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老龄产业现状与问题分析

宋东明

我国老龄产业现状与问题分析

宋东明

认真分析我国老龄产业现状与问题，有利于总结老龄产业开放和发展的基本历程，有利于我国老龄产业从“感性发展”的初级阶段，向理性发展的高级阶段转变，以积极应对老龄化社会问题。因而总结老龄产业开放和发展的不足和经验，可以为积极老龄化应对提出有意义的理论和实践思考。

老龄产业；发展历史；基本问题；原因分析

近年来，随着我国人口老龄化进程的加快，老年人口数量激增，老年人的各种需求，不论在质或是量上，都为老龄产业提供了新的增长点，同时也提出了新的要求。专门为满足老年人各种需求所提供的产品和服务项目越来也多，老龄产业开放和发展的呼声也越来越大。在此背景下，越来越多的企业开始尝试进入老龄产业，去迎接和实现老龄产业的繁荣期，但总体而言，我国老龄产业仍处在“感性发展”的初级阶段，“叫好不叫座”是目前老龄产业的发展状态，但这并不是中国特有现象，它也曾经是世界每个国家都存在的发展现象。

一、老龄产业发展回顾

历史回顾，时间是其主线，清晰的时间主线必须把握一个核心的时间节点和若干时间支点。核心的时间节点无疑是1999年，因为我国是从2000年开始步入的老龄化社会，人口老龄化影响和推动着老龄产业的产生和发展，而老龄产业是人口老龄化的主要应对措施。1985年和1992年是两个主要的时间节点，1985年以前，我国还没有使用三种产业的划分标准，1992年以后我国全面进入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时代。现代的划分标准是产业产生的本源，市场经济是产业生存的土壤。下面将围绕着几个时间点，进行老龄产业的历史回顾。

1.1999年之前老龄产业情况

1999年以前，我国尚未步入老龄化社会，加之我国是从1985年才开始以三次产业划分的方法进行国民经济行业分类的，在1985年前还没有产生当今意义上的老龄产业。新中国成立至20世纪80年代后期，这段时期属于人口计划生育不受限制的阶段，老年人口占社会人口比重低，该阶段的养老问题未得到人们的广泛关注，也就没有养老产业或老龄产业的说法；实施的工作分配制度形成了相对充分的就业，当人们退休后，养老问题由国家负责，由企业解决。此时养老保障体系不完善，养老金的财政支付缺口大。

1999年末，可持续发展的理念以及老年市场细分模式出现，老年人老化类型分为四类：身体健康的享乐主义者、身体健康的遁世主义者、多病外出者、身体虚弱的幽居者，通过统计数据对这四类老年人的市场需求进行细分，为市场提供发展依据。〔1〕1999年全国约有老年公寓600家左右，缓解了敬老院、福利院等一床难求的问题。〔2〕1997年全国第一届老龄产业座谈会正式提出老龄产业概念，但主要还是把老龄产业理解为老年用品和为老服务。当时，我国尚未进入老龄社会，老龄产业问题存在争议。这一阶段可以看成是老龄产业的启蒙阶段，也是将老龄产业定位为朝阳产业的初识阶段。〔3〕

2.2000年之后老龄产业情况

2000－2009年期间，是老龄产业理念转化为具体市场行为阶段。此期间，我国老年人人口占比超过总人口数的10%，标志着我国已经进入老龄社会，而2010年以来，政府相关部门、学术界、企业界对老龄产业大方向形成共识。老龄用品研发、生产和销售与老龄服务成为增长点，各类金融机构积极探索创造适应老龄社会要求的金融产品。

党的十八大以来，中央作出了“积极应对人口老龄化，大力发展老龄事业和产业的战略部署，各级政府出台了一系列政策措施。习近平总书记在主持中共中央政治局第三十二次集体学习时讲到，要着力完善老龄政策制度。要加强老龄科学研究，借鉴国际有益经验，搞好顶层设计，不断完善老年人家庭赡养和扶养、社会救助、社会福利、社会优待、宜居环境、社会参与政策，增强政策制度的针对性、协调性、提供性。要完善老年人权益保护法的配套政策法规，统筹好生育、就业、退休、养老等政策。要完善养老和医疗保险制度，落实支持养老服务业发展，促进医疗卫生和养老服务融合发展的政策措施。〔4〕“十三五”国家老龄事业发展和养老体系建设规划从养老事业角度进行规划，从整体看，我国老龄产业处在起步阶段，但为以后老龄产业的快速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二、我国老龄产业的基本现状

