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建省金融发展对城乡收入差距的影响

陈　玲， 黄雅慧

(福州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福建 福州 350116)



福建省金融发展对城乡收入差距的影响

陈玲， 黄雅慧

(福州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福建 福州 350116)

金融发展对于促进经济增长和改善城乡收入分配状况起着重要的作用。选取1980-2014年福建省相关经济金融数据作为样本，以金融发展规模和效率为金融发展的解释变量，以城乡收入差距为被解释变量，以经济增长、政府财政支出为控制变量构建回归模型，研究福建省金融发展对城乡收入差距的影响。实证检验结果表明，福建省金融体系的发展规模和效率均与城乡收入差距形成反向作用关系，在一定程度上有利于缩小城乡收入差距。同时就如何合理配置福建省金融资源、提高福建省金融体系对经济发展和收入分配的贡献提出相关政策建议。

金融发展;城乡收入差距;脉冲响应

自改革开放以来，福建省经济增长速度迅猛，根据《福建统计年鉴》各年数据显示，福建省1980年的GDP 为87.06亿元，而2014年已上升至24055.76亿元，平均每年增长率达到10%以上，且人均GDP由1980年的348元上涨到2014年的63472元，城镇居民的恩格尔系数由1980年的62.1%下滑至2014年的33.2%，农村居民的恩格尔系数也由1985年的62.4%下滑至2014年的38.2%[1]。尽管福建省在经济总量、人均GDP及城乡居民生活质量上都取得较大幅度的提高，但福建省城乡居民收入差距却逐年扩大，1985年福建省首次统计显示城镇居民基尼系数为0.24，但2010年福建省城镇居民基尼系数已达0.35，农村居民基尼系数达到0.365，两者皆略接近国际认可的贫富差距警戒线0.4[1]。金融发展不均衡、政府财政支出不足、经济增长过快等都有可能导致城乡收入差距扩大。其中，金融发展不平衡是导致城乡收入分配失衡的关键性原因。金融资源的合理配置可以达到均衡城乡居民收入的作用，而金融资源排他性使得农村居民贷款难、融资难，农村经济受到金融资源配置的制约，导致农民收入的增长速度落后于城镇居民的收入增长速度，扩大了城乡收入分配不均。故建立完善的政策性金融体系，加强对发展落后地区的金融机构覆盖，提高城乡金融机构存贷转换效率，提升城乡居民增收能力，对于缩小城乡收入差距具有重大意义。

现有文献表明，目前学者们对于金融发展和城乡收入差距关系的分析结论并无统一论调，且大部分以国家为调查对象，较少以区域或特定省份为单位对金融发展和城乡收入差距关系进行详细探讨。而实际上，各省份及区域金融发展状况各有差异，经济增长速度亦有不同，所以各省份或区域金融发展与城乡收入差距表现出的结论可能与整体结论不一致。本文选取福建省1980-2014年的经济金融数据作为样本，从实证的角度设计了衡量金融发展质和量这2个变量，同时参考现有文献引入了经济发展水平、政府财政支出2个极为重要的控制变量[2]，从而分析福建省金融发展对城乡收入差距的影响。并结合福建省经济发展实际，就如何合理配置福建省金融资源，努力提高福建省金融体系对经济发展和收入分配的贡献提出相关政策建议。

一、文献综述

对于金融发展状况和城乡收入之间的关系，学界主要形成了3种主流观点。

(一)金融发展对收入差距起倒“U”型作用

Jeremy等在库兹涅茨倒“U”效应的理论前提下，对金融发展、经济增长、收入分配3个变量进行实证研究，结果表明，金融机构的发展程度和经济增长率存在一种内生增长模式，金融机构在促进经济增长的同时也会要求更高的价值回报，两者之间相互促进，相互抑制，特别是当经济由原始缓慢增长向快速增长过渡时，贫富之间的收入分配差距逐渐拉大，但伴随着经济增长趋于平稳，以及金融机构质量的提高，国民人均收入达到较为公平的分配状态时，贫富之间的收入差距又将缩小[3]。Tan 等在动态面板模型的基础上，通过对过去20年35个发展中国家金融不均衡发展的动态变化进行实证检验，为金融深化与收入分配之间倒“U”型关系提供新的证据[4]。

