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月观察Bimonthly Outlook
2016年初,中央做出了推进供给侧改革的重大战略决策,切中了我国经济结构及增长方式的要害,各相关经济领域纷纷推出以淘汰落后产能、降库存、去杠杆为主的改革举措。广电业界也反响强烈,关于供给侧改革的话题,不仅触及电视剧、综艺节目、纪录片等内容产能过剩、库存积压、原创能力不足等生产端问题,还涉及到频道、频率播出端和四级办台等问题,有不少问题可以说是“老痒痒肉”,也是以往改革一直被“绕过”的问题。
有观点认为,广电业应抓住供给侧改革的契机,解决播出端、“四级办”等历史遗留问题。应该说,这个观点或愿景并没错,但我国的广电业毕竟是不同于一般经济领域的特殊行业,按高层的总体改革设计和步骤,现在解决播出端、“四级办”问题的时机是否已成熟暂另当别论,有一点毋庸置疑,这的确是一直让高层和各相关方头疼的问题,也是迟早必须解决的问题。
广电供给侧比一般经济领域的情况要复杂得多,压缩过剩的内容产能、关停并转频道频率、降内容库存的难度也更大。现有的“四级办”体制是一种政治制度设计和各级行政区划职能标配,其政治意义远大于经济意义和产业意义。广电产业结构、制播结构、产出(含库存)结构、要素结构严重失衡的现状,很大程度上是政策性、制度性原因造成的。另外,电视剧、综艺节目、纪录片等内容库存产品,既不同于带有刚需性的住房产品,也不像一般工业、生活用品多少有一些使用价值,可以通过降价、提供按揭优惠、搭售、维修来处理库存,特别是在每年内容产量仍供大于求、库存仍大幅递增的行情之下,那些多年积压的大量电视剧、节目产品,因质量大都不高、制作技术落后、题材过时、观众更迭形成代沟、制片方变动,有不少已丧失了使用及修复价值。
眼下我们要面对的是,在互联网新媒体的强劲冲击和新旧媒体融合的大势下,传统广电业仍在走下坡路,主流广电媒体面临着舆论场收缩、传播力下降、影响力减弱的严峻挑战,2015年电视媒体经营出现了零增长和大面积负增长。就像制造业沉淀了大量僵尸企业一样,广电业“四级办”格局内的2500多家播出机构,大量地市、县级广播电视台也处于不死不活状态。此番广电供给侧改革能否绕开他们而行?或者说,缺少了播出端、传输端以及“四级办”格局的深层变革是否意味着此番广电改革的“轮空”?
广电供给侧改革是一场革命,必须打破既定的行业布局和利益格局,其实质是将广电产业供需结构调整方式转变为以市场为导向及约束标准的调节,但绝不是机械地照搬市场机制,也不是盲目地对市场开放。笔者认为,这里的“市场”是一个广义的概念,既指要素市场、产品市场、资本市场等实体层面,也指观念市场、意见市场、政策市场等价值层面;既是一种场域空间,也是一种拟态现实;既是一种运营机制,也是一种原生性动力。所谓“市场的决定性作用”则是一种新机制,实际上更多地是用市场的思维和手段,让广大人民群众、实体企业和各级党委政府不仅是供给端的服务对象,还成为需求端的广电产品消费者,并建立起以这些消费者为“上帝”的市场机制。
