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传统体育文化在国际影视作品中的诠释—以《功夫熊猫》为例

肖 玲，张廷晓，王 赞

（1.大连理工大学文法学院，辽宁 盘锦 124000；2.大连理工大学高等教育研究院，辽宁 大连 116024；3.沈阳体育学院体育教育系，辽宁 沈阳 110102）

中国传统体育文化在国际影视作品中的诠释—以《功夫熊猫》为例

肖 玲1，张廷晓2，王 赞3

（1.大连理工大学文法学院，辽宁 盘锦 124000；2.大连理工大学高等教育研究院，辽宁 大连 116024；3.沈阳体育学院体育教育系，辽宁 沈阳 110102）

运用文献资料法、视频分析法对美国出品的功夫动画电影《功夫熊猫》为个案进行研究，剖析西方国家对中国传统体育文化的理解及传播，以探明我国传统体育文化的未来发展路径。结论：该影片较通透地突显出中国传统文化元素的文化实体与“孝悌忠信”等文化意识；延展性地引带出中国传统体育文化所特有的本源、特征及传承性；影片在主题思想、价值观等方面将“贵和尚中”等优秀思想与“物极必反”等人性黑暗面形成鲜明对比。建议：影片中“诚、信”的坚定与“贪、疑”的迷失形成强烈反差，耐人发醒；而“梦工厂”携“中国传统文化”与“美国精神”为公司创造巨额收益的营销策略值得借鉴与反思。此外，认为在该影片中对于中国传统体育文化精神的传播值得称赞。

中国传统文化；中国传统体育文化；《功夫熊猫》；“梦工厂”；体育影视

目前，中国功夫影视作品虽把中国武术推向了世界，但效果较多为表层技术层面的推广，深层文化层面的推广依然较为欠缺[1]。“梦工厂”出品的《功夫熊猫》系列电影中，主角“阿宝”的成功历程虽不乏“美国精神”的缩影，但“梦工厂”也较好地将中国的“国粹”、“国宝”及大量中国传统文化与体育文化思想融入片中，向国际社会传递了中国特色的传统文化与体育文化。因此，中国传统体育文化的发展与传播应借鉴国外优秀的传播手段与方法，将仅限于表层技术传播向深层内涵演绎方向推进，运用多元化手段将功夫文化推向国际社会，使中国传统文化与体育文化更好地为国际社会所认同与理解。通过中国知网、万方数据库，以“中国传统文化”、“体育文化”为关键词进行检索，发现大部分关于体育文化的研究集中于体育单项、体育组织等范畴内，以电影为个案研究的涉及较少。同时运用视频分析法对功夫熊猫系列电影中的人物、情节等进行深入剖析，找出其与中国传统体育文化的契合点。

1 中国传统体育文化与西方体育文化的异同

1.1 中国传统体育文化的内涵特点分析中国传统体育文化是我国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是中国特色体育文化的灵魂和软实力[2]，是人类追求与自然和谐统一的归宿和目的，具有民族性、传统哲学性、交融性、人文性、大众性与普及性等文化特征[3]。中国传统文化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生活方式，是历经5000年传承的华夏文明一切现象的总和，是中国人的价值观、知识水平和劳动技能的载体，其精神以儒家思想为主体，体现人与自然、人与人的和谐统一。无论中国古代或近代传统文化的基本价值理念是贯穿始终的，如自强不息的奋斗精神，爱国主义的深厚情怀，崇德重义的高尚品德，勤劳果敢的质相秉性等，皆体现中国传统文化的主流价值，也反映出中华民族文化的特质。

中国传统体育文化是中国传统文化的载体，蕴含中国传统文化的独特性又体现出体育文化的特殊性。随着时代的发展与变迁，中国传统体育文化在以“丝绸之路”为纽带下，频繁与国外交汇，既保留了我国源文化的精髓，也在文化全球化的冲击下发生着接受、融合及扬弃的不断革新的过程，使我国传统体育文化的精神、形式与向往一定程度地融入了外文化，从封闭性走向世界的历程中，有力推动了世界多元体育文化的发展，同时也因吸收了国外体育文化的精华，进而推动了中国传统体育文化自身的发展。