乔海曙等通过整理我国2861个县域经济二元经济和金融数据，采用非参数相关检验和分位数等实证方法对金融发展与城乡收入分配的关系进行研究，从而论证了两者之间关系呈倒“U”型的结论[5]。刘玉光等针对我国31个省份1978-2008 年的平行数据，用城乡居民收入比作为测算收入分配差距的指标，用戈氏指标作为金融发展的测度指标进行实证检验，结果显示我国金融发展存在较大的二元化差异，导致金融发展进一步拉大城乡收入差距，但当经济增长趋于平稳，在各方政策的共同努力下，最终会缩小城乡收入差距[6]。

(二)金融发展对收入差距起反向作用

Clarkei等学者利用全球90个国家1960-1995年金融发展与收入分配相关数据，以基尼系数测算城乡收入差距，以各国个人借贷与各国GDP的比值测算金融发展水平，对金融发展与收入分配关系进行研究。结果显示，金融发展对缩小收入差距具有较明显的作用，即金融发展和收入差距两者具有负线性相关关系[7]。 Bittencourt 等对巴西1985-1994年的面板时间序列进行实证研究，检验金融发展对收入不平等的影响。结果表明，深化金融发展将降低低收入群体获得信贷支持的标准，从而使他们在金融市场上享受更多的金融服务，增加他们参与生产市场的机会，最终改善低收入群体的收入状况，缩小城乡收入差距[8]。Sarma等通过实证研究表明：金融机构服务的普及度和金融包容性水平的提高会进一步缩小一国(地区)居民收入分配差距状况[9]。

温涛等在结合2001-2011年我国西部地区的40个区(县)数据，通过建立面板数据模型分析了金融发展对收入差距的影响。结果显示，在较发达区域，金融发展将明显缩小城乡收入差距；在经济落后区域，金融发展对缩小城乡收入差距的效果并不明显[10]。李建伟等通过对2004-2013年我国相关金融数据进行处理，测算普惠金融发展指数，认为普惠金融发展程度和城乡收入差距具有长期均衡关系，且普惠金融的推广和普及将有利于改善城乡收入差距[11]。

(三)金融发展对收入差距起正向作用

Banerjee等通过实证研究表明，较低的金融发展水平会导致较高的金融服务成本，致使困难群体融资难，降低了低收入者信贷机会的可得性，阻截了低收入者获取投资的机会，进一步扩大了收入分配不均[12]。Cagetti等认为，在信贷约束情况下，投资者所拥有的初始财富会限制其投资规模的大小，所以当金融发展的程度不断提高时，会有更多的投资者加入创业行列，并随着投资收益的积累，继续扩大投资生产规模，从而使资本财富源源不断地流向大企业家，恶化高收入者和低收入者之间收入不平等状况[13]。

叶志强等人利用1978-2006年我国省际数据进行实证研究，结论表明金融发展扩大了城乡收入分配不均的状况，且和农村居民收入呈反向关系[14]。王征等运用广义矩法对1993-2009年28个省份进行研究，结论证明深化农村金融将扩大城乡收入差距[15]。宋文文选取1985-2010 年各省金融数据作为样本，采取面板门限模型对我国金融发展和收入分配关系加以论证说明，结果显示金融发展扩大了收入不均衡状况，两者间存在门槛效应，随着金融发展水平的逐渐提高将呈缩小趋势[16]。

综上所述，国内外学者多以国家和区域为单位，利用面板数据进行实证分析，对金融发展与城乡收入差距进行简单描述，忽视了不同省份之间经济体制、财政政策和经济发展水平等因素存在差异，会导致个体与整体结论的不一致性。为了减小这种不一致性，本文选定福建省这一特定区域作为研究单位，对福建省实际金融发展与城乡收入的具体情况进行实证研究。

