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武军,孙夏兰,刘 潜,杜 超,孙 科
(河南科技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河南 洛阳 471023)
【哲政阐赜】
新时期道德观念嬗变实证研究
周武军,孙夏兰,刘 潜,杜 超,孙 科
(河南科技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河南 洛阳 471023)
新时期人们的道德观念发生较大变化,其首要原因是从计划经济到市场经济的体制性变革。科技工作者对社会道德观念变化的反应整体理性,工人、农民、商业服务人员等基层群众的反应相对迟缓,对伦理道德问题关注程度偏弱。多数人认为,社会主义道德的基本原则依然是集体主义,但人们的利己倾向在增加;国家地位提升对于个体爱国情怀具有正面引导作用,但并不能达到同比覆盖;人们对社会诚信的心理预期较低,中国社会整体和谐友善,但由“熟人社会”向“陌生人社会”转变的速度可能加快;人—物关系在提升,但人际关系在弱化,精神激励在弱化;“爱国、敬业、诚信、友善”得到大多数人赞同,是新时期道德观念嬗变的逻辑结果。中国道德建设的决定因素是党和政府要倡导、履职、率先,同时每个社会成员要从自我做起。
道德观念;价值观念;道德建设;实证研究
1978年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我国进入改革开放新时期。30多年已经过去,人们的道德观念有哪些重要变化,有什么经验教训需要总结,对今后的道德建设会产生什么影响,等等,都是值得研究的课题。为了就上述问题进行深入探讨,我们组成课题组开展理论和实证研究,现把实证研究的有关情况概括梳理如下。
调查于2015年12月进行。问卷设计主要基于先前的理论研究,围绕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第三个层面公民道德要求的四个方面和道德基本原则等重要问题展开。初稿先由课题组成员修改补充,后在小范围进行试调查,经反馈完善生成正式问卷,然后依计划渐次实施。
调查采用定向目标抽样法,重点在高等学校和科研院所选取样本,因为这部分人员相对集中,工作稳定,文化素质较高,工资收入居中偏上,是当今社会的中产阶级或中间阶层,他们的思想观念、处世态度对社会运转、发展稳定具有十分重要的作用。我们假设其对社会问题道德观念嬗变比较敏感,看法比较理性——当然,这种主观认识是否正确需要通过本次研究予以验证。样本选取兼顾政府职员、工人、农民、商业服务人员等社会群体,以便于对比分析。具体抽样情况见表1。
表1 调查抽样基本情况频率分布列表
调查跨越河北、河南两省,人员比例分别为36.7%与63.3%。对A、B、C、D共4家大的科研院所和河南科技大学5个学院以及鹤壁、洛阳市政府委局机关、郑州国机精工有限公司等单位全部采用书面问卷;对商业服务人员和工厂工人采用网络邮箱电子版方式发放回收问卷,对宜阳县丰李镇农民采用入户调查和个别访谈方式完成问卷采集。发出问卷780份,剔除个别完整性逻辑性极差问卷,收回有效问卷733份,回收率93.97%。调查结果使用SPSS统计软件加工处理,所有结论均以此得出。
参与调查的人员中男性占63%,女性占37%,男性比例偏高。不同单位男女性别比例差异极显著,卡方检验P值为0.00。这是由于参与调查的单位科研院所占比较大,其中男性较多,如B研究院男性职工占78.26%,A研究所男性职工占71.43%。但河南科技大学外国语学院女教师占59.57%,商业服务业人员女职工占57.14%。这对调查结果基本不产生影响,因为我们看的是整体,调查结果以均数分析为依据。相应地,自然科学工作者比例为50.2%,人文社会科学工作者比例为15.6%,两者合计占比为65.8%,接近2/3。博士比例为16.1%,硕士38.2%,两者合计占比为54.3%,超过1/2。正高职称比例为5.2%,副高职称21.6%,两者合计占比为26.8%,超过四分之一。按行政级别划分,县处级以上干部比例为4.3%,科级干部12.3%,一般职员46.7%,三者合计为63.3%。按政治面貌划分,中共党员比例为49.3%,民主党派为2.1%,一般群众为48.6%,党员占比很高。上述数据反映出,本次调查的结果应该是理性、客观、可靠的。另外,本次被调查人员年龄最大者65岁,最小者16岁,各有一位,都是农民身份;年龄均值36.31。
首先将被调查者的年龄以35岁为界分为两个年龄段,35岁以下者为年轻人,36岁以上为年长者。其他区分在问卷设计和输入统计时已明确作出。文中所说“以前”指1978年以前或1992年以前。这两个时间节点,其一是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其二是党的十四大明确提出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
(一)少数人认为道德观念没有变化,多数人认为变化的首要原因是经济体制发生重大变革
