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燕华(1.湖北工程学院 新技术学院,湖北 孝感 432000; 2.华中师范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湖北 武汉 430079)
李约瑟难题新探
——基于中国传统农耕文明思维方式的视角
熊燕华1,2
(1.湖北工程学院 新技术学院,湖北 孝感 432000; 2.华中师范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湖北 武汉 430079)
一直以来,对李约瑟难题的解答有不同的分析视角,但农耕文明思维方式的解释框架处于相对被忽视的状态。中国传统农耕文明思维方式包括“天人合一”,直觉体悟式思考及混沌性解释,保守封闭,重人事与功利性等层面。这些传统的思维方式虽有维系社会的合理性,但也制约了中国近代科学的发展,体现在不利于追求精确性的思维,不利于逻辑和实证的思考,不利于创新思维的形成,不利于追求真理的思维价值形成。
李约瑟难题;农耕文明;思维方式
众所周知,长期研究中国科学技术发展史的英国学者李约瑟曾提出这样的疑问:“为什么现代科学只在欧洲文明中发展,而未在中国(或印度)文明中成长?为什么在公元1世纪至公元15世纪,中国文明在获取自然知识并将其应用于人类实践需要方面比西方有成就得多?”[1]83后来美国学者肯尼思·博尔丁(Kenneth Boulding)把它称之为“李约瑟难题”,且这一称呼得到学界的普遍认可。“李约瑟难题”可以概括为这样的一个核心追问:中国在古代一度创造了西方难以企及的科技文明,但为什么中国近代科学落伍了?
事实上,早在“李约瑟难题”问世前,就有学者对这一现象提出了类似质疑。如冯友兰也曾提过同样的疑问,并直言近代中国落后于西方在于中国没有近代自然科学,而近代西方兴盛的原因却恰恰相反。对于为什么近代自然科学没有在中国发展,冯友兰从中西方哲学传统、幸福观差异角度和唯物史观的哲学角度解读过。那为什么独独把对这一现象的质疑与回答,用“李约瑟难题”来命名呢?因为李约瑟在他的后半生对这个问题投入了极大的关注,对它有着更为深入和全面的研究,并提出了深刻与独到的见解,由此引起了学界的广泛重视,并促使众多的后来者从不同角度对这一问题作进一步的研究,到现在都方兴未艾。对于“李约瑟难题”,除了有学者就命题本身的客观性、科学性和价值性进行研究外,更多学者从社会政治、经济、文化、教育等因素去求解。政治因素方面,有学者认为古代中国高度集中的中央官僚政治与专制统治严重阻碍了中国近代商业的发展,阻碍了中国与世界信息、科技的交流。[2-7]经济因素方面,有研究认为,以农业和家庭手工业相结合的自给自足经济模式和“强本抑末,重农抑商”的政策是阻碍中国近代科学技术发展的两大主要经济因素。[1,8-13]文化因素方面,不少学者把中国近代科技落后的主要原因归结于中国传统文化尤其是制度化儒家文化的消极影响。[14-18]教育因素方面,有学者认为,中国古代以儒家修身养性文化为核心的教育内容,八股取士教育制度及其教育目的、教育形式等严重阻碍了中国科学技术的发展。[17,19-23]当然,还有一些学者从宗教、地理环境、科学技术本身发展规律和语言文字等方面做过相应尝试性解释。
既有研究成果从不同角度对李约瑟难题进行了解答,且深刻思考了导致中国近代科技落后的根源。但这些研究还没有深入涉及到影响中国近代科技落后的思维层面,即中国传统农耕文明的思维方式。毕竟,任何科学技术系统的形成和发展,均受到科学思维规律和特定思维方式的影响。如果忽视这个因素,就难以全面和深刻地解答“李约瑟难题”。虽然也有个别学者从思维方式角度尝试解答李约瑟难题,但大致存在两个问题:一是单纯揭示导致中国近代科技落后的思维方式的消极影响,并期望改革思维方式以促进适合现代科学的思维方式的形成。[24-26]但这种改革路径因为忽视了中国传统思维方式的形成是建立在一定的生产方式基础上的,因而没有从根本上意识到这个问题和从源头上去改革,这种改革在实践上是难以达到成效的。二是虽有学者考察了李约瑟难题背后的思维方式成因,但又把这些成因归结于文化作用的结果,依然停留在从思想层面到思想层面的分析。[27-28]这些问题总体上反映了缺乏对导致中国近代科技落后的思想动因背后的物质动因的深入分析。马克思早就指出:“物质生活的生产方式制约着整个社会生活、政治生活和精神生活的全过程。不是人们的意识决定人们的存在,相反,是人们的社会存在决定人们的意识。”[29]2任何文化现象形成的背后都同物质生产方式和交往方式有着根本性联系。思维方式作为文化现象,必然受到生产方式和交换方式的制约。中国近代科技落后的重要影响因素是中国传统固有的思维方式,而农耕文明的生产方式和交往方式又是这种传统思维方式形成的最根本原因。因此本文试图从农耕文明的思维方式去解答“李约瑟难题”,希望对解析“李约瑟难题”提供一种新视角,为寻求与现代科学相吻合的思维方式提供参考。
