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贤德
(江苏理工学院中文系,江苏常州 213001)
【学林人物】
赵元任先生对中国音韵学研究的贡献
赵贤德
(江苏理工学院中文系,江苏常州 213001)
赵元任先生之前,中国音韵学研究已经取得了重要成就,但终究还是没有脱离传统音韵研究的范围,使用的仍旧是传统音韵学研究的方法。高本汉的《中国音韵学研究》是科学研究汉语语音的第一部宏伟著作,因为是用法文写成,所以在国内影响有限。赵元任等先生应时代要求对《中国音韵学研究》进行翻译,他们采用了新观点新材料新方法用现代语言的科学理论来研究传统音韵学,利用大家熟悉的国际音标重新标音,而且在汉语音值的精确度上为后来人创造了条件。赵元任因此为中国音韵学的研究也作出了重要的贡献。
赵元任;中国;音韵学;研究
高本汉(1889-1978年)是20世纪蜚声世界的西方汉学家,被誉为“瑞典汉学的丰碑”[1](张静河1995);他在1915年撰写博士论文的基础上经十余年时间修改扩充,于1926年完成出齐的《中国音韵学研究》一书,被学界公认为是“科学研究汉语语音的第一部宏伟著作”[2],而他本人也被称为“首开中国历史音韵学研究的先驱”[3]。
《中国音韵学研究》重要意义不仅仅在于对中古音研究,开展了上推古音、下证今音的工作,更重要的是高本汉把若干现代科学方法引进了传统音韵学,在现代方言调查这座大镜台面前映照中古音声韵系统,并首次构拟其音值,为上推古音、下证今音不仅在方法上,而且在音值的精确度上准备了条件。
赵元任对音韵学的研究,我国已故著名音韵学家张世禄先生曾这样评价说:“赵元任先生是我国采用新观点新方法新材料研究汉语音韵的前驱之一。”[4]所以赵元任等先生在繁忙工作之外,还接受了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和中华文化基金董事会的编译委员会两个机关联合委托,着手翻译高本汉的《中国音韵学研究》。赵元任、罗常培、李方桂等大师们承担翻译这本音韵学重要著作的任务,也为中国音韵学研究也作出了重要贡献。
《中国音韵学》在遭遇到赵元任先生之前,在国内虽然有一定影响,但是由于原著是用法文撰写,国内学者多数不懂得法语,有的学者对法语可能有所了解,但是对音韵学不一定有很浓厚的兴趣,所以《中国音韵学研究》一书最初在我国的学术界的影响力并不被看好,尤其是知晓度更是受到局限。
《中国音韵学研究》中译本之《译者序》中说“民国十年的夏天,那时高本汉的 Etues sur La Phonologie Chinoise的正文,就是原著四册中的前三册,刚出全了不久,丁在君先生拿了一部著者赠本送给现在译者当中的赵君,说:‘这像是一部重要的著作,可是他送给我是送错了人了,你拿了这一定更有用处,这部就送了给你吧’。”从这段话可以看出,赵元任先生得到这本书也是非常偶然的。
据《赵元任年谱》记载:1921年1月到3月,赵元任与丁文江多次会晤。丁文江敦促赵元任研究中国音韵学,并将瑞典汉学家高本汉所赠著作法文版《中国音韵学研究》转送给赵元任。赵元任日记中多次提到阅读高本汉的《中国音韵学》[5]《赵元任年谱》主要是根据赵元任先生七十多年的日记写成,具有很高的可信度。
