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CEFR”综合语言能力框架的口译能力构成研究

2017-03-09 01:12:27刘建珠穆雷王巍巍
山东外语教学 2017年1期
关键词:口译框架交际

刘建珠,穆雷,王巍巍

(1.深圳职业技术学院,广东 深圳 518055; 2.广东外语外贸大学,广东 广州 510420)

基于“CEFR”综合语言能力框架的口译能力构成研究

刘建珠1,2,穆雷2,王巍巍2

(1.深圳职业技术学院,广东 深圳 518055; 2.广东外语外贸大学,广东 广州 510420)

欧洲理事会采取“基于行动”的方法,建立了欧洲语言共同参考框架(“CEFR”),提出了综合语言能力概念,将交际活动、交际策略和交际能力纳入其中。基于“CEFR”综合语言能力框架,本文明确了口译能力同语言能力的关系并将口译能力分解为行动能力、策略能力和交际能力三大构成要素。结合口译的本质特征,本文探讨了以上三大要素的具体构成参数,搭建了基于“CEFR”综合语言能力框架的口译能力构成参数列表。

CEFR;综合语言能力;口译能力

1.0 前言

目前,教育部考试中心正组织国内一批专家学者着手制定中国英语能力等级量表。作为语言交际活动的类别之一,口译和笔译也纳入了该量表的考察范围。笔者有幸成为该项目工作组的成员并参与了口译能力分量表的研制工作。在口译能力分量表研制过程中,项目工作组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梳理关于口译能力的研究文献,明确口译能力的性质及其具体构成参数。在梳理文献过程中,笔者发现国内外学者围绕口译能力的定义和构成虽然取得了一批研究成果,但却各抒己见,对口译能力同语言能力的关系也尚未达成统一的认识。

中国英语能力等级量表的重点参考文献之一是“CEFR”①。该文献采用“基于行动”的方法描述语言能力,目前已成为欧洲许多国家语言教学和测试领域普遍采用的参考标准,对世界其他国家和地区的语言教学及测试工作也产生了直接或间接的影响。(杨惠中等,2012:47)欧洲语言教学界指出,“CEFR”是对一个多世纪以来欧洲语言教学理论及实践成果的系统总结,体现了欧洲现代语言教学及学习的新理念,指明了21世纪语言教学的新方向。(白乐桑、张丽,2008:72)“CEFR”有深厚的语言学理论基础,有科学的研究方法与技术路线,对我国外语界制定统一的语言能力量表有重要的参考价值。(刘壮等,2012:622)

鉴于“CEFR”在语言教学界的重要地位,本文从“CEFR”关于语言交际活动和语言交际能力构成的描述出发,结合国内外关于口译能力的现有研究成果,探讨口译能力与语言能力的关系,明确口译能力的具体构成参数,从而为口译能力等级量表的制定提供理论依据。

2.0 口译能力在“CEFR”综合语言能力框架中的定位

口译界多数学者认为语言能力是口译能力的构成要素之一。不过,笔者发现研究人员对于口译能力中的语言能力要素采用了语言知识(陈菁,2002;仲伟合,2003)、双语交际能力(袁小陆,2007;苏伟,2011)、双语能力(刘和平,2011;王斌华,2012)、语言能力(董燕萍等,2013;胡谷明,2014)等不同的表述方式。这表明,口译界对于口译能力中语言能力要素的表述不够清晰。另一方面,将口译纳入中国英语能力等级量表工作对象的前提是语言能力包含口译能力。口译能力中的语言能力同中国英语能力量表中的语言能力是内涵不同的两个概念。在制定口译能力等级量表之初,首先要对中国英语能力量表中的语言能力进行定义并将其同口译能力中的语言能力加以区分,明确口译在语言能力框架中的定位。

2.1“CEFR”综合语言能力框架的提出

回溯语言学界关于“语言能力”的认识,Carroll(1961)、Chomsky(1965)、Hymes(1972)、Canale(1980,1983)、Bachman(1990,1996)、Celce-Murcia et al.(1995)等学者在这一领域做出了突出的贡献。通过梳理以上学者的研究成果,笔者发现语言学界对于语言能力的认识有狭义和广义之分。狭义的语言能力指的是语言使用者在语音、拼写、词汇、句法、语义、语篇等方面体现出来的具体语言能力,可称为纯语言能力。广义的语言能力除了包含纯语言能力外,还涵盖语言使用者在不同的语言交际活动中所体现出来的行动能力、策略能力、交际能力等,可称为泛语言能力或综合语言能力。中国英语能力量表中的语言能力是广义的,而口译能力中的语言能力则是狭义的。

