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骁天,向祖兵,郭世豪,王凯珍
●博士(生)论坛Doctor Forum
北京市居民体力活动时间现状研究——基于北京市第3次群众体育现状调查的数据
李骁天1,向祖兵2,郭世豪3,王凯珍4
从社会学、人口学视角探讨北京市户籍居民的体力活动时间现状以及影响因素。研究使用问卷调查法对北京市16~70岁的户籍居民整群分层,随机进行入户问卷调查,获取了3 304个样本数据,进而采用单因素方差分析和OLS回归分析模型分析不同性别、年龄、学历、家庭、婚姻类型、职业、工作类型、地域、收入居民的体力活动时间现状,及其各变量对体力活动时间的影响。研究结果:(1)不同因素对北京市居民体力活动时间有显著性作用,年龄对体力活动时间的影响最大,随后依次是工作类型、社区类型、收入、学历、婚姻。(2)年龄变化是引起体力活动时间变化的重要原因,但不同职业、学历、居住区域、工作类型、收入水平居民的体力活动时间受年龄影响的程度和趋势不同。建议:在对居民体力活动时间不足的干预中应根据不同群体进行区别对待,活动类型上应以增加体育活动时间为主。
北京市;居民;体力活动时间
近年来,随着我国经济快速发展,城市居民的生活方式也发生了变化[1-3],体力活动总体趋势表现为活动量明显减少,静坐生活方式时间明显增加。但在社会快速转型时期,城市居民的体力活动时间值得深入研究探讨。通过梳理文献发现,体力活动(Physical Activity,PA),国际上被普遍接受的是CASPERSEN等人的定义:“任何由骨骼肌收缩引起的导致能量消耗的身体运动”[4]。国内学者普遍认为,体力活动是指由骨骼肌收缩产生的身体活动,也是指在基础代谢的水平上,身体能量消耗增加的活动,包括职业性、休闲型和其他日常活动[5]。日常生活的体力活动可以分为工作、家务、体育运动、娱乐活动等。有文献
本文的研究对象是北京市居民的体力活动的时间,根据CASPERSEN[4]的定义,体力活动时间分为:工作时间、休闲娱乐时间、交通时间、体育活动参与时间、通勤时间。
本次调查共计发放问卷3 600份,收回有效问卷3 304份,有效率为91.7%。
表1 北京市居民体力活动调查问卷样本年龄分布情况表(调查人数/百分比)
2.1问卷调查法
本课题使用大规模、多阶段整群分层抽样对北京市户籍居民的体力活动现状进行研究,采用问卷调查法、数理统计法进行分析。设计问卷根据文献中体力活动的定义,对居民日常生活的体力活动进行调查,从体育锻炼、工作学习、通勤、休闲娱乐、家务劳动等5个类别进行研究。体力活动包括2个方面,第一,是否有这类体力活动发生;第二,每天该类型体力活动的时间。本研究的问卷涉及居民的个人基本信息、体育活动参与、体育需求、体力活动类型及其时间和健康状况及其满意度等方面。
2.2数理统计法
本文运用stata13.0对数据进行数据清理、并根据研究需要生成了所需的体力活动时间变量。运用该软件对数据进行单因素方差分析,并对居民类别多于两类的分类采用了(Scheffe)多重比较检验,分析不同类别居民间各类体力活动时间的差异性及差异程度。在方差分析基础上使用了一般线性回归方法(OLS),对性别、年龄、教育程度、家庭类型、工作类型、职业类型、收入、婚姻状况、居住社区类型、城郊区与体力活动时间进行分析。在进行统计分析前对因变量进行了正态检验,结果显示符合正态分布,便于进行方差分析、回归分析。
方差分析不同类别居民间各类体力活动时间,概述差异程度。通过回归分析,探寻北京市居民体力活动时间的主要影响因素。在回归分析中将体育时间、工作学习时间、通勤时间、休闲娱乐时间、家务时间整体统称体力活动时间。相关变量的描述性分析如下:
因变量:体力活动时间是连续性变量。体力活动时间是每天体育时间、工作学习时间、通勤时间、休闲娱乐时间、家务时间的总计,单位为h/天。
自变量:本研究将年龄划分为20岁以下、20~29岁、30~39岁、40~49岁、50~59岁、60~70岁几个年龄段,分别赋予编号“1、2、3、4、5、6”,年龄段变量是定距变量。性别,将男性定义为1,将女性定义为2。区域,将北京市城六区居民定义为城区,其余地区定义为郊区,分别用“0”和“1”表示。学历,将学历划分为小学、中学、大学,分别赋予编号“1、2、3”。婚姻,将婚姻划分为未婚、已婚、离异、丧偶,分别赋予编号“1、2、3、4”。职业,将职业划分为国有企事业单位、专业技术人员、办事有关人员、商业、服务人员、体力工作人员、其他人员、退休人员,分别赋予编号“1、2、3、4、5、6、7”。工作类型是指每天工作的状态,将其划分为每日工作、工作不定时、不工作,分别赋予编号“1、2、3”。个人收入是指个人每月的收入,将其划分为1 000元以下、1 001~3 000元、3 001~5 000元、5 001~8 000元、8 001元以上、无固定收入,分别赋予编号“1、2、3、4、5、6”。家庭类型中有单身、夫妇家庭、单亲家庭、核心家庭、主干家庭、联合家庭、其他,分别赋予编号“1、2、3、4、5、6、7”。
