郜培芳,任 强
(淮北师范大学 文学院,安徽 淮北 235000)
汉语亲属称谓语泛化用法略探
郜培芳,任 强
(淮北师范大学 文学院,安徽 淮北 235000)
亲属称谓语是语言系统中称谓语系统的一个子系统,主要在具有亲属关系的人们中间使用。汉语亲属称谓语运用于社会交际层面,形成了亲属称谓语的泛化用法。汉语亲属称谓语的泛化用法主要表现为父系亲属称谓语泛化用法、母系亲属称谓语泛化用法、平辈亲属称谓语泛化用法三大类。了解汉语亲属称谓语的泛化用法,有助于我们更好地进行人际交往活动,从而维护社会的和谐稳定。
汉语;亲属称谓语;泛化用法
亲属称谓语是整个语言系统中称谓语系统的一个子系统,主要在具有亲属关系的人们中间使用。汉语亲属称谓语具有丰富的情感性、严密的体系性、严格的等级性、精确的分工性等特点,可以从语体、听者、修辞、拟亲属称谓等不同角度分类。有关汉语亲属称谓语已经有了比较广泛的研究。[1]
“称谓”最早出现在《晋书·孝武文李太后传》中:“虽幽显有谋,而称谓未尽,非所以仰述圣心,允答天人。宜崇正名号,详案旧典。”[2]此处“称谓”,是指对人的称呼。对什么是称谓语,古人没有一个明确的界定,随着社会语言学的兴起,称谓语成为语言学家关注的热点。汉语称谓语分为两个系统:亲属称谓语和社会称谓语。所谓“亲属”,即因婚姻、血缘或收养而形成的社会关系。亲属称谓语是指对血亲、姻亲的称呼,或具有血亲关系、姻亲关系者的互称。虽然社会称谓语比亲属称谓语使用广泛,但汉语的亲属称谓语,因鲜明的体现汉文化的特点,具有非常特殊的意义和价值。
由具体的、个别的扩大为一般的,就是词义的泛化。称谓语按照称谓对象之间的人际关系可分为社交称谓和亲属称谓,亲属称谓用于具有血缘关系的人们之间,社交称谓用于社会交际中,但当本身用于亲属之间的称谓词用于非亲属之间,这种现象就是亲属称谓词的泛化用法,即亲属称谓的社会化用法。在大街上,在商店里,在交通工具上,在其他一些公共场合中,我们经常能够看到这样一种现象:甲称乙为“大爷”,丙称丁为“大娘”。其实他们各自之间并不具有亲属关系,只是一面之交。亲属称谓语的泛化是称谓语泛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它丰富了亲属称谓语的内涵,扩大了其语用功能。
汉语亲属称谓语的泛化作为一种普遍的现象,历史上早就有记载,但是由于这种称谓语多用于口语,所以最早出现的时间无从考证。[3]南北朝时就有:“敬宣惧祸及,以告高祖。高祖笑曰:‘但令老兄平安,必无过虑。’”(《宋书·刘敬宣传》)[4]
元朝时,元杂剧反映了当时人们实际交际的情况,里面使用了大量的亲属称谓语。例如:
(1)[卜儿云]孩儿也,再不要说我了。他爷儿两个都在门首等候,事已至此,不若连你也招了女婿罢![正旦云]婆婆,你要招你自招,我并然不要女婿。[卜儿云]那个是要女婿的?争奈他爷儿两个自家挨过门来,教我如何是好?[5]
例(1)中的“爷两个”、“女婿”、“婆婆”都属于亲属称谓语。
汉语亲属称谓的泛化大致经历了三个阶段,第一阶段是从亲属称谓到拟亲属称谓,第二阶段是从拟亲属称谓到社会称谓,第三阶段是从社会称谓到流行称谓。
