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刚
(解放军西安政治学院 马克思主义理论系,陕西 西安 710068)
道路他信:世界眼光中的中国道路
韩刚
(解放军西安政治学院 马克思主义理论系,陕西 西安 710068)
中国道路的独特性和持续成功,为提出“道路他信”概念提供了现实基础。对“道路他信”问题的考察则为中国认识自己提供了世界眼光。争取“道路他信”是拓宽我国发展战略空间的现实需要:它是中国发展战略机遇期的重要支撑,是提升国家软实力的助力器,是应对舆论挑战的现实要求,是中国特色大国外交的初步经验。从争取相对的“道路他信”而言,理论上并不存在不可逾越的认知障碍,实践中也表现出向好的发展趋势,所以“道路他信”是可能的。
“道路他信”;中国道路;中国模式
国际社会对中国道路的误读和误解,甚至歪曲和攻击,给我国的发展带来了不小的困扰。利益和思维的国际差异是无法消除的,所以我们必须想办法了解“他们”是如何思考、如何认识中国、如何认识中国道路的,如此才能真正了解缘何误读和误解,乃至歪曲与攻击。经济全球化、社会信息化的时代背景下,没有哪个国家可以独善其身,中国道路要想行稳致远,与“道路自信”相伴的还有一个“道路他信”问题。习近平总书记强调,要“讲好中国故事,传播好中国声音”,“要争取世界各国对中国梦的理解和支持”,实际上就是要争取“道路他信”。“道路他信”为我们观察中国道路提供了一个新视角,争取“道路他信”不仅是必要的,而且是可能的。
提出“道路他信”概念,意在考察国际社会对中国道路(外媒习惯称之为“中国模式”)的认识和看法。中国道路的持续成功引起了国际社会的广泛关注和兴趣,特别是2008年国际金融危机以来,国际社会认识中国、读懂中国的愿望变得愈加强烈。“读懂中国”潮流的兴起,加上中国道路区别于西方民主模式的独特性,为讨论“道路他信”问题提供了逻辑前提和现实条件。
首先,提出“中国道路”是出于对我国发展和安全利益的现实考虑。国际社会希望“读懂中国”,是出于各自利益的考虑,我们想读懂“国际社会对中国道路的认识和看法”,首先是出于对我国发展和安全利益的现实考虑。习近平总书记强调,要统筹国内国际两个大局,统筹发展安全两件大事。从“两个大局”和“两件大事”的思维出发,与“道路自信”相伴的还有一个“道路他信”问题。我们常说国际社会对中国有太多的误读和误解,但是如果站在“他们”的立场来考虑,问题远没有这么简单。我们没有办法让“他们”像我们一样思考,所以我们必须想办法去了解“他们”是如何思考的。
其次,“道路他信”为我们观察和认识“中国道路”增加了颇具价值的世界眼光。不同的认识主体观察“中国道路”的视角不同,“他们”与我们的视角不同,“他们”之间的视角还可能不同。如果“道路他信”纳入了我们的视野,就等于为我们增加了一类、而不是一个观察视角。这一类视角可以弥补“中国道路”自我认知的局限性,同时,由此掌握的国际社会的认识和反应,无疑是“中国道路”决策的重要参照系。
从内涵上讲,“道路他信”指国际社会对中国道路富有信心和给予信任的认知状态,是对中国长期发展前景的一种积极的、乐观的预期。我们认为,“道路他信”可以划分为五个层次:一是相信中国道路“自己可以”;二是相信中国道路“于我无害”;三是相信中国道路“于我有益”;四是相信中国道路是在西方自由民主模式之外“另辟坦途”;五是相信中国道路“可为榜样”。划分这五个层次,是为了从纷繁复杂的现实情况背后,找出“道路他信”的内在结构,为考察“道路他信”提供一个理论框架。围绕“道路他信”,需要和值得研究的是一个结构化的问题群,下文仅就“必要”和“可能”两个基本问题进行初步的探讨。
在对待“道路他信”问题上,“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的思维颇有市场,不少人对“道路他信”很不以为然,甚至有将“道路自信”和“道路他信”问题割裂开来的倾向,强调“道路他信”情况越差,我们越要“道路自信”。习近平指出:“要跟上时代前进步伐,就不能身体已进入21世纪,而脑袋还停留在过去。”[1]273今天,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国际关系格局已经形成,不可逆转,已经没有哪一个国家可以做到,走自己的路而完全不受别人的影响。对中国而言,国际社会对中国道路的认识和看法,不仅涉及中国道路的国际合理性,而且已经构成中国道路的一部分。争取“道路他信”是必要的,我们一定要把“道路他信”当回事。
