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汉“士”称谓辨析

2017-01-25 08:05
知与行 2017年8期
关键词:士大夫西汉士人

张 帆

(北京师范大学 历史学院,北京 100875)

西汉“士”称谓辨析

张 帆

(北京师范大学 历史学院,北京 100875)

士人是中国历史上的一个重要群体,其命运与朝代兴替、社会发展有着密切关系。士的变迁也曾经是学界的重要议题,士人究竟是如何发展,又是一个怎样的群体,这是20世纪士人研究中讨论的重点,钱穆、顾颉刚诸位先生都曾对这些问题进行论述。“士”的界定,既是讨论的基础,也是争论的焦点之一。从时间上看,士人的第一次重大转变集中于春秋战国阶段,完成了贵族向自由身份的转移;第二次重大转变则显见于东汉时期,开始形成有传承的“士大夫”家族。针对这两个阶段内士人群体的界定,学界已多有研究。但在这两个阶段之间的秦汉之际,主要是西汉时期的士人,却缺乏明确的界限和标准。西汉时期士的含义保留了先秦时期多层面的特点,不过虽保留着身份地位的痕迹,但社会认同中的“士”与语言称呼上的“士”已经产生差距,并有分离的趋势。

士;西汉;称谓

士在西汉之前的发展已有长久历史。《说文解字》:“士,事也”,即处理事务的人。关于士的起源,前人已有深入研究,尤以文字学、训诂学为精,阎步克先生对此做过总结。士群体的第一次重大转变集中于春秋战国阶段,完成了贵族向自由身份的转移;而至东汉时期,“士大夫”逐渐形成有传承的稳定阶层,完成了身份上的第二次重大转变。针对这两个阶段士人变迁,学界已多有研究。但在这两个阶段之间的秦汉(主要是西汉时期)的士人,却缺乏相应的界限和标准。本文即在众多前辈先贤的基础上,就西汉时期进行考察,对“士”称谓的含义进行辨析。

一、士的早期演变与相关争论

士究竟是如何变迁,又是一个怎样的群体,这是20世纪士人研究中讨论的重点。关于士的演变,顾颉刚认为,士最初应是武士,与“士伍”有着密切关系*顾颉刚:《武士与文士之蜕化》,收于《史林杂识初编》,北京:中华书局,1963年,2005年重印版,第85页。但据《史记·淮南衡山列传》中载:“宗室近幸臣不在法中者,不能相教,当皆免官削爵为士伍。”士伍应为削爵者。近年秦汉出土文献中也有“士伍”一词,学者考证“士伍”与“什五”均有军队之意,这与顾颉刚的观点是相通的。。钱穆则称士是贵族阶级一部分下降,平民阶级一部人上升,最终构成的一个新阶层,他们的职业是“在军役或文职中,充当一种下级不重要的职务”[1]。钱穆认为士的源头是贵族阶级,文士与武士不过是后来士人一分为二的产物,而顾颉刚则将士的贵族源头称为武士,而后慢慢转化为文士。这两种看法在一段时间内曾争论不休,虽然表述不同,可是两人说法并不矛盾,只是角度差异罢了。因为之前贵族也是武士,是文武兼修之人,这一点顾颉刚也是承认的。余英时对此做过论述评价,则认为顾颉刚此文是有前后矛盾[2]16。另外他提出除了群体成员性质的变化,其在思想上也有所改变,士在先秦时期实现了“哲学的突破”[2]22,他所侧重的当然也是文士。

刘泽华先生从多个方面阐释了先秦士人经历的变化,其中所涵括的士的称谓组合有百种之多,论证了士人从“士大夫”到“士庶人”的转型[3],这与钱穆的观点基本一致。阎步克综合以上考虑,认为士是一个因社会分化而不断复杂化的称谓,贵族意义上的士与平民意义上的士都曾存在于历史上,武士与文士并非二家[4]。综上可见,各家均注意到了先秦时期士群体中武士的存在,但对武士具体的问题如比例、与文士关系等看法不甚一致。

