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献传播视野下的贡布里希学术扩散研究

叶 菁

(浙江树人大学 人文学院，浙江 杭州 310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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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献传播视野下的贡布里希学术扩散研究

叶 菁

(浙江树人大学 人文学院，浙江 杭州 310015)

贡布里希是西方艺术史领域的学术大师，对20世纪后半叶以来的世界艺术史研究产生了重要及深远的影响。文章基于期刊文献的引文特征分析，以Web of Science引文索引数据库(含SCI-E、SSCI、A&HCI)收录贡布里希学术文献的施引文献为研究对象，主要通过引文分析、词频统计等文献计量学的相关方法，围绕贡布里希学术扩散的历史过程、扩散地区、扩散学科及扩散内容等方面进行定量梳理与刻画，对贡布里希在自然科学与人文社会科学的整体学术扩散进行量化解读，客观呈现其学术扩散状态。

贡布里希；学术扩散；文献传播

“标志着二十世纪艺术学研究水平的两位学者都诞生于三月三十日,一位是1892年出生的被尊为潘神的潘诺夫斯基,另一位是1909年出生的享有苏格拉底式学者之誉的贡布里希。”①范景中：《艺术史学家贡布里希传略》，《新美术》1988年第4期，第66-72页。恩斯特·汉斯·约瑟夫·贡布里希(Ernst Hans Josef Gombrich，1909—2001)被称为“西方十九世纪后期传统美术史意义上的最后一位大师”，他对中国古代美术史研究以及中国实验艺术家产生了极为重要的影响，其研究方向几乎包括现代艺术学的全部领域，研究范围远远超出了艺术学本身，对文学批评和艺术心理学,甚至对人类文化史的研究都作出了贡献。尽管20世纪40年代以来学科稳定化呼声强烈，贡布里希还是执著地坚持将艺术史作为一门范围永远需要努力深究的学科。②G.霍洛维兹：《恩斯特·贡布里希》，申屠妍妍译，《新美术》2009年第4期，第4-8页。

学者在学术上的造诣可以通过学术论文、论著等学术文献得以体现，论文或论著的引用情况反映了该学者具有的学术影响力，这也是目前国际通行的惯例。早在1963年，加菲尔德就指出，文献的被引数量与作者的影响力成正比，因而可以通过引文分析来衡量学者的学术影响。有人利用Web of Science 数据库收录世界著名图书情报学家和科学计量学家克罗宁(Blaise Cronin)的文献作为研究对象，运用词频统计、共现分析和引文分析等科学计量方法，对克罗宁30多年来的学术成就与影响以及学术交流状况进行定量分析。③张春博、丁堃、王博：《科学计量学普赖斯奖获得者Blaise Cronin学术成就介评——基于科学计量学的视角》，《图书情报工作》2013年第24期，第132-139页。而Bjorn Hammarfelt从引文分析的角度对本雅明的《启迪：本雅明文选》一书进行微观层面的计量研究，对Web of Science中4 000多篇该书施引文献的历年发文量以及学科交叉程度进行研究，并重点分析了该书不同页面被引用的差异。④Hammarfelt B，Citation Analysis on the Micro Level:The Example of Walter Benjamin’s Illuminations，Journal of the American Society for Information Science and Technology，2011，No.5，pp.819-830.

贡布里希的学术思想与研究方法对世界艺术史研究产生了重大影响，这种学术思想的流动与影响过程促进了知识的扩张、思想的交融以及学科的共进，以大师的学术扩散特性为案例，对研究整个学术界的思想扩散与演化具有重要的学术价值。本研究旨在借助期刊文献中的档案记录功能来理清错综复杂的思想传递与交换过程，通过对贡布里希期刊施引文献的研究，分析学术思想的相互渗透和衍生的趋势，呈现其学术扩散的动态过程，从而揭示贡布里希学术扩散的学科特征、地理特征和内容特征等。

