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鹏峰
(厦门大学嘉庚学院 大学外语教学部,福建 漳州 363105)
但丁对罗塞蒂美学思想和诗学观的影响
张鹏峰
(厦门大学嘉庚学院 大学外语教学部,福建 漳州 363105)
但丁是欧洲中世纪向文艺复兴过渡时期的代表诗人,其美学思想和诗学观即继承了中世纪神学美学思想,又具有新时代开拓性。罗塞蒂是英国19世纪维多利亚中期杰出的画家和诗人,是英国拉斐尔前派运动的主要创始人与倡导者,由于家庭背景和意大利文化等因素,罗塞蒂的美学思想和诗学观深受但丁的影响。罗塞蒂的诗歌创作体现了中世纪诗歌的神性之美,又具有新时代充满感性的形式之美,对英国的唯美思潮以及后代诗人的创作都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但丁;罗塞蒂;美学思想;诗学观
但丁·伽伯利·罗塞蒂(Dante Gabriel Rossetti,1828-1882)是英国19世纪维多利亚时期著名的画家兼诗人,同时也是意大利后裔,他的家庭具有深厚的意大利文化渊源。罗塞蒂的父亲盖布瑞尔·罗塞蒂(Gabriele Rossetti)是意大利裔流亡政治家、诗人和学者,是研究意大利诗人但丁·利吉耶里 (Dante A-lighieri)的专家,曾著有 《但丁的贝阿特丽丝》(La Beatrice di Dante,1842)等专著;母亲也具有半个意大利血统;姐姐玛利亚(Maria Rossetti)曾撰写过评述但丁及其作品的优秀论著,意大利文化及诗人但丁对罗塞蒂一家影响颇深。英国作家威廉·冈特(William Gante)曾指出,“罗塞蒂家族把但丁当着家族的图腾。但丁之于罗塞蒂家族,就如同莎士比亚之于英国人。对罗塞蒂家族来说,但丁就是一位祖先的神,就是从先辈那里继承的传统,就是意大利民族的荣耀。他们苦心研读但丁的作品,如同17世纪的清教徒苦心研读《圣经》,直到心领神会、化成了他们自己的思想。罗塞蒂十几岁的时候就翻译了但丁的《新生》(Vita Nuova)。这位中世纪诗人的《新生》与罗塞蒂的爱情极为相仿。”[1]因此,罗塞蒂自小在家庭氛围的熏陶下就十分迷恋但丁,他不但翻译了大量的但丁作品,还将自己的原名伽伯利·查尔斯·罗塞蒂(Gabriel Charles Rossetti)改为但丁·伽伯利·罗塞蒂(Dante Gabriel Rossetti),以显示他对但丁的崇拜。
罗塞蒂作为主要的创始人和倡导者,他与其他画家和诗人一起创建组织了 “拉斐尔前派兄弟会”(The Pre-Raphaelite Brotherhood)。他们以“忠实于自然”为原则,画风真实、自然而朴实,带有象征主义和神秘主义宗教色彩,同时并将这种主张运用到诗歌领域。罗塞蒂的诗歌追求形式上的音、色等感观美,表现了他艺术创作的唯美倾向;其内容多取材于中世纪,也显示出他对的中世纪主题的兴趣。钱青对他的诗歌曾评论道,“他的诗歌最主要的特点色彩丰富,充满各种感官上的意象,画意十足,同时音韵十分优美,极富乐感。”[2]罗塞蒂的这些艺术创作理念和美学思想都深受但丁的人文思想、美学观与诗歌艺术理念的影响。
