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超成
(西北民族大学历史文化学院,兰州730030)
太宗朝唐与回纥之关系探蠡
单超成
(西北民族大学历史文化学院,兰州730030)
回纥,又称回鹘①,今新疆维吾尔族与甘肃裕固族的祖先,属于铁勒诸部之一。隋末唐初,与其他铁勒各部散处于今蒙古高原,西至天山,分别臣属突厥汗国、薛延陀汗国。贞观二十年(646年),唐太宗灭亡薛延陀汗国,漠北铁勒诸部开始散乱的各自发展,回纥顺应时代潮流,选择亲近唐朝积极与唐朝交流互信,最终在唐朝的支持下统一了漠北铁勒诸部,建立了强大的漠北回鹘汗国。以唐太宗在位二十三年为时间段轴,梳理了回纥与铁勒诸部周旋,逐渐强盛以致为后来取代薛延陀建立强盛的漠北回鹘汗国打下坚实基础的历史。
铁勒;回纥;薛延陀;唐太宗;唐史
漠北蒙古高原,东界大兴安岭,西界阿尔泰山脉,北界萨彦岭、肯特山、雅布洛诺夫山脉,南界阴山山脉,包括内外蒙古全部,俄罗斯南部和我国北部部分地区,历史上是众多游牧民族繁衍生息的场所。铁勒诸部就是在这里开拓了本民族的辉煌历史。
铁勒,在先秦至魏晋南北朝时期被称为狄历、丁零、敕勒,铁勒人手工业发达,所造车使用的车轮高大,轴数众多,故又被汉族边民称为高车。从西魏废帝元年(552年)突厥土门可汗征服铁勒诸部起开始,至唐玄宗天宝三年(744年)漠北回鹘汗国的建立,铁勒的名称共使用了193年[1]1。他们先后历经了突厥汗国、薛延陀汗国的统治,在贞观二十年(646年),唐太宗消灭薛延陀政权后,漠北高原的政治出现了真空状态,没有强有力的部族领导铁勒民族,各部便开始了各自的发展[2](卷358)。当时,居住在鄂尔浑河、土拉河流域的有薛延陀、契苾、思结;居住在两条河流域以东的有多览葛、同罗、仆骨、斛薛、浑、阿跌、奚、白霫;居住在贝加尔湖周围的有回纥、拔野古、骨利干、都播[3]49-54。突厥汗国灭亡后,紧接着便建立了强大的薛延陀汗国,那么,为什么同样强盛的回纥部族没能立即紧随薛延陀而对铁勒各部实行强有力的统治呢?这是有历史原因的。
公元646年,薛延陀汗国灭亡后,部族四处逃散,一部分约有数万,西奔金山(今新疆阿尔泰山),来到西域;一部分投降唐朝;一部分仍居漠北,与其他铁勒融合。其中,居于西域的薛延陀余部最强,据《旧唐书·铁勒传》记载薛延陀余众五六万“西归故地”,重返于金山西南一带。这部分人虽说逃亡西域以避难,但不甘心就此覆灭,有恢复其汗国的强烈愿望。他们先是共推咄摩支为可汗,然后遣使至唐,请居于郁督军山北,以谋求发展,结果被唐大将崔敦礼、李勣打败。但是仅过了两年,贞观二十二年(648年),又一次袭击了漠北草原。《册府元龟》载:“(贞观二十二年)六月,薛延陀余众二万人渡鲜崿河,侵(澣)[瀚]海、金微、幽陵三郡。都督各发兵逆击,大破之,斩获八千级,于是发燕(然)副都护元(礼)臣率九姓铁勒捕(之)。”[2](卷985)11573可以看出,薛延陀由西向东渡过色楞格河袭击了回纥、拔野古、仆骨三部,三部都进行了反击,唐朝派元礼臣为他们声援,再一次打败了薛延陀。唐朝不愿看到薛延陀余众总是侵扰漠北,是年八、九月,唐又遣执失思力、阿史那社尔等,袭击了居于西域的薛延陀残余势力。贞观二十年(646年),崔敦礼和李勣击灭了薛延陀残余势力,“虏男女两万余人”[4](卷106)4044,唐于贞观二十二年(648年)置祁连州,安抚了这些降民,后来又废除。不过随着薛延陀降民的增多,又重置了祁连州,安抚其众[5]272。所以,可以想象,突然失去国家的薛延陀余众是很渴望再次复兴民族,重现旧日繁盛的。