魏建功(1941)曾说“当我们现在知道的国内这些语言学者还没有因为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的设立而荟萃一处的时候,我知道在清华研究院初开,就有赵元任先生讲语音学,很热心地介绍高氏的学说。《国学论丛》里发表的《谐声说》译文,便是原著以外与原著有关的另一部重要著作的序的一部分 (所谓《分析字典》的序)。这一个研究院里,当时若干专门研究的人士随着赵先生一样有趣的也不很多,后来从事这方面学问其他部门的就只有王力 (了一)先生。钱先生、赵先生,还有林语堂先生,他们有一个很长的时期为着议定译音符号 (国际字母第二式)常见面,高氏学说这时间不过是这几位学者讨论的谈资。”[6]从这段话里可以看出,当时“数人会”的几个先生忙于制定国语罗马字拼音法式,而《中国音韵学研究》并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
傅斯年在中译本《中国音韵学研究·序》中说“瑞典高本汉先生所著之《中国音韵学研究》,始刊于民国四年,至十五年而完成。在其前三卷出版后,顿引起列国治汉学者之绝大兴趣,我国人士治语文之学能读法文者,亦无不引为学术上之幸事”[7]。傅斯年当时是历史语言所所长,他对赵元任等翻译的《中国音韵学研究》给予了很高的评价。如果没有他的支持,那么这部宏大的著作也很难一时完成。
高本汉《中国音韵学研究》法文版前三卷出版完毕是在 1919年。按照魏建功先生的回忆,高本汉这时候送了一部给钱玄同先生,钱玄同先生便在他音韵学课上讲高本汉的《中国音韵学研究》。钱玄同先生还根据高本汉的研究将《广韵》的韵类和所构拟的音值列成一表,把高氏所用音标改为国际音标。赵荫棠 ( 1957)将它作为“附录一”附在其名著《等韵源流》第 334页。赵荫棠(1957)说,其实在北京大学课堂上讲高本汉《中国音韵学研究》的不仅有钱玄同先生,罗常培先生在中译本《中国音韵学研究》出版前,也曾在北京大学课堂上讲过高本汉《中国音韵学研究》第三卷“历史之部”。[8]
由此可见,法文版的《中国音韵学研究》虽然在国内高端学术界有一定影响,但是毕竟曲高和寡,影响力和影响范围都有一定的局限。
由于《中国音韵学研究》具有极强的学术性,因此其翻译不是一般的翻译工作,而是一件需要付出大量学术研究的艰苦工作。该书耗费了高本汉十七年的功夫,用法语写成。全书分为《古代汉语》《现代方言的描写语言学》《历史上的研究》《方言字汇》等四卷十八章,材料丰富,条理清晰,西方汉学家一直认为是同类著作中的权威,可是很长时间我国学术界并没有发现。直到1921年丁在君才将这本书介绍给赵元任。1924年赵元任在瑞典初次见到高本汉时谈到了翻译这本书的可能性。赵元任最初的计划是由作者将全书整个儿重新编写一道,使之简单化、可读化,然后再让赵元任翻译成中文。可是后来高本汉的改编工作一直没有实现。
赵元任恰好具有翻译这本巨著的学术条件。赵元任在清华国学研究院正好主讲音韵学,他着重将历史比较法用到汉语史的研究上善于用现代的科学理论和科学方法来研究汉语,因而比过去的音韵学家高出一筹。由于他掌握了许多汉语方言和英、法、德、日等多种外语,所以其音韵学的讲座可以做到旁征博引,深入浅出。他还把现代语言学的一些先进理论尤其是现代语音学理论,运用到音韵学的研究上,这就大大地超过了前人的论述。赵元任当时开出的演讲课有方言学、普通话语言学和音韵学;指导学员进行专题研究的范围主要有:中国音韵学、中国乐谱乐调和中国现代方言,而这些课程的设置和专题研究范围为赵元任翻译《中国音韵学研究》作了前期的一些理论准备工作。
1928年元月,赵元任接到高本汉的来信,高本汉要求赵元任作主翻译。后来,他又来信,要求赵元任不仅作主翻译,而且要求重编。[9]由此可见,高本汉选择赵元任翻译,也是经过深思熟虑了的。
1930年11月24日,赵元任开始正式阅读高本汉的《中国音韵学研究》,并着手翻译工作。[10]
1931年秋,高本汉给赵元任写信说:“我近来屡次起头,屡次搁了起来,我自己都弄腻了。你知道吧,我想最好还是让一个新鲜的脑子来把全书编写一部可读的吧。”[11]作者高本汉自己都弄腻了,可以想见其翻译人员要付出多大的努力!