较早提到语言能力的是Carroll。继1959年同Sapon合作设计出现代语言学能测试(Modern Language Aptitude Test)后,Carroll于1961年在华盛顿召开的TOEFL开发会议上提出了两维语言能力模型:一个是包含听、说、读、写等四个元素的语言技能维度;另一个是包含音位拼写、形态学、句法、词汇等四个元素的语言成分维度。(刘壮,2009:116)这个两维语言能力模型以结构主义语言学为理论框架,把语言视为一套由可被分解的语言技能和语言成分构成的形式系统。从两个语言维度的具体构成元素来看,Carroll提出的语言能力显然只是狭义的纯语言能力,缺乏对语言行为的解释。

1965年,Chomsky(1965:3)提出将语言能力(Linguistic Competence)与语言行为(Linguistic Performance)区分开,认为人的语言能力是语言使用者具有的某种语言的内在知识;语言能力是潜在的,在不同的时间、地点、场合表现为不同的语言行为,在语言行为中才能被观察到,语言行为只是语言能力的表现。Chomsky用语言能力和语言行为代替Saussure提出的语言(Langue)和言语(Parole),深化了人们对语言的认识,但Chomsky对语言能力的描述过于抽象,忽略了语言使用的社会和文化语境。

针对Chomsky语言能力观的不足,Hymes(1972:269-272)提出了“交际能力”(Communicative Competence)理论,将语言行为也纳入了语言能力的范围,认为语言能力是交际双方运用语言知识进行交际的能力,涉及到说话的时间、地点、内容、对象、方式等多种人际和社会文化因素,语言使用者不但要掌握语法的正确性,还要努力实现语言的可行性、得体性以及应用性。Hymes的交际能力理论扩大了语言能力的范畴,狭义上的语言能力术语地位因此发生了变化,降格为隶属于广义的语言交际能力。Hymes的这一观点引起了语言教学和语言测试研究者的共鸣,许多学者开始尝试建构交际语言能力模型。

在Hymes关于语言交际能力的研究基础上,Canale & Swain(1980:1)拓展了语言能力的内涵,提出了交际语言能力模型(即C-S模型),认为交际语言能力由语法能力、社会语言能力和策略能力三部分组成。三年后,Canale将该三维交际语言能力模式扩展为四维模型,在原有基础上补充了语篇能力,即将原来的社会语言能力进一步划分为社会语言能力和语篇能力。(赵雯等,2014:15)C-S交际语言能力模型将策略能力纳入了语言交际能力的范畴,对后来有关语言能力的描述产生了重要的影响,扩大了语言能力的研究视野。

20世纪90年代以来,Bachman系统阐述了交际语言能力(Communicative Language Ability,简称CLA),提出了CLA模型,把语言知识和语言使用的场景特征结合起来。Bachman(1990:84)认为交际语言能力由三部分构成,即语言能力、策略能力和心理生理能力。Bachman & Palmer(1996:78)后来对CLA模型进行了重构,用语言知识代替了语言能力,删除了心理生理能力,认为交际语言能力由语言知识和策略能力构成,其中语言知识包括组织知识和语用知识,策略能力包括确定目标、评估和规划。在Bachman的CLA模型中,语言能力或语言知识隶属于交际语言能力,明确了狭义的语言能力与广义的交际语言能力的关系。

Celce-Murcia等人(1995:10)在20世纪90年代也提出了交际语言能力模型,包含五个成分:语篇能力、行动能力、社会文化能力、语言能力、策略能力。该模型对交际语言能力做了更为细致的描述,并在前人的基础上增加了行动能力(Action Competence),即将语言的言内之意转化为实际语言使用的能力,进一步加深了对交际语言能力的认识。

在Bachman、Celce-Murcia等人的研究基础上,欧洲理事会文化合作教育委员会集欧洲40多个国家语言学家之合力对语言能力重新进行了定义,建立了《欧洲语言共同参考框架》(简称“CEFR”),提出了“基于行动”(Action-oriented)的、可用于具体测量的综合语言能力(Overall Language Proficiency)框架(如图1所示)。

