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代景泰、天顺年间进士地理分布考——兼与吴宣德教授《明代进士的地理分布》商榷

陈之林

（福建师范大学社会历史学院，福建 福州 350007）

明代景泰、天顺年间进士地理分布考
——兼与吴宣德教授《明代进士的地理分布》商榷

陈之林

（福建师范大学社会历史学院，福建 福州 350007）

吴宣德教授《明代进士的地理分布》为一部迄今史学界影响甚广的主要运用统计的方法研究明代进士地理分布的著作，是人们进行相关研究时必备的参考依据。依据现存景泰、天顺年间诸科《进士登科录》，以及《皇明进士登科考》《皇明贡举考》等专门科举文献，同期进士地理分布的统计数据有16处是与《明代进士的地理分布》不同的。

明代；景泰；天顺；进士；地理分布

吴宣德教授《明代进士的地理分布》（以下简称“吴书”）主要运用统计的方法研究明代进士地理分布，为人们提供了明代进士的地域分布的系统数据。然笔者依据景泰与天顺年间各科《进士登科录》，以及其他较为权威的科举文献，如《皇明进士登科考》《皇明贡举考》《类姓登科考》《明清历科进士题名碑录》等，比对其同期进士地理分布的统计数据，发现颇多值得商榷之处。为使景泰、天顺年间的进士地理分布的研究更加精确，本文借助上述的诸多科举文献，同样以“现籍所在地”作为基准，重新统计该期进士地理分布，以就教方家。

一、景泰五年南直、河南、山东、山西、北直、交阯进士人数考

“吴书”统计景泰五年（1454）南直、河南、山东、山西、北直、朝鲜进士分别为58人、22人、16人、8人、43人和1人。［1］57而据《景泰五年进士登科录》等科举文献，可知上述统计数据皆误。分述如下：

1、南直进士应为57人。分别是：一甲进士2人，即第2名常州府宜兴县官籍徐溥、第3名常州府武进县官籍徐鎋；二甲进士22人，即第10名松江府上海县军籍李清、第15名淮安府山阳县民籍史瓘、第24名常州府江阴县民籍杜宥、第25名松江府华亭县民籍张畹、第28名松江府华亭县民籍张祚、第34名应天府上元县民籍浦镛、第35名松江府华亭县官籍朱伦、第43名苏州府常熟县军籍蒋绂、第44名苏州府常熟县民籍陈璧、第47名苏州府常熟县民籍杨集、第73名淮安府山阳县民籍吴节、第77名松江府上海县民籍郁文博、第88名宁国府泾县军籍赵昌、第91名松江府华亭县民籍叶萱、第95名松江府华亭县民籍郑珪、第101名应天府六合县军籍郑瑛、第110名苏州府山县匠籍赵博、第114名庐州府六安州民籍汪霖、第117名南京水军右卫军籍龙晋、第118名松江府华亭县匠籍、第122名太平府当涂县匠籍刘永通、第125名太平府当涂县军籍钟琡；三甲进士33人，即第2名应天府上元县匠籍潘杰、第4名应天府上元县匠籍徐毅、第15名镇江府丹徒县医籍宁珎、第23名苏州府山县军籍夏玑、第25名苏州府长洲县民籍蒋昂、第32名苏州府长洲县儒籍孔镛、第39名常州府无锡县军籍孙璿、第47名太平府芜湖县民籍黄让、第53名应天府江宁县富户籍罗淮、第54名松江府华亭县医籍王绩、第57名苏州府常熟县官籍章律、第64名应天府溧水县民籍王鲁、第76名淮安府山阳县民籍吴□、第84名应天府江宁县医籍蒋敵、第85名太平府当涂县军籍杨壁、第103名松江守御中千户所军籍王珪、第128名常州府武进县民籍赵敔、第116名松江府华亭县军籍曹泰、第134名池州府铜陵县医籍陈孟晟、第135名常州府无锡县军籍杨琛、第139名凤阳府灵壁县民籍张僖、第143名南京牺牲所军籍王璽、第144名松江府华亭县民籍吴珆、第154名徽州府祁门县军籍程泰、第155名苏州府长洲县民籍杜庠、第157名应天府上元县官籍金绅、第162名直隶徽州府婺源县民籍程永、第165名直隶淮安卫军籍叶淇、第178名扬州府通州民籍徐宗、第187名常州府宜兴县军籍张述古、第199名徽州府歙县民籍方暕、第216名松江府华亭县民籍沈黻、第217名庐州府合肥县军籍沈譓。

