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面从严治党：政治生态·政治生活·政治文化

包心鉴

济南大学政法学院名誉院长，山东大学博士生导师

全面从严治党：政治生态·政治生活·政治文化

包心鉴

济南大学政法学院名誉院长，山东大学博士生导师

党的十九大作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了新时代”的重大战略判断和政治定位，对于在新的历史起点上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开启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新征程，具有极其重大的意义，尤其对站在时代潮头的中国共产党提出了更高要求、树立了更严标准。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明确强调：“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我们党一定要有新气象新作为。”新气象、新作为，既来自于加强党对各方面事业坚强有力的领导，又来自于党以自我革命和自我净化精神全面从严治党。全面从严治党、坚定反腐倡廉，是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推进党的建设新的伟大工程中的“核心工程”，是在新时代进行伟大斗争、建设伟大工程、推进伟大事业、实现伟大梦想的“关键工程”。党的十九大报告着眼新时代新要求，对全面从严治党、推进反腐倡廉作出了新的部署，树立了新的标杆。在参加党的十九大贵州省代表团讨论时，习近平进一步强调：“我们党要团结带领人民进行伟大斗争、推进伟大事业、实现伟大梦想，必须毫不动摇把党建设得更加坚强有力。全面从严治党永远在路上。在全面从严治党这个问题上，我们不能有差不多了，该松口气、歇歇脚的想法，不能有打好一仗就一劳永逸的想法，不能有初见成效就见好就收的想法。必须持之以恒、善作善成，把管党治党的螺丝拧得更紧，把全面从严治党的思路举措搞得更加科学、更加严密、更加有效，推动全面从严治党向纵深发展。”

党十八大以来全面从严治党、坚定反腐倡廉的实践成效和理论成果表明，要推动全面从严治党向纵深发展，切实形成和完善“不敢腐、不能腐、不想腐”的体制机制和政治氛围，必须着力净化优化党内政治生态、严格规范党内政治生活、注重建设党内政治文化。这三个方面，不啻是全面从严治党的三个最关键要素。习近平关于全面从严治党思想指明，党内政治生活、政治生态、政治文化，三者之间相互联系、相辅相成，共同构成中国特色反腐倡廉建设体系的基本内容。在庆祝建党95周年大会上的重要讲话中，习近平深刻指出：“严肃党内政治生活是全面从严治党的基础。党要管党，首先要从党内政治生活管起；从严治党，首先要从党内政治生活严起。我们要加强和规范党内政治生活，严肃党的政治纪律和政治规矩，增强党内政治生活的政治性、时代性、原则性、战斗性，全面净化党内政治生态。”在党的十八届六中全会上的重要讲话中，习近平精辟揭示：“党内政治生活、政治生态、政治文化是相辅相成的，政治文化是政治生活的灵魂，对政治生态具有潜移默化的影响。要注重加强党内政治文化建设，倡导和弘扬忠诚老实、光明坦荡、公道正派、实事求是、艰苦奋斗、清正廉洁等价值观，旗帜鲜明抵制和反对关系学、厚黑学、官场术，‘潜规则’等庸俗腐朽的政治文化，不断培厚良好政治生态的土壤。”这些重要论述，是我们深化对全面从严治党规律的认识，深入推进反腐倡廉、永葆党的先进性与纯洁性的思想指南和行动指导。