图1 “CEFR”综合语言框能力架②

对比Canale、Bachman以及Celce-Murcia等人提出的交际语言能力模型,“CEFR”综合语言能力框架最大的不同在于将交际活动和交际策略归入了语言使用,把交际能力划分为个人一般能力和交际语言能力。语言使用和交际能力互相关联、互相影响。语言使用依赖交际能力,交际能力在语言使用中得以发展。负责制定“CEFR”的欧洲理事会明确指出:语言使用是由人作为个体和作为社会成员所采取的行动构成的。他们在行动过程中,除了交际策略能力外,也发展了自己一系列交际能力。他们能根据各种不同的场合,在不同的条件和限制下,运用所掌握的各种能力去从事语言活动,包括在语言处理中去产出或接受具体范畴中特定主题的文本,运用恰当的策略去完成语言任务。(Council of Europe,2001:9)Goullier(2008)提出的解释模型很好地体现了“CEFR”综合语言能力框架中各要素间的关系。(赵雯等,2014:17)

2.2 口译能力在“CEFR”综合语言能力框架中的定位

语言使用即语言交际者在具体的交际活动中运用不同的交际策略完成交际任务的过程。在“CEFR”综合语言能力框架中,语言使用分为包含理解、表达、互动以及中介在内的交际活动和包括规划、执行、评估以及补救在内的交际策略。在以上四类交际活动中,唯有中介可能涉及两种或两种以上的语言,需要语言使用者在不能直接沟通的对话者之间运用特定的交际策略充当桥梁角色。中介活动包括口译、笔译以及当来源语篇不能被受众理解而进行的同语概述和解释。(Council of Europe,2001:87)

“CEFR”综合语言能力框架一个很大的特点是将“中介”纳入了语言使用者的交际活动中,从而为口译和笔译找到了归宿。要完成中介活动,首先要理解其中一方的话语意思,然后将理解到的意思向另一方表达,在理解与表达过程中,三方需要保持良好的互动。因此,中介实际上包含了理解、表达和互动等交际活动。作为中介活动之一,口译自然也包含理解、表达和互动。

图2 口译能力与语言能力关系示意图

“CEFR”综合语言能力框架的另一个特点是将语言使用者的交际能力分为一般能力和交际语言能力,并将语言能力置于交际语言能力之下,从而明确了语言交际活动和交际语言能力的关系,进而也明确了口译能力跟语言能力的关系。交际语言能力中的“语言能力”指的是包含语音能力、词汇能力、句法能力、语义能力、拼写能力等在内的狭义上的纯语言能力。(Council of Europe,2001:13)作为一项语言交际活动,口译自然也包含这些纯语言能力。如此一来,口译能力属于广义的综合语言能力同时包含狭义的纯语言能力就不矛盾了。三者之间的关系可用图2表示。

3.0 基于“CEFR”综合语言能力框架的口译能力构成参数

在“CEFR”综合语言能力框架下,口译隶属于语言交际活动的中介,既包含理解、表达和互动等具体的认知行动,也需要运用规划、执行、评估和补救等具体的交际策略。此外,作为一项交际活动,口译的完成还需依赖包含个人一般能力和交际语言能力在内的交际能力。基于此,口译能力可分解为行动能力、策略能力和交际能力。

3.1 行动能力

根据Celce-Murcia等人(1995:10)提出的交际语言能力模型,行动能力指的是将语言的言内之意转化为语言的实际使用的能力。“CEFR综合语言能力框架”将语言交际行动具体划分为理解、表达、互动和中介。由于中介活动本身包含前三项活动,因此语言行动能力可以分解为理解能力、表达能力和互动能力。作为中介活动的一部分,也作为综合语言能力框架下的一种交际活动,口译的行动能力也可参照该标准进行划分。

以上关于交际语言行动能力的划分同口译界对口译认知过程的划分类似。巴黎释意学派的代表人物达尼卡·塞莱斯克维奇(Danica Seleskovitch)指出,口译不是一种语言符号的转换活动,而是一个意义的理解与再表达过程,包括源语理解、脱离语言外壳和译语产出三个阶段。(Seleskovitch,1976:92;Lederer,1978/2002:130)董燕萍和王斌华(2013:19-24)也对口译过程做了源语理解和译语表达两个阶段的解读。从巴黎释意学派以及董燕萍和王斌华对于口译过程的解读来看,口译行动似乎可分解为源语理解和译语表达。但是,在信息处理过程中,译员除了要完成源语理解和译语表达两个信息处理任务外,译员还需要同来源语演讲人、目标语听众以及工作搭档进行沟通与互动。事实上,这种三方互动贯穿于整个口译工作行动过程。巴黎释意学派提出的口译认知过程三角模式也很直接地反映了这种三方互动关系(如图3所示)。