2、河南进士应为23人。分别是：一甲进士1人，即第1名开封府杞县民籍孙贤；二甲进士3人，即第17名河南府卢氏县官籍耿裕、第82名开封府祥符县民籍吕益、第128名开封府襄城县民籍李敏；三甲进士19人，即第3名开封府仪封县匠籍胡福、第19名彰德府安阳县民籍翟政、第41名开封府祥符县民籍王豫、第49名开封府钧州民籍蒋瑫、第55名开封府通许县民籍于琸、第56名河南府沔池县民籍李瓘、第63名彰德府安阳县民籍许颙、第65名怀庆府河内县民籍刘济、第81名汝宁府罗山县民籍何珆、第83名河南卫辉府汲县民籍左源、第104名河南府陕州军籍王瓘、第120名河南卫军籍毕亨、第122名河南府沔池县军籍戴珙、第125名开封府杞县民籍徐绅、第129名开封府祥符县民籍李珇、第145名河南府洛阳县民籍刘清、第148名河南府洛阳县民籍吴庚、第164名河南汝州鲁山县民籍袁恺、第209名彰德府磁州涉县军籍周晟。

3、山东进士应为14人。分别是：二甲进士5人，即第14名兖州府曲阜县儒籍孔公恂、第38名济南府德州军籍苗灏、第96名济南府德州军籍焦显、第102名兖州府峄县民籍李宗学、第124名兖州府曹州曹县官籍李木；三甲进士9人，即第16名兖州府济宁州匠籍王春、第46名济南府德州军籍郁纶、第113名兖州府钜野县民籍李麟、第121名兖州府单县民籍赵相、第136名济南府历城县民籍史兰、第138名济南府长清县军籍张纲、第161名青州府寿光县民籍黄甄、第189名登州府福山县军籍孙珂、第198名莱州府昌邑县军籍孙洪。

4、山西进士应为6人。分别是：二甲进士2人，即第69名太原府代州军籍赵文博、第98名潞州潞城县民籍屈铨；三甲进士4人，即第33名太原府太原县军籍王鑑、第110名太原府石州民籍于坦、第175名太原府平定州军籍白侃、第213名大同府浑源州军籍王上龄。

5、北直进士应为48人。分别是：二甲进士14人，即第12名保定府雄县军籍高宗本，第30名武功左卫军匠籍顾瑾、第33名河间府盐山县民籍曾会、第40名大名府开州民籍程鑑、第46名顺天府昌平县军籍刘瑫、第52名顺天府涿州民籍牛纶、第54名河间府沧州军籍孟勳、第60名锦衣卫军籍吴祯、第75名保定府雄县民籍侯瓒、第76名锦衣卫官籍马进、第81名顺天府宛平县匠籍高举、第97名永平府昌黎县民籍杜谦、第112名河间卫军籍郭仲珣、第129名大宁都司营州右屯卫军籍钱源；三甲进士32人，即第1名保定府新城县民籍崔忠、第9名大宁都司营州右屯卫军籍钱俊、第18名德州卫军籍曾清、第45名保定府愽野县民籍孟淮、第69名大名府长垣县军籍李溥、第77名顺天府宛平县官籍李巽、第82名河间府故城县民籍吕恕、第87名顺天府蓟州民籍秦珆、第90名锦衣卫军匠籍冯定、第96名河间府兴济县军籍张岐、第97名真定府灵寿县军籍董渊、第101名彭城卫军籍王钦、第114名顺天府密云县民籍王昇、第127名顺天府大兴县富户郑瑞、第130名德州卫军籍夏忠、第142名真定府深州军籍刘瑫、第151名保定府高阳县民籍田景旸、第158名大名府长垣县民籍李岳、第163名广平府曲周县民籍赵忠、第169名锦衣卫军籍萧惟昌、第173名顺天府宛平县匠籍杨懋、第177名锦衣卫军籍谢廉、第182名保定府清苑县军籍赵章、第190名保定府新城县民籍杨宣、第191名武襄左卫军籍高亮、第194名永平府迁安县民籍李文、第196名大宁都司营州中屯卫军籍金纯、第200名顺天府通州三河县军籍王聪、第203名永平府滦州官籍阎鼐、第204名顺天府宛平县富户籍陈俨、第207名锦衣卫军籍熊惠、第212名顺天府怀柔县军籍王诏。

