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图书馆资源”计划——俄罗斯数字资源整合与版权问题解决方案

贺延辉

“国家图书馆资源”计划
——俄罗斯数字资源整合与版权问题解决方案

贺延辉

俄罗斯“国家图书馆资源”（НБР）计划旨在解决俄罗斯图书馆数字资源的整合与版权问题，其制定与实施具有现实迫切性和重要意义。НБР计划的任务内容丰富，重点目标突出，在НБР计划框架下，俄罗斯开展全俄图书馆数字资源建设的统一协调与整合利用，采取多项措施应对数字资源建设过程中出现的版权问题，最终产生多赢的效果。该计划对我国数字资源建设具有一定的启示作用。图4。表1。参考文献13。

俄罗斯 国家图书馆 数字资源建设 版权

“国家图书馆资源”（НБР—Национальный Библиотечный Pесурс）计划是俄罗斯为解决图书馆数字资源版权问题，将各类图书馆馆藏数字资源整合为统一国家数字图书馆资源而实施的国家数字资源建设计划。

1 НБР计划的提出与社会意义

20世纪90年代中后期以来，俄罗斯各类图书馆数字资源建设虽取得不俗成绩，但总体上仍存在着众多问题:缺乏统一规划与协调，重复建设、信息孤岛；图书馆因《俄罗斯民法典》（Ⅳ 知识产权）规定而无法使用数字技术让读者利用丰富馆藏；图书馆数字资源多为不涉及版权或已过版权保护期的文献；难以满足读者对当代文献的需求等。这极大地影响了全俄图书馆信息化建设乃至信息空间建设，尤其限制了公民通过图书馆获取信息的权利，因而亟需国家顶层进行制度设计，加以解决。为此，2010年7月，促进俄罗斯图书馆发展社会委员会①促进俄罗斯图书馆发展社会委员会成立于2006年，由时任国家杜马主席Б.В.Грызлов倡议成立并任主席，由政府部门负责人、图书馆界和相关各界代表共同组成，旨在联合多部门协调解决俄罗斯图书馆事业发展中的重要问题。第六次会议提出НБР计划，时任国家杜马主席兼该委员会主席的Б.В.Грызлов指出，如果不能有效实现公民获取信息的权利，那么俄罗斯正在建设的信息社会将不是真正的信息社会，《俄罗斯民法典》（Ⅳ 知识产权）使图书馆未经授权无法建设数字资源，限制了宪法赋予公民的信息获取权，НБР计划旨在加快图书馆信息化建设，使之与信息社会发展需求相适应，切实保障公民信息获取权［1］。Б.В.Грызлов随即在7月份俄罗斯信息社会发展委员会会议上向时任总统梅德韦杰夫提议在国家图书馆①俄罗斯有三个地位和职能相同的国家图书馆，即俄罗斯国立图书馆（РГБ-Российская Государственная Библиотека）、俄罗斯国家图书馆（РНБ-Российская Hациональная Библиотека）、叶利钦总统图书馆（ПБПрезидентская Библиотека имени Б.Н.Ельцина）。、俄科学院图书馆等30多个图书馆基础上建立全俄范围的信息计划——НБР，在此框架下，按《俄罗斯民法典》（Ⅳ知识产权）解决图书馆数字资源版权问题［2］。梅德韦杰夫对此给予肯定，要求俄政府在2011年7月前在国家图书馆、俄科学院图书馆及部分地方图书馆数字资源基础上建设НБР，地方政府在2012年7月前为地方图书馆宽带接入НБР提供设备、软件等［3］。2010年10月，建设НБР的任务被列入俄政府《信息社会国家纲要（2011—2020年）》分纲要“数字内容和文化遗产”［4］中，由俄文化部负责。俄政府为НБР计划提供35亿卢布预算，2012和2013年经费都为12亿卢布，用于НБР平台建设与维护、支付版权费、统计系统建设、图书馆参与НБР计划的技术研发等［5］。