二、金融发展对城乡收入差距的影响机理

金融发展对城乡收入差距的影响主要通过直接和间接2个渠道发挥效应。其中，金融发展对收入分配的间接影响途径是以经济增长作为传导环节，通过促进经济增长提高居民人均收入水平，改善收入分配状况。金融发展促使金融机构吸收更多储户的存款，然后将资金以发放贷款的形式配置给资金需求者，提高储蓄投资转化效率，从而扩大投资规模和社会再生产，社会经济效率随着社会再生产的扩大而提高，同时社会再生产反过来推动金融服务业的进步。金融发展水平的提高，将向更多的群体提供多样化的金融服务，而金融机构对不同群体提供不同的金融服务将影响不同群体的收入分配。

(一)金融发展的门槛效应扩大收入差距

大部分农村居民依赖农业增收，但农业生产易受自然环境干扰，致使农村居民收入较低且不稳定。而城镇居民主要从事第二产业和第三产业的工作，拥有较为稳定的收入。因此，农村居民的财产流动性和抵押担保能力较差，相较于城镇居民难以获得相应的金融服务，以及享受金融服务带来的高效益。尽管国家推广普惠金融，强调“惠农惠小”，但农民的收入水平及抵押担保物资偿付能力导致其较难获得金融机构的青睐。所以，因金融服务业求利益最大化的性质所决定的门槛效应将扩大城乡收入差距。

(二)金融发展的不平衡效应加剧收入差距

金融机构为了规避风险使得自身利益最大化，会选择将更多的分支机构设立在风险低且具备高度资本化产业经营的城镇，减少甚至撤离投资收益低的农村分支机构，使得贫困农户无法吸引金融资源，而这又将以“马太效应”使得农村陷入经济与金融的恶性循环，减少农户获得金融服务帮助的机会，阻碍农户经济增收能力，导致城乡收入差距不断扩大。

(三)金融发展的脱贫效应减小收入差距

金融体系的不断完善，国家助力发展新型、微型金融，增强金融基础设施建设，扩大金融机构的覆盖面，进而增加农民享有与城镇居民同等的金融服务机会，获取较高收益回报，提高农民增收能力，有利于缓解城乡居民收入失衡状况。近几年，金融的发展和创新，使得稀缺的资源和金融要素通过普惠金融的途径传递到低收入群体手中，提高了低收入群体获得金融服务的效率，缓解了城乡收入分配不均的状况。

三、金融发展对城乡收入差距影响的实证研究

(一)数据来源及样本选取

本文选取《福建统计年鉴》(1980-2014年)相关金融和经济数据作为研究样本，为防止指标数据相差较大产生的波动，各指标采用了对数处理，用lnIR、lnFD、lnFE、lnEG、lnFICI来表示。同时，利用计量软件Eviews 8.0对样本进行数据分析。

(二)指标选取

1.城乡收入差距(IR)。参考现有文献，在对指标数据的连接性和可参照性进行斟酌后，本文最终选择城镇居民实际人均可支配收入和农村居民实际人均纯收入的比重来度量城乡收入分配差距状况[7]。

2.金融发展规模(FD)。根据福建省金融发展实际情况和数据可得性，本文选择金融机构年末贷款余额与地区生产总值的比重来测算金融服务业的发展规模。

3.金融发展效率(FE)。选择金融机构年末贷款余额和存款余额的比重来测算金融服务业的存贷款转换效率。该比率越大，证明金融中介机构盘活居民存款的效率越高。

4.控制变量。现有文献显示，城乡居民收入差距的影响因素很多，金融发展只能部分地解释城乡居民收入差距，而遗漏信息集中的重要变量会降低模型的拟合优度，导致虚假的因果关系[2]。所以，模型中还包括经济增长和政府财政支出2个重要变量。(1)经济增长(EG)。考虑到金融发展会通过经济增长间接影响城乡收入差距水平，具有降低贫困的效应，因此经济增长是重要的控制变量，需将其纳入实证检验分析中。选择地区人均生产总值作为测算福建省经济增长状况的指标。(2)政府财政支出(FICI)。参考现有文献，选择财政支出和地区生产总值GDP比重来测算政府财政支出，即FICI说明政府行为对城乡收入分配状况的影响。一般认为，为了促进地方经济发展，当局财政支出会助力于发展城市的基础设施建设，从而加大城乡收入差距。本文预估该系数为正，说明政府财政支持力度越大，城乡收入分配不均状况将越明显。

