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 敏,孙 晔
(天津城建大学 建筑学院,天津 300384)
商业综合体中介空间的动态时空体验
张 敏,孙 晔
(天津城建大学 建筑学院,天津 300384)
随着体验经济时代的来临和互联网对于商业活动的介入,引发了消费观念和形式的变化,消费者有了更多的消费模式和行为选择,从而给商业综合体的空间形态带来挑战.本文从体验者的身体行为与知觉感知的角度,将商业综合体的中介空间设计还原到知觉行为本身,并对商业综合体中介空间的营造手法进行系统性的分析,以期通过人身体的感知、运动和体验方面,触及中介空间的本质,为商业综合体的空间设计带来有益启示.
商业综合体;中介空间;动态;建筑体验
中介空间最初是由荷兰结构主义建筑师阿尔多·范·艾克(Aldo Van Eyck)提出的,认为中介空间在建筑上是介于两个不同性质的空间之间,一种融合共存的空间,同时能够让相互对立的空间,在中介空间的作用下发生转换.中介空间使建筑内外原本无关的空间相互联系、相互融合,消除空间之间的隔阂,达到协调一致的效果,不论在心理层次还是空间层次,都扮演着媒介的重要角色[1].
商业综合体中介空间,也就是介于商业综合体建筑与城市自然景观、建筑室外场地、周围其他建筑以及商业综合体内部商业空间之间的中介空间(见图1).对于单体建筑,它起着建筑内与建筑外的连续过渡作用,如延廊、挑空、边庭、入口广场等;对于单体建筑内部空间,包括中庭、城市交通连接空间等;对于群组式商业综合体,它存在于建筑与建筑共同限定的范围之间,如步行街、中庭、围合而成的商业广场等.商业综合体中介空间是一种兼顾局部与整体、内部与外部的公共性空间,它给人们的娱乐、休息及进行某些商业活动提供了舒适、愉悦的环境.
图1 商业综合体中介空间的类型
“身体在空间中运动,产生重叠的透视画面,由此,人与建筑之间建立起基本的联系.身体运动的视域是阐释空间的决定性因素,视差中一系列的空间体验只能被身体感知.如果我们用照片或图像来代替这种经验,我们对建筑的体验将大为减少.”[2]人们常常将建筑看作是不变的、静态的实体形象,这是因为忽略了感知与体验的过程性.在商业综合体中介空间的体验过程中,消费者的行为和空间是相互联系的,因此每一次体验都是动态的体验.霍尔认为在新消费主义的国际浪潮下,商业让建筑的本质变得模糊不清,并且随着技术的进步,人们的感知能力并没有变得更好,然而建筑中有很多隐藏的体验(hidden experiences),而这些体验通过主观运动着的身体可以具有深刻的意义[3].
商业综合体中介空间对于运动中感知的体验者而言,不仅是空间层面的,还体现为时间、空间的融合与交错.身体自身的特征在于它是一个在感知行为中主观运动着的身体,即知觉与动觉是相互伴随的[4].如今的消费时代,人与物质现实的联系不断减弱,取而代之的是身处在一个不断加强的虚拟世界里.因此,对于商业综合体中介空间来说,需要重新审视体验者的“身体”与空间之间的互动关系.从消费者的身体行为与知觉感知的角度出发,通过中介空间的秩序体验、路径体验、时间体验,如图2所示,将传统观念中的物质身体与精神世界这两个互相矛盾的要素联系在一起,重拾商业空间最初也最为根本的体验.
图2 商业综合体中介空间与身体运动关系
2.1 商业综合体中介空间的秩序体验
“空间秩序也就是如何让空间中的一个元素接着一个元素,一个场景接着一个场景.”[5]转移到身体即是场所与场所之间的组织关系.消费者在商业综合体中介空间中的体验是一种动态过程,动觉的感受与眼睛的视觉感受得到连续信息互相强化,使得身体对场所的感受更为深刻.通过空间的对比、重逢、联觉等设计手法,让身体体验与空间秩序所传递的内容相关联,使参与者在空间中获得更丰富、连贯的空间体验.同时,空间秩序并不等于使用者体验空间的顺序,因为参与者主体有自由选择行进路线、速度的权利.
2.1.1 秩序体验的对比组织
秩序是身体体验空间的节奏,每一个空间的体验都与前一个空间相连,也与后一个空间相关.人对空间的这种体验来自节奏的变化,抑或扬,收或放,就是这种节奏的变化才能够产生张力.连续的空间秩序要把运动的身体与静态的空间相互联系起来,使消费者依次经过相邻的场所时,身体感受差异变化构成的节奏与张力,强化消费者对空间整体组织逻辑的身体认知,塑造了完整深刻、富有韵律的空间秩序体验.