铁勒诸部在薛延陀汗国灭亡后,先有契苾部率众投奔唐朝,后有回纥部来遣使朝贡以附,因强大的回纥部的号召力,漠北铁勒各部酋首渐纷纷来朝以附。唐太宗在漠北地区设置了“六府七州”的羁縻统治,使得整个漠北地区划入了唐帝国的版图。在地方政权设置上,唐朝为了便于控制边远的少数民族,在那些少数民族聚居地区设置羁縻府、州作为行政特区,大者称都督府,小者称州,以当地少数民族的首领为都督、刺史,可以世袭。唐朝政府以羁縻府州隶属于诸都护府、都督管理之下,具有军事管制的性质,册封的目的为了控制这些大部落,以保证边境安全[16]31-37。称府者包括以回纥部置瀚海都督府、以多览葛部置燕然都督府、以仆骨部置金微都督府、以拔野古部置幽陵都督府、以同罗部置龟林都督府、以思结部置卢山都督府,可见,唐朝对于上述五个铁勒部落的强大给予认可,以其势力的雄厚设置都督府管辖。故除了薛延陀余部,他们也是回纥建立强权统治漠北高原的对立者和障碍。
仆骨,又作仆固,为漠北九姓铁勒强部。隋唐时活跃于漠北地区,2009年在蒙古国中央省扎穆日苏木发现的《仆固氏墓志铭》,说明其活动中心在土拉河以东和以北的河套地区。仆骨部的人口和兵力与漠北其他铁勒部落相比较更为强盛,史载:“帐户三万,兵万人,俗梗骜,难召率”[4](卷217)6140,说明其桀骜不驯,难以驾驭。贞观二年,张公谨上奏《条突厥可取状》,称“别部同罗、仆固、回纥、延陀之属,皆自立君长,图为反噬,此众叛于下,可取二也”[6](卷134)595,从中可看出,仆固在积极反对突厥的统治,早在隋朝时,仁寿三年(603年),在隋朝强大军事力量和政治攻势下,漠北铁勒九姓发生了联合反对突厥统治暴动,致使突厥达头可汗的统治崩溃,而仆固部就是反叛的骨干部落之一[7]8-11。仆固部骁勇善战,强悍难以制服,史载唐以仆骨部置仆固州都督府,“寄在朔方县界,户一百二十二,口六百七十三”[8](卷38,地理志一),我们可以看出虽然仆骨部降附于唐朝,但这不是其主力,它只有122户,673人,只是在东突厥的统治下随东突厥来降唐的。仆骨的主力仍然在漠北高原。发展到后来,仆骨成为反唐势力的首领,这个桀骜的部落,无论是在突厥统治下,还是唐统治下都是如此。
同罗在薛延陀北,多览葛之东,距京师七千里而赢,胜兵三万[4](卷217)。史载仆骨与同罗宿敦邻好[9]1080,两者经常一起活动。据《唐会要》记载:有“突厥俟斤九人及拔野古、仆骨、同罗、奚酋长并率众来降”,又,“回纥俟利发吐迷度、仆骨俟利发歌滥拔延……同罗俟利发时健啜……”等同入中原朝贡,又,太宗曾经说过:“今北狄弱,我能制之,谨事我者,顾新立,倚我以服众。彼同罗、仆骨立足以制延陀而不发”[10](卷198)6242,不仅说明仆骨、同罗实力强大,不把薛延陀汗国放在眼里,而且太宗单单指出同罗和仆骨二部,也说明两者之间的密切关系。薛延陀汗国灭亡之后,漠北的铁勒诸部纷纷归附了唐朝,但同罗、仆骨二部当时并未立即归附,“唯仆骨、同罗,犹怀假息,冰销雹碎……故(太宗)欲暂经灵州,亲自招抚。”[2]1643可见,在臣服、朝贡、攻打异己等方面同罗、仆骨都采取一致的行动。
拔野古,一曰拔野固,或为拔曳固,漫散磧北,地千里,帐户六万,兵万人[4]217。作为铁勒诸部之一,拔野古根据不同的时势对突厥、薛延陀,时而臣属,时而脱离,表现出很大的灵活性。贞观二十年(646年),薛延陀汗国发生内乱,为唐朝所灭,漠北出现了“诸姓俟斤递相攻击”的混乱局面,拔野古也参与其中。贞观三年(629年),薛延陀与拔野古、仆骨、同罗等铁勒诸部来唐朝贡,而自此以后直到贞观二十年薛延陀汗国灭亡,唐代史书中只看到薛延陀遣使来朝,再未见到漠北其他铁勒酋首朝唐。可见,包括拔野古在内的铁勒诸部在不知道薛延陀建立汗国的情况下,自恃强盛,敢于以本部落的名义同唐朝交往。
思结,又作斯结,在延陀故牙;奚结处同罗北,二部合兵凡二万。《隋书·铁勒传》记有四十余部,思结排位第八;《旧唐书·铁勒传》载入十五部,思结排位第十一[11]55。思结部在贞观四年(630年)三月,日趋穷困瓦解,其中一部分南来奔唐,受到安抚,先是安置在朔州,后又置于代州。薛延陀汗国强盛时,对归唐的思结部族进行策反,终使这部分思结人叛唐投薛延,故思结亦是一个叛附无常的部落。