1.6%的人认为新时期人们的道德观念没有变化或没一点变化,他们的共同特点是政治面貌为一般群众。8.5%的人“不关心不知道”这方面的情况;41.5%的人认为“有变化”;48.4%的人认为“有很大变化”,在所有选项中比例最高,接近50%,说明新时期人们的道德观念确实发生了较大变化。
对比分析发现,不同性别、不同年龄段的人对道德观念变化的认识差异并不显著,卡方检验P值均大于0.05。而不同身份的人对此问题看法差异极为显著,卡方检验P值为0.00。自然科学工作者认为道德观念“有很大变化”的比例为54.49%,对此“不关心不知道”比例仅为0.05%;而工人、农民、商业服务人员同样选项的比例分别为28.42%与33.68%,“不关心不知道”的比例是前者的数百倍。这说明基层群众对社会反应相对比较迟缓。
关于道德观念变化的原因,问卷罗列了9个选项,选择“经济体制变化”的占26.8%,居首位,个案百分比为51.35%,也就是说超过一半的人认同此观点;排在第二位的是“各种腐败、新生社会现象对人的影响”,占比19.5%,个案百分比为37.3%;第三个原因是“个人理想信念变化”,占比15.7%,个案百分比为30%;选择第九项“其他”原因的占比1%,个案百分比为1.9%,比如有人认为是“一切向钱看导致的”, 有人认为是“制度系统进化的必然现象”等。既有客观外部原因,又有主观内部原因,计划经济到市场经济的转型是根本原因。
不同身份的人对道德观念变化归因差异显著,卡方检验P值为0.048。农民与其他所有人员比较,卡方检验P值为0.01,与工人比较卡方检验P值为0.016,与商业服务人员比较卡方检验P值为0.002,差异均等于或小于0.01,为极显著。农民对社会各种腐败现象反应最敏感,选择的人数最多,原因是他们主要受一些直接接触的基层干部和新闻媒体社会舆论的影响;而工人和商业服务人员对经济体制变化反应最敏感,选择的人数最多,因为他们身处市场经济第一线,感触最深。
(二)多数人认为国家、集体利益与个人利益是统一的,社会主义道德的基本原则依然是集体主义
有效百分比为56.0%、个案百分比为62.1%的人认为国家集体利益与个人利益是统一的。这就是说有的人进行了多项选择,但不论怎样选择,倾向性依然是明显的。居第二位的是认为“公司、老板、雇主的利益在提升,国家集体、个人利益在下降”,个案百分比为13.0%;在本题的“其他”选项中,有人认为“国家利益和个人利益大体统一,但存在国家利益被既得利益群体较多占据的情况,需在利益公平分配上攻坚”。更有人直接写道“利益集团利益上升,国家个人利益下降”,“资本在上升,劳动者在下降”。也有11.6%的人认为“国家集体利益在提升,个人利益也在提升”;8.3%的人认为“国家集体利益在弱化,个人利益在提升”。相关的学术研究说明了新时期后一种情况的存在[1]。
在利益分配问题上,不同身份的人看法差异极显著,卡方检验P值为0.00。但科技人员之间、科技人员与政府职员之间,工人、农民、商业服务人员相互之间的看法差异都不显著,卡方检验P值都大于0.05。然而政府职员与工人之间的看法差异就极显著,卡方检验P值为0.00。科技人员和政府职员选择最多的是“国家集体利益与个人利益是统一的”,而工人、农民、商业服务人员选择最多的是“公司、老板、雇主的利益在提升,国家集体、个人利益在下降” 和“国家集体利益在提升,个人利益在下降”。基层群众主要认为他们的利益在下降,社会分层甚至两极化趋势明显。
与上述问题相联系,68.8%的人认为集体主义是社会主义的道德原则。这说明集体主义教育深入人心,集体主义思想深得人心,多数人能清醒认识到国家集体是强大和可以依靠的。有17.3%的人认为“法治是社会主义道德的原则,只要不违法,做什么都行”,排序第二。这反映出法治在国人心中的重要地位,但也可能说明部分人道德底线感缺失,或是认为道德与法律的关系密不可分等,如在本题的“其他”选项中,就有人认为道德的原则是“不违法,不违反人伦常理”,是“法治及社会道德底线约束”等。另有17.0%的人认为道德的原则是人道主义,4.9%的人认为是利他原则,只有2.9%的人认为是个人主义。但最后一种认识亦决不可小视,因为问卷最后一题是开放性题目,问“您认为新时期人们道德观念有哪些变化?请尽可能作答,写出关键词句亦可”时,有不少人写了“道德的侧重方向发生了改变,从前是以集体道德为准则为重心,现在是侧重于个人的道德准则”;“本位主义个人利益放在第一位,总之,道德观念弱化了”;“个人利益至上”等。
从20世纪80年代开始,关于道德原则的讨论不绝于耳,如1985年万俊人的《论共产主义道德原则的确证》[2],1987年刘宗范的《论社会主义道德建设的原则及特征》[3]等;进入20世纪90年代,市场经济条件下道德原则的争论更多,如1997年黄楠森的《论人道主义道德原则在社会主义道德体系中的地位》[4],罗国杰的《关于集体主义原则的几个问题》[5]等。如今通过实证研究我们可以确认,社会主义道德的基本原则依然是集体主义,它有广泛的群众基础,是为多数社会成员所认同的。
性别不同,对道德原则的认识差异显著,卡方检验P值为0.043。男性对个人主义认同高出女性5倍,而女性对利他原则和人道主义的认同高出男性2倍。男性更个人化,女性更关心他人更温情。不同身份的人对此问题认识差异极显著,卡方检验P值为0.00。在个人主义选项中,自然科学工作者选择最多,而在“法治是社会主义道德的原则,只要不违法,做什么都行” 选项中,工人、农民、商业服务人员选择最多,工人和农民两者都超过1/3,商业服务人员超过1/2。虽然关注的侧重点不同,但本质是同一的,都是个人主义作祟。相比较而言,底层群众更需教育提升。
