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 琦
(河南大学, 河南开封475004)
马克思对蒲鲁东的批判
——基于《哲学的贫困》和《贫困的哲学》
刘 琦
(河南大学, 河南开封475004)
面对19世纪资本主义弊端引发的社会问题,很多学者都进行了探索和解答,其中蒲鲁东的观点具有明显局限性,马克思对蒲鲁东的错误观点批判贯穿其整个政治经济学研究过程;基于《哲学的贫困》和《贫困的哲学》二本著作,从唯心史观、辩证法、经济范畴理论和构成价值理论四点出发理解马克思对蒲鲁东的批判,显示马克思对蒲鲁东思想进程的超越。
唯心史观; 辩证法; 经济范畴理论; 构成价值理论
蒲鲁东认为意识是第一性的,永恒存在的概念范畴产生了现实,人类发展的每一个历史阶段是原理的表现,把客观世界看作是“绝对精神”的体现,提出哲学的观察领域是“我”,“我”并不代表物质,而是被人的意识认知的精神,表现出他鲜明的唯心主义观点。
马克思在考察过程中对蒲鲁东进行了严厉的批判,马克思发现蒲鲁东这种唯心主义思想是从黑格尔那里接受的,把事实看作是唯一的真理,用唯心主义和辩证法作为他后来的“经济矛盾的体系”奠基,这是十分荒谬的。马克思对他的这种基于“自我的”研究方法进行了强烈指责,认为蒲鲁东仅仅以“我”为对象进行观察,运用庸俗的唯心主义史观来阐述政治经济学的科学概念是无知的。认为假设是一种“普遍理性”或“人类理性”,推动社会发展的是黑格尔所说的“绝对精神”,这种“绝对精神”被蒲鲁东所运用,并称之为“生命、存在、精神、我”, 表达人类直觉、意识的是可以被人类自身所感知,并用来作为理性的先验判断,否定经验的抽象价值和客观规律应用,显然这是对黑格尔唯心主义历史观的套用。
蒲鲁东不但从黑格尔那里吸收了唯心主义思想,而且沿用了他的辩证法。蒲鲁东从黑格尔那里吸收借鉴了二律背反,提出融合三段论和归纳法特点的所谓新辩证法。蒲鲁东认识到社会也是一个系列,更是一个特殊的系列,而人类作为这个特殊系列的一个群体是相互制约的,整体的,统一的,得出人在这个系列的重要性,加以运用他的新形而上学推导平等原则和黑格尔三段论的不求甚解,夹带上自己主观创造的比例规律得出所属他自己的“最后一种的辩证工具”即系列辩证法。
对此马克思做出了批判:蒲鲁东对他辩证法运用的突出表现在于所理解的黑格尔绝对理性为“正题,反题,合题。”[1],蒲鲁东的辩证法机械地将范畴分解为好和坏两方面,并以消除坏的方面来达成合题,蒲鲁东妄图将这种绝对方法套用在了他的政治经济学上来以达成与德国古典哲学的结合是异想天开的。其中蒲鲁东认识地“它和三段论一样,只能论证已知事物的真实性,而无力发现真实性”[2],就是对黑格尔辩证法不求甚解,错误的将一切经济范畴的固有矛盾片面的划分为好和坏两个方面,实则并没有看透辩证法的实质,一味地捏造纯粹范畴的形而上学公式,出于对辩证法的科学地理解,马克思认为“两个矛盾方面的共存、斗争以及融合成一个新的范畴,就是辩证运动的实质”[1]。显而易见,这是蒲鲁东对辩证法的误解与错误运用,辩证法的每个范畴并不是像蒲鲁东所说的那样有好坏之分,其中的每个因素是要用动态的分析才能得出矛盾的所在,因此“蒲鲁东辩证法”的运用从一开始的提出就注定了终结。
(一) 马克思对蒲鲁东经济范畴研究方法——形而上学的批判
蒲鲁东早在对所有权的研究中就已经运用形而上学,通过各种假设,包括对上帝的假设:不反对也不认同上帝的存在,作为自己的研究前提和论证工具。同时把研究的一切都归结为应用的形而上学,运用他的个人理性,通过个人判断建立了自己的“经济矛盾体系”,他对政治经济学的研究过程中陷入了抽象理性主义,以先验的思维方式研究非客观或者无形世界的哲学体系,也充分体现了他对形而上学的运用。
马克思严厉批判了蒲鲁东因欠缺对生产过程的充分理解而形成的抽象认识,马克思指出经济范畴只是生产的社会关系,即现实生产关系的一种理论表现,二者是相互制约相互变化的,不仅要把生产过程理解成物的生产过程,还要理解成社会关系的生产与再生产的过程。当谈及“分工”、“所有制”等一些抽象生产关系形式时,出于对历史发展过程的不了解,会把思维固定到形而上学这个抽象概念的研究中去,没有认清现实和历史的发展的过程。在生产力的不断发展,人们生产方式不断改变的情况下,我们也在改变自己的社会关系各自创造着相应的观念和范畴,同时在资本主义社会关系的不断融入,一种新的分工即资本主义大工业条件下的社会分工形式的出现,若再用抽象的分工与形而上学的概念来说明历史上出现过的所有的分工形式必将趋于荒谬。
(二) 马克思对蒲鲁东经济范畴序列的批判