概括起来,最初士指的是成年男子,负责劳动。我们可以将其称为早期社会生活中的士,士这个称谓侧重于身份,处于此身份的人往往可以拥有更多的教育资源,从而成为有才能之人,我们可以称其为王权制度初期的士。但随着等级制度的日渐崩塌,身份所代表的地位也不复从前。能构成群体的共有属性不能再是容易变更的身份,虽然它所象征的礼制还未彻底消散,但才能已经逐步取代身份成了士称谓新的侧重点。这个群体的成员当然也不再是分田十万的贵族成员,其职业根据个人的际遇产生了诸多类型,难以一言蔽之,这一时期是士身份的扩大和转移时期。各国忙于称雄争霸之际,也是“布衣驰驽之时而游说者之秋也”,士群体的离散已成必然趋势。然士人中自有一部分挽狂澜者,提出了士关于“德”的诸多特性。这种特点构成了一个标准,使得士的群体淘汰了一批无行之士,又涌进了一大批无贵族身份且来自下层的新人,孔子学派在此中贡献最大。但这些特性多以弘道为目的,很难说是群体的真实写照。如“士不可以不弘毅”表述的意思明显是士应当如何,而不是只有具备这个素质的才为士,应然与实然存在一定距离。笔者认为在士人演变问题上的争执,其中一部分便是应然与实然混淆起来的原因。

总地来说,先秦时期的士人逐步由贵族中脱离出来,地位虽然不复从前,但影响力却有所提升,造就了一个“名士迭兴”的局面。因为所谓的“礼崩乐坏”在打破士人稳定阶层生活的同时,却也赋予了士人自由取向的权力。换句话说,他们不再忠于共有的一人或者土地,而是掌握了自己身体和精神的归属权,可以决定自己的命运,这也是学界的共识。

二、西汉社会认同上的“士”与称呼上的“士”

先秦时期士的含义体现出了多层面的特点,而至汉代这种特点依然存在。士虽保留着身份地位的痕迹,但社会认同中的“士”与语言称呼上的“士”已经产生差距,并有分离的趋势。具体来看,士的用法可以分为以下几类*瞿同祖先生在《汉代社会结构》中也对士人进行了划分,提出士的广义含义是“已经进入官场的读书人和身为平民的读书人”,而其狭义含义则“仅指那些专精于读书或者教授而尚未跻身官场的人”,并称进入仕途后,就不再是士,而是官了。在士人的划分上,他将士人的种类划分为以下几类:职业教师、在辟雍注册的太学生、县学生、跟随职业教师学习的学生及自学的学生。瞿先生虽注意到了士与仕的差别,但还是将士狭隘化了,仅将文士视为士群体的成员。所以瞿先生的标准也是较为模糊的。其观点参见瞿同祖著,邱立波译:《汉代社会结构》,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7年,第106-108页。:

第一,是上承前代之意,士一向有兵士的含义,这一点在西汉并未发生变化。汉高祖刘邦攻宛城时,陈恢劝其约降,否则“士死伤者必多”[5]。武帝时期,王恽罢兵回朝后辩驳“臣固知还而斩,然得完陛下士三万人”[6],此处的“士”无疑沿袭的就是军士之意,但都不再强调“将帅之士,使为诸侯”中士的贵族等级,也就是“士不系于世类也”[7],士与他的贵族身份并无直接关系。与三代出征的贵族士相反,此时的士已经是军队中兵员的中低层。自春秋战国以来,“士”多与“卒”联系在一起,构成军队中的基层作战人员,“士卒”[8]是最基本的用法,“士吏”*《史记》卷五十七《绛侯世家》,北京:中华书局,1982年,第2074页。士吏与吏士是一组需要区别考察的词汇,过去认为二者都是军队中的基层士兵,两者这样看并无差别,但出土文献中却并不如此。居延汉简、睡虎地秦简、里耶秦简中都出现了 “士吏”一词,陈伟参考一般认为的解释,即边郡与侯长相当之侯官属吏,将士吏解释认为是军队中某一具体的官职名称,即身兼武吏、文吏两种职能的军官,陈说法应为是。这样士吏与吏士就不再是近义词甚至是同义词了,二者的区别仍需考量。参见陈伟主编《里耶秦简牍校释(第一卷)》,武汉:武汉大学出版社,2012年,第2页。、“军士”[9]、“士马”[10]中的士也都是如此。

