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 敏 赵局建
(云南大学历史与档案学院 昆明 650091)
土家族历史档案保护研究
——以永顺老司城遗址列入世界文化遗产名录为例
石 敏 赵局建
(云南大学历史与档案学院 昆明 650091)
文章通过梳理土家族历史档案与老司城世界文化遗产申请成功的关系,运用文献分析和实证研究,认为永顺老司城遗址成功列入世界文化遗产名录,土家族历史档案文献类、金石类、口述类及其他土家族历史档案起到了重要的推动作用。文章分析少数民族档案的组成部分,以湖南湘西永顺老司城遗址列入世界文化遗产名录为例,探讨谈土家族历史档案的建档保护的保护与利用,以期以此为例,推广行之。
土家族 历史档案 建档保护 世界文化遗产 永顺老司城
G273.3
A
2017-10-16
关于土家族的研究,以宋仕平《土家族传统制度与文化研究》[1]为代表,在民族学视野下,从制度分析的角度研究土家族的传统文化,详细介绍了土家族的政治、经济、军事、教育制度等,较为系统地对土家族传统制度和文化进行了深入的研究。以黄柏权《土家族非物质文化遗产现状及保护对策》[2]《先秦时期“武陵民族走廊”的民族格局》[3]等为代表,从物质文化遗产和非物质文化遗产的角度进行重点探讨,介绍、分析土家族民族、民间文化,并提出保护措施,最终提出构建“武陵民族文化走廊”的战略构想。关于老司城遗址的研究,王焕林的《永顺彭氏土司司治研究》[4]是从其他学科角度对遗址及土司进行研究,是论述老司城和研究中国土司制度的力作。关于少数民族档案的研究,以华林、陈子丹《论少数民族档案学学科建设发展的实践源动力问题》[5]《少数民族档案损毁原因及实例分析》[6]等为主,重点关注民族档案学科的构建以及民族档案的传承保护,这为有关民族档案保护利用提供了理论基础与方法指导。
本文以湖南省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永顺县老司城遗址成功列入世界文化遗产名录为例,剖析民族档案对民族记忆传承、文化遗产保护的重要性,总结土家族聚居地保护历史档案的现行做法,探讨土家族历史档案建档保护,以期为少数民族档案保护与民族文化申遗提供参考。
1.土家族历史档案的定义和分类。土家族历史档案是土家族地方政权、土司、土官、个人和历代中央政府在社会历史发展过程中直接形成的,反映土家族不同历史发展阶段的政治、经济、文化、军事等情况,具有保存价值的各种文字、图表、声像等不同形式的原始的历史记录。
土家族历史档案,可分为四类:一是纸质类土家族历史档案,如古籍、文书等,代表作为明代《永顺宣慰司志》、清乾隆《永顺府志》、清同治《永顺县志》、清代《土司族谱》等;二是金石类土家族历史档案,如石刻、印章等,代表作为五代十国所立疆界碑溪州铜柱、清康熙年间所制土司官印;三是口述类土家族历史档案,如歌谣等,代表作为祭祀类口传文学土家史诗“梯玛神歌”;四是其他类土家族历史档案,包括声音档案、形体档案、声形档案[7],代表作为被誉为“中国舞蹈的活化石”的毛古斯以及摆手舞。
2.土家族历史档案的特点。土家族历史档案具有地域性、民族性和特色性。
第一,土家族世代聚居于毗连湘、鄂、渝、黔的武陵山区,有其独特的地域性。文中探讨的永顺老司城遗址,位于湖南省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永顺县,据永顺县统计局《2013年统计年鉴》[8]“人口基本情况”统计一表显示,全县年末总人口539613,其中土家族人口为425983,占78.9%,是一个以土家族聚居为主的少数民族聚居地。土家族历史档案的产生与留存,依赖于土家族聚居的地方,故表现为地域性。
第二,作为一个有语言无文字的少数民族,借用汉文为记录符号来记载重大的政治、经济、文化、军事等活动,真实地反映着土家族的族源、发展、文化和历史变迁,是土家族民众最为原始、最为可靠的历史记录,具有鲜明的民族性。
第三,结合历史上封建社会的民族管理政策,自明清时期中央王朝施行土司制度后,由当地少数民族首领为各级土官进行区域管理,并世代世袭,使得汉文在土家族聚居地区得以认可和使用,形成了土家族汉文档案和官方汉文土家族历史档案。《就湘西自治州谈民族地区文献的收集》一文中提及“宋以前,记载湘西史实的单独卷册无几,自宋而元而明而清,记载湘西史实的地方文献和民族文献繁富”[9],印证了土家族历史档案产生的政治历史背景下的特色性。
3.土家族历史档案保护现状。
(1)纸质类、金石类土家族历史档案,保存机构分散。由于土家族历史档案类型多样,包括纸质类、金石类、口述类及其他类土家族历史档案,目前纸质类、金石类土家族历史档案,分散保存于档案部门、文物部门、博物馆、图书馆等文化部门以及民间个人。