(三)实证分析方法

为了避免虚假回归产生，使用ADF单位根检验法对样本数据进行单位根检测和协整检验，分别确认变量间是否存在长期均衡关系。此后，进一步使用格兰杰因果关系检验来确认各变量之间的因果关系。同时，建立VAR模型对各变量之间进行回归分析，运用脉冲响应函数权衡因金融发展指标测度的随机扰动冲击对VAR模型中全部内生变量当前值与未来取值的影响，运用方差分解剖析每个变量对城乡收入差距变化的贡献度，进而掌握各变量对城乡收入差距及其他变量的因果强度。最后，对实证检验成果进行分析总结。

(四)实证分析过程

1.单位根检验。为了避免虚假回归，本文对lnIR、lnFD、lnFE、lnEG和lnFICI进行ADF单位根检验，确保协整检验之前该指标序列都是平稳的，根据SCI准则选择滞后阶数，具体结果如表1。

表1　各变量ADF检验结果

注：***表示在1%水平上显著，△为一阶差分。

从表1单位根检验得出结论,在1%、5%和10%的显著性水平下，lnIR、lnFD、lnFE、lnEG和lnFICI均为非平稳，经过一次差分处理后，金融发展水平及各控制变量的一阶差分值都通过单位根检验，即各变量是同阶单整变量。

2.协整检验。根据AIC准则最终确定lnIR、lnFD、lnFE、lnEG、lnFICI的VAR模型最优滞后项数为2，为了验证变量之间是否存在长期的协整关系，本文采用Johansen协整检验法对VAR(2)模型进行检验(表2)。

表2　协整关系个数检验结果

注：*表示在5%显著水平上的临界值。

表2表明lnIR、lnFD、lnFE、lnEG存在长期协整关系，其方程如下：

lnIR=-1.728893lnFE-1.948739lnFD+

(0.24714)(0.28438)

0.137376lnEG+1.724021lnFICI

(0.03946)(0.23323)

由回归方程可知，福建省金融发展规模、金融发展效率对福建省城乡收入差距起反向作用，即金融发展规模和金融发展效率各变动1%，城乡收入差距将分别反向变动1.948739%和1.728893%，并且lnFD系数的绝对值大于lnFE系数的绝对值。这说明扩大福建省金融中介机构发展规模，提升金融中介机构灵活转换存贷款效率，将有利于缓解城乡收入分配不平等。但福建省城乡收入差距分别和经济增长、财政支出呈正相关关系，即经济增长和财政支出各变动1%，城乡收入差距将分别正向变动0.137376%和1.724021%。其中，财政支出加剧了城乡收入分配不均衡，这与指标设计时的猜测结论一致。

3.格兰杰因果关系检验。通过以上分析可知，变量存在长期协整关系。本文将使用格兰杰因果检验法确认变量是否存在因果关系，并分析其相互影响的方向(表3)。

表3　因果关系检验成果

从表3的检验结果P值可见，在1%的显著性水平下，经济增长lnEG与金融发展规模lnFD互为格兰杰因果关系，也就是说金融发展和经济增长彼此制约、互相促进。在1%的显著性水平下，城乡居民收入差距lnIR和经济增长lnEG是单向因果关系，政府财政支出lnFICI是农村金融发展效率lnFE的格兰杰因果关系。在显著性水平10%的前提下，当局财政支出lnFICI是金融发展规模lnFD的单向格兰杰原因。而在显著性水平10%的条件下，金融发展测算指标(规模lnFD和效率lnFE)是城乡收入差距lnIR的单向格兰杰原因，然而从长远来看，在统计学上城乡收入差距对金融服务业的发展作用并不明显。

4.脉冲响应函数与方差分解分析。首先，对VAR(2)进行预估，结果显示AR特征多项式全部根都在单位圆内，证明VAR(2)模型满足稳定性的前提条件。其次，运用脉冲响应函数IRF和方差分解对VAR(2)进行详细的剖析(表4)，研究各变量对它自身和其他变量的信息冲击所作出的反应，但此处主要分析城乡收入差距对各变量给出的信息冲击作出的反应。