但丁的美学观即继承了中世纪神学美学思想,又具有新时代开拓性。他是意大利十三世纪后期和十四世纪初期杰出的诗人和思想家,也是欧洲中世纪向文艺复兴过渡时期的代表诗人。恩格斯曾经评论道:“封建的中世纪的终结和现代资本主义纪元的开端,是以一位大人物为标志的,这位人物就是意大利人但丁。他是中世纪最后一位诗人,同时又是新时代的最初一位诗人。”[3]但丁美学观处于西方中世纪和近代美学思想的过渡阶段,所以他的美学思想具有明显的过渡性—即具有中世纪宗教美学的特征,又具有近代人文主义追求人性自由、解放的特点。他的这些美学思想,对罗塞蒂的美学思想和爱情观产生了深刻的影响,“罗塞蒂从未对自然怀有特殊的兴趣,也不曾特别关心过宗教。他感兴趣的是中世纪的情感和奥秘。他是意大利人的后代,因此,他在作品中再现的正是意大利的中世纪。有一段时间,他梦想自己在精神上过着但丁的生活。他爱上了美丽的女模特伊丽莎白·埃莉诺·西达尔(Elizabeth Eleanor Siddal),罗塞蒂把她想像和描绘成中世纪诗人但丁笔下的贝阿特丽丝(Beatrice,拉丁文,意为“降福的女人”)。”[4]
在但丁这种审美思想的影响下,罗塞蒂接受了他的这种神性审美主义的主张。所谓神性审美主义,按照余虹的说法,“神性审美主义作为一种感性神学,其最根本的特点就是为感性的正当性辩护,它将感性看作与神关联的必由之路,甚至是唯一之路;对神性审美主义而言,感性是人神之间的纽带,是感领神性存在的禀赋;……神性审美主义将艺术看作以感性方式领悟神圣启示并传达启示的活动。[5]”但丁的这种由感性向神性升华的审美主张,主要体现在他的代表作品《新生》和《神曲》里。在《新生》中,但丁说他第一次见到贝阿特丽丝时,她才九岁,但他立刻被这位美貌的少女深深打动,“藏在心脏最深处的生命之精灵就很强烈地颤抖起来,就连很弱的脉搏里面也有了震动……我说,从那时起,爱神就统治了我的灵魂,我的灵魂立即和他结下了不解之缘。”[6]九年之后,当但丁再次在街上懈遇到她时,当初的美丽少女已经长大成为一位妙龄女郎。但丁回到自己屋里,不禁陷入对她思念的爱河之中,“我思念着她,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在梦里,我见到一个奇异的幻想,我似乎在自己的房间里看见一朵火红的云,云端里,我鄙见一位令人望而生畏的男子汉……,在他的胳膊里,我仿佛看见一个人正赤条条地睡着,待我仔细一看,发现这个人原来就是上一天屈尊向我致意的那位女郎。”[6]但丁的这种强烈思念,自然来自于他对贝阿特丽丝的美貌的倾倒。但丁在他的《新生》中也有对女性的美也有美妙而动情的描述,如他赞赏女性的人体美是,身材匀称、纤柔,眼睛光亮而柔和,肤色白净、秀发飘逸,有天生的妩媚。同时,他也认为这种外在美应该具有自然美,而不是装饰之美,他在《飨宴篇》曾谈到这种美:“一个妇人的美,如果徒然依赖衣饰,不依赖她本身的美,也看不出来。所以若要对一个美人作出正确的判断,最好是看她在洗尽铅华显出天生丽质的时候。”[7]显然,但丁对女性的这种感性外在美的颂扬,是有背于中世纪传统基督教禁欲思想,这也体现出但丁美学思想新领域,预示着西方审美思想的新纪元。但是但丁对贝阿特丽丝美的眷恋并没有停留在对她的情欲层面,他所追求的是一种更高层次的灵性美,神性美。正如在他的作品《神曲》中叙述到,但丁在他的精神恋人兼导师贝阿特丽丝的引导下,他一步步趋向了对美的源泉,即上帝无上之美的追求。在《神曲》炼狱篇三十章中,当但丁关注女子的感性美而误入歧途,贝阿特丽丝曾对他埋怨到,“有一段时间,我以我的容颜支持着他,让他看到我的青春的眼睛,指引他跟我走正路,当我一到人生的第二时期的门槛,离开人世,他就撇开我,倾心于别人。我从肉体上升为精神,美与德在我均增加之后,对他来说,就不如以前可贵,可喜了……”[8]然后,为了将但丁引入正途,贝阿特丽丝告诫、教导但丁:“自然或艺术从未向你呈现出那曾经包着我、如今已在地中解体的肢体那样的美;如果这无上的美我一死去你就失去了,后来还有什么尘世上的事物应该吸引你去爱她呢?中了虚妄事物的第一箭,你本应奋起跟随我上升,我已不再是虚妄的事物了。你不应该让少女或者其它只能享受短暂时间的虚妄的事物引诱你展翅向下飞,等待在受打击。”