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新干大洋洲商墓铜容器风格分组及考古背景研究

2017-02-18 01:14巴哲
东南文化 2017年1期
关键词:大洋洲铜器酒器

巴哲

(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 北京 100720)

江西新干大洋洲商墓铜容器风格分组及考古背景研究

巴哲

(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 北京 100720)

江西新干大洋洲商墓所出铜容器按照可能存在的不同来源分为4组:A组为与中堎水库铜器群有传承关系者,B组为经改制者,C组为来自不同文化传统者,D组为前3组的后续产品。将分组结果纳入大洋洲商墓内铜器摆放位置的5个分群进行考察,可知各群在组合方式上具有一定的规律性特征,更强调器物本身的属性。联系江西赣江流域青铜文化格局,可推测大洋洲商墓的铜容器应具有不同的文化来源。

大洋洲商墓 铜容器 分组 背景 文化来源

江西省新干县大洋洲商墓是中国南方青铜文化的重大发现之一[1]。在发现之初,邹衡[2]、张长寿[3]、孙华[4]、许智范[5]等学者已意识到该墓所出铜器可以按照时代特征进行分组。诸位学者的分组研究对于正确认识大洋洲商墓的年代起到了十分关键的作用,学术界多倾向于该墓的年代相当于殷墟文化第二期[6],本文也持相同认识。然而,以往的研究更多地注重依照时代特征进行分组,将不同文化来源的铜器进行分组将更有助于认识大洋洲商墓铜器群的构成及其考古背景。为此,本文拟对大洋洲商墓所出青铜容器可能存在的不同来源进行风格分组,将分组结果还原至出土背景进行检验,并尝试对该墓背后反映的江西青铜文化考古背景进行探讨。

一、铜容器风格分组

本文的分组不同于以往按照时代特征进行的分组,而是根据铜容器的不同风格推断其可能具有的不同来源进行分组。江西新干大洋洲商墓所出铜容器按照不同风格可分为四组。

A组:与江西新干中堎水库铜器群具有传承关系者,包括圆鼎XDM:1、XDM:2、甗XDM:39、XDM:40等(图一)。

江西新干牛城遗址附近的中堎水库曾发现一批年代略早于大洋洲商墓的铜器群,出有大型圆鼎3件、小圆鼎1件、铜甗1件等[7]。发掘者认为这批铜器出自“西周墓葬”,但李朝远先生随后撰文指出这批铜器的年代应属商代,与河南安阳殷墟三家庄窖藏所出铜器群具有一定的相似之处[8]。对比可见,大洋洲商墓所出圆鼎XDM:1的平底特征与中堎水库一号鼎相似,XDM:2的圜底特征与中堎水库二号鼎、三号鼎相似,两者之间应具有密切的传承关系。中堎水库四号鼎的口部具有宽方唇上翻的特征,属于殷墟文化早期铜甗的典型特征,显然应为铜甗而非铜鼎。尽管该器仅剩口部,但在大洋洲商墓中也可见到相似特征的铜甗XDM:39,铜甗XDM:40与XDM:39相同,但被压扁未复原。从器类方面来说,江西大洋洲商墓与中堎水库铜器群均重食器而轻酒器,两者也具有十分明显的传承关系。但相比而言,江西大洋洲商墓所出铜鼎及铜甗的铸造技术显著提升,已由中堎水库的红铜器[9]转变为大洋洲商墓的青铜器[10],尽管两者之间具有较为密切的传承关系,且在年代上也较为接近,但铜器铸造技术却有明显的不同。圆鼎XDM:5也应属于本组,原因是本组铜器主要受到了安阳三家庄窖藏[11]铜器群的影响。