(三)中国的国际地位比以前明显提升,国人的爱国情怀总体提升
52.6%的人认为中国的国际地位比以前“明显提升了”,39.6%的人认为“提升了”,两者合计为92.2%;1.5%的人认为“下降了”或“明显下降了”;“不关心不清楚”的人为6.3%。
性别不同,对中国国际地位的认识差异极显著,卡方检验P值为0.002。男性对此问题“不关心不清楚”的比例为4.12%,而女性是9.73%,高于男性2倍多。相关研究也证实,男女对时事政治关心程度差异极显著,女性对政治更淡漠[6]。不同身份的人对此问题认识差异极显著,卡方检验P值为0.00。主要原因是农民和商业服务人员选择“不关心不清楚”的比例较高,均为34.29%,高于总体平均数5倍多,超过参加调查人数的1/3。
73.1%的人的爱国情怀比以前提升或明显提升了,低于对中国国际地位的认识近20个百分点;13.5%的人“不关心不清楚”,下降或明显下降的比例为12.8%,远远高于对中国国际地位下降的认识。
这两项调查数据对比所反映的情况似乎有违我们的日常逻辑。按照调查结果之间的逻辑推演和思路设计,感受到国家地位的提升则应该加强个人的爱国主义情怀,两者似应是明显的正相关联系。随着实际调查结果的汇总,证明之前的判断未免有些片面,有必要用更加深入的视角来分析调查结果。但这也正是调查应该为我们提供的最有价值部分,即修正直觉理念与实际不相符合的部分。
依马克思主义观点而言,实事求是是我们研究问题、分析问题进而解决问题的核心准则,任何一种理论或者推演逻辑不论看起来多么正确完美,都必须依据实际情况来检验并加以校准,而不是相反。就此具体问题来说,选择国际地位提升和爱国情怀提升的人数虽然存在差距,但均接近或超过总人数的3/4。这表明大多数被调查者都认可我国近年的高速发展和国际地位的提升,这两方面确实正面影响了大部分人的爱国情怀,调查结果也证明我们对于前者促进后者的分析基本正确,但二者间联系的必然性似乎并不是预想中那样完全覆盖所有个体。导致这种分析和事实错位的原因主要有二,一是对于当前个体思维模式的判断存在历史惯性,二是分析这一问题时思维向度过于单一。
新中国成立伊始,民族独立和国家解放事业初见成果,普通民众处于当时的社会背景之下,国家地位的每一次提升都会在全社会各领域各层面引起广泛反响。这是一国在世界政治舞台的影响力从无到有的艰难过程,民众的切身参与感和主观满足感阈值相对不高,容易从中体会到精神满足,其爱国情怀自然和国家国际地位的提升紧密相连。随着我国经济建设的长足发展和在世界范围内政治影响力的大幅提升,国家地位的提升已经不再如以前那样对个体生活产生广泛常见的具体影响。这种情况之下,国家地位的提升对爱国情怀提升的边际效用已经渐渐从高位下落,不再能够对后者产生重大直接推动力。同时,国家地位提升中的国家形象和爱国情怀中的国家形象并不能完全等同为一,这两者一个是由综合国力构筑的国家对外力量,一个是由社会生活构成的国家内在面貌。虽互为表里,但由于作用方式、周期、目标的不同,导致同一个体对其产生的心理评断形象是有所区别的。例如,国家经济力量的提升可以表现在对外援助的提升,从这个角度看,民众大致都可以得出国家地位提升的结论,但对于生活收入不高的个体来说,这些国家行为并不会引起自身生活质量的改善,甚至可能导致其基于直观想象而产生不满。这时国际地位的提升和个体爱国情怀的提升就不再具备有效的正面联系,甚至可能产生暂时的负相关因素。
经过上述综合分析,我们可以确定国家地位提升对于个体爱国情怀具有正面引导作用,但同时爱国情怀的提升不能单单依靠对于国家强大的宣传,要采取契合当前个体主义增长趋势下更加重视切身体验所需要的宣传模式,更要看到影响爱国情怀的因素在不断丰富和增加,在日益复杂的社会生活中需要建立更加理性的爱国自觉来应对思想上的挑战和困难。
调查中也有少数人说自己的爱国情怀“没变化”或“我一直都是一个强烈的爱国主义者”,其情可嘉。
男女爱国情怀感觉差异极显著,卡方检验P值为0.007。主要原因是男性在负面评价“明显下降”方面高出女性5倍多。政治面貌不同,对此问题感觉差异亦极显著,卡方检验P值为0.002,中共党员在正面评价方面高出普通群众14个百分点。身份不同,对此问题感觉差异依然极显著,卡方检验P值为0.000,工人、农民、商业服务人员选择“不关心不清楚”的比例都达到或超过1/2。因此,女性、中共党员、文化层次较高人士的正面情绪较多。
(四)中国人的职业精神悄然嬗变,利己倾向增加;加班是工作需要也是迫不得已
37.5%的人认为“以前人们工作为国家为集体,现在也为国家为集体,同时也为自己”,排在第一位;排在第二位的是“以前人们工作为国家为集体,现在人们工作为自己”,占比24.8%。两者合计比例为62.3%,倾向性已然十分明显。他们共同认可的前提是“以前人们工作为国家为集体”,现在的落脚点都有为自己。紧随第二的是“以前人们工作为国家为集体,同时也为自己,现在人们工作只为自己”,占比21.4%,利己倾向更明显。还有14.8%的人认为没有大的变化,以前人们工作为国家为集体为自己,现在也是为国家为集体为自己。