1.2 中西方体育文化的主要差异中西方文化在体育文化方面存在明显的差异。1)产生与发展的条件不同。中国传统体育文化的产生源于农业经济，自给自足的自然农业经济决定了其封闭与内向，而西方则是以奥林匹克的文化形态产生，是资本主义市场经济的产物；中国相对封闭的地理环境形成了以儒家思想为核心，并兼道家、法家与佛教思想，具有轻竞争与重文轻武的文化特点，而希腊不适宜农耕而便于海外贸易的地理环境造就了其善于竞争、重功利性的特点。2)精神理念和价值取向的不同。中国在“身体建设”与精神文明建设方面相比相形见拙，西方则崇尚力量与形体的强健。儒文化讲求的修齐治平、内圣外王皆是由内向外发掘的过程，而西方受其文化影响，则倾向于主张自由、不断征服的超越精神；中国强调养生，表现为“中庸”，通过“静”、“悟”来达到至高境界，西方则追求速度与力量的结合，通过剧烈负荷促成身形的完美曲线。3)表现形式不同。中国多模仿自然中的生灵，以向心、球形为主，重功效轻规则，西方则追求更高、更快、更强，超越极限，并强调规则性[4]。综上所述，中西方体育文化在精神内涵、理念以及表现形式的异同主要源于地域的差异性对文化形成与发展的影响，因而使二者的体育文化差异十分明显。

2 《功夫熊猫》拍摄前期的探索与厘定

2.1 探索发源地以架构主旨思想《功夫熊猫》将中国传统体育的标志“功夫”表现得淋漓尽致，使得浓郁的中国风席卷全球，其赢点主要源于导演对中国功夫的痴迷与热爱。韩国女导演詹妮弗以中国功夫为切入点，从中国传统文化精要的追溯到生活方式中衣食住行的点滴细节，乃至功夫的种类、形式及动作设计等，皆细致入微。在《功夫熊猫》拍摄前期，制作团队曾走访中国功夫与熊猫的发祥地感受地理人文环境。在成都期间，用10天吃遍了当地小吃，并对青城派太极、少林寺的气功进行了专门探访。此外，寻鉴多部国际经典功夫片及相关的一切可借鉴的中国元素加深认知，聘请专业的大师为“阿宝”量身设定武打动作，归纳功夫的种类、形式等，最终厘定影片中的主旨思想，运用人物、情节等刻画中国传统文化与体育文化的精要所在。

2.2 《功夫熊猫》中主要角色定位中国武术以“远取诸物，近取诸身”、“人以身形物之行，物之意以人意悟之”象形取义，做到内外兼修，体现中华民族天人合一、观察天地万物与自身奥妙的思想。基于此思想渊源，武术拳法对于动物的模仿层出不穷。片中乌龟大师以太极宗师的形象将太极的意、气、形、神精妙的圆融合一，其练武、悟道等地出现的池水、阴阳太极图、龙形图腾柱等体现了人、太极、水和自然的联动性。该角色态度谦和内敛，行为与技击动作行云流水，运用点穴以柔克刚制服了“太郎”，较为深刻地阐释了古代太极阴阳的理念。但乌龟大师的真传弟子“浣熊”则与其大相径庭，他身形娇小、动作敏捷且技艺高超，性格表现为急躁、严苛，同时心软，导演幽默精准地描绘了严师出高徒、视爱徒如己出般的严师与慈父形象。虎、鹤、蛇、螳螂与猴拳是最广为流传于武侠电影中具有武学渊源的几种代表性拳术，五侠作为受人敬仰的侠士形象表现为声名显赫却毫无骄奢之气，即使心存不惑但仍尊师重道。然而，几位反面角色的定位除具贪婪、怀疑与独霸等特征外，令人印象深刻的当属以皮影孔雀模样出场的沈王爷，其性格阴柔晦暗，以羽毛为飞刀、雀尾用以阻挡和攻击，其动作设计与我国著名的孔雀舞极为契合。此外，片中浅入淡出的角色如犀牛、鳄鱼等大侠，在满足剧情所需的同时，既表达了中国功夫对于动物的模仿情节，也揭示出我国民间传承繁衍的多不胜数的功夫流派，其中我国的针灸、骑射等与传统体育文化相关的纷繁内容也恰如其分地被引入剧情当中，足见影片制作之用心。

