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勇,田杰,李敏
(1.武汉科技大学政治经济学研究所,湖北武汉 430080;2.重庆工商大学财政金融学院,重庆 400067;3.武汉科技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湖北武汉 430080)
金融能力:概念界定与经验分析的简要评述
□刘勇1,田杰2,李敏3
(1.武汉科技大学政治经济学研究所,湖北武汉 430080;2.重庆工商大学财政金融学院,重庆 400067;3.武汉科技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湖北武汉 430080)
近年来,对弱势群体的关注已由早期福利模式逐渐过渡到现在的能力模式,金融能力则是其中的关键能力。首先,在概念上,对金融能力的理解已经由传统强调个体金融知识的重要性,关注其实施的金融行为,到目前综合金融知识与金融行为,谓之知识——行为观;结合金融知识与金融机会,界定为知识——机会观。其次,在沿袭金融能力不同度量模式的路径下,对有关金融能力的经验分析进行了简要梳理。结合研究意义、金融教育以及金融普惠对金融能力现状进行简要评述和展望。
金融能力;金融素养;金融教育;金融普惠
对弱势群体的关注一直是各国政府的重要任务。早期的反贫困模式,采取政府直接开支形式以覆盖弱势群体的福利,虽然支出很大然而收效很少,仍有大量低收入家庭受益甚微。并且,在面临突然变故,如疾病或者经济衰退时,这类家庭极易重返贫困状态。因此,Giddens(1999)[1]倡导人力资本投资,呼吁对弱势群体的关注需要从福利模式转型到能力模式(Sherraden,2013)[2]。正如Sawhill et al.(2009)[3]所强调的,“我们需要设计更多的公共政策来刺激弱势群体选择他们自己独立的发展道路,并且提高收入”。其中,确保低收入家庭能够接触到适宜的金融产品与服务,是促进他们摆脱贫困,向更高阶层流动的首要任务。而金融能力(financial capability,Johnson et al,2007)[4]包含知识、技能、自信心与动机的能力,接触有益金融产品与服务的机会,则是弱势群体发展的关键能力。
当发展金融能力作为一项重要公共政策时,其目标是致力于提高金融知识与技能、增强自信心以利于人们作出有利的金融决策(HM Treasury 2007; Atkinson,2008;O’Donnell et al.,2010)[5][6][7]。一些研究者认为,近些年的一些金融危机,其根源就是源于人们的金融能力不足,比如,2007年的美国金融危机,源于人们在房产投资中没有量力而行,其结果是房产泡沫破裂以后,在2009年一年之内四分之三的次贷房产丧失抵押品赎回权。频频爆发的全球性金融危机,使人们意识到,金融能力建设尤为必要(Bowe 2010; Task Force on Financial,2010)[8][9]。O’Donnell et al.(2010)[7]甚至断言:金融危机给我们的唯一启示,就是要高度重视金融能力。
低收入家庭通常伴随较低的教育水平,以及普遍低下的金融能力((Howard?1999;Seidman,2001,Campbell,2006)[10][11][12],因而难以做出有效的资金决策,他们的金融稳定性、金融福利非常脆弱(Woo,B.,Rademacher,I.et al.,2010)[13],并且因此而陷入贫困不可自拔,如何提高这些家庭的金融能力尤为迫切。
金融能力能够帮助人们作出有利的金融决策,有助于低收入家庭摆脱贫困现状,那么到底什么是金融能力?本文对这一概念进行全面阐释,并在此基础上对相关主题的经验分析作一简要梳理与评述。全文结构安排如下:第二部分,比较分析金融能力不同概念,主要有四类观点;第三部分,提出金融能力四类度量模式,并且沿袭这些度量模式路径,梳理相关经验分析文献。在第四部分,结合研究意义、金融教育以及金融普惠对金融能力现状与研究进行简要评述;第五部分是研究展望。