通常来说,农耕文明是指在生产劳作过程中形成的适应农业生产及生活需求的社会制度、文化教育、艺术礼仪、思想精神等文化集合表征。在中国,早在春秋末期就已经基本形成农耕文明,自此直到近代农耕文明一直处于支配地位。中国传统的农业经济是以家庭为单位,农业和家庭手工业相结合的自然经济,具有自给自足性、分散性、地域性和封闭性等特点。应该说,传统农业生产方式深深影响着中国人的思维习惯,进而形成了特有的农耕文明思维方式。所谓中国农耕文明思维方式是指在中国传统农耕文明的基础上,形成的并被普遍认可和践行的一种相对稳定的思维结构。它决定着人们看待事物的方式和方法,影响着人们的社会实践活动。中国农耕文明传统思维方式集中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首先是“天人合一”的思维方式。中国传统农业生产相当依赖自然条件,天时、地利和季节变化等对农业生产影响很大。人们在长期的农业实践活动中发现雨水与土壤等对农业生产的影响,从自然界四季变换中悟出一般生产规律。于是在这种生产实践中,人们把对自然的认知和自身的情感与意志结合起来,产生最初朴素的认识,即“万物一体”“天人合一”。例如《周易》中就有“与天地合其德、与日月合其明,与四时合其序,与鬼神合其凶吉”。战国时孟子有“万物皆备于我”(《孟子·尽心上》),庄子有“天地与我并生,万物与我合一”(《庄子·秋水》)。这种在实践基础上对感性经验进行简单综合和抽象地整体把握,从而悟出 “天人合一”思想,一方面反映了人们对自然界诸多现象不能科学理解而赋予神秘化色彩,另一方面体现了人们对人和自然关系的深刻体会且渴望与自然界和谐相处。人们在“天人合一”的认识基础上,进一步把自然界的万事万物与整个人类社会看成一个统一和谐的整体,建构了一个包罗万象的宇宙整体统一模式。[30]37董仲舒对“天人合一”的宇宙观进行了系统阐述,构筑了一套以“天人感应”为核心的阴阳五行宇宙论体系,并赋予“天”更鲜明的政治伦理色彩。宋代以后,朱熹与王守仁等学者希望建立天、地、人浑然一体的统一模式,把自然、社会、人生看成有机统一的系统,以整体的观点来认识世界。
其次是直觉体悟式思考与混沌性解释的思维方式。中国古代科学知识许多来自日常农业生产生活实践,如古代天文、气象、地理、数学等科学的发展。传统思维方式深受这种知识生成路径的影响,注重对经验的积累及运用,而不追求对感性认识的深层思考与逻辑把握。一旦涉及到对事物的本质认识,人们常常诉之于直觉体悟,以此从总体上模糊性地把握认识对象。直觉作为一种思维方式,其特点是摒弃逻辑推理,通过下意识或者潜意识活动,直接领悟事物的本质。[31]如老子讲“涤除玄览”,庄子讲“以明、见独”,孟子讲“尽心、知性、知天”,佛家讲顿悟,宋明理学讲“求理于吾心”,均是这种“目击道存”体悟式思考方式。由于缺乏中间环节的逻辑推理和实证分析,所以在认识事物深层面时很难科学严密地解释,导致了在中国传统文化中出现了对形而上的“天命”和“道”等采取混沌性解释,不用逻辑推理去论证,也不用严格的概念进行定性定量分析的情况。这种混沌性解释,在他们看来是事物本性和认识途径所致的结果。如同老子所说:“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道”只能是可领会不可言传的,且人获得认识需要“得意在忘象”“得意在忘言”。因而传统中国人在界定事物时常常是概念的内涵和外延不清,界限不明,可以任意解释,又善于辩证,似乎永远正确,根本不需要对它进一步探索。[32]15