蒲鲁东从唯心主义史观和系列辩证法的角度把经济范畴分解为十个历史时期,即分工、机器、竞争、垄断、税收、平衡、信贷、私有、共产主义、人口,后一个时期作为消除前一个时期的坏处而存在。
马克思仅仅从一个时期的分析中就揭示了蒲鲁东对经济范畴排序做法的荒谬:蒲鲁东把机器认定为经济范畴的第二个时期并且以分工的反题来解决分工中存在有害方面,对此马克思认为蒲鲁东根本没有认清机器的生产和发展的历史,仅将机器理解为“把被分工所分割的各种分劳动联合起来的一种方式”[2]是完全错误的。马克思认为“机器只是一种生产力,以应用机器为基础的现代工厂才是生产上的社会关系,才是经济范畴”[1]。马克思阐述道,机器在18世纪末才出现,并不是在世界存在初期就形成,这是劳动工具的结合而非对分工的否定,并非经济范畴。它使工人职能进一步简化,加速资本积累,加剧社会内部分工,实际上是把人的劳动力进行进一步的分割。可见,蒲鲁东并没有认清经济范畴中的变动性和非永恒性,只是一味的运用抽象概念进行臆想。
(一) 马克思对蒲鲁东构成理论价值的批判
蒲鲁东在对构成价值理论的研究中,认为理论价值把价值分为使用价值和交换价值,任何人所需要的东西并不是自然界里面本来就有的,而是需要通过工业生产才能得到的。由于蒲鲁东对交换价值的历史形成过程不加阐述,把使用价值等于众多,交换价值等于稀少,完全脱离了需求这一概念,直接把交换价值等同于需求,使用价值等同于供给,造成二者相互矛盾,并且认为此矛盾在于构成价值。
马克思对于蒲鲁东的这种认识做出了批判,马克思认为“李嘉图及其学派在很早以前就提出了作为二律背反的一方面就是交换价值的科学公式,蒲鲁东却把它当做效用和交换价值之间的二律背反的解决”[1]。商品生产时生产者花费一定的生产费用,这些费用必须要通过出售商品获得一定的补偿,任何一个生产者都希望自己的商品能出售一个好的价格以高于它的生产费用,然而上升是没有止境的,可是下降却是有限度的。可见成交的价格不会因为个人的主观上意愿而变动和转移,而是取决于供求关系。马克思认为,蒲鲁东研究使用价值本身的同时没有将使用价值作为交换价值的一般前提来研究。对此马克思做出了正确地阐述:私有制和交换为基础的生产方式中,供求是一定不会相同的,即使出现这种现象那也是偶然的,因此价格就会随着这个供求关系有所起伏,而竞争关系又会牵制着供求关系让他趋于一个平衡的范围,从长远时期运动平均看来,他是平衡的,他的偏离会通过价格的变动和竞争机制的牵制会得到纠正,这一点也是蒲鲁东在研究中所忽视的。
(二) 马克思对蒲鲁东构成劳动价值的批判
蒲鲁东认为“由劳动时间先天决定的交换价值”[1],同时把“劳动”商品看做同其他任何商品一样的商品,默认了把劳动本身作为了交易品,把工人工资不断地被压低到生存的最低限额,蒲鲁东还口口声声地说道:用他的“构成价值”理论找到了解放工人阶级的公式。
马克思对此针对性地批判了蒲鲁东的错误观点:价格的波动中心形成生产费用,生产费用是必要的劳动时间,也是平均利润的一个量,如果商品的价值由生产中直接花费的劳动来决定和衡量,那么产品就必须按照他们所花费的劳动时间精确比例进行交换,无论供求关系怎样,商品的交换就应当永远像商品的生产量完全适合需求那样来进行,这一点就恰恰批判了蒲鲁东对劳动价值理论的认识。马克思指出,决定价值的是劳动时间,但不是直接的劳动时间,而是社会必要劳动时间。蒲鲁东声称用他的价值构成理论得到了解放工人阶级的公式,相反马克思根据价值理论证实由劳动时间衡量的相对价值注定是工人遭受现代奴役的公式,而不是无产阶级求得解放的革命理论。
[1] 本书编委会.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四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58.
[2] 蒲鲁东.贫困的哲学[M].余叔通,王雪华,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10.
2017-04-12
刘琦(1993-),男,河南固始人,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马克思主义哲学。
A8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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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1-4733(2017)04-0033-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