需要特别说明的是，《景泰五年进士登科录》载该科交阯有三甲进士2人，即第52名交阯府清威县民籍黎庸、第80名交阯多翼县民籍阮勤。如“吴书”在“明代各科进士数量小考（中）”部分，考证“景泰五年甲戌科”时指出，“此科有交趾进士黎庸（交趾清威人）、阮勤（交趾多翼人）。黎庸中式前情形不详。阮勤，据《明孝宗实录》卷一四八：‘（弘治十二年三月）己丑，南京刑部左侍郎阮勤卒。勤字必成，安南多翼县人。父占籍山西长子籍。勤景泰五年进士，授南京大理左寺评事。'又《雍正山西通志》卷六六进士题名作长子人。故本书统计时，将阮勤籍贯题作‘山西长子籍，交趾多翼人'。”［1］41然交阯在宣德二年已被明朝所弃，此载两名进士为交阯籍，应是二人的祖籍而非现籍。据郭培贵教授《明朝华籍交人进士略考》考证得知，黎庸与阮勤在当时都已取得中国国籍，应属“华籍交人进士”或“华籍交人后裔进士”，而不应称其为“外国人进士”；并且按照当时明廷的优惠政策，黎庸与阮勤参加顺天乡试并中式，［11］150故皆应属顺天籍进士。

6、依“吴书”中对“景泰五年甲戌科”进士数量小考可知［1］41，吴宣德教授应是将第三甲第52名交阯府清威县民籍黎庸当作是交阯籍进士，但据上述考证得知，景泰五年交阯进士应为0人。

综上可知，景泰五年南直、河南、山东、山西、北直、朝鲜进士分别为57人、23人、14人、6人、48人和0人。［2］

二、天顺元年山东、北直进士人数考

“吴书”统计天顺元年（1457）山东、北直进士分别为14人和42人。［1］57而据《天顺元年进士登科录》等科举文献，可知上述统计数据皆误。分述如下：

1、山东进士应为13人。分别是：二甲进士1人，即第12名兖州府宁阳县民籍许起；三甲进士12人，即第39名济南府武定州民籍刘溥、第62名登州府莱阳县民籍于懋、第67名兖州府滕县军籍梁材、第72名济南府长清县军籍李纲、第91名东昌府濮州朝城县民籍魏元、第96名兖州府济宁州嘉祥县民籍宋德、第116名青州府蒙阴县民籍李炯然、第143名济南府历城县民籍李森、第151名东昌府堂邑县民籍崔珣、第154名济南府德州民籍张賔、第162名东昌府馆陶县军籍郭良、第193名济南府德州民籍屈祥。

2、北直进士应为43人。分别是：二甲进士11人，即第5名顺天府涿州军籍杨琮、第25名蓟州卫官籍庞胜、第27名保定府易州军籍杨礼、第39名武功中卫籍谢芳、第42名彭城卫军籍李佐、第51名骁骑右卫军籍展毓、第52名河间府交河县民籍于钦、第67名锦衣卫匠籍赵瑛、第70名保定府满城县军籍袁洁、第78名顺天府大兴县民籍蔡誌、第79名大名府元城县民籍冯敬；三甲进士32人，即第1名顺天府蓟州遵化县民籍姚昶、第9名河间府盐山县民籍王竪、第10名永清右卫军籍刘铎、第28名真定府晋州饶阳县民籍霍鑑、第43名顺天府蓟州军籍王冕、第47名保定府蠡县军籍王道、第49名顺天府大兴县民籍孙芳、第53名大名府元城县民籍胡琏、第56名义勇中卫军籍郑勤、第61名永平府卢龙县民籍王佐、第64名顺天府霸州文安县民籍邢表、第74名顺天府永清县民籍马驯、第76名顺天府大兴县匠籍顾正、第77名保定府新城县军籍韩文、第82名真定卫军籍、第87名锦衣卫镇抚司军籍徐源、第88名广平府永年县民籍卢信、第93名德州卫军籍谢敬、第101名顺天府宛平县富户籍左贤、第104名锦衣卫籍张祥、第108名保定府安州民籍黄缙、第110名河间府献县陈钺、第126名武功中卫军籍陶镕、第128名大名府大名县官籍张伦、第130名锦衣卫镇抚司军匠籍赖正、第140名大名府开州长垣县军籍胡睿、第147名保定府高阳县军籍吴琮、第157名广平府鸡泽县民籍刘诚、第163名大名府元城县官籍董振、第185名顺天府大兴县民籍钱达、第186名顺天府怀柔县军籍李麟、第190名顺天府通州民籍马桓。

