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 伟 赵常玲
(北京科技大学 外国语学院,北京 100083)
翻译中的认知功能语境模式
何 伟 赵常玲
(北京科技大学 外国语学院,北京 100083)
翻译是一个主客体互动体验的过程,翻译的语境理论应充分考察相关主客观语境因素及其互动。结合功能语境理论和认知翻译模式,我们提出翻译中的语境因素应包含社会文化、交际情景和语篇上下文等客观语境要素和社会认知与个人认知等主观语境要素。个人认知和社会认知作为主体认知界面作用于社会文化、交际情景和语篇之间,译文是这五个语境要素相互作用、相互制约的结果。
认知;功能;翻译语境
翻译离不开语境,作为功能语言学核心概念之一的语境理论为翻译的语境研究提供了一个理论框架,中外学者纷纷利用该理论来解释翻译现象和探讨翻译问题,取得了丰硕的研究成果,如Hatim & Mason(1990),Baker(1992/2000),House(1997),Munday(2008),张美芳(2001),司显柱(2007),何伟、张娇(2013,2014)等。但翻译是一个极为复杂的交际过程,涉及种种主客体因素及其互动体验,而功能语境理论中缺乏对主体认知的考察与探究,因而显示出对某些翻译现象和翻译问题解释力的不足。20世纪初发展起来的认知语言学以体验哲学为基础,以身体经验和认知为出发点,以概念结构和意义研究为中心,着力寻求语言事实背后的认知方式并通过认知方式和知识结构等对语言做出解释,可为翻译中的主体性研究提供相关的理论依据和认知参照(王寅,2005,2008,2012;谭业升,2009,2012),但认知语言学重点讨论的是意义的理解与生成的认知机制,主要致力于意义范畴化和概念隐喻的研究,并未针对具体的交际情景提出一个系统而明晰的语境理论与模型,从而为翻译的语境理论提供全面的参考框架和运作模式,因而翻译的语境理论的建构需要在两种学科的理论中汲取营养并加以整合,不断加以完善,进而为翻译实际行为和结果的可控研究提供详尽的参考框架(Toury,1988:11)。鉴于此,本文结合功能语境理论和认知翻译模式,提出“认知功能语境模式”,以详尽阐述翻译中的语境要素及其作用机制。
语境的概念最早由人类语言学家Malinowski(1923)提出,他认为一种语言植根于说该民族语言的民族文化和社会生活习俗,不参照这些广泛的语境便难以正确理解语言,Malinowski首次提出了情景语境(context of situation)这一概念术语,用来指交际中的即时语境。伦敦功能学派创始人Firth(1957)发展了Malinowski的观点,认为情景语境和言语功能类型的概念可以抽象为纲要式的结构成分,从而适用于各种事件,他对情景语境的内部组成成分进行了较为详细的分类,提出情景语境要素应包括言语参与者、相关事物和言语行为效果等要素。Halliday(1985/2012)在Malinowski和Firth的基础上,将语境分为文化语境、情景语境和上下文语境3个层次,重点研究了情景语境变量与语言纯理功能的耦合关系,指出情景语境的3个变量:话语范围(field of discourse)、话语语旨(tenor of discourse)和话语方式(mode of discourse)分别对应语言的3大功能:概念功能(ideational function)、人际功能(interpersonal function)和语篇功能(textual function)。Halliday和Hasan(1985/2012)认为语境与语篇的语言选择之间存在相互建构和相互预测的关系。在Halliday的语境模型中,文化与情景语境同处在一个层次,两者是一种例示关系,即文化是情景语境的一种意义潜式系统,情景语境是文化的一种示例;情景语境与语篇相对应,是语篇的一种意义潜式系统,而语篇则是情景语境的一种示例。