2.3 《功夫熊猫》主题思想定位《功夫熊猫》是“梦工厂”出品而非中国“制造”，作为“梦工厂”的立场而言，西方体育精神的显现则毋庸置疑。分析认为，人物内核、故事脉络及故事主题将中西文化融合，并通过多角色、丰富的情节等分别诠释了中西体育文化的特征，形成对比。1）在人物内核方面，“熊猫”作为主题人物，与“盖世五侠”的内敛对比鲜明。他个性张扬、主张自由，勇于摆脱命运追求自我实现与超越。此外，言语中间接体现了西方竞技体育思想中对于形体的崇尚。2）在故事脉络方面，为抵御强敌，“神龙大侠”从天而降，即使不会武功，但经过特训后迅速被赋予超越他人的能力独自面对强敌，反而有功夫的同伴则为配角，突出个人英雄形象，虽然“浣熊师父”指出基本功需要长期修炼才能融入到格斗中，但情节对于功夫由内向外发掘和苦行主义思想并不相同，剧情仅源于外部环境所需从而快速促成了命运所注定的英雄。3）在核心人物命定方面，“熊猫”作为一个小人物出现在选举仪式上并当选，不具备血缘传承及正式拜师的模拟血缘传承就受到专业师父的悉心传授，体现了西方竞技体育思想中对规则公平性的强调，但五侠从小师从于师父、反面角色被师父视如己出以及熊猫很可能来自于武学宗家等剧情也较好地诠释了中国传统体育文化的血缘与模拟血缘的传承性。

3 “梦工厂”对中国传统体育文化的国际性理解

3.1 对中国传统文化实体与意识的融入《功夫熊猫》中融入了大量中国传统体育文化的元素，其中中国传统文化、体育文化包括文化实体与文化意识均有较为明显的表达。1）在文化实体方面，衣：影片中斗笠、披风、唐装、斜襟坎肩以及乌龟大师类似袈裟等具有鲜明中国色彩的民族服饰；食：包子、面条、豆腐和豆腐的延伸（臭豆腐、豆腐蛋糕）、面馆及中式碗筷；住：中国式建筑的经典风格如木质镂空的窗户、屋檐上的瓦片、木质楼梯、图腾柱、龙形雕刻，“阿宝”的家、映射故宫的神龙大殿、被云雾所缭绕并依山傍水在半山腰的房子；行：轿子、售货推车等。地域：青山绿水、农耕劳作及恬静与和谐；音乐：中式演奏风格、中国经典音乐及乐器大量的使用。2）在文化意识方面，孝：“阿宝”对鸭子养父与熊猫生父的依从、尊重、爱；悌：“阿宝”与五侠、村民的友爱之情；忠：虽能力有限，但“阿宝”依旧忠于对村庄对自己的责任；信：对师父、朋友言而有信；礼：村民间、师生间、父子间、社会等级间尊重的表现；义：正义感，大是大非前果敢的精神；廉、耻：反面角色过分贪婪、不知悔改终将受到遗弃。

