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北省自由职业人员统战工作研究

徐 军

(武汉市社会主义学院，湖北 武汉 430015)

统一战线理论研究

湖北省自由职业人员统战工作研究

徐 军

(武汉市社会主义学院，湖北 武汉 430015)

自由职业人员是新的社会阶层的重要组成部分，湖北省自由职业人员主要还是集中在传统行业，大多来源于体制内、总体文化水平不是很高、经济状况参差不齐、政治面貌基本上属于无党无派。开展自由职业人员统战工作，需要确定基础概念、搞清基本状况、明确工作范围、落实主体责任、加紧培养人士、发挥积极作用、建立有效载体。

自由职业人员 统战工作 湖北省

自由职业人员是新的社会阶层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但是长期以来，自由职业人员统战工作滞后于其他新的社会阶层群体，甚至连基本状况都模糊不清。自由职业人员如何界定，湖北省自由职业人员基本状况如何，对其开展统战工作存在哪些问题，对策又是什么，带着这些问题，今年上半年，笔者参加了由省委统战部牵头、相关部门工作人员和大学专家组成的调研小组，通过理论探讨和实证调查，先后在武汉、襄阳、宜昌召开4次调研座谈会，学习借鉴宜昌、襄阳市的调研报告，参考武汉大学社会调查中心开展的问卷调查，明确了自由职业人员基本特征，基本掌握了湖北自由职业人员的基本情况。在此基础上，本文对如何开展自由职业人员统战工作进行了探讨。

一、湖北省自由职业人员基本情况

当代中国自由职业人员指改革开放以来，在服务业和高技术制造业领域，以个体执业为主要形式，以自身知识、专业和技能为主要依靠，向社会提供知识型、技术型产品和服务的知识分子和其他劳动者。

根据这一界定，笔者对省统计局提供的2013年第三次经济普查数据进行分析，发现在20个一级行业中，至少有12个行业有自由职业人员分布，将相关行业汇总，合计起来的户数、人数分别是193377户、493644人。我们将户数作为自由职业人员人数最低值，将从业人数作为自由职业人员人数可能的最高值，测算出我省自由职业人员应为193377至 493644人，占我省个体经营户户数2452728的8%、人数6537535的7.5%。2015年我省个体工商户总数为319.37万户，比2013年增长了30%以上，考虑到增量中自由职业人员比重会更大一些，我们推算2015年我省职业人员应有26万至65万人。

(一)湖北省自由职业人员的行业分布

一是传统的自由职业人员群体，如自由文化人、自由医疗执业者、经纪人仍是我省自由职业人员的主体，他们在我省的数字合计为78773户，202098人，占全省自由职业人员总数的40%。

二是与现代科技发展和知识经济密切联系的自由职业人员群体正在兴起，如信息传输、软件和信息技术服务业，科学研究和技术服务业，商务服务业等，上述行业合计户数为49471户、为132486人，约占我省自由职业人员总数的25%，反映出自由职业人员群体由传统向现代发展的一面。

三是一些过去未被注意的行业有可能成为自由职业人员群体新的增长点，如教育行业，过去我们认为很难采取个体方式执业，但在这次普查中竟达到8611户、32527人，而且主要是集中在学前教育及技能培训方面。随着个性化教育的发展和国家对教育管制进一步放开，这一群体显然还有较大成长空间。又如某些高技术含量的制造业。随着制造业日趋精细化乃至个性化，特别是互联网与制造业的融合，会有越来越多的高技术产品的个体生产者。原来我们很难想象农业中会有自由职业人员存在，但这次调查发现农业服务业竟达 51398户、104807人，尽管这是否全属自由职业人员尚有待进一步调查确认，但从传统农业中分离出这么多服务人员这一事实本身，就可说明这其中必然会产生越来越多专业性人才。

四是自由职业人员群体占我省个体经营户比例不高，不管是户数还是人数，都没有超过10%。自由职业人员密集行业的户数、人数占个体经营户总体比例实际上代表了一个地方个体经营户文化程度、技术水平乃至发展阶段，从这个意义上说，我省自由职业人员整体发展水平有限，还处于较低的发展阶段；从另一个方面说，也反映出我省自由职业人员还有非常广阔的增长空间。

(二)湖北省自由职业人员的基本特点

通过调研，我们发现我省自由职业人员具有以下基本特点：

一是从来源状况看，参加调研座谈会的自由文化人和医疗执业者基本上都有在国有企事业单位工作的经历，有的还在党政机关工作过。所不同的是，自由文化人选择文化主要是出于兴趣或热爱，多数与他们以前工作岗位甚至专业没有必然联系，而自由医疗执业者则多数有在公立医院执业经历，不少还是中医世家出身，如在我省民营医疗界很有规模和声誉的夏大中、镇水清甚至是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