综上所述，天顺元年山东、北直的进士人数分别为13人和43人。［3］

三、天顺四年南直、河南、山东、北直进士人数考

“吴书”统计天顺四年（1460）南直、河南、山东、北直进士分别为27人、16人、6人和21人。［1］57而据《天顺四年进士登科录》等科举文献，可知上述统计数据皆误。分述如下：

1、南直进士应为26人。分别是：二甲进士13人，即第3名南京锦衣卫籍王徽、第7名庐州府六安州军籍朱贤、第12名扬州府江都县民籍张鼐、第14名常州府宜兴县民籍沈晖、第15名苏州府长洲县军籍徐傅、第21名镇江府丹徒县匠籍吴宣、第26名庐州府六安州军籍潘稹、第32名太平府当涂县民籍江豫、第33名扬州府高邮州军籍王震、第36名应天府上元县匠籍沈钟、第38名常州府江阴县民籍王谊、第43名常州府宜兴县民籍张盛、第49名滁州全椒县军籍黄瑮；三甲进士13人，即第1名松江府华亭县军籍张悦、第4名苏州府山县民籍郭经、第9名常州府武进县官籍李宗羡、第21名凤阳府宿州灵壁县民籍陈辉、第27名徽州府祁门县民籍谢润、第51名徽州府祁门县民籍饶钦、第54名常州府无锡县官籍谈经、第55名常州府无锡县民籍秦夔、第61名扬州府江都县民籍张溥、第65名苏州府吴江县军籍盛侅、第6名常州府武进县官籍金愉、第78名太平府当涂县军籍刘钊、第90名松江府上海县民籍王霁、

2、河南进士应为15人。分别是：二甲进士2人，即第37名怀庆府修武县军籍王瓃、第39名河南府洛阳县民籍刘健；三甲进士13人，即第7名怀庆府修武县民籍张珆、第17名河南府洛阳县军籍潘瑫、第23名开封府郑州荥阳县民籍阎恕、第24名开封府陈州商水县民籍王濬、第25名汝宁府光州民籍郝冕、第46名开封府许州民籍王埙、第52名开封府许州军籍李雄、第62名开封府祥符县民籍张赈、第70名开封府归德州夏邑县军籍杨德、第82名河南卫辉千户所军籍陈奎、第83名河南府洛阳县民籍邢珫、第98名怀庆府修武县民籍赵锐、第103名颍川卫军籍郭昇。

3、山东进士应为5人。分别是：二甲进士1人，即第34名济南府肥城县民籍张谨；三甲进士4人，即第18名东昌府临清县民籍赵缮、第38名登州府莱阳县军籍宋黻、第57名东昌府唐邑县民籍胡澄、第93名兖州府单县军籍秦崇。

4、北直进士应为24人。分别是：二甲进士7人，即第4名归德卫籍潘礼、第22名永平府滦州乐亭县民籍刘恭、第23名顺天府通州漷县军籍李温、第24名锦衣卫官籍陈峻、第25名大名府开州民籍纪钦、第47名顺德府邢台县民籍孙瑜、第48名真定府冀州武邑县民籍国泰；三甲进士16人，即第6名保定府唐县民籍刘琛、第8名顺天府昌平县民籍马孝祖、第11名武定守御千户所籍萧凯、第33名大名府开州匠籍侯英、第25名太医院籍孙佐、第41名大名府魏县民籍刘賓、第45名大名府开州民籍王範、第56名滑县官籍何广、第58名顺天府通州漷县民籍王聪、第66名大名府开州匠籍谷琰、第71名广平府肥乡县民籍郑贤、第75名保定府易州军籍王甫、第92名河间府献县民籍彭昭、第95名兴武卫籍蔡霖、第101名顺天府大兴县汪宽、第102名大名府开州长垣县军籍王玺。

需要说明的是，《天顺四年进士登科录》载该科有交阯进士1名，即第2甲第17名交阯北江府武宁州慈山县民籍阮文英。然明宣德二年已弃交阯，此处意指其祖籍而非现籍。据郭培贵教授《明朝华籍交人进士略考》考证得知，阮文英在当时已拥有中国国籍，应属“华籍交人进士”或“华籍交人后裔进士”，而不应称其为“外国人进士”；并且史籍中明确记载其为“顺天籍”，例应参与顺天乡试，故其应属顺天籍进士。［11］150

