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晓娟
论杜牧与姜夔艺术创作的相似性及成因
姜晓娟
(陕西理工大学文学院, 陕西汉中 723000)
杜牧与姜夔是处于不同时空的末代文人,二人诗词创作具有一定相似性。在表现手法上,二人都好出奇立异,言意关系的处理上实现了二者协调,以虚带实手法的运用使得创作维度更为多元。情感上,二人都着力表现对黑暗政局的不满、飘零身世的哀叹与看透仕宦沉浮后淡然的心境。形成这种相似性的原因从主观来看源于二人深厚的家学渊源和各自坎坷的人生经历;客观来说,与当时动乱的社会环境也是密不可分的。
杜牧;姜夔;表现手法;情感;相似性
杜牧(803—852)作为晚唐时期一位著名的爱国诗人,其作品不仅代表晚唐一代诗歌创作成就,对宋代词人的词作也具有不可忽视的重要影响。南宋词人姜夔(1154—1221)多次在词作中化用杜牧诗句,并有“东风历历红楼下,谁识三生杜牧之”(《鹧鸪天》)[1]144;“十里扬州,三生杜牧,前世休说”(《琵琶仙》)[1]49等词句以杜牧自比,从姜夔的这些词句中可以窥见,杜牧无论是人生遭际还是诗歌创作,都对姜夔产生了重要影响。
杜牧与姜夔同样生逢乱世,前者于乱世飘零中为朝廷殚精竭虑,尽显中国古代知识分子一片赤诚的爱国之心与报国之志;后者在战火纷飞时终身未仕,流落江湖。二者经历看似毫无交集,实际上无论是杜牧诗文中俊爽清丽的情感表达方式还是其个人独特的生活经历,都为三百多年后的姜夔提供了无限的创作灵感。本文将分析杜牧思想及诗文创作与姜夔词作的相似性,并分析这种相似性产生的原因。
杜牧与姜夔虽所处的朝代、个人遭遇不同,但突出的个人才华与零落时代背景却惊人的相似。正因如此,姜夔与杜牧的创作思想甚至是艺术表现方式都颇具相似性,这种相似性在他们的作品中得到体现。
杜牧的诗文创作之所以能在晚唐独占一席之地,与其个人的知识储备和极高的艺术修养是密不可分的。《旧唐书·杜牧传》云:“牧好读书,工诗为文,尝自负经纬才略。”[2]从《旧唐书》的这段评价中不难看出,杜牧对于自己的才华非常自信。伴随着这种自信生发出的是其政治生涯中的刚正不阿的态度和文学创作上的“措辞必拗峭,立意必奇辟,多作翻案语,无一平正者。”[3]163然而,这种才华并没有使杜牧在政坛上游刃有余,反而因此被以李德裕(787—850)为首的李党排挤,远守偏远小郡,颇受颠沛流离之苦。姜夔与杜牧相比,并不似杜牧般积极入世,为处于风雨飘摇中的王朝尽心竭力。与之相反,姜夔终其一生都未曾入仕,满腹才华不被重视,乱世中又几经漂泊,加之恋情上与合肥琵琶女的坎坷遭遇,似乎每一件事都足以耗尽他一生精力。幸运的是,尽管生活上有诸多不顺,他的才情却并未因此而枯萎,反而在这样的逆境中迸发出时代的强音。《宋史》虽未为他单独立传,但《乐论》中详细地转述了他的“琴、瑟之义”[4],可见其在音乐方面造诣与贡献深受后人认可。但代表姜夔个人最高成就的并不是音乐方面的一系列创新性主张,而是他的词作。张炎(1248—1320)评价白石词“不惟清空,又且骚雅,使人读之神观飞跃”[1]8,这是后世公认的对白石词风较中肯的评价。