3.1北京市居民体力活动时间现状
通过使用单因素方差分析,以及进一步对多分类变量的多重比较(Scheffe)发现,北京市不同性别、年龄、学历、家庭、婚姻类型、职业、工作类型、地域、收入水平居民的体力活动时间存在不同程度的差异性。
3.1.1北京市不同性别居民体力活动时间现状(见表2) 北京市居民平均每天体育时间、工作学习时间、通勤时间、休闲时间、家务时间具有显著差异(P<0.05),其中,体育时间、休闲时间、家务时间女性显著多于男性,而工作学习时间、通勤时间男性显著多于女性。
表2 北京市不同性别居民体力活动时间表/h
3.1.2北京市不同年龄居民体力活动时间现状(见表3) 北京市不同年龄段居民平均每天各体力活动时间的多重比较(Scheffe)显示:体育时间,50~59岁和60岁以上居民分别显著高于其他年龄段居民(P<0.01),50~59岁与60岁以上之间差异性不显著;工作时间,各年龄段间差异性极显著(P<0.01);通勤时间,除60岁以上分别比其他年龄段显著减少外(P<0.01),其余各年龄段间差异性不显著;休闲娱乐时间,60岁以上分别显著多于其他年龄段(P<0.01),其余各年龄段间差异性不显著;家务时间,除60岁以上相比50~59岁之间差异性不显著外,其余各年龄段间差异性极显著(P<0.01)。
表3 北京市不同年龄段居民体力活动时间表/h
3.1.3北京市不同学历居民体力活动时间现状(见表4) 北京市不同学历居民平均每天各体力活动时间的多重比较(Scheffe)显示:体育时间,小学和中学之间差异性不显著,大学显著少于小学和中学(P<0.01);工作学习时间,中学显著多于小学(P< 0.01),大学显著多于小学和中学(P<0.01);通勤时间,中学与小学、大学与小学、大学与中学之间差异性均不显著;休闲娱乐时间,小学和中学之间差异性不显著,大学显著少于小学和中学(P<0.01);家务时间,中学显著多于小学(P<0.01),大学显著多于小学和中学(P<0.01)。
表4 北京市不同学历居民体力活动时间表/h
3.1.4北京市不同家庭居民体力活动时间现状(见表5) 北京市不同家庭类型居民平均每天各体力活动时间的多重比较(Scheffe)显示:体育时间,夫妇家庭居民显著多于单身居民、单亲家庭居民和核心家庭居民(P<0.01),联合家庭居民显著多于单身居民、单亲家庭居民和核心家庭居民(P<0.01);工作学习时间,联合家庭居民显著少于单身居民、核心家庭居民和主干家庭居民(P<0.01),夫妇家庭居民显著少于单身居民和核心家庭居民(P<0.01),核心家庭居民显著多于单亲家庭居民(P<0.01);家务时间,单身居民显著少于夫妇家庭居民(P<0.01)、核心家庭居民(P<0.05)和联合家庭居民(P<0.01),单身居民显著少于主干家庭居民(P<0.05);通勤时间和休闲娱乐时间在不同家庭类型居民之间差异性不显著。
表5 北京市不同家庭类型居民体力活动时间表/h
3.1.5北京市不同婚姻状况居民体力活动时间现状(见表6)北京市不同婚姻状况居民平均每天各体力活动时间的多重比较(Scheffe)显示:体育时间,已婚居民显著多于未婚居民(P< 0.01),丧偶居民显著多于未婚居民和离异居民(P<0.01),离异居民显著少于已婚居民(P<0.05);丧偶居民比已婚居民多0.19小时,差异性临界显著(P=0.53);工作学习时间,数据呈现出按未婚、已婚、离异、丧偶的顺序依次减少的趋势,但离异和已婚居民间的差异性不显著,其他各婚姻状况间的差异性极显著(P<0.01)。通勤时间,不同婚姻状况居民之间通勤时间差异性不显著;休闲娱乐时间,已婚和丧偶居民均显著多于未婚居民(P<0.01),其余各婚姻状况间差异性不显著;家务时间,已婚和离异居民均显著多于未婚居民(P<0.01),丧偶居民显著多于已婚居民(P<0.05),离异与已婚、丧偶与离异之间无显著性差异。
表6 北京市不同婚姻类型居民体力活动时间表/h