自然科学工作者与人文社会科学工作者对上述问题看法差异显著,卡方检验P值为0.041,在选择“现在人们工作为自己”方面,前者高出后者11个百分点,自然科学工作者利己倾向略强。其他各种身份的人对此问题看法差异显著或极显著,工人和商业服务人员选择“现在也为国家为集体,同时也为自己”的比例较高,分别为51.43%与66.67%,高出37.5%的总体比例10多个百分点;农民选择“现在人们工作为自己”的人数最多。
为了具体考察国人的职业精神,我们把加班情况作为一项指标进行研究。调查显示,19.8%的人几乎每天加班,偶尔加班的为34.2% ,两者合计为54%,说明超过一半的人有加班情况。经常利用节假日加班的比例为35.6%,单位领导安排才加班的比例为8.5%,可见国人加班较为普遍。
男女加班情况差异极显著,卡方检验P值为0.00。男性经常利用节假日加班的比例为40.23%,而女性是25.77%,领导安排才加班的比例男性为5.09%,女性为14.43%,女性加班少且被动程度较高。自然科学工作者与人文社会科学工作者加班情况差异极显著,卡方检验P值为0.001。前者经常利用节假日加班的比例为42.54%,后者是23.52%,领导安排才加班的比例前者为4.97%,后者为13.45%,自然科学工作者加班更主动更勤奋更辛苦。从博士、硕士到学士几乎每天加班的比例分别为28.93%、19.46%与12.16%,从正高、副高到中级职称人员经常利用节假日加班的比例分别为56.76%、44.52%与29.24%,两种比较结果大约都是等差数列,差异显著,高学历高职称是辛勤劳动的结果,他们的付出比常人更多。
48.3%的人认为加班是为了按时完成工作任务,不可避免,18.2%的人认为加班是迫不得已。两项选择最多且有密切联系,即都不是主动情愿的。8.7%的人认为加班是由社会造成的,需要提高管理水平,加强制度建设。
(五)中国社会的诚信状况一般,国人对社会诚信心理预期需整体提升
53.2%的人认为中国社会的诚信状况一般,认为较差和很差的比例为36.3%,“很好”的比例为6.5%,持无所谓态度者4%,负面评价的倾向比较明显。
71.8%的人认为自己能准时赴约,从不迟到,如遇特殊问题,会提前告知有关人员;偶尔迟到的比例为20.9%,经常迟到或有其他情况的占比7.3%。这一测量人们时间观念、履约和信守诺言基本状况的简单指标,结果并不令人满意。只有刚过七成的人可以百分之百信赖。难怪多数人认为社会的诚信状况一般,诚信守约需要从日常小事、改变不良习惯做起。
男女赴约的时间信用观念差异极显著,卡方检验P值为0.005。女性准时赴约的比例低于男性近10个百分点, 而在随机性的视约见对象、约见事由来定的比例高出男性近2倍。可见女性的主观随意性更大。工龄在25年以上的人与24年以下的人相比,差异亦极显著,卡方检验P值为0.006,前者在准时赴约方面高于后者16.6个百分点,工作经验告诉他们守约的益处。人们的学历文化素质不同,时间信用观念差异亦极显著。随着学历提升,人们的主观随意性逐渐降低,参加调查的博士、硕士没有经常迟到的,而知识层次较低者经常迟到或视情况再定的比例最高。参与调查的商业服务人员准时赴约率为62.86%,工人为56.67%,而农民仅有31.43%,他们的共同问题是主观随意性较大。
77.3%的人认为现在外出办事较以前更操心,多了戒备少了安全感,感觉社会诚信状况不好,有许多陷阱或不安全因素需要防范;也有10.3%的人感觉“更放心了”,10.2%的人感觉没有变化 ,其他说法占2.2%。究其原因,主要是由于被调查主体年纪较轻,缺乏比较、感觉、认识的能力。总体上看,人们还是对社会诚信状况不满意,诚信心理预期较低。
人文社会科学工作者感觉“更操心”的比例为87.93%,高出均值10个百分点;而政府职员感觉 “更放心”的比例也高出均值10个百分点。个中原因很费思量,也许是前者观察思考研究此问题较多带了有色眼镜,后者相对封闭平静有权好办事,而有此结果。当然,这其中应该也有个体判断标准不同所导致的差异。就人文社会科学工作者来说,从事学术工作较多导致的社交时间相对较少,出门办事更多需要与较大比重的陌生人互动,而当前人员流动的速度较过去大为增加,同样的时间内接触的陌生人会更多,自然增加了学者们的心理预期压力。政府职员作为行政单位的工作人员,开展工作的主要对象就是不同身份的人员,其对陌生人带来的心理预期压力的承受能力总体相对较好,所以在出门办事时更多感受到现代社会信息通讯和管网监控的发达与普及,反而比过去孤身赴外地工作感到的孤独感要少,因而更加放心。
关于如何解决诚信问题,排在第一位的是“党和政府要倡导、履职、率先,同时每个社会成员要从自我做起”,第二是“社会成员每个人从自我诚信做起”,两者合计比例为70%。看来,大家既对党和政府及各级干部充满期待,也充分认识到个人在道德建设中的重要地位和作用,两者不可偏废。另外,56.2%的人认为,诚信作为一种社会道德资源“能大幅度降低社会运行成本”,认为“能降低社会运行成本”的比例为34.7%,两者合计为90.9%。也就是说,绝大多数人看法明确、认识正确,对社会诚信、人的诚信品质充满渴望。但也有3.2%的人认为诚信对社会运行成本“没有作用”,令人匪夷所思。我们认为这从一个侧面反映出当下国人的伦理学、社会学、经济学基本知识普及并不到位,对于诚信和市场商业行为之间的关系没有形成基本概念,导致了这一调查结果的产生。
