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识空间溢出对人力资本流动的效应研究

张倩

中图分类号：F241 文献标识：A 文章编号：1674-1145（2016）08-000-02

摘 要 20世纪下半叶以来，以经济学的角度分析知识溢出效应的研究层出不穷，知识在一定局域内的溢出也被众多经济学者认为是促进经济增长的要素之一。知识溢出促使城市空间集聚和区域经济的发展，更使人力资本不断聚集在发达地区，导致了区域间的差异逐步扩大。本文以知识空间溢出为视角，对城市发展和经济增长的内生因素作出论述，旨在研究人力资本在知识溢出空间的流动性，并对欠发达地区的人才引进提出相关建议。

关键词 知识溢出 人力资本 城市集聚 区域经济

一、知识溢出的相关理论综述

新古典经济增长理论和新经济增长理论都认为技术进步是经济增长的源泉，而技术的进步是包含知识溢出、人力资本以及劳动分工等共同作用的结果，阿罗是首个指出知识积累的过程及其经济含义，揭示了知识的非竞争性以及部分非排他性的特点，以此推出知识有溢出效应的特点。其后，罗默将知识的积累与溢出作为基础，建立了知识溢出效应的内生增长模型。起初学者们把知识溢出效应应用于企业研究，而现在他们转向知识的外部性研究，将知识溢出置于城市和区域这样的空间视角范围内来探索空间知识溢出机制。布朗指出，在区域要素中决定技术接受的快慢和接受量的大小的最主要因素是城市或区域的规模，因为这反映着企业或工厂的空间集中程度以及市场潜力。

我国诸多学者以人力资本的角度分析影响区域差异的相关因素，连玉君认为区域差异的形成源于区域之间初始人力资本激励制度、人力资本存量和区域间人力资本流动的差异。徐璋勇用柯布-道格拉斯生产函数对西部经济增长相关因素进行实证分析后认为，对西部经济增长影响较大的因素依次为教育投资增加、城市化水平提高、劳动就业人数增加、固定资产投资的追加及政府对经济干预程度的降低。

二、知识溢出与人力资本流动的空间关联性

（一）知识溢出与区域经济发展

知识溢出在一定空间内有界扩散的思想一直是知识溢出理论的重要组成部分。知识溢出可以是局域的，也可以是全域的，因为知识有显隐性之分：显性知识即可以通过语言、文字等外在形式表达出来，是属于全域性质的知识；与之相反，隐性知识因具有高度个人化的特征而难以传授于他人，只能通过面对面的方式学习获得。面对面的交流既可以共享知识，也使人们在交流过程中将隐性知识显性化并且转换成为一种新知识在区域内传播、扩散。由此可见，这种个人层面的隐性知识，是局域知识溢出的基础。

城市是知识溢出的主要空间场所，也是衡量知识溢出效应与机制的空间测量尺度。新经济地理学认为“空间维度”可以作为分析经济理论的基本框架之一，知识外溢性可以带来技术创新和规模报酬递增，从而促进经济增长，并且实证分析得出经济集聚的原因是企业追求知识溢出。区域经济活动的空间集聚会降低创新成本，刺激经济增长。

鉴于企业规模大小不同，知识溢出以创新的形式表现出来，会为企业造成不同的影响。大企业通常是知识溢出的输出方，其技术知识占据行业主流，具有相对优势的地位，当面对技术竞争时，在确保自身领先技术的前提下，可以进行有意识的知识溢出，给企业增加创新回报和经济收益，同时应避免无意识的知识溢出和技术外泄带来的负面影响；与之相对应的小企业通常是知识溢出的输入方，小企业通过参加行业技术研讨，与行业领先企业进行学习交流，了解技术最新动态，有利于自身提高技术标准和对行业信息的把握。知识溢出对区域经济的共同增长具有重要意义，从而使人们认识到区域间的知识溢出是区域相互作用的重要形式，与传统的空间有同等重要的意义。