最初,赵元任准备独自翻译这部著作,但是后来看见这部书卷帙浩繁,个人力量恐怕一时难以完成。于是赵元任决定增加罗常培和李方桂。三人分工协作。
他们同高本汉商量,商定了五条翻译原则:(1)将全书作一忠实能读之翻译;(2)改其错误;(3)加入新材料;(4)改用国际音标注音;(5)一部分重编。[12]
赵元任决定承担这项工作以后,便花了不少时间来翻译这部书。其中1932-1933年出国期间,翻译工作中断,而由罗常培和李方桂继续翻译。
赵元任等发现书中有不少缺点甚至错误,有些地方高本汉看了之后自己也觉得可笑,必须修改。综合起来主要有如下缺点或错误:(1)书中援引的《广韵》的反切往往都是《康熙字典》里引错了的反切,在很多细节方面出现了错误。因为高本汉撰写专著时可能连《切韵》的残卷、《集韵》和《韵镜》都没有看到,资料缺乏造成了一些失误或错误;(2)书中所用方言材料有很大一部分没有亲自调查,而是采取通信方式调查的,这样出现了很多错误,赵元任等必须重新核对,要做很多增删工作;(3)使用标音字母是瑞典方言学家伦德尔所制定的,繁琐复杂,应用于汉语困难重重,赵元任等先生全部改用了大家熟悉的国际音标;(4)原著记录的方言声调也有不少错误。翻译时都更正过来了。可以说,翻译过程相当艰苦和辛苦,因为无论是增加、减少、修改等任何一种方式都要经过作者的同意,所以这本书是在极端艰苦的情况下完成的。
全书的所有改编和译注的地方,赵元任主要负责语音学和方言材料的内容,罗常培主要负责音韵学方面的内容。全书文字的可读性、体例的一致性以及内容的确当性都是由赵元任负责的。
专著除了序言之外,翻译者还增加了“译者提纲”“字体及标点符号”“名辞表”“音标对照及说明”“常引书名简称表”等内容。其中“译者提纲”是说明全书的要点,是很好的导读材料;“名辞表”罗列本书使用的中文法文对照的语音学和音韵学名词,并有详细的附注;“音标对照及说明”通过瑞典方言字母与国际音标的对比,阐述使用音标的原理。
译者在序言中说:工作的分配大致是这样的:前半部,就是第一卷初步的古音讨论跟第二卷现代方言的描写语音学,是有赵元任口译,用留声机留音,由罗常培对着原书听写成文的。后半部至字汇为止,就是第三卷的历史部分,一部分是由李方桂口译,由罗常培记录下来的,一部分是由两人分别笔译的。这第三卷罗常培略加整理,由唐虞和周殿福两君缮写,油印后在北京大学作过讲义用。最后第四卷的方言字汇没有多少需用翻译的地方,大部分只须把音标改成国际音标,把脚注中的代字号码改成汉字就成为译文了,这部分是杨时逢写的。所有改编跟加译者注的地方,关于音韵方面的罗常培担任的最多,关于语音跟方言材料方面的赵元任担任的最多。不过许多工作是三个人商量着做的,并不是分工不合作而拼成的七巧图。最后由赵元任把全稿从文字的可读化,体例的一致化,跟内容的确当化三个方面,跟原书对校了一遍,自己看腻了过后,又找了一个“新鲜的脑子”丁声树也从这三个方面把全书反复细校,并且把所有查得到的引证都对核了,遇必要时或加以改正,然后才算松手。
《中国音韵学研究》法文版从1921年由丁文江辗转到赵元任手里,1930年11月正式承担翻译工作,到1936年最后完成,直到1940年翻译成中文正式出版。这部重要的巨著花了三位语言学家数年的功夫。1936年,赵元任在日记中几十处提到做这项翻译工作,如修改译文、第四卷方言字典、写译者序、写引言、再校书的第二部分等。[13]
《中国音韵学研究》译者序说:“一部内容这么复杂的书,要它写得印得一点错误都没有,那是不敢希望的。所敢希望的,就是国内外学者看出无论内容或文字上的错误时,请随时不吝教正为幸。”这不仅体现了译者谦虚的态度和大度的胸襟,而且表达出译者要求该书日臻完善的强烈愿望。
赵元任、罗常培、李方桂三位大师合译的高本汉著的洋洋七百多页的《中国音韵学研究》经过多年共同的努力,终于在1940年由上海商务印书馆出版发行。