3.2 对中国传统体育文化深层次地诠释

3.2.1 传统体育文化本源性在影片中的写照中国传统体育文化与中国传统文化同系一脉，以农耕社会为背景产生并发展，伴随战争与祭祀的需要出现格斗类如狩猎、舞蹈类如祭祀舞蹈与体育游戏如舞龙舞狮等[5]。1）对农耕文明的写照。片中多次出现的熊猫家族在梯田农耕的场面，隐隐传递着熊猫族群可能是武林高手的讯息，他们不与外界联系，过着与世隔绝自给自足的悠哉日子，此种电影语言将中国传统体育文化本源的封闭与内向一展无遗。2）对社会结构的宗法制度的写照。熊猫族群的共同劳作映射出我国武学各门派的群集性以及传统社会的家族制，而非单个人或单个家庭。3）对图腾崇拜的写照。龙是中华民族的象征，意为优秀之人，传统节日中舞龙意为吉祥如意，龙图腾更是皇家或等级较高的皇族所专用，在武术招式中以龙为名也体现出神入化，片中“神龙大侠”的称号与龙图腾的大量运用阐释了传统体育文化与“龙”的不解之缘。

3.2.2 “一体多元性”特征在影片中的叙述基于社会变迁，中国传统体育文化特征呈“一体多元”，表现为整体与地域性、民族与民俗性特征[5]。1）整体与地域性。影片将翡翠宫推置于武学至高的殿堂，将太极与气功奉为登峰造极的功夫，运用大量的水、阴阳八卦、天人合一等电影语言凸显太极与气功与意、气、力的同宗之处，无形的将二者为武学正宗的讯息印入观众脑海；而影片又通过镜头快速切换于多地域，叙述反面人物打遍各门派高手，顺理成章地引入了多派别与各路武林高手，在使观影者感受多元化的同时介绍了来自多派别的功夫如点穴、飞刀、无影脚、飞檐走壁等。2）民族与民俗性。影片通过操练、游戏、追逐等情节，将具有我国传统体育文化极具特色的绸缎舞、踢毽子、舞狮等多民族与民俗性的内容展现于荧幕，让观者眼花缭乱的同时，有效传递了中国传统体育文化中舞蹈与游戏的特点[5]。

3.2.3 体育文化传承在影片中的演绎传承是保留优秀文化得以延续的主要环节，就“功夫熊猫”而言，主要表现在内容与技艺2方面：内容是对起源与发展的继承，技艺则分为血缘与模拟血缘的传承[5]。在内容方面，首先是修身养心与自卫的需求。片中强调的“Inner peace”、悍娇虎口中“为的就是这一刻”等，体现练功的目的是抵御外敌维护和平；其次源于巫术、宗教祭祀的需求，出于对自然未知力量的敬畏，用舞蹈“娱神”以求愿望成真，用舞龙舞狮等游戏表达吉祥昌盛，片中多样的舞蹈与游戏体现了中国传统体育文化的雏形。在技艺方面，影片中所有情节以功夫为核心，表达熊猫对功夫的崇拜是他客服困难的重要来源，而剧中同时似有若无的传递着熊猫的父祖辈极有可能是武林高手甚至武林正宗的讯息，若确有此直系血缘关系存在，那“阿宝”对于功夫的热爱与悟道则属承袭衣钵。另外，片中在“神龙大侠”选拔中，从举国欢庆到肃然起敬的情节变化，体现出中国传统体育文化中极为重视入室弟子筛选的传统，即模拟血缘关系。

3.2.4 中国传统体育文化思想的诠释对西方而言，功夫是可以不用武器就具有杀伤力的技击术，是他们无法捉摸的力量，尤其太极与气功。而熊猫作为中国特有的国宝之一，代表和平，身材圆润、黑白相间与中国传统体育文化中儒道释与太极思想的同一性如和谐、阴阳、圆融等共相辉映。因此，该影片是“梦工厂”从西方视角对中国传统文化与体育文化思想进行的探索与描述，主要表现为：

