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 萍
(安徽师范大学 政治学院, 安徽 芜湖 241000)
人的全面发展视域下的“富二代”问题及出路
陈 萍
(安徽师范大学 政治学院, 安徽 芜湖 241000)
频发的负面事件引发了公众对“富二代”的强烈关注, “富二代”问题也逐渐成为公众话题的焦点。 当代社会, “富二代”已被贴上炫富、 奢靡、 蛮横无理等标签。 “富二代”成为理想信念迷失、 精神被物化的群体代表。 作为精神性的存在物, 人要摆脱物化带来的本质异化, 实现人的本质的回归, 就必须注重人的全面发展; 消解“富二代”负面形象的出路在于: 要引导他们超越现在的生存方式, 在马克思人的全面发展理念的指导下, 在物质较为优越的基础上, 树立崇高的理想信念, 提升精神境界, 尤其要提升作为社会人的德性境界。
“富二代”; 精神物化; 马克思; 人的全面发展
炫富、 飙车、 吸毒……随着媒体的报道而使一部分人进入了公众的视野。 年轻而且拥有较多财富是人们对这一群体的直观印象, 并被冠之以极富时代特征的“富二代”名称。 具体来讲, “富二代”群体大致分为三种人: 第一种人继承家财, 坐拥万贯, 但仍不失其先辈拼搏奋斗的品格; 第二种人拥有巨额财富, 却懒于再像其先辈那样拼搏奋斗, 寄身于灯红酒绿的娱乐场所, 习惯于以财富炫耀身价, 哗众取宠; 第三种人并没有多少财富, 只是羡慕或模仿第二种人的生活方式, 实际上是“伪富二代”。 本文所论的“富二代”问题, 主要是以第二种和第三种“富二代”为考察对象的。
“富二代”这一名词自其出现时就被赋予特定的含义, 它主要指改革开放以来那些继承着父辈过亿家产的富豪子女。 他们大多出生于20世纪80年代, 父辈们在改革开放的浪潮中抓住机遇, 奋力打拼, 创下了可观的财富, 随着他们的长大, 老一辈的创业者将自己的财富过继给他们, 使其不用通过自己艰辛的打拼就能坐享丰厚的家产, 直通车似地迈入社会的“精英阶层”。
其实, 借助父辈的家资积累以获取自身优越的社会地位, 这种现象在中国乃至在外国都有其悠久的历史。 但也有很多“世家”的子孙, 受先人的蒙荫而成为社会的“上流”阶层, 他们中大多数还是受到人们景仰的, 与现代社会的“富二代”们遭受漫天指责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究其原因, 可能是以前的“世家”非常重视对子孙们的教育和品德培养, 他们从小就被赋予繁荣家族的使命, 因而大多都能严于律己、 严于修身, 在这种文化氛围下成长起来的人, 一般不会出现严重的人文教养的缺失。 反之, 沐浴着改革开放的政策春风先富起来的一部分人, 有的没有接受过良好的德性教育, 有的完全是政策或机遇因素而致富, 他们在忙碌金钱市场时, 却忽视了对孩子的成长教育, 致使他们的子女只能被金钱所包裹, 却不能被人文精神所熏陶。 当然, 也有一些父母因自身经历过艰苦的创业历程, 深感其中的不易而不愿让自己的孩子再受同样的艰辛, 认为爱孩子就是满足孩子的各种要求, 在哪儿都不能让孩子“吃亏”或“受欺负”, 在这种溺爱环境下成长起来的孩子, 往往霸道有余而情理不足, 冷漠有余而怜悯不足, 其精神修养领域近乎荒芜, 有的甚至失去了人之为人的基本人性和人情。