再次是保守封闭性的思维方式。中国传统农业生产方式主要依靠经验和手艺,这种生产方式本质上要求维护现有的生产方式不变。“原封不动地保持旧的生产方式,却是过去的一切的工业阶级*马克思主要是指传统手工业阶级。生存的首要条件。”[29]403只有原有的生产方式不变,农业劳动者和手工业者的经验和手艺才会取得自身优势。一旦原有的生产方式改变,农业劳动者的经验和小手工业者的手艺就会贬值甚至一钱不值。而且小农和手工业者往往为了自己的生产优势,潜意识地把自己的经验和手艺当作生存秘方,非特殊情况和特殊关系密不外传。维持原有的生产方式不变,也是封建贵族存在的前提,因此他们会从政治上及思想上极力维护旧有的生产方式。政治上采取重农抑商政策,看不起商业和商人,甚至认为“无商不奸”;思想上好常恶变,安于现状,把维持社会秩序和稳定作为根本。这种农耕文明生产方式会带来保守性的文化和思维方式,缺乏求变和创新思维。再加上中国小农经济分散,农业生产者生活需求采取自给自足形式,因此他们视野狭窄,缺乏远见和信息交流。
最后是重人事和功利性的思维方式。儒家文化倡导内圣外王的思想,它经过封建御用文人的改造后符合封建统治者的需要,成为封建专制政治的正统文化。儒家始终没有把视角定位在建立一套完整的自然观上,而仅仅是关心人类社会的秩序和结构。即使偶尔显露出对自然的兴趣,也不是为了探索自然的本身,而是寻找人及人的世界的影像。[23]21这就是中国传统思维方式重人事的内涵。人们苦苦思索的是怎样通过对天地自然的体察来进一步省悟治天下之道,来进一步推测王朝兴衰更迭的命运以及人生的旦夕祸福。[30]38无论是占统治地位的儒家思想还是在这种文化熏陶下的人们的思维价值,在很大程度上都指向人事。同时,儒家思想的制度化和后来的科举制度使得封建社会选拔人才的标准畸形化。国家对人才的选拔标准左右读书人的心向。众多读书人奉行儒家的“学而优则仕”,把飞黄腾达的希望押在研读儒家心性之学上,几乎没有心思去探究自然奥秘,钻研被封建统治者视为“奇技淫巧”的科学技术。在这种思维方式熏陶下,传统的中国人尤其是读书人思考问题带有极大的功利价值倾向,很难投入精力去思考形而上的学问。杨振宁曾说:“中国人是入世的,而不是出世的,换句话就是比较注重实际,不注重抽象的理论体系架构。”[20]1
尽管中国传统农耕文明思维方式在推动中国文明发展方面曾起过非常大的作用,但随着商品经济时代的到来和以逻辑演绎、数学模型、实证分析为基本特征的近代自然科学的兴起,中国传统农耕文明思维方式逐渐显露其诸多不适症,甚至阻碍着近代中国科学技术的发展。这种消极影响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其一,不利于分析和追求精确性的思维方式形成。“天人合一”的思维方式强调从整体性出发,能很好地把握事物之间的联系及窥探其全貌。“天人合一”思维方式对于维护人、自然和社会的和谐统一,保持生态平衡等具有相当重要的意义。但是,这种整体性思维方式导致传统的中国人擅长综合而短于分析及追求精确性。人们在观察外部世界时,不能把主体和客体区分开来,不注重对客体进行精确定量分析,只是满足于将朴素直观的认识和生产经验进行简单的综合和抽象,获得一种整体性认识。这种整体性认识带有极大的模糊性、神秘性与或然性,因而很难把握事物真正的本质。而西方自从古希腊开始,先哲们坚持实体论宇宙观以及主、客二分的思维方式。二元对立的思考及实践模式使西方人重视探索自然,尤其重视个体的价值。这种强调由一到多的思想以分解的观点看世界,把整体分为部分,尽力把世界上的万事万物都搞得清楚透彻,从而形成了其个体或者说分析思维模式。[32]14近代自然科学的发展恰恰需要这种分析和追求精确的思维方式,但中国农耕文明思维方式没有演绎催生出这种追求精确性的精神,由此阻碍了近代科学在中国的发展。
其二,不利于逻辑和实证的思维方式形成。直觉体悟式思考与混沌性解释的思维方式,虽然具有突破认识的程式化及语言的狭隘性,为思维的发挥提供灵活的想象空间和思想上的灵感的作用。但这种重直觉、轻论证,重体悟、轻逻辑,不求精确与严密解释的思维方式,不利于思维向形式化、逻辑化发展,容易导致要么走向主观主义,要么走上经验主义,从而阻碍自然科学的发展。爱因斯坦曾说:“西方科学的发展是以两个伟大的成就为基础的,那就是:希腊哲学家发明的形式逻辑体系(在欧几里德几何学中),以及(在文艺复兴时期)发现通过系统的实验有可能找出因果关系。”[33]这种一步一步的不能有丝毫含混不清的逻辑论证和科学实验实证恰恰是科学所需的必要的思维方法。经验性的观察和综合是科学知识形成的重要前提,但这种经验性知识的综合如果少了严密的逻辑论证,只是靠直觉体悟,就容易使科学技术的发明没有也不可能达到理论高度且形成科学体系。如我国在唐朝时期,建筑与工程一直处于世界领先水平,但并没有在此基础上形成力学;我国在古代有世界上最丰富的天文材料和经验认识,却没有在此基础上形成天体运行规律。之所以如此,很大程度上与缺乏严密的逻辑和形式化思维有关。但凡是能够产生一定科学价值结果的直觉思维,实际上都与长期的艰苦的逻辑思维有密切的关系,直接思维的结果还必须经过严密的逻辑论证才具有一定的科学意义。[34]
