彝族水火崇拜下的阴阳观

2017-03-10 07:00邹庆超
红河学院学报 2017年1期
关键词:水火火塘崇拜

邹庆超,昂 凌

(武警警官学院人文社科系,成都 610213)

彝族水火崇拜下的阴阳观

邹庆超,昂 凌

(武警警官学院人文社科系,成都 610213)

作为彝族文化中重要的两种自然崇拜现象,水与火对彝族的日常生活、观念信仰产生着重要作用。文章试通过对彝族文献和习俗中的水火崇拜现象的哲学解析,揭示这一文化现象所蕴含的彝族辩证统一的阴阳观念。

彝族;水火崇拜;阴阳

水火是人类生存发展不可或缺的两大物质元素,基于对水火的依赖与敬畏,原始先民在由蒙昧走向文明的过程中,逐渐形成了各具民族特色的水火崇拜之风。在长期的彝族文化发展过程中,最初源于盲目畏惧心理而形成的水火崇拜现象也逐渐衍化出新的内涵,并凝结成彝族文化中辩证统一的阴阳思维。

一 水为万物之源——彝族文化中的水崇拜

大概是缘于彝族生存的地域环境、生产生活与水的紧密联系,抑或由于在长期的民族融合过程中受到汉族宇宙生成论的影响等,彝族先民逐渐形成了以水为世界万物本源的宇宙观。如流传于大小凉山地区的彝族创世史诗《勒俄特依》中,对宇宙天地演化就有如下详细论述:

“远古的时候,天地尚未形成时,洪水尚未消退时。一日夜间变,夜沉沉中变;一日白昼变,白昼昼中变:混沌演出水是一,混水满盈盈是二,混水变金黄是三,宇宙星光闪现是四,闪亮中发出声响是五,响声成一体是六,六后停顿又变是七,变势迅猛异常是八,天地分离是九,分出动物居住是十。这是天地变化史。”[1]

从这段文字中,我们可以看出彝族先民是将“水”视为万物始源的。在天地尚未形成之前,“水”便以“洪水”的形式充溢于整个宇宙,即所谓“天地尚未形成时,洪水尚未消退时。”无独有偶,在另一部重要的彝族史诗《尼苏夺节》中也有相似的论述:

“……俄谷①出世前,世间没有地,世间没有天。整个宇宙间,天地都不分。左右是海洋,前后是海水。”[2]

同样是在天地未分之前,“水”便已然存在,只不过这里是换做“海洋”、“海水”的形式罢了。彝族对“水”先于天地而存在的描述与老子对“道”的论述十分相似,因为作为本源存在的“道”,必须具有“先天地生”、“为天地母”[3]等时间与逻辑在先的特性,而这也正是彝族创世史诗中为何反复强调“水”先于天地而生的原因所在。

不仅“水”在时间上具有先于天地而生的超前性,而且其他事物也都是由“水”变化出来的。基于《勒俄特依》对宇宙天地演化的十阶段论述,易谋远先生在其《彝族古宇宙论与历法研究》一书中指出:“彝族先民认为,贯穿从低级道高级、从简单道复杂的整个‘天地变化史’或‘天地演变史’的,都是水。”[4]在天地演化的第一、二阶段,主要谈水的变形形式,即气状的“混沌”或具体形态的“混水”②;第三至第五阶段,围绕水的“色”、“光”、“声”等属性展开论述;第六至第八阶段,谈水的“一体”、“停顿”、“迅猛”等存在形式;最后两个阶段则是水生天地、万物。