“富二代”之所以备受人们诟病, 主要原因在于这一群体还未学会在物质优越的条件下如何丰富自己的精神世界, 用德性修养来把控物质财富。 人作为一种精神的存在物, 内涵不断冲破客体的限制, 具有通向无限自由的可能。 按理说, 精神与物质财富并不存在矛盾和冲突, 应该是相辅相成、 相得益彰的。 物质财富是精神发展的基础, 谋求物质财富的本质是在满足基本的生存需要的基础上, 更好地满足精神发展的需要; 精神发展又是谋求物质财富需要的指引和提升, 是谋求物质财富的目的所在, 说到底, 谋求物质财富就是为了精神上的满足和幸福。 人们在谋求物质财富时却容易被财富带来的感官满足所迷惑, 在追求物质财富的道路上逐渐被其异化, 他们为了物质财富而追求物质财富, 精神世界反而日益被物欲所控制。 “人们的精神生活沦落为物质的附庸, 人应有的价值观念、 精神理念与信仰在很大程度被‘遮蔽’”[1], 从而出现了精神的物化。
精神的物化, 导致了“富二代”精神生活的意义丧失, 以及精神世界的虚无处境。 精神原本是追求意义和价值的, 既要以物质财富为基础, 又不能被物欲所纠缠而被物化, 这样的精神才能超越物化带给人们的精神颓废, 不沉溺于物欲所带来的感官刺激中。 当精神生活满足于追求感观刺激, 精神便丧失了其超越的本性, “一切肉体的和精神的感觉都被这一切感觉的单纯异化即拥有的感觉所替代”[2], 这种对物的外在占有不仅不能丰富人们的精神世界, 还使得人们“精神生活日渐贫乏和低俗化, 走向自我解放进程的感性迷失, 在种种非理性的快感体验及享乐主义之中”[3], 精神生活最终将走向虚无。 当精神的世界被物化入侵, 生活的意义被物欲消解, “富二代”的生活世界只会是物欲的追求及其占有物的展示, 也就只会剩下“炫富”的一种生存方式, 而其精神世界则不可能不陷入空虚、 迷茫、 焦虑、 孤独、 压抑、 无聊中。
当人的精神生活迷失在物欲的世界, 当精神受困于物质财富的枷锁, 当精神的意义被消解, 这样的人实际上是没有灵魂世界的单向度的“活死人”。 要拯救这样的人, 我们唯有超越物欲的束缚, 走向精神自由之境, 才能实现人的本质的回归。 在所有人的本质回归理论中, 马克思的人的全面发展观应该是最具科学性的。
作为人的存在方式, 人的精神具有超越性和指向性。 它要求不断超越现有存在方式、 超越自身的有限性, 而趋向未来、 趋向无限; 同时, 精神的发展总是指向一定的目的, 它将人的本质的实现作为自身行动的目的。 “富二代”精神生活的物化, 实际上是人的本质的异化。 要克服这种异化, 我们必须恢复精神的超越性和指向性的功能。 在恢复精神的超越性和指向性功能之前, 我们要明确的前提则是人的本质究竟是什么?