金融能力概念始于英国的一项全国调查研究(Atkinson et al.,2006)[14],在此之前,类似的研究通常被冠之以金融素养(financial literacy)一词。在有关金融能力的早期研究文献中,很多研究者强调金融素养的重要性,认为它意味着具有一定层次的金融知识,并且在行为中会使用这些金融知识(Huston,2010)[15],因此特别强调的是金融知识(financial knowledge)。英国金融服务局(UKFSA,2006[16])对金融能力也有类似的理解,认为它是一种个体层面的竞争力,这种竞争力包括诸如遵从预算以及了解金融产品与服务等等,具备竞争力的前提亦是具备一定金融知识。此外,还有一些研究者则将金融能力定义为通过合适的行为管理金钱的行为(Taylor,2011)[17],关注的是金融行为(financial behavior)。
在总结前述研究的基础上,Xiao et al.(2014b)[18],Xiao et al.(2015a)[19]认为无论是金融素养还是金融行为,都是金融能力的重要组成部分。因此,将金融能力定义为具有一定的金融知识水平、展现适宜的金融行为,从而获得一定的金融福利。该含义强调了金融能力必须具备了金融知识——前提,并且采取了金融行为——过程,获得一定的金融福利——结果,本文谓之以金融能力的知识——行为观(knowledge-behavior)。
此外,Sherraden(2013)[2]也提出一种广为人所接受的定义,认为金融能力是个体的一种能力,并且有机会追求自身的金融利益,能力来源于金融教育获得的金融知识和技能,机会则取决于能否接触金融产品和服务,强调了外部环境的重要性。Chowa,G.,et al.(2014)[20]认为对金融能力的这种理解,综合了个体的内部因素(internal factors)——即能够采取金融行为的必要性因素,以及外部因素(external factors)——即能够实施金融行为的可能性因素,本文定义为知识——机会观(knowledge-opportunity)。
对金融能力的不同理解,也导致对金融能力进行经验分析时,沿袭不同的思路。目前对金融能力主要有四种度量模式,本部分在介绍金融能力不同度量模式的路径下,简要梳理金融能力主题的相关经验分析。
第一,金融能力度量模式之一,聚焦于一种或几种金融行为。Chowa,G.,et al.(2014)[20]针对农村地区的研究对象,认为储蓄对他们至关重要,因而直接将储蓄行为作为他们的金融能力度量指标来进行经验分析;Atkinson et al.(2006)[14]认为金融能力包括合理管理金钱、事前计划开销、挑选金融产品以及保持积极态度等四个方面,以此四项指标调查了5 328户英国居民,并依据这四个方面的表现将所调查对象划分为五类金融能力用户;类似的研究还包括Annamaria Lusardi(2011)[21]利用收支平衡、事前计划、挑选和管理金融产品以及金融素养与自我技能感知等四个方面的行为,来评价美国居民的金融能力。
第二,金融能力度量模式之二,使用一些表示金融行为和金融结果指标,计算一个综合指数来度量金融能力高低。Taylor(2011)[17]使用人口特征与健康状况、金融知识、家庭结构、住房情况以及劳动力市场特征等六个方面的25个指标,来综合计算个体的金融能力。Lamb,L.(2015)[22]使用加拿大统计局设计的14个涉及到行为与结果的问题,来度量土著人中边缘金融用户的金融能力。
第三,金融能力度量模式之三,结合金融能力知识——行为观的思想,利用个体主观的、客观的金融素养,理想的、预期的金融行为等指标,方法之一是利用这些指标混合分析金融能力,比如Xiao et al.(2014a)[23]据此分析美国大学生的金融能力,经验分析其金融能力与早期金融教育的关系;Xiao et al.(2014b)[18]也利用这种方法分析美国消费者的金融能力,并经验分析其与金融满意度之间的关系。方法之二是利用这些指标计算一个综合指数来度量金融能力,Xiao et al.(2015a)[19]利用该指数经验分析美国消费者的金融教育与金融能力的关系;Xiao et al.(2015b)[24],按照同样思路,研究不同年龄组的金融能力差异。