图3 口译行动过程三方互动关系示意图

基于以上分析,笔者将口译行动能力分解为源语理解能力、译语表达能力和三方互动能力。源语理解能力指的是译员对来源语信息的识别提取和概括分析能力,即译员对来源语篇中的语言信息以及言外信息进行准确辨认、记忆和复现,进行整体把握并理清信息要素关系的能力。译语表达能力则包括译员对来源信息的编码重构和概述综合能力,即译员在源语理解的基础上,对来源语篇信息进行编码转换和信息复现并用目标语言对来源语篇信息进行整体把握和准确复述的能力。三方互动以译员为媒介和核心,包括译员同源语发言人的互动以及译员同目标语听众的互动,最终完成来源语发言人和目标语听众之间的互动。此外,在同声传译以及接力口译中,需要多名译员协同完成口译任务,搭档工作的译员之间也存在互动。

3.2 策略能力

在构建翻译能力模式时,不少研究者将策略能力归入其中,如Cao(1996)、PACTE(2000,2005)、Kalina(2002)、Kelly(2005)、王树槐、王若维(2008)等。西班牙巴塞罗那自治大学翻译能力习得过程和评估小组(PACTE)甚至将策略能力看作翻译能力的核心能力,负责解决问题并保证翻译过程富有效率,计划整个翻译项目,评价翻译过程和阶段性成果,激活其他能力以弥补不足。(PACTE,2005:609-619)Kalina(2002:126)则将口译能力概括为一种策略能力,认为口译能力是以目标为导向、使用区别于单语交际场合下的处理语篇的策略能力,包括理解策略、产出策略和综合策略。

在语言交际行动过程中,无论是理解还是表达或是互动,均需运用一定的交际策略。在上文关于交际语言能力的文献综述中,绝大多数学者都提到了策略能力,只是在策略能力的具体表述上稍有不同。在“CEFR”综合语言能力框架中,交际策略包括规划、执行、评估和补救。语言交际的完成实际上是规划、执行、评估和补救等元认知策略在理解、表达、互动等认知行动中的具体运用。作为语言媒介活动的一种,口译的策略能力也包括规划、执行、评估和补救。

基于“CEFR”对中介策略能力的分析,口译策略能力中的规划是对材料的组织和最大化(包括开发背景知识、确定支持资料、准备词汇列表)以及对手头任务处理方式的思考(包括考虑讲者需要和选择口译单位);在口译任务执行过程中,译员需要对信息的输入和输出进行监控、注意表达的可能性和对等性,同时还需运用适当的技巧消除交际过程中的不确定性;评估包括两个层次,一个是在交际层面检查译语同源语信息的相称性,另一个是在语言层面检查用法的一致性;补救也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是现场对错误的修正,二是译后通过查阅词典和百科全书、咨询专家或其他资源的方式补救现场口译发生的问题以避免日后再犯同样的错误。(Council of Europe,2001:88)

3.3 交际能力

交际能力是语言使用者为完成交际语境中所要求的任务和活动所需的在以往交际经历中形成的系列子能力综合。通过参与交际活动,学习者的交际能力同时得到进一步的发展。作为一项具体的交际活动,口译任务的完成也需要译员具备并发展一系列交际子能力。但是,国内外学者对于口译中交际能力的构成却各抒己见,开出了不同的清单。

根据“CEFR”综合语言能力框架,交际能力分为语言使用者的个人一般能力和交际语言能力。一般能力包含知识能力、技能能力、存在能力和学习能力,交际语言能力包括语言能力、社会语言能力和语用能力。鉴于“CEFR”综合语言能力框架将口译纳入其中交际活动的中介,口译活动中体现出来的交际能力也可分为一般能力和交际语言能力。但是,由于译员需要在交际过程中运用来源语和目标语两门工作语言,本文用双语能力来代替完成口译任务所需的交际语言能力。