具体说,就是在确保“广电媒体姓党”和坚守主流价值观的前提下,通过适度压缩同质化、创意含量低的内容产能与频道、频率资源来优化广电制播结构,通过强化本土创意、创新能力和发展新兴产业来优化广电产业结构,通过推进广电内容消费和服务消费升级来优化需求结构,通过完善法律体系、转变行政管理部门职能和改革广电公共政策、产业政策供给方式来提供配套支持,最终达到优化广电供需结构和改进生产方式、提升全要素生产率的目标。
4月3日,东方卫视与欢乐传媒联手打造的明星喜剧真人秀节目《欢乐喜剧人2》落幕,以超高的收视与口碑霸屏一季度。这档节目在目前国内电视综艺市场引进模式占绝对主流和一片歌唱秀、户外真人秀的红海之中简直是个“异类”——一档专为小品与相声专门定制的让人乐的节目,也是国内为数不多的原创模式节目,不论制作成本或营销宣传都较为低调,不是用钱砸出来的节目。
如今,小品与相声俨然成为喜剧的代名词,更是各种综艺晚会节目编排结构的标配,不仅是吸引观众的最重要的收视点,还有调节节奏、把握节点、活跃气氛的作用,地位举足轻重。每年春晚中的小品与相声都是观众最为期待的节目,春晚鼎盛时期马季、姜昆、牛群、冯巩的相声和陈佩斯、赵丽蓉、黄宏、赵本山的小品都已成为经典。观众潜意识里甚至形成了某种共识——春晚好不好看,主要就是看那几个小品与相声好不好看。
然而,因春晚特定的主旋律、公益属性及综艺性定位,不可能给小品与相声更多的份额和空间,题材、故事、风格也有导向和主流价值观方面的要求,近年来春晚小品与相声为迎合宣传需要,有越来越正剧化的趋向,这也是导致该类节目越来越不好看的主因。
《欢乐喜剧人2》于1月17日开播,似乎是要让大家过足小品与相声瘾,并以大赛秀方式几乎将影视界活跃于小品、相声舞台上的腕儿级人物一网打尽。节目秀场中的PK更是全面开花:首先是《欢乐喜剧人》与其他综艺选秀节目PK,甚至与春晚PK,背后则是东方卫视与各卫视PK,结果是《欢乐喜剧人》连续11周蝉联同时段收视冠军,决赛以收视份额11.29和收视率3.61居全国同时段第一,各视频网站点击量、话题量、讨论度均创历史新高,成为当之无愧的综艺爆款和现象级节目。其次是小品与相声PK,多少年了,春晚等综艺节目中的相声一直干不过小品,此番岳云鹏获第二季冠军令人欣喜,却并不意味着相声的质量全面超过了小品,从表演上看,小品与相声这一对欢喜冤家也在相互汲取和融合,相声小品化、小品包袱相声化的趋向越来越明显,因此最终是双赢,没有输家。其三是各路笑星PK,德云社、开心麻花、辽宁民间艺术团等竞演团队的节目和演技都可圈可点,杨冰、宋晓峰等新人显露,新老笑星辉映,火花四溅,争相“逗”艳。
▲《欢乐喜剧人》
不过,一档由小品与相声唱主角的娱乐类电视节目,尽管小品与相声作品都不错,戴一顶“喜剧”的帽子还真有点大,更何况还是“电视小品”与“电视相声”,包括正在兴起的网生代小品、脱口秀等音视频内容,它们是否正在将喜剧从概念到类别都狭义化?或者说,电视与网络正在将喜剧由传统的剧场、影院引向多屏线上的拟态领域?