B组:经改制者,包括瓿形鼎XDM:30、XDM:31和三足卣XDM:48等(图二)。

大洋洲商墓铜器群的一个重要特色在于存在少量经改制的铜器,这样的铜器由于不符合占有者的审美情趣而被加以改造,因而凸显其不同来源。瓿形鼎XDM:31原本为铜瓿,但圈足却被去掉而加以三足。三足卣XDM:48也是将圈足去掉而加上三足。由此可见,大洋洲商墓铜器群的占有者对三足器(特别是鼎)更为崇尚,而对带圈足的酒器持扬弃态度。瓿形鼎XDM:31腹中部饰有一条鱼纹带,这样的纹饰常见于南方地区青铜器之上,暗示这件原本的铜瓿有可能来自江西附近的南方地区。

C组:来自不同的文化传统,可细分为三个亚组。

中堎水库一号鼎中堎水库二号鼎中堎水库三号鼎中堎水库四号鼎(实为甗)大洋洲XDM∶1大洋洲XDM∶39大洋洲XDM∶2

图一// 大洋洲商墓A组铜器及对比器物

Ca组:接近二里岗文化传统者,或可称为二里岗文化遗留因素,包括大方鼎XDM:8,扁足鼎XDM:22、XDM:26、XDM:27,小圆鼎XDM:6,鬲XDM:32及瓒XDM:50等。二里岗文化铜器群对大洋洲商墓铜器群具有非常重要的影响,大方鼎XDM:8与郑州商城张寨南街窖藏[12]所出大方鼎非常相似,扁足鼎XDM:26的腹部与郑州商城北二七路M 1:3及湖北黄陂盘龙城89HPCYM 1:6的腹部相似,且为耳足四点配列式,鼎耳上部加铸有南方青铜器常见的立鸟形象,与大洋洲商墓铜器群中常见的立虎形象不同,应有不同的文化来源。圆鼎XDM:6为耳足四点配列式,还具有深腹、锥足中空等特征,均属于较早的时代特征,表明其有可能具有二里岗文化背景(图三)。

图二// 大洋洲商墓B组铜器及对比器物

Cb组:接近殷墟文化传统者,包括贯耳壶XDM:45、XDM:46,方卣XDM:47和鼎式鬲XDM:36。扁体贯耳铜壶和方体提梁卣主要流行于殷墟文化第二期,在殷墟遗址以外的区域较为少见(图四)。大洋洲商墓铜器群中罕见酒器,这些殷墟文化特征的酒器应是受到了殷墟遗址的影响,但未必仍然具有酒器性质。需要指出的是,方卣XDM:47腹部镂空的铸造技术在一定程度上要高出同时期殷墟遗址的铸造水平。

Cc组:南方青铜器传统,如罍XDM:44(图五)。在二里岗文化晚期至殷墟文化早期,长江中下游地区流行风格与纹饰母题相近的铜尊、铜罍[13],主要分布于长江沿岸地区,江西的清江盆地因其地理纵深并非尊、罍的主体分布区。罍XDM:44属于长江沿岸系统的南方青铜器,与清江盆地的青铜文化属于不同的文化范畴。

图三// 大洋洲商墓Ca组铜器及对比器物

图四// 大洋洲商墓Cb组铜器及对比器物

D组:根据A、B、C三组衍生出的后续产品,包括圆鼎XDM:3、XDM:4,扁足鼎XDM:14~XDM:20、XDM:22~XDM:25,方鼎XDM:9~XDM:13,鬲XDM:33~XDM:35、XDM:37,甗XDM:38,簋XDM:43,豆XDM:42,卣XDM:49,瓿XDM:41等。这些器物多在上述分组中存在年代相对较早或相对疏远的文化来源,不过本组的器物更主要呈现较为明显的本地化特征,可视为多元一体化的产物。如圆鼎XDM:3颈部所饰圆涡纹与四瓣目纹属于殷墟文化早期新出现的纹饰组合;圆鼎XDM:4,扁足鼎XDM:15、XDM:17,方鼎XDM:12,折肩鬲XDM:37,甗XDM:38口沿外侧所饰燕尾纹为最具特色的本地纹饰。另外,鼎耳之上的伏虎形象多发现于D组的器物之上,属于C组的大方鼎XDM:8之上的伏虎形象可能系后加而成。