(一)高本汉的感言
原著者高本汉在《中国音韵学研究》汉文版序言中深有感触地说:“中国民族史上的研究工作何等的大,一个西洋人再想要在这上面担任很大一部分工作,现在其实已经不是时候了。中国新型的一班学者,他们的才力学识既比得上清代的大师如顾炎武、段玉裁、王念孙、俞樾,同时又能充分运用近代文史语言学的新工具;我们也不必在这里把人名都列举出来,只须举一些刊物。例如《历史语言研究所集刊》《国学季刊》《燕京学报》《金陵学报》《文哲季刊》《北平图书馆馆刊》,此外还有许多第一流的杂志及各种目录。一个西洋人怎么能够妄想跟他们竞争呐!这一班新学者既能充分理解古书,身边又有中国图书的全部,他们当然可以研究到中国文化的一切方面;而一个西洋人就只能在这个大范围里选择一小部分作深入研究,求适度的贡献而已。”这些都是肺腑之言,因为民国时期类似赵元任、罗常培、李方桂这些语言学家都可以算是国际顶尖级语言学家。一个外国人当时想在语言学领域和赵元任等语言学家比拼还真的没有胜算的把握。
(二)傅斯年的赞赏
原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所长傅斯年在《中国音韵学研究·序》中高度评价了高本汉的著作,介绍了此书翻译出版的经过,并对此书的翻译工作给予了很高的评价。他说:“瑞典高本汉先生所著之《中国音韵学研究》……顿引起列国治汉学者之绝大兴趣,我国人士治语文之学能读法文者,亦无不引为学术上之幸事。盖其综合西方学人放音研究之方法与我国历来相传反切等韵之学,实具承前启后之大力量,而开汉学进展上之一大关键也。……。经之营之,五年乃成,虽同仁在期中不专治此,然为此销费之功夫实超过数计之数倍矣。此固近年我国译学上未有之巨业,瞻望明代译天算诸贤,可无愧焉。”(见《中国音韵学研究》傅斯年序)
(三)同时代其他评论
根据马军 (2009)的统计[14],中译本《中国音韵学研究》出版后的六年间,仅书评 (包括读后记)就有多篇:
魏建功(1941)《中国音韵学研究———一部影响现代中国语文学的著作的译本读后记》,重庆《图书月刊》第1卷6期;
高华年(1941)《高本汉中国音韵学研究校读记》,重庆《图书月刊》第1卷7-8期;
罗常培(1941)《介绍高本汉的中国音韵学研究》,重庆《图书月刊》第1卷7-8期;
周法高(1942)《图书评介:读高本汉中国音韵学研究》,《读书通讯》第53期;
陆志韦(1946)《书评:〈中国音韵学研究〉(高本汉著,赵元任、罗常培、李方桂合译,民国二十九年商务出版)》。
由此足见当时中国学术界对高本汉《中国音韵学研究》的关注度。
(四)当代人的评论
南京大学中文系李开教授认为:高本汉《中国音韵学研究》的主题是从国际汉学,从世界学术审视汉语语音史学。是一位外国学者以其特有的世界性眼光审视汉语历史语音学而作出的系统研究。它在研究方法上给我们很多启示:亲自实地调查以求实的方法,近于自苦为极:全书庞大的方言学体系,不仅表现在对33个方言点的共时描写,形成描写方言学系统,更重要的是由共时描写而引向历史研究,解决历史音韵研究中的最重大的问题:中古语音系统的构拟;对中古韵部参照方言所作出的等韵审析,为上推上古韵部准备了方法论的条件;32声纽方音表目以等呼开合为纬,以方言点为经,实际上是新式等韵图表,它的深层含意是把共时方音和它标示的历史音韵纳入了一个纵横坐标结构的逻辑系统;若干表目的编制无不与方言调查成果与中古音比较有关,它们是可供查检的语音工具。高本汉的中国音韵学研究并没有结束中古音研究,更没有结束由此而上推古音、下证今音的工作。[15]