多览葛,史载仆固部“在多览葛之东”,换言之,多览葛地处仆固部之西,《通典》作“多滥葛”,称其在“薛延陀东界,居近同罗水。”[12]77-78胜兵万人。其他铁勒部落如斛薛胜兵七千(《通典·斛薛》),契苾胜兵三千(《通典·契苾羽》),阿跌胜兵千七百(《通典·阿跌》),骨利干胜兵四千五百人(《通典·骨利干》),白霫胜兵三千(《通典·白霫》),再加上都播和浑未载的兵力,各部落都有着很强的发展自身势力的意愿,这对于回纥来说都是潜在的对手。
薛延陀汗国的破灭,使得漠北蒙古高原一片混乱,各部争相攻打,新兴的回纥担心凭一己之力无法快速地掌控局势,便积极寻求唐朝的支持。早在被奴役时期,回纥部就看到东、西突厥分裂,由于东突厥南奔唐朝,得到了唐王朝的优待政策,族人被唐政府安置在河南地(黄河河套以南),让他们保持着原来的部落组织,仍然过着熟悉的游牧生活,突厥酋首依旧管理着自己的部族,人们安居乐业,生活安定。因此,十年之间,社会生产蓬勃发展,人口不断增加。而且,东突厥的上层贵族与唐中央王朝保持了和平友好的发展。相反,西突厥以及后来的薛延陀汗国不断同唐朝对抗征战最终灭亡。同样的遭遇,薛延陀酋首夷男在大破突厥之后,铁勒诸部共推其为主时,夷男不敢当。直至唐太宗遣游击将军乔师望拜夷男为真珠毗伽可汗,方才敢称汗建国。因此,回纥人明白,向唐朝靠拢,凭借唐帝国强大的军事实力和政治威慑力,才能在漠北诸部中充当领导角色。从历史发展来看,这是项很好的决策,和唐王朝的亲近在回纥民族的发展中起了重要的历史作用,使其不用考虑来自中原王朝的威胁,主要精力放在经营漠北高原各部,巩固自身实力。
作为游牧部落,自然环境的好坏直接影响着部族的生存发展,突厥的遭遇就是实例。贞观六年(627年),东突厥汗国境内“盛夏而雪”,草木不生,枯地千里,冬又“大雪,平地数尺,羊马多死,民大饥”[10](卷128贞观元年),这样的年成又碰上草原肆虐蔓延疾病,人民“病疫饥谨,死丧者多,暴骸于野,前后相属”[2](卷42)。突厥国内由此大乱,最终走向灭亡,可见,游牧民族的经济太过于脆弱,不得不依赖于相对稳定的农耕社会的中原王朝。
太宗一朝,经过几十年的经营,使唐帝国达于强盛。周边少数民族纷纷朝贡或内属,这也给予回纥重要的警示,如不顺应历史潮流选择亲近强大的唐帝国,势必重新走上没落的道路。
表1 唐太宗朝周边民族朝贡统计
唐朝作为中原王朝,地大物博,拥有先进的政治经济社会文化,因此,往往吸引着周边的少数民族四邻对唐朝的向往。他们有的采取正当的手段,遣使朝贡;有的采取极端的手段,侵扰边境,以获取所需的生产生活资料,学习到先进的科学技术。
太宗一朝,史载的就有吐谷浑、薛延陀、突厥、党项羌、吐蕃、西南獠、羌、焉耆、高丽、外蛮、处密、处月、龟兹、帝那伏帝等多次骚扰犯边,给唐政府和边郡民众带来了困扰,唐朝都给予沉重的军事打击。仅据《新唐书·本纪·太宗》就可以看出,终太宗朝,唐军与吐谷浑对战6次、与薛延陀对战6次、与突厥对战4次、与党项羌对战3次、与吐蕃对战1次[4]51-53。太宗一朝就与周边少数民族对战达20次之多,从627—649年,太宗共在位23年,几乎一年一次战争,足以看出此时期战争之频繁。同时,太宗又多次征讨东北地区的高句丽,镇压中南、西南地区的僚人反叛。任何一个强大的政权都禁不起频繁战争的消耗。
这就引出一个奇怪的现象,就是獠人的反叛。獠人,是居住在我国中南、西南地区的一个古老部族,中原王朝把他们和同样居住于西南地区的蛮、夷、俚统称为“夷”。和其他时期少数民族因与中原汉族交流程度的差异而被分成生户、熟户一样,獠人因为汉化程度不同,而被分成了“生獠”和“熟獠”,熟獠就成为了朝廷的编户之民,对中央有缴纳赋税、服兵役的义务,也是最能与中央王朝发生摩擦的獠人。我们通过《新唐书》《旧唐书》《资治通鉴》的记载,发现隋唐时期獠人叛乱多达35起,而唐太宗一朝就发生了13起之多。唐政府需要花费大量的兵力财力以对付獠人[13]32-34。据《新唐书·本纪·太宗》记载,发生叛乱的獠人包括:静州山獠、东酉洞獠、巫州獠、均州獠、明州山獠、壁州山獠、罗州山獠、眉州獠、邛州獠、夜郎獠、窦州獠、松州獠以及雅州獠。众多的獠人叛乱对唐王朝也造成不小的困扰。
