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共词分析的中外地方政府债务研究比较

唐云锋，吴琦琦，马春华

(浙江财经大学公共管理学院，浙江　杭州　310018)



基于共词分析的中外地方政府债务研究比较

唐云锋，吴琦琦，马春华

(浙江财经大学公共管理学院，浙江杭州310018)

本文在确定高频关键词的基础上，构建共现矩阵、相似矩阵、相异矩阵，并进行聚类分析，确定中外地方政府债务研究的类团，根据每个类团的向心度和密度绘制中外地方政府债务研究的战略坐标图。结果表明，中外地方政府债务研究在研究内容上差异不大，但国外地方政府债务研究的方法要明显先进。国内地方政府债务研究的核心但不成熟的区域是地方政府债务风险，而国外地方政府债务研究的核心但边缘区域是中国地方政府债务与财政分权，这也将是以后学术界有关地方政府债务研究领域的重点。

地方政府债务;共词分析;比较研究

一、引　言

据2013年审计署的调查报告显示，截至2013年6月底，全国各级地方政府负有偿还责任的债务总额达206988.65亿元，负债率达113.41%，巨额的地方政府负债引起了学术界对这一问题的重视。我国学术界对地方政府债务的研究，最早开始于20世纪末，经过10余年的研究与发展，已经取得了较为丰硕的成果。特别是2008年金融危机所催生的地方政府融资平台的繁荣，与2009年爆发的欧债务危机更为我国的政府债务危机敲响了警钟，特别是近期房地产市场行情的诡异，也再次使地方政府债务问题成为政府与学术界关注的焦点。在此背景下，正确认知中外地方政府债务研究的核心领域、边缘领域与发展趋势是做好地方政府债务研究的基础与关键。而有关地方政府债务危机方面的文献作为反映政府债务危机的载体，其在文献中所涉及的较多的、普遍的、中心的问题反映了学术界对这一问题的态度以及发展特征。虽然国内现有的相关文献综述对中外地方政府债务危机进行过梳理，但并没有深入揭示国内外关于地方政府债务研究的中心问题与边缘问题。基于此，本文采用共词分析方法，通过可视化技术的处理，比较中外对地方政府债务研究的象限分布，通过象限分布，揭示中外地方政府债务研究的核心、缘边、成熟以及不成熟区域，反映中外学术界对地方政府债务研究的异同，通过对核心但不成熟的区域进行深入讨论，以期为我国学术界对地方政府债务的研究提供参考和启示。

二、数据来源和研究方法

(一)数据来源

中外文献研究的数据分别来自CNKI数据库提供的CSSCI数据库和ISI Web of knowledge数据库提供的Web of science 数据库。其中，Web of science数据库包括了SCIE、SSCI、A&HCI、CPCI-S、CPCI-SSH、CCR、IC 7个子库的数据。之所以分别选择CSSCI和Web of science数据库是由于这两个数据是中外具有较高质量文献的刊发平台，所提供的文献涵盖面广、权威、质量上乘，能够为我们的深入研究提供基础。笔者以主题=地方政府债务在CNKI中检索，选择CSSCI数据库，时间跨度为2000-2014年12月10日，共检索出374篇文献，具体见图1。同时，笔者又以主题=local government debt为主题词，时间跨度为2000-2014年12月10日，在Web of science中检索，剔除中国学者在Web of science数据库中刊发的33篇论文，共得到165篇论文，具体见图2。总体而言，我国学术界对地方政府债务的研究在数量上远远超过国外学术界。如图1、图2所示，中外对地方政府债务的研究在数量上于2009年之后得到迅速提升。根据中国累计发表论文的数量，构建指数函数，y=(1.75E-229)e0.265(R2=0.878)；根据国外累计发表论文的数量，构建指数函数，y=(1.57E-188)e0.217x(R2=0.927)。从构建的指数函数上看，国外论文累计发表的数量更符合指数函数的发展趋势(R2=0.927〉R2=0.878)。从选定的2000年开始计算，国内外文献数量大致相等，但是国内论文的增长速度略高于国外(0.265〉0.217)。根据此趋势，国内关于地方政府债务研究的文献数量将会继续增长[1]。