第二,指的是“有才能之人”,如成帝鸿嘉二年下诏“意乃招贤选士之路郁滞而不通与”[11],再如“郑当时之推士”[12],选拔和推荐的都是有才能之人。值得注意的是,德行与才能是相对的两个方面。至于为何不是有德之人,而是有才之人,是因为当时士的衡量标准不在于德而在于能,所以才会有“士之廉节好礼者”“士之顽钝嗜利无耻者”[13]的出现。战国孟尝君门下士多鸡鸣狗盗之徒,人们眼中的有德之人如万石君一直被称为长者,但即使身居高位也未称其为士,可见士并非侧重于德。另外值得注意的是,才能的标准并不只在于文化知识,明习兵战、孔武有力也是才能。例如韩信“国士无双”[14],可他并非饱读诗书之人。再如时有“文武之士”[15],可见士群体中是有“武”的成分的,武士也是士群体中的重要成员。当然,武士也与军队的兵士有着脱不开的联系。

第三,是社会等级中的“士”。这既包括官爵中的士级,如汉代爵位一级为公士,莽政时期设立有大司空士[16]1054、大司马士[16]1057。也包括四民之首的士级。士农工商,“学以居位曰士”[17],关键不在于学,因为可学的内容实在繁杂,更重要的在于“居位”,可见士是对有一定社会地位的人的一种称呼。这就可以解释另一个问题,为何邓通在“无伎能”的情况下还会被司马迁称为“士人”[18],因为司马迁当时的比较对象是宦官,邓通、韩嫣相比于宦者自是有社会地位的,也算是朝廷官员,所以才会被称为士人。汉书载“将行,秦官,景帝中六年更名大长秋,或用中人,或用士人”[19],士人就是与“中人”宦者相对的代称。同样的用法也见于《梁孝王世家》中“燕见于禁门内,饮于省中,非士人所得入也”[20]处,如果不将士人解释为上述意义,此句很难解释通顺。为何是有社会地位的人而不是有爵位的人,因为汉代自惠帝开始宦官也是可以封侯的,但在司马迁眼里,宦者即使封侯也还是卑贱之人,邓通与其相比虽无他能,却是有身份之人。但这种用法并不多见,只是司马迁等史家的一种称谓而已。

综上,可以看出“士”一词在西汉已经出现了多种层面的意义,因为每个意义的“士”的词源是同一的,所以每个层面又有着联系。但其中也包含着社会认同和称呼上的分离趋势。一方面,社会认同上的士标准逐渐固定。例如士作为“兵士”更多出现在军事相关主题上,可以称其为是一种语法上的惯性,当惯性慢慢退去,这种用法也会被弱化,后世虽有“军士”等词,却很少再用士来指代兵员便是证明了这一点。而作为有才能之人的士在社会认同上却取得了更大的影响力,他们拥有更高的社会地位,声名也更为人所知,从而逐渐成了士的主体,并一直延续下去。另一方面,称呼上的“士”范围更加宽泛,有时甚至成为对人的美称。丙吉府中驭吏犯错,丙吉不忍“失去士”[21],更多是为了表示礼貌尊重,如同现代汉语里的“先生”,只是一种口头上的称谓,这里的驭吏并非真的一定是士。究其根本,这种用法应该是由士的本身含义衍生而来,即“有才能之人”或“有社会地位的人”。

三、 士与衍生词

“士”一词除了自身含义出现了不同层面外,在历史发展中衍生出了多种变化,形成使用广泛的新词。首先,“士”一词可加上前缀,例如加上地点就构成了“齐士”[22]“楚士”[23]等提供地域信息的词,加上其才能就构成了“辩士”[24]“武士”[25]等职业类型的新词。但在士人研究中较为重要的是“士”一词加上后缀的用法,构成“士君子”“士大夫”“士庶人”等新的群体称谓。