还有一点,太宗在位期间,也发生了谋反叛乱事件。贞观十三年,中郎将阿史那结社率部谋反;贞观十五年,卫士崔卿、刀文懿谋反;贞观十七年,右卫将军、代州都督刘兰谋反,齐州都督齐王祐据齐州谋反;贞观十九年,伏诛辽东道行军总管张君乂、平壤道行军总管张文干等,这些也需要太宗花费精力去对付[4](卷2)。
另据史载:贞观五年五月己丑,(唐)以金帛购隋人没于突厥者,以还其家[4](卷2);贞观二十一年,六月丁丑,(唐)遣使铁勒诸部购中国人陷没者[8](卷2)。可见,唐王朝的实力还未强大到令漠北铁勒诸部俯首称臣的地步。正因为唐朝同时与周边众多民族武力摩擦,再加上多次攻伐西域的焉耆、龟兹等地,连年发动战争,兴师动众,开支耗费大,需要投入大量的人力财力,所以,唐朝不得不对雄据漠北蒙古高原的回纥诸部采取建立羁縻府州的怀柔政策,以缓解来自其他地区少数民族的压力。唐王朝在漠北首次推行的羁縻府州政策,安置了归附唐王朝的铁勒诸部,妥善地解决了当时很棘手的唐朝北部的边疆问题。这就稳定了漠北高原的社会秩序,加强了汉民族和回纥民族的政治、经济和文化交流[14]74-82。
唐初,东突厥政权和薛延陀政权的先后覆灭,改变了漠北铁勒诸部的政治形势,同时也改变了北方各少数民族与中原汉族之间的关系。而唐太宗比较开明的民族政策,对于少数民族的一视同仁,缩小了汉族同铁勒民族之间的隔阂,使得铁勒诸部渐渐开始归附唐帝国。在薛延陀可汗咄摩支投降唐朝后,漠北出现了“诸姓俟斤递相攻击”的局面,当时漠北最强大的铁勒部落是回纥、仆骨、同罗三部,仆骨和同罗关系很密切,同样的附叛无常,使得回纥要想在漠北高原有所成就,为本部落争取到更多的发展空间,就不得不依靠于唐朝。并且,唐朝对于归附的漠北铁勒各部实行的是羁縻府州统治,这种统治不可能像内地那样严密,相对宽松,仍然保持了它们的完整和酋长世袭制,各部较为独立,过着游牧生活。但是游牧经济带有不稳定性和掠夺性,一到灾荒年,就容易相互抢掠,造成混乱。种种现实,都使得回纥必须亲唐,向唐靠拢。
当然,这对于唐太宗也是有好处的,他把亲唐的回纥扶植起来,以维持漠北铁勒诸部的稳定,才有更多的精力去对付西域、东北以及西南的少数民族政权。这对于唐朝和回纥双方都是有利而无害的。
此时期的铁勒诸部,“居无恒所,逐水草流移。”依旧过着游牧生活。从准格尔盆地南部迁至漠北蒙古高原的契苾部,以及漠北的拔野古部,已开始了少量的农业经营,由于部落间的交流,间接地影响了其他铁勒人民开始从事小规模的农垦。作为游牧业经济的补充,铁勒各部逐渐地发展了适当的狩猎业,以畜产品加工为主的家庭手工业,如制作乳制品、奶酪、奶酒等,以及木工业、金属加工业。由于铁勒各部中仍旧拥有大量的汉人奴隶,故来自中原的文化对于各部影响颇深。但各部发展很不平衡,回纥、薛延陀、仆骨等人口众多的部落是其中强大的几支。
注释:
①回纥改名回鹘,一方面是古代中原王朝对于少数民族带有蔑视情感,一方面也说明回鹘人思想文化水平的提高。正如中原王朝对于柔然的称呼,蔑称其为“蠕蠕”,“纥”意为不长草的荒山、下等的丝,而“鹘”意为一种雄壮有力的猛禽,能代表回鹘人勇猛好战的民族特点。
②薛延陀,本铁勒薛部和延陀部合并而成,生活于漠北高原。隋开皇年间(581-600年),大部分曾离开漠北地区,向西迁徙到金山南麓一带,并臣属于西突厥。唐贞观初年(627-629年),薛延陀不堪忍受处罗可汗为首的西突厥的压迫,在首领夷男的带领下,返回了漠北,故称“西归故地”。
[1]李青分.铁勒拔野古部研究[D].西安:西北大学历史学院学位论文,2008.
[2]王钦若,杨亿,等.册府元龟[M].北京:中华书局,1960.
[3]包文胜.唐代漠北铁勒诸部居地考[J].内蒙古社会科学(汉文版),2013(1).
[4]宋祁,欧阳修.新唐书[M].北京:中华书局,1975.
[5]岑仲勉.突厥集史[M].北京:中华书局,2004.