Firth和Halliday对文化语境的论述不多,他们的研究是基于语言学的角度进行的,Halliday(1985/2012:47)认为关于文化的语言理论模型尚不存在。Hasan(1985/2012:99)指出文化由符号潜式构成,是某一社团可获得的整套意义的复合体,包括语言和非语言符号潜式。Martin进一步细化了文化语境的概念,把文化语境扩展为意识形态和语类,将意识形态描述为“组成某种文化的编码取向系统……动态地来看,意识形态与权力再分配和符号演化相关”(1992:507),语类是“用以体现文化的、分阶段实施的、有目的的社会过程,是一种用语言手段实现的,构成文化相当一部分内容的社会活动类型”(同上)。Martin的意识形态和语类在一定程度上填补了功能语言学文化语境研究的空白,但文化是一个涵义极为宽泛的概念,包括语言文化和非语言文化,因此马丁的分类实际上并未涵盖文化语境的全部内容。
综上所述,功能语言学家们都把语境作为语言理论的重要组成部分,认为语义系统中的选择受到社会结构的控制,社会结构最终微缩为语境,并从这一层面与语言的语义系统发生关系。他们试图构建一个语境理论模型以探讨语境与语篇语言选择之间的辩证关系,即语境体现为语篇的语言选择,语篇的语言选择构建了语境。尽管学者们各自视角和关注点不同,但他们对语境基本构成的看法趋于一致,即语境包括语言外宏观的文化语境、特定情景语境和直接与语义相关的言内语境或上下文语境。
功能语境理论因其强大的解释力和可操作性,被广泛应用于翻译研究及语篇分析,但对语境理论自身,功能语言学外部与内部仍存在一些疑问与分歧,如Van Dijk(2008a:28-54)认为,功能语言学的语境理论是反心理主义的,缺乏对认知的兴趣,局限于语境语义学,没有提出一个以语用为导向的语境概念,缺少语境与语篇间的认知界面,对相关交际情景的结构缺乏系统与明确的分析。Hasan(1999:219-220)也指出,在处理某类语料时,语境范畴的概念化表现出描写性不足。她认为语言植根于人类心理,由文化的介入而得以发展。朱永生(2005:161)提出功能语言学应反思自己的语言哲学观,把语言既看作社会现象又看作心理现象,功能语言学家应吸收其他学派理论中的有益成分,以修正与完善自己的理论。
翻译是一个译者不断做选择的过程,译者以源语与译语语言文化为背景,试图在译文中重现原文所构建的情景和语义信息,因此在社会文化、交际情景和语篇之间发挥着重要的认知界面的作用。
王寅(2005,2008,2012)认为翻译同语言一样,来源于实践,是体验和认知的结果,他在此基础上提出了翻译的认知观并构建了一个翻译认知模式(如下图所示):
图1 翻译的认知模式(王寅,2005:17)
上述翻译认知模式呈现的是一个以认知主体为中心的互动体验过程,其中认知主体包括原文作者、作为原文读者的译者以及作为译文创造者的译者和译文读者,身为认知主体的作者在对现实世界进行体验和认知后通过原文语言呈现给原文读者,而译者首先对原文意义进行解读,然后在译文中重新呈现出作者所体验的现实世界和认知世界,再用译文语言的形式传达给译文读者。该认知翻译模式以认知主体为中心,阐明了认知主体与现实世界和两种语言的互动关系,但该模式并没有论及现实世界的组成要素和认知主体的作用机制,也没有针对具体的翻译转换过程进行描述。颜林海(2014)进一步将此模式具体化为6种现实——两种客观现实、两种心理现实和两种语言现实,以更好地解释和指导翻译实践。
基于功能语境理论与翻译认知模式,我们认为,翻译是一个主客体互动体验的过程,其中客观语境包括文化语境、情景语境和上下文语境,认知主体以社会认知与个人认知的方式作为认知界面与客观语境进行互动体验,形成主体认知语境,并因主体认知水平及认知方式的差异,生产出不同的语篇形式。基于此,我们构建了一个认知功能语境翻译模式,如下图所示:
图2 翻译中的认知功能语境模式
由上图可以看出,认知主体作为客观语境与语篇的界面,通过社会认知与个人认知的方式与客观现实相互作用,并将客观现实以语言的形式呈现出来,成为语言现实的一部分。翻译过程有别于创作,原作者的创作来源于生活情景,而译者的创作活动主要基于原文所呈现的情景,并受到两种语言文化语境和读者认知的影响和制约,因而具有体验性与再创造性的双重特点。
上述语境模式共包含社会文化、情景语境、社会认知、个人认知及语篇上下文等五个语境要素,这5个要素动态地相互作用于整个翻译过程,下面,我们分别对这5个语境要素及其作用机制进行简要的说明。