净化优化党内政治生态：全面从严治党、坚定反腐倡廉的核心任务

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在领导和指导全面从严治党中，突出地强调党内政治生态建设，对党内政治生态存在的严重问题和净化优化党内政治生态的紧迫性重要性进行了鞭辟入里的剖析和高瞻远瞩的论述。2013年1月22日，在十八届中纪委二次全会上，习近平明确指出：“改进工作作风，就是要净化政治生态，营造廉洁从政的良好环境。”2014年6月30日，在中央政治局第十六次集体学习时，习近平深刻指出：加强党的建设，“解决党内存在的种种问题，必须营造一个良好的从政环境，也就是要有一个好的政治生态。”他强调：这个问题，“现在看来，不能讲讲就过去了，而是要下大气力来抓，争取一个好的成效。”2015年1月13日，在十八届中纪委五次全会上，习近平再次尖锐指出：当前“减少腐败存量、遏制腐败增量、重构政治生态的工作艰巨繁重”。2015年“两会”期间，习近平在参加吉林、江西代表团审议时再次强调：“做好各方面工作，必须有一个良好的政治生态。政治生态污浊，从政环境就恶劣；政治生态清明，从政环境就优良。政治生态和自然生态一样，稍不注意，就很容易受到污染，一旦出现问题，要想恢复就要付出很大代价。”“自然生态要山清水秀，政治生态也要山清水秀。”2016年1月12日，在十八届中纪委六次全会上，习近平强调：“政治生态好，人心就顺、正气就足；政治生态不好，就会人心涣散、弊病丛生。”他着重强调，要“通过体制机制改革和制度创新促进政治生态不断改善”。2016年6月28日，在中央政治局第三十三次集体学习时，习近平尖锐指出：“我们一定要深刻认识到，严肃党内政治生活、净化党内政治生态，是党的建设中带有根本性、基础性的问题，关乎党的团结统一，关乎党的生死存亡。”“严肃党内政治生活、净化党内政治生态是伟大斗争、伟大工程的题中应有之义，是我们党坚持党的性质和宗旨的重要法宝，是我们党实现自我净化、自我完善、自我革新、自我提高的重要途径。抓住了这个点，我们党就能更好凝心聚魂、强身健体。”在2016年10月党的十八届六中全会上，习近平再次强调解决党内政治生态问题的极端重要性：“要解决党内存在的一些突出矛盾和问题，必须把党的思想政治建设摆在首位，营造风清气正的政治生态。”这一系列关于党内政治生态问题的精辟论断，在党的历史上前所未有，在马克思主义党的建设学说史上也不多见，振聋发聩、令人警醒，不仅对如何进一步解决党面临的主要问题，从严治党、反腐倡廉，具有极其深刻的现实指导作用，而且对如何建构现代政党建设体系、推进党的建设走向现代化，具有极其高远的理论创新价值。

政治生态是指一定政治系统内部各要素之间以及政治系统与其他社会系统之间相互作用、相互影响、相互制约所形成的生态联动，是一个地方或一个领域政治生活现状以及政治发展环境的集中反映，是党风、政风、社会风气的综合体现。政治生态大体区分为政治内生态和政治外生态。政治内生态是指政治系统内部各要素之间的生态联动；政治外生态则是指政治系统与其他社会系统之间的生态联动。党的执政地位和执政使命决定，党内政治生态是否健康优化，不仅对所有党员、干部产生着巨大的影响和制约作用，而且对其他社会组织乃至整个国家政治系统产生着至关重要的示范和影响作用。

在关于政治生态的重要论述中，习近平用“净化”“优化”“重构”等概念，表明解决党内政治生态问题不同层面的价值指向。

所谓“净化”，侧重于“破”，这就是要坚决破除党内政治生态被污染而产生的种种突出问题。长期以来，由于管党治党失之于“宽、松、软”，许多潜规则侵入党内，甚至大行其道，对党内政治生活造成的严重危害，在党的肌体上留下了种种难以根治的“病灶”。在相当程度领域，拉帮结派的山头主义、人身依附的宗派主义、我行我素的自由主义、不讲原则的好人主义、唯利是图的个人主义、游戏人生的享乐主义盛行，尤其是一些地方和部门的“一把手”搞家长制、独断专行，使党内政治生活变得低级庸俗、是非判断十分模糊，久而久之严重挫伤了广大干部群众的积极性，败坏了政治风气和社会风气，污染了党内党外政治生态，带坏了一批党员干部，乃至发生“连锁式”、“塌方式”腐败。事实严重警示我们，党风廉政建设永远在路上，净化党内政治生态是一项长期的艰巨的任务。

所谓“优化”，侧重于“立”，这就是要严肃党内政治生活，严格加强党内监督，提升党内政治生态优质度。《关于新形势下党内政治生活的若干准则》明确强调：“新形势下加强和规范党内政治生活，必须以党章为根本遵循，坚持党的政治路线、思想路线、组织路线、群众路线，着力增强党内政治生活的政治性、时代性、原则性、战斗性，着力增强党自我净化、自我完善、自我革新、自我提高能力，着力提高党的领导水平和执政水平、增强拒腐防变和抵御风险能力，着力维护党中央权威、保证党的团结统一、保持党的先进性和纯洁性，努力在全党形成又有集中又有民主、又有纪律又有自由、又有统一意志又有个人心情舒畅生动活泼的政治局面。”这一加强党内政治生活的总体要求，也是优化党内政治生态的根本标准。

