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模养殖户对疫病防控公共服务的满意度研究*

李 亮，浦 华

(1.江苏省信息中心 经济预测处，江苏 南京 210013；2.中国农业科学院 北京畜牧兽医研究所，北京 100193)



规模养殖户对疫病防控公共服务的满意度研究*

李 亮1，浦 华2

(1.江苏省信息中心 经济预测处，江苏 南京 210013；2.中国农业科学院 北京畜牧兽医研究所，北京 100193)

利用霍邱、肥东、长丰三县调研数据，构建logit模型分析养殖户对疫病防控公共服务的满意度及其影响因素。研究结果表明，规模养殖户满意度受到养殖年数、预防免疫认知度、畜牧主管部门培训、畜牧兽医行政管理部门免疫消毒是否及时四个因素的高度影响，养殖时间越长、对预防免疫认知度越高、培训越规范、免疫消毒越及时，养殖户的满意表现越高；其次政府主导的防疫体系，其目标导向与养殖户自身的目标并不完全一致，是政府投入逐渐增加、防疫效果未能改善的主要原因。

疫病防控；满意度；公共服务；logit模型

进入21世纪以来，口蹄疫、疯牛病和高致病性禽流感等重大动物疫病在世界各国陆续爆发，导致全球动物产品减产超过20%，直接经济损失高达千亿美元，给全球畜牧业发展带来了严重威胁。英国2001年口蹄疫大规模爆发使该国的直接经济损失超过90亿英镑，占当年国内生产总值1.1%[1]。《全国动物防疫体系建设规划》(2004—2008)指出，据农业部专家估计，每年由于动物疾病给畜牧业带来的直接经济损失近1 000亿元，仅动物发病死亡造成的直接损失近400亿元，相当于养殖业总产值增量的60%左右。农业部动物检疫所从2001年开始进行了一些探索性的研究，先后完成了《1999—2001年全国FMD病害经济损失评估》等研究报告，但由于疫情保密等原因未公开发表。王济民、王明利指出由于动物疫病，每年造成的直接经济损失高达260 多亿元。因疫病引起的生产性能下降、饲料和人工浪费、药物消耗等造成的间接损失每年可达800 亿元左右[2]。重大动物疫病爆发对畜牧业危害非常严重，它不仅会造成大批畜禽死亡、生产性能降低，而且会造成畜产品价格剧烈波动、畜产品出口停滞，甚至会能给国民生命安全带来威胁，影响社会稳定，因此，疫病防控对于畜牧产业发展显得尤为重要。

一、相关研究文献综述

我国政府关于畜牧业发展和畜产品质量安全问题已出台过多项政策，在2011年“两会”政府报告中，更是明确提出“在全国普遍建立健全乡镇或区域性动植物疫病防控、农产品质量监管等公共服务机构”。由于疫病防控服务存在一定的外部性，一般都将其纳入公共产品的范畴，而政府部门无疑是这种公共服务的提供者。但是，政府疫病防控公共服务完全是一种自上而下的强制性制度供给，非养殖户自身引致性供给，往往导致养殖户对既有防控公共服务不满意，王小林、郭建军认为这种自上而下的公共服务供给忽略了养殖户自身的有效需求和行为[3]。李倩等发现，现行的政府“自上而下”的单边公共服务供给模式影响了农民对公共服务的满意度[4]，都直接或间接减低政府服务投入的效果。

在现有文献中，有关养殖户对政府疫病防控公共服务的满意度研究较少，更多集中在防控政策与服务的最优化、补偿政策的满意度等方面。国外研究更多的是对疫病防控公共服务的成本收益进行实证研究，且很少将养殖户行为这一变量纳入模型中。Power、Harris、Dufour、Moutou、Mahul、Durand、Suginra、Tomassen等在定量分析防控措施的成本收益时就完全没有考虑养殖户行为这一因素[5-9]。张莉琴对高致病性禽流感疫情防制措施造成的养殖户损失及政府补偿进行了分析，建议政府的补偿标准和方式应根据不同类型养殖户进行调整，并未就养殖户本身做进一步的研究[10]。梅付春、张陆彪对散养户在既定的扑杀补偿政策下配合意愿程度的研究也忽略了农户对防控措施的自我判断[11]。这种研究思路忽略了整个疫病防控行为中最重要的参与者——养殖户，殊不知，疫病防控服务的落实主体是养殖户，其最优化选择必须将公共卫生安全和养殖户自身需求和行为有机结合，而现有制度和服务供给更多考虑疫情控制及疫病控制经济最优化。这种忽略农户对防控措施的自我判断，没有考虑农户作为参与者而得出的一些结论的正确性有待探讨。