图1　我国地方政府债务研究文献增长趋势

图2　国外地方政府债务研究文献增长趋势

(二)研究方法

共词分析方法在20世纪70年代兴盛于法国。顾名思义，共词分析即是对共同出现在文献中的关键词进行统计，进而根据高频关键词构建共现矩阵，在此基础上构建相似矩阵，并将1减去相似矩阵得到相异矩阵，对相异矩阵进行聚类分析。接着根据聚类分析的结果确定关键词类团的向心度、密度等问题。最后根据向心度、密度等问题确定学术界在地方债务领域研究的核心、边缘、成熟、不成熟区域[2]，再通过对核心但不成熟区域进行深入讨论，由此推断发展趋势。

共词分析方法出现之后，经过Callon、Whittaker、Courtial、Turner等专家的补充，逐渐完善，其基本步骤首先是要确定高频关键词，这需要根据1979年和1981年，Serge Bauin等使用包容指数(inelusion index)来确定[3]。包容指数的基本公式如下：

(1)

其中，Cab表示关键词在Ma和Mb文献集合中的数量；Ca表示关键词Ma在文献集合中的出现频次；Cb表示关键词Mb在文献集合中的出现频次；min(Ca，Cb)代表Ca和Cb两个频次最小的数值。

其次，共词分析的第二个步骤是根据高频关键词确定相关共现矩阵。由于共现矩阵反映的是词与词之间联系的绝对值，难以反映相互依赖程度，这就需要根据Callon、Whittaker、Courtial、Turner等专家补充的等价系数(Equivalence Coefficient)进行包容化处理[3]。基本公式如下：

(2)

根据这一公式对构建的共现矩阵进行包容化处理。最后，再根据Ochiia[4]系数将共现矩阵转化成相似矩阵，计算公式如下：

(3)

其中，Ka、Kb分别表示关键词a与b的词频数，Kab表示关键词Ka与Kb共同出现的词频数。由于相似矩阵中0较多，影响数据计算结果，将1减去相似矩阵中的数值，得到相异矩阵。共词分析的基本原理如上所述，然而，随着科技的发展，许多文献计量软件如Sati3.2能够迅速构建相异矩阵，本文将根据Sati3.2构建的相异矩阵进行聚类分析，在聚类分析的基础上，结合关键词类团的密度和向心度，绘制战略坐标图，找出中外地方债务研究的核心、边缘、成熟、不成熟区域，对比聚类分析的核心但不成熟区域，定位中外地方债务研究的异同，进行讨论，判断我国政府债务研究的趋势，并学习借鉴国外地方债务研究的优势，有的放矢地提升我国地方债务研究的学术质量。

三、数据的基本统计分析

(一)论文高产作者分析

对上述下载的374篇中文文献以及165篇英文文献的作者进行统计分析，得到高产作者汇总表，如表1所示。国内学者伏润民和缪小林发表的论文最多，各为6篇；国外学者Benito,B和Bastida,F发表的论文最多，各为7篇。其余高产作者发表2-5篇不等。总体而言，国内外高产作者之间的合著倾向不是很明显，但是发表论文最多的学者，合作倾向显著。诸如伏润民和缪小林、马金华、马海涛和王俊、欧阳华生和裴育之间的合作倾向显著；国外学者Benito,B、Bastida,F、Cuadrado-Ballesteros,B、Guillamon,MD、Vicente,C之间的合著倾向也非常显著。除此之外，Garcia-Sanchez,IM和Cuadrado-Ballesteros,B、Smolders,C、Geys,B和Goeminne,S之间也存在合著现象。由此可知，在地方债务研究领域，越是高产作者，合著现象越显著。

表1　国内外地方政府债务研究高产作者汇总

(二)论文机构分布分析

针对上述的文献，对高频发表地方政府债务论文的机构进行统计分析，如表2所示。发表论文4篇以上的国内机构共有10个，60%为211高校，其中1个为财政部的财政科学研究所，3个为地方性财经类高校。我国的地方政府债务研究主要集中在211高校和经济管理学院以及地方性财经类高校。然而，国外的地方政府债务研究的机构却与往常有所不同，打破了美国学术“称霸”的地位。发表论文3篇以上的机构共有8个，其中排名第1、第2、第3的都为西班牙的大学，它们分别为穆尔西亚大学、萨拉曼卡大学、萨拉戈萨大学。美国的纽约大学发表论文5篇，与西班牙的萨拉戈萨大学并列第3。这些国内外高校都具有较为浓厚的学术氛围，其研究成果能能够为我们的分析提供坚实的基础。