1.“道路他信”是我国发展战略机遇期的重要支撑。维护和延长我国发展重要战略机遇期至少有两个重要的支撑要素,一个是“我们怎么做”,一个是“他们怎么做”,前者为本,后者为标。正如习近平所指出的,“我们最大的机遇就是自身不断发展壮大”,“要争取世界各国对中国梦的理解和支持”。今天的中国,不仅要做到“走好自己的路”,而且要争取“别人认为我们走得对、走得好”。中国道路得到国际社会的理解、认同和支持越多,对中国的发展越有利。
“没有永远的朋友,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利益仍是各国处理国际关系的基本考量。相信中国道路“于我无害”,是国际社会接受和认同中国道路的底线,是中国道路国际合理性的基点。如果相信中国道路“于我有利”,“他们”就会在与中国的交往和合作上,抱持更加积极的态度。进一步讲,如果相信中国道路是“另辟坦途”,并以中国道路为学习的榜样,那么,与中国结成“利益共同体”和“命运共同体”的可能性就会大大增加,维护和延长我国发展重要战略机遇期就有了更可靠的外部保障。
2.“道路他信”是提升国家软实力的助力器。习近平强调,要提升我国软实力,讲好中国故事,做好对外宣传。“道路他信”正是从“讲好中国故事,做好对外宣传”到“提升国家软实力”的中间环节和转化机制。“软实力”概念的提出者约瑟夫·奈说:“当一个国家的政策被外界视为合理时,其软实力也会相应增强。”[2]PⅫ约瑟夫·奈所说的“合理”和“道路他信”其实是一回事,当中国道路被国际社会视为合理时,就意味着“道路他信”。约瑟夫·奈的“软实力”理论对中国有很好的启示作用,他说:“软实力是一种依靠吸引力,而非通过威逼利诱的手段来达到目标的能力。这种吸引力源于一个国家的文化、政治理念和政策。”[2]Ⅻ“赢得和平比赢得战争要困难得多,而软实力正是赢得和平的关键。”[2]XVI“提升国家文化软实力”是我国的国家战略,如何把我国丰富的“软实力资源”转变成强大的“软实力”,是一个需要认真对待的大课题,“道路他信”恰恰可以帮助我们促成这一转变。
我们甚至可以说,“道路他信”本身就是一种软实力。信任和吸引力之间不过一步之遥,因为被信任,所以具有吸引力,而不被信任,会降低甚至丧失吸引力。约瑟夫·奈对美国2003年出兵伊拉克提出了批评,认为此举导致美国在全球的吸引力急剧下降,从软实力的角度讲让美国元气大伤。他认为,对美国出兵伊拉克合法性的质疑,引起人们对美国如何运用自身的优势力量的忧虑。[2]XV这从反面告诉我们,要重视争取国际社会的信任,对美国是如此,对中国同样如此。
3.“道路他信”是争取舆论主动权的现实要求。争取“道路他信”与应对舆论挑战,削弱和消除负面舆论的消极影响,是一个硬币的两面。这里讲的舆论挑战主要指“中国威胁论”“中国崩溃论”和“历史终结论”,三种舆论虽然各说各话,但都是对中国道路的在某个层次和角度上的否定。“中国威胁论”要突破的是“于我无害”这个“道路他信”的底线,欲置中国于“失道寡助”之境地,成为众矢之的。“中国崩溃论”针对的是“自己可以”这个“道路他信”的心理基础,通过各种声调的“唱衰中国”,打击和削弱人们对于中国发展前景的信心。“历史终结论”看起来并非针对中国,但是中国却是事实上的目标,它实际上否定了中国道路在西方民主模式之外“另辟坦途”和“可为榜样”的可能性,挑战的是马克思主义的真理性、社会主义国家的存在依据和中国共产党执政中国的合法性。
这些论调影响我国的核心利益,不可掉以轻心。世界历史上,大国的兴盛无不伴随着战争和掠夺,尚无和平崛起的先例。国际社会尤其是中国的周边国家,很担心中国走上“国强必霸”之路。而且随着中国国力和军力的不断增强,这种担心可能会不断增强。“中国威胁论”正是利用这一心理大做文章。“中国崩溃论”意在造成对中国经济发展前景的悲观预期,引起全球范围内不利于中国经济发展的资源配置和流动,由此消减中国经济发展的动力。2008年国际金融危机之后,“中国崩溃论”的声音小了许多,但是它的影响并没有从根本上消除。“历史终结论”虽然遭到西方学者以及中国学者的批判,但其在国际社会影响显著,却是不争的事实。