土家族历史档案中纸质类的古籍,部分保管于图书馆和古籍办。如研究土家语、民族发展史和土家族原始宗教的重要文献《梯玛经文》(清代)藏于湖南省民族事务委员会古籍办;清乾隆《永顺县志》、清嘉庆《龙山县志》作为研究改土归流前,永顺、龙山政治、经济、文化的重要文献,今藏于湖南省图书馆;清乾隆《保靖县志》藏于北京图书馆,清同治《永顺县志》藏于上海图书馆。
谱牒类文献,作为研究土家族地区姓氏历史源流和世系的重要参考资料,散存于民间个人手中。如清同治《向氏宗谱》,详细记录溪州土官向宗彦定居莲花池之事,对研究永顺土司和土家族发展史有着重要参考价值。
金石类土家族历史档案,大多遵循就地保存的原则,采取就地建馆或收藏。如明代永顺宣慰使司彭氏祠堂碑、清代钦命世镇湖广永顺等处军民宣慰使德政碑、明代碧花潭石刻,保存于永顺老司城;溪州铜柱,作为研究南方少数民族地区民族关系史、民族文化不可多得的地面文物,今保存于永顺王村(芙蓉镇)铜柱馆;清康熙永顺等处军民宣慰使官印,存于永顺县文物管理局。
(2)口述类及其他类土家族历史档案,亟待档案界建档保护。土家族摆手舞、湘西土家族毛古斯舞、土家族织锦技艺、土家族梯玛歌、哭嫁歌等已入选第一批、第二批、第三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摆手舞与毛古斯舞,展现了土家族祭祀仪式、先民的生活场景以及民族的发展;《梯玛神歌》作为土家族的长篇史诗,以“梯玛日”仪式为传承载体,世代言行相承,富有珍贵的文化价值,被誉为“研究土家族方方面面的百科全书”;《哭嫁歌》中所涵盖的内容,是对封建买办婚姻制度的控诉,反映了土家族妇女的生活和精神状态。
对于这些已纳入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的土家族口述类及其他类历史档案,档案界要借助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的东风,意识到这些非遗项目同时也具有“档案性”,是记录土家族历史、族源以及发展的“活档案”。档案部门要主动加入非遗建档工作,并从档案的角度出发,为这些“活档案”立档。
1.永顺老司城历史沿革。纵观永顺彭氏土司八百余年,从五代后梁开平四年(910)彭瑊成为溪州刺史开始,至雍正六年(1728)永顺土司制度结束,世袭28代,共35位土司,在土家族聚居地区进行着民族自治,而以老司城作为彭氏土司衙署所在地历时589年[10],是当时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
2.永顺老司城遗址列入世界文化遗产名录。按照《保护世界文化和自然遗产公约》的第1条“遗址:从历史、审美、人种学或人类学角度看具有突出的普遍价值的人类工程或自然与人的联合工程以及包括有考古地址的区域”[11],永顺老司城遗址应被列为“文化遗产”。
2015年7月4日,由湖南永顺老司城遗址、湖北恩施唐崖土司遗址、贵州播州海龙屯土司遗址联合代表的“中国土司遗产”作为土司制度的物化载体和中国古代民族区域自治制度发展的标本,被列入世界文化遗产名录。其中,位于湖南省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永顺县的老司城遗址,经国家考古专家认定,是当今中国规模最大、保存最完整、历史最悠久的古代土司遗址,被喻为中国的“马丘比丘”,具有极为重要的历史研究价值和深远的现实意义。
1.土家族历史档案是文化遗产的重要组成部分。文化遗产包括物质文化遗产和非物质文化遗产。其中,物质文化遗产是具有历史、艺术和科学价值的文物,其中包括“历史上各时代的重要实物、艺术品、文献、手稿、图书资料等可移动文物等”[12];非物质文化遗产是指各种以非物质形态存在的与群众生活密切相关、世代相承的传统文化表现形式,包括口头传统、传统表演艺术、民俗活动和礼仪与节庆、有关自然界和宇宙的民间传统知识和实践、传统手工艺技能等以及与上述传统文化表现形式相关的文化空间[13]。
土家族历史档案作为研究土家族族源、文化等的珍贵档案史料,是不可多得的文化遗产。其中,清乾隆《永顺府志》、清同治《永顺县志》、溪州土司族谱、溪州铜柱、土司官印等土家族历史档案,由于其历史形成时期的特殊政治背景和丰富的文化内涵,是研究土司文化、申报土司遗产的重要构成和支撑材料,同时也是文化遗产中物质文化遗产的重要组成部分。用土家语传承于历代梯玛心中口中的梯玛神歌,记载着土家族的历史变迁、宗教信仰等,毛古斯舞、摆手舞等在相关民族礼仪和节庆活动中演绎的土家族其他类历史档案,是文化遗产中非物质文化遗产的重要组成。