学术界仅有的一些基于养殖户的零星研究也集中在定性研究和经验分析，缺乏实证支撑，李尚、光有英多是从如何完善防控服务入手，定性论述相关问题及对策建议，缺乏对养殖户个体行为的定量研究[12-13]，贺文慧对防疫服务支付意愿及影响因素进行了定量分析，但未对相关公共服务进行单独分析[14]。

养殖户是疫病防控的直接参与者，从广义上说，养殖户采取的防疫行为也是一种对疫病防控公共服务的选择行为，这种选择行为更是养殖户对疫病防控公共服务满意度的一种外在表现。对养殖户防疫行为和满意度的忽略可能是近些年政府动物疫病防控方面的投入不断增加，但效果不佳的原因所在。本文的目的就是试图站在养殖户的视角来分析现有疫病防控公共服务满意度，以及影响其满意度的因素，其目的是为政府进一步完善疫病防控公共服务供给提供参考，以期提高财政资金使用效率。

二、规模养殖户的界定

本文研究基于规模养殖户视角，规模养殖是相对散养而言。散养主要是农户利用自家院落饲养，一般存栏量10头以下。规模养殖方面，受人口大幅增长、经济社会发展和政策扶持等因素影响，自上世纪90年代以来快速发展，但是何为“规模养殖”并无统一标准。规模养殖的理论基础即为一般规模经济理论，规模化生产所带来的成本节约是主要动力，因此，规模养殖的内涵主要从成本收益角度考量，在某一个出栏量或存栏量上出现规模经济效益，随着规模的增加，长期平均成本逐步下降，并在某一点达到均衡。理论上将长期成本开始下降的那个规模点作为规模养殖的划分标准，将均衡点认为是规模养殖的最优规模。

在具体实践中，受制于各种政策、疫病种类、养殖户主观能动性等因素影响，无法量化到如此精确，目前，国内对于生猪养殖规模的界定标准主要有两种：一是国家发改委根据发改委价格司每年汇编发布的《全国农产品成本收益汇编》生猪养殖户存栏数划分，2000年前，主要划分为农户散养、专业户养殖以及集体养殖，2000年之后根据存栏数量划分，30头以下为散养，30—100头为小规模，100—1 000头为中规模，1 000头以上为大规模。二是农业部根据畜牧业司发布的《中国畜牧业年鉴》中养殖户年出栏数量来划分，50头以下为散养，50头以上皆为规模化养殖。

从对生猪市场影响角度看，年出栏量对生猪市场影响更为直接，存栏数量对市场影响存在一定的时间滞后；其次，规模养殖可能同时养殖种猪、母猪、仔猪，而种猪和母猪并不在考量范围内，但存栏数将其纳入统计；第三，入户调查过程中，涉及养殖成本、防疫成本等均体现在已经完成生产并投放市场的商品(出栏生猪)。综合来看，本文生猪规模养殖户的界定标准按照年出栏数量来确定，同时根据调研实际情况，细分小规模、中规模和大规模标准。

三、数据来源与统计分析

(一)数据来源

安徽省是全国十大生猪养殖主产区之一，同时也是传统的生猪调出区,猪肉产量全国排名常年在第10位，被列入全国生猪优势区域布局，近年来，生猪年出栏50头以上的规模化养殖占比逐年提高。安徽省在动物疫病防治方面经验较为丰富，畜牧兽医各级主管部门贯彻“预防为主”的方针，开展每年春、秋季节对口蹄疫等重大动物疫病的集中强制免疫，加强各级动物疫病防控体系特别是基层动物防疫队伍建设，完善以政府公益性服务机构为主体的动物防疫服务组织，动物疫情保持稳定[15]，在动物疫病防治方面和防控服务方面成果显著，在全国范围内具有一定代表性。

本文所使用的数据均来自课题组2010年10月在安徽省进行的入户调查。为了确保样本的代表性，选取安徽省的肥东、长丰和霍邱等3个全国生猪优势区域县进行调研，三县地理位置相近，自然气候条件相似度较高，区域自然条件异质性的影响较小，但经济发展水平不同，生猪养殖的规模化、标准化水平有较大的区别，基层兽医体系建设发展程度也不尽相同，能较大程度、较为全面反映安徽生猪疫病防控情况。调查抽样采取随机抽样法，在每个县随机抽取3个镇，每个镇随机抽取15户养殖户，回收问卷129份，剔除关键数据缺失的问卷和无效问卷，有效问卷113份。