一、数据选择

随着世界信息化进程的迅速推进，学术文献数据库相继建立、运行与逐步完善，并陆续得到国际学界的广泛认可与实际使用，因此，以文献数据库为基础开展学术期刊特征定量研究的前提条件已经具备。为了确保数据的权威性与全面性，同时考虑数据库检索、分析、获取的可行性、可靠性与便捷性，经过对国际多个学术数据库的研究与对比，本文确定，以Web of Science引文索引数据库中的三个子数据库(SCI-E，SSCI，A&HCI)作为数据来源，三个数据库是目前国际公认的权威学术期刊文献数据库，它们运用科学的引文数据分析与同行评估相结合的方法，综合评估期刊的学术价值，通过严格的选刊标准和评估程序挑选源刊，使得收录的文献涵盖全世界学术领域内最重要和最有影响力的研究成果，并且逐渐成为反映学科研究水平的国际公认的代表性工具。

选择Web of Science引文索引数据库中的三个子数据库(SCI-E，SSCI，A&HCI)为数据来源，检索“被引作者”为“Gombrich”的所有文献(1900—2015年)，经过人工筛选与去重后，共得到5 486篇贡布里希国际数据库期刊施引文献。

二、数据统计与分析

(一)贡布里希学术扩散的历史阶段分析

贡布里希学术思想的影响与扩散历史可通过其学术文献的被引情况来体现，表1、图1展示了贡布里希学术文献施引文献的历年发文情况，呈现了贡布里希所有文献自1938年到2015年的影响状况。由图1可知，贡布里希学术思想的影响最早产生于1938年，至2015年，影响历史跨度共78年。1938年的文献为贡布里希的自引文献，20世纪40年代没有任何施引文献，50年代开始出现施引文献并逐渐增加，70年代施引文献量迅速攀升。施引文献发文量的总时间轴包含两个发文高峰和一个发文低谷，其中20世纪80年代和21世纪10年代形成两个发文量高峰，21世纪初表现为发文低谷。

表1 1938—2015年贡布里希学术文献施引文献量统计表/篇

本文数据来源的数据库A&HCI从1975年开始收录数据，因此1975年以来施引文献量急速增长，而1975年之前的艺术人文领域影响情况无法确定。为此，笔者做了一个补充研究，即把SSCI和SCI两者的数据相加，研究两者总施引文献的增长曲线，并与A&HCI施引文献增长曲线做对比(如图2)，发现SSCI和SCI在文献增长历程中，同样在20世纪70年代开始上升，而A&HCI在20世纪70年代的发文量已经很高并持续上升，在80年代达到高峰，贡布里希对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领域的影响在80年代中期反而呈下降趋势。但有一点可以确定，无论是艺术、人文还是自然科学或是社会科学，2005年以后，贡布里希对各个领域的影响开始快速上升。

图1 1938—2015年贡布里希学术文献施引文献量变化图/篇

图2 贡布里希在A&HCI与SSCI/SCI中的施引文献历年发文量对比图/篇

由此，可将贡布里希的学术扩散历程分为五个阶段。

1.影响空白期(1940—1949年)。贡布里希最早的学术专著《写给儿童的世界史》于1936年在维也纳出版，该著作以德文撰写，是唯一一部非英语撰写的著作，于2005年翻译成英文。1940年，贡布里希与恩斯特·克里斯合著的《漫画》(Caricature)在伦敦出版。20世纪40年代，这两本著作在数据库中的被引情况为零，在此后60多年中，《漫画》的被引频次不超过30次。该10年是贡布里希学术思想的形成期，从数据库文献被引情况看，其影响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2.影响初始期(1950—1969年)。这20年贡布里希发表了大量的学术论文、论著和论文集，包括1950年的《艺术的故事》、1957年的《艺术与学术》、1960年的《艺术与错觉：图画再现的心理学研究》、1963年的《木马沉思录及其他一些艺术理论文集》、1966年的《规范和形式：文艺复兴研究论文集》和1969年的《寻求文化史》等。从这个时期的施引文献来看，被其他研究者引用的贡布里希文献主要为《艺术与错觉》《艺术的故事》和《木马沉思录》，其中《艺术与错觉》被引量最高。可见《艺术与错觉》在1960年出版以后的10年内，就已经开始显现其重要的学术地位。《艺术与错觉》的副标题是“图画再现的心理学研究”，该书的论题围绕“种种再现风格一律凭图示以行，各个时期的绘画风格的相对一致是由于描绘视觉真实不能不学习的公式”①贡布里希：《艺术与错觉》，杨成凯、李本正、范景中译，广西美术出版社2012年版，第3页。。该书的后续影响力非常强，是贡布里希的主要学术成果。