正如《欢乐喜剧人》的导演施嘉宁所说,“国内观众对喜剧的感知基本来自春晚。”喜剧与相声这两种剧场语言类艺术形式,经电视多年同化而变成了今天的小品与相声,或更确切地说,是戏剧艺术教学中的作业和传统相声被综艺电视节目选中,并适应电视荧屏平面化呈现、收视特点将其改造为豆腐块化、模块化的短节目样式,也将喜剧从传统艺术殿堂请出来,简化为搞笑及快餐式的大众文化消费品。
《欢乐喜剧人》虽奋力扛起振兴喜剧的大纛,却终究力不从心。更何况在喜剧艺术日渐边缘化、网生代崛起、电视持续走下坡路的大气候下,一干喜剧人一面怀揣着喜剧的信仰与梦想,一面在电视、网络、剧场辗转栖身,徘徊于梦想与现实、意义与意思之间,几乎透支了智力、体力和以往的生活、艺术积累,终于换来了一档成功的电视明星秀节目,也不知离真正的喜剧是更近还是更远了?而这,也是《欢乐喜剧人》让我欢喜让我忧的一个重要原因。
周星驰导演的《美人鱼》自春节上映以来,至3月8日满一个月时票房已超33亿元,成为华语电影票房的新标高,观众的评价毁誉参半,豆瓣网上一些资深影评人只给了2星,许多资深“星粉”都倍受打击,无比痛苦地表示从此“不再欠星爷一张电影票”。
近年来中国电影票房市场持续走高,许多领导、专家及片商都畅想着,照目前的增速,不出两年就有可能超越美国成为世界第一。然而尴尬的是,中国电影质量与票房高增长几乎完全不是正相关,很多影片的票房与质量越来越没有内在联系,更令人失望的是,那几位“国宝级”大导演拍出的电影无论质量或票房都每况愈下,似乎真的江郎才尽,星爷大约是其中所剩不多的还没让观众心死的一位。
坦白说,星爷自《功夫》之后,也没能再拿出令人折服的佳作。人们从《西游降魔篇》开始慢慢习惯没有星爷担纲主角的“周氏喜剧”,《西游降魔篇》的无厘头剧情、当时的3D特效水平以及票房成绩,在国产片中还算上乘,总算还给人们留下些念想。
此番周星驰携《美人鱼》而来,用无厘头来表达现代工业发展中人与自然的冲突这一环保主题似有新意。然而,影片从基调到剧情都透出一股怪异的味道——一出激烈血腥的科幻喜剧与霸道总裁爱上人鱼的俗套现代童话的奇妙合体,根本没有能触动人内心的东西;那位年轻的霸道总裁具有当代暴发户的一切特征,每天花天酒地又孤独寂寞,与蛇蝎美人张雨绮似乎原本是一对儿,最初约会人鱼也是为了与张雨绮较劲,并把人鱼当作“鸡”;人鱼是一张白纸且有些“脑残”的天真少女,她受命刺杀霸道总裁却用的是色诱的招;霸道总裁发现她是鱼就立马爱上了她,同时又背叛自己的阶级变成一个环保主义者;张雨绮对人鱼族进行大规模屠杀是为了捍卫爱情或现代工业文明信仰……种种拧巴的情节虽然延续了无厘头风格,却没能达到以往无厘头的精神高度(以荒诞、恶搞等方式揭示出人性、人生、世情的深刻内涵,有的甚至能上升到诗性的世俗哲学高度,是一种很高级的黑色幽默)。另外,星爷为了哄大家开心绞尽脑汁设计出来的笑点,大都是些早已被用滥了又改头换面的桥段;3D特效制作也还停留在《西游降魔篇》的水平,被诟病为有钱没用在刀刃上……
《美人鱼》是迄今一部登峰造极的现象级电影,更是一部广义的超级“粉丝电影”,却不是周星驰最好的电影。大家都冲着星爷来,乐于为星爷埋单,绝大多数人是为找个乐、看个热闹,也有人顺便过来看个门道,便产生了想笑又笑不出来的怪异观影体验。
除了星爷,似乎没有哪位名导的粉丝群会如此分裂——一群刚看完《美人鱼》甚至还没看完便迫不及待给出5星的“星粉”,与另一群看完影片叹口气怅然若失挑毛病的“星粉”,互撕得不亦乐乎。他们都堪称星爷的知己,前者尽管情绪化,却是现实主义者,在无奈接受了国内电影市场量虚质次的现实之后,在口味上也只能调低对国产电影的品位,并养成将就的消费心理;后者则是悲观的理想主义者,他们崇尚完美,对星爷的期望值过高,希望他每一部作品都更好,都有新突破,这当然是不可能的。
《美人鱼》雄辩地宣告了一个事实,靠那几位曾红极一时的尊神拯救中国电影已无可能,而必须靠新的“神”。
梁山泊里无座次,天下英雄尽寇雠!放眼被大资本主宰的电影江湖,确实有些茫然,此刻,真不知那些“新神”被压在哪座五指山下?或在哪个别人家媳妇的肚子里转筋?