[8]在贝阿特丽丝爱的感召与正确指引下,但丁随着她向天堂最高处的攀升而不断升华,愈来愈接近美的本源,当他们最终到达了天国,“她以一位完成了任务的向导的姿态和声音重新开始说:我们已经走出天体来到纯粹由光形成的天,这光是心智之光,充满了爱;这爱是对真善之爱,充满了喜悦,这喜悦超过一切快乐。”[9]但丁在瞬间中所见到的上帝形象是令人炫目的美丽白光,任何人感受到这道光芒,便令他激动与颤抖,给人以如痴如醉的愉悦。“如同突如其来的闪电剥夺了视觉的能力,致使眼睛看不见光度更强的物体,同样,在我的周围发出一片强烈的光辉,这片光辉以它如此耀眼的纱幕包起,致使我任何物体都看不见。”[9]这就是但丁时代人生的最高境界,也是审美的最高境界。
在同样的审美思想下,罗塞蒂完成了他早年的主要代表作《神佑的女郎》。如同《神曲》所叙,该诗讲述的一位凡间的男子如何在他已逝的、天国中的女郎爱的感召和灵魂的引领下到达天国,并实现他人生的最高境界。诗歌一开始罗塞蒂对该女郎外在的感性美作了细致的描述,“天国神佑的少女,/探身出天宫的金栏;/她的双眸,/深过静水一潭;/她手持三株百合花,/七颗明星缀秀发。/她轻逸未束的衣袍,/没有绣花来增艳;/只有圣母所赠白玫瑰,/在祈祷时戴佩;/她披肩的金发,/如起伏成熟的麦浪……”。[10]如此感性的仙女,无疑是罗塞蒂心目中爱与美的化身,也是贝阿特丽丝般的女神。在诗中,诗人还描述了仙女所在的天国之美,“她所屹立其上的,恰是上帝之屋的壁垒;/她从天堂的固定之处看见,/时光如脉搏剧跳着穿过天体,/……当她启齿而言时,/星星便在天空放歌。/她站在上帝寓所高高的城墙上,/苍穹就是从这里开始,/从这高处往下俯视,/她几乎看不到太阳……”。[10]在这样的居所,当然是美的永恒所在。在诗歌最后,凡间的男子(诗人)在其灵魂导师神女的引领下,最终到达神之所在圣美的天国。诗中唱到:“少女拉着爱人携手同行,/走向那深远光的源头,/就涉足于我们所至的溪流,/在上帝的注视下尽情沐。”[10]如同《神曲》中的但丁,诗中的男子在其爱人与精神导师的带领下,实现了他人生的最高境界。几年后,罗塞蒂懈遇了他的妻子丽琪·西达尔,他就立刻把她当着艺术上的缪斯,但丁心目中的贝阿特丽丝,“她日后既是丽琪·西达尔,又是但丁·利吉耶里所钟情的贝阿特丽丝。当然,罗塞蒂就是那位佛罗伦萨伟人、《神曲》的作者—但丁。”[1]同时,罗塞蒂也以西达尔为模特,创作了大量以贝阿特丽丝为主题的画作,如《赐福贝阿特丽丝》等。同时,但丁本人也出现在罗塞蒂的绘画作品中,如《但丁之梦》《贝阿特丽丝在婚礼上遇见但丁》。罗塞蒂的这种但丁般的爱情,正如威廉·冈特在他的《拉斐尔前派的梦》中所描述的,“罗塞蒂凝视着她的脸庞。在宁静的死亡中,那张脸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美了。他不禁想到《新生》,想到那种酷似死亡的睡眠状态,在其中,贝阿特丽丝升上了高高的天堂,天使们在那个王国里自在安详。他那神秘莫测的头脑永远都能捕捉到事物的相似性,永远都能在精神领域中发现唯一的真实。因此,他便把自己的悲剧与但丁的那部诗作连在了一起,他和妻子曾把诗作沉浸在诗作里,期中描述的情节与现实中发生的事情简直吻合得出奇。”[1]
罗塞蒂诗歌的主要作品包括三大类,有早期的抒情诗,其代表作有上文所提到的《神佑的女郎》以及《爱的夜曲》《小溪的秘密》《最后的告白》,散文诗《手与灵魂》等;中后期出版的主要代表作有十四行组诗《生命殿堂》以及他为画作所题的诗如《玛丽的童年》《莉莉丝》《新生》等。由于家庭文化环境的影响以及对对但丁的崇拜,罗塞蒂早年就翻译了不少但丁诗歌作品。因此,罗塞蒂在自己诗歌创作理念上深受但丁诗歌的影响。
