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析《长恨歌》主题之爱情主题

2016-11-27 00:09李新扬
小品文选刊 2016年21期
关键词:长恨歌杨贵妃白居易

李新扬

(东北师范大学 吉林 长春 130000)

浅析《长恨歌》主题之爱情主题

李新扬

(东北师范大学 吉林 长春 130000)

本文将对《长恨歌》中的爱情主题说进行梳理综述,力图阐析《长恨歌》这一重要主题。

《长恨歌》;爱情主题;艺术表现

建国以来到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关于《长恨歌》主题的论争中,“爱情主题说”似乎并不占优势。渊远流长的儒家诗教传统过分强调政治教化功能,相对忽视文学的审美功能,因此往往要求作品就重大社会问题发表政治性的看法,而较少涉及其普泛化的爱情。即使在作品中写到爱情,也往往是作为比与寄托的手段出现的,言在此而意在彼。这种诗教传统不仅影响文学创作,也影响文学批评,因此,对作品进行批评时,往往有无讽喻规劝成为最重要的衡量标准——有则称赞之,无则贬斥之。建国以后,在相当长的时间里,仍然忽视普泛化的感情。持“爱情主题说”者的主要观点大多与持讽喻主题说者针锋相对,主要有以下几点:

第一,李、杨可能并且确切存在真正的爱情。持“讽喻主题说”这多数从历史的实际情况出发,认为李、杨不可能存在爱情,但持“爱情主题说”者则认为探讨《长恨歌》应完全从作品本身出发,从作品提供的任务形象出发,必须把作品中的李、杨与历史上的李、杨区别对待,而不能用对历史人物的评价对待对作品人物形象的分析。白居易在创作时,有意识地对历史事实做出了筛选、剪裁和改造,剔除了那些不利于表现李、杨的爱情,选取和集中了那些最能表现李、杨爱情真挚、纯洁、缠绵、坚贞的东西。如把杨贵妃描绘成“养在深闺人未识”的纯洁少女,而隐去了历史上她与安禄山的暧昧关系,也隐去了唐玄宗与杨氏妹妹特别虢国夫人的丑行等等。持“爱情主题说”者还针对“讽喻主题说”者利用恩格斯“现代意义上的爱情关系,在古代知识官方社会以外才有”,以及“当事人双方的相互暗牧应当高于一切而成为婚姻基础的事情,在通知阶级的时间是自古以来都没有的”的论断否定李、杨的爱情的观点,指出恩格斯所指的是王公年轻时由父母决定的那种婚姻,而李、杨的结合显然不属于此例。

第二,白居易把《长恨歌》归入感伤诗而不是归入讽喻诗,清楚地表明了他对李、杨故事的定位,因此不能用他创作的讽喻诗提出的现实主义创作解释《长恨歌》。《新乐府》为元和四年、五年时所作,时白氏入朝为左拾遗,在谏官任上得以了解天下病痛,时政得失,才以诗为谏;元和十年,贬官江州司马,在《与元九书》中总逛街自己创作讽喻诗的实践经验,才得出“文章合为时而著,歌诗合为事而作”的主张,现实主义创作思想才告形成。因此不能以后律前,把后来才有的理论硬套在以前创作的作品上。而白氏在元和元年所作的《策林》虽然提出了作讽喻是的简介,但这是为了应制举而闭门赶出来的文章,并非作者自己对创作实践的总结或正在实行的主张。

第三,《长恨歌》与《长恨歌传》应该分别对待,不能等同。《长恨歌》与《长恨歌传》虽然紧密相关,但毕竟是由两个人创作的两篇不同的作品,所谓“惩尤物,窒乱阶,垂与将来者也”,只是陈鸿对《长恨歌》主题的推测,不能代表白氏本身出发,通过细致中肯的分析,推导出真实可靠的结论。而且,从《长恨歌》中,根本看不出杨贵妃干政的痕迹,也不存在杨贵妃狐媚惑主的实力,那样的历史从何得来?持爱情主题说者企图撇开《长恨歌传》以探讨《长恨歌》的主题是不可取的,因为《长恨歌传》与《长恨歌》题材既相同,创作又同时,而且写成之前,白居易与陈鸿、王夫之还在一起讨论过李、杨的故事,应该说陈鸿对《长恨歌》主题的把握与白居易不应出现大的偏差。而持讽喻说者不顾陈鸿传奇存在的版本差异,径取通行本《长恨歌传》“创作缘起”的议论而对其他版本不深考细辨舍此取彼也不妥。

同时,在日本一有相关的调查,如《战后日本白居易研究概况》(下定雅弘),日本学者也大多是认为《长恨歌》的主题收拾对李、杨真挚、缠绵、坚贞不渝的爱情赞美。书中说到:“铃木虎雄在《白乐天诗解》说:‘长恨歌叙述唐玄宗与杨贵妃的情事,不可相信它有‘尤物、晦淫’等的用意。如有,是失败的。’”

参照作者本身:就《长恨歌》来说,白居易将其划入感伤诗一类是有明确的标准的,也是和大众的理解相吻合的。他说过:“一篇长恨有风情,十首秦吟近正声。他将属于讽喻体的《秦中吟》和《长恨歌》对举成文,其意在表明《长恨歌》与《秦中吟》的不同,它实在是一首有关男女情事的感伤类的代表作,应该说《长恨歌》的主题从白居易这儿就已经确定了。另外白居易还说:“今仆之诗人之所爱者,悉不过杂律诗与《长恨歌》已下耳。时之所重仆之所轻。至于讽谕者,意激而言质……人之不爱也。”看来白居易所看重的是能体现其兼济之志的讽谕诗时,人并不喜爱;而时人喜爱的是《长恨歌》之类的作品可见,白居易及同时代人都认为?《长恨歌》不属于讽谕诗,而是有关风情的感伤诗。

总结了前人的研究后,更应该发现,《长恨歌》里吟咏的最是妙不可言的爱情。在众多的欣赏中,前半部分最得人心,“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这些深刻豪华的句子,不仅仅是对写作技巧上的赞美,更是对一种爱情萌动的憧憬。若是此时,少年少女心中还有那么点对爱情的向往,那就让我各饮其情自得吧。

艺术形式的卓绝是构成杰作的一个内在的基本条件。文本惊天动地的情感力量和它所描绘的丰富多彩的内容并不能脱离形式存在,相反,正是借助于天才卓绝的艺术手段使内容得以成功表达。《长恨歌》的艺术效果是无以伦比的,华丽奢华的场景,雍容华贵的描写,最是可贵的则是前半部对李、杨爱情的描写,将杨玉环的美貌描写得天仙一般。诗中的夸张手法也是频繁使用,无疑是在夸大李、杨爱情在传统意义上的郎才女貌。并且通过对高层的系统描写,让百姓树立新的价值导向,可以使得底层百姓能对上层建筑有所欣赏,更是对爱情这个伟大主题的歌颂。

[1] 王汝弼.白居易选集[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0.

李新扬(1990-),女,壮族,广西南宁人,东北师范大学硕士,汉语言文字学。

I206

A

1672-5832(2016)09-0048-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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