就老龄产业而言，其存在的主要意义是为了适应和满足老年人的需求，老年人的需求既有共同性，也有极大的差异性。有来自于衣食住行物质方面的，也有来自于文化、教育等精神方面的，但共同的指向是产品和服务。下面从产品和服务的提供方面，了解老龄产业的基本现状。

1.老龄产业产品现状

老年人对于老龄产品需求，离不开生产、生活的必须需求，也涉及选需的需求，如信息、文化等。老龄产品市场发展不平衡，具体情况如下：

（1）发展过度与缓慢

就目前来看，老年医药和保健用品市场发展迅速。健康长寿是每一个老年人的愿望和心理，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越来越多的老年人把目光投向了医疗保健用品，据《中国经济时报》报道，近年来中国城乡居民保健类消费支出，正以15%～30%的速度增长，远高于发达国家13%的增长速度。〔5〕老年医药保健品市场过热的同时，杭州市市场监督管理局、杭州市消保委共同发布的2015年杭州市“3·15”消费维权报告显示，老年人保健品等相关投诉同比上升143.54%。老年人保健品诈骗暗流涌动，如今许多线上线下的商家，利用保健的名号，打着能治疗百病的旗号，推销买卖商品。消费者往往在虚假广告的宣传下，上当受骗。尤其是老年消费群体，大量购入无效的保健商品。〔6〕这是政府需要引起重视的问题，应尽快出台相关制度，加大管理力度，规范市场行为，使以上行业能够健康有序发展。

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老年人服装的消费需求，正由传统的遮衣弊体、防寒预暖等基本功能向追求品位、时尚，讲究环保和健康的新趋势发展”。〔7〕老年人对服饰用品的需求层次高，但没有或很难有老年人服饰用品资金投入。老年食品也处于缺乏状态，发展缓慢，同时没有相应的管理规范，没有老年食品的国家标准、行业标准和企业标准。老年旅游形式单一，涉老旅游企业数量有限。产业处在并不成熟的阶段，对老年人的人身安全、健康、财产安全保障非常薄弱。而老年教育供给不足，“老年教育体系发展缓慢，教育质量保障乏力、教育公平缺乏等问题日益凸显”，〔8〕如现在老年教育主要以离退休老干部为主，以城市居民为主，难以向全体老年人推广。

（2）发展空白

目前提倡智慧养老理念，电子产品是完善这一养老方式的关键。到目前为止，我国电子市场，电子产品国外引进比较多，专门面向老年的国内电子产品相对较少，主要局限于一些低级技术产品。高技术和适合老年人的电子产品研发、销售和推广还需要进一步加强。〔9〕老龄金融产品目前几乎还是空白，保险类产品提供严重不足，并且有明显的年龄歧视。

此外，缺乏优质的老年生活辅助器材、老年助行器材、老年康复器材和老年护理器材，老年辅助器材室方便老年人的日常生活起居，老年人助行器材是方便老年人出行的，老年人康复器材是帮助老年人回复健康的，老年人护理器材室是用以帮助老年人维护身体机能和提高生活品质的。目前这些行业已经初步形成国资、民营、合资、外资等多种经济成分共同发展的局面，但由于是社会福利事业，发展相对滞后。〔10〕

2.养老服务提供现状

养老服务业是指为了满足老年人特殊生活需求而专门为老年人提供生活照料及护理等相关产品和服务的广义化的产业，涉及的领域十分广泛，涵盖老年人生活照料、医疗护理、精神慰藉等多个生产服务部门，因此，得到了从中央到地方以及社会各界高度重视。“十三五”以来，国家对养老服务业建设的支持力度不断加大，养老服务法律、法规、政策体系逐步建立，老龄事业和老龄产业发展取得了显著的进步，但仍存在一些矛盾和问题。

（1）居家养老的基础现状

居家养老服务是养老服务体系的基础，居家养老服务是在社区服务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2002年9月，辽宁大连率先开展了居家养老服务的尝试，主要在街道社区设立居家养老院，为老年人提供日常生活服务，随后一些城市陆续开展了社区居家养老服务。〔11〕但是目前居家养老主要是以家庭为中心，社区只是流于基本形式，居住在家中的老年人生活具有很多实际困难。

