,而且愈加能辩证地认识到大众文化通过渗透到人们的日常生活中可以发挥出的积极的社会意义,并对构建中华民族共有精神家园起到重要的资源支撑作用。
首先,大众文化包含着改革开放和市场经济的精神质素。一定的文化从根本上说是社会存在的反映,大众文化是市场经济运作模式下工业文明的精神产品,是市场经济的文化反映。 市场经济是大众文化生成的土壤,并滋养着大众文化,为大众文化生成发展培养文化的生产和消费主体、培育社会环境、提供运作模式。在实行改革开放和建立市场经济体制的社会大环境中,生产力得到迅速发展,人们的生活水平加速提升,社会有机体里的各要素活力迸发,市民社会随之兴起。大众参与活动的范围从经济领域延伸到文化、精神、道德、意识形态等领域,大众参与文化活动的主体诉求和现代市场经济培育的社会环境和生产运作方式最终催生了大众文化形态。同时,文化和经济社会发展是相互影响、相互渗透的。在社会有机系统里,大众文化渗透于市场经济整个活动过程和活动领域,通过借助于现代传媒不断张扬消费价值观念,刺激市场主体的消费意识,促成消费社会的形成。此背景下“大众文化作为一种‘最小的公众文化’也必然获得消费社会公众的青睐……对消费社会成员来说,消费一定数量的大众文化是一项必须参加的文化竞赛,是一场必须经历的文化体验,是被消费社会所接纳的基本要求”[4](P98)。可见,大众文化与市场经济须臾不离的关系,大众文化既是大众消费活动的刺激质素,又是市场经济下的一道消费景观。
“生活世界从本质上和根本上表现为一个文化的世界……文化精神是以日常生活世界为基本寓所和根基的。”[5](P161)大众文化以娱乐文化、通俗文化、网络文化等方式进入到大众的生活世界,打破了文化与大众长期隔绝的藩篱,改变了精英文化一统天下的格局,并且通过对大众日常生活领域的渗透密切了文化与生产生活的联系。在西方研究大众文化的理论中,伯明翰学派诠释了“文化不是精英们的特权,他应当是普及的,大众的,涉及我们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6](P13)。市场经济要求文化必须是和大众紧密联系的,如果继续站在精英文化理论的视角,意味着文化只能是少数精英者的文化,那么必然的结果是大多数人没有文化,就不能满足市场经济活动对市场主体的文化素质和现代意识的需求。可见,改革开放和市场经济的环境生成了中国的大众文化商品,改变了大众的物质和文化生活方式,打破了大众在日常生活中与文化长期隔绝的状态,进而丰富了大众的文化知识,同时将价值、追求、希望、策划等体现为人的生产方式的文化要素内化为主体活动的出发点和主动力,为大众参与改革开放、市场经济的活动提供了智力支持和活力要素。因而,大众文化是我们选择市场经济下的不可回避的文化形态,是贴近日常生活“接地气”的文化形态。
其次,大众文化蕴含着现代意识。大众文化是市场经济的宠儿,其文化活动和文化产品蕴含着现代社会的民主意识、公平意识、参与意识、竞争意识、效率意识,同时以自由、求变、宽容的文化精神影响着大众的价值观。坚守精英文化立场的学者竭力排斥大众文化,原因是大众文化威胁到精英文化的文化权力,并带来了文化的普及化、平等化、民主化。大众在广泛参与文化活动中表达出对社会各领域活动民主参与、公平竞争的诉求。大众文化商品在参与市场活动中必须遵循资本发展的一般逻辑和经济优胜劣汰的普遍规律,其在市场化的文化运作过程中必然凸显出竞争意识、效率意识等各种现代意识。因而,现代意识渗透在大众文化商品之中,大众文化又进一步培育了大众的现代精神。中华民族共有精神家园不仅仅是建立在民族精神基础上的精神认同,又是在经济全球化、现代市场经济体制及现代民主科学意识凸显的全球时代精神中获得的发展。因而它离不开大众文化这一体现时代思想、蕴含现代精神的文化样式,中华民族共有精神随着文化特别是大众文化与时俱进的发展不断凝聚新的力量。
再次,大众文化的娱乐性一定程度上满足了当下社会大众的心理需求。当前中国社会处于转型时期,事物进展的速度和动力迅速而强劲,造成了大众的心理不适。大众的焦躁不安来自于他们的精神脉搏与时代脉搏之间的落差和失衡,这种落差和失衡使得大众产生不安全感和焦虑感。此时,大众文化的出现成为大众的普遍文化需求,大众文化多以日常生活为内容题材,以感性化的方式表达意义,其虽没有精英文化的形而上的理论逻辑推理,没有主流意识形态的严肃面孔,但是真实再现普通大众的生活内容和生活理想,以及反映大众在现实生活冲撞中想保持心理平衡的心理需要。同时,大众文化借助大众传媒向日常生活各领域扩散,现代传播技术既使大众文化得以广泛传播,又渲染出大众文化的生动活泼,大众文化在内容和形式上便成为了大众觉得可亲可近的文化形态。中华民族共有精神家园是建立在个体心理满足的基础之上,只有满足个体心理合理化的需求,才能升华个体追求共有精神家园的精神需求。