4.“道路他信”是中国特色大国外交的宝贵经验。争取“道路他信”,已经在“营造更加有利的国际环境”上发挥了积极的作用,应该乘势而上。中国道路是篇大文章,我们做得多、讲得少,做得好、讲得差。习近平强调,要“讲好中国故事,传播好中国声音”,实际上是从另一个角度强调了争取“道路他信”的必要性和重要途径。十八大以来中国特色大国外交的丰收,无疑首先要归功于“中国道路走得好”,但不容否认的是,也与我们开始重视“讲好中国故事”有很大的关系。
只有“道路他信”是可能的,争取“道路他信”才有可行性,所以“道路他信可能吗”是一个无法回避的问题。这里首先要想清楚,我们应该争取什么样的“道路他信”,也就是确定一个合理的目标,这与可能性有关。若要争取让所有的人百分之百地相信中国道路,是不可能的,也是不必要的。我们不追求绝对的“道路他信”,也不绝对地追求“道路他信”,我们追求能为我们所用的“道路他信”。“道路他信”一定会处于“比最好的情况差,比最差的情况好”的某个中间状态,现在是这样,将来还会是这样。我们要争取的“道路他信”,不过是把这个“中间状态”持续推向更有利于我们的均衡点。
“道路他信”这样的认知活动,往往是跨文化、跨意识形态的,会面临很多的障碍和困难。但是,这些障碍和困难并不排斥“道路他信”的可能性。如果“道路他信”反映的是一种发展大势,那么终将会成为现实。中国道路的持续成功是“道路他信”的现实基础,但这不是本文要讨论的重点。我们感兴趣的是,在这之外的那些认知因素对“道路他信”的可能性有什么样的影响。
1.从争取相对的“道路他信”而言,不存在不可逾越的认知障碍。在“道路他信”认知活动中,利益、差异性和理性是我们意识到的三个重要的影响因素。利益是各国处理国际关系的基本考量,也是影响“道路他信”的首要因素。中国走的是和平发展、共同发展的道路,奉行的是和平、发展、合作、共赢的国际关系原则,中国的发展决不以牺牲别国利益为代价。这些不是挂在嘴上、用来忽悠他人的外交辞令,而是中国既定的发展战略和理念,是经得起时间和实践检验的承诺。中国的发展是世界的机遇,而不是威胁。2016年,中国经济增长对世界经济增长的贡献率达到33.2%,对世界经济增长的贡献率仍居首位。如果拥有13亿多人口的中国处于贫穷、衰退的状态,反而会拖累世界。从这个角度讲,国际社会没有理由反对、拒绝,甚至敌视中国的发展。中国的发展当然会带来更激烈的国际竞争,如果有人视此为“威胁”,那么,我们有足够的耐心等待他们恢复必要的理性,如若不然,就由他们去吧。
不同的国家和地区之间存在差异,会以历史、宗教、语言、意识形态、价值观、制度、地缘等为依据形成不同的群体,这些群体差异有时只是存在于人们的概念里。当人们观察和认识母国之外的国家时,这些差异性意味着不同的价值立场、思维框架等,从而影响他们认知的过程和结果。虽然这类影响不是特别清晰,多数情况下也没有利益因素的影响那么强烈和具有决定性,但却是不可避免的。中国是一个具有独特文明传承、并追求有中国特色发展道路的社会主义国家。中国的与众不同,确实给国际社会认识和理解中国道路带来了现实的困难,比如,西方国家因为意识形态差异而形成的对中国的偏见。但是,我们应该看到,意识形态差异于大部分国家、特别是发展中国家来说,都不构成对“道路他信”的不可超越的影响。今天的世界,以意识形态划线的“冷战思维”已经让位于对发展利益的现实考虑。
在经济全球化和社会信息化的浪潮中,国家间差异的影响,在有些方面明显弱化了,比如意识形态、语言、地缘等,而有些方面有强化的趋势,可能包括宗教、价值观等。这些可能被强化的方面,恰恰由于中国的独特性,而对“道路他信”的影响是有限的。至少中国“和而不同”的价值理念,弱化了这些差异。越来越多的国家与中国交好,在一定程度上就说明了这一点。退一步讲,就算这种差异对部分国家的影响不可消除,它也只会影响“道路他信”的程度和层次,而不会导致绝对的、完全的不信。因为“道路他信”的客观基础是客观实在,而非虚构。不论人们持哪种价值立场和哲学思维,认知结果都不可能脱离实际太久、太远。