3.影响急速增长期(1970—1989年)。贡布里希在20世纪五六十年代发表了一系列文献，经过10年左右的渗透与扩散，从20世纪70年代开始，其影响力在艺术、人文领域开始呈现爆发式增长，在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领域的学术影响却呈下降趋势。同时，贡布里希的学术文献数量继续增加，20世纪七八十年代，又出版了《阿比·瓦尔堡思想传记》《象征的图像：文艺复兴研究论文集》《阿佩莱斯的遗产》《秩序感：装饰艺术的心理学研究》和《理想与偶像：价值在历史和艺术中的地位》等，学术思想影响力持续升温，达到历史最高点。可以说，这个时期是其学术思想的沉淀期，更是其学术思想影响的上升期和高峰期，达到学术扩散与传播的制高点。

4.影响回落期(1990—1999年)。该时期贡布里希又陆续出版了一系列论文集，包括《阴影：西方艺术中投影的描绘》等。20世纪90年代开始，贡布里希学术文献的施引文献量没有继续攀升，而是呈回落状态，虽然整体施引文献量还是保持在一定的高度，但相对而言其学术文献的影响力从20世纪90年代开始下降，1994年降到100篇以下，约为最高点的一半左右。

5.影响恢复增长期(21世纪以后)。贡布里希于2001年逝世，其未完成的作品《原始的偏爱》于2002年出版。从数据上看，总施引文献量2006年为21世纪以后的最低点，但2007年开始，施引文献量开始反弹，呈现出第二个快速增长期。在这个阶段，新出版的《原始的偏爱》并没有产生突显性的高影响力，被引次数不超过30次，20世纪六七十年代的文献仍然是主要影响文献。可见，贡布里希学术生涯黄金期的文献具有极高且持久的影响力。

(二)贡布里希学术扩散的影响地理分析

对贡布里希学术文献施引文献的发文国家进行研究，可以描绘其学术地理扩散状况。在统计中优先考虑通讯作者，其次为第一作者，第二作者以及第二作者以后的所在国家或地区不作考虑。经过信息提取与统计，有80%左右的施引文献标注作者地区，施引文献的发文地区共包含64个国家或地区，经过各地区的合并与整合，得到表2，以施引文献所属地理学的七大洲为划分依据，发现贡布里希的学术地理扩散情况如下。

1.北美洲。美国是贡布里希学术思想扩散的高影响地域。在所有的施引文献中，美国学者的发文量为2 146篇，占总数的40%左右；其次是加拿大，共237篇，占总数的4%；另外还有墨西哥、牙买加两国学者，北美洲的施引文献量占总施引文献的45%左右。

2.欧洲。欧洲是贡布里希学术思想的发源地和主要影响地区，其中英国有727篇(包括英格兰、苏格兰、威尔士和北爱尔兰)文献引用过贡布里希的学术文献，居欧洲第一、国家总排名第二；德国居欧洲第二，共发文194篇(包括德国、联邦德国和民主德国)；法国的文献量位居欧洲第三，共发文152篇。

3.大洋洲。大洋洲扩散的国家主要为澳大利亚、新西兰和巴布亚新几内亚，其中澳大利亚有114篇文献引用过贡布里希的学术文献，文献量居国家总排名第7位;新西兰为26篇，巴布亚新几内亚文献量仅为1篇。

4.亚洲。亚洲扩散的国家分别有以色列、中国、日本、韩国、土耳其、印度、新加坡、阿联酋、约旦和伊朗等。其中以色列的文献量最高，共89篇，居亚洲第一；其次为中国，共29篇(包括大陆地区、香港和台湾地区)；第三位是日本，共14篇。