西方哲学大家苏格拉底、 柏拉图、 亚里士多德、 康德等将理性视为人区别于动物的根本所在; 宗教神学论者则认为人不过是神的创造物, 人的一切都是神所赋予的, 因而神性才是人的本质; 费尔巴哈将人的本质规定为区别于动物的“类”本质, 在他那里, 人是作为“人性”而抽象地、 以“类”的形式存在的。 这些关于人的本质的论断, 要么只看到了人之为人的某一方面的性质, 要么纯粹是主观的幻想。 与以往哲学家不同, 马克思认为自由自觉的社会实践活动是人的本质。 在他看来, 我们可以从多方面来区别人与动物, 但只有人的社会性生产活动才是人与动物的本质区别, 动物只是单纯地从自然界中获取现成的食物, 人却能够制造和使用工具, 改变自然物质的原始形态, 从而满足自身的多种需要。 马克思曾将人的本质规定为“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4]。 因为人是一种社会性的动物, 人们为维持自身的生存必须实现人与自然之间的物质交换, 为了实现人与自然之间的物质交换, 人与人必须互换其活动, 并结成一定的社会关系; 只有结成全面的社会关系, 交换才能充分进行, 这其中生产关系是其他社会关系的基础, 社会的政治关系、 文化关系等都是在此基础上形成的, 而全部社会关系的总和便构成了人的本质。 马克思还将人的需要视为其本质形成的动力, 他曾指出“他们的需要即他们的本性”[5]。 人因其需要而创造物, 通过对物的创造和占有而确认自己作为人的存在。
认识人的本质只是实现人的本质回归的第一步, 就被物欲牢牢控制的“富二代”而言, 要超越其精神世界物化的困境, 实现其人的本质回归, 关键是要努力实现其自身的全面发展。 这里的“人的全面发展”并不是一个存在状态的概念, 也就是说, 不是马克思主义所追求的“人的自由而全面发展”的共产主义状态, 而是一种人的发展的目标追求, 是努力发展的一种价值指向, 主要包括人的能力的全面发展、 人的社会关系的全面发展以及人的需要的全面发展。
第一, 人的能力的全面发展。 人的能力是一个多维的体系, 能力的发展是人全面发展的重要方面。 人的劳动能力的全面发展直接关系到人的全面发展的实现, 因为在劳动过程中, 人们不断将自然界中“自在存在物”变成“为我存在物”, 从而使自己的本质力量得到确证与发展。 因而, 实现人的劳动能力的全面发展是实现人全面发展的必要途径。 这种全面性“可以从两个不同的角度概括: 一是概括为物质生产能力、 精神生产能力和人自身的生产能力; 二是概括为人与自然发生关系的能力, 人与社会发生关系的能力和人与自己发生关系即自我调控能力”[6]。 在更为广泛的意义来看, 人的能力的全面发展还应包括人的体力和智力、 潜在能力和显在能力、 个人能力和群体能力等方面内容。 因此, 能力的全面发展既是人的全面发展的基础, 也是一个内涵十分丰富的理论和实践课题, 但从最根本上来说, 要培养的还应该是人的劳动能力, 以及与这种能力相应的价值取向和态度问题。
第二, 人的社会关系的全面发展。 社会关系是人们在生产实践基础上形成的人与人之间的交往关系。 人作为社会存在物, 社会关系的发展程度决定着人的发展程度, 在前资本主义社会, 人的发展在很大程度上受制于以地缘和血缘为基础的狭窄的社会关系, 随着社会生产力的发展, 社会关系也就不断地丰富, 从而使人所受到的限制越少, 人的发展程度也就越高。 个人的能力是有限的, 但融入丰富的社会关系之后, 就能够借助于别人的力量来提高自己的实践能力。 当个人越多地融入甚至利用社会关系, 就越多地摆脱个体能力的局限, 获得更大的发展空间。 社会关系内在包含着社会交往, 社会交往范围的扩大, 使得民族历史成为了世界历史, 人类的精神世界也会相应地获得丰富和发展。 因此, 为了拯救物欲的“富二代”, 就要丰富他们的精神世界, 首先要让他们摆脱自我满足的狭隘物欲世界的禁锢, 融入广泛的社会交往世界, 在社会交往世界中充盈精神, 产生精神的需要, 获得精神的养料, 迈入广阔的人类精神世界的领域。
第三, 人的需要的全面发展。 作为人的行为动机, 需要是人的本质的外在表现。 人的本质的实现程度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人有何种需要及其满足的程度。 因此, 为了实现人的全面发展, 不仅要从广度上还要从深度上满足人的需要。 马斯洛曾经对人的需要作了层次的划分, 今天我们也可以按性质划分需要, 如自然性需要和社会性需要; 可以按层次划分需要, 如生存需要、 发展需要和享受需要, 等等。 自然性需要主要包括衣食住行, 它是人们满足自身生存和发展的最基本需要, 而社会性需要则是人的高层次需要, 主要包括劳动、 交往、 审美等。 “人的需要的全面发展意味着需要随着活动的全面发展愈益形成包括生存、 享受和发展等层次递进的丰富体系。”[7]现在的问题在于“富二代”往往只是满足了自己最低层次的需要, 并将这种需要视为生命价值的全部。 他们的精神栖居于物的世界, 背离了自己应有居住的家园, 拯救堕落的“富二代”, 实际上是要帮助他们再次营造精神的家园, 让栖身于物的世界的精神回归自己的应该居所。 这就要引导他们提升需要的层次。