表2　国内外高频发表地方政府债务研究论文的机构分布

(三)论文期刊分布分析

针对上述的文献，对高频刊发地方政府债务研究论文的机构进行统计分析，结果见表3。如表3所述，国内刊发论文数量排名前15的期刊，共刊发论文185篇，占据论文总数的49.4%，这说明我国地方政府债务研究比较集中，基本形成了地方政府债务研究的主流期刊群。而国外刊发论文数量排名前10的期刊共刊发论文33篇，占据总数的20%。其中公共选择杂志、公共经济杂志以及国家税收杂志等世界顶尖期刊分别刊发4篇论文，并列第一，高质量期刊刊发的论文能够提供更为科学的学术证据。

表3　国内外高频刊发地方债务研究论文期刊分布

四、中外地方政府债务研究的象限分布

(一)高频关键词分析

分别将374篇中文文献和165篇英文文献导入Sati3.2做高频关键词分析，结果见表4。374篇中文文献中共出现1020个关键词，出现1的关键词共810个，占据总数的79.4%；出现2次的关键词共116个，占据总数的11.4%；而出现10次以上的关键词共21个。165篇英文文献中共出现406个关键词，出现1次的关键词共379个，占据总数的93.35%；出现2次以上的关键词共27个，见表4。

从高频关键词的含义上看，目前国内对地方政府债务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债务风险、财政风险、财政余额、政府债券、风险控制等方面。而国外的地方政府债务研究由于范围非常广泛，导致地方政府债务的研究比较混乱，既涉及中国、日本、西班牙、捷克，又涉及预算、预算赤字、地方政府的可持续性等问题，还涉及研究方法的方法论问题。

表4　国内外地方政府债务研究高频关键词汇

(二)聚类分析

为了进一步分析中外地方政府债务研究的热点主题，笔者将上述中英文文献导入Sati3.2构建相异矩阵，并运用Ward聚类方法进行分类，结果表明，中外地方政府债务研究主要可以分为9个大类*由于篇幅限制，聚类分析图略。。国内的9类分别为：债务余额与债务管理、地方财政债务危机、地方政府债务风险、财政风险与财政政策、地方政府债务危机原因、财政分权与地方政府债务风险、地方政府债务的风险控制、政府债券、地方政府债务风险。国外的9类分别为：西班牙公共服务、公共池塘与财政政策的双重差分模型、联邦政府债务的财政原则、捷克地方政府财政与预算赤字、地方政府的可持续、日本政府债务与社会经济发展、地方政府债务、中国地方政府债务与财政分权。

聚类结果表明，国内地方政府债务研究的逻辑清晰，主要表现在政府债务危机的原因、风险、风险控制、政府债券等方面；而国外地方政府债务危机较为复杂，涉及作为研究对象的国家较多，还专门涉及到双重差分模型，对学术研究的方法要求更高。

(三)研究领域的战略坐标图分析

1988年Law等建议用“战略坐标”的思想来表明某研究领域内部关系程度和领域间相互影响状况。在战略坐标中，x轴为向心度(Centrality)，表示领域间相互影响的程度；Y轴为密度(Density)，表示某一领域内部联系强度。其中向心度用来表示一个关键词与另一个关键词的相互影响程度。一个关键词与另一个关键词的相互影响的程度越大，就越处于中心位置。密度用来测量组成类团的关键词之间的关联强度，即聚类内部的强度[5]。战略坐标共有4个象限，第一象限的向心度和密度都很高，是研究领域的核心与成熟区域；第二象限的向心度较高、密度较低，是研究领域的核心与不成熟区域；第三象限的向心度较低、密度较高，是研究领域的边缘与成熟区域；第四象限的向心度和密度都很低，是研究领域的边缘与不成熟区域。而整个战略坐标的中心则是由向心度和密度的平均数构成。

根据以上思想，笔者通过计算中外地方政府债务研究领域的每个类团构成关键词的向心度和密度的平均数得出每个类团的向心度和密度，结果见表5、6。而中外地方政府债务研究领域的战略坐标中心则是根据每个类团的向心度和密度的加权平均数计算得到，国内地方政府债务研究的战略坐标中心数是(5.51，66.7)，国外地方政府债务研究的战略坐标中心数是(17.58，50.02)。具体战略分布见图3、图4。