（2）社区养老的基本现状

1986年我国首次提出“社区养老”，随后陆续颁布了一系列推动社区养老服务发展的指导性文件。2006年国务院发布了《关于加强和改进社区服务工作的意见》，强调要推进社区社会保障服务，加强企业离退休人员社会化管理服务工作，加快老年公共服务设施和服务网络建设，在具备条件的地方，可开展老年护理服务，充分发挥社区居委会在社区服务中的作用，为居家孤老、体弱多病和身边无子女的老人提供各种应急服务。2008年全国老龄办、国家发展与改革委员会等十部委又出台了《关于全面推进居家养老服务工作的意见》，要求依托城市社区信息平台，在社区普遍建立为老服务热线、紧急救援系统、数字网络系统等多种求助和服务形式，建设便捷有效的为老服务信息系统。在农村，要依托行政村、较大自然村，充分利用农家大院等，建设日间照料中心、托老所、老年活动站等互助性养老服务设施。农村党建活动室、卫生室、农家书屋、学校等要支持农村养老服务工作，组织与老年人相关的活动。

“十三五”国家老龄事业发展和养老服务体系建设规划明确提出：“统筹规划发展城乡社区养老服务设施，新建城区和新建居住（小）区按要求配套建设养老服务设施，老城区和已建成居住（小）区无养老服务设施或现有设施未达到规划要求的，通过购置、置换、租赁等方式建设。加强社区养老服务设施与社区综合服务设施的整合利用。支持在社区养老服务设施中配备康复护理设施设备和器材。鼓励有条件的地方通过委托管理等方式，将社区养老服务设施无偿或低偿交由专业化的居家社区养老服务项目团队运营”。

（3）机构养老基本现状

机构养老是指为老年人提供饮食起居、清洁卫生、生活护理、健康服务和文体娱乐等综合性服务的机构养老模式，主要体现了社会资本利用创建各种具有特色的养老服务机构。“十二五”期间，机构养老在养老服务体系中起到支撑作用，“十三五”将定位转变为补充作用，事实是高龄老人、失能老人、空巢老人入住养老机构的需求最为迫切。

我国的养老服务体系建设，特别是从“十二五”到“十三五”有着明显变化，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第一，机构养老在养老服务体系中从支撑作用转变为补充作用。这种变化主要体现在财政资金和社会资金的投入方式上，“十二五”期间，对于机构养老服务，要求统筹规划、合理布局，加大财政投入力度和社会筹资力度。“十三五”期间，鼓励社会力量通过独资、合资、合作、联营、参股、租赁等方式参与公办养老机构改革。第二，政府投资建设和购置养老设施、新建居住小区按规定配建并移交给民政部门的养老设施、党政机关和国有企业事业单位培训疗养机构等改建的养老设施，可以实施公建民营。

三、老龄产业问题与成因分析

老龄产业是一个社会变化发展过程，“十三五”国家老龄事业发展与养老服务体系建设规划明确指出，老龄产业发展的短板是老年产品市场矛盾比较突出，养老服务有效供给不足。究其原因，可以看到有来自于养老企业自身的，如老年产品供需之间的“缺位”和“错位”现象已经成为发展常态，养老机构与老年人需求之间存在脱节现象。也有来自于政府的政策指引，如涉老法律、政策系统性、协调性、针对性、可操作性都有待增强。

1.老龄产业存在的问题

（1）老年产品市场供需问题

我国老年产品市场存在着供与需的矛盾，存在着供需之间的“缺位”与“错位”现象。

首先，“缺位”现象引起供需矛盾。“缺位”主要表现在有些老年人的需求得不到充分的满足，如老年电子产品市场几乎空白，近年来老年手机、数字测压仪、电子跟踪器等老年电子产品不断推出新产品，说明电子行业已经把老年人群当成重要的客户群体，〔12〕但到目前为止，从国外引进的电子产业品种很多，国内面向老年人的国产电子产品相对极少，仅限于一些低技术、做工粗糙的老年用手机。还有涉及老年人衣、食、住、行等需求发展也相对缓慢，不能充分满足老年人的需求，如老年人对于服装的追求在不断提高，但老年服装发展还处于低级阶段，服装品种也很少，主要问题：一是老年服装款式旧，缺乏个性化设计，还处在大众化的设计理念，不能满足老年人的实用性、舒适性需求；二是没有老年人服装商场专柜；三是老年人的服装是一个行业细分、专业性较强的独立领域，该领域的投入及研发十分欠缺。〔13〕

