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文宝, 曹喜博
(1.黑龙江工程学院 思政部,哈尔滨 150050;2.牡丹江师范学院 东语学院,黑龙江 牡丹江 157011)
【伦理学研究】
传统苦乐观与当代官德
郑文宝1, 曹喜博2
(1.黑龙江工程学院 思政部,哈尔滨 150050;2.牡丹江师范学院 东语学院,黑龙江 牡丹江 157011)
道德哲学视域下对于官员的价值判断多于事实判断,官德远比世功重要,但当代官德却垢弊多多,正确的苦乐观遗失是其根源之一,而这些苦乐观在儒家伦理中尽可展现。传统儒家苦乐观重视“孔颜之乐”,并以“遵道守义、安贫乐道”作为对待苦乐的态度和心理标准,可为当代官员提供面对物质利诱时的道义准则。近代儒家苦乐观以强调“合理利己主义”为特色,可为当代官员提供正确的苦乐诉求和心理慰藉。结合当下的官员道德现状,传统苦乐观可凸显其时代价值。
苦乐观;当代官德;传统儒家;近代儒家
作为伦理型的国度,我国从古至今一直重视官员的道德建设,即使在当代,也是将官员道德建设视为政治生活的重要标签。
马克思主义创始人在经典著作中早就指出了道德的重要作用,道德是“人们用来调节人对人的关系的简单原则”[1]399,而官员从社会系统来说本来就是调整人与人关系的中间介质,因此,官员道德的好坏就抽象意义而言其实是直接决定了他所调整的社会关系的好坏的。所以毛泽东同志对官员道德提出了这样的具体要求 :“享受让给人家,担子拣重的挑,吃苦在别人前头,享受在别人后头。”[2]1162这是当代中国官德最基本的苦乐要求,但是伴随中国当代社会转型,社会原有构型中的赋魅成分开始逐渐流失,而新的价值准则和道德信仰却不能以正确姿势及时跟进,社会道德体系开始出现真空地带。这是一个社会发展的客观规律,社会转型时不可避免的要在道德层面引发震荡和混乱,其中就包括对于苦与乐的道德认知。
“如果说,人类传统的道德意识结构是一种完整世界观和社会历史观指导下的道德人生观结构的话,那么,现代人类的道德意识结构不仅恰好与之相反,而且呈现出不稳定或紊乱的结构状态”[3],不可置否的是当代官员道德存在诸多优良之处,但是就问题意识而言,当代官德现在就是正处于这种社会转型所带来的不稳定或紊乱结构状态中。面对这种不稳定和紊乱,邓小平当年就语重心长地警告道 :“防止一些同志,特别是一些新上来的中青年同志在日益复杂的斗争中迷失方向”[4]147,但是许多官员在改革开放的现代化转型中真的是像邓小平同志所担心的那样迷失了方向,当代官德出现了诸如“卖官鬻爵”“贿选腐败”“中饱私囊”“权钱交易”等不良表现,不得不承认当代官德存在许多需要改进之处。对于诸如此类的不良官德,许多学者给出了不同的解决方案,其实在本文的视域下,如此不良官德的出现是因为官员们根本没有树立正确的苦乐观。许多官员的苦乐观念是扭曲的,甚至与毛泽东同志提倡的苦乐观正好相反 :吃苦在后头,享乐在前头,享受只给自己,重担子推给别人——面对苦和乐没有摆正价值观,所以才会有一系列的官德缺失现象的发生。
官员的本质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5]1094的,这是一个典型的价值判断。换言之,在道德哲学视域内,官员的本质就是一个价值判断,并不是一个事实判断。因此,官员一旦为官,应该追求的是一种比事实或物质更为高尚的精神上的快乐,“纡朱怀金者之乐,不如颜氏子之乐”[6]《学行》。官员道德说到底需要的是一种“孔颜乐处”的精神境界,如果每一个官员都真正具备了“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7]《雍也》的苦乐境界,又怎能出现上述各种不良官德现象?