НБР计划的建设是由俄罗斯社会发展优先战略、文化和教育领域现实需要等因素决定的，具有现实的必要性和迫切性，是国家众多信息政策的组成部分，与《“俄罗斯文化”联邦纲要》的文化领域发展目标“建立统一文化空间，为保障公民平等获取文化珍品和信息创造条件”相一致。НБР计划的实施意义重大，扩宽了读者对图书馆数字资源的获取范围，促进了图书馆事业现代化发展任务的早日实现，构建起图书馆与作品权利人之间的和谐关系，保护了具有国家意义的文化遗产、档案文献，丰富了面向公众的文化和信息服务项目，保障了公民平等获取文化珍品和信息的权利，加强了联邦主体间的文化联系，推进了全俄文化和信息空间的建设与发展。

2 НБР计划的主要内容

НБР计划的主要目标是保障读者广泛使用图书馆数字资源，保护作品经数字化、网络化传播时其权利人的权益，解决图书馆因履行社会职能、满足读者需求而对文献数字化造成的版权问题。主要内容包括:（1）建设整合图书馆等机构馆藏数字资源的国家数字资源库；（2）建立与НБР计划同名的自治式非商业性执行机构——“国家图书馆资源”（以下简称АНО“НБР”），组建由国家图书馆、国家机关、出版界等相关代表组成的监督委员会，负责 НБР计划的具体工作；（3）建设НБР联合电子目录（EЭK）和网站，保障远程用户搜索和使用数字资源；（4）建立НБР计划的法律援助机制，保护数字化作品的版权，形成图书馆与作品权利人之间新的作品数字化授权法律机制；（5）编制作品权利人清单、数字化版权作品目录及НБР的入藏流通信息；（6）借助互联网和局域网，通过НБР门户网站的建设与运行，使全俄图书馆分阶段加入НБР系统。

НБР计划要求保护俄罗斯历史和文化遗产，以及具有全俄和世界意义的档案资料，保障俄罗斯所有读者都能平等获取图书馆数字资源。这不仅需要技术方案以整合分散在各地各类图书馆等知识记忆机构的数字资源，更需处理图书馆与作品权利人之间的关系以获得合法信息内容。因此，需要图书馆与作品权利人签订数字化授权协议，而解决图书馆数字资源版权问题也就成为НБР计划核心内容之一。

3 НБР计划框架下的图书馆数字资源整合与利用

НБР主页（http://www.natlib.ru/）上“俄罗斯图书馆图书在一起”的宣传语，表明了НБР计划对俄罗斯图书馆数字资源的统一整合与利用。НБР计划先期整合国家图书馆的数字资源，俄罗斯国立图书馆、俄罗斯国家图书馆、叶利钦总统图书馆的数字馆藏成为НБР的核心资源，所有联邦图书馆、地方图书馆、高校图书馆等都可作为НБР计划的参与馆，提供数字资源并使用НБР。РГБ、РНБ、ПБ将馆藏文献数字化加工、标记（标明是否属版权作品及使用方式、范围等）、存储并基于 НБР门户平台提交，建设联合电子目录（EЭK）并提供数字资源馆藏链接，用户检索目录后直接点击便可获取电子文献全文。НБР分布存储于РГБ、РНБ、ПБ的各自服务器上，通过国家数字图书馆（НЭБ-Национальная Электронная Библиотека）门户实现整合、联合目录、统一检索、远程获取。图1、图2、图3分别展示了НБР计划框架下РГБ、РНБ、ПБ的数字资源加工、提供、整合与利用模式［6］。РГБ、РНБ、ПБ数字资源的整合形成了保障读者和作者权益，使版权作品合法数字化流通的机制。НБР计划为РГБ、РНБ、ПБ等数字资源建设及整合提供保障，促进了俄罗斯国家数字图书馆（НЭБ）建设，目前НЭБ已整合了6个联邦图书馆和27个地方图书馆的数字资源，包括电子图书162万种，电子目录3400多万条［7］。НБР被称为“国家范围（规模）的聚合”，2012年用于各级各类图书馆加入НБР的资金预算为10亿卢布，2014年全俄所有图书馆的计算机都联接НБР［8］，全俄各地居民都能在当地图书馆使用НБР。