表5　国内研究类团划分

表6　国外研究类团划分

图3　国内地方债务研究的战略坐标图

图4　国外地方债务研究的战略坐标图

如上述战略坐标图所示，国内地方政府债务研究的类团1和4处于第一象限，属于核心与成熟区域；类团3处于第二象限，属于核心但是不成熟区域；类团2、5、8处于第三象限，属于边缘成熟区域；类团6、7、9处于第四象限，边缘不成熟区域。因此可以认为，国内有关地方政府债务风险的研究将会是今后地方政府债务研究的一个大趋势。国外地方政府债务研究的类团5处于第一象限，属于核心与成熟区域；类团8、9处于第二象限，属于核心但是不成熟区域；类团1、2、3、4、6处于第三象限，属于边缘成熟区域；类团7处于第四象限，边缘不成熟区域。因此，笔者认为地方政府债务，特别是中国地方政府债务以及财政分权将会成为国外地方政府债务研究的趋势。中外地方政府研究的内容，大体上较为相似，但是国外地方政府债务研究在方法上要明显领先国内。如图8中所示，类团8表示公共池塘、财政政策的双重差分模型[6]在地方政府债务研究领域属于边缘但成熟的领域，而我国地方政府债务研究领域中，对方法上的要求相对较低。因此，重视方法论在我国地方政府债务研究的作用，将会提高我国地方政府债务研究的学术质量。

五、核心但不成熟区域的讨论

根据对中外地方政府债务研究战略坐标的分析，国内外对中国地方政府债务的研究都处于核心但是不成熟的区域，这也将会是以后国际学术界在地方政府债务研究领域的一个发展趋势，这一趋势主要包括地方政府债务风险、财政分权两大内容，下面再分别陈述。

(一)地方政府债务风险

笔者以地方政府债务风险为主题在CSSCI数据库中检索，共得到103篇相关文献，相关文献数量较少。就目前学术界而言，关于地方政府债务风险主要从内涵、评价、预警、治理等4个方面进行探讨。缪小林、伏润民(2013)认为，地方政府债务风险是指由于债务超常规增长形成的预期危害，同时也指出导致地方债务产生的原因是“权责分离”性质的地方政府，正是由于地方政府的无责任，使地方政府的举债能力无约束扩张[7]。李腊生、耿晓媛、郑杰(2013)通过KMV修正模型对我国2008-2010年18个省市的面板数据进行分析，发现我国地方政府债务在1%-5%违约率的前提下并不存在经济上的违约风险，却存在道德风险[8]。谢征、陈光焱(2012)通过运用灰色关联理论—BP神经网络算法为我国地方政府风险的预警构建了一套较为完整的预警机制[9]。其研究的结果表明，我国地方债务风险存在不断上升趋势。杨灿明、鲁元平(2013)从治标、治本两个方面提出了治理地方政府债务风险的策略。他们认为，赋予地方政府发行政府债券的权力、建议地方融资贷款平台转至政策性银行、将部分国有资产出售或证券化、引入社会和民间资金是治标之策；而深化行政体制改革与完善财政体制则是治本之策[10]。

以上是我国现阶段对地方政府债务风险研究的基本现状。总体而言，我国在这方面的研究主要是方法上仍有待提升。尽管有部分学者运用KMV修正模型以及灰色关联理论—BP神经网络算法[11]，但是，笔者认为，KMV修正模型较为简单，且并未得到广泛的认可。而灰色关联理论—BP神经网络算法却创新性的结合了其他学科领域的专业研究方法，对我国地方政府债务风险研究具有启示意义。

(二)财政分权

笔者以财政分权为主题在CSSCI数据库中检索，得到1033篇论文，不乏在《经济研究》、《管理世界》等国内顶尖期刊发表的论文，但是真正与地方政府债务相关的财政分权论文少之又少。财政分权的研究普遍都与经济增长，省级经济增长，收入差距，教育，公共物品，测量等内容相关，涉及地方债务的研究就只发现1篇文献综述，然而外文文献相对较多。龚强、王俊、贾珅(2011)以文献综述的形式，以财政分权为视角，较为全面地概括、总结了我国地方政府债务成因、影响、控制和相关的理论分析和研究经验。他们认为，地方政府债务与分税制不完善存在紧密的关联，分税制的不完善导致财政分权过程中地方官员投机行为膨胀、地方融资平台不规范、宏观调控和财政政策的失策是地方政府产生债务危机的原因[12]。同时，政府间的财政不平衡和预算软约束则会影响地方政府债务。因此，可以通过市场约束、行政控制、规则管理、协商管理等方式来约束地方政府债务。Xu,CG(2011)认为作为制度改革的财政分权是导致投机增长的原因之一[13]。Warren,N(2013)认为澳大利亚近几十年来的财政分权激励已经恶化了公共债务水平，中央政府更难取得国家财政巩固。政府间制度安排和改革是国家财政巩固和保障财政分权的关键[14]。Fujiki,H&Uchida,H(2011)从日本实际情况出发，认为地方政府债券的管理制度和通货膨胀之间存在两个影响。第一，在部分财政分权和充分财政分权两种制度下，通货膨胀都诱使政府发行债券。第二，充分财政分权体制下通货膨胀的最优目标所产生的影响比部分财政分权体制下通货膨胀所产生的最优目标的影响小[15]。因此，要正确处理通货膨胀时地方债券的管理制度。澳大利亚和日本的研究对于我国有着重要的借鉴作用。

