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魏比丘尼统慈庆墓志考释

2016-12-02 10:46周玉茹
北方文物 2016年2期
关键词:魏书后宫墓志

周玉茹



北魏比丘尼统慈庆墓志考释

周玉茹

比丘尼 北魏 宫廷佛教 比丘尼统

通过爬梳史料,对墓主慈庆尼的家世背景、出家原因、出家后的主要活动,与皇室的关系等进行了详细释读。墓主从一位罪没入宫的下层官奴婢,成为一位深受元魏皇室信任和礼重宫廷的比丘尼,其一生命运走向和皇室内部斗争紧密联系在一起。虽然她最终以比丘尼身份去世,并被赠以佛教教团体系最高职务,但在表面的宗教身份之外,她更多地被当时主流社会认为是皇室利益的维护者,受到了最高统治者和官员阶层的肯定。

中国比丘尼出现于西晋末年,此后数百年中,尼众数量显著增加,为中国女性灵性解放提供一个全新的路径。南北朝时期是中国比丘尼最重要的发展阶段之一,成书于梁末的《比丘尼传》为后世留下了丰富的历史资料。《比丘尼传》收录的尼众大多数是南方比丘尼,后世对北方比丘尼了解更多地仰赖于金石资料(如墓志、造像记等)和其他文献。遗憾的是,隋以前北方比丘尼墓志出土数量不多,但对于我们了解北魏比丘尼的发展情况具有重要意义,慈庆墓志就是其中重要的一方。

慈庆墓志全称“魏故比丘尼统慈庆墓志铭”,民国二十二年(1923年)阴历三月在洛阳东北山岭头村东南五里小冢内出土。墓志高65、宽65.6厘米,26行,满行26字,全文共774字,正书,在同期出土的北魏后宫嫔妃墓志中属于形制较大的①。志文记录了慈庆尼的俗家背景、出家原因及社会交往,还记载了北魏皇室的佛教活动,蕴含了丰富的历史信息,对于研究北魏比丘尼史具有重要的历史价值。此方墓志出土时间较长,常为史家和佛教学者引证,但一直没有学者对之进行详尽准确的考释,有鉴于此,笔者不揣浅陋,对此方墓志作一考释,以求教于方家。

墓志全文迻录如下:

魏故比丘尼统慈庆墓志铭

尼俗姓王氏,字钟儿,太原祁人,宕渠太守虔象之女也。禀气淑真,资神休烈。理怀贞粹,志识宽远。故温敏之度发自龆华,而柔顺之规迈于成德矣。年廿有四,适故豫州主薄行南顿太守恒农杨兴宗。谐襟外族,执礼中馈,女功之事既缉,妇则之仪惟允。于时宗父坦之,出宰长社,率家从职,爰寓豫州。值玄瓠镇将汝南人常珍奇,据城反叛,以应外寇。王师致讨,掠没奚官,遂为 恭宗景穆皇帝昭仪斛律氏,躬所养恤,共文昭皇太后,有若同生。太和中固求出家,即居紫禁。尼之素行,爰协上下,秉是纯心,弥贯终始。由是忍辱精进,德尚法流,仁和恭懿,行冠椒列。侍护先帝于弱立之辰,保卫圣躬于载诞之日。虽劬劳密勿,未尝懈其心。力衰年暮,莫敢辞其事。寔亦直道之所依归,慈诚之所感结也。正光五年,尼之春秋八十有六,四月三日,忽遘时疹,出居外寺。其月廿七日, 车驾躬临省视。自旦达暮,亲监药剂。逮于大渐,余气将绝,犹献遗言,以赞政道。五月庚戌朔七日丙辰,迁神于昭仪寺。 皇上伤悼,乃垂手 诏曰:尼历奉五朝,崇重三帝,英名耆老,法门宿齿。并复东华兆建之日,朕躬诞育之初,每被恩敕,委付侍守。昨以晡时,忽致殒逝,朕躬悲悼,用惕于怀。可给葬具,一依别敕。中给事中王绍,鉴督丧事,赠物一千五百段,又追赠比丘尼统。以十八日窆于洛阳北芒之山,乃命史臣作铭志之。其词曰:

道性虽寂。淳气未离。冲凝异揆。缁素同规。于昭淑敏。寔粹光仪。如云出岫。若月临池。契阔家艰。屯亶世故。信命安时。初睽末遇。孤影易彯。穷昏难曙。投迹四禅。邀诚六渡。直心既亮。练行斯敦。洞窥非想。玄照无言。注荷眷渥。兹负隆恩。空嗟落晷。徒勖告存。停壑不久。徂舟无舍。气阻安般。神疲旦夜。延竚翠仪。淹留銮驾。灭彩还机。夷襟从化。悲缠四众。悼结两宫。哀数加厚。窆礼增崇。泉幽闭景。陇首捿风。扬名述始。勒石追终。 征虏将军中散大夫领中书舍人常景文 李宁民书

一、慈庆尼(王钟儿)的生平考辨

(一)慈庆尼的俗家背景

慈庆尼出身于官宦之家,一生经历了出嫁、入宫、出家三个阶段,这几次大的转折都和当时历史背景联系在一起。

王钟儿娘家是祁县王氏。太原王氏是中古时代著名的世家大族,分为晋阳王氏和祁县王氏两支,祁县王氏是汉末司徒王允之后。汉末魏晋之际,祁县王氏历经战乱,家族成员连遭董卓部将李傕和司马懿的诛杀,力量大为衰减,两晋时期宗族显贵者不多,直至南北朝时期才陆续有人出仕为官②。至刘宋时期,祁县王氏这一支已经从祁县前往青徐一带,先仕南燕慕容氏,后又效力于刘宋政权,王玄谟即是祁县王氏的代表。王钟儿之父王虔象,史无载,从其曾担任过宕渠太守的经历来看,很可能是两晋时南迁后仕于刘宋的祁县王氏的支系。宕渠,治所在今四川渠县。建安二十三年(218年),刘备分巴西郡置宕渠郡。东晋穆帝永和三年(347年),灭成汉,复置宕渠郡并领有宣汉、汉兴(即汉昌)、宕渠县三县。梁大同二年(536年)废。在整个公元5世纪都属于刘宋统治区域③。

结姻杨家是王钟儿命运转折的第一个关键点。志文记载:“(钟儿)年廿有四,适故豫州主薄行南顿太守恒农杨兴宗。”《魏书·地形志下》载:“恒农郡,前汉置,避显祖讳,改曰‘恒’。”由上可知,王钟儿的夫家是弘农杨氏,和太原王氏一样,弘农杨氏也是东汉以来的士族大姓。文成帝和平三年(462年)王钟儿嫁给豫州主簿南顿太守杨兴宗,时年24岁。

钟儿的公公杨坦之和丈夫杨兴宗二人事迹亦不见载于史籍,可以断定的是,二人都是级别不高的地方官员。杨兴宗曾任豫州主簿、南顿太守。南顿,即西周封国之一顿子国,处淮河北岸的颍、汝之间。李吉甫《元和郡县志》卷8曰:“南顿县,本汉旧县,属汝南郡。古顿子国,后逼于陈,南徙,故号南顿。”西晋惠帝时,“分汝南立南顿”,南顿县上升为南顿郡,属豫州辖,郡治在今南顿镇,即今河南项城市的南顿镇一带。据《魏书·地形志中》记载,南顿是司州下属郡县之一。按《魏书·职官志》对北魏职官品级序列记载,司州主簿属从七品,每郡设置三位太守。南顿郡位列下郡,太守品级为正六品。杨坦之曾宰长社。长社,古邑名,治所在今河南省长葛县东,本春秋时郑长葛邑。《魏书·地形志中》记,长社,魏属颍川郡,为下属三县之一。县的最高长官为令,为从五品。按照北魏职官品级序列,长社属于下县,长社令品级为第八品。从家世背景看,王(钟儿)和杨(兴宗)的婚姻也算门第相当。