部分情况下,仅靠“利益”和“差异性”似乎还不能提供令人满意的解释。我们常讲起的国际社会对中国的误读和误解,只是部分地与“利益”和“差异性”有关,这两个因素包括不了的部分,我们将其定义为“理性”因素。在不了解情况时作出的盲目判断、在了解情况不准确时作出的错误判断,就属于典型的非理性情形。西方学者开始反思这样的问题,西方决策者和专家学者为什么一再误解中国。迈克尔·皮尔斯伯里在《华尔街日报》上撰文称:“我研究中国人40年后得出的答案是:问题不在中国,而在我们自己。”“随着中国的不断崛起,我们第一步应该是丢掉自我感觉良好的想当然和虚假的现实。”德国学者桑德施奈德在接受《环球时报》专访时讲:“我们看到的不是中国人自己看到的中国,而是我们看到的中国,这使得对中国的讨论总是很感情化。”[3]91
2.从实践的发展趋势看,“道路他信”的前景是乐观的。随着中国道路的不断成功,“读懂中国”的潮流将一浪高过一浪,成为助力“道路他信”的最大“功臣”。渴望了解、接触中国的国家会越来越多,对中国道路的了解会越来越全面、准确和深入,对中国的误读和误解也会逐渐减少。同时,随着中国政府和民间更看重“讲好中国故事”,随着中国拥有更多的国际话语权和自己的话语体系,必然会在“传播中国好声音”、树立崭新大国形象上大有作为。
十多年前,章家墩在他的《中国即将崩溃》一书中预计,5年之内中国将崩溃,5年后他又预计“5年之内中国一定崩溃”。直到现在,中国也没有出现他预言的结果。2008年世界金融危机之后,“中国崩溃论”的声音小了很多,但是并未烟消云散。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斯蒂格利茨曾抛出“中国世纪从2015年开始”的观点,对此持反对意见的人认为,中国的经济增长面临前所未有的下行压力,中国增长“已经看到上限”,甚至称“好像不久中国时代就要结束似的”。[4]事实胜于雄辩,中国发展的持续向好,已经把“中国崩溃论”挤到了墙角。
与“中国崩溃论”相比,“中国威胁论”带来的麻烦要棘手得多。中国经济的持续发展和综合国力的不断提升,可以让“中国崩溃论”的叫嚣者闭嘴,但是客观上却为“中国威胁论”提供了更多的口实。2010年中国超越日本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之后,许多舆论开始炒作并不断提前中国经济总量将超越美国的时间。斯蒂格利茨的“中国世纪元年”论更是强调,按照购买力平价法,中国的经济总量已经在2014年赶上美国。被看作是“中国威胁论”代言人的米尔斯海默坚持认为,中国不可能和平崛起,强调美国要警惕中国崛起带来的威胁。[3]106
现阶段,国际话语的主导权还掌握在西方国家手里,面对中国的崛起出现这样的情况也不意外。不过,我们还是从中看到了积极的变化,“中国威胁论”已经不是之前的“一边倒”情形了,反对“中国威胁论”的声音越来越大。“软实力”的提出者约瑟夫·奈说:“中国变得富有了,中美双方都会受益。”[3]50世界近代史大师霍布斯鲍姆说:“因为中国的崛起,21世纪全球战争的危险要小于20世纪。”“中国的目标一定不是美国曾经做过的那些,特别是建立在强大经济力量基础的上政治和军事霸权。”[3]215“中国威胁论”将长期存在,对此我们也不必过分担心,它的声音一定会越来越小,也不可能真正威胁到中国的发展。
“历史终结论”的提出者福山承认,中国的崛起的确给他的理论带来了挑战。福山之前并不特别看好中国的发展,中国经济成功的持久性让他感到意外。他说:“我没料到中国经济增长带来的冲击会那么广泛,就经济体制而言,它真的很有影响力。”[3]59中国道路的持续成功,促使福山不断地修正自己之前的理论,以与实际更符合。但是我们也必须看到,福山虽然在对西方的民主进行反思和批评,但始终没有否定西方民主的终极价值。他也没有公开承认过,中国模式是“另辟坦途”,他认为中国最终还是会走上西方的民主道路。西方与中国在发展模式认识上的根本分歧依然存在,但是,中国道路的持续成功,已经让西方的知识精英们在民主问题上感到信心不足。