从脉冲响应函数大小分析可得，城乡收入差距lnIR对其自身一个标准差给出的信息冲击马上作出了响应，即第一期该响应在0.04左右；之后自身信息的扰动对lnIR的影响缓慢减小，在第八期响应趋于0，尔后徐徐上升，最终走向平稳。同时，城乡收入差距lnIR对金融发展规模lnFD的冲击并没有马上作出响应，即第一期响应为0；在第三期，lnIR对lnFD所作出的响应最大且为正向；lnIR对lnFD的响应在第7期为负；之后，lnIR对lnFD所作出的响应基本稳定在0.01左右，且为负向的。最后，城乡收入差距lnIR对金融发展效率lnFE所给的冲击也没有立即作出响应，即第一期响应为0；在第一期至第五期，城乡收入差距lnIR以负向且在小范围起伏内对金融发展效率lnFE的扰动作出响应；在第六期，lnIR对lnFE所作出的响应为0；之后，lnIR对lnFE扰动所作出的响应基本稳定在0.01左右，且为负向的。

由表4分析可得，城乡收入差距的预测方差大部分是因其自身扰动所造成的，并且逐期降落。在第四期预测中，城乡收入差距lnIR预测方差有16%的比例是因金融发展规模lnFD干扰所引起的，1.08%的比例是因金融发展效率lnFE扰动所引起的，6.02%的比例是因政府财政支出lnFICI干扰所引起的，1.55%的比例是因经济增长lnEG干扰所引起的。随着预测期的推移，城乡收入差距lnIR预测方差中由金融发展测算指标(规模和效率)扰动所引起的部分增加，而由城乡收入差距自身扰动引起的部分下降，但其所占的百分比较大。由脉冲响应函数和方差分解分析可得，在预测期第六期以后，金融发展规模和效率分别与城乡收入差距形成一个较为明显的反向作用趋势。

表4　lnIR序列的方差分解结构

四、研究结论与政策建议

(一)研究结论

本文选取1980-2014年福建省部分经济指标数据作为样本，利用理论结合实证分析的方法，研究了福建省金融发展与城乡收入差距之间的关系问题。可以获得以下结论：(1)城乡居民收入差距(lnIR)与金融发展(lnFE、lnFD)、经济增长(lnEG)、政府财政支出(lnFICI)等5个变量在1%显著水平下均为一阶非平稳序列。(2)金融发展(lnFE、lnFD)对城乡收入差距(lnIR)起反向作用关系，且金融发展规模的绝对值系数比金融发展效率的绝对值系数略大一点。这说明扩大福建省金融发展规模与提升金融发展效率均显著拉近城乡收入差距，福建省金融发展发挥的脱贫效应远大于其门槛效应与金融排斥之和，而且扩大金融服务范围，尤其是增加对低收入群体金融服务供给，将有利于金融整体水平发展，从而改善城乡收入差距的状况。但福建省经济增长和财政支出对城乡收入差距均起正向作用。说明发展城市工业化建设，推动城市化建设的发展，在一定程度上拉大了城乡居民人均收入差距，该研究结论和本文指标设定假设一致。(3)在1%的显著性水平下，经济增长(lnEG)与金融发展规模(lnFD)之间互为格兰杰因果关系，也就是说金融服务业的发展规模大小和经济增长会彼此制约、彼此促进。因此，解除金融抑制，深化金融服务改革，将促进地区经济增长，提高城乡居民增收能力。(4)在长期情况下，城乡收入差距(lnIR)是经济增长(lnEG)的因果关系，即地区生产总值的上升会加剧城乡收入差距，归根结底在于城乡经济增长水平失衡，城乡二元结构化明显；在10%显著性水平下，政府财政支出(lnFICI)与金融发展效率(lnFE)互为因果关系，主要表现在政府财政支出扩大了城乡收入差距。(5)城乡收入差距预测方差中由金融发展(lnFD、lnFE)扰动所引起的部分增加，且金融发展对城乡收入差距的信息冲击作出反向回应，证实金融服务业在长期均衡发展中将明显减小城乡收入差距。