身体的知觉系统能够产生感受的源头在于环境的变化,流线上两个相邻场所的差异构成了产生身体感知的机会.以日本博多水城的入口设计为例[6]:由于城市与内部的分离,墙体造成了两个世界的生硬并置,而入口的开敞使环境与建筑形成对比和反差,通过这种节奏的变化来保持人们视线和行走行为的连续性.整体的建筑体积和敞口两者之间相互对抗,两个相邻的场所被以相反的方式处理,将原有空间尺度的特点更加极端化,身体在穿行中获得对两个空间特质更加强烈而深刻的感知(见图3).
图3 相邻场所的对比组织
2.1.2 秩序体验的重逢组织
人们无法一次看清建筑的全部,需要在行走中理解它,构成一种探索的体验,甚至如迷宫般让人迷失又让人再度找到方向[7].在封闭又开放的界面场所之间,时而隔离时而连通,人们在流线上行走的过程中偶尔重逢自己刚才经过的地方,恍然领悟流线组织的整体氛围.斯蒂文·霍尔对于自己的建筑特点也有过类似的描述,他将“迷宫”视为自己作品的一个主题,不相邻场所的戏剧性创造了非凡的体验,体验者的心灵由此被激活.
北京侨福芳草地,就是巧妙地将体验者进入建筑的第一个场所与其他场所之间设置在同一个空间的不同高度上.流线组织以步行桥作为序曲,升高至二层的高度进入中庭,变为空中的小桥,继续穿出室内进入天井;内部流线环绕中庭向下叠落,叠落至一层的高度与刚进入室内的步行廊重逢(见图4).不同的视点在不同的时间观察相同的场所,使用者自己与自己构成了看与被看的关系,错综的关系构成了迷宫般的感受,引发体验者更多的想象与认知.
图4 不相邻场所的重逢组织
2.1.3 秩序体验的联觉组织
视觉是各种感官中最为敏感也最为直观的媒介,能够不通过与刺激物接触的方式获得信息,因此能够在远距离的情况下发挥作用;加之视觉与其它身体知觉之间相互作用、相互融合,具有一种联觉的促进模式——“此处别处”(here-there),即人们在此处获得的身体感受能够加强别处的视觉信息,引发人们的身体感受.例如路易斯·康(Louis Kahn)在萨克尔生物研究中心的设计中,将统领整体的中心庭院面向大海,在庭院中以一条波光粼粼的水槽将水的触感从远处引到使用者身边[9](见图5).
刘家琨主持设计的成都东郊记忆中,其前身是国营红光电子管厂,里面布满了大尺度的厂房、废旧的机器、运输物资的轨道等工业元素.身处台地广场上的体验者,在看到废旧的烟囱周边外挂楼梯的同时,身体正在台地的台阶上往上爬[10](见图6),肌肉的动觉感受与眼睛的视觉感受得到相同信息互相强化,使得身体对场所的感受更为深刻,建筑形式对体验者的影响力也因此而从眼睛扩展到全身.
图5 水的联觉组织[9]
图6 工业元素的联觉组织[10]
2.2 商业综合体中介空间的路径体验
诺伯格·舒尔茨(Norberg Schulz)在《存在·空间·建筑》中指出,路线的形成,大部分是依据自然条件而定,遵从节约的原则去寻找最合适的路线.然而,“为了获得什么(肯定性弯路)或为了避开某种障碍(否定性弯路),它经常避开直线而采取迂回曲折的路线.”[11]在霍尔的作品中,一向不乏造型独特的“游走路径”[12](见图7-8),折线、曲线、转角、坡道、阶梯等元素的混合运用富于动感[13],身体不断由一个景象过渡到另一个景象,环环相扣,冲击着身体对于中介空间的日常感知.
图7 霍尔“游走路径”的设计草图[13]
图8 “游走路径”的空间叙事[13]
2.2.1 路径的高差
中国南方传统园林中经常出现上下跳跃的游廊,身体主体感知着不断变化的透视画面,这些相互叠加的画面产生了空间的节奏与韵律,身体在运动中对周边的景色产生更为敏感的感受.反观商业综合体,由坡道和台阶引发的高差变化是刺激身体动觉、打破流线单调性的最简单的方法,尤其是在高差与空间过渡相结合的地方.崔愷经常提到空间过渡的重要性,例如门廊如何表明从室外到室内的转换,他用设计去强调进入一个场所的体验的真实性[14].
北京德胜尚城将流线与高差的结合作为设计重点,从城市的公共空间进入“斜街”,崔愷设置了高差丰富的游览路径,穿过广场、经过胡同、走过庭院,伴随着丰富有趣的垂直空间,最终将人们从城市引向一个回旋的胡同空间[14](见图9a).在这里,路径就像一条溪流,从开始被挤压到最终被释放,时时刻刻都在触发身体的感受.北京旧城的肌理在高差和空间过渡的结合设计中获得了生机,不但避免了沉闷的空间氛围,而且台阶也强调了进入的过程,由此产生仪式性的空间感受(见图9b、9c).