首先,作为生逢乱世的知识分子,无论是“居庙堂之高”还是“处江湖之远”,在他的创作中都会或多或少地涉及到对时事的评论,或怀古伤今,或借古讽今,古代文人墨客这样的诗词作品实在不胜枚举,可能将这样一个老生常谈的话题写出新意者却是寥寥。杜牧与姜夔恰好是寥寥者中的佼佼者。赵翼(1727—1814)《瓯北诗话》引方岳(1199—1262)《深雪偶谈》之“好为议论,大概出奇立异,以自见其长”之语评价杜牧[3]163,认为杜牧对于政治事件的评论好发“出奇立异”的议论,认为这种议论是“不度时事,徒作议论,以炫人耳。”[3]163为此,赵翼列举了杜牧“东风不与周郎便,铜雀春深锁二乔”(《赤壁》)、“江东子弟多才俊,卷土重来未可知”(《题乌江亭》)等诗句加以论证。这种说法看似合理,但实际上,以杜牧所处朝代特殊的政治环境以及其对自己才华的自信程度来说,会有这样惊世骇俗的言论并不稀奇。杜牧在咏史诗上这种不落窠臼的思维方式恰好为姜夔所继承,这种继承并不是说姜夔与杜牧一样对前人事迹作翻新之议论,而是他借用前人事迹生发感慨时对自己词中所借用典故的处理与翻新。白石词善用典故,但大部分用典都是类似“何逊而今渐老,都忘却,春风词笔”(《暗香》)、“纵豆蔻词工,青楼梦好,难赋深情”(《扬州慢》)等充满文人意气的事例。对此,王国维(1877—1927)颇有微词,认为“白石《暗香》《疏影》,格调虽高,然无片语着道。”[5]228除去王国维偏好北宋词的个人因素外,产生这种批判的原因在很大程度上因为《暗香》《疏影》两首词中用典颇多,使王国维先生产生了姜夔以事堆砌成词的感觉。但在《疏影》中,姜夔“用事不为事所使”之境界却是王国维没有看到的[1]96。如“昭君不惯湖沙远,但暗忆、江南江北”一句[1]94,表面上是写王昭君远嫁匈奴之后不习惯北方苦寒的地理环境而想念故土,实际上是影射宋徽宗、宋钦宗二帝的故国之思。再如“莫似春风,不管盈盈,早与安排金屋”[1]94,春风这一意象在诗词中向来寄寓着诗人的旷达与希冀,但在这里姜夔却认为春风无情,丝毫不怜惜梅花的娇弱与女子的美好,所以应该像汉武帝金屋藏娇般将美好的事物珍藏起来。表面上看,全词的大量用典确有王国维所说的“无片语着道”之嫌,实际上,每一处典故都含着姜夔对娇弱者的关怀。如果说杜牧是善于对历史典故发不寻常之议论来怀古伤今,那姜夔便是以对日常常见之物的特殊处理慨叹兴亡,虽然二人的切入点不同,但浓郁的家国情怀与创新意识却有着惊人的历史相似。
其次,杜牧与姜夔在创作手法上的相似性还体现在二人对作品中言、意的处理上。魏晋文人大多是认为语言是难以直接“尽意”的,这里所谓“意”不仅包括一般的道理等,更包括很多微妙的审美感受[6]。发展到唐宋时期,“一代之文学”的唐诗、宋词相继兴起,受篇幅与韵律的多种限制,想要用有限的笔墨更好地表达情意就成了考验作家功底的事。杜牧一生“苦心为诗,本求高绝,不务奇丽”[7]562,从杜牧对自己的评价中可以看出,其诗文创作首先追求的是艺术表现形式上的高超卓绝。以杜牧名作《题桃花夫人庙》[7]257为例:
细腰宫里露桃新,脉脉无言几度春。
至竟息亡缘何事,可怜金谷堕楼人。
全诗对桃花夫人改嫁楚王一事不着一字褒贬,开篇以旁观者的角度精炼概括桃花夫人之事,脉脉无言的桃花夫人与露桃相结合,人藏景中,情景交融。后两句笔锋突转,以绿珠的亡对比桃花夫人的不亡,留给后人无尽思考,褒贬之情也自然显而易见。短短28个字中既包含对历史的客观陈述,又暗示自己的情感倾向,同时与桃花夫人一般软弱的当权者,真正达到了“言能尽意”的效果,可见杜牧功底之深。
姜夔在言意关系的处理上与杜牧有异曲同工之处。《白雨斋词话》认为白石词“如白云在空,随风变灭。”[8]在其存世的作品中,无论是感时伤世之作,还是恋情、咏物之词,无不以“清空”意境引发读者共鸣并为之建构出无尽的想象空间。尽管后来王国维批判白石词“有格而无情”[5]101,但从姜夔所处社会环境和江湖清客的身份地位以及南宋长调词对章法的严格要求来看,姜夔想在词中表现的情感还是很成功地为读者所接受的。如其《扬州慢》《淡黄柳》等曲,于战乱纷飞、飘零江湖中通过对周边景象的描写,以清新雅致的语言抒发凄清冷隽的情感,在南宋乃至是整个宋朝词坛都是很难得的。