(六)人际关系对一个人的人生有重要影响,中国依然是“熟人社会”
70.1%的人认为人际关系对一个人的人生有重要影响,28.4%认为“有影响”,两者合计占比98.5%。持“无所谓”态度的占1%,0.5%的人认为“没什么影响”,是极少数。足见人际关系在国人心目中的重要地位。基于此,56.5%的人认为中国依然是“熟人社会”,熟人之间好办事;32.5%人认为正在从“熟人社会”转变为“陌生人社会”;另有9.7%的人认为已经从“熟人社会”转变为“陌生人社会”,还有1.3%的人有其他看法,比如要分区域看待人际关系,大城市更陌生,小城市较熟悉,甚至有人在此写下“中国是权力社会”等词句。但总体上中国处于“熟人社会”是多数人的共识。年轻与年长者对此问题看法差异极显著,卡方检验P值为0.009。年轻人认为中国正在从“熟人社会”转变为“陌生人社会”的比例高于年长者14个百分点,同时认为中国依然是“熟人社会”选项方面也低10个百分点。年轻人对社会感知更新锐更敏感更具前瞻性,但他们的阅历应是不断增长的过程。
正因为大家认为人际关系很重要,也认可中国依然是“熟人社会”,所以大家对人际关系很重视。调查显示,认为自己人际关系很融洽的比例为74.8%,“一般”的比例为24.7%,“紧张不和谐”的为0.5%。3/4的被调查者认为人际关系处于优良状态,说明中国社会整体是和谐友善的。
(七)人们现在的价值追求是物质利益、精神追求并重,但对物质利益的追求更关切
43.8%的人认为,人们现在的价值追求是物质利益、精神追求都重视,二者同等重要;紧随其后的选择是“物质利益为主,精神追求为辅”,占比23.1%;排在第三位的是“金钱等物质利益”,比例为18.3%。后两者合计为41.4%,可见人们重视对物质利益的追求已昭然若揭。还有7.7%的人认为“现在许多人已经颓废,没有理想追求”,排在第四位。这与下边另一选题中7.6%的人选择“多数人已不重视单位年终评奖”高度吻合。冷漠、颓废、理想荒漠化也是值得十分注意的社会问题。仅有2.2%的人选择追求“精神愉悦”。在问卷的开放性答题中,许多人写道,道德观念变化最大的是人们更崇尚物质利益而轻视精神追求,还有些人写道,改革开放后,人们对物质有了很大要求,一切向“钱”看,评价一个人的标准以“钱”为导向,导致社会上有“笑贫不笑娼”的现象。这些问题应该引起我们重视。
不同身份的人对上述问题看法差异极显著,卡方检验P值为0.002。农民认为人们更重视金钱等物质利益,选择人数比例最高,高出所有其他群体10个百分点以上,这与他们的经济状况较差很可能有关;商业服务人员选择“现在许多人已经颓废,没有理想追求”的比例高出所有其他群体2倍以上,这与他们遇到看到较多不良社会现象很可能有关。
当问到单位年终评奖您重视什么时,54.1%的人回答“物质和精神因素都有”,29%的人选择“奖金奖品等物质性的东西”,仅有4.8%的人看重“精神荣誉”。用同样题目问“您认为其他人重视什么?”的时候,第一种答案比例为50.9%,第二种为36.5%,第三种为2.8%。第一、第三种回答比例下降,第二种上升7.5个百分点。采用两配对样本的威尔科克森(Wilcoxon)带符号秩检验进行分析,双尾的二项分布累计概率为0.000,差异极显著。这里实际验证了一个心理学现象:人们对自我正面评价较高较重,而对他人负面评价较高较重。用传统“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的重义轻利观解析,自我更清高,他人更贪利。同时还验证了以前我们提出的新时期道德观念嬗变具有“精神鼓励弱化与物质激励提升”[7]特点的论断。
年轻与年长者对上述问题看法差异极显著。年轻人重视“奖金奖品等物质性的东西”的比例高于年长者14个百分点,而在“多数人已不重视单位年终评奖”选项方面低14个百分点,说明年轻人既重视物质又重视精神,符合年轻人处于人生上升期的阶段特点。不同身份的人重视的方面差异亦极显著,工人选择“奖金奖品等物质性东西”的比例最高,为51.4%,高于其他群体20个百分点以上。自然科学工作者与人文社会科学工作者对此问题看法差异亦极显著,卡方检验P值为0.000。前者重视“奖金奖品等物质性东西 ”的比例高于后者2倍,而在重视“精神荣誉”方面低于后者2倍。可以看出,自然科学工作者较人文社会科学工作者更重视物质所得,人文社会科学工作者更注重精神荣誉。
(八)国人关心爱护大自然的生态环保意识较以前有较大提升,但人间温情、人格尊严在弱化
21.3%的人认为中国人关心爱护大自然的生态环保意识较以前明显提升,选择“提升了”的比例为51.8%,累积百分比为73.1%,说明大多数人心中真正有了环保概念。从理论上说,这是人与物质自然环境的关系在提升。结合前述,延伸来讲,是人—物关系在提升,人们对物质更重视,但人间温情、人格尊严有弱化的情势。