第四,金融能力度量模式之四,结合金融能力的知识——机会观,Despard(2014)[25]利用金钱管理、金融服务认知以及金融服务行动三个潜在变量,包括12个观察变量的综合模型,测度了5 451位加纳年轻人的金融能力。不过,更为常见的是,金融能力的知识——机会观由于更加全面,接近于现实且易于操作,因而经常被借鉴于各类研究从内部方面以及外部方面来综合分析影响金融能力的各种因素(Chowa,G.,et al.,2014)[20],以及被各类机构用于指导如何从个体的内部因素以及环境的外部因素来提升他们的金融能力(Sherraden et al.,2016)[26]。
3.1 研究意义
各国政府一直在探索金融危机的微观根源,以及寻找如何提高低收入人群福利,金融能力日益成为它们关注的焦点。近年来,不少政府都在全国范围内实行大规模的金融能力调查,以了解本国居民的金融能力。在发达国家,英国金融服务局(UKFSA,2006)[16]对本国5 300居民调查;Annamaria Lusardi.(2011)[21]主持的美国国家经济研究局(NBER,2009)年在全国各州针对26 488居民调查,在2012年针对25 509居民进行了再次调查;加拿大统计局(Statistics Canada)[27]2009、2011、2014年分别在全国展开金融能力调查。此外,发展中国家也存在类似的大范围调查,比如联合国资本发展基金(UNCDF,2011)[28]针对非洲撒哈拉以南地区的国家展开大规模的金融能力调查;在我国,为了摸清中国居民的金融能力,近期新华网、银率网共同举办第三期“中国居民金融能力调查”活动,《中国居民金融能力调查问卷》正式上线,表明我国金融能力问题的调查与研究也得到了相关部门重视。
3.2 金融教育
无论何种金融能力观,都极力强调金融教育(financial education)的重要性。金融教育对于普及金融知识、提高金融技能以及提升金融素养等,都是必不可少的。正如美国总统金融素养咨询委员会(NECC,U. S.President’s Advisory Council on Financial Literacy,2008)[29]针对2007年次贷危机的评述:虽然本次危机原因很多,但不可否认的是,公众缺乏金融素养是根本原因之一……,可悲的是,太多美国人在预算资金、理解信贷、投资车辆或者利用银行系统方面,缺乏最基本的金融技能。这种极度缺乏金融知识、技能的情况在其他国家也大致如此,比如Beverly et al.(2003)[30]对英国,OECD(2005)[31]、Smith et al.(2008)[32]对OECD成员国,Christelis et al.(2010)[33]对欧盟成员国的研究,都表明这些国家居民的金融知识、技能都处于很低的水平。在经济、教育全面领先的发达国家居民金融能力尚且如此,在广大的发展中国家,那些以低收入人群为主体的国民金融能力就更不容乐观。因此,全面加强金融教育,加强金融素养、金融知识与技能,从而提升金融能力,是展现金融能力、采取金融行动、享受金融服务的前提或内在因素。
不少研究充分肯定金融教育的积极作用(Hilgert et al.,2003;Hastings et al.,2012)[34][35]。从更精细的角度,有研究表明在中学阶段受到金融教育可以提升青年人的金融表现(McCormick,2009;Jing Jian Xiao et al.,2016)[36][37]、提高金融信用分数(Walstad et al. 2010[38])以及较低的违约率(Brown et al.,2014)[39];而工作以后在工作场所的金融教育可以达到较好的退休储蓄规划效果(Joo et al.,2005;Kim et al.,2005;Clark et al.,2014)[40][41][42]。虽然也有少量研究指出金融教育的作用不大或者不明显(Mandell et al.,2009;Gale et al.,2011)[43][44],但这些研究者仍然认为金融教育是必要的,只是需要改进金融教育模式以提高效率。
3.3 金融普惠
目前对弱势群体的金融扶贫观以金融普惠(financial inclusion)为主导。金融普惠是一个多维度的概念,金融普惠的对立面是金融排斥(financial exclusion),根据Kempson et al.,(1999)[45]的分类,金融排斥包括地理排斥、评估排斥、条件排斥、价格排斥、营销排斥、自我排斥等六个维度。其中前五个维度是基于机构直接行为的结果,而第六个维度的客户自我排斥行为,则是由于金融机构对弱势群体的长期歧视行为,让这类群体形成自我感知,认为他们即便想从正规金融机构获得金融服务也是不可能的,索性自我放弃。因此,客户自我排斥行为的深层次原因仍然是金融机构的行为造成。总体来说,金融普惠主要是从金融机构行为的视角,来关注弱势群体能否获得金融服务和产品。