大众广泛参与文化活动,不仅满足了舒缓心理压力的基本心理诉求,更是有利于人类走向文化自觉、精神自由。大众文化创造的“向人的日常生活世界的回归,使现代人一反那种过分沉重的政治中心和伦理本位的生存状态,并由自在自发的或异化受动的生存方式向自由自觉的创造性方式提升”[7](P75)。在政治文化一元文化的灌输统治下,人的自由是受到压抑的,实现自由是共有精神家园的内在价值追求,中华民族共有精神家园最终的目标是实现每个人的自由全面的发展。恩格斯在《反杜林论》中提出“文化上的每一个进步,都是迈向自由的一步”[8](P120)。可见,文化的发展旨在促进人的自由本质的实现。大众文化正是体现着大众自由自觉的文化创造、文化选择、文化消费,并通过不断提升主体文化能力诠释出大众文化的积极意义进而实现思想认同。
最后,大众文化是当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意识形态传播的重要途径。意识形态是一定的社会物质生活基础上的观念的反映,马克思指出:“占统治地位的思想不过是占统治地位的物质关系在观念上的表现。”[9](P98)可见,意识形态根源于生产方式。新中国成立以来,我国一直是以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作为国家建设和发展的指导思想。当前以马克思主义为理论基础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在构建中华民族共有精神家园中承担思想引领的重大作用,其是否能很好发挥社会凝聚力的巨大粘合剂作用,直接关系到构建中华民族共有精神家园过程中的社会稳定性和向心力的强弱。早期西方马克思主义者葛兰西就提出“文化霸权”思想,指出统治阶级实现政治权利必须要实现和巩固其文化上的统治地位,只有占领思想阵地才能获得其统治权力的认同。当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如何形成大众对其认同的心理?西方后马克思主义者米歇尔·福柯在研究意识形态统治时指出“话语”的意义,指出统治阶级并不一定能够将一整套整齐划一的世界观强加给整个社会,而是借助于消弭反抗力量的“话语”来描述世界进而实现其意识形态的统治。大众文化是实现意识形态“话语”的主要场域。虽然大众文化因为其生成机制和追求经济效益有时会忽略社会效益,然而,大众文化并非与其意识形态处于对立、隔阂、疏离状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可以借助于大众文化实现对大众的“收编”,即学术界研究的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话语的转型,这个转型并非价值和意义的转型,而是传播途径、表达方式的转型。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要继续发挥作用就“再也不能像过去那样通过政治化、教条化的刻板说教的方式让受众接受,而是在一定程度上必须适应市场机制的运作规律,考虑市场的需求,贴和大众的口味。”[10](P74)这就是说,在大众社会的语境下,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要想有效地发挥作用必须有效利用“文化商品”这一载体,让大众在消费文化商品的活动中认同“主流意识”,大众文化正是通过为意识形态提供“话语”平台,发挥意识形态在文化体系中整合思想,凝聚共识的作用。这样在社会主义文化建设中就形成了借助大众文化平台承载和传播社会主义的意识形态,同时结合传统文化丰富大众文化内容,经由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意识形态来凝聚中华民族共有精神家园的价值共识。
在构建中华民族共有精神家园中,大众文化具有培养群体价值共识和激发个体文化自觉的作用。一是通过大众文化塑造群体价值共识,大众文化是一种“共享文化”,打破了由于等级、身份、知识、职业等社会差别形成的文化区隔。这一共享的文化空间里的文化活动有利于塑造不同群体的共同认知、共同价值,这种共同意识可以通过大众文化自身人文精神的提升和道德基调的提高指向于中华民族共有精神家园的价值方向。我国在文化建设中不断致力于提高大众文化的文化品格,使得大众文化产品渗透着真、善、美的价值标准。大众文化日益从纯粹的娱乐性追求走向娱乐性、艺术性、思想性兼容,在一定程度上实现了传播人文精神和科学精神,激发了人民群众共建精神家园的自觉意识、主体意识、责任意识。因此大众文化经过规范、引导已经不再一定是与低俗、平庸相护而生,如英国著名文化学者霍尔就曾指出,当代部分大众文化已经发展成为“大众艺术”,它建立起表演者与受众之间的真正联系,并激发了受众的文化认同感。这种认同感正是大众文化在给予消费者精彩的感情体验中升华出的理性认同,因而一定的价值理念可以通过大众文化作用于文化消费者的价值观结构,就如有着“好莱坞编剧导师”之称的罗布特麦基指出,好莱坞电影一方面体现了美国的价值观,但同时也体现了人类的文明共识,正是这个方面使之能够向全球扩张。黄力之在评论好莱坞电影的思想价值时也指出:“好莱坞电影以最大众化的形式坚守了大众文化在民族国家形成时所具有的原始意义。”[11](P242)可见,大众文化在不断得以文化品格的提升中,以其感性、直观、生动等独特的作用效果激发群体价值共识。因而,当前中国的大众文化不仅是实现中华民族共有精神家园的一支重要的文化力量,也是一种重要的文化路径。