不同身份的人对上述问题看法差异显著。政府职员选择“明显提升”的比例最高,达36.8%,高出均值15个百分点,这与他们的岗位职责相关。商业服务人员选择“不关心不清楚”的比例最高,达55.9%,高出均值44个百分点,这与被调查人员的平均年龄较低(只有24.8岁)有一定联系。作为并没有经历过之前一段时期社会整体对环保问题相对轻视的群体,他们所接触到的环保宣传和周围人对于环保的态度在其有记忆的观察期内并没有明显提升,因此在参照对象缺失的情况下无从对比得出自我确信的结论,导致其认为这并不是一件自己清楚或者需要关心的事情,由此作出“不关心不清楚”的选择。同时,他们更愿意将具体的环保行为作为个人的行为准则或者内在素质要求,对于他人在环保问题上持有的态度是否比之前提升并无思考和判断的兴趣。简言之,这个问题被判定为和其自身相关性不高的他人态度问题,而商业服务人员对于这类态度并不具有高度敏感性,从而对现状并不关心。
自然科学工作者与人文社会科学工作者对此问题看法差异也显著,卡方检验P值为0.039。前者在选择“明显提升”方面低于后者12个百分点,而在选择“下降了”方面高出9个百分点。自然科学工作者对环境问题的看法更严格,而人文社会科学工作者更乐观。
路遇有人急需救援,44.8%的人(个案百分比)采取的措施是打110报警,等警察来救援,排在第一位;41.4%的人是想好了后续应对策略,再上前施救;14.4%的人是旁边找好证人,再上前施救;只有7.7%的人是“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前施救”;3.7%的人会绕道走开或不管不问;1.7%的人作了其他陈述,主要是看情况再作决定。有的说要判断一下是不是骗子或讹人的,若不是,再救;有的说会先报警打120,情况轻的会出手相帮等。总之,这种状况与中华民族传统的见义勇为本义要求相去甚远。缺了道义上的真情温情,多了商品社会的斤斤计较。它的主要原因是市场经济条件下社会救助体系不完善,从伦理道德的角度讲,则是人际关系的变化,道德责任感、诚信品质缺失情况严重。
性别不同,对上述情况采取的措施差异也很显著。男性在“打110报警,等警察来救援”选项中低于女性17个百分点,而在“想好了后续应对策略,再上前施救” 选项中高出女性17个百分点;虽然选择“不管三七二十一就上前施救”的总人数较少,但男性选择的比例高出女性近1倍。因此,我们可以得出结论:男性比女性更理性更大胆更易出手相助。身份不同,差异亦显著。农民选择“不管三七二十一就上前施救”的比例为38.5%,远远高于其他群体。农民显得更纯朴。
女性受辱遭遇强暴时,应该采取的措施是什么?64.8%的人认为应是“巧于周旋,相机行事,宁可失身,保命为大”;排在第二位的是“巧于周旋,宁死守节”,占比为17.6%;而传统的“坚决反抗,宁死守节”选择比例只有7.4%;选择“不用反抗,顺从歹徒,事后向公安机关报案”的比例为5.6%;选择“不用反抗,忍辱顺从歹徒完事”的比例为1.6%;做其他选择的占比3%,如回答“不涉及”“没想过”“看情况”的,也有一个认为“题出的有问题,严重歧视妇女!”总之,我们可以看到,人们的道德观念在变化,人的生理生命价值在提升,而传统所谓的人格尊严有弱化的表现[7]。这从一个侧面表现出我国社会对于人的定义正在快速趋于现代性,基本摆脱了过去儒家思维体系下对女性的单向度价值判断窠臼。另一方面,虽然这种多元人类价值认同的发展是十分必要和积极的,但也在事实上削弱了传统道德整体规范意义上的威权性,对于我国当代道德建设提出了新的要求。如果传统道德规范因为时代局限性被社会发展摧毁之后,未能及时构建完整适宜的新时期道德规范,社会成员中的道德虚无主义倾向就可能滋长,给和谐社会的构建增加不确定性。
另外,男女对上述问题看法差异极显著,卡方检验P值为0.00。男性在“保命为大”的主流看法方面高于女性14个百分点,而在“巧于周旋,宁死守节”选择方面女性又高出男性14个百分点,女性较男性更注重贞节形象。工人、农民、商业服务人员等基层群众选择“不用反抗” 的比例较高,而商业服务人员选择“保命为大”的比例最大,达85.3%,高出其他群体20个百分点,这是否与其精于算计的职业特点有关呢?
(九)多数人知道“爱国、敬业、诚信、友善”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对公民层面的道德要求,中国道德建设的决定因素是党和政府要倡导、履职、率先,同时每个社会成员要从自我做起。
关于“爱国、敬业、诚信、友善”8个字的定位,47%的人“知道,很清楚”它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对公民层面的道德要求,这应该是一个比较乐观的信息;“知道一点,不太清楚”的比例为40%,累积百分比为87%。全社会对核心价值观有此认知,其一说明宣传到位,其二说明它深得人心。“不清楚”的人为11.5%,“一点也不知道”的人为1.5%,这属于正常状态。
对于时事和道德的关注程度,年轻人不如年长者,二者差异显著,卡方检验P值为0.022。对上述问题年长者“知道,很清楚”的比例高于年轻人14个百分点,而“一点也不知道”的总人数虽然很少,但年轻人的比例高于年长者3倍。说明年轻人道德感和社会责任感还需向年长者学习提高。不同身份的人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第三个层面了解程度差异极显著,卡方检验P值为0.00。人文社会科学工作者和政府职员“知道,很清楚”的比例分别高于均值19、17个百分点,这与他们从事的工作和受到的学习教育有密切关系;而基层工人、农民、商业服务人员等群众选择“不清楚”的比例较高。