中华文明自奠基以来一直没有中断过,我们应该“用‘温情和敬意’对待中国已有的历史和文化”[8],许多优秀的意识观念从古至今是一以贯之的,官德思想也是如此,上述“孔颜之乐”类的苦乐观在传统儒家伦理体系中非常丰盈,可以成为当代官德建设的养料资源。
儒家从人伦实际出发,创造了具有理想主义色彩的理论体系,苦乐观也是如此,儒家从社会实际出发有着一以贯之的苦乐观点主张,涉及获取苦乐途径、面对苦乐心态等诸多内容。
儒家苦乐观是从人禽之别的鉴定开始的,并由此得出精神苦乐重于物质苦乐的观点。荀子对于此有著名论断 :“水火有气而无生,草木有生而无知,禽兽有知而无义。人有气有生有知,亦且有义,故最为天下贵也。”[9]《王制》也就是说是否具有道义是人禽的主要区别,于是“儒家将‘止于至善’作为人生的最高追求”[10]63,而不是止于欲望满足。“贤哉回也,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7]《雍也》颜回此处的乐是一种内心上的快乐,是精神上的快乐,而不是物质上的快乐。孟子将快乐分为三种 :“君子有三乐,父母俱存,兄弟无故,一乐也;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二乐也;得天下英才而教育之,三乐也。”[11]《尽心上》这三种乐事没有一件是物质上的快乐,都是精神上的快乐。概言之,传统儒家的乐是精神上的快乐并非物欲上的快乐,与此相对应,儒家所谓的苦也便是精神上的苦了。
儒家这种重视精神苦乐的观点,在今天的经济社会中受到了极大的冲击,在物欲刺激下,人们(包括官员)更加直观感受的是物质层面的苦乐,也更加在意的是物质层面的苦乐,精神上的苦乐往往被置于一旁而不顾。其实如上儒家所述,人是有别于动物的,如果人过多的关注物质层面的苦乐其实质无异于向低等动物的无限性趋近,与“猫子狗儿相似,饥便求食,困便思睡。一得富贵,便极声色之娱,穷四体之奉;一遇贫贱,则忧戚无聊”[12]卷31,如此也便远离了人性,不能称其为人了。既然连人都不是了,如何能带领作为正常人的百姓前行?其实官员是百姓中的佼佼者,一言一行对于普通百姓都具有无形的感召和示范作用,官德实际上是社会道德取向的风向标,“郑伯好勇,而国人暴虎;秦穆贵信,而士多从死;陈夫人好巫,而民淫祀;晋侯好俭,而民畜聚;太王躬仁,邠国贵恕。”[13]《匡张孔马传》因此,当代官德需要的是一种精神上的正气,“政者,正也。子帅以正,孰敢不正?”[7]《颜渊》
儒家强调“孔颜乐处”,说明其重视精神快乐的价值取向,但是这里需要说明的是两点 :一是虽然儒家赞成、追求“孔颜乐处”的精神境界,但并不意味着儒家就是在排斥物质快乐,无论是孔子本人还是后来者其实都是肯定器物层面幸福的,都承认“富与贵,是人之所欲也”、“贫与贱,是人之所恶也”[7]《里仁》。只是孔子在没有否认器物层面的幸福同时,更加强调的是 :“富与贵,是人之所欲也,不以其道得之,不处也;贫与贱,是人之所恶也,不以其道得之,不去也。君子去仁,恶乎成名?君子无终食之间违仁,造次必于是,颠沛必于是。”[7]《里仁》这就清楚地表明孔子并不是简单的否认物质幸福,只是强调在追求物质幸福的时候需要符合道义的要求,符合仁的规定,甚至颠沛流离之时也要以道义为上。“饭疏食饮水,曲肱而枕之,乐亦在其中矣。不义而富且贵,于我如浮云”[7]《述而》,非常直白、明确地表明物质幸福不是不可以追求,只是要注意方式,需要用合乎道义的方式去获得物质幸福,违背道义获取物质幸福的途径和手段都是不允许的。
儒家的这一理论观点于今天的官德建设而言,更具有建设性意义。在现代化的经济社会中,官员也不能脱离物质生活纯粹的、单一的追求上述的儒家精神上的苦乐。官员也是人,官员也需要物质生活,因此也不能要求官员彻底杜绝物质性欲望追求,但是儒家苦乐观在此给出了追求物质上快乐的途径 :遵道守义。当代官德不是完全排斥物欲,但是物欲的追求和实现需要符合道义,特别是官员身份特殊,绝不能将手中的权利和便利资源,幻化为谋求私欲的工具。