图9 路径的高差[14]
2.2.2 路径的隐现
路径的隐现是为身体移动而设置的空间,具有丰富身体体验的多种可能性,不但不会引发反感,反而能够产生愉悦的感受.路径的转弯阻挡了前方状况的显现,在行走的过程中信息缓缓揭示出来,引发前行的探索欲望.商业综合体在流线设计中应运用钝角而避免出现直角,在形成空间动势之外的另一个原因是钝角能够引导体验者进入下一个空间,同时作用于视觉和整个身体.
对于“路径的隐现”,德胜尚城包含两个想法:其一体现在小场所与大空间并置,产生相互补充的关系;其二体现在体验建筑的“旅行”.“旅行”的意义在于人们不能一下看清建筑的所有,而需要通过路径中不断移动来了解它,由此形成了一种探索的体验.德胜尚城的平面是一个连续的、流动的空间,斜街的视觉走廊指引着体验者的前行,又控制着体验者行进的速度与进程,视线伴随着弯曲的墙壁缓缓延伸,使体验者转变方向时,感受到旧城肌理与现代建筑之间的融合(见图10-11).
2.2.3 路径的牵引
对于吸引人们视线的视觉焦点或“对景”,被称之为“视觉牵引”[15].当体验者在空间内运动的过程中,利用视线范围的景观元素从背景中凸现出来,形成有力的视线牵引,对身体行为进行引导和暗示,其作用是使参与者产生对空间连续识读的兴趣.这是一种主动的设计过程,主动地引起空间使用者识读空间的欲望,使人最大程度地获取空间的信息.
崔愷借鉴《园冶》中“巧于因借”的手法,利用体验者运动路线的滞后性与视线的先行性,在具体而有限的视觉范围内,通过行进路线与视线的交汇、遮挡把空间深远化.“天井提供了宁静的内在天地,迷宫般的路线提供了丰富的感受,在日渐喧嚣又贫乏的生活中枯萎了的内心世界,通过这些建筑元素被重新激活.”[16]体验者在空间中运动时不断地被庭院所吸引、暗示,自然而然地改变运动方向,身体感知到连续大大小小片段的透视画面,这些画面彼此层叠,牵引着雄伟壮丽的“德胜门”(见图12-13).
图10 德胜尚城的设计草图[14]
图11 路径的弯转[14]
图12 视线牵引的德胜门[14]
图13 巧于因借的庭院[14]
2.3 商业综合体中介空间的时间体验
胡塞尔(Husserl)曾指出:“现象学的进程与身体所做的运动可以说是手拉手进行的.”[4]也就是说,感知是身体主体的活动与意识行为同时进行的,知觉与行为彼此统一.身体主体在持续运动时感知着三维空间的变化,光线、阴影、肌理、质感和色彩通过人体的全部知觉综合为一个完整的、保持在时间中的独特体验.作为理解时间的媒介,建筑给予人们多重领会时间的方式,这些时间彼此交织,可以触发重新体验的机制和开启记忆的闸门.具体到商业综合体中介空间中,主要体现为场地时间、光影时间和材料时间的呈现与表达.
2.3.1 场地时间
霍尔在其早期著作《锚》(Anchoring)中指出:“建筑被束缚于所在的场地,同当地的历史发展背景相缠结,因此,场地不仅仅是建筑概念的组成部分,它还有其物质和玄学的基础.”[17]在体验背景下寻求商业创新的同时,将商业建筑锚固在特定地域,通过对建筑场地时间的回应,使静止的建筑空间转化为动态的、连续的时空体验,成为当今商业建筑面临的挑战.
“我们想了解一个民族最好的方式是通过他们的诗歌,诗歌在中国古已有之,且一直被视为中国文化的精华.”[18]成都来福士广场的设计概念受其启发,斯蒂文·霍尔试图将中国传统时间线索引入这座古老城市的建筑场地[19].霍尔将建筑之间的中介空间塑造为3个广场,广场中的3个动态水景体现着中国古代时间秩序(见图14).池水淌过石质台阶层叠而落,台阶上设置的石块依据项目正式落成年份2012年的366天排布,其中24个相对较大的石块代表中国农历24节气,52个以灯光突出的石块代表中国每周伊始的星期一(见图15).人们通过池水、台阶、石块等细部去观看和了解正在流逝和已经流逝的历史,并将历史加入到个人生命的时间循环中,进而获得了可触知的时间体验.