(二)政策建议

为进一步发挥福建省金融服务业在缩小城乡收入差距方面的作用，促进福建省城乡经济增长速度持续稳定，发挥政府宏观调控作用，扭转财政支出对收入差距的正向作用，从而达到缓解福建省贫富收入差距的目的。本文提出以下几点建议。

1.优化金融资源配置，扩大金融发展规模。从长远发展来看，只有均衡的金融发展才能克服贫困农村贷款规模小、手续繁杂、成本高等缺陷，将更多投资引入农村金融市场，提高福建省金融市场的整体交易活跃水平，刺激金融服务业在发展中实现金融脱贫效应，形成资金的良性循环。因此，政府在进行投融资决策上，应积极引导金融资源向贫困地区聚集，提高金融机构的覆盖面，在金融机构空白的地区增设金融网点，这不仅扩大了金融服务在农村居民生活中的发展规模，同时也提高了金融发展效率，将均衡发展的金融服务业有效地致力于拉近城乡贫富收入差距的作用充分发挥。

2.推行小额信贷服务，提高金融发展效率。迄今为止，福建省服务“三农”的正规金融中介机构除了中国农业银行以外，还有农信社、农发行等，但能够真正为农所用的金融机构较少且产品服务单一。因此，推行小额信贷服务，真正解决农户融资贷款所需，加快农村金融资金转化速率，缓解城乡收入差距状况显得至关重要。首先，应引导目前存在的农村金融机构积极向农村金融市场倾斜，并鼓励开发真正能够满足农户所需的金融产品，同时强化农村居民的资金管理意识，降低农户向农村金融机构借贷的准入门槛。其次，规范小额信贷服务，建立健全可操作性的贷款流程，减少贷款成本，提高贷款发放效率。再次，政府应正确对待民间金融组织，给予积极引导并加以规范，形成良性竞争，创设一个以小额信贷为核心的农村金融体系，满足不同收入群体多元化的信贷需求。

3.合理规划财政支出，均衡城乡经济发展。本文实证研究显示，福建省财政支出、经济增长分别对城乡收入差距起正向作用，财政支出与金融发展效率互为因果关系。即政府加大对城市工业化建设的财政支出，将进一步加快城市金融机构存贷资金转化效率，加快城市经济增长速度，拉大城乡经济水平差距，加剧城乡居民增收能力不均的状况。因此，政府部门应合理规划财政支出，均衡城乡基础设施建设，在加快城市化建设的同时，也应加强乡镇地区公共基础设施的完善，提高乡镇居民生产水平和生活质量，乡镇居民拥有剩余的资金才能够高效地利用金融机构提供的服务进行再生产，城乡居民增收能力获得均衡，城乡收入差距状况也将得到极大的改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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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何晓丽)

The influence of financial development on urban-rural income gap in Fujian Province

CHEN Ling, HUANG Ya-hui

(SchoolofEconomicsandManagement,FuzhouUniversity,Fuzhou,Fujian350116,China)

It is important for financial development to promote economic growth and improve the income distribution between urban and rural areas. This paper uses economic and financial data dated back from in 1980 to 2014 in Fujian Province as the samples, financial development scale and efficiency as explain variables and financial development and urban-rural income gap as explained variable and economic growth, government fiscal expenditure as control variables so as to study the effect of financial development on the income gap between urban and rural areas in Fujian Province. The empirical test shows that the scale and efficiency of the financial system in Fujian Province has a reverse effect with the urban-rural income gap, to some extent, which is good for narrowing the income gap between urban and rural areas. It proposes some suggestions how to reasonably allocate the financial resources of Fujian, and to improve the financial system of Fujian Province on economic development and income distribution.

financial development; urban-rural income gap; impulse response

2016-08-05

陈玲(1963-)，女，教授。研究方向：农村金融与投资、投融资经济、产业投融资。

F832.7

A

1671-6922(2016)05-0073-07

10.13322/j.cnki.fjsk.2016.05.012