所谓“重构”，则是针对党内高级干部中极少数人政治野心膨胀、权欲熏心，搞阳奉阴违、结党营私、团团伙伙、拉帮结派、谋取权位等政治阴谋活动所造成严重危害而言。习近平在党的十八届六中全会上的重要讲话中尖锐指出：“周永康、薄熙来、郭伯雄、徐才厚、令计划等人严重违纪违法案件，不仅暴露出他们在经济上存在严重问题，而且暴露出他们在政治上也存在严重问题，教训十分深刻。”最严重的教训就是这些人利用手中掌握的公共权力，相互勾结、权权交换、权钱交易，在党内形成了不同程度的既得利益集团。这是寄生在党和国家权力体系上的集团性力量和某种程度的政治共同体，他们的行为所造成的腐败现象之严重、所产生的政治危害之巨大，在党的历史上是少有的。由于他们位高权重，因而对其所把持的领域的政治生态造成了摧毁性破坏，留下了复杂性后患，更加紧迫地提出重构政治生态的艰巨任务。

净化、优化、重构，既各有侧重，又相互联系。“净化”当中有“优化”，“优化”必须以“净化”为前提；而无论是“净化”还是“优化”，都承负着不同程度的“重构”任务。三个层次相互作用、有机统一表明，政治生态问题是关系党生死存亡的重大问题；营造风清气正的党内政治生态，是全面从严治党、坚定反腐倡廉的核心任务。

严格规范党内政治生活：全面从严治党、坚定反腐倡廉的关键环节

净化优化党内政治生态，对党内政治生活的规范和党内政治文化建设提出了新的更高的要求。党的十八届六中全会站在全面从严治党、净化优化党内政治生态的高度，针对新形势下党内政治生活出现的突出问题，制定了《关于新形势下党内政治生活的若干准则》。“准则”12条，既具有鲜明的现实针对性，又具有深远的政治规范性，而贯穿党内政治生活各个层面和全部过程的一个突出问题，就是严明党的政治纪律、严守党的政治规矩。这既是新形势下严肃党内政治生活的最要害问题，又是净化优化党内政治生态的最关键问题。

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突出强调“严守党的政治规矩和政治纪律”。党的十八大结束不久，习近平就在《严明政治纪律，自觉维护党的团结统一》中明确强调：“严明党的纪律，首要的就是严明政治纪律。”“政治纪律是最重要、最根本、最关键的纪律，遵守党的政治纪律是遵守党的全部纪律的重要基础。政治纪律是各级党组织和全体党员在政治方向、政治立场、政治言论、政治行为方面必须遵守的规矩，是维护党的团结统一的根本保证。”尖锐指出：“如果党的政治纪律成了摆设，就会形成‘破窗效应’，使党的章程、原则、制度、部署丧失严肃性和权威性，党就会沦为各取所需、各行其是的‘私人俱乐部’。”在十八届中纪委五次全会上，习近平重点阐明了严肃党的政治纪律、严守党的政治规矩的根本方向。指出，党内政治规矩是党的各级组织和全体党员必须遵守的行为规范和规则。党内政治规矩包括丰富内容：“其一，党章是全党必须遵循的总章程，也是总规矩。其二，党的纪律是刚性约束，政治纪律更是全党在政治方向、政治立场、政治言论、政治行动方面必须遵守的刚性约束。其三，国家法律是党员、干部必须遵守的规矩，法律是党领导人民制定的，全党必须模范执行。其四，党在长期实践中形成的优良传统和工作惯例。”在党的十八届六中全会上的重要讲话中，习近平明确强调：“政治纪律和政治规矩是党最根本、最重要的纪律，遵守政治纪律和政治规矩是遵守党的全部纪律的基础。”

“欲知平直，则必准绳；欲知方圆，则必规矩。”“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严守政治规矩，既是中国优秀传统政治文化的深刻昭示，更是中国共产党历史经验的深刻启迪。党的历史进程表明，政治纪律和政治规矩，是党的性质和宗旨的重要体现，是维系党内团结、保持党的先进性的基本原则，也是党以健康的肌体和坚强的能力带领人民克敌制胜的重要法宝。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所以突出强调党的政治规矩和政治纪律，具有鲜明的现实针对性，这就是由于党内存在着的种种不守政治规矩的现象，严重破坏了党内正常关系、污染了党内政治生态：