除了论及获得幸福的途径之外,传统儒家还谈到了正确对待苦乐的心态 :安贫乐道。孔子在《论语》中强调“善人,吾不得而见之矣,得见有恒者,斯可矣。亡而为有,虚而为盈,约而为泰,难乎有恒矣。”[7]《述而》就是说能看到有操守的人就已经不容易了,可见其对于操守坚持的重视,还说道“奢则不孙,俭则固。与其不孙也,宁固!”[7]《述而》就是说与其骄傲奢侈,宁愿选择寒酸,可见孔子对于贫富、快乐痛苦的评价准则 :宁愿在贫寒中去追求精神上的愉悦。孟子更是阐述的清楚明白 :“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然后知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也。”[11]《告子下》也是在强调需要历经磨难之后获得幸福快乐才是无忧无虑的幸福快乐,才是真正的幸福快乐。宋儒张载对此做了总结 :“富贵福泽,将厚吾之生也;贫贱忧戚,庸玉汝于成也。”[14]《乾称》人生在世会有很多的意想不到的苦难不期而至,苦难不但不是厄运,相反还是一笔不可多得的财富。
官员区别于普通百姓,在仕途上不可能一帆风顺,其所处逆境、获得欣喜的概率一定会比普通人要多很多,这就要求官员能够摆正面对苦乐的心态,具有超出普通人的坚忍不拔的性格和毅力,特别是即便由于某些原因身处逆境,也要积极乐观向上,保持良好的道德判断,切勿陷入畸形的官场丑陋文化中不能自拔。即,传统伦理思想中的苦乐观还赋予当代官德一种责任和坚韧,官德区别于普通的社会道德,更多的体现是一种社会责任,而责任需要一种坚强和担当的勇气,从心理学角度讲只有经历困难的磨练,人的意志才会更加坚强,才会更加有责任心,这或许也正是当年孔子主张颠沛亦如是的渊源,也更应成为当代官德建设之要义。
“人类道德进化的历史总是道德‘损益’的历史”[15],到了近代之后,儒家思想本身也发生了一些变化,苦乐观与以往存在着侧重点的不同,同时中国封闭的大门被打开,严复、康有为等人从西方接受了西方的苦乐思想和幸福理念,并将其引入中国来,形成一种特色鲜明的苦乐观。
最早引入西方苦乐观念的是严复,严复认为“背苦趋乐”是人和所有动物的本能,因此严复以苦乐为标准来评价善恶,“然则人道所为,皆背苦而趋乐。必有所乐,始名为善,彰彰明矣。故曰善恶以苦乐之广狭分也。”[16]《导言》认为人生的目标不是追求抽象的善恶,而是追求具体的苦乐,苦就是恶,乐就是善。康有为系统地发挥了严复的苦乐观,康有为的代表作《大同书》中体现了康有为的资产阶级苦乐观,受佛教观念影响,康有为的苦乐观认为“盖全世界皆忧患之世而已,普天下人皆忧患之人而已,普天下众生皆戕杀之众生而已;苍苍者天,抟抟者地,不过一大杀场、大牢狱而已。”[17]《大同书·入世界观众苦》可见,康有为眼中的现实世界只有苦难。除此之外,康有为还对苦难的根源进行了探究,《大同书》认为存在着“九界” :一曰国界,二曰级界,三曰种界,四曰形界,五曰家界,六曰业界,七曰乱界,八曰类界,九曰苦界。[17]《大同书·入世界观众苦》这“九界”就是苦难根源,“九界”把人与人分割开来,出现各种不平等,因此要逃离苦难就必须破除“九界”,正如康有为所言 :“吾救苦之道,即在破除九界而已”[17],破除了“九界”,也便到了所谓乐的世界。无论在现实世界还是在大同世界,康有为认为“人道只有宜不宜,不宜者苦也,宜之又宜者乐也。故夫人道者,依人以为道,依人之道苦乐而已。为人谋者、去苦以求乐而已,无他道矣。”[17]《大同书·人有不忍之心》这样,“去苦求乐”便成为康有为的苦乐标准,而且只能在大同世界实现,因此只有大同世界才有真正的快乐。
严复、康有为等人的苦乐观与现时代的大众心理很合拍,避苦趋乐似乎是人的本性,但“禽兽有知而无义,人有气有生有知,亦且有义”[9]《王制》,官员作为普通群众的带领者,更应该具有超乎常人的文化自觉性,而不能沦落为如此的生物本能层面,康有为的弟子梁启超关于苦乐方面的观点则进一步地说明了这一事实。梁启超认为苦乐分为精神和肉体两类,认为精神上的快乐才是真正的快乐,“真苦真乐必不存于躯壳,而存于心魂,躯苦而魂乐真乐也,躯乐而魂苦真苦也。”[18]《余之死生观》这表明梁启超在苦乐观上坚信精神上的苦乐远远要大于肉体上的苦乐,精神上的苦乐才是真正的苦乐,同时只有精神上的苦乐才能久远,肉体上的快乐都是短暂的,“富贵利禄不过供吾耳目口体短期之快乐”、“耳目口体,物而非我,吾何自苦而乐彼物?”[18]《德育鉴》官员在道德层面是引领众生的,就应如梁启超所言的追求精神上的快乐,而忽略或者淡化肉体上的快乐追求,这样才能发挥官德的引领作用。至于康有为的38种苦难说和九界说,很明显存在着荒谬之处,但凡事总是一把双刃剑,如果对照教育官员来说,对于树立良好官德来说还是有可取之处的。康有为认为苦难种类达到38种之多,可以告诫官员为官其实是很辛苦的,可以排除很多官员为官的目的是追求特权、追求享乐的价值误区。康有为认为九界的存在导致了苦难的存在,需要破除九界实现大同,这种思想可以让官员形成真正为所有普通人服务的理念,让官员破除有服务对象区分的官德败笔。