“万物生生,而变化无穷焉,惟人也,得其秀而最灵。”[5]随着人类自我意识的觉醒,人类的起源问题似乎才是宇宙生成论最终的落脚点。对此,从彝族的文献记载中我们也能够清晰地发现彝族“人从水中出”、以水为人类生命来源的强烈思想倾向。如《六祖史诗》提出“人祖水中来,我祖水中生”[6]16、“凡人是水儿,生成在水中”[6]19;专门论述万物起源的史诗《查姆》认为,在宇宙产生之初,“雾露飘渺大地,变成绿水一潭,水中有个姑娘,名叫赛依列,她叫儿依得罗娃最先来造人”,于是“造出人类的第一代祖先”[7]16。此外,在其他相关文献中,也存在大量以“水”的变形形式“雾”“气”“雪”等为人类万物本源的说法,如《勒俄特依》的记载:“起了三股雾,升到天空去,降下三场红雪来,降在地面上。九天化到晚,九夜化到亮,为成人类化。为成祖先化……”[8];创世史诗《梅葛》认为格兹天神从“天上撒下三把雪,落地变成了三代人”[9]等。

基于“水”为世界万物之源的思维认识,在彝族的生活习俗中广泛存在着水崇拜之风,最具代表性的就是祭龙活动。此外,在彝族的诞生礼、婚礼、丧礼等方方面面也都渗透着水崇拜习俗,甚至有些彝族的系谱记载就是直接由水开始的,如凉山什列氏族。

二 火为生命之本——彝族文化中的火崇拜

人类诞生以后,火的神秘性,特别是在现实生活中,火既可提供熟食以绝腥臊、提供温暖以御寒冷,还可以驱赶威胁彝族生命的野兽等,这些现实作用使得彝族深刻地意识到:水是万物之源,而火则是生命之本。水孕育可生命,火则推动人类社会最终走向了文明。

如楚雄地区的彝族就流传着这样的神话:

彝族始祖阿普都木(笃慕)与仙女婚后生下三十六个小哑巴,男的十八个,女的十八个,他们天天围在火塘边,只会烤火不会说话;阿仆独姆西,想想好办法;山中砍嫩竹,烧在火塘中,‘轰’的一声竹爆炸,火星四散烫着小哑巴,他叫‘阿子子’,我叫一声‘阿呀呀’,一群哑巴说了话。[10]

对于这一创造性地将“火”与开口说话相联系的传说,《勒俄特依》中也有相似的记载:武吾与天帝的女儿结婚后生下三个不能说话的孩子,最后,武吾从白雀那里得到办法,砍来三根竹子放在火中烧三锅开水来烫孩子的嘴巴,才使三个孩子开口说话。而这三个孩子,分别是藏族、彝族和汉族的祖先。[11]70语言是民族的重要特征之一,更是人类最重要的交际工具,语言的诞生是人类开启文明的重要标志。借助语言,人类彼此沟通交流、传达想法与信息,而上述这则神话中,正是在“火”的启蒙作用之下,人类才得以开口说话、摆脱蒙昧,才逐渐形成了彝族最重要的传递文化的符号——彝语彝文。

火是人类文明的源头,彝族除了以神话形式表达这一重要认识外,还从实际生活中进一步发掘着火的现实意义。如史诗《查姆》:

不知过了多少代,独眼睛这代人,用石头敲硬果,溅起火星星。火星落在树叶上,野果烧起山林。果子滚进火堆里,熟果味更醇。[7]9

亦如史诗《阿细的先基》中所说:

“天上打起雷来,有一样红彤彤的东西,从天掉下来,一直钻进老树里去。这样好看的东西,人们从来没看过。这样稀奇的东西,人们从来没有见过。姑娘和儿子们,在旁边的树蓬里,折了些小树枝,拿来撬老树,撬着橇着嘛,撬出火来了。人们有了火,会把生的肉,烤成熟的吃;会把生的东西,烧成熟的了。”[12]

水使人得以生,火使人得以活。火的发现与使用为原始先民的生活带来了一次质的飞跃。食用熟食更加有助于食物的消化与营养的吸收,客观上促进了人类大脑与肢体的发展,为文明演进奠定了物质基础。此外,火带来的光明进一步扩大了人类活动的范围,在推动人类社会的形成等方面也发挥着不可替代的作用。特别是自此以后,人类开始有意识地研究制造和控制火,这背后蕴含的主动、能动意识无疑是推动文明进步的巨大力量。