二是从文化状况看，如果仅从职前学历来看，他们似乎文化程度并不高。宜昌市进行的抽样调查中，大专以下学历的占总数的26.2%；襄阳市进行的抽样调查中，大专以下学历的占总数的36%；武大社会调查中心汇总的数据中，大专以下学历的竟占到调查总数的45.7%。

三是从经济状况看，参加座谈会的人员应该说都是本省或其所在地方该行业的精英，但即使这样，收入差距也很大。比较而言，自由医疗执业者要好很多，无论是参加省民营医生座谈会的，还是襄阳、宜昌两地自由职业人员座谈会中的自由医生，一般都办有医院，咸宁的镇水清办的麻塘风湿病医院床位已达二百张，另有三个公司；宜昌的牟方国甚至在深圳、重庆开了分院，严格来说已不是一般的自由医疗执业人员。自由文化人情况则比较复杂，已经成名的人收入维持生计已不是大问题，而刚出道不久或与市场结合度不高的人，目前还在为基本生计而奋斗。

四是从思想状况看，不管是自由文化人还是自由医疗执业者，总的来看，他们在思想上都是积极健康向上的。自由医疗执业者普遍都强调诚信执业，注重自身声誉，在患者中有较好口碑，在办医院后，非常注意风险，同时坚持不懈进行业务钻研。自由文化人普遍把作品创作与宣传湖北地方文化结合起来，积极弘扬正能量，如襄阳音乐创作人杨雄伟创作的《梦襄阳》，把襄阳历史文化展现得如诗如画。但他们在思想上也有不少困惑：自由医疗执业者的最大困惑就是国家鼓励民营医疗发展的政策在现实中很难落实到位，与公立医疗机构不能平等竞争；自由文化人多数在创业的起步阶段很难感受到党和政府的关心和支持，其劳动成果得不到应有的尊重。

五是从政治面貌看，参加四次座谈会的基本上没有中共党员，有少数民主党派成员，多数是无党无派的人士：襄阳调查的586人中，党外的500人，占总数的85%，其中民主党派成员15人；宜昌的4805人中，党外的4561人，占总数的95%，其中民主党派成员21人；武汉大学社会调查中心汇总的数据中，自由职业人员更是100%都是非中共人士，其中民主党派成员占3.5%。

六是从组织状况看，自由职业人员，不管是自由文化人还是自由医疗执业者，尽管在职业方式上是自由的，但是多数还是会参加一些社会组织，甚至自己发起成立了组织。如武汉市自由医生张德忠在行业主管部门支持下，先后参与发起成立了武汉医师协会民营中医师分会和武汉民营医疗机构协会，并担任会长，在协助党和政府团结民营医疗从业人员、加强行业自律等工作中发挥了重要作用；襄阳市自由文化人朱华杰把该市诗歌爱好者组织起来，成立了诗歌研究会，任副主席兼秘书长，实际主持日常工作；宜昌市自由作家王玲儿尽管觉得当自由作家感觉非常好，可以经常闭关写作几个月，不问天下事，但是她也发起成立了宜昌市女作家协会，担任主席，会员发展到二百多人，经常开展活动。值得注意的是，自由医疗执业者也许是因为发展较早，或者由于参会人员往往是当地规模最大民营医疗机构负责人，他们一般都与统战部有联系，有的在成长过程中得到统战部引导和帮助，但自由文化人却几乎与统战部没什么接触，即使有的已加入民主党派、甚至担任了政协委员。

二、湖北省自由职业人员统战工作中存在的问题

从本次调研情况来看，我省除武汉等少数地方开展了自由职业人员统战工作外，多数地方尚未有效开展。即使开展了这项工作的地方，也主要是限于联系个别行业个别人士，比起新的社会阶层中其它群体，自由职业人员统战工作恐怕是最为薄弱的。形成这种状况的原因，主要是以下五个方面：