最初,汉语亲属称谓仅用在具有血亲姻亲关系的人们之间,这是亲属称谓语最传统的用法,至今仍作为主要功能运用。随着社会交际的需要,也为了拉近不具有亲属关系的人们之间的距离,获取良好的交际效果,亲属称谓语便扩大了它的使用范围,这便是拟亲属称谓语,如称和自己妈妈年龄相仿的为“阿姨”。后来,在拟亲属称谓语的使用基础上进一步泛化为社会称谓,如“空姐、空嫂、的哥”是对飞机上的乘务员和出租车司机的一种泛化称谓。最后,自从“犀利哥、凤姐”等走红网络后,“X哥、X姐”之类的称谓语迅速发展,数量众多。“空姐、的哥”等和“凤姐、犀利哥”之类的,虽看似相同,但构词理据义不同,它们盛行网络,进而在社会上被广泛运用。
按照亲属称谓的指称范围,亲属称谓在口语中的泛化运用,较为定型的主要有17个:爷爷、奶奶、伯父、伯母、叔叔、婶婶、妈妈、娘、姨、哥、嫂子、姐、姐夫、弟、妹、兄弟、姑娘。[6]这些泛化了的亲属称谓语在社会交际中,因场合、需求、对象等的不同,表现为许多不同的变体,这些变体大致可以分为三大类,即父系亲属称谓语、母系亲属称谓语、平辈亲属称谓语,它们都有泛化用法。
父系亲属称谓语是汉语亲属称谓语重要组成部分,主要表现有“爷爷”、“奶奶”、“伯父”、“伯母”、“叔叔”、“婶婶”等几个。
先看“爷爷”和“奶奶”。“爷爷”指祖父或年纪与祖父相当的男性,“奶奶”指祖母或跟祖母辈分相同、年纪相仿的女性。而在社交称谓中,主要运用它们的泛化意义。例如:[7]
(2)爷爷,刚才您出去时,隔壁的张爷爷来找您。
(3)奶奶,肖爷爷和肖奶奶他们搬走了吗?
(4)努尔哈赤急忙走过去,拉着白胡子老头的手说:“老爷爷,您能告诉我九鼎山在哪?”
(5)老奶奶,我扶您过去吧。
(6)小红她爷爷,明天下午去下棋吗?
(7)孔英他奶奶在解放战争时期为解放军缝补了不知多少件衣服,是人民的好奶奶。
例(2)、(3)中的“爷爷”、“奶奶”是亲属称谓语中的常称,而“张爷爷”、“肖奶奶”是其衍生的亲属称谓的变体,说话者和听话者不具有亲属关系,其泛化形式是“姓(夫姓)﹢爷爷(奶奶)”。例(4)、(5)中的“老爷爷”、“老奶奶”是对与自己祖父、祖母年纪相仿人的一种社会称谓,还有“大爷”、“姓﹢大爷”、“老大爷”等其他的泛化形式。例(6)、(7)中的“小红她爷爷”、“孔英他奶奶”则属于“说话人之子女(孙)之名+他(她)+奶奶”的泛化形式。
再看“伯父”和“伯母”。“伯父”指父亲的哥哥或称呼跟父亲辈分年纪较大的男子,“伯母”指伯父的妻子或母亲辈且年纪与母亲相当的已婚女性。同样,其在社交称谓中运用泛化用法居多。例如:
(8)我大伯,周伯伯两人在大树底下下象棋,两人“杀”的不亦乐乎。
(9)朱九真叫道:“爹!”武青婴叫道:“朱伯父!”卫璧喘了口气,才道:“舅舅!”这人正是朱九真之父朱九龄。
(10)史伯母的手艺很好,很少见史先生胃口不佳过,我更是趁机饕餮不已。
(11)小军第一次见到女朋友的妈妈时,礼貌地喊了句:“伯母好!”
例(8)、(9)中的“周伯伯”、“朱伯父”是对和“我大伯”同龄人的尊称,其泛化形式大都是“姓﹢伯伯(伯父)”、“姓﹢大伯”等形式。例(10)、(11)中的“史伯母”、“伯母”与“我”、“小军”并没有亲属关系,只是出于礼貌的一种称谓。
最后来看“叔叔”和“婶婶”。“叔叔”指叔父或跟父亲辈分相同而年纪较小的男子,“婶婶”指叔叔的妻子或跟母亲辈分相同而年纪较小、无亲属关系的已婚妇女。例如:
(12)李叔叔,我爸爸和您在一起吗?