双语能力是口译能力发展的起点。(Pöchhacker,2009:167)国内外口译学者虽然认可双语能力在口译能力发展中的地位,但尚未对双语能力的定义与构成达成统一认识。通过对国内外关于双语能力研究的文献梳理,笔者认同Presas(2000)、Komissarov(2002)等人的观点,即双语能力不是A、B两种工作语言能力的简单相加,其内涵要超过两种独立的语言能力之和,在语言能力之外还存在第三能力要素。根据二语习得的相关研究,在交际过程中,两种工作语言的共性和差异以及交际者现有的语言知识势必对语际转换产生或正面或负面的迁移作用,需要交际者或利用或克服交际过程中的跨语言影响。因此,除了A语言能力和B语语言能力之外,笔者将跨语言迁移能力也纳入了双语能力的范畴。

4.0 结语

口译能力是口译教学以及口译研究领域的重点关注对象。明确口译能力的构成是制定口译能力等级量表的起点,也是制定口译教学大纲的重要依据。国内外诸多学者从不同的视角出发,围绕口译能力的定义、构成以及发展阶段纷纷发表各自的看法。不过,学者们对口译能力的相关概念及其构成尚未达成统一的认识。

笔者利用参与中国英语能力等级量表(口译)工作组的机会,通过对“CEFR”的系统学习以及同工作组全体成员的多次讨论,发现“CEFR”综合语言能力框架为口译能力的构成提供了一个参考。基于此,笔者从行动能力、策略能力和交际能力三方面对口译能力的具体构成参数进行了探讨,得出基于“CEFR”综合语言能力框架的口译能力构成参数表(见表1)。

表1 基于“CEFR”综合语言能力框架的口译能力构成参数表③

基于“CEFR”综合语言能力框架的口译能力构成参数表是口译能力量表项目研究团队在中国英语能力等级量表课题中的一个基础成果。在此基础上,我们将研发出相应的参数分级描述,最终形成口译能力等级量表。

注释:

① “CEFR”是欧洲理事会文化合作教育委员会制定的CommonEuropeanFrameworkofReferenceforLanguages:Learning,Teaching,Assessment(《欧洲语言共同参考框架:学习、教学、测评》)的简称。自1991年在瑞士Rüschlikon举行专题研讨会起,CEFR历经九年的设计、抽样、实验、编写、认证,于2001年正式对外公布。

② 该图来源于穆雷、王巍巍、许艺等口译能力量表工作组成员根据CommonEuropeanFrameworkofReferenceforLanguages:Learning,Teaching,Assessment(The Council of Europe,2001)全书整理而成的“CEFR语言能力评估框架模型”(《中国英语能力等级量表》口译组工作手册,2015:3)。

③ 该表所列参数并非口译能力量表项目组关于口译能力构成研究的最终成果。随着研究的推进,项目组有可能还会调整口译能力的构成参数以及相关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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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Study on the CEFR-based Construct of Interpreting Competence

LIU Jian-zhu1,2, MU Lei2, WANG Wei-wei2

(1. Shenzhen Polytechnic, Shenzhen 518055; 2. Guangdong University of Foreign Studies, Guangzhou 510420)

Adopting action-oriented approach, the Council of Europe set up the Common European Framework of Reference(CEFR) and proposed a concept of overall language proficiency, which covers communicative activities, communicative strategies and communicative competence. Based on the overall language proficiency, the paper makes clear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linguistic competence and interpreting competence, which is divided into action competence, strategic competence and communicative competence. Considering the nature of interpreting, this paper explores the parameters of the three sub-competences so as to form the CEFR-based construct of interpreting competence.

CEFR; Overall Language Proficiency; Interpreting Competence

10.16482/j.sdwy37-1026.2017-01-011

2016-05-27

本文为2015年度国家语委“十二五”科研规划重点项目(项目编号:ZD1125-49)、2015年度教育部哲学社会科学研究重大课题攻关项目“中国英语能力等级量表建设研究”(项目编号:15JZD049)、2015年度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青年基金项目(项目编号:15YJC740086)、广东省哲学社会科学“十三五”规划2016年度项目(项目编号:GD16WXZ15)、深圳职业技术学院2016年度人文社科重点项目(项目编号:601622S26012)以及广东省高等职业教育品牌专业建设计划资助项目的阶段性成果。

刘建珠,教授、博士生。研究方向:口译教学、语言服务等。 穆雷,博士、教授、博士生导师。研究方向:翻译教学、语言服务等。 王巍巍,博士。研究方向:口译教学、语言服务等。

H059

A

1002-2643(2017)01-0084-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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