从2015岁末郭富城公布了他的网红女友,引得“网红”升温为热词,并频频登上一些媒体发布的年度热词、流行语榜单,到今年3月Papi酱快速蹿红,获得了1.2亿元估值和1200万元融资,以及网上争奇斗艳的电竞主播、财经圈估值10亿元的“A股第一网红”李大霄,很多领域都掀起了网红潮……短短几个月,网红已完成了由网络热词到网红经济的跨越。
网红是“网络红人”的简称,与网剧(网络电视剧)、网综(网络综艺节目)如出一辙。在笔者看来,当互联网成为整个社会运行的操作系统和人们的生活方式,每个人除了籍贯、职业、职务等社会身份之外,都多了一重虚拟身份——网民,而那些在网上非常活跃又非常有名的人就是网红。最初的网红都是一些怀抱梦想、拥有超人才华或特殊禀赋的草根,因几乎没有主流平台的表现机会而不得不在网络平台剑走偏锋,拼命从芸芸众生的尘埃中露出头脸来。
近年来,伴随着互联网从固网到移动及智能化的时势变迁,网红从网络写手到各界名人,从审丑到审美,从个人行为到组织行为,从个体到群体,从人类到非人类,从商业模式到网红经济……在一层层蜕变中进行着自身进化。互联网56k时代甚至更早些时候的网红都是以文字安身立命的人,如痞子蔡、宁财神、李寻欢等,后来都功成名就、跻身名流;数字图文时代的网红颇具消费性和娱乐精神,大约是2004年以后才出现的,如芙蓉姐姐、凤姐等,有不少已成功转型;而集注意力、流量、娱乐、电商等功能于一体且概念化的新生代网红,则是宽频时代和微博、微信等社交媒体兴起后的产物,时下正方兴未艾,已汇成一股网红经济的狂潮。
▲新生代网红
网红经济本质上是一种粉丝经济,需要高质量的社交资产和恰当的商业模式来支撑。网红经济成型有几个标志性表征:一是形成了一定的规模和总量。据有关研究数据,目前国内的网红经济市场规模已达千亿,在“互联网+”“双创”(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等国家产业政策推动下,未来一两年网红经济的规模和总量还将以较大速度增长。二是网红已成为一种比较成熟的互联网商业模式,被批量复制到越来越多的经济领域。对于许多有抱负、有才华、有美貌的素人来说,有一条最快捷的成功之路叫网红;对于许多实体经济和创意经济来说,网红也是他们在传统媒体式微和网络新媒体如火如荼的大势下,用商业手段打造新的“消费偶像”用以引领、示范消费和扩大再生产的便捷之路。从市场来看,目前服装电商、视频直播、电子竞技及美容医疗板块的网红电商销售业绩远大于实体店。三是网红已成为新一轮资本追逐的投资热点,从淘宝网红到电竞主播再到创意经济圈、影视娱乐圈、财经圈的网红,网红经济衍生的产业链越来越庞大,同时,实力不同的网红群体也出现内部分层,各自配合不同的变现模式,形成较为稳定的金字塔结构。
不过,从网红到网红经济还是来得有些太快了,网红经济总体上还处于野蛮生长阶段,且虚火太盛。各类形形色色的网红也鱼龙混杂,既有不少“双创”励志典型,也不乏靠低俗炒作搏上位的投机分子。网红的赚钱方式,主要是将粉丝转化为消费者,将流量变现。据某网红孵化公司称,若有5%的粉丝转化为消费者,网红就能盈利,顶尖网红粉丝的转化率达20%。
网红经济是互联网经济中撩人的一抹粉红魅影,以商业、资本手段批量制造的孵化模式和以牟利为目的发展粉丝的赢利模式,正在吞噬掉网红初始意义中的草根励志、不甘平庸、创业创新等正能量,使其沦为纯粹的商业符号。如今网红的孵化期及生长期越来越短,绝大多数注定是昙花一现,网红大潮回落后真正留下来的又能有多少呢?而没有体温、更乏情怀的一具具商业躯壳支撑的网红经济又能走多远,更令人感到有些迷茫。