综上所述，天顺四年南直、河南、山东、北直进士分别为26人、15人、5人和24人。［4］

四、天顺八年江西、南直、湖广、北直进士人数考

“吴书”统计天顺八年（1464）江西、南直、湖广、北直进士分别为31人、25人、16人和42人。［1］57而据《天顺八年进士登科录》等科举文献，可知上述统计数据皆误。分述如下：

1、江西进士应为32人。分别是：一甲进士2人，即第1名吉安府吉水县民籍彭教、第3名吉安府泰和县儒籍罗瓂；二甲进士13人，即第8名吉安府安福县民籍张敷华、第10名南昌府丰城县民籍傅实、第14名瑞州府高安县民籍敖和、第20名广信府上饶县军籍王让、第27名瑞州府新昌县民籍陈政、第32名吉安府泰和县军籍萧祯、第35名吉安府安福县周重、第45名吉安府庐陵县军籍彭序、第62名南昌府丰城县民籍章甫、第67名吉安府吉水县民籍郭瑞、第69名吉安府吉水县民籍张鸾、第72名吉安府安福县民籍伍希渊、第74名吉安府泰和县儒籍萧彦荘；三甲进士17人，即第1名吉安府泰和县民籍张达、第3名饶州府浮梁县民籍计礼、第5名临江府新喻县民籍傅瀚、第8名南康府建昌县民籍袁镐、第15名吉安府安福县民籍阮珆、第26名吉安府安福县民籍李勲、第29名临江府新淦县民籍陈英、第30名吉安府庐陵县军籍郭缉经、第33名吉安府安福县民籍周賔、第82名饶州府浮梁县民籍戴珊、第87名南昌府丰城县军籍聂蒙昌、第92名吉安府庐陵县民籍刘钝、第102名吉安府泰和县民籍康珓、第106名南昌府丰城县官籍孙缉、第133名吉安府泰和县儒籍萧器用、第156名南昌府丰城县民籍陈昭、第164名广信府贵溪县民籍郑节。

2、南直进士应为24人。分别是：一甲进士1人，即第2名苏州府崑山县军籍吴釴；二甲进士9人，即第7名扬州府江都县军籍孙蕃、第9名应天府上元县民籍周源、第22名宁国府泾县民籍左烨、第23名大河卫军籍陈让、第24名松江府上海县官籍戴春、第28名应天府上元县官籍倪岳、第57名苏州府吴县民籍周瑫、第58名凤阳府定远县民籍张谨、第75名徽州府祁门县民籍叶琦；三甲进士14人，即第45名苏州府常熟县民籍沈瑫、第50名徽州府休宁县军籍汪杲、第51名太仓卫军籍张泰、第52名松江府上海县民籍董纶、第55名凤阳府盱眙县军籍陈道、第67名常州府无锡县民籍陈賔、第74名苏州府长洲县民籍周观、第79名凤阳府凤阳县民籍黄澄、第120名安庆府桐城县民籍何恦、第128名徽州府婺源县民籍汪进、第129名太仓卫军籍夏时、第136名淮安府山阳县军籍叶贽、第160名苏州府嘉定县官籍马愈、第163名苏州府恦山县民籍朱萱。

3、湖广进士应为14人。分别是：二甲进士2人，即第6名襄阳府枣阳县军籍尚冕、第12名永州府道州军籍赵弘；三甲进士12人，即第12名荆州府公安县民籍王轼、第21名岳州府华容县军籍刘大夏、第44名荆州府公安县民籍陕茂、第47名荆州府石首县民籍刘熙劭、第53名长沙府醴陵县军籍唐震、第91名荆州府江陵县军籍戴賔、第94名荆州府公安县军籍李芳、第100名永州府道州宁远县民籍邓球、第105名宝庆府武冈州民籍林璧、第124名郴州兴宁县民籍袁珆、第125名长沙府攸县军籍洪性、第137名武昌府蒲圻县龚晟。