“士君子”从结构上看,是士人与君子的合称。《荀子》中记载了这样一个故事,子路去找孔子,孔子问道:“由!知者若何?仁者若何?”子路回答说:“知者使人知己,仁者使人爱己。”孔子做了一个评价,说:“可谓士矣。”然后子贡进来,孔子问了同样的问题,子贡的回答是:“知者知人,仁者爱人。”孔子也做了评价,说:“可谓士君子矣。”士君子在这个故事中是作为比“士”在道德上更进一步的形象出现的,是比士在文化系统中更高一级的称谓。而“有小人之辩者,有士君子之辩者,有圣人之辩者”,可见士君子虽然比小人地位更高,可是依然处于圣人之下。汉代史家对士君子的标准也进行了界定,司马迁云:“人域是域,士君子也”[26],即时时守礼,从不逾距之人。在《报任安书》中,他写道:“修身者智之府也,爱施者仁之端也,取予者义之符也,耻辱者勇之决也,立名者行之极也。士有此五者,然后可以托于世,列于君子之林矣。”[27]在他心中,士需要进行道德上的完善才能成为君子,这也印证了上文士的标准侧重于才而非德的说法。班固在称赞铜时说“铜为物之至精,不为燥湿寒暑变其节,不为风雨暴露改其形,介然有常,有似于士君子之行,是以用铜也”[28],足见士君子品德之高尚。所以我们可将士君子看作士群体中的道德优胜者。

“士大夫”也是在文献中出现频繁的词语,古有天子公卿大夫士,在以往的研究中,往往将士大夫视为士人群体中有官职之人,这种理解大体上是不错的*大多研究都持这种观点。如王亚南就表示出士大夫阶层是中国官僚阶层的另一种表现形式,见于其著《中国官僚政治研究》,北京:商务印书馆,2010年,第44页。阎步克在《士大夫政治演生史稿》中也是将此作为了写作的基础。。但这是在长时间基础上所做的界定,我们此处作一短时期的明晰。从西汉时期的文献来看,士大夫却不一定是有官职之人,并且依然有军队兵士的痕迹。武帝时期,卫青曾言:“自魏其、武安之厚宾客,天子常切齿。彼亲附士大夫,招贤绌不肖者,人主之柄也。”[29]此处的“士大夫”很大可能为官员。但田仁也有“提桴鼓立军门,使士大夫乐死战斗”[30]之语,这里的士大夫不可能是官员,而应该是“兵士”的含义,再如李广自杀后,人人悲痛,“广军士大夫一军皆哭”[31],也可为佐证。《史记》中这种用法的例子颇多,于此不再赘述。但处于同一时期,卫青被称赞过“遇士大夫有礼,于士卒有恩”[33],士大夫又与士卒不在一个范围内了,并且地位是高于普通士卒的。这种矛盾的用法表达出“士大夫”一词在口头用语上的模糊,也倾向于一种美称。阎步克称汉代儒生与文吏共同构筑了士大夫阶层[4],这讨论的已经是超越历史之上的现代性理解了。

“士庶人”一词在西汉已经不用于指代具体的人或者群体,只是用于描述等级时指代低于大夫等级的部分。《汉书》中记载古代祭祀为“五岳视三公,四渎视诸侯。而诸侯祭其疆内名山大川,大夫祭门、户、井、灶、中霤五祀。士庶人祖考而已”[33]。就只是将其作为等级内的一种泛称而已,与作为士人下层的“庶士”[34]是不同的。

四、结语

总地来看,“士”在西汉时期呈现出社会认同和称谓上的多重性,其中不乏矛盾之例,这也与士人在百年之间的命运变迁不无关系。士人群体在春秋战国经历了身份的扩大和转移,关于他们的行为,文献中有着丰富的记载。而在秦一代“杀术士,燔诗书,弃礼义,尚诈力,任刑罚”的强硬文化政策下,许多士人选择了隐于民间不肯为官。至汉朝建立之后,仍有一些士人不肯入仕,如齐人东郭先生、王生等,不过他们虽然是处士的身份,却依然在某种程度上不可避免地参与了政治活动。除了处士之外,汉初游士日盛,梁孝王等诸侯王好于艺文,“招延四方豪杰,自山以东游说之士,莫不毕至”[35],产生了许多名士。但“士之游宦所以至封侯者,微甚”[36],所以一旦中央朝廷中有了更多的参政机会,他们自然倾向于朝廷,陆贾等人就是游士入朝的范例。汉武帝之后,当政权开始为士人提供施展平台,入仕已经成为难以阻挡的趋势,由此士人的命运与国家命运紧密相联。许多士人既是“古之道术”的继承者,也是国家机构的参与者,明晰了何为“士”,才能更好地体味这个群体的思想和行为与国家政治、文化发展间的相生相随。

[1] 钱穆.国史新论[M].北京:九州出版社,2012:9.