(二)入宫原因

按照当时的习惯,王钟儿本该承担起作为家族女主人的职责,所谓“谐襟外族,执礼中馈”,为夫家生儿育女,相夫教子,和睦亲族,但是动荡的社会现实把一个弱女子卷入了历史的漩涡。志文记载“宗父坦之,出宰长社,率家从职,爰寓豫州”,钟儿的公公杨坦之调任长社令,上任之时便将家眷安置在豫州,钟儿作为儿媳,自然也在其列。在这里,她因为早前投降北魏的刘宋武将常珍奇叛乱牵连被掠卖为官奴婢。

常珍奇,汝南人,刘宋名将,长期镇守江淮等地,曾任刘宋司州刺史。宋武帝刘骏死后,刘彧杀刘子业自立。珍奇等不服,遂薛安都、毕众敬等谋立刘子勋,事败,无奈于泰始二年(466年,魏献文帝天安元年)和徐州刺史薛安都一起降魏。《魏书·显祖纪》云,天安元年九月,刘彧司州刺史常珍奇以悬瓠内属。

《魏书》又记云:

常珍奇者,汝南人也。为刘骏司州刺史,亦与薛安都等推立刘子勋。子勋败,遣使驰告长社镇请降,显祖遣殿中尚书元石为都将,率众赴之,中书博士郑羲参右军事。进至上蔡,珍奇率文武来迎,羲说石令径入城,语在《羲传》。事定,以珍奇为持节、平南将军、豫州刺史、河内公。④

然而,北魏君臣和常珍奇各怀心事,互不信任。常氏对北魏统治集团仍然心存戒心,在接受拓跋氏官职的同时,又和刘宋朝廷暗通款曲,刘勔也积极和常珍奇书信传通,“劝令反虏”。泰始四年春天,常珍奇反叛,接受刘宋朝廷平北将军、司州刺史的官职,在悬瓠、上蔡一带烧杀掳掠,对此《魏书》如是记载:

珍奇虽有虚表,而诚款未纯。岁余,征其子超,超母胡氏不欲超赴京师,密怀南叛。时汝徐未平,元石自出攻之。珍奇乘虚于悬瓠反叛,烧城东门,斩三百余人,虏掠上蔡、安城、平舆三县居民,屯于灌水。石驰往讨击,大破之。会日暗,放火烧其营,珍奇乃匹马逃免。其子超走到苦城,为人所杀。小子沙弥囚送京师,刑为阉人。⑤

常珍奇和薛安都等人投降北魏的时候,是通过长社镇请降的,在任的长社令就是王钟儿的公公杨坦之。从史料记载看,杨坦之并未参与常珍奇的反叛,甚至可能对此“毫不知情”,但在北魏君臣看来,长社令杨坦之脱不了干系,至少在常珍奇投诚上“失察”,因此杨坦之也不免获罪,他的家眷亲属都要受到连累。作为儿媳,王钟儿也获罪于官,被掠卖为奴,乃有了志文中“王师致讨,掠没奚官”的记载。这一年(468年)王钟儿29岁,一位官宦人家的少妇就这样成了北魏后宫的一名下层官奴婢。

将罪臣女眷没入后宫作官奴婢是北魏朝廷处置罪臣的常用手法,如北魏著名的保太后和常太后都是作为罪臣之后入宫,而其他为皇室服务的女官也多因家族成员犯事受牵连而成为后宫奴婢⑥。

(三)后宫生活

1.奚官女奴

王钟儿被掠卖入官后,最初是作为奚官女奴在后宫执役⑦。奚官,全称奚官局,是北魏后宫管理下层宫人的管理机构。奚官女奴品级为五品,属于后宫品级较低的宫人。《魏书·皇后传》谓:

高祖改定内官,左右昭仪位视大司马,三夫人视三公,三嫔视三卿,六嫔视六卿,世妇视中大夫,御女视元士。后置女职,以典内事。内司视尚书令、仆。作司、大监、女侍中三官视二品。监,女尚书,美人,女史、女贤人、书史、书女、小书女五官,视三品。中才人、供人、中使女生、才人、恭使宫人视四品,春衣、女酒、女飨、女食、奚官女奴视五品。