再次,姜夔创作与杜牧的趋近还表现在诗词中“以虚带实”手法的运用。所谓诗词创作中的“以虚带实”,是指诗词创作者表达个人情感时并非简单地从自身写起,通过自身感受直接抒发个人情绪,而是凭借自己的想象,假想他人情感,通过多角度的人物心理刻画,完成主旨表达。例如,杜牧有“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寄扬州韩绰判官》)姜夔有“此地,宜有词仙,拥素云黄鹤,与君游戏”(《翠楼吟》)。以上两句诗词均为“以虚带实”手法的具体体现。这里的“虚”是超越自己感觉之外的事物,人的作品在表情达意时并不是简单地从单向维度出发,而是在不经意间穿插想象之词来写实有之情,由此,其主观愿望与客观实际之间的距离便显而易见了。
中国古代知识分子只要是生逢乱世,其身世大多都是飘零不偶的,杜牧与姜夔也不例外。造成杜牧飘零的原因主要是其在官场上的仗义直言与刚正不阿,而姜夔多年的江湖清客生涯在很大程度上来源于其对仕宦生活的失望甚至是绝望。尽管二人所处的社会地位不同,但他们在长期羁旅生活中所作诗词所表现的情感却是同样的忧国忧民,蕴含着深邃的爱国之情,具备相似性。
首先表现在对当权者面对危机政局而不作为的愤慨。杜牧所处的晚唐,正是唐王朝风雨飘摇之际。政治上,安史之乱后,藩镇割据、宦官专权等问题日益严重,发展到晚唐时期已经积累成不可调和的社会矛盾;经济上两税法的弊端越来越多,百姓生活日益窘迫。以上两种严重的社会问题反映到文化上,所带来的是盛唐诗歌中雍容华贵的气度、蒸蒸日上的士子理想与浪漫情怀具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咏史怀古的咏史诗和恋爱言情的爱情诗大量兴起。姜夔所处的南宋统治者偏安江南,对金人妥协求和,加之靖康之耻为全体南宋知识分子带来的内心伤痛,统治者政策引起当时有识之士的强烈不满。作为发泄,杜牧与姜夔两位末代文人不约而同的选择以诗词为载体来表达愤慨。杜牧的《泊秦淮》《李甘诗》《哭李给事中敏》等诗无不以犀利的语言对当政者予以辛辣的讽刺。相比于杜牧“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泊秦淮》)式激烈的情感表达,姜夔更多的是借助隐晦的语言与典故排遣自己内心的抑郁。如《淡黄柳》《扬州慢》等词,均从小处着笔,首先以局外人的身份客观地描写饱受战乱之苦的城市景象,表面上看这种客观的陈述只是为了渲染凄凉气氛,实际上,姜夔还有一层用意是以此为基础渐渐插入人的活动,通过人之感官与景之孤寂相结合,烘托出自己身处乱世的“黍离之悲”。在姜夔笔下,无论是“过春风十里,尽荠麦青青”(《扬州慢》)的单纯景物描写,还是“看尽鹅黄嫩绿,都是江南旧相识”(《淡黄柳》)的对美好春景的无心赏玩,都在字里行间传达着对破败山河的无限叹惋与自我飘零的悲伤。杜牧与姜夔的诗词创作,都能以一己之悲照见天下之悲,使读者隔着这些文字便能嗅到家国之悲痛、历史之沧桑。