治理一个国家,并不只有西方制度模式这一条道,各国完全可以走出自己的道路来。我们用事实宣告了“历史终结论”的破产,宣告了各国最终都要以西方制度模式为归宿的单线式历史观的破产。对于中国道路的光明前景,我们充满信心。
除了西方的精英阶层之外,西方民众对中国的认知也在发生着积极的变化。中国外文局课题组于2016年1月至3月开展的第四次中国国家形象全球调查发现,[5]中国整体形象稳步提升,在经济和科技领域全球治理中的作用备受期待。历史悠久、充满魅力的东方大国是中国最突出的国家印象,越来越多的海外民众希望来华旅游、工作和学习。海外受访民众普遍认可中国经济发展的积极作用,认为中国乐于在经贸方面与他国开展合作,他们也从中国经济发展中获得了利益。61%的海外受访民众对中国的科技创新能力表示认可,甚至超过了中国民众自己的认可度(57%)。与发达国家(46%)相比,发展中国家对与中国的合作举措持有更积极的态度,更加认可加强两国科技合作带来的益处(72%)。可以看出,中国国际形象的内涵发生较大提升,正在向积极方向转变。
我们认为,现在提出“道路他信”正当其时,中国的发展需要“道路他信”。我们无法左右国际社会对中国道路的认知,但是我们可以进行主动和恰当的干预。我们有必要也有能力在不断增强“道路自信”的同时,争取“道路他信”。
[1]习近平.习近平谈治国理政[M].北京:外文出版社,2014.
[2][美]约瑟夫·奈.软实力[M].马娟娟,译.北京:中信出版社, 2013.
[3]谷棣,谢戎彬.我们误判了中国——西方政要智囊重构对华认知[M].北京:华文出版社,2015.
[4]2015是中国世界元年吗[N].环球时报,2014-12-27.
[5]中国外文局对外传播研究中心课题组.2015年度中国国家形象全球调查分析报告[J].对外传播,2016(09).
[责任编辑 郭彦英]
TheW orld’s Recognition of China Road
HAN Gang
(Department of Marxism,PLA Xi’an Institute of Politics,Xi’an,Shaanxi 710068,China)
The initiative and success of China road pave the way for the world’s recognition from which China can better understand the socialist path.As a pre-requisite for the strategic development of China,the world’s recognition of China road helps the country to grasp opportunities in critical period and enhance national soft strength.As an important step in major power diplomacy and guiding public opinions,the world’s recognition shows that there is no insurmountable barrier of notions but a favorable trend in the Socialist path with Chinese characteristics.
the recognition of China road;China road;Chinamodel
A8;D616
A
1674-0955(2017)03-0065-05
2017-01-05
2016年度国家社科基金重点项目“习近平总书记治国理政思想的逻辑理路和战略意蕴研究”的阶段性成果,项目编号16AKS001。
韩刚,男,陕西宝鸡人,解放军西安政治学院马克思主义理论系教授、博士生导师,研究方向为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思想政治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