(一)基础概念难以界定

做好自由职业人员统战工作，首先要解决工作对象是谁，然而恰恰在这一最基础问题上，学界尚未形成统一认识，政界更是一头雾水。目前多数是用的《十六大报告辅导读本》中的解释，即“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之前的自由职业人员，一般是指那些靠个人的知识技能独立为生的医生、教师、律师、新闻记者、著作家、艺术家等。现在，一般所说的自由职业人员，是指那些不与用人单位建立正式劳动关系，又区别于个体、私营企业主，具有一定经济实力和专业知识技能并为社会提供合法的服务性劳动，从而获取劳动报酬的劳动者”。现实中常常把它作为知识分子的一个群体，甚至与“自雇知识分子”混用，但从我们这次调查的情况看，自由职业人员中大专以下学历的就占了相当比例，而“大专以上学历”是界定知识分子的一个基本要素。另外，该定义强调个体执业方式，但现实中许多自由职业人员在事业初有发展后，往往是采取工作室、门诊部、一人企业等合作、合伙或有限责任方式，而且随着知识经济发展，在一些高技术制造业中也出现个体执业。自由职业人员到底是谁，其本质特征是什么，与个体户的区别在哪儿，与新的社会阶层其他群体是什么关系，这些基础概念问题没解决，或没一个现实可行的解决路径之前，要想把这项工作科学有效地开展起来，的确非常困难。

(二)基本状况不清

基础概念问题没解决，所以自由职业人员基本状况难以摸清。不管是全国还是地方，尽管一些部门、团体曾经尝试作些基础性调研，试图搞清其基本状况，如总体人数、行业分布、经济收入、文化水平、思想动态、组织状况等，但由于首先谁是自由职业人员没有搞清楚，自由职业人员又不象其它新的社会阶层人士有明确对应的行业主管部门、行业协会可以作为依托，去哪儿调研也就无法有效落实。从全国各地曾经尝试开展的调研来看，多半是限于个别自由职业人员的调研，最多是某个行业从业人员的调研，有多大代表性、是否能准确反映整个自由职业人员的状况谁也说不清。

(三)工作范围欠明

在基础概念难定、基本状况不清的情况下，统战部门究竟要做哪些群体的工作也就难以确定。统战部门传统上是做党外知识分子工作的，可自由职业人员通常是知识分子和其他劳动者相交织，而且自由职业人员分布领域非常广泛，几乎涵盖了我国一级行业中半数行业，是所有群体都要去开展工作吗？统战部门显然没有这个力量。即使按现在个别已开展这项工作的地方的做法，联系个别行业个别人士，这些行业、人士是如何确定的，也带有相当大的随机性，其人士是否能真正代表这个行业，其行业是否能真正代表自由职业人员整个群体，恐怕也都要打个问号。

(四)主体责任缺失

从理论上讲，各级党委统战部门责无旁贷，应是开展这项工作的主体，但是按照行政区域层级建立起来的统战部门承担多方面的统战工作，新的社会阶层人士统战工作只是其中一个方面，而自由职业人员又是新的社会阶层人士中的一个部分。从全国各地统战部门力量配置来看，新的社会阶层人士工作基本上是放在党外知识分子处室，这类处室一般都承担无党派人士工作、党外知识分子工作、新的社会阶层人士工作等众多工作，自由职业人员工作一无组织依托，二没显性代表，三没过硬手段，在其他工作都忙不过来时，这一领域工作就自然而然地被放下。在这种情况下，自由职业人员相对集中的有关行业主管部门、行业协会理应承担起工作重任。但是这些行业主管部门普遍重业务、轻党建，就是抓党建，也是抓机关内部或者那些已成组织体系、组织规模的两新组织，对于这些完全处于“散兵游勇”状态的自由人员，则根本没多少精力或意愿顾及，党建尚且如此，统战工作就更不必说了。

(五)措施不够对路

自从2000年第19次全国统战工作会议明确提出“将自由择业的党外知识分子纳入统战范围”、2001年江泽民同志在纪念建党八十周年大会上明确提出包括自由职业人员在内的新的社会阶层以来，新的社会阶层人士其他群体的统战工作都得到程度不同的开展，唯独自由职业人员统战工作一直进展不大。从湖北省的情况看，除了个别部门、个别地方联系个别行业个别人士外，这项工作基本上没有开展。除了上述原因外，一个重要因素就是相关工作措施缺乏或不力。对于这些完全不同于体制内的统战工作对象、甚至不同于其他新的社会阶层群体的自由职业人员，显然需要我们采取有别于一般统战工作方法的新措施。但现实中相关统战部门要么是干脆不做，要么还是采取一般性的调研、座谈、培训、考察和安排，很显然这些没有回应自由职业人员的关切，特别是不适应他们因其职业特性而带来的工作方式、生活习惯乃至思维模式，很难激起他们思想深处的共鸣。就象这次调研，每次座谈会时，都要问他们有什么利益诉求，其中一个自由职业人员回答：我想了半天，实在想不出对政府有什么要求。