其三,不利于创新思维方式形成。农耕文明的保守性思维是一种继承、模仿、没有创新的思维方式,它旨在掌握现成的经验和知识。因而,保守性思维又可称为继承性思维或模仿性思维,即通过学习,掌握他人已经创造或总结出来的经验与知识。中国儒家文化强调“三人行,必有我师焉”,“训而好古,述而不作”,“温故而知新”等对已有知识的记忆与重复。这会消解人们对创新思维方式的重视,减弱人的独立思考和批判意识。从封建统治者到小生产者均有维护已有生产方式的意志,向来把稳定和秩序作为底线。因而他们思想上倾向守旧,缺乏进取、开拓创新的思维倾向和精神。再者,小农经济的自给自足及内向性生活方式既导致农业生产者之间缺乏经验交流,也使中国与外界缺少沟通交流。同时,封建统治者缺乏世界眼光,盲目地认为天朝大国无所不有,无需互通有无,采取闭关锁国政策。如此一来,在西方科技文明越来越领先时,中国人无法感受到,更谈不上学习西方的先进科技文明,从而导致中国科学技术越来越落后于西方。
其四,不利于追求真理的思维价值形成。任何一个民族或国家的科学技术要取得发展,该民族或国家就必须有勇于追求真理甚至为真理献身的精神。在这种精神的作用下,在科学探索的道路上,人们思考与解决问题的思维价值主要是满足好奇心和获得真理,然后才是其他。然而受传统农耕文明影响的中国人的思维价值中追求真理的精神并不占主流和支配地位。代表精英的士大夫阶层虽有文化学识,但多是关于修身养性的学问,以空谈“性理”为荣,获得知识的初衷还是政治功利性。普通民众在小农经济生产方式影响下,生产实践多是出于满足自给自足的生产需要。正如韩琦所言:“中国人只为自己而学,总是按照他们开始时那一套走;老是固步自封,不想腾飞,他们没有那种促使科学进步的远见、紧迫。”[3]194由于小农经济作用下人们的短视,只注重当下的利益,不注重对有潜在价值的科学技术的研究,从而导致中国古代科技文明没有实现质的变革。况且在奉行“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的传统文化的影响下,劳心者士大夫阶层和劳力者普通大众还存在这样一道鸿沟:士大夫阶层虽有文化知识,但往往缺乏生产实践经验,无法获得直接的感性认识,易造成理论和实践脱节;普通大众往往因为缺少教育或没有文化,难以使丰富的实践经验和感性认识上升到科学的理论高度。因而严重阻碍了中国近代科学知识和科学理论体系的形成。
“每一个文明都有自己存在的理由和发展的逻辑线路,不同文明可以有不同的发展程度,但不能有凌驾于其他文明之上的话语解释权。”[35]同样,中国农耕文明的思维方式是在中国特有的农耕生产方式下产生的,它的存在有其历史的必然性,只是到近代,传统农耕文明下产生的思维方式在有些方面显得越来越不适应,严重桎梏了近代中国科学技术的发展。但是,我们不能因此把中国传统农耕文明思维方式否定得一无是处或者认为其已经丧失全部现实意义,更不能定性中国农耕文明思维方式在当时就一定是落后于西方文明的思维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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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张晓军)
2017-01-12
湖北工程学院新技术学院项目(Hgxky09)
熊燕华(1982- ),女,湖北孝感人,湖北工程学院新技术学院讲师,华中师范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博士研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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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95-4824(2017)02-0038-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