奚官女奴的具体职责,北魏相关史料并未加以记载,隋唐官制较多借鉴了北朝,在内官制度方面,奚官局也被隋唐两代沿用。《唐六典·内侍省·奚官局》记载:

奚官局令掌奚隶工役,宫官品命;垂为之贰。凡宫人有疾病,则供其医药;死亡,则给其衣服,各视其品、命,仍于随近寺、观为之修福。虽无品,亦如之。凡内命妇五品已上亡,无亲戚,于墓侧三年内取同姓中男一人以时主祭;无同姓,则所司春、秋以一少牢祭焉。

由上可知,奚官局主要主管后宫疾病和丧葬事务,王钟儿作为奚官女奴,所负责的就是后宫医疗丧葬,和权力中心距离较远,同时又因为她这样特殊的职责,使她便于和后宫嫔妃结成特别的情谊。

2.斛律昭仪和文昭皇后

志文对王钟儿的后宫生活记载不多,只说其“为恭宗景穆皇帝昭仪斛律氏,躬所养恤,共文昭皇太后,有若同生”。恭宗景穆皇帝,即太子拓跋晃,文成帝拓跋浚之父,献文帝之祖父。太子晃生于延和元年(432年)春正月,卒于正平元年(451年),享年24岁,生前未及登基,文成帝即位后,追尊其父拓跋晃为景穆皇帝,庙号恭宗。按照北魏传统,太子嫔妃照例不予位号,所谓“魏旧太子后庭未有位号,高宗(按即文成帝)即位,恭宗宫人有子者,并号为椒房”⑧。斛律氏是否有子史无载,昭仪位号系文成帝时加封,一定意义上似乎可以推测,斛律氏很有可能是太子晃某位早夭皇子的母亲。此外从她是恭宗景慕皇帝的妾侍的身份可以推断,斛律氏的年龄应该略长于王钟儿。作为景慕皇帝的未亡人,文成帝的庶母,她在后宫应该是得到了一定的优待,并能够在王钟儿初入后宫、举目无亲孤独无助的时候,给予适当关心和帮助,“躬所养恤”,使王钟儿能够很快适应后宫复杂的生活。

文昭皇后高氏则是影响王钟儿后半生的一位重要人物。文昭皇后,魏书有传,近年亦有墓志出土。关于文昭皇后的生平,《魏书·皇后传》记载:

孝文昭皇后高氏,司徒公肇之妹也。父飏,母盖氏,凡四男三女,皆生于东裔。高祖初,乃举室西归,达龙城镇。镇表后德色婉艳,任充宫掖。及至,文明太后亲幸北部曹,见后姿貌,奇之,遂入掖庭,时年十三。

高氏(照容)因姿容秀美得幸于孝文帝,数年间先后生育了宣武帝元恪、广平王元怀和长乐公主元英等三个子女。高氏虽然得宠,毕竟年幼,对男女之事并不是十分了然,面对孝文帝的宠幸显得慌乱惊恐,怀孕后出现了种种不良反应⑨。《魏书》列传79《术艺》“王显条”载:“初文昭皇太后之怀世宗也,梦为日所逐,化而为龙而绕后,后寤而惊悸,遂成心疾。”在此情况下,文明皇太后请来御医徐謇和王显为其诊治,王显认为其非有心疾,乃是怀孕生男之象。高氏自觉有病请御医诊疗期间,身为主管后宫疾病丧葬事务的奚官女奴王钟儿很有可能和高氏有较频繁接触。王钟儿长于高氏二十余岁,且有婚姻经历,在怀孕生育问题上,能够给予高氏一定的指导,至少是心理安慰,高氏也一定很感激这位姐姐兼母亲式的宫人。王钟儿和高氏在后宫和外朝都没有强有力的靠山,两人同病相怜,特殊的境遇使得两人结下了深厚的情谊,即志文所说的“(王钟儿)共文昭皇太后,有若同生”。