在“富二代”成为一种亟待解决的社会问题时, 人们表现出种种焦虑和担忧, 尝试着种种拯救方案。 其实, 马克思的人的全面发展理论已经为我们描绘了一幅关于人的发展的理想蓝图, 也为“富二代”挺立于社会给出了可能的路径, 现在的问题只是在于如何有效地将这样的设想付诸实践。
克服“富二代”精神生活的物化, 实现其精神回归应当的栖居之地, 需要在马克思的人的全面发展观的指导下, 引导其超越现有的存在方式, 使其精神由“实然”向“应然”转换。
3.1 大力发展生产力
“人的发展既是经济、 社会发展的目的和归宿, 又有赖于社会发展提供必要的物质文化基础。”[8]人的精神世界的丰富和发展, 需要一定的物质条件作为保障, 马克思主义从来都不否认物质财富的丰富对精神世界发展的基础性作用。 因而, 要将迷失的“富二代”从失落的精神世界中拯救出来, 最根本的还是要大力发展生产力。 “富二代”虽然坐拥亿万家产, 但并不意味着他们已经彻底走出了物质匮乏的生存状态, 相反, 精神生活的物化反映出他们对物质仍有极大的依赖性, 他们的发展仍处在“物的依赖阶段”, 因而要杜绝“富二代”“官二代”“星二代”们的种种越轨行为, 归根结底还是要发展社会生产力。 生产力是人们在物质生产活动即劳动中形成的解决社会同自然之间矛盾的实际能力, 是人类改造自然的能力, 体现了人与自然之间的关系, 它是人类存在和发展的物质基础, 是人类发展的最终决定力量, 发展生产力也就意味着发展人的本质力量。 生产力包含着人的因素, 因而生产力的发展内在地包含着人的发展, 每一历史阶段的人总会遇到一定的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的总和, 这些生产力的总和是前人积累的成果, 它是后人发展的起点。 高度发达的生产力是消灭旧式分工和阶级, 创造自由时间的根本条件。 当人们拥有了充裕的自由时间, 他们就能够充分发挥自己在艺术、 创造、 科学等方面的能力, 不再为谋取物质生活资料而奔波, 而是以自身的能力和个性的全面发展为目的。 这时, 得到充分发展的精神世界将以主人的姿态出现在物质世界, 物质世界和精神世界的和谐发展将成为可能, 以炫耀物质财富为资本的“富二代”, 在失去其炫耀资本的同时, 也就具有了拯救自我的可能。
3.2 树立崇高的信仰
信仰给人生存、 生活和生命以追求的希望, 赋予人独特的超越世俗世界物化生活的另外一种意义, 进而可能安顿人的心灵。 信仰可以帮助人们克服自我激愤的情绪, 填补空虚的精神, 甚至是管控失范的行为。 这里所说的信仰是区别于古代社会宗教信仰和现代社会拜物教的信仰, 它是指人在生命意义方面的终极追求, 是精神不断克服人的异化, 通向无限自由境界的价值追求。 在生产力水平极其低下的原始社会, 原始初民对自己周围的世界充满了未知, 对自然界的恐惧使他们产生了自然崇拜, 在中世纪, 现实的苦难迫使人们在“彼岸世界”寻求心灵的解脱, 对神灵的敬畏是他们得以安身立命的重要途径, 精神的宁静在神灵的庇护下得以实现。 随着生产力的发展, 人们逐渐实现了对自然和宗教的祛魅, 却在现代社会陷入了对物的依附, 虽然人们已在总体上摆脱了物质匮乏的生存状态, 但人们的对象化产物反过来成为了控制人的力量, 拜物教日渐主宰了人们的精神世界, 其结果是人们精神世界的日渐虚无, 精神世界的虚无导致人们的行为违反了文明发展的逻辑。 “终极价值是价值认知极富权威的本体性源泉, 其隐匿和消失使主体迷失了‘历史方位感’, 掏空了内心的充盈, 也丧失了权威的价值标准, 从而陷入价值认知的相对主义。”[9]在某种程度上, “富二代”行为的失当、 失范和失序, 是其“对功利化、 世俗化理想追求的进一步加深, 他们对社会理想信念渐行渐远, 失去对远大理想目标的追求, 使他们时常感到迷茫、 无意义、 无作为”[10], 而其终极价值则隐匿或消失, 因此, 要纠正失当的行为, 拯救迷失的“富二代”, 就是要引导他们树立崇高的理想信念, 追求人的终极价值。 人的终极价值的实现也是马克思倡导的人的自由全面发展, 是马克思理论的预设的现实化。
发挥精神的超越功能, 实现人的本质的回归, 既是马克思为我们指示的人类发展的价值目标, 也是引导当下拥有巨额物质财富而精神颓废的“富二代”们的可能出路。 因此, 拯救“富二代”不仅对“富二代”本人有积极意义, 而且对即将走向全面富裕的中国社会也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1]庞立生, 王艳华. 精神生活的物化与精神家园的当代建构[J]. 现代哲学, 2009(3): 8-11.
[2][德]马克思.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M]. 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 编译. 北京: 人民出版社, 2000.