南京大学张玉来教授在中国音韵学研究会第十二次学术年会学术讨论会作了《点检廿世纪汉语音韵学通论性著作》的报告,认为:高本汉的这本书其影响之大在二十世纪罕有匹者。当乾嘉学派登峰造极,音韵学研究“山穷水尽”之时,高本汉这本书让人看到了柳暗花明的前路。高氏此书的意义不在于研究了一个《切韵》音系,更重要的是一种观念和一种方法的介绍———历史比较法的观念和方法。虽然他的某些观点和对材料的处理方式上受到批评,但这本书应当是中国音韵学转型为现代语言学之一门部的奠基作。书中许多的错误和不足,由译者进行了改正。张玉来先生认为,高氏此书虽然存在各种不足,但其开创之功不可泯,中国音韵学研究能有今天的成就,高本汉是第一功。
总之,中译本《中国音韵学研究》的出版,影响极大,其重要性主要表现在:一是该书是由中国现代语言学先驱和奠基者赵元任、罗常培、李方桂三位巨人翻译的,这是中国语言学史上最强大的翻译团队;二是该书的出版标志着现代音韵学的诞生,中国传统音韵学被赋予了新内涵;三是运用“历史比较法”研究印欧语之外语言历史的成功著作之一,现代音韵学的许多重要论著都是对高本汉的许多结论加以补充或修改,也就是基本上是对高本汉学说的修正和改进,使中国语音学史日臻完善。该书为汉语音韵研究开创了一个新的范式,在汉语音韵研究史上具有里程碑的意义。
[1]张静河.瑞典汉学史[M].合肥:安徽文艺出版社,1995.94.
[2]罗常培.介绍高本汉的《中国音韵学研究》[J].图书月刊,1941,(1):7-8.
[3]万毅.高本汉早期学术行历与《中国音韵学研究》的撰作[J].中山大学学报,2007,(1):26-32.
[4]张世禄.治学严谨的语言学家赵元任先生[J].语文杂志,1983,(11):3.
[5][9][10][11][13]赵新那,黄培云.赵元任年谱[M].北京:商务印书馆,2001.111.151.171.158-159.207.
[6]魏建功.《中国音韵学研究》———一部影响现代中国语文学的著作的一本读后记[J].图书月刊,1941,(1):6.
[7]罗家伦.元气淋漓的傅孟真[C].王为松编.傅斯年印象[J].上海:学林出版社,1997.2-16.
[8]赵荫棠.等韵源流[M].北京:商务印书馆,1957.315.
[12]苏金智.赵元任学术思想评传[M].北京:北京图书馆出版社,1999.112.
[14]马军.中国学术界译介瑞典汉学家高本汉篇目汇编[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9.412-425.
[15]李开.高本汉和他的汉学名著《中国音韵学研究》[J].南京社会科学,2002,(10):86-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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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 鼎湖延寿宫
2016-07-03
本文系国家语委2014年科研项目“民国时期苏南语言学家对国家语文政策影响的研究”(项目编号:YB125-94);国家社科基金项目“民国时期江南语言学家对中国语言政策和语言规划的影响的研究”(项目编号:15BYY049)的阶段性研究成果。
赵贤德(1969—),男,湖北仙桃人,教授,主要从事语言学及应用语言学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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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3-7725(2016)09-0023-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