(四)出家后的行事

志文言及王钟儿由宫人转变为比丘尼时只用了简单的七个字“太和中固求出家”。在此我们必须注意到“太和中”和“固求”两个词,说明王钟儿此时出家意愿十分坚决,撇开信仰的因素不谈,她为什么偏偏在“太和中”坚决要求出家为尼,背后是否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要回答这个问题,还是要回到文昭皇后高氏的身上。

奠定慈庆尼与北魏皇室亲密关系的事情发生在王钟儿出家以后。王钟儿在此前的后宫生活中积累了丰富的斗争经验,出家以后,她进一步将这一长处发挥到极致,对于各种事务从容应对,得到上下好评,最重要的是,她还保护、养育了两代皇帝(宣武帝元恪和孝明帝元诩)。正如志文所言:

尼之素行,爰协上下,秉是纯心,弥贯终始。由是忍辱精进,德尚法流,仁和恭懿,行冠椒列。侍护先帝于弱立之辰,保卫圣躬于载诞之日。虽劬劳密勿,未尝懈其心。力衰年暮,莫敢辞其事。寔亦直道之所依归,慈诚之所感结也。

(五)丧事与追赠官品

1.丧事

2.比丘尼统

二、慈庆墓志的撰者和书者

慈庆墓志是北朝墓志中少数既标明了撰者又标明了书者名讳的墓志。撰者署名为征虏将军、中散大夫领中书舍人常景。常景,《魏书·列传七十》有载,是北魏中期著名的文学家、政治家,恪守礼法,性情严谨,深受北魏君臣的礼敬。常景为慈庆尼撰写墓志,来自于皇帝的授意“乃命史臣作铭志之”,因此志文的内容也体现了皇室和常景本人对慈庆一生功过的评价。值得注意的是,慈庆尼僧腊不短(太和至正光,近30年),应该具有一定的佛学修养。北魏皇室成员如孝文帝、宣武帝佛学修养不低,“雅好讲说”,慈庆长期居住于宫禁内寺,慈庆尼也应该有所感染,但是墓志全文七百余字,对墓主的佛学背景、师承关系和信仰生活只字未提,应该是撰者站在皇室的立场上对墓主本人一生功德行事的概括与表彰,从这个意义上看,慈庆尼(王钟儿)首先是元魏皇室的有功之臣,两位皇帝的保姆,其次才是其一位有着近30年僧腊的“比丘尼”。

注 释:

① 出土北魏墓志形制大小和官职级别成相应比例,已出土的后妃墓志中以宣武帝贵华夫人王普贤墓志形制高55、宽68厘米为最大,详见赵超:《试谈北魏墓志的等级制度》,赵振华:《洛阳出土墓志研究文集》,朝华出版社2002年3月。

② 朱林芳:《北朝太原王氏历史地位述论》,山西大学2005年硕士论文,第8页。

③ 谭其骧:《中国历史地图集》(第四册),地图出版社1982年,第17~20页。

④⑤《魏书》卷61《毕众敬传》,中华书局1974年,下同,第1360页。

⑥ 详见苗霖霖:《北魏后宫制度研究》,吉林大学博士论文2011年,第56、57页。

⑦ 北魏中期御作女尚书冯迎男及其母亲入宫之初也被编入奚官局,《魏故宫御作女尚书冯女郎之志》,见《汉魏两晋南北朝墓志汇编》,天津古籍出版社2008年,第123页。

⑧ 《魏书》卷19《景穆十二王传》,第44页。

⑨ 李凭:《北魏孝文昭皇后梦迹考实》,《社会科学战线》2013年第8期。

⑩ 李凭教授认为,高照容的入宫,乃是文明太后冯氏基于故国情结,并加强控制孝文帝的考虑,参见李凭:《北魏龙城三后考实》,《历史研究》2007年第3期。

〔实习编辑、校对 阴美琳〕

周玉茹,女,1976年生,陕西省社会科学院宗教研究所副研究员,邮编 710065。

K239.21

A

1001-0483(2016)02-009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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