二是通过大众文化来提升个体的文化自觉,从而激发构建中华民族共有精神家园的个体自觉意识。中华民族的凝聚力需要大众有着深度的文化自觉,即大众对文化的作用不仅有着自觉的心理体悟,也有深刻的理性认知,有着对文化发展的历史责任的主动担当。它具体表现在大众自觉地习得文化知识,积极地参与文化建设,并对当前的社会主义文化充满信心。个体文化自觉意识又是现代文明的必然结果,在以“时间”向度为特征的现代性,以“空间”向度为特质的全球性的今天,大众从精英者统治下的压迫状态摆脱出来,成为社会活动的主体力量,其生活内容不断丰富,文化诉求也日益提高,在被现代科技追赶着前行的过程中,对生命意义的探寻,对生活价值的思考不断刺激个体从文化和生活实践中寻找真谛。这一文化实践过程日益激发大众的文化自觉,个体文化自觉促成了实现人的自由全面发展的价值理想的生成,这种价值理想的实现寄托在中华民族共有精神家园中。因而,大众文化促成的个体文化自觉提高了大众共建中华民族共有精神家园的自觉性。
总之,中华民族共有精神家园的构建是一个多维的体系,是扎根于文化之中的精神建设工程。其中,大众文化是否能胜任精神家园构建的使命,关系到中华民族精神家园构建的目标实现。只有提升大众文化的人文精神,丰富大众文化的思想内涵,增进大众文化的道德关怀,提高大众文化的道德品格,才能形成有利于共建精神家园的文化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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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pular Culture and the Construction of Chinese Spiritual Home
CAI Zhengli1,2
(1.IdeologicalandPoliticalTheoryTeachingandResearchDepartment,AnhuiXinhuaCollege,Hefei230088,China;2.MarxismResearchInstitute,AnhuiUniversity,Hefei230601,China)
Spiritual home profoundly embodies the emotions and value pursuit in a certain cultural system. Building the common spiritual home for the Chinese nation is not only an important mission of the construction of Chinese contemporary culture, but also people’s tireless pursuit of spirit. Popular culture is an important path and cultural resources for building the common spiritual home by enhancing the cultural character, excavating its potential to stimulate individual culture consciousness on one hand, exerting its function of culturing group consensus on the other hand, thus effectively promote the popular culture has become an important cultural carrier for building the common spiritual home.
popular culture; culture construction; spiritual home
2016-12-01
安徽省高校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重点项目“文化治理视域的我国当代大众文化建设研究”(SK2015A667)。
蔡正丽(1982-),女,安徽六安人,博士研究生,讲师,研究方向:马克思主义文化理论。
G12
A
1009-9735(2017)01-0034-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