其次,二人诗词情感的相似性还在于报国之心不受重视于羁旅生涯中的飘零愁苦之心。上文已经提到,身处乱世的知识分子家国情怀大多被悬挂于天南海北,似乎唯有如此,才能兜起他们以多重视角审视社会的创作才华。杜牧作为出生在“高门世族”、进士及第、制册登科的才子,摆在杜牧面前的原本应是一片大好的人生前程,但在晚唐积贫积弱的社会现状与其自身的刚直耿介性格交汇作用下,其一生的仕宦生涯都沉沦下僚,其一生先后在江西、宣州、淮南、黄州、湖州等多地为官,飘零异乡,创作不少抒发愁苦心绪的诗篇。如其名作《遣怀》[7]695:
落魄江湖载酒行,楚腰纤细掌中轻。
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
此诗是杜牧为怀念扬州生活而作。首句“落魄”二字开宗明义,直接交代自己旅居外地仕宦生活的不得志,正是因为政治上的落魄,才借助酒来麻痹自己,将自己放任于江湖之中,醉看美人细腰歌舞。在回忆完颓靡的扬州生活后,杜牧于后两句发力:“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此前纵情声色的生活并没有为自己带来肉体与精神上的愉悦与放纵,反而使此刻的自己多了一份年华虚度的懊恼与抑郁。造成这种愁闷的表面上看是自己的虚度年华,深层来说,其实暗喻了自己才华不被重用,流落江湖的无限抑郁,更反映了居于下僚的知识分子内心的痛苦。在这里,杜牧不仅仅是在撕裂自己的伤口,更是在抒发自己空有一腔报国之志却只能将其埋藏于声色之中的愤懑。
与杜牧相比,姜夔虽布衣终身,但这并不代表满腹才情的他没有报国之志,之所以没有像杜牧一样在官场中不断抒发自己匡世济民的抱负,与自己科举考试的失败是密不可分的。纵观姜夔一生,足迹遍布扬州、金陵、合肥、苏州、杭州、长沙等地,作为一个江湖文人,姜夔固然受“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思想的影响,但文人自古以来强烈的自我担当意识在他的词中多有体现,也使得他的羁旅生涯在愁苦凄凉之外多了一层忧时伤乱的爱国情怀。如《扬州慢》《淡黄柳》《凄凉犯》等词,无不是以一己之飘摇感受国事之飘摇,进而向读者传达普天下之艰难。漂泊生活而产生的寂寞本身就无法消解,国事的日渐衰亡更是使自己的情绪变得黯然。这种身处末世的逐程羁旅之叹与杜牧是何等的相似。
此外,杜牧与姜夔作品情感的相似还体现在看透官场沉浮后与世无争的心态上。不可否认,无论是杜牧还是姜夔,在家国危难之际都有着匡世济民的用世之心,但生活的种种不如意使得二人最后思想都偏重于偏爱“闲中之味”了。如杜牧的“清时有味是无能,闲爱孤云静爱僧”(《将赴吴兴豋乐游原一绝》[7]161)姜夔的《点绛唇》(燕雁无心)一词中对陆龟蒙隐逸情怀的赞赏,都表现了此种心迹。虽然二人这种作品存世较少,但也不难从中窥探出他们历经羁旅沧桑后的疲惫与淡然了。
两位处于不同时空的末代文人,以其各自才华而在各自创作中所表现的相似性绝不仅仅是历史的巧合,其背后有着深层原因。
从主观上来说,首先,杜牧与姜夔的家学渊源都是颇为丰厚的。京兆杜氏是魏晋以来数百年的“高门世族”,杜牧是宰相杜佑(735—812)之孙[9]。生长在这样一个官宦世家,耳濡目染之下,杜牧自然才气了得。姜夔父亲姜噩(?—?)是绍兴三十年的进士,曾任湖北汉阳县知县[1]1。单从这样的身世背景来看,姜夔其父对他的教育必然也是高于常人。作家的创作在一定程度上是受家庭环境影响,二人同生于儒学氛围浓厚的家庭中,作为自幼便接受儒家思想教育知识分子,儒家思想中传统的“修齐治平”原则早已在他们身上打下深刻的烙印。