显然,金融普惠主要聚焦于金融机构——仅仅属于金融能力的外部环境(还只是部分),缺乏对个体内部金融能力的关注。在这个视角之下,如果弱势群体没有能够享受合适金融产品与服务的能力,其金融福利仍然无从谈起。金融能力则不仅强调个体需要具备金融知识才能具备一定的金融能力,而且还需要合适的外部环境才有展现出金融能力的机会(知识—机会观)。显然,个体必须具备内部能力同时必须存在施展能力的外部环境。正如Nussbaum(2011)[46]所述:对个体而言,即使外部环境不合适,其内在的能力仍然可能存在;但是,如果一个社会可能在培养人们内部能力方面做得不错,然而同时也可能切断了他们展示这些能力的通道……,类似的,一个社会可能在很多领域创造了机会,但是对公民的教育不够,他们没有能力抓住这些机会来发展自己。因此,内部能力与外部环境(包括社会的、经济的、家庭的以及政治的),对人们展现能力来说都是必须的。
第一,从更广义的角度来看,Prabhakar,R.(2014)[47]将金融能力概念界定为两类主题:一类是金融化(financialisation)主题,认为金融能力是人们在金融市场上为了规避诸如失业、医疗等风险,进行必要投资以满足自我福利需要的能力,在这个主题下贷款是重要的金融能力,而个人贷款、抵押贷款以及信用卡则是重要的表现形式;第二类是公民权(citizenship)主题,也即所强调的金融能力是确保人们获得适宜的金融服务的能力与机会,从而摆脱贫困,充分享有自己公民权。显然,本文关注的是后者,而且鉴于贫困群体是一个社会广泛关注的弱势群体,因而金融能力的主流研究主要聚焦于此。
第二,虽然目前有关金融能力的研究已经深入人心,并且在如何提升居民的金融能力方面,绝大多数研究都在强调金融教育对提升金融能力的重要性,不过在具体模式以及特定人群方面,如贫困的农户、妇女、学生等等,仍然处于探索之中。并且,在当前强调金融普惠观的氛围之下,各国政府都在关注金融机构应该如何供给低收入人群适宜的金融产品与服务,对个体自身的能力建设重视不够,如何转变这种扶贫金融观的理念,还需要整个社会的集体努力。
第三,具体就国内而言,在当前互联网金融突飞猛进的情势下,如何利用当前的各类互联网金融创新模式,如P2P网贷(人人贷)、大数据金融(阿里小贷)、众筹模式(3W咖啡)、第三方支付(支付宝)、互联网金融门户(融360)、信息化金融机构(手机银行)等具体模式,如何让弱势群体掌握这些创新金融模式,从而快速提高他们的储蓄、理财、支付以及信贷等金融能力,有待研究者的继续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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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许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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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北省教育厅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重点项目(16D010);中国博士后研究一般项目(2012M521417);国家社科基金西部项目(16XJY021)。
刘勇(1973-),男,湖北黄冈人,武汉科技大学政治经济学研究所所长,博士,副教授;田杰(1983-),男,湖北枣阳人,重庆工商大学财政金融学院,副教授,博士;李敏,(1971-),女,湖北洪湖人,武汉科技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副院长,博士,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