[3]邹诗鹏. 现时代精神生活的物化处境及其批判[J]. 中国社会科学, 2007(5): 54-63.
[4][德]马克思, 恩格斯.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 第3卷[M]. 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 编译. 北京: 人民出版社, 1979.
[5][德]马克思, 恩格斯.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 第3卷[M]. 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 编译. 北京: 人民出版社, 1960.
[6]陈学明. 马克思的人的全面发展理论与当代人的生活取向[J]. 复旦学报(社会科学版), 2000(2): 17-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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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顾相伟. 马克思关于人的全面发展思想的当代价值浅析[J].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研究, 2010(2): 86-90+107.
[9]刘宇. 论当代中国价值虚无主义精神状况及其超越[J]. 道德与文明, 2014(3): 99-104.
[10]姬翠梅, 陈洁. 当代大学生道德信仰危机及重建[J]. 中北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2013, 29(2): 51-55.
The Problem of “Rich Second-generation” and Its Resolution: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People’s Development in an All-round Way
CHEN Ping
(School of Political Science, Anhui Normal University, Wuhu 241000, China)
Frequently occurred negative events have drawn the public’s attention on the problem of “rich second-generation”, which has become a focal theme of public sphere. In contemporary society, the second generation of rich families has been labeled as “flaunt, extravagance and arbitrariness”, and has become the representative group of people who lose their ideal and faith with materialized spirit. To get rid of the problems of materialization and to achieve the return to the essential state, human, as a spiritual existence, must concentrate on the all-round development. The resolution to dispel the negative perception of the “Rich Second-generation” is to change their existence mode, that is to say, with the guidance of the Marxism concept of the “All-round development”, setting lofty ideals and beliefs, and improving mental state.
“Rich Second-generation”; the materialization of the spirit; Marx; people’s development in an all-round way
1673-1646(2017)02-0046-04
2016-12-11
陈 萍(1992-), 女, 硕士生, 从事专业: 伦理学。
D669
A
10.3969/j.issn.1673-1646.2017.02.0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