三、做好自由职业人员统战工作的建议

(一)要确定基础概念

建议中央统战部在充分借鉴学术界和实务界研究成果的基础上，对“当代中国自由职业人员”的内涵和构成作出清晰界定。在前文中已提出我们的总体界定，具体说来，在内涵方面，从职业形式来看，以个体自雇为主要方式，同时不排除少量他雇和雇他；从职业内容来看，以通过知识、专业或特长提供服务性劳动为主，同时不排除少量通过生产资料提供生产性劳动；从职业领域看，以服务业为主，同时不排除少数高技术含量的制造业；从职业属性，以知识分子为主，同时也不排除少数其他劳动者；在构成方面，主要包括自由文化人、自由经纪人、自由医疗执业人员、自由教育执业人员、自由科技信息工作人员、独立策划人、现代匠人和乡土人才等。我们认为，这一界定既考虑与历史相衔接，又充分反映当代现实；既考虑国外相似情况，又充分立足于中国实际；既考虑文字本来意义，又充分注意实践中有效适用；既考虑目前群体状况，又为未来留足空间。

(二)要摸清基本状况

目前来看，单靠统战部门自身开展调查是很难摸清自由职业人员基本状况的，只有借助其他权威部门开展的普查。从我省这次调研情况来看，借助统计部门牵头开展的经济普查数据，能够比较准确得出自由职业人员的总体数据和行业分布，是目前条件下掌握其基本状况的一条有效途径。这种普查最好能每隔五年定期举行一次，同时在统计口径上进一步完善，明确设置独立户主人数和雇工人数，以将自由职业人员真正明确起来。建议借鉴人口普查及抽样调查办法，在五年普查期间，每年做一次抽样调查，这样便于及时掌握这个群体年度变化情况。除了这种大面上的调查外，建议中央统战部会同有关部门针对这个阶层中某些细分群体进行专项调查，以进一步掌握其年龄、文化、收入、思想、组织等状况，同时发现其中有培养前途的、具有代表性的人士。

(三)要明确工作范围

从目前调研情况来看，自由职业人员分布在多个行业，以各地统战部门现有力量，显然在短时间内，难以将各个群体自由职业人员的统战工作都开展起来。建议在一段时间内，集中力量先做好几个重点群体工作，可以从有一定工作基础的自由医疗执业者和自由文化人做起，摸索方法、总结经验、逐步推广。下一步可以把信息传输、软件和信息技术服务业、科学研究和技术服务业、商务服务业中的自由职业人员工作开展起来，因为这些群体都代表了经济新常态的发展方向，同时也与国家治理密切相关。这里有一个如何划分与其他群体工作对象问题，比如民营医疗人员，如果做大了，办成医院，理论上应归入民办非企业单位，属于民办社会组织创办人员和专业人员范畴，而如果是个体执业，则属于自由职业人员。但是在现实中，显然不能将两者隔离起来，他们都属于民营医疗领域，因此我们认为，民营医疗从业人员中，只要不是纯粹的投资者，即使本人已挂上了院长甚至董事长头衔，但仍在进行专业劳动，都可以归入“自由医疗执业者”范畴。以此类推，其他行业中自由职业者，即使存在少量他雇和雇他情况，或以工作室、一人企业甚至有限公司名义出现，但如果名下组织中的其它从业人员只是做辅助工作，而主要是依靠本人的知识、专业和特长，也同样可以作为“自由职业人员”。

(四)要落实主体责任

自由职业人员由于其群体基本上都采取个体执业方式，很容易被忽视。但是从这次调研来看，其群体已达到相当规模，与人民生活息息相关。特别是随着我国经济进入新常态，消费的个性化、品质化，生产的小型化、智能化都会极大促进这个群体快速发展，从这个意义上说，当代中国自由职业人员已不再像传统的个体工商户那样是社会的边缘群体，而是代表我国生产力发展要求的重要社会力量，是执政党新的群众基础。如果这个群体在政治、思想上长期游离于执政党工作视野之外，这对党和国家治理体系现代化无疑是个巨大挑战。趁现在这个群体才刚刚起步发展，各级党组织应及时重视起来，探索工作方法，打牢工作基础。特别是自由职业人员相对集中的行业主管部门、行业协会党组织尤其要担起责任，把它作为自己的一项经常性工作，把这个新兴群体紧密团结在党和政府周围，充分激发其正能量。中央应明确将做好自由职业人员统战工作列为这些主管部门、行业协会党组织的重要工作任务，建立起相应考核和追责机制。中央统战部要做好牵头协调工作，搞好顶层设计，明确各级统战部门职责任务，定期举办自由职业人员工作研讨班，组织相关行业主管部门、行业协会负责人和工作人员参加，提高思想认识和工作能力。