54.6%的人认为中国道德建设的决定因素是党和政府要倡导、履职、率先,同时每个社会成员要从自我做起,排在第一位;紧随其后的是“社会成员每个人从自我做起”,比例为16.7%。看来大家对个人在道德建设中的重要地位和作用认识比较清楚,道德建设终归要落在个人身上。这也从实证研究角度证明了道德的个体性[8]。排在三、四位的分别是“党和政府制定的政策、法律、规章制度”以及“党政领导、各级干部率先垂范,切实履职”,说明领导机关和公务人员的作用必须重视。有的“其他”见解也很精辟,比如“确立规则,犯规者必受罚”,“营造氛围,利用媒体”,“消除贫困,减小贫富差距,重视高科技人才,使社会风气由对金钱的崇拜转变为对知识对美的崇拜”等,都从不同侧面阐释了道德建设的有效途径。这同时也说明,道德建设不是由单因素决定的,而是一项系统工程,需要上上下下、方方面面的共同努力。
男女对道德建设依靠力量的看法差异极显著,卡方检验P值为0.004。男性对于整体排在一、二位看法的比例分别低于女性12与7个百分点,而对排在三、四位看法的比例却分别高于女性9与4个百分点,尤其是排在第三位的“党和政府制定的政策、法律、规章制度”的选择比例,男性为15.6%,女性为6.3%,前者是后者的2倍多。结论是:女性比男性在道德方面更倾向于反求诸己,而男性比女性更倾向于求诸外在的制度、他人。女性比男性更自律,男性比女性更理性。
政府职员对此问题看法特点明显。他们对排在三、四位看法的比例最低,选择第三种看法的有1人,第四种看法的没有人。也就是说,人们会有意或无意地降低减轻甚至免除自己的道德责任和工作责任。这也是我们要考察的一个重要问题。事实上,中国的党政机关及其工作人员在社会中的作用是有目共睹的——村看村户看户,群众看的是干部。党和政府在任何时间地点问题上都是核心、中心、焦点。
农民选择“党和政府制定的政策、法律、规章制度”的比例最高,为34.3%。这一点可以从两个角度来加以理解:其一,农民对于法律和道德的区分相对较为模糊,主要表现在对于不道德行为的严惩期望值较高,对于很多并不触犯法律而属于道德上的问题行为尚没有完全的认识,倾向于用“法”来约束人们的行为使之更加道德。其二,道德在乡村的实际维持更多的是依靠本地风俗,宗族长老威望和邻里之间的默契,总的来说即是“规矩”。在这种将“规矩”和道德紧密相连的看法主导之下,农民对于道德的定义更多地依赖于周边环境和传统权威,认为各种“条文”对于道德建设至关重要是十分自然的选择。
商业服务人员选择“社会成员每个人从自我做起” 的比例最高,为41.2%。这反映出商业服务人员由于自身工作特点,认为道德相对来说是一种个人行为,其看待道德问题的视角是以具体的个体行为展开。道德评价可以体现在社会主流文化诉求的特征和倾向,即褒奖什么和鞭笞什么,更可以通过广泛具体的个体行为来加以观察,即通过个人行为传递出道德素质。商业服务人员面向全社会成员,工作中遇到的消费者千差万别,同样的服务和同样的产品,不同消费者的接受情形存在显著差距,有较为温和礼貌的,也有抱持蛮横“上帝”心态的。因此,从服务提供者的视角来看,社会主流舆论的文字远没有消费者的具体表现直观真实,而法律法规对于具体行为的限制多体现在社会对于个体行为所能接受范围的下限,对人在消费领域接受服务时表现出的素质或者道德形象并不会也无法作出非常有效的调节,这种情况下。商业服务人员必然倾向认为,个人从我做起才是社会道德建设的最核心问题。
人们的道德观念正随着我国社会的快速发展不断发生变化,受经济、政治、历史等多方面因素的共同影响,展现出交互作用不断调整的新形态。这一事实必须充分认识,理论上要深入研究,实践上要积极尝试,努力将这种变化条分缕析,找出其变化的重点和演进方向,为今后的工作提供理论依据和操作指导。现对本次调查简要总结如下。
1.新时期人们的道德观念发生较大变化,其首要原因是计划经济到市场经济的体制性变革。对这些变化,科技工作者的反应整体理性,工人、农民、商业服务人员等基层群众反应则相对比较迟缓,对伦理道德问题关注程度偏弱,社会的分层乃至两极化趋势明显。
2.国家集体利益与个人利益根本上是统一的,社会主义道德的基本原则依然是集体主义;但人们的利己倾向在增加,个人主义、法治独尊等非主流思想亦不可小觑。这是实证调查的结果,实该引起足够重视。论道治国,必执中统筹,方可天下太平。
3.人—物关系在提升,人们更重视物质鼓励、物质利益,人的生理生命价值在提升,环保意识也有较大提升,但人际关系在弱化,人间温情、人格尊严在弱化,精神激励在弱化,人们对社会诚信状况不满,诚信心理预期较低,由“熟人社会”转变为“陌生人社会”的速度可能加快。前一种提升现象可以理解,无可厚非,但后一种弱化趋势值得关注,引起警惕。我们应该在物质提升的同时精神也得到提升,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都搞好才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两手抓两手都要硬”才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