———在政治立场方面。不守政治规矩的突出表现是，不能自觉地与党中央保持一致，在原则问题和大是大非面前立场摇摆，对涉及党的理论和路线方针政策等重大政治问题公开发表反对意见，甚至对中央方针政策和重大决策部署阳奉阴违，妄议非议、口无遮拦、毫无顾忌。

——在党内团结方面。不守政治规矩的主要表现是，搞“团团伙伙”，拉山头、结小圈子，热衷于宗派主义，以至形成一定规模的既得利益集团；借老乡会、同学会、战友会等场合，拉帮结派、称兄道弟，以至形成某种性质的政治共同体。

——在党内关系方面。不守政治规矩的主要表现是，缺乏党的意识、组织意识、程序意识，任人唯亲、任人唯派，搞人身依附；重大问题不请示、不报告，我行我素、为所欲为；“迈着锅台上炕”，“先斩后奏”，擅权干政，打招呼说私情，干预选人用人。

——在处事规则方面。不守政治规矩的主要表现是，不按党的规定规则办事，而是热衷于按“潜规则”做人行事。比如，在思想政治上，奉行“两个嘴巴说话，两张面孔做人”。在组织生活中，奉行“上级对下级，哄着护着；下级对上级，捧着抬着；同级对同级，包着让着”。在执行政策中，奉行“不求百姓拍手，只求领导点头”。在干部任用中，信奉“不跑不送，降级使用；只跑不送，原地不动；又跑又送，提拔重用”。在人际交往中，奉行“有关系走遍天下，没关系寸步难行”。

——在作风形象方面。不守政治规矩的突出表现是，“四风”盛行、贪腐蔓延。在形式主义方面，主要是知行不一、不求实效，文山会海、花拳秀脚，贪图虚名、弄虚作假；在官僚主义方面，主要是脱离实际、脱离群众，高高在上、漠视现实，唯我独尊、自我膨胀；在享乐主义方面，主要是精神懈怠、不思进取，追名逐利、贪图享受，讲究排场、玩风盛行；在奢靡之风方面，主要是铺张浪费、挥霍无度，大兴土木、节庆泛滥，生活奢华、骄奢淫逸，甚至以权谋私、腐化堕落。

党在政治规矩方面面临的严重问题和严峻形势，为十八大以来被陆续查处的一系列触目惊心的权力腐败案件所证明，尤其为周永康、薄熙来、郭伯雄、徐才厚、孙政才、令计划、苏荣等大案要案的反面教训所证明。这些反面典型表明，党的政治规矩是党员、干部的政治底线，一旦游离政治规矩，突破政治底线，就必然要走向错误乃至腐败；党的政治规矩是维系党内团结、保持党的先进性的政治生命线，一旦规矩松弛，失去应有的约束力，必然会危及党内团结，破坏党内政治生态，损害党的先进性乃至党的生命。

注重建设党内政治文化：全面从严治党、坚定反腐倡廉的重要保障

如果说严肃党内政治生活尤其是严守党的政治规矩和政治纪律是净化优化党内政治生态的最重要环节，那么加强党内政治文化建设、消除庸俗腐朽政治文化影响，则是净化优化党内政治生态的最重要基础。

文化是人类在改造客观世界和主观世界过程中的重要活动及其精神成果。文化的根本功能，一是“文以载道”，文化承载着真理并阐释着真理；二是“以文化人”，文化的根本功能在于教化人、培育人、发展人。政治是经济的集中体现，人类的政治活动及其形成的政治文化，是一种特殊的具有更高层次意义的文化形态。政治文化主要包括：（1）价值文化——政治理想、政治信仰、政治价值；（2）行为文化——政治行为、政治关系、政治生态；（3）制度文化——制度架构、体制支撑、运行机制；（4）精神文化——政治情感、政治心理、政治动机。中国共产党的党内政治文化，是党在近一个世纪的艰巨历程和伟大斗争中逐步形成的，是党的性质、宗旨、目标和凝聚力、影响力的集中体现。习近平精辟指出：“我们的党内政治文化，是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以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为基础、以革命文化为源头、以社会主义先进文化为主体、充分体现中国共产党党性的文化。”显然，这样一种政治文化，是中国历史上最先进最优秀的政治文化，是规范党内政治生活的灵魂，是培育党内政治生态的土壤。