但丁的诗学观主要体现在他的作品 《论俗语》和《筵席》中。在《筵席》里,他主张文艺在内容上要善,形式上要美的观点。他说:“每一部作品的善与美是彼此不同,各自分立的。作品的善在于思想,美在于词章雕饰。美和善都是可喜的。”[11]虽然但丁的这一文艺观似乎割裂了文艺作品的内容和形式,但它也表明了但丁对艺术形式美的重视和追求,他的代表作《神曲》就以其完整的形式美而著称。众所周知,《神曲》是以l、3、33和100这些数构成其形式框架的,其内容分为地狱、炼狱和天堂三大部分,而这三部分又组合成灵魂归宿的一个完整世界。在地狱、炼狱和天堂三大部分中,其比例匀称,诗行的数量大致相等,各有三十三章。三个三十三章再加上地狱篇前的作为序诗的一章,《神曲》共为一百章,这些都体现了但丁对诗歌整体美的要求。此外,但丁在《论俗语》中讨论了词的运用以及诗的题材、音律和风格的问题。他在讨论诗歌用词和风格的关系时,他把文艺风格分为四类,“第一类是平板无味的,即枯燥的陈述;第二类是仅仅有味的,即仅做到文法正确;第三类是有味而又风韵的,即见出修辞手段;第四类是有味的、有风韵的、而且是崇高的。”[11]而作为诗人,他又特别强调词的音乐性,“诗不是别的,只是按照音乐的道理去安排成的词章虚构。”[11]他指出了诗歌的声韵规律、修辞技巧及虚构性三大特征。
罗塞蒂在诗歌创作理念方面,基本上继承了但丁诗学观,即注重诗歌的整体性与诗歌的用词和韵律的形式美。他的代表作十四行组诗《生命殿堂》的《序诗》,就体现了他这一诗学理念,“十四行诗是‘瞬间’的纪念碑,/立于心灵永恒的纪念堂/以缅怀那逝去的永恒时光。看/无论是庄严的仪式或不详的凶兆,/均见其盈满无缺,精致严整:雕在白象牙或黑檀木之上,/有如日夜之交替,然后让时光见证/它镶满珍珠的冠冕是多么炫丽。”[12]在诗中,罗塞蒂认为诗歌创作应该是“其盈满无缺,精致严整……”,像但丁一样,提出了对诗歌整体美的要求。同时他还认为诗歌应该是“盈满无缺”,倡导在诗句中应多使用诗歌意象,象征的修辞手法,来丰富了诗歌内涵和意境。关于诗歌的遣词造句,诗中写道“它镶满珍珠的冠冕是多么炫丽。”这里的“珍珠”指的就是诗歌的词藻。诗人应对诗歌的语言要精雕细琢,选用特别字句,修改句法,营造押韵,这样的诗词才能“炫丽”。以上这些诗学观点体现了罗塞蒂对诗歌形式美的追求,也符合但丁的诗学理想。此外,如但丁诗歌一样,罗塞蒂在诗歌作品中也大量运用象征的修辞手法,如上文《神佑的女郎》中所提到的“百合花”、“明星”、“白玫瑰”与“金发”,都纯粹作为宗教神性美的象征,大大地丰富了诗歌作品的感性美和想象力。在诗歌韵律方面,罗塞蒂的诗歌作品也表现的非常丰富。在他早前的抒情诗歌中,如上文提到的《神佑的女郎》采用的是六行诗体,三音步与四音步交叉的抑扬格,韵脚为abcbdb,如该诗的开头,“The blessed damozel leaned out/From the gold bar of Heaven;/Her eyes were deeper than the depth/of waters stilled at even;/She had three lilies in her hand,/And the stars in her hair were seven.”再如《爱的夜曲》,采用的是七音步的扬抑格,韵脚为ababbab,如诗首,“Master of the murmuring courts/Where the shapes of sleep convene!—/Lo!my spirit here exhorts/All the powers of thy demesne/For their aid to woomy queen./What reports/Yield thy jealous courts unseen?”而罗塞蒂的十四行诗代表作《生命殿堂》,则采用意大利体的五音步抑扬格,前八行诗韵律为abbaabba,后六行诗为cdecde。除了押尾韵之外,罗塞蒂在诗句内采用多种韵律方法,如押头韵,元韵、和韵等,大大地增强了诗歌的乐感与审美性。