4、北直进士应为44人。分别是：二甲进士8人，即第13名广平府邯郸县民籍郑铭、第16名顺天府大兴县民籍郑玉、第43名太医院医籍孙義、第50名锦衣卫官籍李迪、第52名燕山前卫军籍汪洋、第66名义勇前卫官籍余玺、第70名太医院医籍翟瑫、第71名留守左卫军籍陈壮；三甲进士36人，即第1名金吾左卫军籍李东阳、第2名保定府清苑县民籍李进、第7名顺天府大兴县民籍王璶、第10名武成前卫官籍洪清、第17名保定府易州军籍侯祥、第19名河间府肃宁县军籍叚誉、第20名神武左卫军籍姜浩、第23名虎贲右卫官籍曾鑑、第32名锦衣卫军余张珆、第34名锦衣卫军匠籍官荣、第38名金吾右卫军籍王琮、第42名锦衣卫军籍翁信、第43名顺天府宛平县匠籍戴玉、第60名永平府抚宁县民籍刘珙、第62名真定府赵州宁晋县民籍王诏、第66名顺天府大兴县匠籍夏景、第68名真定府武强县民籍李衍、第70名河间府景州故城县民籍马騘、第73名隆庆州民籍聂友良、第75名顺天府蓟州遵化县民籍王昭、第76名真定府真定县军籍张铎、第77名保定府愽野县民籍吴槚、第93名保定府蠡县军籍冯贯、第97名大名府长垣县民籍毛疢、第99名锦衣卫舍人吕昇、第107名真定府藁城县民籍石玉、第116名大名府滑县民籍王崇之、第117名保定府满城县军籍曹铨、第118名保定府安州民籍费臻、第123河间府青县民籍邓铉、第126名锦衣卫军余李琮、第134名锦衣卫官籍曹宏、第142名任丘县民籍于大节、第145名保定府定兴县民籍李鸣凤、第162名保定府易州民籍史芳、第165名顺天府顺义县民籍刘俊。

综上所述，天顺八年江西、南直、湖广、北直进士分别为32人、24人、14人和44人。［5］

五、景泰、天顺年间个别进士考证

1、《景泰五年进士登科录》缺载进士4名。据俞宪《皇明进士登科考》、［7］302张朝瑞《皇明贡举考》、［8］276盛子邺《类姓登科考》、［9］205-626李周望等《明清历科进士题名碑录》，［10］258可知《登科录》缺载4名当为：第三甲第162名直隶徽州府婺源县民籍程永、第163名直隶广平府曲周县民籍赵忠、第164名河南汝州鲁山县民籍袁恺（《皇明进士登科考》《皇明贡举考》《明清历科进士题名碑录》载其为“河南鲁山县人”，《类姓登科考》载其为“河南罗山县人”，此采前者）、第165名直隶淮安卫军籍叶淇。

2、《景泰五年进士登科录》载第2甲第60名进士为“吴祯”，但其籍贯却刊印不清。［2］23据俞宪《皇明进士登科考》、［7］290张朝瑞《皇明贡举考》、［8］273盛子邺《类姓登科考》，［9］386可知吴祯的籍贯应为“锦衣卫军籍，直隶潜山县人”。

3、《景泰五年进士登科录》载第3甲第82名进士为“吕恕”，但其籍贯却刊印不清［2］61。据俞宪《皇明进士登科考》、［7］298张朝瑞《皇明贡举考》、［8］275盛子邺《类姓登科考》、［9］616李周望等《明清历科进士题名碑录》，［10］254可知吕恕的籍贯应为“直隶河间府故城县民籍”。

4、《景泰五年进士登科录》载第3甲第177名进士为“谢廉”，但其籍贯却刊印不清［2］84。据俞宪《皇明进士登科考》、［7］303张朝瑞《皇明贡举考》、［8］276盛子邺《类姓登科考》、［9］673李周望等《明清历科进士题名碑录》，［10］258可知谢廉的籍贯应为“锦衣卫军籍，浙江嵊县人”。

5、《天顺元年进士登科录》载第2甲第39名进士为“谢芳”，但其籍贯却刊印不清，［3］486据俞宪《皇明进士登科考》、［7］310张朝瑞《皇明贡举考》、［8］280盛子邺《类姓登科考》、［9］673李周望等《明清历科进士题名碑录》，［10］263可知谢芳的籍贯应为“武功中卫籍”。

6、《天顺元年进士登科录》载第3甲第140名进士为“胡睿”，但其籍贯却刊印不清。［3］587据俞宪《皇明进士登科考》、［7］320张朝瑞《皇明贡举考》、［8］282盛子邺《类姓登科考》、［9］379李周望等《明清历科进士题名碑录》，［10］273可知胡睿的籍贯应为“大名府开州长垣县军籍”。