概言之,近代儒家合理利己主义的苦乐观,强调满足于人们的自然本性,与西方由德谟克利特首创、菲利普斯推向巅峰的感性苦乐观比较类似,认为快乐、世功是所有人包括官员在内的共同追求。这种具有功利主义色彩的苦乐观尊重基本人性,因此也具有一定的合理性。官员也有常人的基本需求,也有追求幸福快乐的基本需要,近代儒家苦乐观为官员的幸福追求提供了理论依据,按马斯洛的人性需求发展层次理论,只有当低级需求得到满足之后,人才能有下一步的追求,相关部门应该根据不同级别为官员提供相应的福利待遇,合理合法地满足官员的基本人性需求,在一些基本需求得到满足之后,官员才能够真正拥有为官施政的道德境界和道德情操。
毋庸置疑的是,任何理论的存在都会有它的合理性,特别是在历史上产生过重要影响的理论。传统儒家苦乐观和近代儒家苦乐观如上所述各有理论上的侧重点,传统儒家苦乐观重视“孔颜之乐”,并着重强调以遵道守义、安贫乐道为追求苦乐的途径和道德标准,近代儒家苦乐观虽有梁启超肉体与精神的苦乐之辨,但整体上仍以强调“合理利己主义”为特色。就理论本身而言,传统儒家苦乐观和近代儒家苦乐观上文所述的可取之处的,但是放置当代视域之下,传统儒家苦乐观较近代儒家苦乐观具有更多的时代合理性。
近代儒家合理利己主义性质的苦乐观,立足于人的基本需求,强调人性需求的递进性,具有一定合理性,只是今天的官员待遇和官员道德并不是近代大儒提出合理利己主义时的境况。在近代道德革命时,宋儒提倡的“存天理、灭人欲”已经到了非常严重的地步,禁欲主义和不对等的道德义务关系呈现出非常恶劣的状态,以至于举国上下到处充斥着“愚陋、怯弱、涣散、浑浊”[18]《新民说》的道德品性,而这些道德品性梁启超认为是与“专制政体之陶铸”、“学术匡救之无力”[18]《新民说》等原因有关的,“专制政体之陶铸”、“学术匡救之无力”在中国政治伦理化、伦理政治化的社会构型中,其实都是与道德观息息相关的。换言之,近代儒家之所以大力推崇合理利己主义,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当时禁欲主义的封建道德已经到了严重束缚人性、妨碍社会发展的地步。而今天的时代背景与近代大儒提倡合理利己主义的背景显然不同。众所周知,经过几十年的改革开放,今天的官德氛围并非是禁欲主义色彩的,相反甚至有些纵欲主义至少是享乐主义色彩的,所以今天的官德建设重点其实是不需要强调合理利己的,虽然当代官员也需要适当的关怀和慰藉。即当代官德建设,在传统儒家苦乐观和近代儒家苦乐观的抉择上,应该更倾向于传统儒家苦乐观。
当代官德的苦乐观教育应该更倾向于传统儒家苦乐观,除了上述原因之外,还在于官员的特殊身份。官员不同于普通人,官员的的确确是一个特殊的社会群体,所扮演的道德角色是与普通人不同的。中国历来都是非常标准化的伦理型社会,官员道德在社会道德走向上扮演着引领和表率的作用,“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行”[7]《子路》。因此官员道德不能如同普通人,近代儒家苦乐观的合理成分适用于普通人但并不适合于官员,因为每一个官员其实都是道德表率、道德榜样。在这个意义上而言,官员的苦乐观还是应该趋向以“孔颜之乐”为特征的传统儒家苦乐观的。
当然,此文并不是主张官员都去作苦行僧,其实传统儒家苦乐观虽然强调精神上的苦乐,但并未远离人们的日常生活,只是在告诫不要一味追求物质感官刺激,强调物质享受是需要建立在仁义基础之上的,如前文引《论语·述而》所言 :“饭疏食饮水,曲肱而枕之,乐亦在其中矣。不义而富且贵,于我如浮云”[7]《述而》,这样就能够避免官员带头推动社会的物欲横流,利于社会矛盾的有机调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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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王银娥]