今年2月以来,坊间不断传出国家新闻出版广电总局将出台“限娃令”,对未成年人参与的真人秀节目严格控制总量,并规定明星子女参与的节目不再制作播出,所有的亲子秀节目不得在黄金时段和次黄金时段播出。这一下子打乱了各家卫视的节目制播计划,让总计几十亿的冠名费、广告费打了水漂。从舆论反响的落点来看,几乎都落在了未成年人身上,从主流媒体到民间都一片叫好之声,尤其得到了许多从事未成年人教育及权益保护工作的人士和家长的称赞。
▲明星亲子类节目
其实,“限娃令”的政策落点并不全在未成年人身上,调控的重点有两个:真人秀节目与“星二代”。此番限令并不针对所有的真人秀节目,确切地说,只针对有“星二代”参与的真人秀节目,而且,不仅是未成年的“星二代”,就连已成年的“星二代”,都在不许参与真人秀节目之列。亲子秀一旦少了明星,又被移出黄金时段和次黄金时段,观众还看谁呢?这意味着“明星+明星子女=亲子秀”的公式从此不再成立,那么,“明星亲子秀”乃至于亲子秀节目差不多就走到头了。
“限娃令”揭示出两道深刻的社会命题:首先是长期以来被忽略的未成年人参与影视传媒内容制作的尺度和标准;其次是电视真人秀节目过度明星化和泛明星化问题。而亲子秀可谓横跨这两者的一个极端化案例,撞在政策的“枪口”上一点不为怪。
前一个命题的外延极其辽阔,既涉及到法律、道德、商业、教育、青少年成长等领域,也关乎机会均等、社会公平等价值层面,很容易引出一连串原本就让我们困惑的问题,如:未成年人是否适宜参与成人电视节目;在影视剧未实行分级制的情况下,未成年人适宜参与何种类型的影视剧拍摄或剧中饰演角色;影视内容作品中的未成年人角色是否该有一定的尺度和要求;少儿节目与成人节目的边界;成人动漫与少儿动漫的边界;童星的培养、劳动保护及有关权益保障;电视台少儿频道的定位究竟是公益性还是经营性;广播电视记者以未成年人为采访报道对象的尺度和要求;未成年人出现在视听商业广告中的规制……有的在法律、规制、监管上仍是盲点,有的则一直处于模糊地带。
后一个命题比较有针对性。“过度”是指几乎所有的娱乐节目从模式到运营都过度依赖明星;“泛”是指与明星相关的一些元素都被拿来,甚至到了“鸡犬升天”的程度。尤其是未成年的“星二代”是一个非常特殊的群体,他们是明星私生活的一部分,也是明星经济的衍生品,亲子秀将电视节目明星化运营发挥到极致,而被其呈现和放大了的“星二代”代际承袭现象,则隐喻着社会不公、阶层固化、社会割裂及主流媒体精神沦陷等诸多现实,实际上传达出的负面意义远大于正面意义,更是节目评价体系畸形、要素市场扭曲、明星价值畸高的集中体现。
“限娃令”对于规范未成年人参与影视传媒内容的行为和遏制过度明星化固然是一项釜底抽薪之举,但要从根本上解决问题,还须从三个方面下力气:一是推进电视节目运营的分类改革,明晰公益性节目与经营性节目的界限,对少儿节目和与青少年成长相关的节目应坚持以社会效益为主的公益属性;二是推进电视节目评价体系改革,根据公益性节目与经营性节目分类运营的实际,制定出科学规范的节目考核评价标准体系,对少儿类或与未成年人相关的电视节目不以“收视率+广告收入”最大化为评价标准,而是坚持以社会效益为主的公益性标准;三是健全广播影视内容涉及未成年人的法律法规体系,让原来的模糊地带变得清晰起来,并为加强未成年人参与影视传媒内容的行政监管提供法律依据。
(任陇婵:山西省广播电视协会副秘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