（二）人力资本流动下的区域经济发展

人们通常认为一个经济体可以以较小的成本来获得区域外的知识，但实际上，这种获得是信息而非知识。知识在一定范围内是隐藏在个体的特性中的，是暗含在人力资本中随着时间而不断积累而得出来的。这种隐性知识的扩散需要知识工人在“在干中学”，通过个体之间的接触，公司之间的交流而间接传播。因此，隐性知识的传播具有地域上的局限性，其传播成本随着距离的扩大而增加。若在不计算成本的情况下，隐性知识是无法轻易传播出去的。所以，为了充分学习相关知识，不论个体或者企业，与知识源保持较近的距离是十分有益的。这也是解释技术在地域区间上存在差异的主要原因。

产业的聚集与人口迁入率之间有很大的关联性。对于城市来讲，并不在于宏观政策下建立一个什么面貌的城市，而在于这个城市的发展以怎样的产业作为主导。知识经济时代，人力资本既依赖于城市的发展，其知识的溢出也离不开城市的背景。知识溢出、城市经济发展和人力资本的流动出现了正相关的内循环：知识工人的受教育水平以及专业技能的提升，促使企业劳动生产率的提高和企业的良性发展；而企业间的人才竞争又提高了高级技术工人的雇佣工资；普通员工从高级技术工人那里学到了更多专业知识，而交流过程中，也促进了高级技术工人本身的知识创新，这又体现了知识在企业空间上的溢出。内循环的周期越短，表明城市规模越大，发展速度越快，也会吸引其他地区的人才流动，这也是城市之间、城乡之间差距逐渐扩大的部分原因所在。

三、人力资本空间流动的策略选择

过去十年间，城市政策规划者对知识城市以及知识城市发展这两个概念的兴趣迅速激增。这些兴趣主要源于知识城市发展政策，作为一种吸引经济增长和提高区域竞争的边界，对潜在的知识和技术密集型人力资本、吸引和留住生产知识和技术密集型人力资本有一定的影响。

与此同时，城市或企业的优惠政策也是留住人才的是关键策略。只有具有比较优势的城市或企业，才能在激烈的竞争中留住人才。高级知识分子是有理想有抱负的群体，更加看重自身事业的发展，良好的城市环境和企业文化对于留住人才很有必要。除了自身的发展因素，子女良好的教育条件，也是知识性人才关注的问题。我国东西部城市发展差距较大，西部地区人才流失严重，其原因是多方面的。引进人才要注意几个方面：首先要给人力资本合理、稳定的收益回报，实行鼓励机制、激励机制，改变传统“大家一个样”的收入分配机制；其次，注重人才的培养和培训，知识溢出需要面对面的交流，这种交流次数越频繁，越能提高企业的创新性水平，增加人力资本存量，增强企业竞争力；最后，包含医疗、教育等在内的完善的基本公共服务体系是长期稳定的使人才留驻的重要要素。

四、结语

人力资本是知识溢出的介质，知识溢出是人力资本流动的内因。人力资本的流动性给予知识溢出更广泛的空间和更大的可能性，对于人力资本很少涉及的地区、产业给予弥补。高端的技术水平和创新理念都会提高欠发达地区的知识存量水平。要缩小区域间的差距，就必须扩大欠发达地区知识溢出的空间范围，使知识的空间溢出与人力资本互为因果，形成累计循环效应，从而加速城市区域经济的增长。

参考文献：

[1] [美]彼得·尼茨坎普主编.安虎森等译.城市和区域经济手册[M].经济科学出版社，2001.

[2] 连玉君.人力资本要素对地区经济增长差异的作用机制[J].财经科学，2003（5）.

[3] 徐璋勇.对西部地区实现经济增长路径的实证分析[J].西北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2（8）.

[4] Grossman，G.M.， Helpman， E. ”Trade， Knowledge Spillovers， and Growth”， Europe Economic Review， （3） 199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