图1 НБР计划框架下国家图书馆资源加工与提供

图2 НБР计划框架下国家图书馆资源整合与利用

图3 НБР获取、使用与保护的技术路线

4 НБР计划框架下图书馆数字资源建设版权问题应对措施

4.1 成立专门机构

为更好地实施НБР计划，系统解决版权问题，2010年10月，国家图书馆在促进俄罗斯发展社会委员会的支持下倡议成立了АНО“НБР”，18人组成的监督委员会为其最高管理机构，成员来自不同领域，具有广泛代表性，这有利于各方在版权问题上沟通、协商和达成共识。АНО“НБР”是为兼顾信息社会三个重要参与方——读者、图书馆、出版者的利益而成立和运行的，主要工作是协调国家图书馆与作品权利人之间的关系，代表图书馆与权利人开展授权谈判和签约，保护授权作品，为数字资源建设及使用创造条件，完善国家文化发展基础设施。俄罗斯现行法律不允许国家财政拨款机构设立分支机构，因而АНО“НБР”不是国家图书馆分支机构而是独立机构，在处理图书馆与权利人关系时具有中立性和独立性，其谈判和签约工作易得到认可。

4.2 积极开展对外宣传

2011年，АНО“НБР”在俄罗斯塔斯社举行新闻发布会，介绍НБР建设构想，阐述与作品权利人签订数字化授权协议等问题。2012年，АНО“НБР”在“俄罗斯图书”国际书展上与НексМедиа、МАКБЕЛ、ГЭОТАР-Медиа等出版公司会晤，参加“俄罗斯与欧盟共同法律空间:现在与未来”国际会议、“俄罗斯与欧盟版权法协调”圆桌会、“俄罗斯和国外数字内容保存:哲学、政治、经济的视角”全俄会议、“互联网上的知识产权:经济模式与法律调整——俄罗斯与世界的经验”国际会议、知识产权保护协调委员会“互联网版权保护”法律研讨会、“馆藏建设实践问题:克服困难的策略，向资源的有效管理转变”全俄会议、“文化的数字时代”国际会议，做“НБР建设前景与现实”“НБР建设和版权保护”“НБР:内容合法性与互联网版权保护”“建设НБР”“НБР建设未解决的法律问题”等报告。自成立以来，АНО“НБР”利用各种场合积极宣传НБР计划，扩大国内外影响力，让公众了解НБР计划的社会意义与价值，赢得出版社、作者的理解与支持，从而获得资助和授权。

4.3 与作品权利人签订授权协议

АНО“НБР”参与俄文化部和国家图书馆举办的数字资源建设招标会，中标后按《俄罗斯采购法》与国家图书馆签订合同，对国家图书馆提交的、根据读者需求整理的预数字化图书清单中的图书是否受版权保护、是否已过保护期、作品权利人等进行法律鉴定，以国家图书馆的名义与作品权利人谈判、签约。协议授权АНО“НБР”建设国家电子出版物保存本和用户使用本两种数字复本，按《俄罗斯民法典》（Ⅳ 知识产权）规定，作品只能在图书馆内使用，并确保被图书馆用户合法使用。签订的协议类型主要包括面向出版商的授权协议和面向作者的公开授权协议，前者即获得作品非排他性数字化授权，后者则主要是获得免费授权。大多数协议授权期限为作者终生及其死后70年，极少数为最低限度3年。授权的图书数字化后存储于国家图书馆，成为可长期保存使用的数字资源。俄罗斯国家图书馆对每篇作品支付 2000—5000卢布的版权费，向 АНО“НБР”每年缴费10万卢布，用于НБР系统的运行与维护、作品授权签约等［6］。图4所示为授权协议签订及为权利人提供作品使用统计信息、版权作品使用情况的工作流程［6］。