4.“爱国、敬业、诚信、友善”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对公民层面的道德要求,得到大多数人赞同,是新时期道德观念嬗变的逻辑结果。中国道德建设的决定因素是党和政府要倡导、履职、率先,同时每个社会成员要从自我做起。道德建设终归要落实在个人身上,它是一项系统工程,需要上上下下、方方面面的共同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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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 Empirical Study on the Change in Moral Values in the New Period
ZHOU Wu-jun, SUN Xia-lan, LIU Qian, DU Chao, SUN Ke
(School of Marxism, Henan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Luoyang 471023, China)
In the new period great changes have taken place in people’s moral concept. The primary cause is the systematic transformation from planned economy to market economy. Generally speaking, scientific and technical workers’ reaction to the changes in social mores is rational, and the other grassroots such as workers, farmers, and commercial and service personnel’s reaction is relatively slow, and their concern for the moral questions is relatively weak. Most people believe that the basic principles of socialist morality is collectivism, but people’s selfish tendency is increasing; the rise of national status has a positive role in guiding individual patriotism, but does not achieve proportionate coverage; people’s expectations of social credit is low, and the Chinese society is harmonious and friendly in general, but the transforming from“acquaintance society”to“strangers society”could accelerate; relationship between man and material has improved, but human relationships and spiritual incentive are weakening. Most people agree with the values of“Patriotism, dedication, sincerity, friendliness”, and that is the logical result of the change in moral values in the new period. The key factor of Chinese moral construction is that the Party and the government should advocate, do their duty and lead by example, and at the same time each social member must start from their own.
moral concept; values; moral construction; empirical study
10.15926/j.cnki.hkdsk.2017.01.006
2016-06-12
河南省教育厅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重点项目(2016-ZD-079);河南省科技厅软科学研究项目(152400410080)
周武军(1963— ),男,河南偃师人,教授,硕士生导师,主要从事思想道德修养和哲学相关问题研究。
B82
A
1672-3910(2017)01-0034-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