社会文化语境:本文对文化采用的是人类学家和社会学家所做的宽泛定义。英国人类学家Taylor在《原始文化》一书中对文化作了经典的定义,即“文化是一个复合的整体,就其广泛的民族学意义来说,其中包括知识、信仰、艺术、法律、道德、风俗以及人作为社会成员而获得的任何其他能力和习惯。”(1871/2005:1)当代学者不断提出文化的新定义以扩大其内涵和外延,如Porter和Samovar从跨文化交际的角度将文化界定为:“一群人通过个人或群体世代努力所获得的一切沉积物,包括知识、经验、信仰、价值观、行动、态度、意义、等级制度、宗教、时间概念、角色、空间关系、宇宙观、制造物等。”(1998/2000:36)综合不同时代不同学派的学者从不同角度对文化所做的定义,我们认为文化主要包括物质文化和精神文化两个部分,是社会成员共享并通过后天习得的社会历史遗产,不同地区不同民族不同时代的文化具有各自的特点,如西方社会对基督教文化耳熟能详,而中国传统儒学在中国文化中源远流长,发挥着极为重要的作用。
社会认知:文化是由处于该文化中的社会成员的认知来体现的,“如果不是在新一代人们的头脑中小心、费力地进行重构,文化就不会存在”(Martin,2010:176)。如某些古文化和少数民族文化没有传承下来,就是因为没有在该社团新一代的成员中形成共同的社会认知的缘故。在同一语言文化背景中成长起来的成员由于具有相似的文化传统、社会背景以及信仰和习俗的体验,而形成其固有的认知结构和价值观念。也就是说社会认知是内化于某社团成员心理的、为产生适切的文化行为和话语所必须了解的共有知识,是某一社团或亚社团的所有成员所共有的认知模型或认知图示。“图示”指长期储存于人们记忆中的各种信息和经验组成的认知结构,图示与实例的关系与上义-下义、属-种、类型-示例的关系相似,如:十四行诗的结构是十四行诗的图示,数学表达式X2=Y是具体计算32=9的图示。再如,如果我们要理解英语中的隐喻表达“He eats no fish”,就不能只理解它的字面意思“他不吃鱼”,而是要了解这句话所产生的文化背景及其背后的社会认知机制,即在英民族的传统宗教节日中,信徒必须吃鱼来进行庆祝,而宗教改革后,新教徒通过拒绝吃鱼来表达与旧教的对抗和对新教的忠诚,因此现在英文化中用“eat no fish”来表达“忠诚”这一图示化的抽象意义,但在汉语中并不存在此类文化背景与社会认知,因而对该隐喻的理解需要补充相关的文化背景信息。
情景语境:承载着特定社会认知的认知主体进入到某一或某些生活交际场景中,对该情景中的语境诸要素进行选择与组合。通常情景语境要素包括人们交际过程中所处的时间、地点、交际目的、内容、方式及交际效果等,也就是Firth和Halliday所讨论的参与者、参与者行为、交际事件、交流渠道、环境成分和交际效果等语境要素,情景与语言在此层面构成相互影响和相互构建的关系,并体现文化语境。
个人认知:认知主体既受到社会认知的影响与制约,同时又具有主观能动性和创造性,对于相同或相似的交际场景,不同的认知主体会产生不同的反应和处理方式,如同一部《论语》存在数十种译本,这正是由于认知主体个人即译者的生活经历、教育背景、社会阶层及世界观、审美倾向和兴趣爱好等差异造成的。不同的认知个体主要通过“识解”对情景中的要素进行筛选、阐释和组织,“识解”是指人们能用不同方式想象和描述同一情形的能力,主要体现在选择、视角、凸显和详略度等方面(Langacker,1987:138,2013:43,55),其中选择决定所要涉及的场景部分,即讲话人在语言表达时首先要确定一个范围,表明主要讨论哪一方面的事情或涉及哪些背景知识等。视角关乎场景的观察位置及观察者与事件之间的相互关系,其结果是情景参加者的相对凸显度,主要体现在主观性/客观性等方面。详略度与情景描写的详略程度有关,是指对某一事物描写的精细程度如图示相对于其实例的抽象度更高。