2.土家族历史档案再现土司文化记忆。溪州铜柱、土司官印、清乾隆《永顺府志》、清同治《永顺县志》等土家族历史档案,是研究老司城及土司文化的重要载体,同时也是再现土司文化记忆的历史档案。“集体记忆依赖某种媒介,如实质文物及图像、文献或各种集体活动来保存、强化或重温。”[14]51其中,溪州铜柱上的铭文——由后晋楚国天策府第学士李弘臬撰写的《复溪州铜柱记》,是研究“溪州大战”、民族疆界和湘西彭氏土司族源的重要铭文资料。1981年4月2日,永顺老司城土司衙署遗址发掘出“永顺等处军民宣慰使司印”。此土司官印是研究土家族地区土司治理历史的实物档案,是清代土司政策在民族地方治理上得到中央认可的权威证据。
中央档案馆副馆长、国家档案局副局长兼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馆长胡旺林曾在采访中谈道:“一史馆甄别筛选馆藏清代土司档案4490件,及时将档案资源转换为土司遗址申遗的推动力,对土司遗址申遗成功起到了学术支撑。”[15]此次申遗,也是档案服务国家文化建设的经典案例。
3.老司城遗址申遗过程中文博部门的档案建设。永顺老司城自1959年被定为省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2011年启动申报世界遗产各项准备工作,至2015年申遗成功,这56年中的文物保护之路,文博部门与档案部门共同协作,合理利用土家族历史档案,重现土司文化,助力“中国土司遗产”载入世界文化遗产名录。
其中,文物保护单位建立的记录档案,包括“已发现有关该文物保护单位的历史资料,经调查的保存现状资料以及法律、行政管理文件和保护、维修工程文件,科学研究成果等”[16]178,也应被纳入土家族历史档案保护的范畴。
永顺老司城在申遗过程中,坚持档案建设是为申遗工作提供基础佐证的原则,按照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四有”档案标准,加强老司城遗址档案中心建设,完成申遗资料纸质档案412盒、电子档案56张,收集史志文献等各种图书资料183册、相关照片5000余张,添置灭火器、消磁柜等必备设备。老司城遗址档案中心在国际古迹遗址理事会委派专家现场考察评估和后期需要提供完善申遗文本补充资料中发挥了重要作用,被授予“湖南省一级档案室”[17]。一级档案室的授予与认可,充分体现了老司城遗址对档案的重视程度,为档案保管的物质条件提供了保障。
1.档案部门、文博系统的民族档案建档保护是前提。第一,传统意义上的收集、整理、保护、利用等档案管理环节,对于土家族历史档案的实体管理同样重要,档案部门对于馆藏土家族历史档案,要做好不同类型档案的建档保护。申遗成功的背景下,档案部门作为保存土家族历史档案的主要阵地,要抓住入遗契机带来的政策、法规及人力、物力、财力的支持,正常接收、重点征集、突击抢救、完善保管土家族历史档案。
第二,入选世界文化遗产名录,是文化保护与传承的最高等级。中华文化博大精深,各族文化姹紫嫣红,档案作为记忆的载体,文博系统在进行文物保护的过程中,要注重根据不同类型的民族档案,进行有侧重的保护。
2.文博系统与档案部门的协同合作是方法。文博系统作为文物保管的主要单位,在物质文化遗产和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保护中,要发挥自己的主导作用,同时注意与档案部门的协同合作。从土家族历史档案保护来看,自土家族被确立为单一民族后,土家族地区各自治州、县都非常重视土家族历史档案的收集与利用。从县级档案馆到州级档案馆、博物馆、文物单位等,积极组织、参与、开展档案编研工作,目前已出版《湘西土家族》《中国少数民族古籍总目提要·土家族卷》等。
3.文化遗产视野是思路。民族档案由于其形成主体的独特民族性,部分民族历史档案类型,如口述档案和形体档案,人是传承的主体。在文化遗产的视野下,坚持“不求所有,但求所用”思路,充分调动公众广泛参与。国务院于2005年12月22日发布《关于加强文化遗产保护的通知》,提及要建立“国家和省、市、县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体系”。放进土家族历史档案的范畴来看,“土家语”已被列为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州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保靖土家族山歌、湘西土家族哭嫁歌、土家族挖土锣鼓歌被列为湖南省省级非物质文化遗产;毛古斯舞作为“中国舞蹈的活化石”,毛古斯舞传承人彭英威已被列为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传承人。
4.把握国家、政府的行政规划是关键。政府力量作为一种行政势力,“政府———行政”的介入与参与,代表着政府管理的现实需求,这种需求会引导社会需求,从而使社会中的其他因素服从和服务于这种处于优势地位的需求。“政府——行政”制定的管理、规划,代表着管理者对社会普遍存在的某一具体实际问题而给出的管理方法或指导。