3.1.6北京市不同职业、工作类型居民体力活动时间现状(见表7) 不同职业类型居民平均每天各体力活动时间的多重比较(Scheffe)显示:体育时间,国有企事业单位人员、专业技术人员、办事有关人员、商业及服务人员、体力工作人员之间无显著性差异;工作时间,体力工作人员显著少于国有企事业单位人员(P<0.05)、专业技术人员(P<0.01)、办事有关人员(P<0.05)和商业及服务人员(P<0.01),其余各职业类型人员之间工作时间无显著性差异;通勤时间,体力工作人员显著多于专业技术人员(P<0.05)、办事有关人员(P<0.01)和商业及服务人员(P< 0.01),办事有关人员显著少于国有企事业单位人员(P<0.01),其余各职业类型人员之间工作时间无显著性差异;休闲娱乐时间和家务时间在各职业类型工作人员之间无显著性差异。
表7 北京市不同职业类型居民体力活动时间表/h
北京市不同工作类型平均每天各体力活动时间的多重比较(Scheffe)显示(见表8):体育时间,不工作居民显著多于每日工作和有工作但不定时工作居民(P<0.01)及有定时工作居民P<0.05)。工作时间,不定时与有定时工作的居民工作时间上差异性不显著,其余各类型间居民工作时间差异性极显著(P< 0.01)。通勤时间,不工作与有定时工作的居民间通勤时间差异性不显著,其余类型之间的差异性极显著(P<0.01),从数据上看,北京市居民无论是否工作,生活中平均每天花在通勤上的时间极高;休闲娱乐时间,不工作居民显著多于其他三类居民,差异性极显著(P<0.01),其他类型间差异性不显著;家务时间,每日工作居民与有定时工作居民差异性显著(P<0.01),有工作的居民中,除了有工作但不定时与每日工作居民间差异显著(P<0.01)外,其余工作类型间差异性不显著。
表8 北京市不同职业类型居民体力活动时间表/h
3.1.7北京市不同地域居民体力活动时间现状(见表9) 将北京市居民按城乡的地域划分后发现,体育时间,城区居民显著少于郊区(P<0.01),工作时间,城区显著多于郊区;通勤时间差异性不显著;休闲娱乐时间,城区显著少于郊区(P<0.01);家务时间,城区居民显著少于郊区(P<0.01)。
表9 北京市城乡居民体力活动时间表/h
3.1.8北京市不同居住社区居民体力活动时间现状(见表10) 不同类型社区居民平均每天各体力活动时间的多重比较(Scheffe)显示:体育时间,经适社区居民显著少于单位社区、回迁社区和老社区(P<0.01),回迁社区显著多于经适社区、老社区和农村社区,而其他各类型社区居民之间差异性不显著;休闲娱乐时间,单位社区显著多于老社区和商品社区(P<0.01),农村社区显著多于商品社区(P<0.05);家务时间,农村社区和经适社区均显著多于单位社区(P<0.05);工作学习时间和通勤时间,各类型社区之间差异性均不显著。
表10 北京市不同社区类型居民体力活动时间表/h
3.1.9北京市不同收入居民体力活动时间现状(见表11) 北京市居民各体力活动时间的多重比较(Scheffe)显示:体育时间,随收入水平增加而增加(P<0.01),但收入8 001元以上与收入5 001~8 000元的居民差异性不显著;工作学习时间,随收入水平增加而减少(P<0.01);通勤时间,不同收入水平居民之间差异性不显著;休闲娱乐时间,各收入水平均显著少于1 000元以下收入水平居民(P<0.01),其余各组间差异性不显著;家务时间,收入水平在1 000元以下与1 001~3 000元居民间差异性不显著,3 001~5 000元、5 001~8 000元、8 001元以上收入居民家务时间分别少于1 000元以下、1 001~3 000元收入居民,差异性显著(P<0.01)。
表11 北京市不同收入水平居民体力活动时间表/h
3.2北京市居民体力活动时间的回归分析
3.2.1体力活动时间的回归分析(见表12) 通过以上方差分析发现各分类群体间的各体力活动时间具有不同程度的差异性。为了探讨各变量是否都是引起体力活动总时间变化的原因,以及影响程度如何,我们对个人体力活动时间的影响因素设立了一般线性回归模型(OLS)。因变量为每天的体力活动时间,经过正态处理,自变量为年龄、性别、学历、婚姻状态、城乡户口、工作类型、职业类型、居住的社区类型、收入。自变量全部为分类变量,经过虚拟化处理。模型标准误为稳健标准误。经过模型分析,发现性别、城乡、家庭类型变量在模型中不显著,说明综合以上所有因素考察时,性别、城乡、和家庭类型差异不是引起个人体力活动时间变化的原因。因此将其从模型中剔除,剩下其余变量纳入最终模型分析。北京市居民体力活动时间回归模型分析结果如下,R-squared=0.316,Prob> F=0.000,(F(32,3252)=54.04)。模型通过检验,说明抽样可以向总体推断。
表12 北京市居民体力活动时间回归分析报表