财政分权作为一种体制安排，与地方债务问题没有直接因果关系。因为财政分权只是明确各级政府的权利和责任关系，而地方政府债务则是表现为地方融资后果，但两者又会在不恰当的财政分权体制安排下发生必然联系。如果分权导致各级政府的权责失衡，就会导致责大于权的一级政府，会出现收入难以弥补支出责任所需的成本补偿，这样为完成体制对支出责任的刚性约束，这级政府不得不通过其他途径为支出融资[16]。当然，这种情况还可能源于其它原因。比如，即使权责关系在各级政府间是明确与对称的，也不一定就不会出现地方政府债务问题。因为分权体制虽然规定了各级政府责任，但并没有禁止政府不可以做约定之外的事。在这种情况下，地方政府如果有非常强的经济社会干预愿望，就必然会形成超越体制约定的支出。由于体制没有为这部分支出明确对应收入支持，地方政府不得不通过债务方式为自己扩大的支出行为提供融资支持，从而在地方政府一级形成必然债务。但在我国，分权体制是一个必然选择，这样如何在分权体制下建立权责对称关系，以及约束政府扩张债务的冲动，成为中国分权体制设计的一个现实问题。但从已有研究的文献学分析看，我国这方面研究还相当匮乏，所以推进这方面研究，对解决地方政府债务问题具有重要意义。

六、结　论

本文基于共词分析方法对中外地方政府债务研究内容进行了比较分析。研究结果表明：第一，中外地方政府债务研究的内容差别不大。国内地方政府债务研究的逻辑思路清晰，比较宏观；而国外地方政府债务研究的研究对象较多，包括中国、日本、西班牙、捷克等国家，研究的视角相对微观。第二，国外学术界在地方政府债务研究领域所运用的方法相对先进。在对高频词汇进行统计时，笔者选取了出现频率相对较高的关键词，国内地方政府债务研究没有出现一个有关研究方法方面的关键词，而国外学术界则将双重差分模型运用到地方政府债务研究领域，较好地提升了学术研究的质量。第三，国内外关于地方政府债务研究领域的核心但不成熟区域表现在地方政府债务风险与中国地方政府债务、财政分权这两个方面。关于地方政府债务风险的研究，国内学术界的研究相对而言比较薄弱，基本集中在内涵、评价、预警、治理等4个方面，研究的方法也相对落后。关于地方政府债务与财政分权的研究，成果很少。因此，国内外有关地方政府债务研究方法的改进以及地方政府债务与财政分权间的关系将会成为这一领域研究未来的一个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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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风云)

A Comparative Study on the Research of Local Government Debt between Home and Abroad Based on the Co-word Analysis

TANG Yun-feng,WU Qi-qi,MA Chun-ha

(School of Public Administration,Zhejiang University of Finance and Economics, HangZhou 310018, China)

This paper constructs co-occurrence matrix,similarity matrix,dissimilarity matrix on the basis of high-frequency keywords.Then by conducting cluster analysis,the author confirms the groups of local government debt between home and abroad.Meanwhile,according to the centrality and density of those groups,we draw strategic coordinate graph of local government debt between home and abroad.The results show that the content of local government debt between home and abroad is the same in essentials while differing in minor points.Foreign academia is more advanced than domestic academia in the aspects of methodology in the research of local government debt.What’s more,the central and undeveloped field of the research of local government debt in Chinese academia is local government debt risk,whereas the central and undeveloped area of the research of local government debt in foreign academia is China’s local government debt and fiscal decentralization.On this basis,the author assumes that it will also be the trend of international academia in the research of local government debt field.

local government debt; co-word analysis; comparative study

2016-06-28

唐云锋(1971-)，男，湖南祁阳人，浙江财经大学公共管理学院副教授；吴琦琦(1993-)，女，浙江苍南人，浙江财经大学公共管理学院硕士生；马春华(1993-)，女，内蒙古呼和浩特人，浙江财经大学公共管理学院硕士生。

F810.5

A

1004-4892(2016)11-0037-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