在彝族的原始信仰中,“火”还担负着神圣的职责。彝族认为“火是雷神火,火是雷送来”[13]、“远古的时候,天庭祖灵掉下来,掉在恩杰杰列山,变成烈火在燃烧,九天烧到晚,九夜烧到亮……”[11]30,这一来源于天的“火”具有沟通天地神灵的作用,因此至今许多地区,如凉山彝族仍然保留着“火葬”习俗。火是生命之本,它为人类的生存提供着最基本的保障,开启了人类的文明之旅,而通过火葬这一丧葬形式,人的灵魂便会顺着袅袅上升的青烟最终回归到天上,从而为生命画上终结的句号。

此外,在彝族火崇拜习俗中最广为熟悉的就是火塘与火把节。火塘是彝族人生活起居的中心,是彝族家庭中最为神圣的地方。同时,彝族认为火塘是彝族祖先灵魂汇集的地方,也是“火神”居住的地方,对火塘的恭敬也就意味着对火神和祖先的恭敬,因此也就可以得到火神与祖先神灵的庇佑,以保平安健康。同时,火塘更是一个家庭的象征,只要家庭存在,他们便不会拆除火塘,由此也产生了许多禁忌,如严禁人跨过火塘、严禁向火塘丢扔脏物等。而作为彝族习俗中最为重要的传统节日——火把节,则是火塘文化的进一步延伸。彝族相信围绕“火”开展的具有祭祀意义的庆祝活动,能够达到祈年丰收、驱除害虫的目的,从而为彝族的生活提供根本的食物保障。

三 水火相生相克相配——彝族文化中的阴阳观

阴阳是中国最古老的哲学观念之一。所谓阳者,本指山之南,面向阳光;阴者,山之北,背向阳光。后经演变,凡是具有阳刚特性的事物与属性,都可归结为“阳”,相反,凡是具阴柔特性的事物与属性则属于“阴”。如男为阳、女为阴,天为阳、地为阴,火为阳、水为阴等等。正是基于长期对水火两种分别具有阴阳属性的自然物的强烈崇拜,彝族逐渐形成了具有鲜明民族特色的阴阳观念。

(一)水火相生——阴阳转化的观念

水为万物本源,产生了天地万物和人类,至于雾、露、云生天地万物,雪生人等观念,也只是水本源说的各种变形而已。既然彝族相信水生万物,而火作为万物之一,也就顺理成章是水的产物了。而且在彝族文献的记载或口耳相传的神话中,关于火的起源问题彝族主要是秉持天降火、神赐火的观点,如“火是雷送来”,即认为火是雷击产生;如“天上坠下一火球,掉在恩接介列山,燃起熊熊大火”[11]32则认为火是由天而降的,受祖先崇拜观念的影响,彝族或认为是祖先神恩体古兹为人类带来了火。总之,在彝族关于世界的认识中始终贯穿着“水——天(或英雄神)——火”这样一个逻辑结构,也就是说,火是生于水的。

同时,在灵魂不朽观念的支配下,彝族人相信人死后的灵魂是可以通过火葬的形式,随着上升的烟气回归上天的。在原始认知中,烟、气往往混同连用,二者并无严格区分,如《宋书﹒符瑞志上》:“鲁哀公十四年,孔子夜梦三槐之间,丰、沛之邦,有赤烟气起。”[14]即使是燃烧产生的烟火,也是以“烟气”称之,如唐代崔立之的《南至隔仗望含元殿香炉》:“隔仗炉光出,浮霜烟气翻。”[15]《宋史﹒外国传六﹒高昌》:“北廷北山中出硇砂,山中尝有烟气涌起,无云雾,至夕光焰若炬火。”[16]一方面,烟气的上升运动,会给人以自下而上、由地向天以沟通天地的直观感觉;另一方面,如前文已述,气本身即为水之变形,而烟气不分的认识,也透露出火向水转化的思维认识。