综上所述,在家族及意大利文化的背景下,罗塞蒂的美学思想和诗学观都深受意大利诗人但丁的影响。在美学思想方面,他接受了但丁的神性审美主张,认为上帝是一切美的根源,审美的高峰体验是从感性审美逐步向神性审美的过渡。在诗学观上,他赞同但丁的诗歌理念,注重诗歌的形式美以及诗歌的声韵规律、修辞技巧及虚构性三大特征。罗塞蒂的诗歌在英国维多利亚时期独树一帜,特别是他的十四行组诗,“尽管这个组诗笔法有时过于浓艳,语言有时微妙得有点晦涩,但就整体而言其艺术水平与莎士比亚的十四行组诗相去无远。”[2]罗塞蒂的美学思想及艺术理念对英国十九世纪末的唯美主义思潮及后代英国诗人的诗风都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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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nte’s Influence on Rossetti’s Aesthetic Thoughts and Poetics
ZHANG Pengfeng
(Department of College Foreign Language Teaching,Xiamen University Tan Kah Kee College,Zhangzhou,Fujian 363105)
Dante is a representative poet during the transition period from medieval age to renaissance in Europe.He inherited medieval aesthetic thoughts and poetics and explored and broadened them in a new era.Rossetti is an outstanding painter and poet in the Victorian age of England,as well as amain founder and advocate of the Pre-Raphaelite Brotherhood.For the background of family and I-talian culture,Rossetti’s aesthetic thoughts and poetics are dramatically influenced by Dante.His poetry embodies medieval beauty of divinity,as well as the beauty of sense in a new age,which greatly influences the later poets’poetry creation in England.
Dante;Rossetti;aesthetic thoughts;poetics
I109
A
1674-2109(2017)10-0043-05
2017-05-30
张鹏峰(1972-),男,汉族,讲师,主要从事英美文学研究。
白 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