图4 АНО“НБР”面向作品权利人的工作流程

2011年，АНО“НБР”开始与俄学者和作家签订授权协议，А.В.Логинов、俄罗斯司法部副部长、《东方档案》杂志总编等率先签约；4月，在莫斯科国际商务中心（莫斯科城）举行的授权仪式上，莫斯科财经法律大学、国际人文语言学院等大学校长和教师等授权500多种出版物。与此同时，АНО“НБР”视出版商为战略合作伙伴，与Лаборатория книги、ЮНИТИ-ДАНА、Academia，Академкнига、Алгоритм、Аспект-пресс、Европа等签订授权协议，并着手建立作品版权管理信息系统。表1是2011—2012年АНО“НБР”与作品权利人的数字化授权情况［9］。

表1 2011—2012年АНО“НБР”与作品权利人签约情况

2012年，АНО“НБР”与芬兰国家图书馆签订协议，在《通力（KONE）基金会语言计划（2012—2016年）》①该国际计划旨在通过对芬兰-乌戈尔民族语言的印刷出版物进行数字化，保护少数民族文化遗产。框架下，解决РHБ馆藏芬兰-乌戈尔民族语言文献的数字化问题，НБР获得了209种该语种文献的数字化授权。这在俄罗斯乃至世界范围内，开启了俄罗斯版权制度管辖下外文文献数字化授权先例，НБР迈出国际化第一步，具有了国际水平和声望［10］。下阶段还将开展其他海外作品数字化授权工作，获得他国文献数字化授权，以丰富НБР数字资源。

4.4 设立“俄罗斯开放图书”国家奖，鼓励作品授权

为感谢积极参与НБР建设的个人和机构，赢得更多个人和机构的支持，АНО“НБР”设立“俄罗斯开放图书”国家奖，为公众获取开放数字资源工作做出贡献、奉献自己作品的作者和出版社获此殊荣。2011年11月11日在РГБ举办首届颁奖典礼，20位个人、17个出版社、7个高校、2个社会组织获得“俄罗斯开放图书”国家奖的“作家奖”“作品继承人奖”“学者奖”“社会活动家奖”“出版社奖”“高校奖”“科研机构奖”等［11］。国家奖的设立，使得与会者、获奖者更加积极支持НБP建设，更愿将自己作品的数字化权免费转让。А.Вислый指出，希望更多学者能将作品授权，再过10—15年，俄罗斯将发展成为另一个俄罗斯［8］。

5 НБР计划实施效果

2008年，自《俄罗斯民法典》（Ⅳ 知识产权）实施后，俄罗斯政府机构和图书馆界就开始着手研究图书馆数字资源版权问题，НБР计划成为政府官员与学术专家长期研究论证而最终确定并尽可能使各方满意的折衷方案，被视为国家实施的平衡读者、图书馆和作品权利人利益的有效尝试。

5.1 读者成为НБР计划的最终受益者

目前，俄罗斯正在进行的现代化建设和发展创新，需要图书馆的数字化资源，保障公民平等获取信息的宪法权，提高公民知识水平和素质能力，而НБР计划的主要任务恰好是为读者阅读和获取智力资源创造条件，使全国各地读者都能在当地图书馆免费阅读电子图书，扩宽获取图书的范围和渠道。НБР计划建立的超大型图书馆数字资源库，使所有俄罗斯人不论身居何地、收入情况如何都能平等便捷地获取数字资源。任何读者来到任何图书馆，都能通过互联网选择阅读所需图书，解决了读者因所在图书馆没有该书的印刷本和数字本而无法在当地使用全俄数字资源的问题。俄罗斯每年出版的教育科普类图书印数一般为500—800册，至多1000册，这对于4万多个公共图书馆来说显然是杯水车薪，难以满足读者需求，而НБР计划能有效地解决科学教育类图书印数不足与读者需求旺盛之间的矛盾［8］。因此，只有依靠数字化形成电子图书，才可能使图书馆图书供应实现可靠保障，最终满足读者需求。