在分别控制其他变量的情况下:(1)以小学学历为参照,中学学历居民每天体力活动时间与之无显著性差异,大学学历居民比小学学历居民少0.8 h。(2)以国有企事业单位为参照,办事有关人员和其他人员每天体力活动时间均少0.7 h,其他职业与之无显著性差异。(3)以20岁以下年龄为参照,20~29岁居民的体力活动时间多1.2 h;30~39岁居民多1.8 h;40~49岁居民多1.6 h;50~59岁居民多1.3 h;60岁以上居民与之无显著性差异。(4)以未婚为参照,已婚居民每天体力活动时间多0.6 h,离异和丧偶与之无显著性差异。(5)以1 000元以下为参照,8 001元以上的居民每天体力活动时间少1.1 h,其余收入水平与之无显著性差异。(6)以单位社区为参照对象,老社区居民每天体力活动时间少0.7 h,商品社区居民少0.8 h,回迁社区居民少0.7 h,其他社区居民少2.4 h,经适社区和农村社区与之无显著性差异。(7)以每日工作为参照对象,有工作不定时的居民每天体力活动时间少0.9 h,不工作居民少5.3 h。
3.2.2各变量内不同类别群体体力活动时间随年龄的变化以上结果已经显示,体力活动水平与个人年龄的变化高度相关,按个体周岁作为自变量,进一步考察各分类变量的各分组群体的个人体力活动时间随年龄增长的变化规律,对进一步探明那类人群体力活动受年龄变化影响较大,进而正对性地防止体力活动不足具有重要意义。
(1)各年龄组体力活动时间随年龄的变化趋势。如图1所示,20岁以下群体体力活动时间随年龄增长急剧降低。而20~29岁、30~39岁这两个年龄群体呈现出体力活动时间不断增长的趋势,但结合表12可以发现,该群体体力活动时间的增长主要由工作时间、通勤时间的增长贡献,而体育时间却减少,体现出这个年龄阶段的特点:工作忙、家务任务多[5,10]。40~49岁、50~59岁这2个年龄段呈现出体力活动时间逐渐下降的趋势,尤其在工作时间、通勤时间上呈现出减少的趋势,这2个年龄阶段的特点,工作不再成为其主要目标、逐渐转向家庭,更加关注健康,同时休闲活动与体育锻炼增多。
图1 北京市不同年龄居民体力活动时间回归
(2)不同学历居民体力活动时间随年龄的变化趋势。如图2,无论哪一学历水平,其体力活动时间均随年龄增长而降低,其中,小学学历的体力活动时间线的斜率最大,中学次之,大学最小,体现出学历越高,体力活动时间越稳定,随年龄变化的趋势越小。同时也反映出学历越低体力活动时间在年轻时代越高,老年时代越低。在40岁以前中学学历的体力活动时间要高于大学学历的居民,在40岁以后大学学历居民的体力活动时间逐渐大于中学学历的居民。40岁以后大学学历居民的工作学习时间要比中学学历的居民长,两者之间的差异在0.38 h,这个差异大于其他体力活动时间的之和。这表明大学学历对40岁以后居民体力活动时间中的工作学习时间有延长作用。大学和中学学历交互点40岁以后,中学与大学的体力活动时间的差异在逐渐增大,主要是由于学习工作时间差异在逐步增大[15-16],两者的差异平均在1.09 h。小学学历与大学学历在近55岁点处有交互,此后大学学历居民的体力活动时间大于小学学历居民,其差距越来越大。
(3)不同婚姻状况居民体力活动时间随年龄的变化趋势。如图3,未婚居民随年龄增加体力活动时间组间增加,而已婚、离异、丧偶居民的体力活动时间均随年龄增加而减少。随年龄增长未婚居民将会承担越来越多的体力活动,因为其在家务活动上将占用大量时间;反观已婚居民家庭家务活动有人分担,同时也过了其生育时间、家务时间逐渐呈现下降趋势,体力活动时间会呈现下降的趋势[5,17-19]。上述变化,可归结为年龄与婚姻交互作用所致。
图2 北京市不同参与体育活动状态的居民体力活动时回归线
图3 北京市不同婚姻居民体力活动时间回归线
(4)不同职业、工作类型居民体力活动时间随年龄的变化趋势。如图4,职业与年龄交互作用下,随着年龄的增长国有企事业单位的居民与办事有关人员的体力活动时间的差距逐渐减小,在近50岁的点两者相同,随着年龄的增长办事有关人员的体力活动时间超过国有企事业单位的居民,且两者的差距越来越大。从职业类型来看,国有企业事业单位的人群的工作时间较为固定,其体力活动时间也较为稳定,甚至随年龄增长而增加。而其他职业类型居民体力活动时间随年龄急剧下降。
工作类型中(见图5),每日工作居民的体力活动时间随着年龄的增大而增大[5,7],每日工作对体力活动时间具有重要的提升作用。不工作的居民的体力活动时间比其余两类职业的体力活动时间要少。每日工作和不工作居民的体力活动时间中差异最大的是工作学习时间减少较为明显,其次是通勤时间(见表8)。