5.南美洲。南美洲的文献量普遍比较低，其中最高的为巴西，有施引文献18篇；其次是智利，10篇；阿根廷第三，8篇。

6.非洲。非洲扩散的国家共4个，分别是南非、尼日利亚、摩洛哥和赞比亚。其中南非文献共17篇，为非洲地区的主要影响国家；尼日利亚4篇，摩洛哥、赞比亚各1篇。

可见，贡布里希的学术文献在北美洲和欧洲的扩散非常明显；其次是亚洲、大洋洲和南美洲，但影响力度仅为前者的1/10；在非洲地区也产生了一些扩散与影响，但影响力非常低。

表2 贡布里希学术文献施引文献的各国分布表/篇

(三)贡布里希学术扩散的影响学科分析

贡布里希的学术思想对各个学科产生了重要的影响，这种跨学科的发散力与影响特征可通过其学术文献在不同学科方向的被引量得以体现。通过提取与统计，发现其文献共影响107个学科方向，主要影响学科为：美术学、艺术人文综合、文学、心理学、哲学、历史学、语言学、社会学综合、教育学、人类学、建筑学和文化研究等(见图3)。其中，对美术学方向的扩散最为明显，文献量达1 515篇，占总文献量的28%；排名第二的是艺术人文综合，为942篇，占总文献量的17%；排名第三的是文学，为883篇，占总文献量的16%。

将已获得的学科方向进行同类项合并，归类到我国高校现有的13个学科门类，以构建贡布里希学术思想的学科门类影响列表。但WOS数据库对于研究方向的分类方式与国内的学科分类体系并不完全匹配，有个别研究方向涉及跨学科，并不适合归入到国内现行的任何一个学科门类下，因此，有部分学科方向属于其他门类，暂时不列入统计范围。未列入13个学科门类的研究方向有亚洲研究、女性研究、公众环境与职业健康、家庭研究、区域研究和城市研究六个方向，占总文献量的比例为1.5%以内。

通过学科门类归类后发现，贡布里希学术思想扩散至12个学科门类，其中文学领域的文献量最高；其次是艺术学；第三位是教育学。根据其影响与扩散的程度以及学科门类之间的关联，可以将其分为四个阶梯：第一个阶梯为文学、艺术学和教育学，与贡布里希研究领域的所属学科具有高度相关性与一致性，是一种密切相关的学科扩散；第二个阶梯为哲学、法学和历史学，是贡布里希研究领域的延伸学科，包括贡布里希的学术背景、理论来源等相关学科方向，也是一种相关性的学科扩散；第三个阶梯为工学、医学和理学，与贡布里希的学术关联度较弱，但其统计数据说明了贡布里希的学术思想已经在工科类学科中产生较为重要的影响，并呈现较为紧密的融合，是一种跨度较大的学科扩散现象；第四阶梯为管理学、经济学和农学，虽然对其扩散力度不大，但也产生一定的渗透和影响，其扩散历史与扩散趋势值得进一步研究。

(四)贡布里希学术扩散的影响内容分析

贡布里希学术思想的影响内容可通过其学术文献的标题、关键字和摘要中的主题词来表现。对获得的所有施引文献的主题词进行提取、分析和归类，得到贡布里希学术扩散影响内容高频词组列表(见表3)。

图3 贡布里希学术文献的施引文献在不同学科方向的文献量分布图(阈值≥50)/篇

频次/次词组中文167art美术频次/次词组中文23images图像193perception知觉22arteducation艺术教育113vision视觉22culturalhistory文化史109representation再现22beauty美女73aesthetics美学22motion运动72arthistory艺术史22painting绘画60pictures图片20style风格58culture文化20preference偏好50visualart视觉艺术19emotion情感45experience经验18decorativeart装饰艺术38renaissance文艺复兴18pictorialspace绘画空间37AbyWarburg阿比·瓦尔堡18symmetry对称性36recognition识别17children儿童32memory记忆17information信息31history历史17space空间30creativity创造力16orientation取向29science科学16model模型26creativeprocess创作过程15brain大脑25perspective透视15artcriticism艺术批评23design设计

由表3可知，美术(art)、知觉(perception)、视觉(vision)和再现(representation)为最高频主题词。其中，视觉感知(visual perception)、图画再现(pictorial representation)和艺术教育(art education)的研究时间较长，从20世纪六七十年代开始成为高频研究主题，其他主题基本于20世纪90年代开始成为高频研究主题。根据名词频次统计情况，可将贡布里希学术扩散主题概括为七大类别。