(13)有一天,鱼场一位姓朱叔叔用水桶装10条活鱼送到俺家,说:“焦书记为鱼场没少操心,他身体不好,吃点鱼补补。
(14)周华连声向翁哀声请求:“警察叔叔,你救救我,我不是坏人。”
(15)一个“匪徒”亡命逃窜,后边的“解放军叔叔”呐喊着穷追不舍。
(16)丁小廓明白:爸爸的心里已装进了一个李家婶婶。
(17)毛毛她大婶(儿)很贤惠。
例(12)、(13)中的“李叔叔”、“朱叔叔”和说话者并没有血缘关系,只是对比自己爸爸年龄小的男性的一种礼貌称呼,而例(14)、(15)中的“警察叔叔”、“解放军叔叔”则是把“叔叔”这种亲属称谓泛化成了“职业类名﹢叔叔”的一种社会称谓。例(16)、(17)中的“李家婶婶”、“毛毛她大婶”则是一种借称,其表现形式是“夫姓﹢婶(儿)”和“说话人之子女(孙)之名﹢他(她)﹢(大)婶(儿)”等几种。
母系亲属称谓语是汉语亲属称谓语另一重要组成部分,主要表现有“妈妈”、“娘”、“姨”这三种称谓。
先看“妈妈”这一称谓语。“妈妈”指母亲、称长一辈或年长的已婚妇女。例如:
(18)到了晚上,大妈们在广场上跳起了广场舞。
(19)王妈,上街买菜呀?
(20)她平时很少参加老年朋友的聚会和活动,孤单的刘妈妈陷入了一种很低落的情绪当中。
例(18)中的“大妈”是对社会中比自己年长的女性的一种尊称,例(19)、(20)中的“王妈”、“刘妈妈”也是一种尊称,它们的泛化形式是“本姓﹢妈妈”或“本姓﹢妈”。
再看“娘”这一称谓语。“娘”也指母亲或称年长的已婚妇女。但基本用于口语。例如:
(21)相传,李白幼年时碰见一位老大娘在磨一根铁杵,说要把它磨成针。
(22)赵大娘到达拉萨后,儿子与她一道到部队致谢。
上述例子中,“娘”这个称谓语本是在口语中(尤其是农村口语中)称呼“妈妈”的,例(21)、(22)中的“老大娘”、“赵大娘”都是其泛化用法。
最后来看“姨”这一称谓语。“姨”指姨母或称跟母亲辈分相同、年纪差不多的无亲属关系的女性。例如:
(23)叶阿姨究竟是不是特务,“我”无法知道。
(24)爸爸还爱带我们去朋友家玩,去的最多的是丁玲阿姨和吴祖光叔叔家。
(25)王阿姨昨天上街买了一把菜刀、一个火锅、一只水壶。
上述几个例句中,“叶阿姨”、“丁玲阿姨”、“王阿姨”是用来称呼和自己妈妈年纪差不多的非亲属女性。
平辈之间的亲属称谓语也是使用较广泛的,主要有“哥”、“嫂子”、“姐”、“姐夫”、“弟”、“妹”、“兄弟”、“姑娘”这几种。[8]
先看“哥”和“嫂子”。“哥”指称呼亲戚中同辈但年纪比自己大的男子或年纪跟自己差不多的男子。“嫂子”指称呼同辈且年纪跟自己差不多的已婚女性。例如:
(26)神雕侠侣中,郭襄称杨过为“大哥哥。”
(27)吴宗宪说:“当然,像我们菲哥到现在为止一张都没发过。”
(28)食堂和宿舍科的老大嫂们成了吴莉的“守护神。”
(29)小许说:“勿忘我,它最适合送给好军嫂了。”
上述例子中,“哥”这个称谓用途非常广泛,例(26)中的“大哥哥”并不是郭襄的哥哥,是郭襄对于年龄比她大,又是她所仰慕的男性的一种称呼,例(27)中的“菲哥”也是对“哥”这种称谓的泛化运用,其表现形式是“姓(名)﹢哥”。例(28)中的“老大嫂”由亲属称谓泛化成社会称谓,用于年纪比自己大的已婚女性,例(29)中的“军嫂”则是对军人妻子的一种爱称。
再看“姐”和“姐夫”。“姐”指同辈且年纪比自己大的女子,“姐夫”指姐姐的丈夫。但有时这两个亲属称谓也用在非血缘关系的人们之间。例如:
(30)谈到在联合利华实习,傅玉师姐侃侃而谈。
(31)“大姐,咱们还是到客厅里谈吧。”张乐怡打着圆场。