(5)不同居住社区居民体力活动时间随年龄的变化趋势。如图6所示,各类社区居民体力活动时间均随年龄增长而减少,其中单位社区、老社区和回迁社区居民的体力活动时间斜率近似,说明3类社区居民体力活动时间随年龄的变化趋势一致,无明显年龄差异,但在体力活动时间量上,单位社区居民始终多余其他两个社区居民。回迁社区相较于前3类社区居民的斜率较小,说明其受年龄变化影响较小,且该社区类型中,年小者体力活动时间少于其他3个社区居民,而随年龄增大,体力活动时间多于其他3个社区。值得注意的是,其他社区居民的体力活动时间远少于前4类社区居民,且斜率较大,即随年龄增长,体力活动时间大幅度减少。
(6)不同收入水平居民体力活动时间随年龄的变化趋势。如图7,不同收入水平居民的体力活动时间均随年龄增长而减少,其中月收入1 001~3 000元居民减少幅度最大,接着依次是3 001~5 000元居民、5 001~8 000元居民、8 000元以上居民。其中值得注意的是,1 001~3 000元居民,其年小者体力活动时间最多,随年龄增长到年长时体力活动时间最少。
图4 北京市不同职业的居民体力活动时回归线
图5 北京市不同工作类型居民体力活动时间回归线
图6 北京市不同社区的居民体力活动时回归线
图7 北京市不同收入居民体力活动时间回归
北京市居民体育时间、工作学习时间、休闲娱乐时间、家务时间、通勤时间在不同性别、年龄、学历、家庭类型、婚姻状态、职业、城乡、收入的居民中呈现显著性差异。通过回归分析发现,年龄、学历、婚姻状态、职业、收入是引起北京市居民体力活动时间变化的重要原因。20岁以下居民随年龄增长其体力活动时间明显减少,20~29岁、30~39岁居民体力活动时间随年龄增长而增加,40岁以后体力活动时间随年龄增加而减少。不同学历居民体力活动时间均随年龄增长而较少,其中大学及以上学历居民的体力活动时间受年龄变化的影响相对较小。不同居住社区居民和不同收入水平居民的体力活动时间均随年龄增长而减少。除职业为办事相关人员和工作类型为每天工作的居民体力活动时间随年龄增长减少外,其余职业和工作类型居民的体力活动时间均随年龄增长而减少。
建议:体力活动时间的类型分配对居民生活质量具有重要意义,促进体力活动时间增长应以提高体育活动时间量为主;年龄变化是引起体力活动时间变化的重要原因,但不同职业、学历、居住区域、工作类型、收入水平居民受年龄影响的程度和趋势不同,在对居民体力活动时间不足的干预中应根据不同群体进行区别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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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Time Spending in Physical Activity of Residents in Beijing City:Based on the Survey of the Third Mass Sports Investigation of Beijing
LI Xiaotian1,XIANG Zubing2,GUO Shihao3,WANG Kaizhen4
(1.School of Leisure and Social Sports,Capital University of Physical Education,Beijing 100191,China;2.School of PE,Fujian Normal University,Fujian 350117,China;3.Graduate Department,Capital University of Physical Education,Beijing 100191,China;4.College Office,Capital University of Physical Education,Beijing100191,China)
This study,from the perspective of sociology,discussed the status of physical activity time and the influencing factors of the residents in Beijing. We used the questionnaire to investigate Beijing residents from 16 to 70 year old stratified,random household survey,and obtained the data from 3304 sam⁃ple,and then using the single factor analysis of variance and OLS regression model