[2] 余英时.士与中国文化[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13.

[3] 刘泽华.先秦士人与社会[M].天津:天津人民出版社,2004:95.

[4] 阎步克.士大夫政治演生史稿[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6:44-45.

[5] [西汉]司马迁.史记·高祖本纪[M].北京:中华书局,1982:360.

[6] [西汉]司马迁.史记·韩长孺列传[M].北京:中华书局,1982:2863.

[7] [东汉]班固.汉书·樊郦滕灌傅靳周传[M].北京:中华书局,2007:445.

[8] [西汉]司马迁.史记·袁盎晁错列传[M].北京:中华书局,1982:27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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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东汉]班固.汉书·成帝纪[M].北京:中华书局,2007: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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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西汉]司马迁.史记·陈丞相世家[M].北京:中华书局,1982:2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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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西汉]司马迁.史记·佞幸列传[M].北京:中华书局,1982:3192.

[19] [东汉]班固.汉书·百官公卿表[M].北京:中华书局,2007:105.

[20] [西汉]司马迁.史记·梁孝王世家[M].北京:中华书局,1982:2090.

[21] [东汉]班固.汉书·魏相丙吉传[M].北京:中华书局,2007:743.

[22] [东汉]班固.汉书·蒯伍江息夫传[M].北京:中华书局,2007:468.

[23] [西汉]司马迁.史记·酷吏列传[M].北京:中华书局,1982:3143.

[24] [西汉]司马迁.史记·留侯世家[M].北京:中华书局,1982:2045.

[25] [西汉]司马迁.史记·淮阴侯列传[M].北京:中华书局,1982:2627.

[26] [西汉]司马迁.史记·礼书[M].北京:中华书局,1982:11737.

[27] [东汉]班固.汉书·司马迁传[M].北京:中华书局,2007:619.

[28] [东汉]班固.汉书·律历志[M].北京:中华书局,2007:115.

[29] [西汉]司马迁.史记·卫将军骠骑列传[M].北京:中华书局,1982:2946.

[30] [西汉]司马迁.史记·田叔列传[M].北京:中华书局,1982:2781.

[31] [西汉]司马迁.史记·李将军列传[M].北京:中华书局,1982:2876.

[32] [西汉]司马迁.史记·淮南衡山列传[M].北京:中华书局,1982:3089.

[33] [东汉]班固.汉书·郊祀志[M].北京:中华书局,2007:177.

[34] [西汉]司马迁.史记·乐书[M].北京:中华书局,1982:1229.

[35] [西汉]司马迁.史记·梁孝王世家[M].北京:中华书局,1982:2083.

[36] [西汉]司马迁.史记·张丞相列传[M].北京:中华书局,1982:2689.

〔责任编辑:屈海燕〕

论点摘编

马克思人的本质思想的逻辑发展

郭艳君在《学术交流》2017年第7期撰文指出,马克思人的本质思想形成和发展的过程,贯穿于其思想形成过程的始终。马克思人的本质思想的逻辑发展进程,构成了马克思早期思想发展进程的主线。通过分析马克思人的本质思想发展的内在逻辑,不仅可以清楚地表明马克思对旧哲学的超越及对近代西方形而上学的革命性变革,而且还可以清楚地阐明“人类社会或社会的人类”的基本内涵,从而为理解和阐释马克思的历史观奠定基础。

(崔家善 摘)

2017-04-23

张帆(1994-),女,河南平顶山人,硕士研究生,从事学术思想史研究。

G122

A

1000-8284(2017)08-0086-05

文化创新研究 张帆.西汉“士”称谓辨析[J].知与行,2017,(8):86-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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