国家档案局和各省、市档案部门,作为各级政府档案机构的代表,对于档案事业的发展提出了规划和要求,其中有关于民族档案保护,我们要把握住政策的方向。国家档案局2016年4月印发《全国档案事业发展“十三五”规划纲要》,文中提及“鼓励开展口述历史档案、国家记忆和城市(乡村)记忆工程、非物质文化遗产建档等工作”,《湖南省档案事业发展“十三五”规划》提出,要“做好特殊档案的征集采集,加强本地区非物质文化遗产等特色档案资源征集,加强口述档案的采集”。这些发展规划为土家族历史档案的管理工作提供了指导性的政策保障和强有力的推动力量。
以永顺老司城遗址为代表的“中国土司遗产”成功被列入世界文化遗产名录,这是纸质类、金石类、口述类及其他类土家族历史档案作为传承民族记忆的载体得以重视和保护的成果。继续做好土家族历史档案的保护,是维护土家族民族记忆、重现土司文化、获得民族认同的重要途径。同时也启示着我们,民族档案的保护,离不开档案部门和文博系统的基础业务工作,离不开文物系统间的协同合作,离不开政府行政力量的支持与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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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udy on the Protection of Tujia Historical Archives——Taking Yongshun Old City Site in the World Cultural Heritage as an Example
Shi Min,Zhao Jujian
(History and Archives School of Yunnan University,Kunming 650091,China)
By combing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Tujia historical archives and success of the Yongshun old city in application as a world cultural heritage,and using the literature analysis and empirical research,the paper believes Tujia historical archives literature,epigraphy,oral and other categories of Tujia history archives play an important role in listing Yongshun old city site as the world cultural heritage.As an integral part of ethnic archives,this paper discusses the protection and utilization of Tujia historical archives by taking as an example the Yongshun old city site’s success in application as a world cultural heritage in Xiangxi,and hopes that the experience of the site can be spread widely.
Tujia nationality;historical archives;filing protection;world cultural heritage;Yongshun old city site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民族记忆传承视域下的西部国家综合档案馆民族档案文献遗产资源共建研究”(16BTQ092);云南省哲学社会科学规划项目“云南少数民族口述档案资源的集中与分布式共享研究”(QN2017047)。
石敏,云南大学历史与档案管理学院2016级档案学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民族档案。赵局建,云南大学历史与档案管理学院2015级档案学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民族档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