7、《天顺四年进士登科录》载第2甲第47名进士为“孙瑜”，但其籍贯却刊印不清。［4］19据俞宪《皇明进士登科考》、［7］327张朝瑞《皇明贡举考》、［8］286盛子邺《类姓登科考》、［9］420李周望等《明清历科进士题名碑录》，［10］279可知孙瑜的籍贯应为“直隶顺德府邢台县民籍”。

8、《天顺四年进士登科录》载第3甲第60名进士为“南剑”，但其籍贯却刊印不清。［4］36据俞宪《皇明进士登科考》、［7］330张朝瑞《皇明贡举考》、［8］286盛子邺《类姓登科考》、［9］441李周望等《明清历科进士题名碑录》，［10］283可知南剑的籍贯应为“陕西西安府渭南县民籍”。

9、《天顺八年进士登科录》载第3甲第24名进士为“杨成”，但其籍贯却刊印不清。［5］27据俞宪《皇明进士登科考》、［7］339张朝瑞《皇明贡举考》、［8］290盛子邺《类姓登科考》、［9］458李周望等《明清历科进士题名碑录》，［10］292可知杨成的籍贯应为“福建福州府闽县民籍”。第3甲第140名进士的姓名与籍贯都刊印不清。［5］56据俞宪《皇明进士登科考》、［7］344张朝瑞《皇明贡举考》、［8］291盛子邺《类姓登科考》、［9］453李周望等《明清历科进士题名碑录》，［10］298可知该名进士为“何珣”，其籍贯为“河南汝宁府罗山县民籍”。

10、《天顺八年进士登科录》载第3甲第8名进士为“袁镐”，但其籍贯却刊印不清。［5］23俞宪《皇明进士登科考》、［7］338张朝瑞《皇明贡举考》、［8］290盛子邺《类姓登科考》［9］417载其为“江西建昌县人”；李周望等《明清历科进士题名碑录》［10］291载其为“福建建宁府建安县民籍”；《天一阁藏明代方志选刊·南康府志》卷六［12］27载其为“江西南康府安义县人”。此暂依《皇明进士登科考》《皇明贡举考》《类姓登科考》，记其籍贯为“江西南康府建昌县民籍”。

11、《天顺八年进士登科录》第3甲第160名进士姓名刊印不清。［5］61据俞宪《皇明进士登科考》、［7］345张朝瑞《皇明贡举考》、［8］292盛子邺《类姓登科考》、［9］633李周望等《明清历科进士题名碑录》，［10］299可知该名进士为“马愈”。

12、《天顺八年进士登科录》载第3甲第124名进士为“袁珆”，但其籍贯却刊印不清。［5］52据俞宪《皇明进士登科考》、［7］344张朝瑞《皇明贡举考》、［8］291盛子邺《类姓登科考》、［9］417李周望等《明清历科进士题名碑录》，［10］297可知袁珆的籍贯应为“湖广郴州兴宁县民籍”。

13、《天顺八年进士登科录》载第3甲第99名进士为“吕昇”，但其籍贯一栏只刊印出上半部分“湖广襄阳县人”，下半部分空白，只余末尾“舍人”二字。［5］45《天顺七年会试录》［6］23载其为“锦衣卫舍人”；俞宪《皇明进士登科考》、［7］342张朝瑞《皇明贡举考》、［8］291盛子邺《类姓登科考》、［9］616李周望等《明清历科进士题名碑录》［10］296载其为“湖广襄阳府襄阳县民籍”；杨宗时等《中国地方志集成·湖北府县志辑·同治襄阳县志》［13］213载其为天顺八年甲申科进士。此暂依《天顺七年会试录》，记吕昇籍贯为“锦衣卫舍人”。

表1 摇明代景泰、天顺年间进士地理分布表（与“吴书”对照）

六、结语

吴宣德教授以进士的现籍地为基准，依据各类科举文献、正史或整体载录性质的著作，以及地方志等，对景泰、天顺年间的进士地理分布进行统计与考证，得出相应的数据。然因当时《天一阁藏明代科举录选刊·登科录》还未面世，“吴书”未能参考相应科次的《进士登科录》，统计数据难免存在误差。笔者以景泰、天顺年间的《进士登科录》为主，以《皇明进士登科考》《皇明贡举考》《类姓登科考》《明清历科进士题名碑录》等科举文献为辅，对景泰、天顺间进士地理分布重新进行考证、统计，得出的结论共有16个与“吴书”不同之处（见表1）。