上文对铜容器按照可能的不同文化来源进行了分组,但需要强调的是,除少量被改制的铜容器有可能系江西以外地区流入,其余铜器均有可能是在清江盆地铸造,原因是大洋洲商墓铜器群中大量使用铜芯撑技术[14],而此技术具有较为独特的时代和地域特征。

图五// 大洋洲商墓Cc组铜器及对比器物

图六// 甲群铜容器及摆放位置

二、铜容器的空间分布

铜容器按照可能存在的不同文化来源进行分类,目的是为了更为接近古人的分类。上述分类是否接近古人的客观分类,需要将铜容器还原至出土时的摆放位置,根据其空间分布与器物组合探索不同分类铜容器之间的组合关系。

根据《新干商代大墓》提供的出土器物位置图及报告中描述的器物出土情形,可知器物的摆放具有一定的规律性,突出反映为以群相聚的摆放特征。根据铜容器的摆放位置,可由西向东分为甲、乙、丙、丁、戊等五群。

甲群位于墓葬最西侧,摆放的铜容器包括方鼎XDM:10,扁足鼎XDM:23,分裆鬲XDM:33、XDM:34,联裆鬲XDM:35,豆XDM:42,卣XDM:47及瓒XDM:50(图六)。方鼎XDM:10相比方鼎XDM:8已明显小型化,由于吴城文化器物具有由大变小的一致特征,因而将其归入D组。扁足鼎XDM:23为浅腹,属于较晚的时代特征,归入D组。分裆鬲XDM:33、XDM:34亦出现明显的小型化特征,属于D组,联裆鬲XDM:35的情况与分裆鬲相同。豆XDM:42的形制与吴城文化陶豆几乎完全相同,故应归入D组。方卣XDM:47属于Cb组,瓒应属Ca组,两者的原型来自商文化,但却与众多属于D组的器物放置在一起,且两者似乎形成了一套卣、瓒组合。整体上看,除卣XDM:47与瓒XDM:50构成的酒器组合外,其余均属炊煮器及盛食器,表明组合中的重食特点。另外值得注意的是3件铜鬲放置在一起,应具有一定的特殊意义。

乙群位于墓葬西侧,甲群的东侧,摆放的铜容器包括方鼎XDM:9,圆鼎XDM:1、XDM:3,罍XDM:44(图七)。方鼎XDM:9属于D组,为A组的衍生产品,尺寸较方鼎XDM:8已有明显减小,但鼎耳已非槽形耳,腹部所饰兽面在内部多加一组,因而腹部中央的留白已明显较少。圆鼎XDM:1属于A组,为中堎水库铜器群的延续,圆鼎XDM:3仍然保留有较早阶段的深腹特征,但颈部所饰圆涡纹与四瓣目纹的纹饰组合属于殷墟文化第二期新出现的纹饰组合,为受到殷墟文化影响的后续产品,可归入D组。乙群中的炊煮器均为铜鼎,但时代特征不尽相同,酒器仅有铜罍一种。

图七// 乙群铜容器及摆放位置

丙群位于棺北侧,铜容器略呈一线排列,包括圆鼎XDM:2、XDM:4,方鼎XDM:12,罐形鬲XDM:37及三足卣XDM:48(图八)。圆鼎XDM:2属于A组,圆鼎XDM:4的尺寸变小,尽管仍具有深腹特征,还特意采用了锥状足,但上腹部所饰兽面已有一定程度的变形,方唇外侧饰以燕尾纹,具有相对较晚的时代特征,属于D组。方鼎XDM:12的尺寸已变小,腹部为殷墟文化早期的满花特征,环耳之上铸有伏虎,属于相对较晚的时代特征,属于D组。罐形鬲XDM:37为罐与鬲的集合体,属于吴城文化的特色形制,裆腹之间所饰人字形纹属于二里岗文化典型特征,但内填燕尾纹属于吴城文化的特色纹饰,归入D组。三足卣XDM:48由圈足卣改造而来,外撇锥足特点与圆鼎XDM:4具有相近的时代特征,归为B组。丙群的组合方式与乙群相似,炊煮器均可归入鼎类(鬲本身便属于鼎类),配以作为酒器的三足卣。