由水到火,再由火回归于水,彝族对于这两种分具阴阳属性的自然物之间的相互转化的认识就奠定了彝族阴阳观的理论基石。相互对立的水与火,即阴阳双方,在一定条件下可各自向其对立面发生必然的转化。如此,则阳者转变为阴者,阴者亦变为阳者。

(二)水火相克——阴阳对立的观念

尽管彝族先民有着强烈的水火崇拜心理,但是,水火为人类带来的并非全然是益处,彝族也深刻地认识到:水火本身即是善与恶的统一。水之善表现在可以化生万物、滋养万物,然而水也往往会演变为洪水之灾,如西方基督教《创世纪》中诺亚方舟的故事、汉族三皇五帝时鲧、禹治水的传说。同样,彝族《勒俄特依》等创世史诗中也多次提到人类诞生之初所面临的最大灾难,即是洪水。火亦是兼有善恶的。火之善表现为前文所述所谓可提供熟食、温暖、保护,带领人类进入文明等,但火也会以极端激烈的形式表现它恶的一面,如干旱、火灾等,对此黔西北乌蒙山区的彝族火信仰中有三个司火之神,其中凶火神就是常常降灾难于人类的,而灶神和火塘神则是善神。

彝族关于水火相克的观念正是建立在上述水火之善恶区分基础上的,即水之善克火之恶,火之善则克水之恶。如《梅葛》提出雪生人,而最初产生的第一、二代人都因为遭受旱灾而被太阳晒死,至于第三代人则被洪水淹死只剩兄妹③二人。正所谓“物极必反”,火(太阳)之盛以至于恶,直接导致一、二代人都被晒死,无法繁衍生息。为了对抗火带来的炙热,第三代人才在水的作用下存留下来,然而,水又演变成了特大洪水,最后只剩下兄妹二人繁衍人类。对此,我们也可以将这一传说与《勒俄特依》的记述联系来看,按《勒俄特依》记载,洪水泛滥之后,唯有武吾存活下来,经历了洪水之难的武吾为了求生、抵抗洪水的寒冷,他燃火以取暖,最终才得以存活下来。由此可见,水与火恰好存在于“水克火、火克水”的相克关系之中。水火之间的这种相克关系映射出的正是阴阳对立的观念。水火正如一个矛盾的阴阳统一体,二者相互排斥、斗争、制约的关系保证了各自可以在适宜的程度和范围发挥应有的“善”,同时又相互遏制着彼此的“恶”,从而为人类生存发展提供必要的条件。

(三)水火相配——阴阳统一的观念

自形而上言,水为万物之源;自形而下言,火为生命之本。但是,形而上与形而下从来不是截然相分的两个世界,而是始终贯通为一的,对于人类的生存发展,水与火正是相辅相成、相互配合,缺一不可的。如果没有水,就不会产生整个宇宙、人类;如果没有火,人类则没有文明可言。对于水火在宇宙生成演化、人类繁衍生息过程中所扮演的重要角色,在《勒俄特依》《查姆》《阿细的先基》等彝族史诗中均有大量记载且前文多有引述,这都充分表明彝族先民对水火两元素的认识虽然具有形上与形下的区分,但二者却是相互配合,共同构成了整个世界的形上依据与形下基础的。

另外,从形下世界的构成来看,水火是自然界中天然客观存在的两种元素④。虽然水火具有互不相容,相互克制的属性,但在现实中,彝族对二者的共存、相配又有着清醒明晰的认识。水火的并存是宇宙生成演化的必然结果。彝族典籍《物始纪略》提出了较为系统的气本论思想,它认为天地未分之前只是清浊之气(水本源的一种变形),此后具有相反运动特性的清浊二气又分别转变为哎哺二气,即阴阳二气,最终哎变为火,哺变为水。由此可见,形下现实领域水火本然就是一体之两面。至于二者之间的相配统一关系,前文已引的部分文献也有描述,如《勒俄特依》中武吾以火烧水,唤起孩子说话的能力;《梅葛》中人类始祖在水火的共同作用下得以存活等。总之,水火之间的相配统一关系是与其相生、相克贯穿交织于一起的。