中国古代知识分子历来具有强烈的责任担当意识,这种担当体现在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当国家日渐衰败而自己却无能为力,或是想尽报国之志却不得重用时,诗词创作往往会成为他们抒发忧国伤世情怀的窗口。杜牧通过大量的咏史、怀古诗的创作表达自己对晚唐政治局势与社会现状的深入思考,期间不乏打破传统思维模式的惊人之语,姜夔作为南宋江湖文人的代表,虽不敢在作品中直接抨击时政,诉说不满,但却常常在恋情词和咏物词中暗喻动乱的社会局势下个人诉求不得实现的苦闷情绪。这种特殊时代背景下知识分子的苦闷与发泄并不是个案,它是封建社会知识分子共有的时代情绪,具有普遍的社会意义。
此外,经历与性格的相似也影响着二人创作情感的表达。姜夔对杜牧的尊敬在其词作中多有表现,如“东风历历红楼下,谁识三生杜牧之”(《鹧鸪天》),姜夔将杜牧视为自己在不同时空下的一位知己,对杜牧的才华与遭际颇有认同感。其实,联系之前杜牧的《遣怀》不难发现,引起二人惆怅的原因是一致的,即旷世之才的“无人识”。杜牧认为在晚唐的政治局势下自己的才华始终无法施展,无法凭借一己之力改变现状,而姜夔面对南宋末年的战争与动乱也并非一开始便无用世之心,当个人理想与社会现状发生矛盾冲突时,二人苦于找不到突破口改变这样的局面,于是造成政治才华的压抑。世态的炎凉,现状的落魄,使得二人只好将无法排遣的心绪寄于声色之中,从而以自己的创作兜起了末代文人的落寞。自古文章憎命达,也许正是因为壮志难遂,才有了二人在诗词创作上的标志性成就。
从客观来看,动乱的社会环境为各自感伤时事的创作提供了取之不尽的资源。无论是杜牧的讽刺时政,借古伤今之诗,还是姜夔暗喻统一情怀的托物言志之词,都与当时政治的黑暗腐败密不可分。从一定程度来看,晚唐与南宋末年风雨飘摇的政治局面与混乱的社会现状不可避免地造成了当时文人对现实的迷茫,这种迷茫状态使得生活在这种环境下的文人创作更偏向于感性情感的抒发,他们热切地怀恋盛世之景,却不可避免地沦落在乱世之危中不能自拔,从这一角度来说,也许正是末代特殊的政治环境成就了两位文人某些满带伤感情绪的艺术创作。
综上所述,通过对杜牧与姜夔创作比较分析,可以发现二人在创作时所用手法与情感表现上有诸多相似之处,这与二人浓厚的家学渊源与坎坷的个人经历以及动乱的政治环境是密不可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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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陈廷焯. 白雨斋词话全编[M]. 北京: 中华书局, 2013: 150.
[9] 杜牧.樊川诗集注[M]. 冯集梧, 注.上海: 上海古籍出版社, 1998: 1.
(责任编校:叶景林)
2016-12-20
姜晓娟(1993-),女(满族),辽宁东港人,硕士生。
10.15916/j.issn1674-327x.2017.03.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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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4-327X (2017)03-0072-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