(32)“哥,我姐在家吗,我想约着她去逛街。”
(33)小军,去我卧室把你哥的换洗衣服丢到洗衣机里。
例(30)、(31)中“傅玉师姐”“大姐”这两种称呼就是“姐姐”这个亲属称谓语的泛化用法。例(32)中“姐”和例(33)中的“哥”是指并非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亲属,例(32)中的“姐”是嫂子的意思,例(33)中的“哥”则是姐夫的意思,这样称呼有利于拉近彼此的距离,显得更亲切。
接下来看“弟”和“妹”。从泛化用法看,“弟”指同辈且年纪比自己小的男性,“妹”指同辈且年纪比自己小的女性。例如:
(34)我无可奈何开步要走,他却又拉住了我:“老弟,这样真是委屈你了。”
(35)小妹妹把这一点好木料烧掉了。
(36)大妹子,在这里生活感觉怎么样啊?
(37)李家小妹真真是个美人儿。
例(34)中的“老弟”和“他”并没有血缘关系,只是为了更好的表达自己的心情和拉近彼此的关系而使用的称谓。例(35)、(36)、(37)中的“小妹妹”、“大妹子”、“李家小妹”,说话者和听话者之间并没有亲属关系,这里把亲属称谓扩大使用有利于拉近关系,增强情感的表达。
最后看“兄弟”和“姑娘”。“兄弟”指同辈且年纪比自己小的男性,“姑娘”用来称呼晚辈青少年女性。例如:
(38)令史玉柱十分感动的是,这帮跟着他打江山的兄弟们,竟把当年他在珠海用的全套办公摆设运到上海。
(39)兄弟们,大家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40)林黛玉第一次见外祖母,听得人说:“林姑娘来了。”
(41)“好!我们宋家的姑娘有志气。”
(42)几年不见,都由小姑娘长成大姑娘了。
上述例子中的“兄弟们”词用于称谓有两层含义,一是自己的亲兄弟,另一个则是不具有亲戚关系但彼此的感情像或者更胜于亲戚关系的男性之间,例(38)、(39)中的“兄弟们”体现的就是第二层含义。“姑娘”一词和“兄弟”一样,有两层含义,一是所有未出嫁的女性,一是父母称自己的女儿为姑娘。例(40)中的“姑娘”是对未出嫁的女性的昵称,例(41)中的“姑娘”则是指代宋家的女儿,例(42)中的“小姑娘”、“大姑娘”则是表示未出嫁的女性且有爱称的意味掺杂其中。
汉语亲属称谓语的泛化,既有传统因素,如传统经济、政治、文化等对汉语亲属称谓语泛化的影响,也有现实因素,是多种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
语言是一种与民族精神密切相关的文化现象,任何一种精神文化都会在语言中留下痕迹。在中华民族漫长的历史发展过程中,形成了一种以重视亲属关系,具有亲属关系被称为“自家人”的宗法制度。这种制度强调以血缘为纽带、尊卑有别、长幼有序,宗族中的一切“权力、义务”都以自身的社会地位来决定。在传统文化中,只有儿子才能继承香火,由此区分开了父系和母系;男主外,女主内,男尊女卑,由此区分开了亲属的性别;年长的有话语权和决定权且受人尊敬,由此区分开了辈分的高低;不同层次的辈分中也有年龄大小的区别,由此区分开了长幼。人们把亲属按不同的血缘关系区分开来,就要用不同的称谓语去称呼,即形成了汉语亲属称谓语。一个社会总要有多种维系力量,才能正常运转。汉文化重视亲属关系,为亲属称谓语的泛化奠定了基础。