老年人平时基本食品要求能够得到满足，但是为老年人不同身体需求而定制的老年食品很少，主要问题是：一是老年食品品种单一，目前商场和超市出售的都是核桃粉、豆奶粉等冲调类食品。不适合身体健康，或者咀嚼能力较强的老年人食用；二是老年食品质量无法保障，企业的逐利性使企业不会将全部精力放在产品质量上，加之没有统一的国家标准、行业标准，市场监管缺乏抓手，因此，在产品质量方面没有保障，难以取得老年人信任，使得老年食品市场发展也举步维艰。

其次，“错位”现象引起矛盾。现在保健品市场提供的产品品种繁多，但是保健品企业，多数夸大产品效用，并且没有考虑到老年人的身心健康，与老年人对保健品的期望形成“错位”情况。主要问题：一是违法成本低，监管有漏洞，一些老年人买回来的保健品，打着高科技、养生功能的幌子销售少则几千元，多则上万元，其实只是偷换概念，与普通品无异。老年人保健品成本低、高利润也是违规商家铤而走险的重要原因。一旦被查处，罚金也就是几万元，对违规商家够不成威慑；二是一线执法缺乏可操作性法律法规，当前对于老年人保健品乱象治理仍面临执法难的问题。新的食品安全法已经颁布实施，但相关对老年人的配套规章没有落实，一线执法缺乏可操作性；三是保健品市场监管漏洞多，不法企业钻监管的空子。当前保健品市场监管还没有建立完善的监管机制，而且大多数老年人缺乏维权意识，或者由于身体等原因难以维权，同时也没有形成社会监督。

（2）养老服务有效供给不足

在我国，90%的老年人选择的是居家养老，但因为家庭小型化，且正处于劳动年龄的家庭成员又要工作，家庭成员不可能全部负担老年人的生活照料服务，居家养老服务有效提供不足，因而老年人对社区的生活照料需求猛增。现在，农村老年人生活照料需求问题更加严峻，农村大量的青壮年劳动力外出务工，农村空巢老年家庭居多，面对这一问题，不论家庭或是社会都没有做好充分准备，以有效应对老年人剧增的生活照料服务要求。

2.老龄产业存在问题的原因

（1）传统消费观念与实际生活现状，影响产业需求。传统的代际财产转移观念影响了老龄产业的需求，更多的老年人愿意为子女留下更多的财产。现代年轻人要结婚生子，根据自己的收入情况，根本无法满足其愿望。以上情况，是老年人消费不足的主要原因。

（2）产业结构不健全，影响产品和服务供给，老龄产业所提供的产品和服务属于终端品，有些产品种类单一，有些产品甚至空白，其实质原因就是产业结构尚未形成，即行业上下游之间，没有形成符合市场规律的整体架构，很多企业看不到老龄产业的发展前景，只是看到短期是否盈利，短视行为和短期盈利驱使其认为老龄产业属于纸上谈兵。

（3）产业组织发展滞后。产业发展的主体是产业组织，产业组织的主体是企业，我国从事老年用品的企业，除了保健品和医药以外，其他的老年用品企业，虽然逐渐意识到老年用品市场蕴藏的潜力，但由于投资环境等多种影响，还处于“持币观望”的状态；公办养老机构，大多属于公益机构，不构成养老服务业的市场主体，在发展中不具备贷款资格，利润分红存在障碍。而民办养老机构，对养老产业的推动力十分有限，而且相当多的民办养老机构以被评到奖项、被参观访问为荣，实际为老年人的真诚服务不多，其人员受到基本训练的也很少。还有一些民办的养老院未在工商部门登记注册。总之，产业的发展主要依靠市场竞争来进行资源配置，我国目前老龄企业的培育滞后，产业难以形成相互有效竞争的格局。