例如,宋晓春(2014)考察了21世纪初美国出版的三种《中庸》英译本的显著差异:安乐哲和郝大维译本选择从哲学的视角对《中庸》进行阐释,具体体现在译文中独具特色的“焦点和场域语言”(同上:941)及译本后附包含丰富类比的注释,充分传递出译者对中国哲学过程性的认知;而美国普林斯顿大学荣休教授浦安迪的译本遵循的是一条经典重构的诗学路径,体现在译者对译文的直接主体性介入,译者通过大量添加叙事主语、逻辑衔接和显化原作主题等手段,将原文中模糊、简约的诗学转化为西方重逻辑、理性的诗学;迦纳达是美国史密斯学院历史学教授,因而其译本主要采用历史学的路径,充分运用引言、夹注、脚注和双行小注等方式,全面厘清了《中庸》经典化的过程、原因及影响。可见,3位译者从各自的学术背景出发,选择从不同视角切入原文,凸显出译者个人认知参与下的对《中庸》原文的不同识解与阐释,充分体现出翻译中主体认知的差异及其对译文产生的影响。
上下文语境:认知主体受社会认知与个人认知的影响和制约,最终以语篇的形式体现上述语境变量的配置和动态作用的结果,上下文语境主要通过两种途径得以实现:一是语言形式手段或称衔接结(cohesive ties),二是语言三大元功能的整合作用,其中经验功能由及物性系统来体现,人际功能体现为语气和情态,而语篇功能主要由主述位结构和信息结构体现。
上述5个语境要素动态地作用于从原文创作到译文产生的整个翻译过程,其中文化语境由无数个具体的交际情景来例示和体现,文化语境作用于其社会成员,经其成员的认知处理后达成共识,体现为该社团成员共同的社会认知,对其言语和行为产生制约和影响,而社会认知也会反作用于文化,推动该社团文化的发展。社会成员之间由于个人的生活经历、教育背景及所处社会阶层的不同而存在个人认知的差异,一般说来,个人认知体现社会认知,并对社会认知产生反作用,推动社会认知的发展与演化。承载着特定社会认知的个体进入到某一交际情景中,通过个人认知的“识解”将该交际情景以不同语篇形式呈现出来。
在翻译操作过程中,语境各要素的相互作用机制较原文创作更为复杂。译文是译者与原语言与文化、原文作者、原文及目的语言与文化、译文读者等主客观语境要素相互作用的结果。
译者首先作为原文读者,对原文进行解读和阐释,在理解原文的过程中,译者要了解与原文相关的原语文化、创作背景、创作动机及其在原文读者中的理解与接受,力图构建与原文作者和读者相似的社会认知,并结合自身的体验与认知完成对原文的解读。比如在翻译中国典籍的过程中,英国汉学家理雅各十分尊重原文,力图“以中国人的方式切入中国经学”(Girardot,2002:361),也就是说,他要以中国读者的认知方式去理解原文,了解中国古代圣人的思想及中国社会政治伦理的根基,他要通过对中国儒学经典的研究与翻译,来了解中国的语言、历史、文学、伦理与社会形态。为此,理雅各一方面自己认真研读中国经史,一方面请王韬等中国学者帮忙收集历代有关经书的权威注释,并选取他认为最为权威、合理的注释本作为其翻译的依据,这些研究均体现在其译文的长篇前言与注释中,包括介绍、解释、考据、论证与评价等。他的译本以“忠实”为特色,一直被奉为儒家经典的标准译本,是英译儒经史上最早的里程碑之一。
同时,作为译文的作者,译者要充分考虑译入语的社会文化背景(通常译者为译入语文化的成员)及在此文化背景下产生的与译文读者共享的部分社会认知,对原文所呈现的情景进行重组,通过个人认知的处理,以译文语篇的形式呈现给译文读者。可以说,译文是译者全面权衡源语文化、原文读者社会认知、原文及译语文化、译文读者社会认知并经过个人认知处理的结果。如上文所述,理雅各在翻译中国经典过程中,同样受到其所处的译入语文化和社会认知的影响和制约,并决定了其译文的最终形式。理雅各生活的17世纪的英国,社会物质文化极大丰富,正处于殖民帝国的扩张时期,为配合其对外扩张的需要,大量传教士被派往“异教”之处,可以说理雅各所生活的时代是一个造就传教士的摇篮(岳峰,2004:20)。因此,东方殖民主义和基督教精神成为理雅各及其所处时代人们共同的社会认知。对中国文化的尊重并未影响到理亚各的思想本源,西方学术文化与信仰的熏陶及传教的动机,极大影响了理雅各在翻译中的个人认知,正如他在中国经典序言中写道:“只有透彻地掌握了中国人的经书,深入研究过中国圣人的思想,才能理解中国人的道德社会政治生活的基础,才能视为与传教士所肩负的职责相称。”(1861:vii)理氏的个人认知体现在他对儒家经典核心概念的翻译及对原文的大量注解和评论中。为此理氏译本遭到一些中国学者如辜鸿铭等的强烈批评,认为其译本造成了“西方人对中国的误解”(1996:345),为改变被传教士和汉学家歪曲的中国人和中国文化的形象,抵制欧美列强的文化帝国主义和思想殖民,辜鸿铭翻译了除《孟子》外儒家四书中的三部,他的译本以西中格义,着眼于儒学的道德诉求,充分展示出中国文明的道德根基,从而反映出与理氏截然不同的社会认知与个人认知。