TraditionalViewonHardshipsandHappinessundertheContemporaryOfficialMorality
ZHENG Wen-bao1, CAO Xi-bo2
(1.DepartmentofIdeologicalandPoliticalEducation,HeilongjiangAcademyofEngineering,Harbin150050,China; 2.SchoolofOrientalLanguages,MudanjiangNormalUniversity,Mudanjiang157011,China)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moral philosophy, as for official morality, more emphasis is laid on factual judgment, so the official morality is more important than their achievements, but there is much criticism about the contemporary official morality, one of the reasons is the lack of view on hardships and happiness, and this view can be well demonstrated in the Confucian ethics. The traditional Confucian concept of view on hardships and happiness attaches greater importance to “Confucius-Yanhui Happiness View”, with righteousness and happiness in a simple life, being their attitude towards hardships, which can provide the moral standards for contemporary officials when faced with material inducements. Modern Confucianism view on hardship and happiness, featured by emphasizing on “rational egoism”, can provide the reasonable care and comfort for contemporary officials. Combined with the status quo of the official morality, traditional Confucianism view on hardships and happiness is of greater value of times.
view on hardships and happiness; official morality; traditional Confucianism; modern Confucianism
B822.9
:A
:1001-0300(2017)04-0046-05
2017-02-26
黑龙江省哲学社会科学基金项目 :“当代官德建设研究”(15KSB09)
郑文宝,男,黑龙江依安人,黑龙江工程学院思政部教授,哲学博士,主要从事中国伦理思想史研究; 曹喜博,男,黑龙江绥化人,牡丹江师范学院东语学院讲师,黑龙江大学哲学学院博士研究生,主要从事中国伦理思想史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