[6]董诰.全唐文[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0.
[7]薛宗正.仆固部的兴起及其与突厥、回鹘的关系[J].西域研究,2000(3).
[8]刘昫.旧唐书[M].北京:中华书局,1975.
[9]杜佑.通典[M].北京:中华书局,1988.
[10]司马光.资治通鉴[M].北京:中华书局,2009.
[11]陆庆夫.思结请粮文书与思结归唐史事考[J].敦煌研究,1994(4).
[12]杨富学.蒙古国新出土仆固墓志研究[J].文物,2014(5).
[13]王皓浩.南北朝隋唐时期“獠人”初探[J].黑龙江史志,2014(5).
[14]艾尚连.唐太宗灵州之行与漠北羁縻府州的建立[J].民族研究,1997(6).
[15]段连勤.隋唐时期的薛延陀[M].西安:三秦出版社,1988.
[16]刘统.唐代羁縻府州研究[M].西安:西北大学出版社,1998.
(责任编辑:董应龙)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ang Dynasty and Uighur During Emperor Taizong Period
SHAN Chao-cheng
(College of History and Culture,Northwest University of Nationalities,Lanzhou 730030,China)
Uighur,also called"Huihe"or"Huihu",was one of the Tiele tribes in Outer Mongolia Plateau.It's the ancestor of Uyghur nationality in Xinjiang and The Yugu nationality in Gansu province.During the last period of Sui dynasty and the start of Tang dynasty,they once scattered in Outer Mongolia Plateau,and then established a subsidiary of Turkic khanate and the Xueyan Tuo khanate.Conformed to the trend of the times,Uighur chose to establish close relationship with Tang Dynasty,and with its help,Uighur finally unified other Tiele tribes and founded the Uighur Khanate in Mongolia.This paper concludes the 23-year's history of emperor Taizong period during which the Uighur Khanate was established.
Tiele;Uighur;Xueyan Tuo;Emperor Taizong of Tang;Tang Dynasty
K242.1
A
1673-1883(2016)04-0056-04
10.16104/j.issn.1673-1883.2016.04.013
2016-10-19
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规划基金项目(16YJA751007)。
单超成(1990─),男,新疆玛纳斯人,在读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中国少数民族史、少数民族文化史、回鹘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