本文基于功能语境理论和认知翻译模式,提出了一个从原文创作到译文产生过程的认知功能语境模式,该模式由文化语境、社会认知、情景语境、个人认知和语篇等要素构成,在原文创作阶段,认知主体受所处社会文化和社会认知的影响与制约,对交际情景中的相关场景进行选择与组织,并通过个人特定认知方式进行处理,以原文语言形式呈现给读者。译者与原文作者不同,其创作目的是要在目标语中重现原文的情景,同时受到源语文化、社会认知及目标语文化和目标语读者社会认知的影响和约束,译文最终形式取决于这些语境要素间的协调与制约关系。该模式的提出将对翻译过程和结果的研究起到具体的理论指导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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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常玲,女,北京科技大学外国语学院讲师,博士生,主要从事翻译研究、功能语言学研究。
责任编校:肖 谊
Model of Cognitive Functional Context in Translation
HEWeiZHAOChangling
Translation process is an interactive process between subjects and objects; therefore the context theory of translation studies should be a product of the thorough exploration of subjects and objects and their interaction. Based on the functional theory of context and the cognitive translation model, we assume that the context theory of translation studies should have the culture, situation, co-text, social cognition and personal cognition factors in its scope, and that the personal and social cognition factors function as an interface which interacts with the culture, situation and discourse factors. And the translated versions are the consequence of the interaction and mutual constraint between these five factors.
cognition; function; context of translation
H315.9
A
1674-6414(2016)05-0112-06
2016-05-17
北京科技大学2015年度精品文科建设项目“语义、句法及翻译研究”(FRF-BR-15-004B),北京科技大学博士基金项目“功能语言学视角下的译者风格研究”(06198080)的部分成果
何伟,女,北京科技大学外国语学院教授,博士,博士生导师,主要从事功能语言学、语篇分析、翻译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