1）贵和尚中 中国传统体育文化思想继承了儒家“贵和”的优秀精髓，主张以和为贵、以人为本、与人和自然和谐共处；“尚中”表现为不偏不倚，表示对“度”的把握适度，“贵和”思想体现于生活中践行中庸之道，儒家认为应以礼为原则。《功夫熊猫》借助太极、大量的水与自然事物，通过“乌龟大师”提出只有内心平和（静）才能清晰的看到事物的本质（悟），体现天人合一、与自然阴阳调和的思想，而“熊猫”以太极、水的自然至柔之力将至刚至猛的强敌制服，表达了上善若水、利万物而不争的思想；而“熊猫”刚入师门并不被师父与同门所接受，但态度尤其切磋武功均礼让三分、点到为止，尤为体现中国传统体育文化思想中贵和在生活与体育中的践行。

2）贵义贱利 贵义贱利并非只重义不重利，儒家所指是以正当手段和途径取得利益。“功夫熊猫”三部曲在故事的起始部分，分别叙述了反面人物们因贪婪、恐惧和仇恨运用功夫、权利杀害与伤害同处自然界的同胞，而他们仅受到监禁、放逐等惩罚，此处秉承了中华民族仁心与仁政的传统，然而“坏人”并没有悔改之心反而变本加厉，也从而引出励志故事。基于电影的夸张手法，“熊猫”资质平平却因功夫而卷入对抗恶势力中，在既希望又怀疑自己是否就是“神龙大侠”的犹疑中不断找寻自我，最终获得了大家的认可，虽有投机取巧之嫌，却也不乏顺利传递了以义为先从而实现义利合一的思想。

3）和而不同 中华文明以和为贵，中国传统体育文化注重合作、交流，以实现多样中求同一，差异中求和谐，交流中求发展[4]，在发展中虽融入了西方竞技体育的部分思想，但仍秉承关注身心统一、内外协调等生命观为先的思想。师父对“熊猫”的不认同，表达了西方所谓宿命的怀疑，但基于“乌龟大师”所说的属于佛教宿命思想的“一切皆有定数”使师父一定程度相信着，更在偶然间发现了“熊猫”的特别潜力，并逐渐从心里接纳了与众不同的徒弟，并以“熊猫”的实际情况因材施教，体现了君子和而不同的宽厚思想，强调“和”为结合而非彻底融入、合作而非抹掉个性的思想。

4 对中国传统体育文化发展的启示

4.1 成就他人就是成就自己在影片中“乌龟大师”强调“只要你愿意引导它，滋养它，相信它”的理念，体现了“信”的思想，既相信自己也相信他人并认识存在即合理，因而不仅要看到文化的异同，也要吸纳可相辅相成的共同，相信“成就他人就是成就自己”却不会在利益中迷失自我。影片精妙的将古老神秘的中国文化和功夫与美国精神融合其中，通过影片票房的大获全胜，我们应从“梦工厂”的营销策略中获得启示，利用文化交融的力量将中国传统体育文化深层的内涵推向世界。因此，在发展中我们要厘清中西两大文化的精髓，立足于思辨的角度面对“和中之异同”，更要在汲取西方以奥林匹克为核心的竞技体育文化思想的同时清楚地规避不同文化思想的取缔性入侵，以合作交流的态度求和谐谋发展。

4.2 物极必反，否极泰来片中反面角色基于对功夫、权利的过分痴迷，希望利用外力使其功夫迅速得以提升，与我国传统体育文化由内至外的修行观相悖。他们为达目的不惜残害无辜的行为终将其推向欲望的深渊。而主角熊猫“阿宝”同样痴迷于功夫，尽管该角色既定的成为“神龙大侠”及成长历程贯穿了“美国精神”，但他以义为先的精神却使他一次次获得“参悟”并战胜了比自己强大的对手，受到万民爱戴。反观多元文化、思想跨界迅猛传播的今天，以西方奥林匹克“更高、更快、更强”的超越自我、挑战极限的思想与中国传统体育文化强调养生、天人合一的思想看似冲突实则相得益彰，二者源是追求完美的状态，但过分的物化现象却使夺金目的与“橄榄枝”渐行渐远。因此，我们更应正确对待发展中的必然性结果，积极地以实现和谐、中道的中国传统体育精神来对抗发展中的异化现象。