1.艺术理论研究。关键词包括艺术史、艺术批评、风格、西方艺术、音乐、摄影、装饰艺术、艺术家、抽象艺术、审美经验和审美价值等。

2.艺术心理学研究。关键词包括图画再现、图画知觉、记忆、偏好、信息、取向、大脑、知觉、情感、识别和行为等。

3.图像学研究。关键词包括图像、阿比·瓦尔堡、视觉感知、视觉表现和视觉艺术等。贡布里希曾对潘诺夫斯基的图像学方法进行了进一步的修正，把研究的重心重新转移到作者意图上来，因此贡布里希在图像学领域的影响非常重要。*韩士连、贺万里：《图像学及其在中国美术史研究中的应用问题》，《南京艺术学院学报(美术与设计版)》2011年第5期，第48-55页。

4.美术研究。关键词包括绘画、文艺复兴、绘画空间、对称性、模型、空间、透视和波蒂切利等。

5.艺术与文化研究。关键词包括视觉文化、文化、文化史、物质文化、文化语境和大众文化等。

6.艺术教育研究。关键词包括艺术教育、创作过程、创造力和经验等。

7.艺术与传播研究。关键词包括传播、消费者研究、反应、虚拟现实和数字媒体等。

从文献信息传播角度来研究艺术理论家的学术扩散状态，可以为判断艺术家学术思想的影响路径、影响方式和影响内容提供量化依据，以期完善或提供论据，印证现有认识、发现新的现象。贡布里希曾说过：“我确信，只有多往窗外眺望，广泛了解各学科的进展，才会得到更多有用的东西。”*西特笔录：《贡布里希自传速写》，《新美术》1998年第1期，第57-75页。“人文学科研究是没有专业区分的，你可以从各个角度去探究问题，问题是主线，学科是方法，不同的问题采用不同的综合方法，哲学、历史学、科学、心理学、占星术等，凡是你能想到的学科都在瓦尔堡研究院里交织在一起，成为人文和科学研究的整体。”*曹意强：《学术共同体——贡布里希与中国美术学院》，《新美术》2012年第6期，第6-19页。正是瓦尔堡这种研究原则造就了贡布里希学术的跨学科性，使其学术扩散的广度和深度在20世纪达到一定高度，并在21世纪掀起新一轮学术影响。通过研究发现，从发展历史来看，贡布里希的学术扩散呈现较为明显的阶段性；从地理区域来看，贡布里希学术思想在各大洲均产生影响；从学科分类来看，贡布里希学术扩散的学科领域非常多，影响学科层次分明；从扩散内容来看，扩散主题以美术学和艺术心理学为主干，主要包含艺术理论研究、艺术心理学研究、图像学研究、美术研究、艺术与文化研究、艺术教育研究和艺术与传播研究等七个方面，可见其影响力之大、之广。

(责任编辑 金菊爱)

Research on Gombrich’s Academic Diffusion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Literature Communication

YE Jing

(HumanitiesSchoolofZhejiangShurenUniversity,Hangzhou,Zhejiang, 310015,China)

Gombrich is a master in the field of Western art history, and has an important and far-reaching influence on the study of world art history since the second half of the twentieth Century. Based on analyzing the Journal Citation characteristics and taking Gombrich’s citing literature in the web of Science Citation Index Database (including SCI-E, SSCI, A& HCI) as the research object, this paper uses bibliometric methods such as citation analysis, frequency statistics and other approaches to quantitatively interpret the academic diffusion of Gombrich’s influence in natural science, humanities and social science. The paper also makes quantitative description on Gombrich’s academic diffusion such as the historical diffusion processes, diffusion areas, subjects and contents which will objectively present Gombrich’s academic diffusive status.

Gombrich; academic diffusion; literature communication

2016-06-13

浙江省文化厅文化科研项目(zm2016081)

叶菁，女，浙江衢州人，讲师，博士，研究方向为传播学、艺术计量学等。

10.3969/j.issn.1671-2714.2016.05.0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