5.2 作品权利人是НБР计划的最大受益者

作品权利人成为НБР计划的最大受益者，主要表现为:（1）作品得以免费数字化。（2）按协议规定，读者只能在图书馆内而不能在家中、办公室通过互联网使用授权资源，且不能产生数字复本，避免了作品被非法复制传播。权利人有权规定作品的使用期限、方式、禁止使用情形等，增强了作品使用的安全性。（3）НБР的系统向读者提供作品购买信息，庞大的图书馆网络成为宣传作品的最佳网络渠道，增加了作品传播和销售渠道，提高了公众对作品的兴趣。即使作者未从其作品数字化中获得报酬，图书馆的读者通过数字资源库了解其作品信息后，有可能产生购买行为。此外，НБР解决了因不能带来经济效益而被出版社拒绝出版图书的问题，这些图书的作者可通过授权НБР来实现作品的广泛传播和价值体现，且不用缴纳任何费用。（4）作品权利人不但可以获得授权许可费，还可从读者复制作品费用中获得提成，比例最初为20%，后提至60%。尤其是教育类图书，因其印数较少作者难从图书销售中获利，借助НБР的系统可获得更多收入。（5）НБР的系统为权利人提供作品使用的方式、地点、群体、复制情况等有价值的统计信息，成为作品权利人了解读者需求、推送作品的有效途径。（6）НБР的授权模式作为“合法使用版权作品的典范”，保障了数字化作品的合法流通，有利于与网络侵权作斗争。不愿将作品授权给НБР的作者，只能眼睁睁看着作品被侵权和非法传播。而对已授权的НБР作品在互联网上的非法传播АНО“НБР”将进行跟踪调查，以维护作品权利人权益。

5.3 НБР计划推进图书馆数字资源建设与服务

俄政府驻国家杜马代表А.В.Логинов曾在促进俄罗斯图书馆发展社会委员会第六届会议上指出:将建设НБР计划作为信息社会俄罗斯图书馆现代化发展的重要方向［1］。数字化是俄罗斯图书馆保持和发挥其保存知识信息、传承国家记忆职能的重要选择，俄罗斯每年出版图书十多万种，图书馆如不对其进行数字化建设，将极大影响这些资源的永久保存与使用。《俄罗斯民法典》（Ⅳ知识产权）第1270条“不允许图书馆未经作品权利人授权建立作品数字复本”的规定，阻碍了图书馆的数字资源建设，成为图书馆迈向信息社会的障碍，而实施НБР计划就是帮助图书馆解决这个障碍［12］。НБР计划旨在克服图书馆在加工新信息产品和使用信息技术时遇到的困难，解决一系列与俄罗斯图书馆现代化发展相关的问题，以此来保存具有国家文化价值的信息，为档案文献和图书馆文献保存创造条件，保障公民获取图书馆资源。2012年3月，РНБ在“数字时代的图书馆馆藏:传统资源和数字资源、建设与利用”全俄会议上通过“国家建设公共数字资源”决议，认为当前图书馆服务的主要问题是公共图书馆缺少符合读者需要的数字资源，需在短期内制定专项计划予以解决，而НБР计划基于读者需求开展数字资源建设，通过解决数字资源整合和版权问题，使图书馆拥有更为丰富的数字资源来满足读者需求，正逐渐改变俄图书馆事业发展面貌［13］。俄罗斯很多小城市和边远农村地区公共图书馆因经费欠缺而馆藏陈旧、缺乏新书，因此向读者提供数字资源是这些地区图书馆得以存留和发展的最重要条件。НБР计划为这些图书馆提供了所需的数字资源，有助于各地图书馆的均衡和普遍发展。НБР计划实现了全俄图书馆数字资源建设的协调，避免了不必要的重复浪费，节约的资金及人力资源可以用于图书馆建设更多的数字资源。НБР计划对各地各类图书馆的不同来源、相对独立的数字资源进行类聚、融合和重组，创建了一个整合数字资源内容的基础架构，形成一个服务效能更好、效率更高的一体化数字资源体系，在一个更加宽泛、合法的框架内配置数字资源，给用户提供全方位、一体化的信息资源服务。НБР计划框架下建立的全俄图书馆数字资源统一体系，实现了全俄图书馆数字资源的有效利用和广泛共享，对俄罗斯图书馆事业整体发展非常有益。