4.3 和中存异，异中求新通过“梦工厂”将中西合璧的“功夫熊猫”推入市场，为公司创造巨大业绩中应该看出影片的成功并非一蹴而就。从2008年《功夫熊猫》走上荧幕到2016年第3部以及系列短片的推出，从动画技术到中国传统文化以及对功夫的理解呈逐级递进式，足见导演组对中国文化逐步进行了愈加深入的研究与剖析。影片从古老而华美的视觉吸引到唤起人们心底对于善恶评判，再到“阿宝”乐观诙谐的人格魅力，都是对处于社会高速发展期的人们心灵的慰藉与补偿，因而公众对其产生共鸣实属必然。因此，我国传统体育文化在自身发展中要以“吾尝终日而思矣，不如须臾之所学也”为根本，注重习得扎实技术在先、静悟新境界在后的顺序性，在向国际发展中要以“和中存异、异中求新”的态度，注重对国际主流体育文化的学习与认知，在实践与认识的循环往复中实现转化与创新。

5 结 论

影片《功夫熊猫》由表及里，较为准确地描述了中国传统文化的实体与意识、体育文化的本源、特征与传承性。该影片上的成功也是源于中国古老文明的神秘色彩与独特性。另外，影片较为明确地诠释了中国传统体育文化中贵和尚中、贵义贱利以及和而不同的优秀思想，也正是这种充满正能量的思想获得了国际社会的高度认同。此外，影片的制作及传递的思想，都为中国传统体育文化未来的发展提供了包括成就他人就是成就自己，物极必反、否极泰来以及和中存异、异中求新的启示。我们应立足于发展的角度，以反观的形式去看待西方对于中国传统体育文化的理解与表达，加强个案研究，以便于更好地把握接纳、融合与合作的“度”，以求更好地向国际社会展示独具特色的中国传统体育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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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Annotation of Chinese Traditional Sports Culture in International Films—A Case Study on Kungfu Panda

XIAO Ling1， ZHANG Ting-xiao2， WANG Zan3

(1.School of Humanities and Law， Dalian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 Panjin 124000， Liaoning China；2.Institute of Higher Education， Dalian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 Dalian 116024， Liaoning China；3.Department of Physical Education， Shenyang College of Physical Education，Shenyang 110102，Liaoning China）

This paper uses the method of literature review and video analysis to study the Chinese Kung Fu Panda. This study analyzed both understanding and dissemination of western countries to the Chinese traditional sports culture, so as to explore the development path for the Chinese traditional sports culture. Conclusions: The film highlights both cultural entity of Chinese traditional cultural elements and cultural awareness of filial piety, love and respect to elder brothers (brotherhood), loyalty, and faithfulness, and extends to the unique origin, features, and inheritance of China's traditional sports culture. The film also provides a sharp contrast between outstanding thoughts of upholding the harmony and the doctrine of the mean and dark sides in the human nature that things will go opposite when reaches their extremity. Suggestion: The sharp contrast between the steadiness of honesty and faithfulness and the disorientation of voracity and suspicion affords the thoughts for audiences, and the DreamWorks' marketing strategy that brings out huge benefits based on "Chinese traditional culture" and "American spirit" deserves our reference and reflection. Besides, it is believed that the way that Chinese traditional sports culture isdisseminated in the film should be appraised.

Chinese traditional culture; Chinese traditional sports culture; Kungfu Panda; the Dream Works; sports film productions

G80-054

A

1004 - 7662(2016 )09- 0016- 05

2016-08-05

辽宁省社科规划基金项目（项目编号：L16CTY004）。

肖玲，讲师，硕士，研究方向：运动训练理论与实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