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是党内政治文化形成和发展之“根”。在源远流长、博大精深的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中，蕴含着深入探讨人与人、人与社会、人与自然关系的深刻哲理，渗透着“修齐治平”的政治智慧，彰显着推进当代中国发展乃至解决当代人类面临共同难题的重要启示，反映着中华民族独特而悠久的精神世界和坚定执着的价值追求。正是这种一脉相承而又与时俱进的精神文化，深深融入中国共产党人的精神世界，成为党内优良政治文化形成和发展的重要根脉。

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人民进行长期艰苦卓绝斗争中形成的无产阶级革命文化，是党内政治文化形成和发展之“基”。无产阶级革命文化突出体现为以爱国主义为核心的民族精神和以共产主义为核心的价值追求的有机结合。这种扎根人民、志向高远的革命文化，是我们党始终不忘初心、不改初衷，屡遭曲折而不懈奋起、历尽苦难而走向辉煌的深层精神文化因素，构成党内政治文化的重要基础。

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的社会主义先进文化，是党内政治文化形成和发展之“魂”。把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与当代中国实际和时代特征紧密结合起来，走自己的道路，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是我们党在总结长期历史经验中得出的基本结论，也是我们党领导人民在长期奋斗中所形成的价值共识。习近平总书记在“7·26”重要讲话中进一步指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是改革开放以来党的全部理论和实践的主题。”这一“主题”，也是新时期党内政治文化的“灵魂”，对于我们牢固树立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文化自信，确保党始终充满生机活力、确保党和国家事业始终沿着正确方向胜利前进，具有根本性的引领和指导意义。

历史和现实反复警示我们，加强党内政治文化建设，必须着力消除庸俗腐朽的“负政治文化”影响，不断铲除滋生“负政治文化”的土壤。由于封建主义残余的深重影向和管党治党失之于“宽、松、软”等原因，这些年一些庸俗腐朽的“负政治文化”在党内泛滥，严重侵蚀党员、干部的思想作风和党的肌体，成为滋生滥用权力、结党营私等腐败现象的“温床”。主要表现在：（1）特权意识。高人一等、唯我特殊，一人得道、鸡犬升天。（2）官僚习气。高高在上、脱离群众，漠视人民、自我膨胀。（3）家长心态。好为人主、好大喜功，刚愎自用、独断专行。（4）圈子文化。拉帮结派、人身依附，任人唯亲、团团伙伙。（5）好人主义。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投桃报李、丧失原则。（6）厚黑心理。阿谀奉承、逢迎拍马，为达目的、不择手段。（7）两面手法。台上一套、台下一套，表里不一、欺上瞒下。（8）潜规则思维。跑官要官、买官卖官，官官相护、权权交易。如此种种庸俗腐朽的“负政治文化”，对党内意志薄弱者产生着深层的、潜在的影响，一旦外在约束有所松懈，“围猎”因素增多，就很容易在一些人内心萌动，疯长出野草来，从而滑向腐败的泥淖，严重破坏党内政治生活和政治生态。严重的事实表明，加强党内政治文化建设，严格规范党内政治生活，净化优化党内政治生态，必须坚持“破”与“立”并举：既要立明规矩，又要破潜规则；“破”字当头，“立”在其中。

[1]人民日报，2017-10-20.

[2]习近平.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95周年大会上的讲话[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6：23.

[3]习近平关于全面从严治党论述摘编[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16：74.

[4]习近平关于全面从严治党论述摘编[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16：148.

[5]人民日报，2014-07-01.

[6]人民日报，2015-01-14.

[7]人民日报，2015-03-10，2015-03-18.

[8]习近平.在第十八届中央纪律检查委员会第六次全体会议上的讲话[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6：14,15.

[9]习近平关于全面从严治党论述摘编[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16：14,15.

[10]中国共产党第十八届中央委员会第六次全体会议文件汇编[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6：97.

[11]《中国共产党第十八届中央委员会第六次全体会议文件汇编[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6：24-25.

[12]中国共产党第十八届中央委员会第六次全体会议文件汇编[M].别经：人民出版社，2016：97.

[13]十八大以来重要文献选编：上[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14：131-132，134.

[14]十八大以来重要文献选编：中[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16：347.

[15]习近平关于全面从严治党论述摘编[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16：116.

[16]习近平.在党的十八届六中全会第二次全体会议上的讲话[R].2016-10-27.

[17]习近平.2017年7月26日在省部级主要领导干部“学习习近平总书记重要讲话精神，迎接党的十九大”专题研讨班上的讲话[N].人民日报，2017-07-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