(二)统计分析

本问卷主要基于农户视角来分析农户对现有动物疫病防控的满意度，在问题“你对疫病防控的服务是否满意”的问题上，选择“满意”的养殖户为76.1%，选择“不满意”的为23.9%。样本基本信息统计见表1。

表1 样本基本特征统计描述

资料来源：笔者根据课题组实地入户调研数据整理所得。

1．养殖户个体特征分析

养殖户户主的年龄集中在30—50岁之间，占调查对象的84%，总体文化水平也比一般农户要高，接受教育的年限也比一般农户长，初中以上的文化水平合计占86.7%；家庭人数多集中在4—6人，养殖规模(以年出栏生猪头数为指标)主要分布在200—500头和500头以上，年出栏200头以上的养殖户合计约73%，具有一定的代表性，同时可以看出随着养殖规模的扩大，养殖户对防控服务的满意度也逐步上升，年出栏500头以上的养殖户满意度高出年出栏50—100头养殖户近20个百分点；养殖年数则主要集中在10年以内，具有10年以上的养殖经验的养殖户只占到28%左右。

2．养殖户对疫病认知程度分析

在“免疫消毒对预防生猪疫病是否有用”的问题上，81.4%的被调查养殖户认为有用，但是进一步询问关于疫病的其他相关问题，比如：“是否了解疫病的传播途径”，仅有20个左右的养殖户了解；在“如何获得疫病相关知识信息”的时候，回答自学的占了44%左右，还有一些未列出的关于疫病认知的问题，都显示出养殖户对于疫病深层次的认知程度相当低。

3．疫病防控的公共服务水平分析

“畜牧兽医行政管理部门(相关部门)是否组织培训”，有90%左右的农户回答有组织。这里必须说明的是，在进一步的深入了解培训时，养殖户反映这种培训主要有以下一些问题：一是饲料或兽药公司在推销其产品时，附带做的一些技术培训；二是有些有地方畜牧主管部门组织的培训过于形式，有时一年一次，有时几年一次，作用甚微。在主管部门“是否提供日常消毒行为”以及“免疫消毒是否及时”上，相对应地出现47.8%的没有日常消毒免疫行为和31.0%的免疫消毒不及时的回答结果。

四、实证研究

(一)理论模型构建

从理论和经验认知上讲，养殖户的满意度受上述因素的影响，但这些影响因素的性质及影响作用的大小还有待进一步的数理分析和验证，并且养殖户的满意度是多种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且各因素之间也可能存在相互作用，所以运用计量模型来估计这些因素对养殖户满意度的影响程度及其显著性水平是有必要的，本研究以养殖户视角对满意度影响因素定量分析。作为理性经济人假设，不涉及道德及个人修养，假设养殖户对防控服务的满意度仅从成本收益出发，养殖户通过疫病防控服务前后收益与成本差额的比较评判疫病防控服务的满意度。

根据前文的数据分析，规模养殖户对疫病防控满意度属于二分变量，主要受到以下四类因素影响，具体为：个体特征变量：年龄、文化水平、家庭人数；养殖经营特征变量：养殖规模、养殖年限；疫病认知变量：获得信息渠道、预防免疫有效性认知度、疫病传播途径认知度；疫病防控部门公共服务变量：培训服务、日常消毒服务、消毒免疫及时性。综上所述，构建如下模型：

养殖户对疫病防控服务的满意度=F(个体特征、养殖经营、疫病认知、疫病防控部门公共服务服务)+随机扰动项

(二)计量方法与变量特征

由于本文的因变量是二分变量，因而采用二分类logit回归模型进行分析，回归模型表达式如下：

其中，Y表示养殖户满意度，Y的取值方式为：当养殖户表示满意时取1，不满意时取0；P(Y2)表示养殖户满意的概率；α为截距常数项；ε为随机扰动项；βi为回归系数；Xi为影响养殖户满意度的因素。根据前文中的统计描述和单因素方差分析，模型中各变量的定义主要统计量及效应预期如表2所示。

(三)模型结果

运用Eviews5.0统计软件对113个样本进行二元logit模型处理，为消除异方差的影响，采用Huber /White估计标准误差。模型1：将所有11个变量全部引入模型；模型2：依据前文分析及显著性检验的结果，将显著性在20%以内的因素引入模型；模型3：比较模型1与模型2对自变量的检验结果，剔除高度不显著的自变量，再重新拟合模型，具体拟合结果见表3。