彝族的水火崇拜之风不单是彝族先民在原始认知水平下形成的自然崇拜现象,更非简单的风俗习俗。在水火崇拜的背后,蕴含着彝族对水火的独特认知,特别是水火相生、相克与相配的关系,以及由此抽象概括出的阴阳对立统一观念,这正是彝族先民在长期的生活实践中形成的哲学智慧的结晶。

注释:

①俄谷是《尼苏夺节》中一条距今亿万年之久、造天造地的老龙。

②大概与张载“太虚即气”的观念有些相似,“混沌”是水的本然状态,而“混水”则是水的具体存在。

③男女也分别代表阳和阴,但是这里并不直接涉及水火崇拜问题,因此暂且不论。

④从形上而言,水是世界万物产生的本源,而在形下现实世界中,水则是具体的一种物质,这是水本身包含的两层涵义。

[1]岭福祥.彝文文献选读[M].北京:中央民族学院出版社,1992: 308-309.

[2]云南省少数民族古籍整理出版规划办公室.尼苏夺节[M].昆明:云南民族出版社,1985:1.

[3]陈鼓应.老子注译及评介[M].北京:中华书局,1984:163.

[4]易谋远.彝族股宇宙论与历法研究[M].北京:科学出版社, 2006:202.

[5]周敦颐.周敦颐集[M].北京:中华书局,1990:4-5.

[6]云南省少数民族古籍整理出版规划办公室.夷焚榷濮:六祖史诗[M].昆明:云南民族出版社,1986.

[7]云南省民族民间文学楚雄、红河调查队.查姆[M].昆明:云南人民出版社,1981.

[8]《凉山彝族奴隶社会》编写组.勒俄特依[M].成都:西南民族学院印刷厂,1978:29-35.

[9]云南省少数民族古籍整理出版规划办公室.云南少数民族古典史诗全集:上卷[M].昆明:云南教育出版社,2009:118.

[10]中国作家协会昆明分会民间文学工作部.依德莫拉都[M].昆明:云南人民出版社,1962:213.

[11]四川省民间文艺研究会.大凉山彝族民间长诗选:勒俄特依[M].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1960.

[12]云南省民族民间文学红河调查队.阿细的先基[M].昆明:云南人民出版社,1959:41-42.

[13]云南民间文学集成编辑办公室.云南彝族歌谣集成[M].昆明:云南民族出版社,1986:71.

[14]沈约.宋书:第3册[M].北京:中华书局,1974:766.

[15]全唐诗:第11册[M].北京:中华书局,1980:3882.

[16]脱脱.宋史:第40册[M].北京:中华书局,1977:14113.

[责任编辑龙倮贵]

The Positive and Negative Idea of Yi about Water and Fire Worship

ZOU Qing-chao, ANG Ling
(Department of Humanities and Social Sciences, police academy, Chengdu 610213,China)

As two important nature worship phenomenon in cultural of Yi, water and fire influenced life and belief of Yi. The essay try to analyzed the water and fire worship in the literatures and convention of Yi, and discovered the positive and negative idea of Yi about this cultural phenomenon.

Yi;Water and fire worship; Positive and negative idea

B21

A

1008-9128(2017)01-00032-04

10.13963/j.cnki.hhuxb.2017.01.009

2016-05-22

国家民委人文社科重点研究基地——中国彝学研究中心2015年度科研项目:彝族文化符号——“火”的哲学内涵发微(YXJDJ1501)

邹庆超(1986-),男,吉林磐石人,硕士,助教,研究方向:中国古代哲学。

昂凌(1982-),男,云南昆明人,硕士,讲师,研究方向:彝族宗教与文化。

猜你喜欢
水火火塘崇拜
水火大比拼
山西离石德岗遗址
古蜀国的宗教崇拜
我崇拜的那条“龙”
喷火鱼VS射水鱼,水火较量谁更强
水火人生
云南彝族的火塘文化
火塘情思
西夏天崇拜研究
水火相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