表1中的黑体加粗数字，即与“吴书”结论不同之处。确凿的统计依据决定了统计结论的准确性，明代《进士登科录》是每科殿试后由礼部刊行的官方考试档案，［14］48其内容具有原始性、规格具有至上性、编刊具有专业性和实效性、性质具有档案性，具有其他科举文献无法替代的原始性与权威性，［14］11-14理应是统计明代进士地理分布时的首选依据。笔者所依据的《天一阁藏明代科举录选刊·登科录》共八函47册56种，由宁波出版社2006年11月影印出版，其中景泰五年，天顺四年、八年《进士登科录》为存世孤本或独家收藏。［14］49现存明代《进士登科录》版本各异，关于其版本及庋藏情况，陈长文先生在其《明代科举文献研究》中已有详细论述，此不再赘述。天一阁本经过范氏数百年的精心珍藏，较其他版本而言，保存仍较为完好，残损者较少。［14］55《天一阁藏明代科举录选刊·会试录》共六函38册38种，由宁波出版社2007年 11月影印出版。《明代登科录汇编》由台湾学生书局在1969年，将台湾中央图书馆及原北平图书馆所藏共六十余种明代各类《登科录》影印汇编而成，亦属原始文献。并且《皇明进士登科考》《皇明贡举考》《类姓登科考》《明清历科进士题名碑录》等科举文献都直接或间接利用参考了《进士登科录》，也具有较高的科举文献价值。故而上述表格中每科年第二行的统计数据，因其依据更为权威可信，庶几更为可靠。

［1］吴宣德．明代进士的地理分布［M］．香港：香港中文大学，2009．

［2］天一阁博物馆，整理．天一阁藏明代科举录选刊·登科录·第一函·第九册：景泰五年进士登科录［M］．宁波：宁波出版社，2006．

［3］天顺元年登科录［M］//屈万里，主编．明代登科录汇编（二）．台湾：学生书局，1969．

［4］天一阁博物馆，整理．天一阁藏明代科举录选刊·登科录·第一函·第十册：天顺四年进士登科录［M］．宁波：宁波出版社，2006．

［5］天一阁博物馆，整理．天一阁藏明代科举录选刊·登科录·第二函·第十一册：天顺八年进士登科录［M］．宁波：宁波出版社，2006．

［6］天一阁博物馆，整理．天一阁藏明代科举录选刊·会试录·第二函·第十三册：天顺七年会试录［M］．宁波：宁波出版社，2007．

［7］（明）俞宪．皇明进士登科考［M］//明代史籍汇刊（11）．台北：学生书局，1969．

［8］（明）张朝瑞，辑．皇明贡举考［M］．济南：齐鲁书社，1997．

［9］（清）盛子邺．类姓登科考［M］//四库全书存目丛书·子部·第226册．济南：齐鲁书社，1997．

［10］（清）李周望．明清历科进士题名碑录［M］．台北：华文书局，1969．

［11］郭培贵．明朝华籍交人进士略考［J］．文史，2009（4）．

［12］天一阁藏．明代方志选刊（卷六）·南康府志［M］．宁波：宁波出版社，2014．

［13］杨宗时，等．中国地方志集成·湖北府县志辑·同治襄阳县志［M］．南京：江苏古籍出版社，2001．

［14］陈长文.明代进士登科录研究［M］.济南：山东大学出版社，2008.

［责任编辑：王川］

On the Geographical Distribution of the Jinshi of Jingtai and Tianshun Periods in the Ming Dynasty：In Discussion with Professor Wu Xuande

CHEN Zhi-lin
（Fujian Normal University，Fuzhou Fujian，350007）

Professor Xuan De Wu's The Geographical Distribution of Jinshi in the Ming Dynasty has widespread implications in history in that statistic method was adopted to study Jinshi geographical distribution in the Ming Dynasty.It becomes an essential reference for people doing related research.But based on existing examination of the documents of Jingtai and Tianshun period，supplemented by other special examination documents，comparing with the statistical data of geographic distribution of jinshi in the same period，17 questionable points is founded，with an aim to enrich related research.

The Ming Dynasty；Jingtai and Tianshun periods；jinshi；geographical distribution

K 248.2

A

1672-402X（2016）10-0109-08

2016-06-11

陈之林（1992-），女，福建福州人，福建师范大学2014级硕士研究生。专业方向：明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