中国传统经济结构是以“自然经济”为基础的、以“家庭”为主要模式的小农经济,且封建社会基本是农业社会,到明清时期才出现资本主义萌芽。封建社会的村落中的人们互通有无,不分彼此,形成了类亲属的关系,促进了亲属称谓语的泛化。传统社会中,男子是家庭、劳动生产和社会生活的主体,具有特殊的权利和支配地位,这也是亲属称谓语泛化主要选用父系亲属称谓的原因之一,稳定的农业生产的经济模式是亲属称谓语泛化的条件之一。
汉民族中的社会称谓语丰富且形式多样,基本能满足人际交往的需求,但在实际交往中,由于交际对象、交际环境的不同,已有的社会称谓语已不能满足人们的交际需求,人们常常需要借用亲属称谓语来表达,这也是最得体、最简单的办法。李思敬先生在研究近50年来社会称谓的变化时也注意到了这种情况:“同志”这个称谓只是把“先生”、“太太”这种旧称谓冲掉,却始终没能在城市居民中全面取代,当“同志”这个词的革命色彩还很浓的时候,街坊邻居之间不适用,而当它淡化了这种色彩以后,又显得不亲切。于是市民交往中间就普遍兴起了“李姐”、“赵大娘”、“徐姨”、“王婶儿”、“肖大妈”、“丁大爷”这些准亲属称谓性的社会称谓,用来填补放弃使用“先生”、“太太”之后社会称谓出现的空白。[9]
中国文化和汉语亲属称谓语的关系,就是文化与语言的关系,亲属称谓语是亲属关系的载体,是民族文化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汉语亲属称谓语和社会的进步、民族的发展密不可分,了解其泛化用法,选择恰当的亲属称谓语进行交际,人们的生活将会更加美好,整个社会将会更加和谐。
[1]王倩蕾.现代汉语亲属称谓语研究综述[J].连云港师范高等专科学校学报,2013,(9).
[2]房玄龄,等.晋书[M].北京:中华书局,1996.
[3]周艳丽.汉语用亲属称谓表达对称的历时考察[J].湖北文理学院学报,2012,(9).
[4]沈约.宋书[M].北京:中华书局,1997.
[5]关汉卿.窦娥冤[M].王春晓,张燕瑾,评注.西厢记窦娥冤[M].北京:中华书局,2016.
[6]齐沪扬,朱琴琴.上海市徐汇区大中小学生称谓语使用情况调查[J].语言文字应用,2001,(2).
[7]本文所用语料,除个别短句为自拟外,其余均出自北京大学中国语言学研究中心语料库.
[8]陈琴,杨绪明.“哥/姐”等亲属称谓自称义泛化研究[J].广西师范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5,(1).
[9]李思敬.50年来的“社会称谓”变迁杂忆[J].语文建设,1996,(9).
[10]李树新,杨亭.汉语亲属称谓泛化的文化心理考察[J].内蒙古社会科学(汉文版),2005,(3).
[11]刘居红.现代汉语口语中亲属称谓语的泛化[J].高等函授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8,(8).
[12]赵文.汉语亲属称谓语的泛化研究[J].语文学刊,2015,(7).
[13]潘攀.论亲属称谓语的泛化[J].语言文字应用,1998,(2).
2013年安徽省高等教育振兴计划重大教育改革研究项目“构建‘以能力培养为核心’的教师教育本科课程体系的实验与研究”(2013zdjy176);2014年度安徽省高等学校省级质量工程项目“卓越语文教师教育培养计划”(2014zjjh017);2014年度安徽省教育科学规划三项改革专项课题“‘先学后导,展示训练’高效课堂教学模式研究——以淮北市濉溪县任集中心校为例”(JGZXD2014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