表2 变量定义与样本统计量

表3 二元Logistic模型估计结果

回归结果表明①：模型1、模型2、模型3的LR统计指标值分别为48.92、50.01、48.92，并且伴随概率P均小于0.05，因此，拒绝回归系数均为0的假设。HL统计指标值分别为7.839、6.045、8.092，其自由度均等于8，将这一指标与卡方分布比较，得到伴随概率P值分别为0.45、0.64、0.42，说明统计不显著，因此，我们不能拒绝关于模型数据拟合很好的假设，进而认为模型很好地拟合了数据。

(四)模型结论

1．个体特征对养殖户对疫病防控服务满意度的影响

养殖户户主年龄以及家庭人数的系数符号为正，但这种正向影响未通过显著性检验，其对因变量的解释意义不显著，出乎先前的预期判断。可能模型中漏出了家庭中外出务工人员的个体特征，因为在调查中发现，在规模养殖中，养殖户户主的子女多数外出务工，但每年春节回家会对养殖户的行为产生重要影响。从统计学角度看，仅就养殖户自身的个体特征对满意度没有显著影响，不是影响养殖户满意度的主要因素。

2．养殖经营特征对养殖户疫病防控服务满意度的影响

在模型1、模型2中，养殖规模虽然显著性不高，可能的原因在于，动物疫病防控服务具有公共产品的属性，我国疫病防控服务是全覆盖，散养和规模化的差异性没有体现；其次，养殖户养殖具备一定的规模后(年出栏2 000头)，养殖户和政府疫病防控投入的成本才会被大幅摊薄，疫病防控服务的效益才会逐渐显现，而我国年出栏50头即认定为规模养殖。养殖年限在三个模型中的系数均为正，且模型2中在14%水平上显著，模型3中在5%水平上显著，说明随着养殖年限的增加，养殖户掌握的养殖技术逐渐完善、经验越发丰富，能更好地运用疫病防控公共服务，产生的服务效果也会稳步上升，从而对其满意度也会逐步攀升。

3．养殖户疫病认知水平对疫病防控服务满意度的影响

在模型1、模型2和模型3中，养殖户对免疫预防作用的认知度与其对防控服务满意度呈现高度的正相关，1%显著性水平上，三个模型中均通过显著性检验，表明养殖户对免疫预防作用的认知度越高，其对疫病的防控服务越满意。对疫病防控的正确认知能引导养殖户对这种公共服务不抵触，积极配合，严格按照疫病防控原则及方法从事养殖活动，使得疫病防控服务及措施能发挥其作用，避免疫病爆发，实现超预期的经济效益。养殖户得到切身利益后，当然表现出极高的满意度。疫病信息的获取渠道在模型1、模型2中与养殖户满意度之间的关系并十分显著，未通过显著性检验，表明疫病信息的获取并不能改变养殖户对疫病防控服务的满意度倾向，与前期预判不符。

4．疫病防控公共服务水平对满意度影响

在模型1、模型2和模型3中，畜牧兽医行政管理部门组织培训和消毒免疫是否及时对养殖户满意度的影响都十分显著，畜牧兽医行政管理部门组织培训在三个模型中均通过10%水平的显著性检验，表明畜牧兽医行政管理部门组织培训对养殖户的满意度有积极显著影响，这与先前的预期判断相符；畜牧兽医行政管理部门消毒免疫公共服务是否及时在模型1、模型2中均通过10%水平的显著性检验，在模型2中也有13%的显著性，表明畜牧主管部门及时的免疫消毒服务会提升养殖户对疫病防控整体服务的满意度。而畜牧主管部门日常是否有消毒行为对养殖户的满意度影响并不显著，这与先前的预期判断不符，疫病防控公共服务的整体水平对满意度有重要影响。

综合来看，首先，规模养殖户的满意度主要受到养殖年数、预防免疫认知度、畜牧主管部门培训、畜牧兽医行政管理部门免疫消毒是否及时4个因素的高度影响，养殖时间越长、对预防免疫认知度越高、培训越规范、免疫消毒越及时，养殖户的满意表现越高。养殖规模的回归系数为正，表明其对满意度的正向作用，虽然未通过显著性检验，但是考虑其经济意义所在，在疫病防控公共服务体系的完善中，养殖规模是需要考虑的。其次，养殖户对疫病防控服务的满意度与政府提供的公共服务水平虽然呈现相关性，但是二者不是完全一致的。政府在提供公共服务时，多数是以安全性作为出发点，宏观上制定相关防控服务措施，具有普遍性，但养殖户的情况具有多样性，二者之间存在一定差距；这种从上而下机制所提供的服务仅仅是养殖户满意度评价影响因素中的一部分，养殖户自身对疫病的认知度、养殖户的成本收益比较等因素对其满意度的评价也有重要影响。