（4）传统的家庭保障面临冲击。现在家庭的基本养老功能开始弱化，各地的经济发展水平不一致，这是老龄产业发展中必须面对的问题，而且城乡差异导致农村养老问题严重，农村家庭的养老保障能力更是逐渐减低，这主要是源于家庭规模缩小和农村劳动力的转移；地域养老保障水平发展不平衡。老龄产业横跨第一、二、三产业，老龄产业的直接和间接管理部门很多，如民政、教育、卫生、税务等等，各部门之间还有很多的工作交叉，政出多门，办事效率难免低，减少了家庭养老的积极性。

（5）老龄产业的相关法律、政策针对性不强。老龄产业相关法律政策系统性不强，老龄产业政策的整体内容不健全。此外，老龄产业的发展，在很多方面还缺乏统一的行业标准和市场规范，使得现有市场上很多的产品提供和产品质量参差不齐，严重制约和阻碍了老龄产业的健康、快速、有序的发展。〔14〕这些都没有全面考虑到不同地区之间、城乡之间老龄产业发展的差距悬殊，一些老年人由于区域关系所产生的特殊需求被忽略；没有考虑到老龄产业专业性人才的培养模式和计划，事业的发展需要人才的储备和人才的培养，没有专业人才，发展必然缓慢；没有考虑到产品的研发和企业的创新要同步进行，政策的引导不能仅仅把目光放在市场，提升企业的自身核心竞争力才是生存和发展的关键，政策应该考虑到如何将有效资金进行规划，投入到研发和创新上去；没有全国性的指导老龄产业发展的产业规划，对老龄产业的结构、产业组织和产业布局进行宏观调节和指导。〔15〕

（6）产业相关法律政策对老龄产业的影响。老龄产业事实上一个横跨一、二、三产业，它具有很多的特殊产业内容，它的发展是新的经济增长点，可以改变原有的产业结构和市场结构。随着人口老龄化的进程，它的市场需求增长和消费需求特征将更加明显。怎样面对日益增长的老年群体的产品和服务需求及市场提供，已经不仅仅是老龄产业的发展问题，而是所有产业的整体性布局和结构性调整问题。这就说明发展老龄产业要放到国家整体产业布局和产业体系中去考虑，解决应对老龄化的紧迫性问题。各国政府之所以制定涉及产业发展的政策或规划，原因在于产业发展政策具有导向性和协调、创新、特殊保护等基本功能，通过对产业关系利益相关者行为的指导，实现其他经济政策无法达到的目标。〔16〕老龄产业政策的操作性要求各级政府及有关部门在财政、税费、土地等方面采取措施，鼓励、扶持企业和社会组织从事、兴办老龄产业，但是迄今为止，这些相关的政策没有出台相关的配套措施，已出台的配套措施具体性和操作性也不足，致使政府政策具体性缺位，导致了老龄产业发展缓慢，已有的老龄企业运营艰难。

[1][美]莫奇兹.老年市场细分及其营销策略[J].市场与人口分析,199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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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3]乌丹星.老年产业概论[M].长沙:湖南人民出版社,207:173、117.

[6]资料来源于中国老龄办官网,http://w w w.cncaprc.gov.cn/contents/20/173240.htm

[7][14]李超.中国老龄产业发展研究[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5:160、31-34.

[8]程仙平.老龄化背景下老年教育的转型升级——多重理论视角的审视[J].职教论坛,2016(5).

[11]青连斌.我国养老服务业发展的现状与展望[J].中共福建省委党校学报,2016(3).

[16]芮明杰.产业经济学[M].上海:上海财经大学出版社,2005:471.

Analysis of Current Situation and Problems of Aging Industry in China

Song Dongming

TheanalysisofcurrentsituationandproblemsofagingindustryinChinacontributes tosummingupthebasicprocessofopeninganddevelopment，andchangingfromfromtheinitial stagetotheadvancedstageofrationaldevelopmenttoactivelyrespondtothesocialproblemof aging.Therefore，summinguptheshortcomingsandexperiencesoftheopeninganddevelopmentof theagingindustrycanprovidemeaningfultheoreticalandpracticalthinkingforthepositiveaging response.

aging industry，the history ofdevelopment，fundamentalproblems，analysis of causes

C913.6

A

1003－6547（2017）08－0089－06

本文系“关于辽宁省老年人生活状况抽样调查研究”阶段性研究成果。

宋东明，辽宁大学财税法博士研究生，沈阳师范大学法学院副教授。

责任编辑：严 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