图14 来福士广场设计概念[19]
图15 水景演绎时间周期[19]
2.3.2 光影时间
“人置身建筑空间中的体验伴随着每日不同时刻与每年不同季节光线的变化,即使这些变化是非常微妙的.”[18]时间以光线为载体注入建筑之中,从而引发空间中人的时间意识与思考.北京侨福芳草地运用光影现象创造出充满变幻的空间氛围.阳光透过屋面的膜材料,投射到通透的玻璃与米色地面上,与室内人工光影共同渲染出由浅而深的质感,静谧而多变.中庭空间中塔楼自身透明且能反光,晴天时反射着蓝天白云,而阴天时又与阴霾的天空溶于一色(见图16).身体漫步其中,光影相随,感受到时间与空间的微妙关系,正如霍尔指出的,要理解光影的美丽,必须经 历对整个空间内外一天的体验,而周边环境的四季变化还将赋予建筑更为丰富而打动人心的知觉体验.
图16 北京侨福芳草地的光影现象
2.3.3 材料时间
当进入到一个建筑空间中,物质的痕迹通过身体的感知而被储存在记忆中,而这一刻,主体身体与建筑所处的场所、空间以及时间融合到一起.商业综合体中介空间正是在这种特定的独特体验基础上,通过对细节、材质、色彩等建筑元素的反思和运用,触发重新体验的记忆闸门,最终创造出与真实生活密切相关的、赋予全方位感知的建筑空间.
新旧结合、中西融合的上海新天地,将传统里弄与充满现代功能的建筑融为一体.穿插在石库门建筑与现代建筑之间的中介空间,自然过渡着历史痕迹与现代建筑语汇这两个时空.当人们缓缓走在青砖步行道,触摸20世纪20年代留存下来的清水砖墙时,能够感知到空间变幻所带来的时间上的延绵,时间与空间交融在一起(见图17-18).知觉与行为在弄堂里互相伴随,通过不断改变的、具体而有限的视点,发掘身体主体与现象、时空之间的联系.所以,“如果建筑回应外界足够敏感的话,那么建筑就可以呈现出一种品质,能见证过去生活的真实.”[20]
图17 修缮的石库门
图18 青砖步行道与清水砖墙
动态时空体验下的商业综合体中介空间,不仅具有过渡、联系的职能,还应是商业建筑中回应主体的感知、唤醒“身体”的主要构成要素.在体验过程中,身体的运动和当前的任务、目的直接联系在一起,因此每一次体验给予人们的都是一次独特的、动态的时空体验.本文从体验者的身体行为与知觉感知的角度出发,以秩序、路径、时间在商业综合体中介空间中具体建立的方式和效果为基础,发掘实践层面身体主体与商业综合体中介空间的关联.
3.1 身体的参与性
商业综合体的体验是从体验者日常的“身体”出发,将身体看作是一种隐藏的尺度和标准.通过身体的综合,使空间与消费者的情感、生活方式产生共鸣,并最终激发了消费的欲望,达成了身体与空间的统一与融合.
3.2 知觉的动态性
身体运动引起视点的连续变化,从而提供更多的观察角度,动觉的感受与眼睛的视觉感受得到连续信息互相强化,使得身体对场所的感受更为深刻.基于消费者的运动引起视点的变化,不仅使空间处于相对运动和变化中,同时为消费者提供了丰富的视域和动态的时空体验.
3.3 体验的时序性
动态时空体验的主体是消费者,其行为活动是一种序列性过程,因此它是一个有方向、有序列、不可逆的过程.把时间当作一种分析研究对象,可以使静态的商业空间转化为动态的、连续的时空体验,将时间与空间合为一个整体.
基于以上三个层面,有助于反思当下信息技术对商业建筑的影响.人们逐渐失去对空间细腻而敏感的感知能力,然而真正有意义的建筑空间本身却是有知觉的、有记忆的.笔者以体验者身体为切入点,通过身体主体与空间之间的互错、与时间之间的互通,感受商业综合体的空间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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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Dynamic Space-time Experience of Intermediary Space in Commercial Complex
ZHANG Min,SUN Ye
(School of Architecture,TCU,Tianjin 300384,China)
The development of experience economy and the Internet utilization in commercial activity triggered the change of consumption idea and form,and people have more consumption mode and the behavior choice,so that the form of commercial building space has confronted with a serious challenge. This paper,from the point of the behavior structure and perceptual consciousness,restored the design of intermediary space of commercial complex to perception itself,and made a systemic analysis on construction technique of intermediary space of commercial complex. The authors hope that the essence of the intermediary space is involved based on the perception,movement and experience of human body,which brings a useful inspiration to the space design of commercial complex.
commercial complex;intermediary space;dynamic;experience of architecture
TU247
A
2095-719X(2016)06-0401-08
2015-10-23;
2016-03-23
张 敏(1961—),女,河北秦皇岛人,天津城建大学副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