丁群位于棺东侧,铜容器仅有鬲XDM:36及壶XDM:46(图九),两者均属Cb组,铜器风格受到了殷墟文化的影响。与乙群和丙群的情况相似,尽管铜容器仅有2件,却同样呈现出了炊煮器与酒器的组合。

图八// 丙群铜容器及摆放位置

戊群位于丁群南侧,摆放的铜容器包括贯耳壶XDM:45,圆鼎XDM:6,扁足鼎XDM:26、XDM:22、XDM:19、XDM:18、XDM:20、XDM:15、XDM:17,瓿形鼎XDM:30、瓿XDM:41及假腹盘XDM:43(图一〇),另外的瓿形鼎XDM:31和甗XDM:40未发表图像。圆鼎XDM:6及扁足鼎XDM:26、XDM:22应属Ca组,受到了二里岗文化的影响。扁足鼎XDM:19、XDM:18、XDM:20、XDM:15、XDM:17腹部变浅,环形耳之上铸有伏虎,具有较晚的时代特征,归入D组。瓿形鼎XDM:30归入B组,假腹盘XDM:43归入D组。整体上看,戊群仍然呈现出诸多炊煮器配以少量盛储器、盛食器、酒器的规律性特征。

通过上面的分析可知,上述五群铜容器在组合方式上存在一定的规律性特征。每群均以铜鼎为核心,铜鬲、扁足鼎等器形具有以群相聚的摆放特征,每群均配1件酒器,似为定制。另外,组合中还会加入1件盛食器,但并非每群必有。可以看到,大洋洲商墓所出铜容器在各群中并不强调可能存在的文化来源,而是强调器物本身的属性,按照不同的属性纳入了自身的器物组合之中。在一定程度上,这是对原有文化来源的打破以及全新文化结构的重组。

另外,甗XDM:39置于棺西侧,方鼎XDM:13置于墓室东部,均为孤立放置。圆鼎XDM:5、XDM:7,方鼎XDM:8、XDM:11,扁足鼎XDM:14、XDM:16、XDM:21、XDM:24、XDM:25、XDM:27,甗XDM:38及三足卣XDM:49已被扰动,具体的摆放位置已不可知。

图九// 丁群铜容器及摆放位置

图一 // 戊群铜容器及摆放位置

三、铜容器的器用背景

唐际根等先生曾撰文指出赣江东岸的牛城集团与赣江西岸的吴城集团可能属于不同人群,大洋洲商墓归属于牛城集团[15]。这一看法改变了以往学术界对于江西商代青铜文化格局的认识,也促使我们对大洋洲商墓铜器来源的背景进行思考。

考古发掘显示,吴城文化第一期遗存仅发现于吴城遗址的第II区和第IV区,以1974年发掘的⑤、⑥层为典型单位[16]。吴城文化第一期遗存的陶器群面貌接近二里岗文化晚期特征,很大程度上反映了其文化来源的主体来自赣北的二里岗文化遗存。新近发现的江西九江荞麦岭遗址[17]发现有年代序列较为完整的二里岗文化遗存,为探索吴城文化第一期遗存的来源提供了重要材料。但相比丰富的陶器群材料,吴城遗址及附近地区发现的铜器数量较少。吴城报告中发表的铜容器仅有斝、尊[18]各1件,另有1件铜鼎年代并非商代。尽管数量较少,仍然可以看出吴城遗址与二里岗文化重酒器的传统具有较为明显的传承关系。相对而言,赣江东岸的牛城集团则以重食器为铜器组合的核心,以中堎水库铜器群为代表,与吴城集团形成较为明显的差异。在大洋洲商墓中,根据铜容器摆放位置划分的五群内均以食器为主,配以1件酒器,但均为储酒器而非饮酒器,表明其文化传统可能与吴城集团存在一定的差异。而就可能存在的文化来源,中堎水库铜器群与安阳三家庄窖藏存在较为明显的相近之处,这可能意味着牛城集团有着与吴城集团并不相同的文化来源。