五、简要建议

(一)完善专业技能培训，建立养殖技能培训，形成结构化培训机制

当前畜牧养殖培训不规范、不系统，规模化养殖得不到强有力的技术支持，影响养殖户对疫病防控体系与服务的满意度，弱化自身养殖防疫行为积极性。因此，要进一步规范基层畜牧养殖的相关培训，形成结构化的培训机制，每年春秋疫病多发季节，主管部门积极组织专家开展基层培训，并形成考核机制；给规模养殖户建立技术支撑体系，从而提高养殖户的满意度和防疫积极性。

(二)宣传、普及疫病相关知识，提高养殖户对疫病的认知程度

养殖户的疫病认知程度对疫病防控公共服务的效果有重要影响，养殖户较低的认知程度，必然导致其对防控工作的不重视、不配合畜牧主管部门以及养殖防疫的不作为。因此，通过宣传、普及疫病相关知识，提高养殖户对疫病的认知和危害性的认识，有助于开展防控服务和工作。

(三)降低养殖户享受相关服务的成本

养殖户多数为当地农民，评价满意与否的标准就是成本收益。在相关疫病防控服务下，养殖户的收益与其付出成本的差额大于现有收益时，养殖户会对疫病防控服务表示满意，反之，则不满意。因此，降低养殖户的成本支出也是提高满意度、引导养殖户主动防疫行为的一种途径，其中提高养殖规模就是降低成本支出的一种方法。伴随养殖规模的扩张，疫病防控服务的公共属性和优势就会充分体现，规模养殖户疫病防控的个人投入也会被摊薄，相对收益就会增加，从而提高养殖户的满意度。

(四)提高基层兽医专业化水平

调研期间发现，基层兽医的专业化水平较低，无法给规模养殖户提供完善的技术、信息等相关服务，严重影响养殖户对基层疫病防控服务的满意度。完善基层兽医组织、提高基层兽医组织专业化水平势必会提高他们的配合意愿，提高对政府服务的信息，在养殖行为中会避免各自为战的局面。这样，就会使政府疫病防控公共服务的规模属性和效应得以体现，解决“见力不见果”的现象。

注释：

①三个模型的McFadden R2均为0.4左右，但并不能说明模型缺乏解释力，伍德里奇在《计量经济学导论：现代观点》一书中阐述的：“ R2确实能反映自变量究竟多大程度解释了因变量，但一个显著低的McFadden R2并不意味回归方程是没用的，变量之间关系的良好估计并不直接依赖于R2的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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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李倩，张开云．农村公共服务满意度现状与对策：基于广东省农村公共服务调查的分析[J]．社会科学家，2010，25(6)：109-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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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安徽省农业委员会.安徽省畜牧业发展第十二个五年规划(皖农牧〔2011〕392号)[EB/OL] .http://wenku.baidu.com/view/785dc64fe45c3b3567ec8b3d.html.

Scale Farmers’ Satisfaction with Public Service for Disease Prevention and Control

LI Liang1， PU Hua2

(1. Department of Economic Projection, Information Center of Jiangsu Province, Nanjing 210013, China;2. Beijing Institute of Animal Sciences, Chinese Academy of Agricultural Sciences, Beijing 100193, China)

Based on survey data of three counties of Anhui Province, Huoqiu, Feidong and Changfeng, this paper set up logit model and analyzed farmers’ satisfaction with public service for disease prevention and control as well as the factors influencing their satisfaction. The results show that: scale farmers’ satisfaction is significantly influenced by such four factors as breeding time, farmers’ cognition of prophylactic immunization, trainings organized by government’s animal husbandry department and promptness of immunization and disinfection carried out by government’s animal husbandry and veterinary administrative department; the goal of epidemic prevention system leading by government is not in complete accordance with that of farmers, which is the main reason why epidemic prevention has not achieved a good effect though government has been increasing investment in the field.

disease prevention and control; satisfaction; public service; logit model

2016-09-02

农业部行业科技计划项目(20090533-4：《动物卫生风险分析关键技术与应用研究的子课题动物卫生风险分析与风险管理的经济学评估》)；江苏省财政专项项目课题(《经济预测分析方法与实践》)

李 亮(1985-)，男，安徽六安人，江苏省信息中心经济预测处经济师，硕士。

浦 华(1972-)，男，安徽合肥人，中国农业科学院北京畜牧兽医研究所副研究员，博士。

F326.3

A

1009-2463 (2016)06-0015-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