to analyze the time spending in physical activity and different gender,age,education,family,marriage,occupation,type of job,location and income.The results showed that:(1)Different factors have significant effect on Bei⁃jing city residents physical activity time,the impact of age on physical activity time is the largest,followed by the type of job,community type,income,edu⁃cation,marriage.(2)The age of change is an important cause of physical activity time,different degree and trend but different occupation,education,living area,type of job,the income level of residents affected by age and the duration of physical activity.Recommendation:in the time of physical activity of resi⁃dents in the intervention should be treated differently according to different groups,activities should be based on the type of activity to increase the time of sports activities.
Beijing;residents;time spending in physical activity;current situation
●博士(生)论坛Doctor Forum
10.13297/j.cnki.issn1005-0000.2016.04.009
G 80-05;G 812.4
A
1005-0000(2016)04-322-06
2016-01-06;
2016-06-28;录用日期:2016-06-29
北京市属高校科技创新服务能力建设提升项目(项目编号:PXM2016-014206-000021);北京市体育局2014年重点委托项目
李骁天(1979-),男,陕西汉中人,博士,副教授,研究方向为体育人文社会学。
1.首都体育学院休闲与社会体育学院,北京100191;2.福建师范大学体育学院,福建福州350117;3.首都体育学院研究生部,北京100191;4.首都体育学院学院办公室,北京100191。将体育锻炼(Exercise)的概念等同于体力活动来进行研究,而CASPERSEN将锻炼定义为有最终和阶段目标的、有计划的、有组织的、重复的,以保持或提高体适能(PhysicalFitness)为目的的体力活动。由此可见,体育锻炼只是体力活动中的一种。国外学者在理论和实践上围绕制约体力活动因素及体力活动促进理论方法技术等方面研究[6],形成了体力活动理论基本框架与研究范式,提出了体力活动评价标准及分类。当前,国内学者在体力活动与慢性病、体力活动水平、影响因素进行了探索。总体来看,现有体力活动的文献以自然科学的定量范式为主,研究视角、主题各异,形成了丰富研究成果[7-14]。相比之下,从社会学视角对市民体力活动时间影响因素研究相对薄弱。2008年北京奥运会后,北京市群众体育得到了快速发展,与之相伴随的是北京市城乡居民的体力活动类型也在发生着改变。政府相关部门虽然进行过体力活动与体质现状调查研究[4],但尚缺乏北京市的大规模人群资料分析。本文采用北京市第3次群众体育现状调查的数据,对北京市16个区县、2个经济技术开发区,16至70岁的3 300名北京户籍居民的体育参与及体力活动进行研究。从体力活动类型及其时间着手,以性别、年龄、学历、家庭、婚姻、地域、收入为视角建立数理统计模型,探索上述各个因素对体力活动时间的影响。其结论旨在提示政府、研究人员和大众从社会学视角关注北京市居民的体力活动现状,以便让大众全面、系统了解北京市居民体力活动时间全貌,同时为政府部门制定相关的政策提供科学参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