若唐际根等先生提出的假说成立,则需要对大洋洲商墓中明显受到二里岗文化影响的Ca组铜器的来源进行重新审视。唐的假说根植于在清江盆地赣江两岸存在对立的文化集团,赣江西岸的吴城集团率先衰落,东岸的牛城集团有可能延续至商末周初。吴城集团在文化面貌和礼制层面均继承了较为浓厚的二里岗文化传统,我们注意到上文划为Ca组的铜器通常形体较大,形制及纹饰特征接近二里岗文化,而以其为原型的D组诸器的形体明显变小,形制及纹饰均呈现出一定的“走样”,考虑到吴城文化陶器群中的陶鬲也存在形体由大变小的显著规律,推测接近二里岗文化特征的Ca组铜器有可能原本属于吴城集团,D组中的后续风格铜器应是牛城集团战胜吴城集团之后铸造的年代稍晚的铜器。同样,由于牛城集团战胜吴城集团,导致前者获取了后者的铸铜工匠,因而出现由中堎水库铜器群向大洋洲商墓A组铜容器的铸造技术显著提升。B组和Cc组铜容器有可能来自吴城集团,也有可能来自江西周边的南方青铜文化,Cb组则属于受到殷墟文化的少量影响,突出表现在酒器方面,但在铜容器组合中已不占据主要地位。对于上述分组的可能来源,我们根据现有考古材料得出的认识在一定程度上具有局限性,但随着今后考古工作的展开,相信能够对江西赣江流域的青铜文化得出更为清晰的认识。

[1]江西省文物考古研究所、江西省博物馆、新干县博物馆:《新干商代大墓》,文物出版社1997年。

[2]邹衡:《有关新干出土青铜器的几个问题》,《中国文物报》1990年12月6日。

[3]张长寿:《记新干出土的商代青铜器》,《中国文物报》1991年1月27日。

[4]孙华:《关于新干大洋洲大墓的几个问题》,《文物》1993年第7期。

[5]许智范:《江西新干大洋洲青铜器群及有关问题》,《故宫博物院院刊》1994年第3期。

[6]江西省文物考古研究所、江西省博物馆、新干县博物馆:《新干商代大墓》,文物出版社1997年,第188-192页。

[7]彭适凡、李玉林:《江西新干县的西周墓葬》,《文物》1983年第6期。

[8]李朝远:《江西新干中稜青铜器的再认识》,《长江流域青铜文化研究》,科学出版社2002年,第216-223页。

[9]彭适凡、华觉明、李仲达:《江西地区早期铜器冶铸技术的几个问题》,《中国考古学会第四次年会论文集》,文物出版社1985年,第72-73页。

[10]樊祥熹、苏荣誉:《新干商代大墓青铜器合金成分》,《新干商代大墓》,文物出版社1997年,第241-245页。[11]孟宪武:《安阳三家庄发现商代窖藏青铜器》,《考古》1985年第12期。

[12]河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郑州文物考古研究所:《郑州商代铜器窖藏》,科学出版社1999年,彩版九。

[13]张昌平:《论殷墟时期南方的尊和罍》,《考古学集刊》第15集,文物出版社2004年。

[14]苏荣誉、华觉明、彭适凡、詹开逊、刘林、贾莹:《新干商代大墓青铜器铸造工艺研究》,《新干商代大墓》,文物出版社1997年,第257-300页。

[15]唐际根、荆志淳:《商时期赣江流域的青铜文化格局》,《考古与文化遗产论集》,科学出版社2008年,第284-287页。

[16]江西省文物考古研究所、樟树市博物馆:《吴城》,科学出版社2005年,第397-401页。

[17]《江西荞麦岭商代遗址考古获重大进展》,《光明日报》2014年6月9日。

[18]实为斝,樟树市博物馆藏。

(责任编辑:朱国平;校对:黄苑)

K87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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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06-12

巴哲(1989—),男,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编辑,主要研究方向:夏商周考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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