6 结语

数字资源的整合与版权问题是各国图书馆数字资源建设过程中必然要面对的问题，这是因为各馆首先要开展各自的数字资源建设，且优先数字化非版权作品，当各馆数字资源建设达到一定规模，馆藏非版权作品基本数字化完毕后，必然要数字化更多的版权作品，以丰富数字馆藏和满足公众现实需求。与此同时，如何有效整合、共享各馆数字资源也会被提上议事日程。НБР计划正是在这个阶段适时出台实施的，推动了俄罗斯图书馆数字资源建设迈向新阶段。通过总结与分析НБР计划实施过程中的数字资源整合利用措施，以及应对版权问题的解决方案，我们可得到如下启示:（1）图书馆数字资源建设必须在法律框架下进行，借助国家资金投入和业界的共同努力，将大量版权作品作为当前及未来的建设对象，只有收藏大量数字化版权作品的图书馆才能履行数字时代对文献的保存职能，才能吸引读者，满足读者对作品的数字化阅读需求，图书馆才能与网络信息时代的发展与需求相适应；（2）将我国数字图书馆建设提升至新阶段，建设更为广义的“国家数字图书馆”，依靠数字图书馆推广工程，依托国家图书馆的数字资源统一门户平台，整合各地各类图书馆收藏的数字资源并提供共享使用，共同打造基于图书馆的全国数字内容空间。

1Шестое заседание Общественного комитета содействия развитию библиотек России［J］. Библиотековедение，2010（4）：8-14.

2Стенографический отчёт о заседании Совета по развитию информационного общества в России［EB/OL］.［2015-10-21］.http：// www.kremlin.ru/events/president/transcripts/ 8296.

3Организационно-технические принципы создания национального библиотечного ресурса с унифицированным фондом библиотек Отчет по договору от 05 июля 2011 г.№116-01-42/ 06-11［EB/OL］.［2015-12-17］.http：//mkrf. ru/upload/mkrf/mkdocs2013/12_02_2013_ 6.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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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Контент есть Библиотеки，агрегаторы，издатели. Итоги круглого стола《УК》［J］.Универс итетская книга，2012（1-2）：46-52.

6Логинов А.Агрегация национального масштаба［J］.Университетская книга，2010（7-8）：16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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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Национальный библиотечный ресурс：равный доступ к информации［EB/OL］.［2015-11-10］.http：//www.rsl.ru/ru/news/200411/.

9Книжные э-ресурсы в библиотеках：от агрегации до востребованности［J］.УниверситетскаяK нига，2013（4）：42-49.

10Отчет АНО《Национальный библиотечный ресурс》［EB/OL］.［2015-10-21］.www.natlib. ru/index.php/novosti/item/download/5_4838e 3e3bbf59ec62c2f81e858843264.

11Премия《Открытая книга России》：на пути в цифровое будущее［EB/OL］.［2015-07-17］.http：//www.rsl.ru/ru/news/141111/.

12Андрей Логинов，полпред правительства в Государственной Думе о библиотеках и об интеллектуальной собственности в интернете［EB/OL］.［2015-12-21］.http：//www.library. ru/1/copyright/doc.php？o_sec=196&o_doc =2395.

13Всероссийская научно-практическая конф еренция《Фонды библиотек в цифровую эпоху：традиционные и электронные ресурсы，комплектование，использование》［EB/OL］.［2015-10-21］.http：//www.nlr.ru./tus/ 20120319/resolution.pdf.

（贺延辉 副教授 黑龙江大学信息管理学院）

National Library Resources Program：A Solution to the Integration and Copyright of Digital Resources in Russia

He Yanhui

The Russian National Library Resources（НБР）program aims to solve the integration and copyright issue of library digital resources in Russia，the formulation and implementation of which have the reality urgency and great significance.Tasks of НБР plan are rich in content and key targets are outstanding.Under the planning framework of НБР，Russia carry out the unified coordination and integration of the whole digital resources in the library，and take various measures to cope with copyright problems in digital resources construction，resulting in the multi-win situation.НБР plan of digital resources construction has certain enlightening function for China's digital resources construction.4 figs.1 tab.13 refs.

Russia；National Library；Digital Resources Construction；Copyright

2016-04-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