(五)要加紧培养代表人士

这里要明确一个观念：统战部掌握行业或群体状况，并不意味着要统战部直接去做群体普通成员工作，这既不可能也没必要。统战部历来是做代表人士工作的，自由职业人员统战工作也不例外，统战部掌握群体基本状况，是为了更好地把握这个群体发展态势、利益诉求，从而为更好地联系其代表人士打下基础。要着力从该阶层的主要群体中积极物色有培养前途的代表性的人士，争取每个层级每个细分群体中都有5-10名这样人员。在工作中注意不要简单用党外代表人士特别是党外干部标准来要求他们，要特别强调这些人士在群体中自然形成的代表度和组织力，这些会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这些人士一旦确定后，就要加强培养，在尊重他们执业规律和个人意愿基础上，经常邀请他们参加联谊交友、参观考察、培训研讨乃至高层协商活动，普及统战知识、增强统战观念。对于条件成熟的人员，可以适时作出政治安排和社会安排，进一步提升其代表性，为向更高层次培养打下基础。

(六)要发挥积极作用

具体来说：一是参政议政作用，自由职业人员一般有丰富过硬的专业知识和能力，要把他们的智力优势凝聚到党和政府的中心工作上来，当前就是要为“十三五规划”的实施献策出力。在这次调查中，我们就深深感到：不管是自由文化人还是医疗执业者，对于我国文化建设、医卫事业都是一支重要力量，对于这些建设，他们不乏真知灼见，党和政府，特别是有关行业部门应该认真听取他们意见，广纳群言、择善而从，一些具体工作甚至可以交给他们去做，比如专项规划、地方文化和民间医疗的挖掘等。统战部门要为他们发挥作用做好搭建舞台、疏通渠道的工作。二是代表引领作用。要鼓励这些代表人士更广泛、深入联系其所在群体，把群体利益诉求通过合法渠道有序地表达出来，不断增强其在群体中的代表性；要支持这些代表人士更加规范执业，做知法守法模范，成为行业榜样，带动整个群体健康发展，不断扩大其在群体中的引领力，建议在各级优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者评选中将他们纳入。三是做大做强作用。代表人士要想在行业或群体中发挥代表作用，自己没有过硬实力，靠党和政府硬抬是行不通的。要积极支持代表人士自身事业发展，真正成为行业或群体公认的领军人物。同时还要与有关行业主管部门、行业协会积极探索自由职业人员密集的行业整体发展的有效路径，努力破解难题，不断增强党的统战工作的有效性和说服力，形成行业健康发展和人士健康成长的良性循环。

(七)要建立有效载体

可以考虑建立三层载体：一是顶层，即由中央统战部牵头，建立起全国自由职业人员联席会议制度，或在新的社会阶层人士工作联席会议下建立自由职业人员工作联络小组，统筹全国自由职业人员统战工作，起草这项工作五年规划并分解到各年工作要点中，明确工作分工，及时沟通情况，定期交流检查，每年直接组织一、两项在全国有影响、有实效的重大活动。各省市区县可借鉴中央办法，依此办理。二是中层，即发挥知识分子联谊会作用，成为吸纳、安排自由职业人员的重要平台，在条件成熟时，考虑成立自由职业人员分会，由这个分会经常性组织活动，为自由职业人员了解省情、开拓视野、提升能力提供舞台。有关人民团体都应该放开视野，把积极吸纳自由职业人员作为本团体组织发展的一个新增长点、工作拓展的一个新领域。三是基层，即大力支持主要由自由职业人员组成的新的社会组织，特别是没有多少官方色彩的自组织的规范和发展。这些自组织可能比我们有些官方团体更适应他们的需求，更有生气与活力，只要是目的比较端正、运行比较规范，就应该大力提倡与支持，包括通过政府购买服务方式给予必要资助，使其充分发挥好联系、团结自由职业人员作用，从中也能有效锻炼代表人士的组织协调和引领带动能力。在条件成熟时，也可考虑成立全国自由职业人员联谊会或自组织联合会。

责任编辑：贺俊春

2016-08-27

徐军(1968—)，男，湖北武汉人，武汉市社会主义学院副院长，武汉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硕士研究生合作导师，法学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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